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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巴记-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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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果输得狗喝错了醋样般回来。
  这里忽听一人道:“焚余,你终于来了。
  柳焚余一怔,用极馒的速度回身,脑中飞快地想着应对之策。他从声音已分辨出叫他的人是谁了。
  方轻霞却叫了出来:“关大鳄,你这只老鳄鱼!
  然后朝指着柳焚余,气白了俏脸:“你,你骗我来!
  柳焚余冷峻的脸上,忽然之间,在一刹那间,改变了,变得堆满了笑容。
  他机伶地走过去,到了堂中雅座前,有礼地向居中坐的关大鳄一拜道:“关四爷,在下完全照您的指示,已经把‘大方门’党羽一一剪除,这女娃子,也给骗来了“关大鳄咧开支嘴,笑道:“还是世侄行呷,刘。魏二位派去的人,还是不及谷公公行!”他身边还有四个神色冷然的番子。
  柳焚余道:“那是关四爷有识才之能。”
  关大鳄道:“也是我用人得力。
  方轻霞泪流满脸;震惊而怨愤地叫道:“你你这个一一一”
  柳焚余冷冷地接道:“鬼。
  关大鳄举杯,两个番子立刻拿杯,替柳焚余斟满了酒,端到他面前,关大鳄笑道:“今番你立了大功了。”
  柳焚余道:”多谢四爷赐酒。”
  关大鳄一干而尽,道:“何止赐酒,还有金银、美人吧。
  柳焚余欠身道:“都是四爷的提拨。
  关大鳄道:“你要是不办得如此干净利落,我要提拔你也无从。
  方轻霞扶住桌子,激动地叫道:“他说谎!他没有杀我爹爹,他只是骗我一一一”
  关大鳄神色倏变。
  这刹那间,他端近唇边的瓷杯“波”地碎了,一道剑光,击碎杯子。刺入了他的咽喉。 
 
 第七章 杀人者与杀人者

 
 
  这变化何等迅疾。
  原本客栈大堂中的食客,见一个出落得那么美的女子,仿佛发生这些事儿,都想争来挡驾,但见关大鳄身边四名番子服饰的番子,不曾看见他们险冷的脸色便纷纷怕惹祸上身,走避不迭了,谁又敢惹上这一干谁都惹不起的人物呢?
  关大鳄破杯中剑,在客栈饭堂上的人,还未来得及弄清楚是不是应该失惊尖呼之际,一名番子啪地抽剑,柳焚余剑势回带,一剑刺人这名番子的鼻梁。
  这名番子反应最快,武功也最高,可是却最先死。
  当柳焚余拔剑这番子脸上溅出一股血泉的时候,其余三名番子都已掣刀在手。
  一名番子喝道:“你一一一!
  柳焚余飞起一脚,踢起桌子,连带碗碟杯筷一齐罩向这名呼喝的番子。
  其余两个番子,一个挥刀扑上来,一个舞刀飞穿出去。
  柳焚余行动何等迅疾,他的人疾纵了出去,等于避开了番子一刀,同时剑自桌底刺人,结果了那原呼喝在一半的番子之性命。
  然后他霍然回身。
  那向他出刀的番子,已知势头不对,返身就逃。
  番子飞掠出窗外。
  但他在越过窗棱的刹那,柳焚余已经追到,剑刺入他的背心。
  番子怪叫一声,变得不是飞掠出去,而是扎手扎脚掉下去,半空喷溅一蓬血花。在阳光中洒下。
  柳焚余持剑环顾,另一名走得快的番子,早已逃去元踪。
  他反手一剑刺在正颤抖不已的帐房的口中,帐房哀呼半晌,登时了帐!
  方轻霞“哎”了一声,叫道:“你怎么连他也杀一一一”
  柳焚余却不跟她多说,一把拖住她,飞跃下楼,两人不顾路上行人的讶异惊奇,飞奔过大街小巷,离城渐远,到了古亭附近。
  这里原本是送别之地,设有老槐树与杨柳,并建立了七八座古亭,间隔不远,便可饮酒送别,或作纳凉栖歇之所。
  走到这里,方轻霞用力甩开了柳焚余的手,站着不走。
  柳焚余止步,回头。
  方轻霞捏着被握得发痛的手,嘎怒道:“既然怕,何必要杀人?杀了人怕成这个样子。
  给人笑掉了牙。
  柳焚余没有好气:“你走不走?”
  方轻霞噘嘴道:“我不走,我来‘宝来城’是找爹爹来的。
  忽然记起什么地叫起来:“你刚才为什么说杀死了我爹?
  柳焚余叹了口气道:“我不这样说,怎样才能使关大鳄不加以防范,我想他迟早都知道我杀萧铁唐的事,所以不杀他,总有一天他要来杀我。
  方轻霞还是不明白:“他既以为你是他一伙的,杀他还不容易?你还花言巧语舌头蘸蜜的跟他多说什么?
  柳焚余“嘿“了一声:“杀他倒是不难。难在怎么把他四个手下一个不漏的除去,只要漏了一个,东厂、内厂、锦衣卫、香子部会找你算账”
  方轻霞这才有些慌了:“但刚才是逃了一个呀!
  柳焚余沉声道:“给你那一闹,我怕关大鳄生疑,只好先发制人,但准备不够停当,仍给溜掉了一个人这下麻烦可大了。
  方轻霞笑嘻嘻地道:“你怕了?”
  柳焚余双眉一剔,一声冷笑。
  方轻霞又道:“那你无缘无故把帐房杀了,算什么英雄!
  柳焚余冷哼道:“他跟番子是一伙的。
  方轻霞道:“我不信!你有什么证明?”柳焚余道:“就算他们不是一伙,他把我们瞧得最仔细,官衙定会叫他绘影图形来能缉我们,杀了他,又没错儿那逃去的番子,纵知道我是谁,不一定辨清我的样子,咱们在路上易容化装,大概还瞒得过。
  方轻霞讶道:“你就为这点而杀他?
  柳焚余道:“宁可杀错,不可放过。
  方轻霞道:“你这个鬼!
  柳焚余一笑,伸手要去拉她,方轻霞一闪,柳焚余笑道:“你还不愿走?”
  方轻霞笑着说:“你真的去找我爹爹,我才跟你走。
  柳焚余道:“我早探得你们‘大方门’要赶去虎头山,与‘刀柄会’聚首研讨创立分舵的事,宝来城既留不得,我们赶到前面红叶山庄去等他老人家。
  方轻霞听这桀骛不驯的浪子也称自己父亲作“老人家”,心中微微一甜,呢声道:
  “暖,姑且就信你一次。说罢将手伸给柳焚余,柳焚余握着,心里有说不出的甜蜜。
  两人又走过三四座亭子,忽见前面亭子,装饰得十分豪华,旁边停着一顶轿子,金碧辉煌,一张红毡,直铺人亭内,似从轿子走出来那人的一双鞋子,干净得不愿踏在地上,亭内人影绰绰,陪着丝竹奏乐之声,醇酒飘香,但看去除一人之外,人人都是站看的。
  方轻霞十分好奇,引颈张望,伸伸舌头,道:“哗,谁的排场那么大?”
  确没听见柳焚余的回应,侧着望去,只见柳焚余神色凝重,握她的手,也突然变成石雕的一般。
  方轻霞不禁轻声道:“这这是谁呀?”
  柳焚余忽然用力握了方轻霞的手一下,然后大步走向亭子,拱手道:“项兄,别来无羔?”
  只闻亭内一人有气无力但又好听的声音道:“柳兄,想煞小弟说话的人居亭中首端而坐,背着阳光,罩在亭子的阴影里,一时看不清面目.只听到间隔而轻微“啪、啪“的指甲音声,石桌之上,除了酒菜,还放了一把剑。
  但是柳焚余知道这是什么人。
  这人就是项雪桐。
  御前带刀侍卫领班,“富贵杀手”,项雪桐。
  柳焚余笑了。
  “谁敢‘想杀’你老哥。那个人除非有七十一个脑袋。
  项雪桐低头端视着手指甲笑道:“哦?多一个不行么?少一个不得么?”
  柳焚余看了看桌上的剑,道:”支持东林党的陇西已家,一家七十二口,你老哥一把剑,杀了七十,余下三个,项兄大发慈悲。一个当作者婆,一个充作婢女,一个收作义子,你说,是不是要脑袋爪子超过七十,才可以逃这一死?”
  独闯已家庄,格杀七十人的事,是项雪桐未成名前的杰作,可是知道的人并不大多。
  没有人在校提起当年的威风轶事会感到不开心的,项雪桐似是例外.他只是轻弹着他修长的指甲,淡谈地道:“坐。”
  柳焚余依言坐下。
  方轻霞明知局势隐伏凶险,但她心里正计较着柳焚余浑当她不在场,项雪桐眼里也似没她这个人一样。
  方轻霞娇美动人,出身名门.几曾给人这般不放在眼里过?
  她也可以感觉得出,局面的一触即发,柳焚余尽管脸上微笑,可是她感到柳焚余比在飞龙岭与李布衣对峙,梅花湖畔刺杀萧铁唐,来宝客栈粹袭关大鳄更为紧张。
  项雪桐是谁?
  方轻霞知道项雪桐只不过是一名杀手。
  柳焚余为什么会对项雪桐感到害怕,甚或畏惧?
  啪,啪的弹指甲声忽止。只听项雪桐笑道:“听说柳兄又立下大功了?“柳焚余一震,暗忖:这家伙知道自己杀关大鳄的事了!表面不动声色地道:“是么?什么大功?”
  项雪桐却笑了起来:“柳兄却来问我?”
  柳焚余也笑了起来:“也许在下杀人,也杀得大多了,记不得哪一桩有功,哪一桩有过了。
  项雪桐静了一静。
  这静寂的片刻,柳焚余的五指,紧紧握住掌中剑柄,只剩下项雪桐弹指甲的微音。桌上的剑馏烟寒光。
  但是项雪桐并没有异动,只是说:“‘大方门’的方姑娘跟柳兄在一起,杀尽‘大方门’人这个功,想必是给柳兄捷足先登了。
  柳焚余心中一喜,五指也放松下来:看来项雪桐还不知道自己杀死关大鳄的事。“这个么,哈哈!
  他笑了两声,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他不知道项雪桐知道的有多少;不表明态度,是最安全的做法。
  项雪桐忽道:“可惜,萧检校死了。”他把“了”字故意拖得长长地,眼睛定定地望着柳焚余,像是要他把话尾接下去。
  柳焚余五指又握紧了剑,心道:这小子知道了。外表却微笑如故。在等对方说下去。
  项雪桐忽然停止了挑指甲,抬头,问:“柳兄不知道此事么?”
  柳焚余已经下定决心,要把这大患除去。所以他道:“略有所闻,借一步说话。”他这句话是试毒银针,一沾上去便知有毒没毒。要是项雪桐有防着他,一定不会与他独处,如果没防着他,想必答应他的要求,不管对方答不答应,都可以立即看出对方的意图。且不论如何,项雪桐此人是必需要剪除的。
  项雪桐皱了一皱眉头。
  柳焚余慢慢地长吸了一口气,他已像一支搭在满弦上的箭矢,一触,即发,杀无赦。
  谁知道项雪桐笑道:“可以。”
  柳焚余正较放上心,项雪桐一扬手,在亭子里守候的家丁、奴仆、手下,全都垂手低酋,退了出去。
  亭里只剩下了项雪桐。方轻霞和柳焚余自己。
  项雪桐道:“柳兄有后,可以说了。”
  柳焚余没料项雪桐自己不离开古亭,而叫手下出去,这一来,项雪桐身边虽然无人,可是一旦发生事情,伏在周围的人一样可以抢救得及。
  他把心一横,道:“关四爷也死了,项兄可有所闻?“项雪桐道:“哦?”并不迫问下去。
  柳焚余本想试探项雪桐的反应,此刻反而心虚,大笑三声,道:“看来,下一个对象,只怕不是你,就是我了。
  项雪桐问:“柳兄怎么知道?”
  柳焚余忽改而问道:“项兄怎么会在这条道上?
  项雪桐即答:“等你啊。”
  柳焚余心里一寒,笑道:“有劳久候,却不知项兄等我为何?”
  项雪桐针一般盯着他道:“柳兄很想知道么?”
  柳焚余只笑了一笑,把问题遗留给项雪桐自己回答。
  项雪桐道:“柳兄应该知道原因的。”又低头啪啪地挑剔他修长的指甲。
  其实。项雪桐在古亭道上遇见柳焚余,完全是机缘巧合,出于无意的,他刚刚才赶向宝来城,但是,他一看见柳焚余和方轻霞在一起亲呢神态,出自于杀手的敏感,马上觉得情形似乎有些不妥:
  他故意不作主动招呼,可是柳焚余先招呼他。
  他本来已消了疑虑,但是柳焚余一开口就奉承他。
  他知道柳焚余性子骄傲,这样做,一定有目的,所以故意出语提到“‘立功”以试探,然后以路上听到的萧铁唐在梅花湖畔被杀的事来观察柳焚余的反应。
  柳焚余提出单独讲话,使他心中警惕更深,惊闻关大鳄死讯。他虽似无动于衷,其实大为震抽。故意说是在路上等柳焚余。
  但是柳焚余却不流不忙,实在看不出什么来。
  只有一点项雪桐是肯定的。
  他感到杀气。
  从柳焚余身上出来的,一种凌厉无比、杀人者的杀气。
  同样的他自己也有这种杀气。
  他突然有了一个决定。
  一一一不管柳焚余跟“大方门”是什么因缘,关大鳄和萧铁唐的死跟他有没有关系,还是先下手为强,擒住他,必要时,杀了他再说。
  他听了探子飞报萧铁唐的致命伤。·
  他一听,就曾对翟瘦僧说:“怎么这样像柳焚余的出手?到现在,这样想法更浓。
  一一一宁可杀错。不可放过。、
  这是他作为优秀的杀人者之原则。
  所以他笑了。
  他抨着袖子,用银镌的酒壶,替柳焚余斟满了一杯酒,再替自己倒满一杯,趁这斟酒的时间里,等候柳焚余的回答。
  柳焚余也在盘算着下手,如果只是他一人,他就算刺杀不了项雪桐。至少也可以突围而出一一一但是他还有方轻霞。
  一一一不成熟的时机,宁可放过,不可冒失。
  这是柳焚余作为杀人者的信条。
  所以他微笑道:”项兄为何在道上苦候,我百思不解,莫测高深。”
  方轻霞忍不住道:“管他为什么等,我们走了!她心里想:要是这家伙敢阻挡,一脚踢掉桌上的剑不就可以了!
  柳焚余转头望向方轻霞,叱道:“对项兄不可失礼。”
  就在这刹那间,任何人无法注意的,也没有可能注意得到的。项雪桐指甲弹了一弹。几星粉未,落在杯里,迅速融化不见。
  项雪桐举杯笑道:“柳兄,我敬你一杯。”。
  柳焚余笑道:“这位是一一一
  项雪桐笑道:“我知道,方家三小姐跟柳兄倒是金重玉女,当真一对壁人。也替方轻巨倒了一杯酒。
  柳焚余抢着端给方轻霞,向项雪桐道:“我来。”
  项雪桐道:“有劳。
  柳焚余道:“不敢。项雪桐举盅敬柳、方面人。道:“请了。 

 
 
 第八章 富贵杀手

 
 
  三人一干而尽。
  方轻霞不会喝酒,因不受人理会,受了闷气,便为显江湖气派,一口气喝下去,另一股热气上升,到了胸臆,变成了豪气,到了脑门.成了傲气,再沉淀到喉头,转而成了火气,脱口道:”我知道,你们杯酒言欢,一忽儿打得你死我活,就像你杀那只大鳄鱼一样。
  她一番话说得像点着了火的烈酒,比喝下肚里去还要痛快。
  当她说到最后一句的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场中两大高手,一个已抓起桌上的剑,一个的剑已从袖中拔了出来!
  柳焚余和项雪桐两人本来是隔着张石桌,方轻霞坐在柳焚余侧稍后一点,亭内光线暗淡,面目都看不清楚。
  但在这刹那间,亭内只充塞着剑风的尖啸,交织着剑芒的疾闪。
  方轻霞张开了口,要叫,但声音已被亭内的剑气割裂;想退,但退路已给剑光斩断。
  这刹那间,亭外的人不知道亭内发生了什么事。连方轻霞也不知道谁胜谁负。
  剑风忽止。
  柳焚余和项雪桐依然隔着石桌,在黑暗里无声息,桌上酒菜依然。碟子也未打翻半个。
  隔了半晌,只听微微一响,方轻霞一颗心几乎掉出口腔,又听啪的一响,这才注意到靠近柳焚余的桌沿上,滴了一滴又一滴的鲜血,由于暮色昏沉,那血是沉褐色的。
  血是从柳焚余身上淌下来的。
  方轻霞想尖叫,但用手按住了自己的口。
  良久。柳焚余道:“项兄,好剑法!
  只听“啪”的一响,项雪桐的剑,又搁在桌子上,“你的剑法比我快。只是,你似受了内伤。”
  柳焚余涩声道:“所以,你刺中了我。”他的语音无限疲倦。
  但他话一说完,行动却比隼鹰扑免还迅猛十倍!
  他左手挽住惊惶中的方轻霞,右剑闪起一蓬强烈的剑芒,直扑出去!
  刹那间,他掠出凉亭,脚未到地,已受到来自凉亭上、花叶间、山石后的三处袭击!
  三个袭击者都在半途中断。
  那不是他们放弃袭击,而是在柳焚余的剑下淬失去了性命。
  柳焚余俯身急行。
  他左手仍拉着方轻霞。
  就在这时,土里、树上。人影。刀光、射起、扑下,一连串的攻击。
  柳焚余并不把这些攻击放在心上。
  他把四分心神,放在那一直留于凉亭里,默坐不动的项雪桐,另三分心神,放在照顾方轻霞身上,只用了三分力量去应付这些埋伏。
  这片刻问,他挨了一刀,杀了七个人。
  但仍是前无去路。
  前面仍是刀光。
  他不怕刀光。
  他的剑光飞起,迎向刀光。
  他怕的不是刀,而是凉亭内那把放在桌上的剑。
  立时又有六人修呼倒下去。
  可是一把青铜鉴,在剑光之中坠人,元声元息地刺向柳焚余背心。
  方轻巨惊得叫一声,一刀格住铜鉴,手腕一震,蝴蝶刀几乎脱手,但铜鉴也被格坠开去。
  这时柳焚余的剑,已飞卷回来。
  持铜鉴的黄脸汉子闷哼一声,中了一剑,却退得更快!
  柳焚余也不迫击,仍然前行。
  前面已经有路了。
  踏着敌人尸骨闯出来的路。
  血路。
  柳焚余又杀了四个敌人,腿上又挨了一叉,才跟方轻臣逃了出来。
  他掠上树,又落在官道上疾行,随后拉方轻恒隐伏在草叶中。不久又急驰在小径上。这时,一弓眉月已经挂在天梢,夜黑得那么坚定,所以月亮的轮廓更加分明。
  柳焚余回身问:“你说,你要去哪里?
  方轻霞看见他身上染着灰黑,知道那是血,这样流下去足以把一个强人的精力流光,心慌意乱他说:“我”
  柳焚余扬起一双眉毛,脸上似笑非笑地道:“你还是要找你爹爹是吗?”
  方轻霞实在不知怎么回答,真想说出:我跟你天涯海角,逃了再说柳焚余见她迟疑,便说:“好,我们回宝来城去。”
  方轻霞至多以为他会带她先赶去红叶乡,没料到反而跑回去那险地,惊道:”回去?怎么行!今天的祸还没闯够吗”
  柳焚余一手扯下一片袖子,用牙齿咬住布块,一双脚踏上岩上,”就这样包扎伤口,一面道:“他们不会想到我们回去,我们就回去。
  方轻霞看着月下的柳焚余包扎伤口不吭一声的狠劲,心中无由地一阵激动,觉得江湖上的好汉,全不似自己以前所想像的诗、歌、画、舞,而是一只狼,在月下跄伤口,马上就要再会追捕他的猎物。
  方轻霞嗫哺道:“刚才是不是因为我?”
  柳焚余淡淡地道:“如果你不叫破。项雪桐纵然出手,也不坚决,就算他趁我护你而能刺中我一剑,也难保不被我所伤不过。他望着方轻霞,笑笑道:“要不是你及时挡开那把铜鉴,我现在只怕早已走不动了。”
  方轻霞觉得他的讽嘲和赞谢等的语气都是一样漫不经心似的,那一双眼睛深了进去,在眼皮折叠中间闪亮着,像两颗嵌在凹岩里的明珠,看着自己,也似并不怀好意。这跟她想像中一双说温柔就有多温柔的眼神并不一样。她觉得心流意乱,想起一个刚才就纳闷的问题像在大海里抓住一块浮木。冲口问出:“那家伙既然占了上风却为何不迫杀出来?·柳焚余嘴角抹上一丝笑意。
  “我开始也不明白。
  柳焚余带方轻霞杀出重围后,那使铜鉴的麻脸汉子跄踉走入亭中,喘着气道:“公子,你,你为何不出手?”
  项雪桐神色修然。
  “酒。。
  他只说了一个字。
  “酒?”那汉子并不明白。
  “他对调了酒杯。项雪桐艰辛地道:“他受伤在先,又分心照顾那女的,所以被我刺中了一剑。可是我饮了自己的毒酒,也支持不住了。故意把剑放在桌上,他不敢再拼,只有杀出重围。
  那汉子惊道:“那毒”
  项雪桐捂胸道:“我自己下的毒,自然解得了。不过,那就由他走吧”
  汉子道:“看来,姓柳的也不肯定酒中有毒了。
  项雪桐惨笑道:子当然,否则,他早就杀了我才突围的。
  汉子的手自左胁伤处挪开,脸呈痛苦之色:“可是,这样教那家伙走了”说到这里,痛哼出声。
  项雪桐却惨笑道:“没什么,老萧,有哪个人。逃过我们第一次。再逃得过第二次的?”
  老萧笑了。
  他是流着血笑的。
  他知道有项雪桐这句话。他的血决不致白流。
  他也是个杀手,不是姓“萧”,而是姓“老”.名字叫“老萧”。
  杀手“老萧”是“富贵杀手”项雪桐麾下头号杀手。而老萧也在遇到项雪桐之后,不再独自杀人,甘心当他的部下。
  这时候,柳焚余与方轻霞已迫近了宝来城。
  他们已穿上佃农衣服,乔装打扮。
  他们两人这身衣服,当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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