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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一笑遇-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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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蔓歌回到府里,北熙墨也没有问她去了哪里,一如既往的对她。
  深夜时分,北熙墨坐在一旁听着下人的禀报。
  “殿下,今天季姑娘去找七皇子了。”
  “嗯,我知道。”
  “就这么不管不问吗。万一她做出什么伤害主子的事。”
  “那就由着她吧,我欠她的,我该还,不过是皇位而已,一条命而已。”
  “殿下!切莫因为一个女人,就坏了您苦心经营这么多年的大计啊。”
  “我从未想过要君临天下,我只不过是想陪着她一起生活,我以及失去过她一次,我不想再失去一次。无需再说,跟着她,保证她的安全即可。”
  “是。”
  蔓歌原本想等几天再动手,但是沧澜派人来催,还给了一包安神散,只要服用以后,人入睡时,便不容易醒来。方便蔓歌下手。

  第三十章

  拿到安神散后,蔓歌一直迟迟不肯下手……是的,她在犹豫。她在挣扎,一面是自己现实的能力,一面是自己的深仇大恨。最终,蔓歌还是自私的选择了自己。她去了厨房,说要给北熙墨炖一碗汤,厨娘很乐意的让开了地,给蔓歌炖汤。
  蔓歌其实是不会做菜的。先跟着厨娘做,就耗了一下午的时间,到了晚上,才勉勉强强的做出了一碗叫汤的东西。蔓歌满头大汗的端着汤准备离开厨房,临走前,厨娘还打趣她说道:“季姑娘真的是对主子好呢,亲自下厨做汤,虽然味道不怎么滴,但是这番心意难能可贵。”
  “哪里哪里,熙墨救了我一命,做这点小事还是应该的。”
  累了一下午的蔓歌,端着汤朝北熙墨的房里走去,趁没人的时候,将安神散放在了里面。心里忐忑的敲响了北熙墨的房门。
  北熙墨一看是蔓歌来了,淡漠的脸上就会浮现出笑颜,蔓歌一时竟然看呆了。这样好看的男子,真的就要死了吗,被自己杀死了吗。
  “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吗?”北熙墨看蔓歌一脸呆滞的目光。
  “没什么,觉得你笑起来好看罢了。”
  “哟,今天吃了什么啊,小嘴这么甜,以前你可没这么夸我呢。”
  “是吗。大概是以前你笑起来不好看吧。”什么以前,自己怎么被绕进去了,他说的是柔儿,但是自己是蔓歌啊。根本就是两个人。
  蔓歌上前一步,将碗端给了北熙墨说道:“这是给你炖的汤,趁热喝吧。”
  北熙墨淡淡的看了一眼蔓歌,又看了看放在桌上的碗,苦涩的笑了笑,一饮而尽。蔓歌看着一滴不剩的碗底,惊了。
  “你怎么全喝光了。”
  “因为是你做的啊,你做的什么我都会吃,哪怕是□□。”
  □□!蔓歌听他这么说,心里一跳。扯起嘴角笑笑:“你怎么知道是我做的?”
  “看你累得。一额头的汗。都不知道心疼自己。这些事应该让下人去做就好了。”北熙墨起身上前,替蔓歌拭去了头上的汗渍。
  “不过,你做的,怎么也比他们做得好。我喜欢。”
  “很难喝,对吧。”
  “嗯,很难喝。所以下一次,你再给我炖吧,我还要喝。”
  “哼,才不呢。”蔓歌翘了翘嘴巴,拿着空碗出了门。一迈出脚,蔓歌才出了一口大气,刚刚擦去的额头,又冒出了冷汗。他竟然真的喝下了,就差今天晚上下手了。
  待蔓歌走后,北熙墨身旁的影卫才说道:“殿下,刚刚季姑娘给你的汤里下了安神散,我怕季姑娘会对殿下不利啊。而且她最近与北天云那群人交往甚密,怕是不妙啊。”
  “我知道,但是,既然这是她的选择,那么我就陪着她,这是我欠她的。我该还。”
  “殿下!她不是柔儿姑娘,她是季夜白,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她们是两个人,她不值得殿下如此对她,殿下要看清楚啊!”影卫原本因为北熙墨会大发雷霆。结果北熙墨只是语重心长的回应。
  “她不是来历不明的人,她其实活得很苦。我不想她那么苦,其实,我一直都知道她不是柔儿。”
  “唉。”
  深夜时分,蔓歌换了一身夜行衣。做好了同归于尽的准备,有些紧张的朝北熙墨的卧房走去,轻功飞檐,寂静的夜里传来了一阵微弱的奔走声。
  蔓歌三两下就到了北熙墨卧房的屋顶,现在北熙墨应当睡下了。今日他将安神散全部喝下,应该醒不了。蔓歌从屋顶上,拨开了几片瓦,只身跳进了房中。一片黑暗。蔓歌趁着从窗户零零碎碎的打下的月光,一步一步的向床上的北熙墨走去。
  看着已熟睡的脸,蔓歌摸出了怀里的匕首,寒芒一现,就直直的向北熙墨刺了过去。躲在暗处的影卫的利刃也已出鞘,准备给蔓歌致命一击。结果,到北熙墨胸口一寸的地方,蔓歌的手蓦地停在半空中。
  脑海里全是这几日他对待自己的情景,他对自己是如此的好,他还救了自己的命,他救了自己的命啊。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忘记了,好像,这几天他没有叫自己柔儿,他叫的是你。难道他一直都是如此清醒的吗。
  他心思缜密,做事滴水不漏,就算放了自己一人出去,怎么可能不派人跟踪,他眼线那么多,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跟北天云说了什么话,他城府那么深,怎么可能看不出来自己的反常,他是知道的,连碗里有安神散也是知道的,但他还是喝下了,一滴不剩。
  蔓歌不懂,既然他知道这一切,为什么还是陪着她演了这一场戏。不,她不该这样。她的仇要靠自己,不能靠踏贱别人的性命。
  蔓歌冷静的分析,将匕首又收了回去,悄声无息的离开了。听到屋外人远走的声音,床上的人才坐了起来。黑暗里的嘴角弯了一个弧度,朝着房内的一角说道:“怎么样,我说她不会下手的吧。她不笨,她重情。”
  “如果她今日真的对殿下下了手,我定让她尸骨无存。”
  第二天的清晨,蔓歌若无其事的跟北熙墨坐在一起吃饭。蔓歌思前想后,终于下定决心说道:“熙墨,我想搬出去。”
  “嗯,好。”北熙墨的话基本上是脱口而出,想都没想。
  “为什么又是好,为什么你从来都不过问,为什么我说什么都答应我?”
  “因为爱你,爱你就要体谅你,懂你,支持你,站在你的身前,替你遮风挡雨,站在你的身后,让你没了一切,但是还有我。”
  蔓歌语塞。这般好的男子,她是无法下手的。最后,蔓歌还是在这里住下了。但是,心里的挣扎却没有消去,沧澜那边催的越发的紧了。北天云和北熙墨两方的局势几乎是剑拔弩张。蔓歌就这么一直耗着,她告诉自己,一定还有其他的办法的。
  蔓歌这几日一直苦着脸,北熙墨每次问她,她都说没什么。今日,北熙墨突然找人让她过去,说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告诉她。什么重要的事情呢。
  蔓歌的心里疑惑还未解开,却发现一路上,竟没有一个下人。整个墨王府显得空荡荡的,北熙墨今天好奇怪啊。
  蔓歌远远的就看见北熙墨一人坐在房里,身旁是一个大红圆木桌,上面摆满了酒菜,可谓丰盛之至。北熙墨瞧见门口的人影,朝她微微一笑,向她招手。“来。”
  蔓歌在北熙墨的身旁落座,看见一桌子的菜,却只有他们两个人,不禁问道:“这么多菜,就我们两个人吃?”
  “对。”
  “为什么,我一路上来都没有看见其他人?”
  “他们被我支走了。”
  “你不是说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给我说吗。”
  “对,先吃饭。吃饱了再说。”
  蔓歌本来就不怎么爱吃,加上今天她根本没饿,简单的夹了几样菜,就吃不下去了。
  “怎么,饭菜不合胃口?”
  “不是,我现在不饿。”
  “嗯,我忘了,现在是下午,还没有到晚膳的时候。”
  “嗯,现在你可以说了吧,是什么重要的事。”
  “我要走了。”
  “走?你要走去哪?”
  “一个很远的地方。”北熙墨说这话的时候,满脸都沉浸在悲伤之中。蔓歌心里直觉告诉她,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为什么要走?”蔓歌总觉得北熙墨今天怪怪的。
  “因为你啊。”
  “我没要你走啊。”
  北熙墨舒心一笑,走出了房门,置身于木兰花间。回眸朝蔓歌招手,“来。”蔓歌走到北熙墨的身旁,“怎么?”
  “你看。”北熙墨指着身旁正开着好的木兰,温柔的说道:“这是木兰。”
  “我知道啊。”北熙墨突然将蔓歌紧拥入怀,不容蔓歌的挣扎。这一次的怀抱与以往的不同,紧的蔓歌都快透不过气。“如此便好。”
  北熙墨将蔓歌松开了一点,对着她说道:“下手吧。”蔓歌一惊,还未反应过来,北熙墨就抓住了蔓歌袖里隐藏的匕首,拉着蔓歌的手,往自己的怀里一送,匕首见血,直插心脏。
  蔓歌怔怔的收回了手,一脸惊恐的看着北熙墨。北熙墨却是一脸的解脱。
  “蔓歌,我知你不是柔儿,却还是想对你好,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呢。”北熙墨亲昵的将蔓歌的垂下来的几缕青丝挽到了耳后。
  等等,他刚刚叫自己什么,蔓歌!
  “蔓歌,我知你还有大仇要报,对敌是顾离殇,他可是个狠角色,不过,有北天云帮你,我倒是放心了。是不是不明白为什么我知道,嗯,丫环说。你睡觉不□□分,老做恶梦。我便天天守着你。
  不过,后来给你配的安神药,作用挺好,你吃了以后,就不怎么闹腾了。你晚上睡觉都会又哭又闹,肯定睡不好吧,你在梦里将你经历的事情全跟我说了,不过,放心,我死后就没人知道了。我今天支开了他们,你可以放心的走,我也交代了下去,说我投靠了北天云,你也不用担心会被连累。”
  “熙墨,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我只是一个过客,一个陌生人,一个不该你走近你生命的人啊。”蔓歌看着北熙墨胸口涌出的鲜血,不禁想起了那日的吉泰也是这样死在自己的怀里,自己就这样看着他死去,束手无策。
  蔓歌慌张的替北熙墨按着伤口,鲜血愣是从蔓歌的指缝里流了出来,触目惊心。
  “傻瓜,别哭。你看你这几天一直皱着眉头,都不好看了呢。看你整天愁苦的样子,我可是心疼了,我不想你不开心,我不想你不快乐。如果我的命可以换来你的笑靥,那也值了。你要我的命,我都可以给你,何况是皇位呢,只是你一直不开口,看来,我被你讨厌了呢。”
  “没有,没有,熙墨,我没有讨厌你。真的,你挺住,我去找大夫。”蔓歌刚一转身,就被熙墨拉了回来,紧紧的抱在了怀里。
  “没有就好。蔓歌,我想要成为一朵花,被你亲自摘下,凋零在你的手中。现在,老天真的让我如愿以偿了,蔓歌,答应我,放过自己,活得开心一点。我走了,自己也要学会照顾自己,不要逼自己去做自己不想做的事。蔓歌,其实我真的很想很想和你一直这样下去,可惜,我,来不及了——。”
  从北熙墨嘴里喷出的一大口黑血,让他永永远远的闭上了眼睛。黑血,黑血,蔓歌呆坐在地上,他竟然自己先服毒了。蔓歌看着自北熙墨身后划开了一滩血水,笑了。仿佛她又看见了,那日木兰花下,那个春风一般的男子,朝她招手,温柔的说道:“来。”
  蔓歌笑了,她拔出了插在北熙墨身上的匕首。笑着说道:“吉泰,熙墨,爹,娘,楼兰,我回来了。”
  微风吹着木兰花瓣,落了一地。洁白的木兰花染了一身的红,树下的两人皆是满身鲜血,红了这痴情的木兰,谢了这一世的长情。

  第三十一章

  天佑八年,冬。
  这一场雪下的很急,纷纷扬扬,鹅毛般的融雪铺满了整个瀚澈,常年流动的河水也结了冰,今年怕是最冷的一年了。
  又是一个月的十五,瀚澈的皇宫里繁忙了起来,身着黑色大氅的披风,上面的朵朵白色木兰分外耀眼,用华贵的金线细绣而成。那人站在万阶之上,俯瞰着这大雪中的瀚澈,这一片的国土,都是属于他的。
  他享有最至高无上的权利,过着天下人都奢侈的生活,只是,为何,他觉得这茫茫天涯,一草一木,一花一树,都不曾属于她。数十年来的血雨腥风,在手里葬送的万人性命,让他成了这天下的王,却也是他生生世世都无法还清的罪孽。
  他迎风而立,冬日的寒风飞雪,尽数而来,似乎也在诉说着心里的不满。一滴,两滴,冰冰凉凉的雪一落在脸上,变化成了灼热的雪水,或许,这雪是在替他流下悔恨与无奈,转身之后,他仍是那个冷漠无情,可以将心爱之人亲手推入火海的顾离殇。
  他大手一扬,黑色披风在空中翻滚着,他向身后的方向走去,向他唯一心爱的女人走去,尽管,她已睡了两年。尽管,太医也说,她会在床上躺一辈子,尽管,她或许不会在醒来。但,顾离殇就像是这满天的雪,而她,则是天地间唯一可以融化他的人。
  顾离殇一路疾步,见到的宫人纷纷行礼,到了长歌殿,早已守候在一旁的宫女木琴走了上来,:“陛下,现在可以开始用药了吗?”
  “嗯,她还是没有醒来的迹象吗?最近天气越发的冷,多在殿内添加火炉,内务府最近在为宫里置办衣裳。你也去给她铃几件。”
  木琴已经算不清这是顾离殇第几次问她什么时候醒来,太医已经说了。她现在就是一个活死人,醒过来的几率几乎为零,但陛下偏偏不信,昭告天下,寻觅民间异士,各种偏方土法一一用尽,最近海还来了一个西域药师,以蛊施法,每月十五,必须喝下受蛊之人的鲜血,否则会身体衰竭而死。
  究竟是怎样的情谊能让一个帝王如此执着上心,后宫无一侍妃。木琴暗暗叹气,表面仍是淡淡的回了一句“是。”
  “马上就要过年了呢。”顾离殇私自呓语,只是不知这句话是在对谁说。
  他踏进了门内,脚步在不经意间轻了起来,仿佛真的是怕扰了床上之人的清梦。房内的温度温暖适宜,床上之人仍是红润的脸庞,均匀的气息,身体还是暖和的。每一次来看她,总会一一检查这些情况,怕她在某一天连招呼都不打,就悄悄地离开了。
  是的,他怕,很怕。她是他唯一的希望,唯一的温暖,这个世界他唯一留恋的东西。两年前,当探子告诉他月牙二皇子北熙墨府有异样时。他就有不好的预感。果然,当他赶过去的时候,她已经躺在了血泊中,奄奄一息,差一点,就差一点,她就走了。
  就算睡一辈子,那又何妨,这样,她就不会离开他,不会一看见他眼里就是满满的仇恨,不会每次和他都要刀剑相向,生死相搏。她似乎忘了他们的以前,只记得他毁掉她家国的时候。
  顾离殇轻轻为她掖了掖被角,她以前睡觉的时候很不老实呢,她以前老是喜欢兰若兰若的叫自己呢。有多少个夜晚没有睡过安稳觉了,每次一闭上眼,都是那天,她嗜血痛苦的脸庞,不断的问自己:“兰若,为什么要毁掉我?”
  顾离殇似乎还沉浸在悲伤里,一旁的木琴无奈的摇了摇头,顺道:“陛下,已经准备好,可以开始了。”
  “嗯。”顾离殇一直是一个冷淡性子,对旁人从不言语,除了关于她。
  一碗黑黢黢的药又端在了眼前,端药的宫女早已黑透了脸,仿佛也是被这刺鼻的恶人气息熏的不行,碗里不断有起伏晃动着水波,似是蛊虫的身影,顾离殇眉心一皱,一口饮尽。蛊虫顺着喉咙直达腹部,血液似乎在被一点点吸食,每一次喝药的痛苦,犹如剥皮食骨,但,只要有她,这又算的上什么。
  顾离殇看了一眼床的人儿,目光也变得柔和。拿起明晃晃的匕首在火上烤了烤,顾离殇露出了一节手臂,上面清晰可见的几十道刀痕,有的还未痊愈,狰狞的伤口看上去有些触目惊心,顾离殇眼睛也不眨的割了下去,呲,汩汩鲜血如细流一般落入碗底。
  “慢着!”犀利的女声未闻先到,随后一双红锦云秀鞋落地而入。
  “陛下,你这又是在做什么!!!”
  见到顾离殇的血已经流了出来,来人的情绪有些波动,声音不禁提了上去,几步便跑了过来,欲要阻止顾离殇,顾离殇洞穿了她的心思,毫不客气的说道:“你要是敢耽误了用药时间,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一提起这话,来人更加动怒:“又是为了她!太子都说了他是活死人了!你还守着她干嘛!顾离殇!两年!你折磨自己两年够了吧!啊?不过是一个废人!!”
  “啪。”一声清脆的声响想起,来人有些不可思议的捂着滚烫的脸,看着顾离殇。
  “滚。”不带一丝一毫的情感,没错,这就是顾离殇,如此决绝。
  药量已够,木琴略过来人,给顾离殇包扎伤口。
  “你们先给她把药服下。”
  “是。”
  来人似乎还不罢休,哭嚷了起来,:“顾离殇,没有我,你有今天吗。你现在就这么对我,无情无义。”
  顾离殇也是一脸冷峻:“没有你,我也一样可以,不要忘了,你的今天是谁给你的。有时候,要懂得收敛,小绿。”
  小绿,这两个字让来人失了神,她本是没有名字的,是在她六岁时,被路过的她捡回来当丫鬟,这是她给她取得名字。而她的那个恩人,却是在床上躺着的那个人。但是她做了奸细,看着顾离殇一步一步的毁了她。
  强烈的血腥味充斥着味蕾,被强制灌进的药灼烧着喉咙。
  “这是什么?”
  “好苦。”
  “我在哪?”
  “怎么有人在争吵?”
  躺在床上的人似乎有了反应,静放在身旁的手指微微一动。给她喂药的宫女芸香无意中看到了这一幕,还以为是自己眼花,又盯了一会,发现分开的手指已经渐渐握成了拳,芸香惊喜的大叫了出来:“动了动了!!!”
  站在门口的顾离殇闻声立刻冲了进来,紧张的问道:“什么动了!”
  “她她她她,她动了。”芸香被顾离殇的神情吓得有点结巴。
  顾离殇无心管她,盯着毫无变化的那张脸看了好一会,脸上激动的神情渐渐消却,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定是芸香看错了。在顾离殇的目光准备离开的下一秒,床上的人眼睛蓦得睁开,把顾离殇着实吓了一跳,随后,脸上笑颜如花,那个无数次出现在梦里的名字,脱口而出:“蔓歌!”
  蔓歌“腾”地坐了起来,看都不看顾离殇,就跳了出去,发现身体毫无力气,就直接趴在了地上。顾离殇连忙跑过去抱起蔓歌,将她圈在自己怀里,紧紧的抱着,感受她的温度,她的心跳,他现在在害怕,是的,他怕,他怕这又是梦,他一直想做却做不了的梦。蔓歌被顾离殇捆得有些难受,支支吾吾道:“痛……”
  顾离殇听到熟悉的声音,松开了一点,定定的看着蔓歌,生怕,她一转眼就不见了,蔓歌被他盯着,开始还不习惯,后来干脆也盯着他,没过一会,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顾离殇被蔓歌笑的有点莫名其妙。
  随后便看见蔓歌指着自己说:“好老。”
  因为这么一句话,当天晚上,太医院的所有太医,被招到行书房,就关于怎么变年轻这一问题,研究到灯火通明。
  顾离殇第一次露出了苦恼的神情,看蔓歌的表现,她大概是记不起来以前的事情了,这也挺好,起码,她可以不为仇恨而活了。太医又来了一次,告诉顾离殇,蔓歌能醒来,乃是一大奇迹,和蛊虫怕是有极大的联系,药还不能断,每月十五还得喝,至于蔓歌种种幼稚行为来看,应该是重伤波及到了心脉,心智受损,只有七八岁的心龄。趁蔓歌伤未痊愈不知事,顾离殇还许了蔓歌“兰妃”的称号。
  但是顾离殇,现在正在为一个七八岁的蔓歌的话而苦恼,她竟然说他老!第二天的清晨,顾离殇第一次主动照了镜子,看着铜镜里的自己,两年的岁月,自己竟然真的沧老了许多,看来,没有她,自己还真的是活得一塌糊涂。
  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的微笑,早已弥漫了嘴角。站在一旁的小元子看着傻笑的顾离殇,也笑了起来。
  “笑什么!”顾离殇又恢复了原样。说话冷不丁丁。
  小元子以为自己触犯了顾离殇的大忌,刚准备磕头求饶,却发现顾离殇不自然的说道:“咳咳,小元子,你看,朕这样好看么。衣着可得体?”
  小元子还没从惊讶之中回过神来,谄媚的反射条件直直的从嘴里蹦出了:“好看!得体!”顾离殇一脸笑意的跨门而去,留下小元子呆呆的原地,感受着从门外透进的冷风,有些哆嗦的问道:“陛下,你刚刚说的啥?”
  顾离殇头一次见许蔓歌生出了紧张之意,毕竟现在不是普通的许蔓歌,而是七八岁的蔓歌,就得像宠孩子一般,她现在才刚刚痊愈,应该什么都得顺着她,他不可想再次承受失去她的痛苦。
  顾离殇还未进门,芸香就急急忙忙的跑了出来,刚巧不巧的撞到了顾离殇,顾离殇心生闷气,仍旧淡淡的问道:“什么事如此慌张?”
  芸香一看来人是顾离殇,连忙磕头认罪:“陛下饶命,奴婢知罪,兰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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