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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一笑遇-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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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吧。”
  “很久之前,我被绑架了。不知道爹爹还记得吗。抓我那个黑衣人说爹十年前是将军,不知为何要弃武从政,当了尚书?”
  许从业游刃有余的笔尖一顿,眉头皱的更紧了。“他还说了什么,你都一五一十的告诉爹。”
  “瀚澈的八皇子之死,是否与爹有关?”
  “没了?”
  “没了。就说了这两个事。”
  许从业似是舒了一口气,眉心又舒展开来,敷衍着说:“不过是摒弃了官场罢了,过惯了整日沾满鲜血的日子,也想过过清净生活。至于那些黑衣人的话,你无需当真,不过是朝中大臣使得一些手段而已,想要挑拨瀚澈和楼兰的关系,顺便把爹拉下水,来达到自己的目的。这件事不需要放在心上。”
  “哦。”许蔓歌有些不上心的应下了。唉,爹爹,你真拿女儿还是三岁小孩,真的什么都不懂吗。看来不告诉他楼兰若也被抓了是正确的,但是楼兰若身为皇子,出了这么的大的事,不可能不知道啊。
  蔓歌越想越乱,干脆索性不想,反正爹爹身为吏部尚书都不担心,她一个小毛头孩子还瞎操心什么,反正天下又不能靠自己就能保住的,国家的兴亡又不是她说了算,如此想来,蔓歌便心安理得的不了了之了。
  “好了,爹说吧。找我什么事。”
  许从业抬起头,深深的看了蔓歌一眼:“你在船上遇刺的时候,可有看清黑衣人的样貌?”
  “没有。当时我受了伤,直接昏过去了。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床上了。再说,那个时候情况混乱,我怎么可能还有心思去管黑衣人长什么样。”
  “那有发现什么线索吗?”
  “这个,不清楚。楼兰若没给我说。”
  “真的吗?”
  “真的。不过,爹你关心这个干什么。”
  “我关心这个干什么!你倒是问得好,我要不是看你受伤了,想要找到幕后凶手,你以为我是吃撑了没事做吗。”
  “关心我就直说嘛。干嘛拐弯抹角了的。”
  许从业料想从蔓歌这里也问不出什么,摆了摆手,示意她出去。蔓歌也无意多做停留,干脆的转身就走。
  蔓歌前脚刚踏进自己的房门,小绿后脚就站在了自己的面前,急急忙忙的说:“小姐,老爷让你赶快梳洗一番,随他进宫去,说要参加什么宴会。”蔓歌无力的倚在了门栏上,“刚刚不是才梳过了吗?”
  “哎呀,不一样啦。小姐是要进宫的啊。”听这语气,哪里是丫鬟和小姐,明明就是奶娘和孩子。蔓歌和小绿素来交好,也不怎么在意这些规矩,只好坐在那里任她在自己的头上变着花样,然后又让她变成一头换了装的熊。
  打扮好后,蔓歌便随许从业坐上了马车,一路颠簸,到了皇宫。撩开车窗的幕帘,蔓歌向外看去,仍旧是一副气势恢宏,富丽堂皇的景象。离上次进宫,不知不觉已经三年了。
  “爹,为何今日要匆忙进宫?”许从业端坐在马车中,闭着眼睛。似在养神,回应道:“你姑姑说是想你了,让你提前进宫去看看她,陪她说说话。加上明日是太后六十大寿,朝中大臣都得携女眷参加。你就一并去了,提前进宫还可以多做准备。”
  “哦。原来啊。”姑姑三年没见我了,但那次一别后,她不是让自己不要再进宫来的吗。想起那日的只言片语,蔓歌不禁摸了摸一直从未离身的木簪。这一支簪子究竟藏着什么秘密。
  连爹也不能告知,爹,八皇子,木簪,又有什么联系呢。
  爹爹额葫芦里又到底卖的什么药啊,如果姑姑真的想我了,为何不提前找我,非要等到太后六十大寿,还非要在皇宫里过夜。
  许从业把蔓歌带到了乾明殿,皇上的书房。由于许从业是男子,不好踏进六宫之地,失了礼仪。便求皇上派了几个宫女,领着蔓歌去了皇后的宫里——凤仪宫。
  蔓歌一进门,就瞧见了坐在凤椅上的许幽兰,她的姑姑。她正喝着一杯清茗,还是那时的清丽脱俗,不受尘世间的沾染,她好像瘦了,略施粉黛的脸庞带着一丝不自然的白,整个人看上去有些憔悴。三年,真的变了太多。
  “姑姑。”蔓歌轻唤出声,一步一步走到许幽兰的面前。
  “蔓歌来啦,来,姑姑抱抱。三年都没有抱过你了,回想那时,每次你见到姑姑,就喜欢往姑姑身上蹭呢。”许幽兰对着蔓歌优雅的一笑,白皙的手摸了摸蔓歌的脸颊,眼睛里闪着清明的光。
  蔓歌明显被许幽兰的热情有些失措,怔怔的看着她,嘴里不自觉的喊着:“姑姑。”许幽兰和以往没什么变化,仿佛上次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一般。
  “嗯,怎么了,嫌姑姑老了,不好看了?都不喜欢姑姑了啊,虽说三年的确有点久了,可是姑姑可是很想蔓歌的啊。”
  不管三年她经历了什么,不管是不是跟姑姑有关系,不管那些错综复杂的联系,不管那些深宫里的秘密,但现在,她只想好好抱抱这个还想着她的亲人。不得不承认,这三年来,她真的消瘦了很多。“姑姑,我也很想你。”
  许幽兰清冽一笑,轻轻的抚拍着蔓歌的背,宠溺的说道:“姑姑最近身子不好。这下蔓歌来了,可以陪姑姑说话,逗姑姑开心了啊。好孩子,你匆忙进宫,想必累了吧。云秀,你去给蔓歌安排一个静雅点的房间,让蔓歌好好休息。”
  一旁的宫女恭敬的答道:“是。小姐,请随奴婢来。”
  蔓歌揉了揉湿润的双眼,望了望许幽兰,“那姑姑也好好休息,多注意身体。蔓歌先下去了。”
  “去吧。”许幽兰用手轻轻拭去了还含着泪的眼角。便看着那曾经温暖她心的影子渐行渐远。
  红烛燃泪,不知伊人为何憔悴;月上柳梢,红颜易老涤荡眼角。
  “小姐,这就是你的房间。有什么只管唤奴婢一声,奴婢随后就到。有什么话,小姐尽管吩咐就是,皇后说了,让小姐将这里当作自己的家,不要拘束。”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待云秀走后,蔓歌才开始打量这里。看着额匾上的大字——碧云阁,碧落烟云。蔓歌推门进去,房中摆设无不透露出皇家的奢侈华丽,纵然都是古朴置办,单从色泽就知道此非常物。
  蔓歌也累了,加上天气又冷,人本就容易疲倦。便叫了几个宫女给自己传了晚膳,在房中添了暖炉。吃的心满意足后,就洗洗就睡了。
  第二天的早晨似乎比常日要冷一点,蔓歌躲在被窝里,缩了缩身子。打算继续再睡,结果听到外面有宫女在喊:“快看快看,雪铺的好厚,白花花的就像银子呢。昨晚下了一夜,结果今天真的就铺起了呢。”
  “你傻啊你,明明就是雪,非要看成银子,我看你真的是入钱眼了。”另外一人刚想准备说些什么,“砰”一声,就看见一个身着白色里衣,头发还未绾髻,直直披在腰间的秀婉女子站在了他们的身旁,眼中映着白雪,一副兴奋的喜色。
  “皇小姐,你怎么没穿衣服就出来了,快快进屋,当心不要冻着了!”一旁的宫女认出了此人便是许蔓歌,惊呼失措的飞奔进屋给她披了一件白绒披风,还不停说着:“皇小姐,快快进屋啊。您要是生病了,奴婢们可是担待不起啊。”
  “没事。”蔓歌从小就爱雪,好久都没有看见这么大的雪了,她怎么可能会不激动呢。赤脚走在雪地里,仿佛也不觉得冷。
  敏锐的洞察力,让蔓歌听到了这堵墙的另一边舞剑声,匀混有力的落脚声,又激起了蔓歌的好奇,让人找来了梯子,靠在墙上。自己就顺着梯子爬了上去。
  “皇小姐啊,你爬那么高干嘛啊。当心摔下来,有什么事还是让奴婢们去吧。”
  “哼,你要是不准我爬。我就告诉姑姑,你咒我摔下来!”正爬得起劲的蔓歌绝对不允许现在有人破坏她的兴致。果然,下边的宫女一听到,就噤声了。
  爬上了高高的砖墙,蔓歌坐在了积了一层雪的墙沿上。墙边还开满了微蕊的梅花,正开得艳。透过重重枝桠,蔓歌看见了正在练剑的那人,只觉得他举手投足之间莫名的熟悉,猛地一惊,这不是楼兰若吗!

  第十一章

  这家伙,回来了声都不吭一声,害自己担心了好久。一去一个多月,连个口信都没有。看我不好生教训他。
  “咻咻咻。”蔓歌用身旁的雪,捏了几个雪球直直的向楼兰若砸去,楼兰若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暗器”一惊,连忙换了招式,打掉飞来的雪球。
  “谁!”楼兰若大喝出声。却听见一阵咯咯的笑。
  “哼,楼兰若,你简直胆大包天。回来了,竟然不来我这禀告!自己偷偷的回了皇宫,害我一个人等了你好久!”说罢,又掷了一个雪球向楼兰若打去。
  闻声后,楼兰若嘴角微扬,“那么,陪你打一场雪仗吧。”飞到剑上的雪球,竟未碎掉,反而改了方向,又向蔓歌飞去。坐在墙上的蔓歌,没想到楼兰若还来此一手,加上自己不能使用武功,方才坐了一会,身子也冻僵了,现在就根本动不了。稍微一歪身子,就掉了下去。
  “啊啊啊,皇小姐!!!小心!!”墙另一边的宫女,紧紧的盯着蔓歌的一举一动,看她突然倒了下来,吓得脸都白了,急忙大叫。
  蔓歌偏偏笑了,意料之中的,没有等到冰冷的疼痛,而是一个温暖的怀抱,身上还有些练武的热气,让蔓歌冻僵的身体稍微缓和了一点。哼,算你还知道怜香惜玉。
  “哈哈哈,蔓歌。多日不见,怎么胖了呢,你就只有这张小嘴厉害!”说着说着,楼兰若还真的拿手捏了捏蔓歌的脸,本来就有些生气的蔓歌,如今又被他这般一说,脸色从红变绿再变紫,气的都快炸了!
  “你你你,放我下来。哼,敢非礼我,找死啊!”蔓歌奋力从楼兰若的怀里挣了开来,冰紫的脚也无力站立,支撑不住身体,又重重的摔了下去。这次,真的摔到了地上。楼兰若见状连忙扶起蔓歌。
  结果蔓歌佯装大哭了起来:“啊啊啊,楼兰若你这个杀千刀的。摔死我了,鼻子好疼啊。”楼兰若看见被嗑红的鼻子,瞬间觉得蔓歌无比可爱。更是爽朗的笑了起来。
  “喂喂喂,你笑什么啊。是不是鼻子很难看啊。”蔓歌看到楼兰若的反映更加确信自己的鼻子是有多难看了。
  楼兰若又将蔓歌横抱了起来,有了前车之鉴的蔓歌,也不敢乱动了,她要是再摔一次,她就又要在床上躺起了。摸摸自己又冰又红的鼻子,蔓歌俨然就成了一副委屈的表情。
  “好了,不打趣你了,你住哪?嗯?这么久,有没有想我?”楼兰若抱着蔓歌一边走,一边问道。
  “兰若,是不是现在鼻子很难看啊。感觉冰冰的,呼吸都不顺畅了。”蔓歌显然没听到楼兰若问的话,一心就在她的鼻子上,虽说她平时不怎么爱美,但现在的情况怎一个囧字可以形容!
  忽的鼻子一热,蔓歌唰的睁大了眼睛,看着正亲着自己鼻子的楼兰若,放大了几倍的脸,更是俊俏无比。独特的男性气息,喷薄在了蔓歌的脸上,她可以清楚的闻见楼兰若身上的淡淡梅香。
  “好些了吗?”楼兰若离开了蔓歌的鼻子,看着比刚才更红的脸,仿佛自言自语道:“好像更红了,难道你还冷?”
  “哎呀,不冷了。这么多人看着呢。” “我看你还是冷,你看你都说胡话了 ,这里哪里有人!”楼兰若一副正经的样子说着。
  “没有!话说,楼兰若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你刚刚又成登徒子了。”
  “刚刚我怎么了?”楼兰若直勾勾的看着蔓歌。
  “你猜。”
  “又是这句话。你知不知道,上次你说这句话的时候,我们……”说到这里,楼兰若的神情一暗,看向了蔓歌的左臂。
  “哎呀,没什么的。都已经好啦,你看我现在都可以爬墙了。没事了。”
  楼兰若皱了皱眉,知道她是不想让自己自责,转移了话题:“对了,你怎么会住在皇宫呢。”
  “过几天不是太后六十大寿吗,所以我就提前来啦。顺便看看姑姑,对了,我住在碧云阁。就在你隔壁哦。”
  “原来就在隔壁。真好。”楼兰若的眼里闪过一丝锃亮的光芒,满满的笑意。
  果然很近,从楼兰若宫里往左拐,就是自己的小院。方才那些宫女齐刷刷跪倒在地,“六皇子恕罪,小的们知错了,不应让皇小姐爬梯子。”
  楼兰若瞟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人,淡淡的说:“嗯,每人都去领二十鞭子。”
  “是。”宫人们都纷纷跪谢拜恩。皇后的亲侄女要是真的摔了个好歹,怕是这条命都不够赔的,如今只需要二十鞭子,已经是最大的恩德了。
  “等一下。我说,兰若,没必要这样吧,毕竟是我自己摔下来的!”
  “他们是奴才,你是主子。主子没有错,错的是奴才。因为你的地位比他们高,所以你闯了祸,自然有人替你扛。”这句话表面在说,奴才与主子的身份不同,其实在暗地责怪蔓歌不懂事,做事之前不考虑清楚,导致无辜之人白白受罪。
  蔓歌听后恍然大悟,头低了下去,默不作声。任楼兰若抱着自己走进房里。楼兰若将蔓歌轻轻放在了床上,又重新点燃了暖炉,让屋子里暖和了一点,便脱去了外套,然后将门关上。
  “喂喂喂,楼兰若你关门干嘛!”
  “你好意思说,这么冷的天,鞋子都不穿就跑出来了。该打!”
  “哎呀,难得看见一回下雪,太心动了。一时着急,倒也忘了。不过也没有觉得多冷。嘿嘿。”
  “你呀!真是拿你没办法。怎么这么不懂得爱惜自己。”
  “有你爱就够了呀。”
  楼兰若蓦地对蔓歌一笑,带着满足和幸福。
  蔓歌被他一盯,有些不知所措,呆呆的。
  楼兰若看着蔓歌的傻样,无奈的摇了摇头,一把就抓住了蔓歌的脚。
  “楼兰若!你干嘛!“”
  楼兰若也不理她,手袖一翻,空空的手上就多了一瓶膏药。蔓歌一看,舒了一口气,原来她是要给自己擦药啊。不安分的脚也停了下来,乖乖的让他给自己的脚上药。正当蔓歌美滋滋享受这高人一等的待遇时,一丝念头闪过。
  “你现在怎么对我不摆脸色了呢。”
  “呵呵,我才没你那么小气。”楼兰若的大手不停的搓着蔓歌的脚,加上膏药的功效,蔓歌的脚很快就恢复了常有的温度,也不疼了。
  楼兰若起身,背对着蔓歌说道:“你快换上衣服,陪我出去走走。”
  “我不。要走你自己去。”
  “好啊,你不陪我出去。那让我一人出去,他们看我衣衫已褪,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怕是。”
  “停!我去。你先出去吧,我换衣服。”蔓歌没有抬头看楼兰若,只听见门开门关的声音,随后直直的躺在床上,觉得差不多了,才慢慢妞妞的换衣服。
  “咿”的一声,门再次打开。楼兰若依声回头,乌黑如泉的长发散在腰间,几缕青丝垂在耳畔,随风而扬。眉不描而黛,肤无需敷粉便白腻如脂,唇绛一抿,嫣如丹果。淡蓝色的罗裙着身,浅绿色的丝带腰间一系,顿显那袅娜的身段,仍披着刚才的白绒披风,清澈如水的双眸映着他的影子。
  不得不说,许蔓歌不莽莽撞撞的时候,倒挺像一个大家闺秀的。
  楼兰若朝蔓歌走去,用手将那几缕发丝挽在耳后,轻声道:“为何不梳发髻?”蔓歌也微微一怔,仿佛那个嬉笑顽皮的放荡儿郎已消失不见,站在她面前的是一个痴情男子。那般温柔如水,气质幽兰。
  “我不会梳。”面对这样的轻声话语,蔓歌也作出了小女子的羞作之态。楼兰若突然拉起了蔓歌的手,又踏进了房内,将她按在凳上坐下。
  “我来替你绾发。”
  “不可,身为皇子,怎可为我绾发。这是夫君才能做的事。”
  楼兰若的手覆在了蔓歌的肩上,“别动。”说着,他真的拿起了木梳给蔓歌认真的梳起了头发。“蔓歌,你迟早都会是我的妻,我只是提前履行一个作为丈夫的分内之事。”
  楼兰若此话说得无比认真,连蔓歌已经想好的对话:“你一定又在开玩笑。”之类的回答又咽回了肚里。看着镜里正帮自己挽着头发的楼兰若,蔓歌忍不住想如果几十年后,还有这样的人为自己梳着已经花白的头发,那么小心谨慎,该是多么幸福。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蔓歌蓦地冒了这么一句话出来,蔓歌一愣,为她绾发的人也有那么一刹那的停顿。“你方才自己嘀咕什么呢?”从身后传来的话语,让蔓歌有些慌张:“没什么。”该死,自己怎么又说出这样的话呢,还是对楼兰若说的。她要的是只是一个人白头人,但楼兰若贵为皇子,怎么可能又只取她一人呢。
  趁蔓歌还在做思想斗争的时候,楼兰若停了手,开口说道:“好了。”蔓歌应声抬头,怔怔的看着镜里的自己,愣愣的摸了摸自己的脸,看着那个陌生却莫名好看的发髻,有些惊奇,“原来你真的会绾发。”
  楼兰若看着熟悉的发髻,眼里露出一丝黯然。那个同样梳着这样发髻的美丽女子,怕是再也见不到了,对啊,她已经死了。楼兰若从背后抱住了蔓歌,将头倚在蔓歌的肩膀上,像是许诺般的说着:“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蔓歌也忘了挣扎,脑海中一遍又遍的想起楼兰若的话。均匀有序的心也开始不安分的跳动,肤如凝脂的脸上也露出了两颊晕染的红。似是反应过来什么,挣脱了楼兰若,捂着脸就向门外跑去,跑之前还不忘说:“楼兰若说的都是屁话啊!”

  第十二章

  楼兰若看看怀里不在的人,悬在空中的手也少了那时的温暖。对,他是抓不住她的,他永远也抓不住她,他注定会失去。
  跑出院的蔓歌,不一会就停了下来。靠在墙边,喘着粗气,方才她竟然心动了。楼兰若的话也可以信么,而且是相守一生的话。但,呆在他的身边,真的有一种莫名的安心。与扎兰吉泰不同,对扎兰吉泰感觉像是亲人却又更浓烈一点,是喜欢又好像淡了一点,应该是把他当作哥哥了吧。而楼兰若给她的是安心,还有那么一丝丝的幸福。
  幸福?不对不对,这什么跟什么,蔓歌又在自己的脑袋上狠狠的敲了敲,乱想什么呢!八字都还没一撇呢!楼兰若怎么会娶她,她怎么可能会嫁给楼兰若!根本就不可能的事。
  人生就像这般,明明不可能的事,就是这么冥冥之中发生了。
  “蔓歌,你再敲,你的脑袋就成木鱼了!”有些讥诮的女声传来,蔓歌闻声一看,欢欢喜喜的蹦到了她身边,手很自觉的挽上了,露出了她的招牌大门牙,笑呵呵的喊了一声:“姐。”
  “嗯,看来你没有傻,还是认得我的。”谢昭雪继续打趣她。
  “哪有啊,忘了谁也不敢忘了姐姐您呐!话说,姐,你怎么有空进宫啊?”
  “今天不是太后六十大寿吗,官员得携女眷参加,我爹带着我来了。听说你也进宫了,就过来看看你。”
  “原来如此,嘿嘿,还是姐好,惦记着妹妹呢。”
  “你啊。”谢昭雪有些好笑的捏了捏蔓歌鼻子。
  “许蔓歌,你在干什么?”沉稳的男声打破了嬉笑的气氛,谢昭雪和许蔓歌纷纷抬头,洁净而明朗的黑色锦服,内松外紧十分合身,发丝用上好的无暇玉冠了起来。眼睛很漂亮,深邃幽蓝如深夜的大海,冰冷寒冽也应该如深夜的大海。鼻若悬梁,唇若涂丹。
  远处的人儿走到了蔓歌的身前,一眼也未瞧谢昭雪,直直的对蔓歌说道:“不是让你陪我走走么,怎么乱跑!”
  蔓歌却不把楼兰若当一回事,撅着嘴说:“哼,我姐来看我了,我不陪你去了。”
  “你姐?”楼兰若这才看清了站在许蔓歌旁边的女子。双眸似水……十指纤纤,吹弹可破的肌肤,雪白中透着粉红,似乎能拧出水来,一双朱唇,语笑若嫣然,腰肢纤细,四肢纤长,有仙子般脱俗气质,着一袭白衣委地,上锈蝴蝶暗纹,一头青丝用蝴蝶流苏浅浅倌起,额间一夜明珠雕成的蝴蝶,散出淡淡光芒,却仍然掩不住绝色容颜。
  颈间一水晶项链,愈发称得锁骨清冽,腕上白玉镯衬出如雪肌肤,脚上一双鎏金鞋用宝石装饰着,美目流转,恍若黑暗中丢失了呼吸的苍白蝴蝶,神情淡漠,恍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一般,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如同烟花般飘渺虚无而绚烂。
  楼兰若的面色有些冷,谢昭雪倒是一副惊喜的样子,脸上还微微发红。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蔓歌尴尬地咳了咳,还是介绍一下好。
  “那个,姐,这位是。”
  “我知道。”额,姐知道?难道谢昭雪和楼兰若以前就认识?没道理啊。
  谢昭雪在见到楼兰若时,大家闺秀的姿态立刻做了出来,有些含蓄的对楼兰若说道:“那日之事,谢过公子了。”
  “我们认识吗?”楼兰若一改对许蔓歌的那般语气,整个人冷冷的。就像是楼兰若第一次对许蔓歌说话那样。许蔓歌瞬间就明白了,这是楼兰若惯有的面孔,连他对谢昭雪这样的大美人都没有一丝客气。嗯,这下可以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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