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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州牧云录-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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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睡归睡,毕竟有心事,而且睡姿也和以往习惯大大不同,张牧云约睡了半个时辰也就很快醒来。这时候,他看到飘摇烛光中那位大牛倚在旁边柱子上一顿一顿地打着瞌睡,却强忍着不睡觉;而眼前这位新替换上的三爷还在尽忠职守地给自己抽打敲捶,便有些过意不去。再想想,他们很可能还没吃饭,便更加心酸了
  又等了一阵,看看实在单调无聊,张牧云便在心里说了句:
  “看来今日并无美人计。”
  便准备要离开了。于是静夜之中,空旷的沈家祠堂里只听得他忽然雷鸣般暴喝一声:
  “住手!快找你家庄主见小爷!”
第三卷『忽闻异宝在仙山』第十二章 冰嗔月恼,频催春梦一夕
   不提张牧云忽然叫人,再说月婵和冰飖。当牧云去后,便由这二人看守张家小哥宝贝摊子,继续在罗州城离东城门不远的东湖集中叫卖剩余的山珍野果。
  摊后这二女之中,虽然月婵出身高贵,但大抵已忘却前尘。随张牧云走街串巷这多时,如今曲腿盘坐在铺展开的山果野味后,已是举止从容,神态自若。相比月婵的老练娴熟,那冰飖便显得颇为不适。心里揣着大职责,每夜梦萦魂绕的都是远在天边的连绵雪山和神幻的天界,谁知现在却要窝在这洞庭湖边小小的罗州城乡内。
  要说在平时,她倒也忍了;今天竟还真个随着果物挑子来到喧嚣集市中,摆摊吆喝!上午张牧云还在时,冰飖便好生不耐,但好歹还强忍着安静坐在摊子一侧;现在张牧云随人走了,她便彻底轻松,时不时站起身来,一会儿在摊前左右走来走去,一会儿又到不远的东湖边对着秋水碧波,看自己的鬟髻衣饰是否零乱。
  下午时东湖集人流稀少,和果物摊不同,东湖集中的主力摊位菜摊们这时候大多已经消失,只留得一地的白菜梗、黄菜叶,颇为冷清零落。当附近看不到什么主顾行人时,月婵便一边想着张大哥什么时候回来,一边默默数着周遭远近散落的枯梗败叶,打发时刻。当冰飖不在身边时月婵偶尔回头看看,若见到那女孩儿正在湖水边临水自照,便也会嘻嘻一笑,在心中说道“这妹子也甚爱美”。
  有时候,冰飖也会如凌风彩蝶般翩然返回。她学月婵般蜷腿坐在柳荫中青砖地上,让脸庞发丝吹一吹穿街而过的清风,权作休憩。这时候冰飖端详端详旁边那位始终正襟危坐的女孩儿,便忍不住跟她说话。
  冰飖挑起的谈话内容,无非是月婵你打哪儿来,看样子怎么不像本地人之类;这些敏感的问题月婵都机警地一一含糊回答。有时候冰飖还会问问那位牧云大哥从小到大的喜好和习性,这时月婵心中便升起更奇怪的感觉,变得更不愿回答,只推说自己也只是新近投靠,以前牧云之事,一概不知。
  见月婵这般推托,似乎秉持着“一问三不知,神仙也没辙”的态度,冰飖在心中暗暗好笑。
  “哼!”
  她想道:
  “当初进谗言,说我为妖,你不也是来历奇怪?”
  虽然不是一般女子,但冰飖还是挺记仇,至今仍对最初那次意外的失败耿耿于怀。反正无事,她又想道:
  “疑我是妖么?哼,你还不是身怀灵力,功力还不低?瞒过别人容易,可瞒不过我冰飖女神!嗯,虽然本女神察不出你分毫妖气,不过记得哪次那牧云小子也说过,‘事有反常即为妖’,照这么说你不是妖精还是什么?”
  冰飖越想越高兴:
  “哼,身为妖精,却装得毫不知情的样子接近凡人,不是心怀叵测是什么?哇哈哈哈~”
  就这样,柳荫下冰飖已在心中给月婵定了性,陡然感到正义感十足,觉得终于找到这个曾对自己不善的女娃儿致命的痛脚,正是十分得意。
  不过,虽然自鸣得意,心里想得痛快,冰飖倒有些自知之明。她知道这些话儿在自己心里想想也就罢了,却一时摆不上台面。因此,暗自乐了两声,她想了想,便虚情假意地跟身边女孩儿忽然说道:
  “哎呀!月姐姐,其实不瞒你说,小时候我得过一位漂泊到君山岛的高人教诲,习得些小法术,还略懂相面——依妹子这时闲看看,却觉得姐姐不像一般人。这举止、这气度,一看便知道自小家中非富即贵,绝非你说的平民小户。尤其难得的是,依妹妹拙眼相看,姐姐竟是身具莫大灵力呢!”
  “噢?”
  冰飖忽然说这话时,月婵正低头在数身前地上还剩的几颗酸枣子。一听得冰飖这么说,低着头的少女忽然眼角一跳,原本宁静无波的双眸忽然眼波一寒,也不抬头,依旧数着眼前的酸枣,口中说道:
  “冰飖,想不到你还懂些法术。你说得没错,我确实身具灵力。”
  “是啊?你承认了,我说得没错吧!”
  冰飖拍手笑道。
  “嗯,你确实说得没错。”
  月婵这时也抬起头,看着冰飖说道:
  “冰飖,只因和你一样,我幼年也得了一位打把式卖艺的江湖人指教,对武艺灵术略通些皮毛。不过你说到相面么,我那位路过的师傅也曾教我,只是说,这相面术听起来玄虚,却只是一门江湖人察言观色骗口饭吃的手艺,当不得真的。”
  款款说完这些,月婵瞅着冰飖忽展了笑颜道:
  “咱们不提这些无趣事。妹子倒是有句话要和姐姐你郑重说——刚才你喊我姐姐,实在是喊错了;看一看我俩模样,我得尊称你一声姐姐呢!”
  “啊?”
  没想到这向来跟那少年低眉顺眼的少女,竟说出这番藏针带刺夹枪带棒的话来,冰飖毫无心理准备之下,当场鼻子便被气歪!
  “呼呼~”
  稍稍缓了会儿劲,顺了顺气,湘湖神女立即反击:
  “不不,姐姐不能这么说。”
  她也笑嘻嘻说道:
  “月姐姐,刚才小妹去湖边照过,确实粉粉嫩嫩,尚在幼年,不敢僭越,违了礼法。还是该我喊你一声姐姐!”
  “飖姐姐说哪里话!”
  另一位美少女还是一本正经地探讨:
  “姐姐,你不记得早上那位卖豆腐的大婶说,我的脸蛋儿比她豆腐脑还水嫩吗?”
  “哎呀!”
  见月婵竟好意思这么说,简直比自己这时脸皮还厚,冰飖顿时对她格外重视,打起十足的精神说道:
  “月姐姐,说起这事,不是记得当时你脸红了,小声连说不是么?”
  “我说了吗?”
  月婵摆出一脸茫然的模样。
  “说了!我都听到了,牧云哥哥还看着你笑呢。”
  “是嘛!”
  不知为什么,月婵每次听这来历可疑的女孩儿说“牧云哥哥”四字,就觉得特别可气。一句话中,其他语速都正常,唯独哥哥这俩字一和“牧云”或者“小张”连在一起,这女子就故意把声调拉得特别长,还又甜又腻,听得人十分不痛快,她却不自知,还乐此不疲。于是月婵这时一气之下,也缓了会儿劲,顺了顺气,然后才继续跟她周旋!
  “我说飖姐姐——”
  只听她道:
  “你多大了呀?”
  “我十”
  樱唇檀口中刚吐了两个字,冰飖立即醒悟,赶紧将后面半截的话咽进肚里。
  “哼哼,好狡猾!”
  冰飖暗恼,心中警道:
  “这节骨眼上,即使只是瞎编的年纪,也绝不能先说!”
  于是她支吾接道:
  “我十实在记不清确切年纪了,谁叫我家中遭了那么大变故。倒是月婵你呢,你多大了呀?”
  “呃”
  见冰飖如此见机得快,月婵有些失望;不过失望之余,倒也在心中暗赞:
  “不错,这冰飖果然有些门道!”
  又想了想冰飖的问题,月婵便笑吟吟答道:
  “我嘛看起来比你小得也不多,也就只小一到两岁吧。”
  “不不!是我看起来比你小一两岁!”
  “是我比你小一岁呢!”
  “我比你小!”
  “我比你更小!”
  ——原来这俩女孩儿,不仅月婵,其实连冰飖在内,都经历过一场大变故。此时尽皆懵懵懂懂,暗昧了后果前因。何况那月婵,本就只有十三四岁,更是颇有小孩心性。往日她在张牧云面前,有意无意都要装得懂事能干;现在他一走,月婵这童心便袒露无疑。而下午生意清淡,要完成牧云把货品卖完的交代,还需费时很长,正没什么可打发时间。于是月婵冰飖这俩女孩儿,便格外珍惜这样的斗口时光。又何况,这涉及到女孩儿最看重的年龄问题呢!
  于是,这俩谁都不是省油灯的奇女子,有关谁大谁小的对话最后真个进入一个极为童稚的阶段。只听二人你一眼我一语地说道:
  “我么大概只有十岁吧!”
  “那我九岁。”
  “记起来了,其实我八岁。”
  “那我七岁。”
  “我六岁!”
  “我五岁!”
  “我四岁!”
  “我三岁!”
  “我两岁!”
  “我、我一岁!总之比你小!”
  终于,旁边小摊老板娘那刚牙牙学语的小伢子正从她们面前地上爬过;听到二女对话,一两周岁大的小娃儿便停下爬动,闪着乌亮的大眼睛高兴地说道:
  “原来都没我大;来叫一声大哥哥!”
  “去!”
  二女一齐转脸,朝他异口同声喝道:
  “乳臭未干的小毛头,敢占姐姐便宜么?”
  二人斗口多时,神色均为不善;一见如此旁边那摊主老板娘赶紧颠颠地跑过来,一把将她还想加入辈分探讨的小儿子一把拎起,躲到一边去。
  月婵与冰飖二人,就这般无聊地斗口争论,却不知这时她们已被人盯上。就在东湖集边不远处一个街角拐弯处,正有一个油头粉面、红衣绿裤的子弟,正一脸浮滑相地盯着这边柳荫下对话得如同风摇花影、雨润月魂的两少女。流着口水之时,这位一看便是纨绔子弟的富家公子,手中还牵着一条大狗,正是恶形恶相。
  “不知我放出这只名贵爱犬吓她们,”盯着柔可荡魄、丽可解忧的二女,恶狗的主人口角流涎地想道,“等她们惊得花容失色之时,我再挺身而出,英雄救美,报出自己的家世,那这对姐妹花,会不会立即乖乖地跟我走?”
  神态猥琐的贵公子躲在一旁流着口水尽想美事时,他眼中那二女的争论也到了尾声。还是月婵先想起来,忽惊道:
  “且先休闲话;此时天色已向晚,怎地牧云还未回来?”
  原来不知不觉,此时已是夕阳斜照,暮云渐起;抬头望望,一轮淡淡的月痕已印在青白高天——这眼看着便是黄昏了!
第三卷『忽闻异宝在仙山』第十三章 调风戏月,难辞处后之羞
 月婵和冰飖惊觉天色向晚,正抬头张望夕云落日时,却不防不远处有一浮滑公子,正在暗陬窥伺。
  这位手牵大狗暗中窥探的公子哥儿,不是旁人,正是罗州城中有名的纨绔子弟东方胜才。在罗州城里,张牧云的那位大哥周亮好勇斗狠,这东方胜才则是贪淫好色,二人在地方上几乎齐名。和周亮诨号“小霸王”类似,东方胜才绰号“花太岁”,在这小小罗州城地面上,虽然行径上不得台面,但相比那些生活平淡的市井小民,倒也算得传奇人物。
  据说,有一回,这也算读书人出身的花花太岁,偶然兴起去某书轩中会友,谈天说地聊起世间男女婚配,陡然兴起之时便铺起纸张,挥毫落纸如云烟,在纸上写得六字:
  “一天一妻一妾”
  当时轩中光线并不明亮,其文友略朝纸上一看,眼一花,看成“一夫一妻一妾”。当时他心说,在如今三妻四妾流行之时,这“花太岁”东方文兄居然还有一夫一妻一妾的见识,委实难得。不过,他转念又一想,记起这花太岁平日为人,便还是觉得匪夷所思,便凑近些定睛观瞧——这一瞧,终于看到那“天”字顶上并未出头。当时他便慨叹:
  “这仁兄,在罗州淫徒当中倒也别具一格,当得翘楚!”
  东方胜才既有这些不凡见识,又读过些文章,特别是家中与湘中官宦还颇有渊源,便更加变本加厉,臭名远扬。在东方胜才心目中,有女子能被他调戏,便是她前生修来的福分。他认为,经他东方胜才调戏污辱过,便如品格认证一般,从此这女孩儿便可扬眉乡里,藐视同侪!
  怀着这些旁人看来无耻之尤的念头,东方胜才今天也袍服光鲜地摇摆在罗州大街上。牵着爱狗,溜达了一天,才跟六七个大姑娘小媳妇动手动脚,对东方胜才来说,却简直还没开张。胸中忧闷,有些惆怅,他便搔首弄姿摇摆到东湖集边。
  要说起来,东方胜才第一眼瞧见月婵、冰飖二女之时,因为离得远,又天色渐暗,看得并不分明。当时东方胜才只凭着他丰富的经验,从轮廓和姿态中发觉那俩摆摊女子还不错。这时节他心中还颇为恬淡冲和,只淡淡然想道:
  “罢了,眼见这天色渐晚,今日调戏完这俩小女子之后,凑足数,便要赶去秦楼楚馆中眠花宿柳安歇去了。”
  只是,等靠得再近些,慢慢看清月婵、冰飖姿容,这花太岁心中突然升起一个念头:
  “这辈子以前算是白活了!”
  心中震惊,急忙闪到街角,暗中偷窥,只见那二女不知争论什么,薄怒微嗔,举手投足,如此娇嗔之时,相比寻常更有道不明的千般娇态说不尽的万种风流!于是花太岁遽然如雪狮子向火半边身子麻了痹了酥了,完全挪动不了地了!若非如此他东方胜才早就扑过去了!
  当然,虽然东方胜才如此惊艳,以至于腿脚酸麻一时只能倚在墙角,失态如此,这厮心中却还想道:
  “咦这俩美貌小女子以前从未见过,应不是本地人;莫非是听说了我罗州花太岁之名,便特来此处等候,只等我花太岁东方胜才月判之后,从此便鱼跃龙门身价倍增了?”
  心中荒唐念头翻转,好不容易定下神来,当东方胜才觉得腿也不那么酸麻了,他便立即展开行动!只见他一松手中链绳,手指了指月婵冰飖,口中“去去”轻叱了两声,他那只威猛恶狗便配合无间地一声长吠,从街拐角蹿出,直朝那二女扑去!
  “哈哈!”
  见得恶犬纵出,花太岁便觉得美人已然在抱。鬼鬼祟祟猫在街角,一边看着自己的爱犬朝那俩女孩儿扑去,他一边想道:
  “且待我这通人性的烈犬神獒扑到近前,那俩小娘子便唬作一团,瘫软在地,只想着就此要命丧獠牙。命悬一线之时,大爷我再挺身而出,冲到近前三拳两腿将这猛犬打趴,将美人儿从犬口救下。这时她俩再一看救民恩人这人品相貌、穿着打扮,还不立即以身相许?”
  美事忖完,东方胜财便开始在心中数数:
  “一、二、三、四、五——”
  一待数到五时,花太岁轻车熟路,看也不看便从墙角后挺身而出,迈开步子直往二女摊前奔去。
  “两位小姐姐,且不要怕!”
  一边奔时他一边运足中气大吼道:
  “且待我三拳——”
  “三拳两腿打腿恶犬”之言尚未说出,刚说到“三拳”二字之时,东方胜才威势凛然的话语便猛然打结。刹那间,他已变得磕磕巴巴:
  “三、三、三”
  再瞧这花太岁,见得眼前景象,一时间不仅口中结巴,还变得脸色煞白!
第三卷『忽闻异宝在仙山』第十四章 无端切齿,休怪世路如冥
   且不提东方胜才心怀歹意,再说冰飖、月婵。自冰飖来投,因初见时各自那般成见,二人其实颇为隔阂。方才那一番等待少年时无聊的斗口,倒无形中让她二人更加厮熟。不过因争执年纪,女孩儿自然不太痛快;正气鼓鼓时,东方胜才那只“烈犬神獒”出现了。
  其时,天色黄昏,晴日西坠,正燃起一天的火烧云。无论彤红的斜阳还是漫天的霞光,都将罗州城中的景物染上一层红彤彤的光彩。集市街上的行人已然稀少,霞影摇红,更增二女娇艳;当东方胜才寄予厚望的只凶恶大犬张着血盆大口呲着獠牙扑过来时,出乎所有人意料,各自心气未平的女孩儿竟猛然腾身站起,双脚齐飞如电,耳轮中只听得“砰”的一声,其后跟着一长串凄厉哀鸣,当东方胜才能看清时,他那只不知配合调戏过多少女子的“烈犬神獒”,已躺在十丈开外的石板地上,四肢一阵抽搐,头一歪,眼见便是不活。
  见此情景,东方胜才一时愣住;朝死狗卧处目瞪口呆了半晌,转而揉了揉眼,再一回头,却见那俩妙龄少女正是俏身站立,修长玉足上的裙裾犹自在夕阳中翩然如蝶飞舞。
  “残阳胜血!”
  暮光中,胸中有些墨水的东方胜才脑袋里忽然冒出这词,并始终挥之不去。
  “这二女究竟是何人?身上竟有这般武艺!”
  心中惊惧,没提防他刚才自己已经冲了出去,大话已经说出,这时已被月婵冰飖二人看见。月婵冰飖何等脚色,一见东方胜才这模样口气,便知刚才那恶犬绝非来之无因。外敌当前,之前的芥蒂转眼烟消云散;月婵、冰飖对视一眼,心中已有了计较。
  见东方胜才冲到跟前,只见那神姿有如巫山云、潇湘雨的娇艳女孩儿先行出面,微侧了身形,袅袅下拜,道了万福柔声说道:
  “这位公子,你大约看见,方才恶犬突来,所幸被我姐妹二人合力打退。真是吓死人也~”
  “是啊,好吓人”
  藏了满肚子心思的花花太岁一面对这婉转身段、柔声细语,所有凶恶言语都说不出,只如咬了一口苦瓜尾巴般,苦着脸附和。这时一旁月婵也开了口:
  “不知为何恶犬暴毙,也没甚事了,公子请回吧。”
  相比之前冰飖话语,月婵的声音如黄莺出谷清啼,一样好听;只不过和冰飖软款柔腻语气不同,这句听着好听的话语中竟似含着无限威严,让见多识广的花太岁一听就心气儿转低,也不顾躺在远处的恶犬尸体,唯唯诺诺地道了句“这便告退”,就转身去了。
  东方胜才去后,寥落的湖边小街上又恢复了平静。
  “你说,牧云大哥怎么还不回来?”
  对刚才事情,月婵丝毫不以为意,却担心她牧云大哥是否有事。
  “没事的。”
  相对来说,冰飖不那么担心,毕竟她一直怀疑那天君山岛忽然灭火的奇异天象应与月婵这位“牧云大哥”有关。
  “我们还是看看去吧。”
  沉默了片刻,月婵又道:
  “虽然牧云大哥拳脚不错,但总是有点担心。刀枪无眼,万一有个山高水低的”
  “万一有个山高水低没了这好哥哥你这辈子就无所依了么?”
  冰飖心里嘀咕,却不敢说出来;见月婵担心成这样,便也道:
  “好吧,那我们这就去看看。”
  说着转身便要走,却又被月婵拦住:
  “等等,先把这摊子收拾了一起带走;要是搁在这儿回来扁担篮筐丢了,大哥一定心疼死。”
  “好吧”
  忽然之间,冰飖对能否完成此行祖灵爷爷交代的使命有些担心起来。
  忧心忡忡地和月婵一起收拾好摊子,把剩余的瓜果略一归整,收入竹筐,冰飖便和月婵手提肩担地直往东门而去。
  正心急火燎地赶路,还没等出城,暮色中却只听得“嘡啷啷”忽然一声锣响,前面蓦地涌来一股兵丁,当时便拦住二人去路。
  遇此变故,月婵、冰飖吃了一惊,赶忙停住脚步一看,却见对面正有一队巡城兵丁拦住去路。在队伍之前,有一位将尉模样之人正全身甲胄地骑在高头大马上,神色威严地扬鞭示意她们停住。在他马前,却还有一人在那边手舞足蹈地叫唤:
  “周县尉,就是她俩!”
  “就是这俩恶妇打死小民的爱犬!我那苦命的能降妖捉怪的神犬啊!”
  叫唤这人,张牙舞爪,着实显眼;月婵冰飖定睛一瞧,正是先前被言语支走的花花公子。
  “哦原来那恶狗是他的。”
  听清花太岁言语,月婵冰飖互看一眼,顿时明白刚才是怎么回事。
  而在东方胜才叫唤、月婵冰飖气恼之时,那骑在高头大马的巡城官周县尉,看了看对面那两位花太岁出首的小女子,心中却犯了嘀咕:
  “呀!瞧这俩小女子,风采不凡。”
  周县尉心中暗暗惊讶,想道:
  “小小的罗州县城中何时听说出了这俩人物?再看她二人身段纤柔,态度柔弱,不被恶犬撕碎已是幸事,怎可能打死花太岁那样凶猛恶狗?”
  马上的周县尉对正在自己马前跳脚叫骂的花太岁名声早有耳闻,对他的话正是一万个不信。他想道:
  “说这俩‘恶妇’打死你那烈犬,我怎么这么不信呢?”
  周县尉开始以揣度东方胜才这小人之腹:
  “呵,恐怕是花太岁见得二女实在诱人,这次下了血本,故意将那只狗毒死再讹二女入府为婢为妾吧!”正是:
  曲木为直终必弯,养狼当犬看家难。
  墨染鸬鹚黑不久,粉刷乌鸦白不坚!
第三卷『忽闻异宝在仙山』第十五章 无事当贵,得福多因远祸
   花太岁报官找来的巡城县尉姓周名烈山。人如其名,周县尉性情犹如烈火,一旦发作似海啸山崩。罗州城里知道他脾性的人不少,这时周围的闲人渐渐围拢上来,见花太岁找的是他,不禁都替月婵和冰飖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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