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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宠-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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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醒来前是不是叫了谁的名字?陛下听到了脸色不大好,约莫……约莫是误会了……”
  叶薇愕然,实在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答案。
  她叫了谁的名字?皇帝又误会了什么?
  贾康见叶承徽神色凝重,隐下了后半段“不过陛下此刻已经想明白了”的话,低着头退了出去。
  他想在后宫给自己找个靠山有段日子了。但身份高的如皇后、襄愉夫人还有宣妃他都不敢轻易投靠,害怕被发现后让陛下误会他图谋不轨。况且这些人本来就权势极大,他现在去依附也得不了太大的重视。
  既然如此,就在陛下的新宠里寻一个。帮着她往上爬,将来她登上高位,自然会感念他的襄助。
  陛下今日的反应他自己和高大人都没醒悟过来,他却瞧了个明白。
  看那样子,分明是对这位叶娘子不太一般了!
  既然如此,他也趁机卖个好,将来她得了势,没准他也能混个大掌事当当!
  至于为何隐下后半部分不说,自然是为了让她觉得事态严重,他的通风报讯才显得更有价值。
 
☆、35 误会
  皇帝回到永乾殿已经是亥时三刻。风雪漫天;高安世为他撑着伞,而他迈进寝殿后问的第一句话便是;“叶承徽如何了?”
  贾康回道:“叶娘子服了药;半个时辰前刚睡下。”
  皇帝解下斗篷,沉吟片刻;“朕去看看。”
  叶薇和下午见到时没什么变化;依然是紧闭双眸、安静沉睡。他凝神打量了会儿;觉得她颊边好像多了丝血色;这才稍微放下心来。
  妙蕊在一个时辰前便被传过来伺候,此刻笑着凑上前;“陛下,可要叫娘子起来?”
  她的想法很正常。这宫里还没有妃嫔在床上睡着、陛下在旁边看着的先例;哪怕叶薇再不舒服;也得起来陪着说话。
  谁知皇帝一听她开口就蹙了蹙眉头。
  “小声点。”他道,“你们都出去。这里有朕看着,不用你们伺候。”
  妙蕊一愣,下意识去看高安世,奈何对方眼观鼻鼻观心,她得不到半点暗示。
  “诺……”迟迟疑疑地应了声,她慢慢往后退去,高安世紧跟着也带人出来。
  “高大人,这、这是什么情况?”妙蕊觉得自己有点跟不上这世道的变化了。本来小姐生病了没有送回披香殿,而是被带到永乾殿将养就够古怪了,陛下现在还……
  高安世抬眼望天,“你别问我。我也不清楚。”
  。
  皇帝在榻边坐下,一言不发地看着衾被下的姑娘。她睡着的样子真是安静,尤其是现在还在病中,有种惹人怜惜的脆弱。可他知道,只要那双眼睛睁开,立刻会将这静美的错觉打破。
  她本就是只狡猾的小狐狸。
  想到下午的事情,心情还有些复杂。发怒的当下没思考太多,现在回忆起来才觉得太过奇怪。他当时究竟在想些什么?她就算在梦中唤了谁的名字,这又是什么大事么?
  还有她醒来的时候,不过一个眼神而已,何必在意。
  手慢慢落到她颊边,他抿了抿唇。
  她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反倒是自己之后的冷淡,搞不好已经让她多想。
  确实来得莫名其妙。
  手忽然被攥住,他讶然看去,本该熟睡的女子居然睁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平静地看着他。
  那眼神太通透,他一瞬间竟有种被人看穿的错觉。
  “你……没睡着?”
  叶薇攥着他手,慢慢坐起来,“陛下一定没有偷看过人睡觉,所以看不出来什么时候是真睡、什么时候是装睡。”
  皇帝无语。
  他确实没怎么看过别人睡觉,可她刚刚呼吸均匀、眼皮颤都没颤一下,分明是熟睡的状态,怎么竟是装的?
  忽然想起她被软禁那次,来杀她的宦官也是这么被她骗住,信心满满地闯进来,然后便被埋伏在暗处的人抓了个正着……
  他忍不住笑了起来,“朕倒忘了你还有这个本事了。大意,着实大意。”反手攥住她纤指,“不过你做什么装睡?”
  “臣妾本来已经睡得迷迷糊糊的,隐约听到您来了。有心起来,可那药劲头太大,上下眼皮跟粘起来似的,要睁开着实不易。臣妾想着妙蕊一定会叫我,所以就安心等着,谁知您却把他们都打发走了。我没办法,只好自己挣扎着醒过来……”
  他敲了下她额头,“话里话外全是埋怨,看来朕是不该来看你。”
  她勉强笑笑,垂下了眼眸。
  他微愣,“怎么了?”
  “没什么。”她道,“臣妾就是觉得陛下白日教训得对。臣妾不该仗着年轻就不顾忌身子,那样也不会在您面前晕倒,给您添这么多麻烦。”
  他的猜测果然应验,她因为他的冷言冷语而心情低落,连这种话都说出来了。
  他轻咳一声,头回为这种小事给妃嫔解释,“下午的时候,朕不是教训你。朕只是……只是……”
  “臣妾知道。”她打断他的话。
  “你知道?”他诧异挑眉。
  她垂着头,“恩。您是因为听到臣妾的梦话,所以不高兴了。”
  她还真的知道……
  皇帝尴尬之余,还有点不快涌上。她会知道他对那句梦话的误会只能是底下人传了话,永乾殿的规矩几时变得这么差了,倒是要好好整治一番!
  “其实臣妾也是猜的。下午臣妾醒来前,正好梦到从前和沈容华的事情,恍惚间好像叫了她的名字……”她咬唇,“沈容华犯了事,陛下不喜欢听的她的名字对不对?臣妾叫了让你不高兴,所以您生臣妾的气了。”
  他这才明白自己彻底想岔了,“呃,你知道的是这个啊……”
  “难道不是吗?”叶薇蹙眉,瞥见他唇角竟有笑意浮动忍不住道,“您……您笑什么!”
  他越想越觉得这事儿太莫名其妙,那股想笑的冲动忍都忍不住,直到叶薇忽然背过身去,不再看他。
  “咳咳,那个,你怎么了?”他拍拍她肩膀,“生气了?真生气了?”
  叶薇的声音传来,带着少见的苦涩,“臣妾的忐忑和不安,陛下全当成了笑话吗?既然如此,您又管我生气不生气。”
  皇帝听得一愣。
  他向来是不喜欢女人跟他耍性子的,从前叶薇偶有大胆之处,分寸却把握得很好,从没这样赌气过。
  他觉得他应该不高兴,可不知为何,听到她轻微发颤的声音时,心却仿佛被狠狠攥了一把。
  怒火还没燃起就熄灭,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怜惜,还有……若有若无的愧疚。
  “朕没有生气。”他道,“沈容华是沈容华,你是你,朕不会因为沈容华而迁怒你,所以你用不着不安。”
  这句话让她有点惊讶。傍晚听了贾康的话,她仔细回忆了许久,终于确定自己那会儿应该是唤了蕴初的名字。皇帝如果因为这个生气,那只能是不喜蕴初而迁怒于她了。
  虽然这结论让她很想冷笑,但最终还是忍下一口气,准备根据他后面的态度思考对策。谁知他回来后第一件事就是来她榻边,还坐在那儿看她睡觉,她由此断定他就算生气也过去了,这才敢有后面的反应。
  不过,如果他不是因为蕴初而不悦,那是又是为什么呢?
  沉默半晌,她轻声问道:“那,您还在怪沈容华吗?”
  “她啊,还好。”本来也没多怪罪。
  皇帝眯眼看她,忽然冒出个念头,“你是不是因为朕处置了沈容华,所以不太高兴?”
  废话,她不是不太高兴,是很不高兴好么!现在给我把钥匙立刻就能把你锁进去然后把蕴初替换出来好么!
  “没有。臣妾没有不高兴。”她道,“虽然臣妾相信她是无辜的,可她到底和那件事到底扯上了关系,洗脱嫌疑前去无极阁抄经算个不错的安排。这样,也能让宣妃娘娘安心……”
  “当真?”
  “恩,臣妾只是有点难过。这宫里和我交好的也就沈容华一个,她被禁足,臣妾就少个作伴的朋友,日子又会无趣许多。”
  “无趣许多……”他默念,“你在这宫里过得很无趣?”
  话题越来越危险,叶薇沉默半晌,还是道:“无趣也没多无趣,不如家中快活自在却是真的。”
  他一时无言。
  今天的她乍看有点反常,但仔细想想又是她一贯的脾气。哪怕低落不安,也敢和他赌气,也敢和他直白地讲话。
  既然如此,他还是不要把她当怨妇看了。
  强硬地握住女子的肩膀,迫使她看着自己,“今天的事就是个误会,你别东想西想。朕看你病着,情绪大概也不好,所以无论你说什么都不会计较。好了,你早点休息,明天起来就会好多了。”
  叶薇顺从地躺下去,“那,臣妾在这里睡了,陛下睡哪儿?”她病着,他总不可能和她睡一起吧。
  他站起来,朝她笑笑,“朕还有奏疏要看,先去书房,之后你就不用管了,总之不会再来吵到你就是。”
  。
  叶承徽上元当夜在永乾殿养病,害得陛下只能去西殿的榻上休息的消息很快传了出去,大家都咋舌不已。本来沈容华失势,众人原本以为当夜极力为她辩解的叶承徽会受到牵连,可看如今的状况,陛下不仅没有半分怪罪,对她反而比之前更好了!
  叶薇在第二日午膳后才回到披香殿,刚休息一会儿,韵贵姬便过来慰问,“昨天下午还打算来寻你同去花灯会,谁知你竟不在。后来才听说你病了,现在怎么样,可好点了?”
  为了让妃嫔们也能体会到上元节的乐趣,宫中每年都会设个小型的灯会,各地进贡精巧的花灯,供娘娘、娘子们赏玩。叶薇本以为昨天雪下那么大这活动会取消了,不过现在看来,这些宫嫔赏灯的执念不比外面的百姓浅啊!
  她微微一笑:“多谢娘娘挂念,臣妾服了药就好多了,不打紧。”
  韵贵姬点头,“没事就好。不过昨晚的灯会你不在倒是可惜了,有个六角灯做得特别漂亮,比之前几年的都要好。”
  “那是臣妾没缘分了。”叶薇一边说着一边想象了下当时的情况,不知道那些人听说她来不了灯会、而是在永乾殿养病时,会是什么表情。
  尤其是宣妃的反应,她实在很想看看啊。
  韵贵姬离去后,叶薇苦笑着对妙蕊道:“我怎么觉得我现在结下的仇家越来越多了?”
  妙蕊眨眨眼睛,“小姐说的,是谁?”
  叶薇没答话。
  以前她恨着的只有宋楚怡一个,可是如今,宣妃害得蕴初差点性命不保,还不知要在无极阁关到猴年马月,她便不能再用平和的心态对待她。
  她早就说过了,自己是睚眦必报的性子,但凡得罪过她的人,都不要想轻松逃过。
  脑海中闪过那天晚上发生的一切,她慢慢道:“有些事情太过巧合,现在回头去看,难道不会觉得有许多问题么?”
  宣妃的突然失子,莫名其妙出现的符咒,还有死咬着蕴初不放的穆道长。这一切都太不寻常了,内里必定有什么玄机。
  她得查清楚。唯有如此,才能把蕴初从无极阁里救出来。
 
☆、36 宣和
  上元节下那么大的雪,叶薇当时就觉得不妙。果不其然;五天之后西北传来消息;包括边境咽喉滇阳在内的十三座城池遭遇冰灾;道路被封、房屋遭毁,被冻死的百姓不计其数。
  左相长子宋楚恒官拜骠骑将军;正奉命镇守西北;此番自然责无旁贷。自从冰灾发生后;他每日一封急件,汇报当地的情况。皇帝也连续十天没有踏足过后宫;要么在永乾殿和大臣议事;要么就是在批阅奏疏。
  叶薇听到这个消息后郁闷地灌了一大杯茶。她对宋楚恒的印象还是很深刻的;他是宋楚怡的孪生哥哥;对妹妹宠爱得不得了,连带着对她这个长姐便没那么恭敬。此番若让他立下大功,保不齐就让宋楚怡找到翻身的机会。麻烦啊麻烦。
  忧心归忧心,西北的事到底还要一阵子才能解决,比这更近的却是另一桩。
  二月初,皇帝降下圣旨,为抚慰宣妃姚氏失子之痛,晋其为从一品夫人,封号宣和。与晋封旨意同时赐下的还有半副銮驾、珍宝无数。
  皇帝的这个决定无疑是影响巨大的。多年来姚氏虽然备受圣宠,却一直居于皇后和襄愉夫人之下。如今皇后被软禁,她这一晋位便与襄愉夫人比肩,虽没有协理后宫的权力,但有陛下的宠爱,还真分不出两位夫人到底谁更占上风。
  因忙于处理灾情,皇帝吩咐说册封大典推迟一个月再举行,但事情已经宣布便是板上钉钉,众人都开始改口,称其夫人。
  对于宣和夫人的得势,宫里有许多不高兴的人,叶薇觉得自己一定是其中感受比较强烈的一个。
  对于宣妃失子当晚的事情,她分析出了两种可能。要么是有人在暗中策划,蕴初也好,宣妃也罢,包括险些被牵连的襄愉夫人都是受害者。可这宫里有这种能耐的人着实没几个,她很怀疑禁足不出的宋楚怡是否有这个精神。
  那么,就只剩下另一种可能了。这一切都是宣妃自导自演的一出戏。
  她的孩子究竟是怎么没的?是偶然,还是……
  。
  叶薇还没得出结论,就先在御花园内偶遇了春风得意的宣和夫人。
  皇帝赐了她半副銮驾,此刻她就高坐在轿辇之上,帷幕被挑开一边,而她裹在琉璃白的大氅内,似笑非笑地看着叶薇。
  “臣妾参见宣和夫人,夫人大安。”
  地上很凉,叶薇跪在那里觉得很不舒服,不过她在对头面前从来硬气,就算跪着神态依然从容。
  宣和夫人迟迟没有叫起,叶薇也不着急。她可不是当日的董氏,就不信宣和夫人依样画葫芦地罚她跪两个时辰。
  “可。”宣和夫人终于开了尊口,慢条斯理道。
  “谢夫人。”叶薇扶着悯枝的手起来,微笑道,“多日不见夫人,不知夫人身子可大好了?”
  “牢叶承徽挂念,本宫已经无碍。”宣和夫人道,“倒是叶承徽,听说你前阵子病了,却是为何?”
  叶薇刚想回答,却被一旁的江宛清给抢了话头。她亲亲热热地握住叶薇的手,既像是打趣又像是埋怨道:“还不是阿薇她太不当心,大雪天还出去乱走,被冷风一吹就得了风寒!”
  江宛清今日着了身新制的藕荷色对襟襦裙,发绾流云髻,看起来容光焕发。皇帝爱重宣和夫人,她也跟着走运,前几日才从美人晋到了容华,想来心情应该很好。
  “原来如此。”宣和夫人道,“那叶承徽可要长长记性了。听说你这次还是在永乾殿养的病,害得陛下去了西殿休息。好在如今管事的是性子温和的秦姐姐,不会怎么挑你的错处,若换了威严无限的皇后娘娘,少不得要受些斥责了。”
  叶薇微微一笑,“臣妾也正庆幸呢。幸好襄愉夫人大度宽宏,对底下人都是极好的。”
  她想过了,皇后不可能,宣和夫人基本闹翻,她如今唯一可选的靠山便是襄愉夫人。对方刚失了蕴初这个臂膀,相信很愿意接受她的投诚。至于她为何迟迟没有表示,多半是因为她之前的态度太过游离。
  既然如此,她便先把立场摆明确吧。
  宣和夫人也听出了她的言下之意,神情立刻冷了三分。扶着宫娥的手慢慢从轿辇内下来,她走到叶薇面前,审视她一圈,凉凉一笑,“叶承徽不愧是沈容华的好姐妹,连亲近的人都是一样的。”
  她提到蕴初,叶薇觉得自己怒火又在上涌,冷冽地迎上她的视线,“夫人英明,臣妾和沈容华本就是情同姐妹。”
  叶薇早已看出,宣和夫人对她存了拉拢之意,这回沈蕴初倒霉,她或许以为可以吓到自己,从此乖乖听命。不过很可惜,她早就想好了之后的路。
  宣和夫人脸上再没有笑容,小小的巴掌脸上是冰雪般的冷漠,看得旁边的宫人都有些胆寒。
  “叶承徽当真想清楚了?若是一时糊涂站错了队,之后再后悔可来不及了。”
  叶薇神色不变,“娘娘多虑了。这天寒地冻的,臣妾的脑筋很清醒,一点都不糊涂。”
  宣和夫人今日出来,身边除了带着江容华,还有个婉仪乔氏。那乔婉仪看着一副娇怯怯弱不胜衣的模样,嘴巴却甚为厉害,此刻见情况不对,连忙劝慰道:“夫人,您身子才刚刚好,别在外面久站。臣妾等陪您回毓秀殿吧。陛下昨日不是还说赫茌国进贡了珍稀药材,要煎熬了给您调理身子么?臣妾可想见识见识呢。”瞥一眼叶薇,“至于旁的,您千金贵体,何必和底下人在这冷风口说话?若真有什么要交代的,让她到毓秀殿跪着听吩咐便是。”
  她亲自扶着宣和夫人,伺候得殷勤而周到。叶薇看着那带露玉兰般的侧脸,一阵厌憎。
  论身份这乔氏比她差了整整四级,敢这么明目张胆地言辞不敬无非是仗着背后有人撑腰。若换了往常她一定不会任由她嚣张,可如今宣和夫人如日中天,她还真不敢在她面前教训她的人。
  宣和夫人也感觉到了叶薇隐忍的怒气,心中的不快竟散了点。这乔氏有时虽显得过分谄媚,这种时候由她去打叶薇的脸却再合适不过。
  呵,陛下的新宠又如何?在她面前也不过是个玩意儿般的东西,被身份远低于自己的人羞辱了也不敢反驳。
  这么一想她便觉得气顺了许多,也懒得再和她纠缠,“说的是,这种天气还是待在屋子里好,出来寻猫遛狗太不合时宜。”瞧着叶薇,“叶承徽说呢?”
  说什么?承认自己是猫是狗么?
  叶薇垂眸,不置一词。
  宣和夫人见她这样,眼神里又多添了几分轻鄙。这次真是她太看得起她了,瞧着宋楚怡都对她下手便当她是个人物,居然亲自来拉拢。
  真是无趣。
  “微臣参见宣和夫人,夫人大安!见过叶承徽、江容华、乔婉仪!”
  突然传来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僵持,循声望去,却见贾康带着四个小黄门毕恭毕敬地跪在道路的前方。
  宣和夫人见他是御前的人,也客客气气地叫起了,“中贵人这匆匆忙忙的,是去哪里办差啊?”
  她本是随口发问,贾康却支支吾吾答不出来。宣和夫人起了疑心,仔细一看才瞧见他手中还捧着个大大的黑玉盒子,“这是……陛下让你给哪宫送的东西不成?”
  贾康身子一抖,头埋得低低的,“是……”
  “给谁送的?”
  “给……给……”贾康支支吾吾,眼看众人都目光咄咄地看着他,索性把心一横,“微臣奉命,去披香殿给叶承徽送东西!”
  叶薇一愣。皇帝送给他的东西?他打算送她什么?
  宣和夫人轻轻一笑,“那正好,叶承徽就在这里,你便提前给她吧。”
  “夫人,这……”
  “怎么,不行?”宣和夫人摸摸鬓发,“莫非这东西有什么玄机,不能给本宫看?”
  贾康勉强笑道:“怎、怎会?”他是想巴结叶承徽没错,却也没打算得罪宣和夫人。可如今这情况,给她看不给她看都是个过错,既然如此,他就别再畏首畏尾,按部就班把差事办完好了,“娘娘这话恁的见外,陛下有什么事情是瞒着您的呢?只是这是陛下给叶承徽的,臣还是先交给叶承徽吧。”
  他几步上前,慢慢把盒子举到叶薇面前,“叶娘子,请您打开盒子看看。”
  宣和夫人、江容华、乔婉仪和所有宫人都看着她,目光各不相同。而在注视的中心,叶薇面色平静,纤手落在盒子盖上,慢慢打开了它。
  最先冒出的是一阵白烟,扑面而来丝丝沁凉。等到白烟散去,落入眼中的是叶薇怎么也没想到的东西。
  黑玉做成的盒子内铺着层细碎的冰渣,而在冰渣之上,却是一座晶莹剔透的雕塑。纤细均匀的骨架,薄得可以一眼看穿的灯面,还有上面雅致的花纹。制作的匠人手艺非凡,那东西精巧而栩栩如生,叶薇几乎可以透过盒子看到同样的东西在上元当晚点燃,璀璨一夜星火。
  他居然,送了她一盏冰雕的花灯!
  “陛下前阵子和韵贵姬娘娘聊天,听她说叶娘子没能赶上今年的花灯会,心中十分遗憾。他又想起您曾说过想看看真正的冰雕,所以亲手做了这个灯送给娘子,博您一笑……”
  叶薇愕然地看着贾康,完全说不出话来。
  皇帝送她这个冰做的灯笼就很让她吃惊了,可原来、原来这冰雕不是他找匠人做的,而是他亲手做的么?
  他一个皇帝,哪儿来的这么好的手艺和那么多的时间!
  真不是在开玩笑么!
☆、37 冰雕
  她的困惑也是旁人的困惑;江容华看看那剔透的花灯;扯唇一笑,“陛下亲手做的冰雕?我竟不知陛下还会这个……”
  “沈娘子入宫的时日不长;不知道很正常。但陛下冰雕的手艺是一绝;在宫里早已不是什么秘密。”贾康笑着弯弯腰,“臣把东西送到了;这便告退。”
  他逃离的脚步飞快,宣和夫人直到他消失不见才慢慢转头;面无表情地看着叶薇。
  那黑玉盒子里的东西如此刺目,清晰地提醒她刚才被怎样打脸。
  叶薇仿若未觉,伸手碰了碰冰灯的一角;唇畔含笑,“陛下真是有心;臣妾不过跟韵贵姬娘娘随便提了句他就记住了,居然做了这个给我。”认真地看过去,“敢问夫人,您也知道陛下会做冰雕吗?”
  乔婉仪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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