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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心指上挑-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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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永闵宫,风展扬烦恼不已,闭着眼坐在长案前。紫绢知道他心情不快,泡了一杯宁神的茶端了去。

“呀,殿下,您怎么了?”饶是紫绢性子沉稳,看到他袍上的血渍也吓了一跳,玄色的袍本来沾了血色也看不到,可鞋面上的殷红点点却是刺目惊心,紫绢蹲下身子,鼻头一酸,眼泪便涌了上来。

风展扬心情不好,不耐烦的跷起腿,说道:“好了,本宫没事,别人的血!”

“殿下,今天到底出什么事了?”紫绢讶道。

“你让本宫静静!”风展扬挥了挥手,走到软榻旁朝后重重的一躺,手臂曲起盖在眼睛上,紫绢还从未见过殿下这般心事不宁的模样,不敢再多言语,摒退两边的宫女后,轻声走了出去,让人去唤黑鸷。

风展扬重重呼了一口气,想到先前在圣安殿的情形,父皇的态度是他没预料的,以父皇对柔依的宠爱,至少会喝斥他一两句,还有武举一事,他难得争取过来,事情办砸了不说,还丢了人伤了人,不处罚已是大幸,而父皇的态度却是那样平静?难道说他又算漏了什么不成?父皇对小小也不像他想象中的那样,先是给柔依,再被他弄丢,怎么会没有一点反应呢?

最最可恨的还是梅小小,他花费了好多心思把她留在宫里,还是让她溜了出去,不仅如此,她还因为一个其他不相干的男人顶撞他,和他说种伤人的话,那个韦天羽真就那么重要不成?风展扬愤怒的抓起旁边的茶杯,朝地上掼了下去,茶水和着碎瓷片四处绽开,溅了一地。

“梅小小,你给我等着,待本宫坐上椅子,看你还往哪儿跑?”风展扬翻了个身,恨恨的朝榻上一捶,咬牙切齿的说道。他绝不会放手,任何人休想从他手里把梅小小夺过去,休想!

这么一躺,直到傍晚时分,风展扬才从榻上起来,紫绢进来侍候时,他烦躁的神色已经消褪许多,虽有冷酷,却还是以往的太子。

“殿下,先沐浴吧!浴汤已准备好!”紫绢望着他脚上的血渍道。

风展扬皱眉看了一眼脚下的鞋,点了点头,走到屏风后,见紫绢准备出去,又唤她回来,指了指后颈,“帮我揉揉!”

紫绢一愣,旋即帮他解衣,蒸腾的水汽把二人的五官熏的格外缥缈。紫绢柔软的手顺着他光滑的背脊推拿向上,绕到脖颈,再返回往下,如此几个回合后,风展扬渐绷的身体终于放松下来,眉宇也渐渐展开。

“你见过黑鸷了?”风展扬闭目伏在浴桶的边沿,闷声问道。

“……是!”紫绢红着脸回道,一时还有些反应不过来,自从知道梅姑娘还活着后,太子殿下再没让她碰过身,她不是拈酸吃醋的一般女子,自是明白自己的身份,只是有些吃惊太子今天的态度。

“有什么情况?”

“公主找皇上哭诉时,皇上没有太大反应,只是略安慰了几句,听说,公主已经下令要严惩梅姑娘。另外,吴有礼已经死了,人还没押到刑部!”紫绢回道。

“嗯!”风展扬沉吟着点了点头,又道:“那个药方如果没有晨间的露水催发药性,就只能等到三年后毒性才会发作?”

紫绢知道这是绝密之事,忙矮下身子,凑到风展扬耳边小声道:“殿下可放心,虽说梅姑娘没用奴婢教的法子,可是有其他人用,圣安殿的胭脂已经病倒,现在是铃铛在殿前服侍,她自会接手!”

“那个小丫头可以相信?”风展扬眯着沾着雾水的长眸问道。

“人很机灵,殿下但可放心,她什么都不知道,为了讨得皇上开心,她会想尽一切法子的!”

风展扬点头叹道:“但愿如此吧!本宫真的不想再等了!”

谁可比肩共风雨

细雨霏霏,如雾一般,满目所及都被这似有似无的雾气罩的有些缥缈,让人看不清辨不明。这是武举后的第二天,刑部很快做出了反应,天一明,街头巷尾已贴满了大大小小的告示,只见上面廖廖数笔画着一位妙龄女子,目光清寒,嘴角微抿,就这么漂亮干净的面相来说,实在很容易让人生出好感,可是画像旁边的文字就不那么讨喜了。

“不是说王胡蛮子全部生的五大三粗,即便是女子也是虎背熊腰吗?”雨雾中,一个面相敦厚的书生望着画中的女子说道。

“哼,这你就不懂了吧?想当初那王胡送来和亲的公主还不是生得像仙女一般的美丽?”一位年纪稍长的汉子说道。

书生眼睛一亮,讶道:“哦,还有这事?”

“红颜祸水,说的便是这种人,王胡虽是面上讲的和亲,实际上是想用美人记,好在当今圣上英明,及时发现这位公主的奸细身份,判了斩立决,想不到多年后,又出现这么一位女子!”

“穷途末路,负隅顽抗,简直找死!”

“想她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掳走韦家的二少爷有什么用?听说那韦二少差不多断气了?”

“嘘,韦大人家的侍卫就在旁边呢!”

“……”

“可惜了,如此红颜转眼间便要成为刀下亡魂了!”

越来越多的人围了过来,对着通缉令指指点点,有慨叹画中女子美色的,有憎恨王胡手段卑鄙的,也有蹙眉摇头叹气的,许是安逸惯了,这事只能成为茶余饭后的趣事,真正情况如何却甚少有人关心,这是西楚民众最直接最真实的反应。

韦家的确派了许多人四处寻找,昨日武场一事多多少少传了出去,韦老爷手抚黄须,喟然长叹,韦心羽躲在房里哭个不停,韦宏羽更是一大早去上朝,现在还没回。要说这梅小小劫持韦天羽他们是不相信的,两年的时间不长,看一人却是足够了,只是相不相信是一回事,结果又是一回事,刑部发文是也是经皇上同意的,说你劫没劫也是劫,民和官斗,向来都是民吃亏。

沈尚书家的沈大夫人今天格外心神不宁,捏着手绢在房间里踱来踱去,神情极为犹豫,红豆早被她赶了出去,候在门口不敢多言。

“老爷!”门外响起红豆恭敬温顺的声音。沈夫人一凛神,忙走到桌前坐下,好整以暇的喝着温热的茶水。

沈良玉浓眉悄然的皱了皱,大步走到桌前坐到对面,温柔的笑道:“婉儿怎的不用早饭,是不是不舒服?”

“老爷,是不是宫中出事了?”沈夫人端庄娴淑,放下茶杯轻声问道。自家夫婿为官这么多年养成了一个习惯,但凡宫中有了不好应付之事便称病在家,足不出户,就算皇帝陛下知晓,你也不可能来大臣家探望不是?这朝中之事她原本不该过问,只是牵涉到某人,心中始终有些放不下。

沈良玉重重的叹了一声,端起她喝剩的茶水,一仰脖全数灌了下去,良久才粗着嗓子道:“婉儿,别再出去了,你是母亲,不要让小辈们在背后笑话你!我沈良玉脾气虽好,也有底限,现如今局势不明,沈家上下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老爷,你……”沈夫人脸色苍白。

“我十八年前可以赶他走,十八年后照样可以,婉儿,已经平静了这么年,千万不要受他人影响!舒家已经倒了,你总不希望沈家再步舒家后尘!”沈良玉很不是滋味的说道。当初是他抢的婉儿,可是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一双儿女都这么大了,她怎能还恋着旧情?他以为可以用柔情抚平一切,他十几年如一日的宠爱她,知道她经常出去会那个男人,知道她经常拿着他的扇子发呆,他都忍了,因为他爱她,可是如今他不想再忍了。

沈夫人脸色越来越苍白,连嘴唇都失了血色,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最终却什么都没讲。

片刻后,沈良玉哈哈大笑,猛的把空茶杯拨到地上,拖着沉重的步子走了出去,毫无眷恋。

京都的某条小巷内,梅达先刚打开门就觉得气氛不对劲,去街上打酒时,也总感觉身后有人跟着,一回头却又谁都看不到。待看到街上贴的公文告示,才猛的清醒。攥着空酒壶,半晌反应不过来。自从上次小小撞见他和舒婉儿在一起,再没有回来看过她,他自是无所谓,她不帮他,他只能靠自己,可如今她劫人在逃怕是把他也连累了,或许舒婉儿再也不会过来了!

……

而西楚一号通缉犯此刻正在普清寺的密室里,对着那张公文发呆,喃喃道:“他说的我要躲着过,就是指这个吗?”

“小小,我倒希望你真把我掳走,不止是心,连人也一并掳走!”韦天羽躺在床榻上说道,因为意志强大,他在半夜已经醒了过来,看到梅小小坐在旁边苍白的脸上幸福之极。

梅小小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失笑道:“我怎么不知道你说这些话是这么顺口?平时也没见你喜欢哪个姑娘啊!”

韦天羽抿唇一笑,“有些话早就藏在心里好久了,直到今天才有机会说给你听!小小,对不起!”

“呃?”

“以前不想打骂你的,每次打你骂你的时候,我都好难过……”

“喂喂喂,韦天羽,有你这样的吗?哦,你打人你难过,那你为什么还要打?你是喜欢自虐啊还喜欢虐人啊?有时候一看到你,我小腿肚子就疼,不知道挨了你多少脚!”梅小小哭笑不得。

韦天羽笑着握着她的手,“小小,其实我那时想要你还手的,随便你打哪儿,就是打脸也行!”

“你是少爷,我一个小厮,心里想还手也不敢啊!”梅小小笑道。

“在你心里,你把我当过少爷吗?”韦天羽语气哀怨,神情倒像个遭人遗弃的小媳妇。

梅小小干干一笑,“跟过这么多个主子,就你最像主子!”

“不,小小,我不想当主子,昨天昏迷前我已经决定了,不管如何都不会再撒手,不管你是男是女,不管你的后面站着太子还是三皇子,我都不想再错过,那样的日子一天比一年还要难熬!”韦天羽急道,因为动作太大,不小心拉扯到胸前的伤口,痛的他呻吟出声,眉头紧皱。

梅小小赶忙把他按回床上,仅着白色里衣的他胸口已经是殷红一片了,“看你,也不小了,怎么还这么莽撞!疼不疼?”梅小小白了他一眼,嗔道。

“小小,你答应我好不好?”韦天羽轻摇着她的手,像个乞求父母疼爱的孩子。

“答应你什么?”梅小小长长一叹,指着扔在旁边的公文道:“你也看到了,我如今是王胡的奸细,西楚百姓恨不得食我肉饮我血,指不定哪天在大街就被人杀了,这样毫无安全的我还能答应你什么?”

“我保护你!”韦天羽一脸坚定。因为是家中次子,韦老爷又性情平和,并未在他身上施于太大压力,倒让他保持了少年直爽利落的心性,一切但凭感觉行事。

“你?呵呵……你连我都打不过,还怎么保护我?”梅小小失笑道。

韦天羽气的脸色发红,愤愤道:“我技不如你,却比你强壮,可以替你挡刀子!”

梅小小一愣,看着他清亮的带着黑眼圈的眼睛,一时间百感交集,说不感动那是假话,不能保护她的人都能如此保证,能保护她的人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呢?权力真的那么重要吗?

“小小,在想什么?”韦天羽摇了摇她的手,一脸担心。

梅小小微微一笑,想了想说道:“通缉令上说的是真的,我真的是王胡人,我娘亲曾经是王胡的公主,其中很复杂,我不便多讲,只是要告诉你,我先前讲的不是吓唬你,的确有很多人想要我死!”韦天羽才十七,未来还有许多事值得他做,她不想连累他。

“你……王胡?”韦天羽猛的一震,他还以为那公文是假的,“你娘亲……那梅先生……”

“他当然是我阿爹,只是不喜欢我这个女儿而已,以前梅子岭河神庙的那个怪人,是我叔,他曾是王胡鼎鼎有名的大将军,这样讲你该明白了吧!”梅小小叹道,如今这通缉令一发,阿爹也肯定不好过吧,听风展扬说,他与舒婉儿又旧情复燃了,她不相信,阿爹说过,他要复仇,这么多年他就是凭着这个复仇的念头强撑下来的,舒婉儿就算再保养的再好,也不是二十年前的舒婉儿了,阿爹怎么可能被她迷的傻呼呼?

韦天羽沉默了,眉宇轻蹙,眼珠转个不停,梅小小明白他的挣扎,这个年代的人对国的观念还是挺狭隘的,她不想让他为难,让他好好考虑也好,通缉令上既然说是她掳走了他,肯定有心放过他,待他伤一好,她就让他回去。

“小小,你别走!”梅小小刚准备起身,便见韦天羽拉住了自己,力道不小。

“我不走,我去外间看看你的药煎好了没!”梅小小轻轻抽回自己的胳膊,安慰道。

“我不管你是王胡人还是西楚人,在我心中,你只是梅小小。我犹豫的是,你那么尊贵的人会不会嫌弃我?不过,我已经决定跟着你了,再嫌弃我也要跟着!”韦天羽抿着唇说道,情绪的波动带着他胸膛起伏的厉害。

“我去端药!”梅小小回头一笑,快步走了出去。

粉泪空存再三问

韦天羽恢复的很快,不过几天时间已经能下床走了,梅小小见他精神头大好,天天呆在这昏暗的密室内也不是办法,便想要出去看看。谁知哑巴一手拦在门口,挡住二人,如一堵肉墙。

“叔,为什么?”梅小小眼珠一转,惊道:“上面发生了什么事?”

韦天羽早在醒来的那日听梅小小提过这个怪人,但近距离接触还是第一次,哑巴给他的感觉只一个字——强,那是一种从内而外的强,让人心生仰望之意。

哑巴淡淡扫了一眼韦天羽,点了点头。

梅小小微微一笑,道:“哑巴叔,你担心他吗?现在他是和我们绑在一起的蚂蚱,能传什么消息出去?”

韦天羽一听急了,连忙摆手道:“将军叔叔,我是站在小小这边的!”

哑巴冷冷的看向他,一脸不屑,不知是不屑他的态度还是他的称呼。

“青蔷和粉蝶有两天没来了,碧鸾的消息也没传过来,难道说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梅小小蹙眉喃喃道,沉思半晌,猛的抬头,“哑巴叔,我要出去看看!”

“不行!”出乎意料的是,韦天羽的反应比哑巴还快。

梅小小一声冷笑,两指一弹,快速点上他的穴道,“韦天羽,麻烦你搞清楚,现在你最弱,没有发表的权利!”

“小小,你不能这样,你答应过我,我要跟着你的,再说通缉令上不是没我的事吗,我可以帮你出去打探打探,我还可以……”

梅小小晃了晃手指,冷冷道:“吵死了,不要逼我把你哑穴也点上!”

“小小,你不能!”韦天羽急的黑脸发红,一脸委屈,模样却乖了许多。

把韦天羽扶回内室,再出来时,哑巴已堵在门口闭目打坐,梅小小一脸失笑,“叔,该不会你也要阻止我去!可是我们总不能一直躲在这里!”

哑巴像是没听到,仍旧闭着眼不为所动,梅小小知道他一旦作了决定,谁也没有反抗的余地,不由得有些着急,想怒又不敢怒,出不去,又静下来,急的在哑巴跟前来回走动。

她知道此刻的自己有些犯贱,竟然还会担心起风展扬的安危,她没有在第一时间担心阿爹,反而在第一时间想到的是风展扬,这个想法让她分外恼怒。她怎能在那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骗她之后,还能再担心他的安危?

早知如此,当初就该把皇帝的心思转述给他听,皇宫内最清楚时局的是皇帝,不是他更不是风飞扬。他们两个和皇帝这个孤家寡人相比还是嫩了些,他们的一举一动都掌握在这个皇帝老子的手中。知道叔已经来到京都,还是要他的命,皇帝怎么可能不查的彻底一些?

左思右想之后,梅小小眼眸一转,依偎在哑巴的怀里撒娇道:“叔,小小听你话,不出去,可是我们总得想办法,像缩头乌龟一样等着也不是办法!”说到这里,梅小小刻意压低声音,凑近他耳边道:“再说,你怎么知道外面有没有人,万一外边围了一圈的人呢?”

哑巴睁眼瞟了她一眼,脸色极为古怪。

梅小小面色一红,知道哑巴叔是嘲笑她,索性眼睛一闭,朝他怀里一钻,紧紧的搂着他的粗腰,低声叹道:“叔,我担心他怎么办?那个皇帝不是人,根本没把他当儿子看!”

感受到臂下的肌肉猛的一凛,僵硬无比,梅小小继续道:“叔,你当初为了娘亲不是什么危险都不惧吗?喜欢是一种感觉,我承认我有点喜欢他,就算他做了再对不起我的事,可我的感觉不会欺骗我!叔,你当初不也是这样想吗?喜不喜欢是我的事,欺骗与否是他的事,只要我自己不后悔,还有什么可在意的呢?娘亲和皇帝之间,娘亲和阿爹之间,你不都是在纵容娘亲吗?就算娘亲做了再对不起你的事,可你始终站在她背后,无怨无悔,对你来说,看着她做自己喜欢的事,不也是一种幸福吗?”

哑巴最终没有答应梅小小的请求,反倒是梅小小呢呢喃喃的在他怀里睡去,看着她挂着泪珠的睡颜,哑巴一脸痛色,嘶哑着嗓音道:“叔现在后悔了,早知道她过的那般痛苦,一开始就不该纵容,宁肯她恨,也不能让她痛!”

是夜,梅小小还在梦里,突然听到一声清脆的哨响,惊的从床上弹起,冲到外间时,哑巴已经堵在门口。

“叔,这是碧鸾的信号,你还要堵我?”梅小小咬着嘴唇愤道。

“一起!”哑巴淡淡道。

“啊?”梅小小脑袋一轰,嘴巴开合了几下,声音才出来,“叔,你肯说话啦!”声音虽说是暗哑无比,吐字不清,却让她感动不已,险些掉下泪来。

哑巴没应,快速冲到内室,点了一脸茫然的韦天羽的睡穴,看着他愤怒的合上眼,才拉起梅小小小心翼翼的出了密室。

看到眼前的景象,梅小小吓了一跳,只不过几天功夫,普清寺已成了一座空寺,不见烛火也没听到敲打的木鱼声,不断冲击着视觉与嗅觉的是满目的血腥,刚准备出声,却见哑巴叔捏紧了她的手。

悄悄避开月光所及之处,两人绕到一座假山后,这是与碧鸾约好的地方,隐约中,只见一个黑影靠在假山上喘着粗气,听声音似乎受了重伤。

“碧鸾?”梅小小轻声唤到。

“梅姑娘!”黑影动了动。

梅小小一喜,忙冲了过去,只见碧鸾一身是血,脸上的半边面具已落,看起来格外狰狞可怖。

这里终究不是说话之地,哑巴屏息散开六识细细一探,见无人跟踪后,粗臂一扬,把碧鸾扛起,朝密室隐去,梅小小忙跟上。

早就着月色知道那半边脸恐怖,可真正见到时,梅小小还是吓了一跳,通红的脸上坑洼不平,像是凭空把皮剥掉一般,看的梅小小眉角直抽。

哑巴拿起她的胳膊,送过去一道真气,碧鸾大口喘了两下,抬起头恰巧看到梅小小的神色,吓的另一半脸陡然一白,惊慌着用衣袖挡住脸,惶惶道:“碧鸾该死,吓着姑娘了!”

“碧鸾姐姐,是谁那么狠心?告诉我,我替你报仇!”梅小小蹲下身子,拉开她挡脸的胳膊,满脸怜惜:“我不是被吓着,只是替你心疼!”

碧鸾一愕,抿唇一笑,半晌后再抬头笑容已收,“太子殿下已被皇上禁足,消息根本传递不出!”

“只是禁足吗?”梅小小一愣。

“具体发生什么碧鸾也不知道,只听说皇上在朝会上突然晕倒,太医束手无策,目前是三皇子代理朝政!”

“风展扬他……那么没用吗?”梅小小皱了皱眉,一脸狐疑。

“梅姑娘……”碧鸾面带不悦。

梅小小摆了摆手,“说说他让你带来的消息吧!”

“殿下说,下月十五,皇上会去祭天!”碧鸾盯着梅小小的眼睛说道。

“是吗?我知道了!你受了伤,先在这里养着吧!”梅小小微微一顿,冷笑道,禁足吗?他只是想要提前把责任撇开吧!再说,皇上怎么会突然晕倒?接触时间虽说不长,可是皇上除了偶尔头疾会犯,身体康健无比。

扶碧鸾去休息后,梅小小盘坐着哑巴对面,沉吟良久,才缓缓说道:“叔,他给我们制造的机会来了!”

“她的伤,不重!”哑巴沉声道,刚开口说话,语速有些慢,显然很吃力。

梅小小点了点头,“我知道!”

一个他,一个她,多年的默契让梅小小和哑巴之间的交流很顺畅,从碧鸾的神色到说话的语气,都可以看出来她的伤看似凄惨实则不重,说不定这些惨状只是给人看的,比如说给她和哑巴叔看?她已经答应了会帮他,他还不信吗?他以为每个人都像他那样多疑吗?

“你在……伤心?”哑巴抬头道。

梅小小摇了摇头,“不,我是佩服他!”

“你在伤心!”哑巴肯定的说道。

“叔,你不知道女孩子在伤心的时候需要人安慰吗?”梅小小翻了翻白眼,赌气似的别过头。

哑巴沉默了一会儿,转身去调制伤药,再轻的伤口,也还是需要伤药的。

……

远在战争前线的沈悦晋知道朝廷对梅小小的通缉已是半月后的事情了,当时他正从战场上回到营帐,盔甲上面还沾着敌人的血迹,已经干了呈褐红色。进了营帐,顺手拿起桌上的酒壶,也不用杯子,直接往嘴里倒,透明的液体顺着嘴角淌下,沿着泛着青意的下巴再滑向突出的喉结,直到没入衣领。

一旁的侍卫知道他心情不好,每每从战场上归来,将军都要喝上三大壶酒,偏偏又醉不了,糊里糊涂的喊着一个人的名字,听不太清,声音带着哭意。

“这是什么?”沈悦晋拎着一壶酒走到案桌前坐下,见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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