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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州牧云录-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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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岁找的是他,不禁都替月婵和冰飖捏了一把冷汗。有些东湖集附近的居民,更是向来和张牧云混得脸熟,都知道这俩女孩儿和他的关系;这时多想一些,不免想到少年和另一个地头蛇小霸王周亮关系不错,便胡思乱想,猜测以后这两个罗州县的强人会不会因此起了冲突。
  且不提围观人众胡思乱想,再说当事几人。见官家来人,冰飖来历出奇,自是夷然不惧。而月婵本觉得自己该唬作一团,却奇怪地发现,面对这么多来势汹汹的兵马,自己竟是心不跳、脸不红,毫无异样。
  “奇哉。”
  见二女如此,正打量她们的周烈山心中暗自称奇。
  借着身边兵卒点起的火把火光,他又仔细看了看两人,只觉得其姿容平生未见,虽然二人神姿不同,一个落落大方,一个灵颖慧黠,不管如何尽皆正气清平,绝不似歹人。周烈山当得一县武将之首,自然不是草包。拿自己对二女相面的结果,再跟花太岁东方胜才向来的名声一对比,心中已经了然。
  “咳咳!”
  心中有了计较,他也不管东方胜才在马前跳脚,便清咳两声,一甩腿从马上下来,跟月婵、冰飖二人和颜悦色说道:
  “这两位姑娘,不知你们是何家女子,可有路引?”
  其时女子地位多不高,一生中始终从属男家;周烈山估摸了一下二人年纪,都是未字之年,有名也都是小名,作不得数,也就不问姓名。周烈山这么一问,就看出张牧云之前深谋远虑;当时费得猪头肉、老黄酒,去求村中里正给月婵冰飖落了籍,到这时便省了口舌。
  “禀大人,我姐妹二人尽是父母双亡之人,现依附于远房义兄张牧云舍下。我们住在罗州城东城门八里外张家村中。”
  答话的正是月婵;她比冰飖先到牧云家中,因此和外人接洽时,还是以她为首。落落大方地说明来历,她又腰肢袅袅福了一福,清声说道:
  “大人明鉴,方才我姐妹二人一直在此处售卖土产,不晓得这位公子何时来。我们只见一头大犬忽然倒毙附近。莫非这死狗是这位公子家的么?”
  “”
  若生气时,月婵的话天生夹枪带棒。这一番话啪啪啪一说,直气得东方胜才猛翻白眼,差点一口气没接得上来!
  “你你”
  二手胼指月婵,本要破口大骂,谁知一见火把红光下艳绝的姿容,花太岁刚到嘴边的恶语又咽了回去。
  “也罢,不跟美人儿一般见识。”
  东方胜才心道,就算她说破天去,今天只要将自己名犬性命做实在她们身上,此后那几百两的赔银就算打个八折,她们那卖土货的义兄倾家荡产也赔不上。到时候,要么三人锁絜见官、蹲监坐狱,要么只能把这俩小女子抵债了。
  “嗯,两位美人儿抵债足够了,她们那什么义兄,就算了,不跟他计较了。”
  东方胜才心中盘算,觉得自己竟是如此宽宏大量,不免神色也平和了许多。于是,等月婵说完,他也不大喊大叫,只是矜持着把这意思跟周县尉一说,只等他按自己的意思发落。
  听了东方胜才这番二女之身抵狗命的意思说完,周烈山心中“腾”的一下便有一股火儿从心底冒出来。夜色中,他斜着眼,看着眼前这纨绔子弟,心中正是一万个不屑。不过,他自不是鲁莽之人,纵然心中不满,一想到这东方胜才听说还和岳阳府的太守还有些拐弯抹角的亲戚关系,一时便也不发作。
  在心中转过几个念头,周烈山瞥了那东方胜才一眼,见这小子还巴巴地望着自己,只等发号施令遂他的意,便正了神色,慢条斯理地说道:
  “此事大抵是何情状,本县尉心中已经明白。不过按官家规矩,无论大小案情,都要讲究人证。这样吧,在发落之前——”
  周县尉扫了周围围观人群一眼,提高嗓门说道:
  “发落之前,本县尉要亲自跟各位街坊求证一下,想知道究竟是不是这小女子打杀这条恶犬。”
  “大人明鉴!”
  东方胜才也是一时色欲熏心,本来也挺机灵,这时却没注意到周县尉的说法有何不妥。
  “嗯。”
  周县尉点点头,心说这花太岁也是草包,便迈着方步,腆胸叠肚地走到一个围观的干瘦男子面前,沉声问道:
  “你可曾看见那姑娘打死这条狗?”
  “这”
  说来也巧,被周烈山第一个挑的这问话之人,正是附近的居民。当时他媳妇正在做晚饭,他闲得没事,出了屋子便往东湖边走。没走出几步,正看到晚霞之中月婵、冰飖二人在那边摆摊,一时见她们十分貌美,便停了脚步偷偷多看了几眼。就恰在那时,花太岁那“烈犬神獒”飞扑而上,还没等自己惊叫出口,那二女便忽然腾身如电,双足齐出,转瞬那恶犬一声哀鸣,飞落十丈开外地上,肝脑涂地,变成死狗。
  “这这事儿我该说不该说?”
  老百姓多胆小怕事,官家问话首先一条不是想着据实回答,而是每说一句话前,都得瞻前顾后,想想会不会给自己带来不测之祸。
  “这”
  这街坊口中支吾几句,正不知如何回答时,恰偷偷望了眼前县尉老爷一眼,却见这长相粗豪的周县尉此时竟是恶狠狠地看着他。他那脸相,被旁边跳跃的火光一照,此刻落在自己眼里真可谓面目狰狞,就好像庙里泥塑的怒目金刚一样。于是,他吃了一惊,脱口说道:
  “大老爷,我什么都没看到。”
  “很好!”
  听他这么说,本来怒目金刚的周烈山忽然脸色放霁,满面的春风,点点头,便接着问下一位去。
  “吓死我了,幸亏我机灵!”
  见周县尉这般反应,刚才那答话的街坊暗中庆幸,心道看来那两位小女子说不定和这县尉大人有亲,幸亏没胡说八道。
  别人也不是傻瓜;有这样先例,旁边那些看热闹的便都知道该怎么回答。周烈山问了一圈,众口一词之中,那答案渐渐便从“没看见两位姑娘打死狗”变成“看见两位姑娘没打死狗”。对这样的求证结果,周烈山十分满意,连连点头,不再多问,回过头来跟那位正急得如热锅上蚂蚁的花太岁满脸无奈地说道:
  “东方老弟,你看,大家都见两个女娃儿并没打死你的爱狗。恐怕是你眼花了吧?”
  “这这冤枉呐!”
  东方胜才忽觉得满腔悲凉,激愤填胸,觉得世上再无公理和正义。
  “太冤了!怎么这些人都睁着眼说瞎话?还有天理吗?”
  含冤受屈悲壮之时,花太岁便上前扯住周县尉,急急要跟他辩白。谁知他武功远逊县尉,刚一举步,手臂已被周烈山先行抓住。
  “老弟,老弟!我们到一边来说话。”
  周烈山一把拉着花太岁,分开人群,走过一旁,跟他说道:
  “胜才啊,我看这事还是算了。没有人证,不好办啊。”
  “我就是人证啊!”
  东方胜才急白了脸,扯着脖子喊。
  “唉呀老弟,我说你别叫唤,我们私底下说话。你是人证?那人家姑娘算不算人证呢?”
  一句话,便把东方胜才的话堵了回去。这会儿,周烈山望着花太岁,虽然把声音压低,但语调肃然。他说道:
  “胜才老弟,刚才你也看到,众口一词,全都证那姑娘与犬毙无关。你想想,就算你说的是真的——”
  “就是真的啊!”
  花太岁满腹冤屈。
  “好好,就是真的。若此事是真的,如你之前跟我所言,那二女翩然而起,如花蝴蝶般好看,然后伸腿抬脚就将你那只烈犬神獒转眼打死——老弟啊,你想过没?如果真是这样,这俩‘小女子’是一般人?身上功夫已然这般了得,说不定还沾什么道术魔功,这样的狠人,你我能惹吗?想惹吗?”
  “呃”
  周烈山这番话,说得在情在理,虽然他只是坚信是花太岁把死狗赖在两位女孩儿身上,此番话只不过为了息事宁人。但此言听在东方胜才耳中,感觉却大不一样。
  “是啊!我怎么没想到!”
  之前色欲熏心,又气愤难当,没怎么细想,现在被周烈山一说,东方胜才冷静下来,却也是一惊。
  “周县尉说得有道理。”
  他心里嘀咕道:
  “这俩小女子这么邪门儿,就算我能弄进府中,这般结恶,我还想不想活?”
  这般想时,不知怎么他脑海里便浮现他那条横毙当街的爱狗。
  “唉,还是算了”
  于是,在周县尉烈山的劝解下,花太岁不再纠缠,就在这夜色之中,去收了狗尸,满怀凄楚,含冤而去。
  此后那明月当空,四野如昼,二女问明沈家庄的去路,便借着皎洁的月色急急赶路。
  夜色幽澄,风月满襟,正当二女裙裾如风地往沈家庄急行,却在半路上遇见一人!
第三卷『忽闻异宝在仙山』第十六章 肝胆谁怜,寄意虚空之月
   月光皎洁,在荒郊道路上前行,一路听得青黄间杂的深草被夜风吹得沙沙作响。时近中秋,夜幕下的野地里已听不到多少秋虫的鸣唱,只有或远或近不时传来一声啼鸣,在空旷的荒野中回荡,传到耳中时已分不清是何种动物的嚎叫,甚至分不清是兽是鸟。
  月下野道中二女急走,虽然步伐差不多少,心思却是大相径庭。还未从落水奇疾中恢复记忆的天之娇女,此时心思单纯,只知道义兄随人去打架,到现在还没回,便心急如焚,往那边紧赶慢赶。行路之时,她一边忧心牧云的下落,一边一股子怒火在胸脯中按捺不住地酝酿升腾。月色下,外表风致娟雅的公主心中却不时升腾起种种凶恶的念头,心道若是此番牧云大哥若有什么三长两短,那今夜她一定要将沈家庄闹得天翻地覆,打成一个烂坛;不仅如此,之后她还要去找那位小霸王,将这个惹祸的根苗再狠揍一顿,让他有生之年不敢再来找她兄妹俩。
  月婵这边心中心急如焚,那厢冰飖却是面沉似水。事实上,她有些哭笑不得。一路疾行时,冰飖的脑袋里不停冒出“太古冰阵”、“天阙玄关”、“天地祭器”、“破誓之印”这些词儿,再一想眼前正做的事情,心中五味杂陈,竟觉得有些浑身乏力:脑后是祖灵族长的神幻嘱托,眼前却是赶路去救械斗出事的无赖子,这差别实在太大!
  “什么时候才能完成族长爷爷的重托呢?”
  从来心高气傲不服输的女孩儿,这时竟忽然有些绝望。
  不提二人心思各异。在野地中赶了这么阵子路,也没碰见什么人,却在行出十几里路时,远远地碰见一人。
  “那是牧云哥哥么?”
  月婵眼力极好,虽然那来人还有十几丈距离,她已然看出正是张牧云,但不知怎么一时却有点不敢相信。
  “是你的牧云哥哥!”
  心态已有了微妙变化的洞庭灵女,顺口回答旁边这月婵“姐姐”时,不自觉竟带了些怒音。
  “吁”
  月婵并不知冰飖心理变化;确认来人正是张牧云,她心口一块大石终于落定,长舒了一口气,赶紧便迎了过去。本来,冰飖脚力并不输于她,这时却磨磨蹭蹭,慢吞吞赶了过去。
  “咦?”
  等赶到近前,冰飖却和月婵一齐惊讶出声。
  “牧云你这是”
  明月光中,两个女孩儿却看见对面这正埋头往这边赶路的少年,却是气喘吁吁,两手中竟提着七八只鸡鸭,也不知从哪儿弄来,连一边肩膀上还拿草绳系着两只,前后搭着。
  “难道他去农家贩买鸡鸭?”
  月婵冰飖十分疑惑。正想着,那张牧云猛一抬头,也正好看见她们:
  “哈哈!”
  “你们来找我了?”
  张牧云见二女赶来,还带着挑儿篮筐,便高兴非凡。也不等二女问他鸡鸭之事,他却先招呼道:
  “来来来,你们来得正好!来帮我把这几只鸡子肥鸭放入篮筐中。”
  于是,张牧云刚才手提肩扛的那几只鸡鸭,转眼便在月婵挑着的篮筐中。而张牧云之前一直急急赶路,颇为疲惫,这时也老实不客气,就让月婵将篮筐继续挑了,反正她力气不小,担儿也不甚重。
  再等这三人一起慢慢往家走,冰飖和月婵这才听张牧云讲明之前到底是怎么回事。
  对张牧云来说,昨晚那一场混战失手被擒自不必提,之后被人押在沈家祠堂中慢慢敲打,也不用细细描述,只轻飘飘几句带过。他重点说了最后如何脱身的事宜。原来,在祠堂中被敲打到最后,有异宝护身,张牧云倒也不觉得难耐;只是天色渐渐这么晚了,他觉得也该回家睡觉,便大喝一声,让那俩庄客叫他们庄主来。当时,夜深人静,牧云这一声暴叫,倒把那两位昏昏欲睡的庄丁好生吓了一跳,要不是胆子还不小,便会被他这一嗓子惊得失魂落魄。
  见牧云忽然强横,那两位庄客不知发生何事,倒也不敢怠慢,赶紧去找大庄主沈龙。等沈龙被急吼吼叫来,张牧云当即便对他说了一番话,大意是他张牧云自己只不过是那小霸王在街上顺便找来帮手,无知草民一个,只为挣俩小钱花;若非如此,也不会当自己被捉之时,那些小霸王的人一哄而散,无人顾他。
  当张牧云入情入理说到这里,沈龙已有些相信他;当他又说,请沈大庄主想一下,此时对他那位死对头小霸王来说,最巴不得之事是什么?定是最好沈家庄把张牧云揍伤揍死,到时候闹将起来,惊动官府,说什么都要害了沈家。
  听张牧云说到这关窍,那沈龙和几位随从的庄客,频频点头,连连称是,很快便给他松了绑,赶紧发放他回去。而念及少年这一夜前后表现竟是镇定从容,不像离不开爹娘的稚嫩小厮,临行时那沈龙竟然还说了些好话,甚至索性想留他在庄上住上一宿,明早再回去。当然,就如月婵她们记挂着他,牧云也惦记着自己两位妹子,便婉言谢绝沈庄主的美意。
  按一般人而言,这番大祸消弭,已是万幸,如何还敢有他念。只是,令所有沈家庄客没想到的是,这个从小在市井中打滚、山林里觅食的小后生竟惫懒如斯,当略离了沈家庄,一瞅无人瞧见之时,张牧云竟又轻手蹑足地潜回庄内,把白天他在双方混战中奋力打死的鸡鸭从各个故意踢进的隐秘角落寻出,随便找了几根草绳拴了就此满载而归!
  听了张牧云这一番讲述,那月婵不管如何都满心欢喜,连赞义兄有本事,还高兴的说,反正不太困,回去后随便眯一会儿,等天明她就拾掇这些鸡鸭,保管接下来几天大家都吃到香喷喷的鸭汤鸡肉。听她如此说,张牧云也是打心眼儿里高兴,赞月婵果然是他的好妹妹,和他一样,也懂得持家算计。
  他二人欢天喜地,就差弹冠相庆,却不知旁边那位冰飖心里,却是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我的天帝啊我的族长爷爷啊这个张牧云到底是什么人啊?!”
  看着那少年将上不得台面的惫懒事情讲得洋洋得意,顾盼自雄,冰飖便直欲晕厥。
  “族长爷爷是不是搞错了呀?”
  看着那位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少年,冰飖在心底对她信赖的族长爷爷提出最强烈的质疑!
  “就是这个偷鸡摸狗之人,只有他才能拯救上古灵族么?呼”
  夜风中,冰飖呼呼喘着气,胸脯急剧地起伏。她先花了一点时间努力压下想出手暴揍张牧云的心思,然后又强忍下嚎啕大哭的丢人想法,最后深深吸了一口气,作出了最后决定:
  “哼,我冰飖什么时候有事做不成?既然族长爷爷重托,我便绝不认输!”
  心中立下宏伟志愿,一时倒也觉得整个人豪情万丈。只是,等冰飖再一眼看到正在前面摇头摆尾跟旁边女孩儿不停吹嘘“英雄事迹”的少年,她却忽然又像泄了气的皮球,蔫搭搭地跟在他们身后走。
  月华皎洁,这一路返程,那两位义兄义妹没什么心思,一个吹嘘,一个追捧,一唱一和相得益彰,却苦了跟在后面的少女。无精打采地往张家村走时,冰飖却是用了一路的心思。
  “唉,为什么这人和族长爷爷嘱托的有天壤之别?”
  冰飖冥思苦想了一路,不知是否因为深夜人困马乏的缘故,她始终没有什么头绪。不过,当走得许久,已能远远望见张家村黑黝黝的轮廓时,冰飖却忽然灵机一动,想到:
  “这人这般无赖,连泼皮械斗中也只想着去偷鸡摸狗,究其缘由,一定是因为其本事太差了!”
  想到这关窍,本来愁思满腹一团乱麻的少女忽然精神一振,心中继续想道:
  “所谓‘绝顶之登,众山为小’,现在他身手这般孱弱,自然只能干这些鸡鸣狗盗之事。对对,正是如此!”
  冰飖越想越对,满腔的怒火瞬间便化为乌有;不仅如此,毕竟她本质善良,怒火消却后她反倒还有些同情这位弱小的凡人来。
  “不行!”
  当即冰飖便有些耐不住,在心中呐喊道:
  “必须让这少年变得强大起来!”
  于是,此后这短短的回家路途中,冰飖脑筋又全力开动起来,满脑子全都是怎么让张牧云强大起来之法。
  “我亲自教他?”
  “可是我偏偏最不会教人!”
  “拖他去名山大川找高人教他武技法术?”
  “要说动他走,这理由却难想。”
  “莫非要我使动美人计?跟这臭小子说等他学会法术文武艺我便嫁他?”
  “呸呸呸!我堂堂冰飖冰清玉洁怎么想出这等歪法!”
  “要不,还是赶明儿我去罗州城一趟,先雇位武术教头,给牧云先打打根基?”
  可怜这冰飖,这一路月色皎洁的夜途,始终便没闲着,整个都围绕着那张牧云思前想后,那个被思想之人,却始终毫不知晓。
  风流灵俏的少女心中已转过无数念头,却大多都不靠谱。
  正当无计可施、百般焦急之时,略落在牧云、月婵身后的洞庭灵女,眼角的余光偶尔朝东南一扫,却忽然见那南方隐隐的群山中,竟有些自己意想不到的异象!
第三卷『忽闻异宝在仙山』第十七章 高峰独冷,欲侵不测云烟
   今日已是八月十三了,当将近张家小院,冰飖偶然回目眺望南天之时,天空中正是一轮明月高挂灿然。时近中秋,天宇之月,既圆且大,悬于中天,如一只注满水银的银盘,光华灿灿。月明星稀,那轮月盘静静地悬于天上,四周只有斑驳黯淡的流云丝丝缕缕地飘移,映衬得颇为孤单。
  除了离中秋节庆颇近,这样的深夜月景也实属平常。但女孩儿回望这轮虚空之月,初时只是偶尔回眸,谁知一望之下,竟一时停步,注目移时。
  “奇怪,为何今夜有如此月象?”
  在冰飖眼中,已望出此时这洞庭上空的云华月气大不一样。
  说起来,这位君山岛深地冰宫而来的灵女,此时已矫了身份,掩饰人间,她知道自己实是游荡洞庭、落脚君山的非凡人物。只是,事实上她这也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连冰飖自己也不知道,她和这些日相处的月婵一样,其实也昧了前尘,若真正究起渊源,那沸海擎天,乾坤舞扇,飘步银河,岂止是“非凡”二字可喻!
  于是这当儿,她这神目一张,立即见到那遥远的东南群山中一道线状五彩光华冲天而起,上接银月虚空,下抵苍茫大地,在此注目一望,犹如银瓶乍破,一缕炫彩的流光瀑流般从银白皓月倾泻而下,落于大地群山之中!
  “哈哈!”
  见此情景,冰飖在心底毫无仪态地大笑两声,心道:
  “真是天赐良机!真是想什么来什么!不是这位‘牧云哥哥’孱弱不堪不足担当大任么?瞧这五彩光气通天达月的情状,看来还是个能自行汲取日月精华的宝贝。嘻,这等宝贝,既然落入本姑娘眼中,那说不得,便是我的了!”
  娇蛮的女孩儿越想越得意,却冷不防听得有人大叫道:
  “冰飖你咋站着不走只顾傻笑?”
  “啊?”
  冰飖如梦初醒,抬头一看,却是张牧云和月婵已走出好远,现在二人正停了脚步,那张牧云正回头大声喊她。
  “来了来了!”
  冰飖口中答应,一边举步往前赶一边小声嘟囔嘀咕:
  “哼哼,都在为你打算,还说我傻笑,真是的!”
  此后一路无话,过不多久他们便回到村西北张家小院中。先放下物事,张牧云去院落各处转了一圈,检查一下家中有无失窃,然后三人各自略收拾收拾,便回各屋睡觉去了。
  又过了一天,到了八月十四这一日早上,当睡在里屋的那女孩儿揉着惺忪的睡眼推门出来时,却惊奇地发现,以往都是她第一个起来拾掇家事,准备清晨洗漱之物,却不知今天转了什么风,那少年竟然比她先起来。当她正好瞧见时,那张牧云正一脚踢开院门,“嘿哟嘿哟”吆喝着号子挑着两桶水一摇一晃地走进来。
  “咦?厨房水缸里不是有水么?”
  月婵明明记得昨晚煮炊之后,自己又去屋后北溪提了几桶水来,将水缸装满。正迟疑之时,那少年已到了她近前,弯腰塌肩地将肩上一挑水桶放下。放下重担,直起腰,微微喘了几口气,张牧云瞧见月婵迷惑不解的模样,便笑了起来,说道:
  “看来妹子也是记不得我们这罗州地面的习俗了。”
  张牧云跟迷惑不解的少女侃侃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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