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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子身份--许一世盛世江山-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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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过衡哥儿呢。”

衡哥儿傍晚回府来,许氏已经强撑起精神来,招待了许大舅一起用晚膳,衡哥儿已经听府里的人说六姨娘生了个儿子。

在饭后,他就说,“听说六姨娘为我生了个弟弟。”

许氏有些不以为然,但是还是尽量让自己语气好点,“是个漂亮的小男孩儿,不过产房不洁,等六姨娘坐完了月子,你才能去看。”

衡哥儿点了一下头,“这个儿子知道的。”

他看得出来许氏在强作欢颜,在许大舅和许七郎离开之后,他也没有早早去看书,坐在许氏身边陪她,故意握着她的手,用自己手上练剑而起的茧子去磨她的手,“娘,这样会觉得痒么?”

衡哥儿平常哪里会有这样的稚气,她不由就被逗笑了,“痒,痒。”

衡哥儿就说,“最开始刚刚练剑的时候,剑磨在手上可痛了,慢慢地就起了茧子,现在就再也不会痛了。儿子觉得,正是有了伤痛之处,不断坚持了过来,这些地方最后都会变成自己最耐磨最坚强的所在。娘,你觉得呢。”

许氏将衡哥儿搂到了怀里,深吸了口气,低声道,“咱们娘俩儿可怜啊。”

衡哥儿叹了一声,说,“儿子以后会让你做最骄傲的母亲。让你做一品诰命夫人,怎么样。”

许氏被他逗笑了,道,“一品诰命啊,那我等着。”

衡哥儿笑了笑,又抬头看她,说,“父亲不心疼您,我会心疼你的。”

许氏将衡哥儿抱得紧紧的,“有了你,娘别的都不在意,别的都不在意。”

衡哥儿虽然面上不说,但是对季大人将爱意都转到了六姨娘和六姨娘新生下来的孩子身上,心里还是不大欢喜的。

虽然他一向表现得老成,宠辱不惊,但是并不是说他没有一点嫉妒心。

即使排除了嫉妒心,季大人得了个健全的儿子,就想到他身体上的缺陷而对他没有以前的上心了,这也足够让衡哥儿在意。

所以之后几天衡哥儿在守心斋里读书,神色之间,也略微有些忧愁。

趁着有空暇,赵致礼就问衡哥儿,“听说你新得了一个弟弟,你父亲高兴得不行,怎么不见你高兴呢。”

衡哥儿白了他一眼,说,“你怎么知道我不高兴。”

赵致礼笑着盯着他不答,但是那个笑容里含有很多意思。

皇帝坐在自己的龙案后面,本来在写东西,此时也停了笔,看向衡哥儿,“你新得了一个弟弟么?”

衡哥儿点了点头,“回皇上,是的。”

皇帝道,“你母亲生的。”

衡哥儿愣了一下才说,“是一个姨娘。”

皇帝“哦”了一声,才说,“朕记得你家里之前只有你一个男丁是么?”

衡哥儿,“是。”

皇帝就笑了一下,“家中子孙繁盛,才好。”

说到这里,他又看向赵致礼,“表哥,你家里有多少兄弟呢?”

赵致礼愣了一下才说,“上面有两个庶兄,下面有四个庶弟。”

衡哥儿不由看向了赵致礼,心想真没想到他家里兄弟这么多,在此前,他只知道赵致礼家里的两个哥哥,有多少个弟弟却是不清楚的。

皇帝之后就没有再说什么。

午膳时,皇帝留了衡哥儿和赵致礼用膳,衡哥儿胃口不大好,没吃什么东西。

下午练剑时,他精神也不大好,中途休息时,皇帝就叫了衡哥儿陪他坐在场边的椅子上,问他,“衡弟,朕看你很不开心,真是因为家里多了弟弟吗?”

皇帝在无人时,是经常叫衡哥儿“衡弟”,而不是“季卿”的。

衡哥儿要起身答话,皇帝就拉了他的手让他坐着不要起身。

衡哥儿只好笑了笑说道,“也许是的,是微臣也无容人之量吧,想着父亲说不定以后就只看着弟弟,不看我了,我也会难过啊。”

他的语气里带着笑意,倒让人觉得他是在说玩笑话逗皇帝开心了。

一向喜欢笑的皇帝这次可没有笑,只是握着他的手拍了拍,道,“你终会长大的,以后季大人不重视你,还有朕呢,朕可是会很看重你的。”

他的目光温暖里居然还带着殷切,让衡哥儿一时有些发怔,好半天才说,“多谢皇上厚爱。”

皇帝看衡哥儿眼里幽幽的黑,润着一层水汽,实在让人怜爱,不由低声道,“你怪朕这阵子对你冷淡了下来吗。”

衡哥儿不由一惊,赶紧说,“臣怎么敢责怪皇上……不……不是,是臣心里没有那么想,再说皇上一直对我很好。”

皇帝第一次听到衡哥儿这样慌乱的话,他眼神柔和地笑了,说,“朕也是有苦衷的,朕心里一直很看重喜欢你。”

衡哥儿要起身表达谢意和忠心,皇帝这时候却站起了身来,用手压了衡哥儿的肩膀让他不要动,原来这时候赵致礼已经走了过来,皇帝就对赵致礼说,“表哥,咱们两来对剑怎么样。”

赵致礼少年轻狂意气风发,“那臣恭敬不如从命了,一会儿皇上要手下留情。”

虽然这么说,之后和皇帝对剑,他却一直处在上风,对皇帝没有一点放水的意思。

37、第二十一章

六姨娘生下的儿子,在满月的时候被定下了名,璎。

因衡哥儿这一辈,男子按照族谱排是明字辈,所以衡哥儿是季明衡,他的弟弟就是季明璎,季璎。

璎是珠玉成串的饰品。

季璎生下来就白白嫩嫩漂亮得很,的确是季家的宝贝珠玉。

满月酒时,季大人让许氏安排,他邀请了他的好些好友来庆贺,许氏也招待了不少女眷。

因六姨娘是许大舅当初送上京的家妓,她从小就被卖,所以并不知道自己的父母和以前的家庭情况,季大人很心慈地特许她可以接以前的家人来相聚,但是她也没有以前的家人可接。

季大人因为很疼爱小儿子季璎,所以连带着对六姨娘也十分欢喜了。

再说,六姨娘的确长得漂亮,而且年轻,她十七岁生了五姐儿,现在二十四岁,生了二少爷。

二十四岁的女人,再怎么看,都还是年轻而美丽的,又充满着成熟的诱人风情。

招人喜欢那也是毋庸置疑的。

满月酒时,许大舅还在京里,他在京里其实是有房产的,而且院子不小,他带进京的下人管事几乎都住在那里,不过为了见住在季府的儿子,他还是经常住在季府的客房里。

这满月酒时,许大舅便在,许七郎和衡哥儿也被带着。

在京里有名的杏花春雨大酒楼里,季大人包了一个大包厢,请了两桌客人,都是他的关系很好的好友,自然,他最重要的幕僚张先生也在。

季大人以前总是不苟言笑,小儿子的满月酒宴上却是谈笑风生,还喝了不少酒。

衡哥儿虽然面上一直是恰到好处的笑容,但是心里却很不好受,季大人这种因为得了儿子而表现出的意气风发,让他觉得季大人从来没有把他当成过他真正的儿子,以至于在有了一个货真价实的儿子后,他才这么开心。

在酒楼里请酒宴,自然少不了乐伎助兴,酒楼里也专门提供乐伎,都是漂亮而玲珑的小姑娘,弹琴吹箫唱曲,都很在行,当然,还会陪酒。

季府里是没有如别的大户人家一样养着助兴的乐伎戏子之流的,季大人要请客,都是在外面请。

衡哥儿和许七郎坐在靠窗户的一桌,窗户外面是酒楼园子里初夏的景致,绿色的芭蕉,一池碧色的活水,水里的荷叶茂密,间或有粉色的菡萏。

衡哥儿看大人们已经在高谈阔论,自己就直接坐到了窗边的椅子上去,在许七郎敬完酒后,也坐到了他的旁边来。

物以类聚,和季大人交好的大臣,倒还都是持身很正的类型,所以即使包厢里有好几位十分出色的乐伎,也没有人表现出好色之态,乐伎们也只是坐在角落里奏曲,调子婉转里带着些哀怨,都是乐坊的那个靡靡调子。

衡哥儿看了那些乐伎们几眼,就起身来,对许七郎说,“我们出去走走吧。”

虽然衡哥儿没有在面上表现出不高兴,但是许七郎一心在他身上,哪里感受不出来他的不开心呢。

许七郎赶紧就应了。

衡哥儿又到季大人身边去小声说了一声,季大人点了一下头,交代了一句让他不要乱跑,也就放他离开了。

两人从包厢里出去,外面有专门伺候的伙计,看到两人就笑着躬身问,“两位小公子是要去厕间么?”

衡哥儿摇了一下头,许七郎说,“不,我们就下去走走。”

伙计道,“要带路吗?”

许七郎道,“不用。”

衡哥儿的眼深黑又冷淡,里面又像是蒙着一层淡淡的烟雾,伙计直到衡哥儿和许七郎已经下楼了,他还在心里感叹刚才看到的那一双眼睛太吸引人,虽然那还是一个小孩子。

衡哥儿和许七郎沿着酒楼里的水池边上走,在芭蕉丛边上有一个凉亭,他就坐到了凉亭里的凳子上去。

许七郎靠在柱子上看着他,说,“自从六姨娘生了璎哥儿,你就不高兴了,衡弟,你说这值得吗。”

衡哥儿瞥了他一眼,道,“你乱想什么,我有不高兴吗。”

许七郎笑了一下,走到他跟前去,弯下腰目光直直看着他,两人的眼睛之间不到一拳远,许七郎的呼吸几乎都撩在了衡哥儿的面颊上,衡哥儿赶紧要避开,许七郎却用手禁锢住了他的肩膀,道,“嘿嘿,咱们在一起这么久了,你以为你瞒得住我。我也看出来了,姑父的确很喜欢璎哥儿,连带着对六姨娘都很不一般。但是,姑父再喜欢璎哥儿有什么用呢,璎哥儿只是一个姨娘生的,名不正言不顺。”

衡哥儿撇了一下嘴,心里很烦闷,“你懂什么。”

许七郎道,“我还比你大两三岁呢,比你懂的当然要多。”

衡哥儿哼了一声不再理他。

许七郎看衡哥儿又一副冷淡的拒人千里之外的神态,心里挺不好受,不由就又说道,“你别这样嘛。姑父喜欢璎哥儿也没关系,我喜欢你,以后我都支持你,还不行吗。”

衡哥儿被他逗得不知道说什么好,很无奈地道,“好了,别闹了。”

许七郎道,“我有闹吗,是你在闹脾气好不好。我说你……哎,我以前可从不知道你是这么小心眼的,你醋劲还蛮大。幸得你不是女孩儿,由卝炫卝书卝网卝整卝理要是女孩儿家,你嫁个人,夫君可是完全不能纳妾了,恐怕有个通房,你都得在心里怄气怄出病来。”

衡哥儿被他说得脸色发黑,生气地一把将他推开,人也站了起来,“闭嘴,别总是把我要是是女孩儿挂在嘴边。”

许七郎没想到衡哥儿反应这么大,有点傻眼,看衡哥儿要离开,才赶紧拉住他道歉,“哎,你别生气,我错了,我错了,成不。”

衡哥儿愁着眉道,“别烦我。”

许七郎对上衡哥儿幽幽黑眸,微蹙的眉,衡哥儿本来是从来就没有女儿之态的,但是这时候,却让许七郎心里一跳,他伸手将衡哥儿往怀里搂了一下,抱着拍拍他的背,说,“我不烦你了,但是你记得我永远都会和你好的就行了。一个庶子,你完全不用放在心上。”

衡哥儿正要推开他,眼睛一抬起来,却从许七郎的肩膀看过去看到了站在凉亭外面的人。

衡哥儿赶紧推开了许七郎,许七郎也转过身看向了凉亭外面。

这一处凉亭在芭蕉的掩映中,其实是个隐蔽的所在,但是站在凉亭口,却能够将里面的一切看清楚。

凉亭外站着赵致礼,赵致礼一身贵公子打扮,头上是嵌宝紫金冠,一身赭色圆领直缀,少年身量修长,在阳光下十分惹眼。

他手里捏着一把象牙骨折扇,用折扇敲了敲手,慢慢走进了凉亭里来,对衡哥儿说道,“你也在?”

衡哥儿道,“赵世子才是,日日里都相见,这好不容易有一天休沐,还能遇到你……”语气里带着嫌弃之意。

赵致礼道,“看到我怎么了,不高兴。”

衡哥儿道,“是很高兴。”

赵致礼说,“高兴就好。”

说着,已经用折扇指了一下许七郎,衡哥儿说,“我表哥。”

赵致礼盯了许七郎几眼,然后皱眉想了一下,说,“我总觉得你眼熟。”

许七郎还没说两人见过,衡哥儿就道,“想来赵世子是贵人多忘事,以前我向你介绍过一次我的表哥的。”

赵致礼这才突然恍然想起,说,“我记起了,之前在丹凤门口遇到过。”

许七郎对赵致礼行了一礼,“草民见过世子。”

赵致礼拿折扇虚抬了一下他的手,说,“免礼了。”

自己走到了凳子上去坐下,目光又在衡哥儿和许七郎身上瞄了瞄,才说了一句,“季衡,你要本世子说什么好呢……”

衡哥儿接话道,“那你就不要说。”

赵致礼被噎了一下,但还是笑着说道,“你讨皇上的喜欢,那也就罢了,我看在眼里,你没有做什么太引人遐想的事。但是你说你和你的表哥,上一次看到,你们也是这么搂搂抱抱的……”

衡哥儿黑了脸,道,“清者自清,你脑子里都装着乱七八糟的东西,就以此心来猜度我和我表哥?”

赵致礼道,“那你也要自己注意自己的行止,不要让人猜度。”

衡哥儿心情本来就不好,在许七郎没有反驳赵致礼之前,就说,“用不着你来管。”

皱着眉,对许七郎说,“别理他,我们走吧。”

赵致礼没想到一向谨守规矩十分懂礼的衡哥儿突然之间对他这样无礼,他有些惊讶,但是来不及拦住衡哥儿,许七郎已经跟着衡哥儿从凉亭里出去了,转过一丛芭蕉,衡哥儿就看到了芭蕉丛后面还站着两个人。

衡哥儿一下子脸色更不好了,这两个人都穿着书生的儒衫,一看就知道是刚才跟着赵致礼的,也许他们听到了自己刚才和许七郎的话,也听到了他和赵致礼的话。

衡哥儿多看了两人两眼,快速离开之后,心里才一动,又回了一下头,对上也同样回头来看他的一个男子的眼睛。

衡哥儿马上确定了,其中一人,是他之前在扬州时遇到的扬州梅花书院的书生,还记得名字叫苏睿,是江南一带很出名的年轻才子。

他没想到的是这么有才的人,难道依附于赵家了吗。

要说书生可不该是不屑于后戚的,他居然和赵家世子在一起,而且还在外面酒楼里,不怕大家都看在眼里?

衡哥儿这么想着,又在心里叹了口气,想,还不是因为小皇帝年幼又没有亲政,赵家强势,苏睿已经中了举人,等着之后的春闱,先进京来和赵家这样的一等一的权贵结交,又有什么不能理解。

衡哥儿这么想着,又问许七郎,“七郎,舅舅说过你什么时候回去参加府试没?”

许七郎已经十二岁,回家乡去参加府试,也是时候了,毕竟有人是在十一二岁就考上了秀才的,而以许七郎现在的学识状态,考童生,衡哥儿觉得应该是可以的了。

许七郎听他这么问,就说,“父亲说了给钱捐一个监生,我继续在这里读书,等之后直接回去考举人。”

衡哥儿愣了一下,看向许七郎,“我觉得还是要自己考秀才才好吧。”

许七郎道,“那你到时候要回祖籍去考吗?”

衡哥儿想了想才说,“我是想回去考的,再看情况如何?”

许七郎就道,“你回去,我就回去。”

衡哥儿没好气地说,“你这话真有意思,什么我回去,你就回去。”

许七郎笑,没有应他。

刚才赵致礼讥讽衡哥儿的话他听在耳里,已经十二岁的少年,自然知道那是什么意思了。

许七郎对赵致礼那话觉得怪怪的,但是居然并没有太生气,这让他之后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而衡哥儿,心里则是气得冒火,本来因为季大人自从有了小儿子就对他不如从前的事情够心烦的,现在听了赵致礼的话,他才彻底意识到,因为季大人让他进宫做了伴读,别人因为他是以貌进取,就从此用这种目光来看待他了,这才是更让他生气的原因。

所以他现在脑子里已经在想用必须回原籍参加科考的理由来回原籍去考试,从此甩掉伴读这个包袱,等他显示了自己的才华之后,也许别人就不会用那种目光看他了吧。

38、第二十二章

衡哥儿想回祖籍去考试,这件事,他自己是不能做主的,就先和许氏商量了。

许氏一听他想回扬州去,就很惊讶,但是一想,大约就知道衡哥儿的心思了。

房中只有她和衡哥儿两个人,所以也不用避讳什么话题,她让衡哥儿在她身边坐下,才拉着他的手目光殷切地问道,“怎么就想回扬州去备考了呢?”

衡哥儿尽量让自己表现得平静,他自然不好对母亲说,是因为他做了皇帝伴读,所以京里的人几乎都认为他是个以貌进取的人,他想要摆脱这种境况。所以只好用了别的理由,“我也知道我的年岁还小,但是我觉得现在考府试,我也是可以的。以前也有好些人十一二岁就考上了秀才,我又怎么不可以呢。”

许氏听后,就笑了笑,说,“母亲怎么会不知道你的优秀,你要回去考,母亲信你考得上。但是,又何必这么回去折腾一趟,皇上都点你做了伴读,给你一个监生名额,又算什么。到时候直接回去考举人,不就成了。再说,前朝也有给皇上做伴读,不用参加科举而直接授官的。”

衡哥儿没想到许氏居然也和许大舅是一个想法,大约是那种能用别的轻松办法办到的事情,又何必再去费大力气做的心思。

衡哥儿说道,“如若真是那样做官,儿子的苦读又是为了什么。再说,总归是名不正言不顺,别人也不会认可我。”

许氏知道衡哥儿是很有志向的,此时柔柔地看着他,拍了拍他的背,安慰说,“母亲知道你的意思。母亲也不是要皇上直接授官给你的意思,只是觉得现在这么回扬州折腾一趟不好。府试县试这些又有什么可考的,到时候直接乡试一鸣惊人不就好了。”

衡哥儿在心里叹了口气,弱声道,“但是儿子很想回扬州去。”

许氏因他这句话,目光也忧愁了下来,想来她也想老家了,许氏说道,“扬州自然比京城里要住着舒坦,母亲也明白你的意思,六姨娘生了璎哥儿下来,老爷的心思都放璎哥儿身上去。但是也正是这样,我们才更不能离开,不然将京里的东西都留给璎哥儿,我才更咽不下这口气呢。你听母亲的,现在别闹着离开,以后难道不是你比璎哥儿更出息?”

衡哥儿根本不是这个意思,但是看许氏已经这么认定了,他就不知道该怎么反驳,最后只好说道,“那好吧。”

没有再在许氏跟前提这件事了。

衡哥儿按虚岁算,已经十岁了,在这个时代,也不能再算成小孩子了。十一二岁的时候,就该注意着男女大防了。而且也能有自己的表字,本该是长辈给他取一个,但是在季大人给他一个表字之前,皇帝就表现出了要赐他一个表字的意愿。

四月时候每日去宫里上学,是一年里最舒坦的时节。

早上出门时,天刚蒙蒙亮,并不热,进了宫,收拾一番,看一阵书,写一阵字,皇帝才会进书房来。

因为在杏花春雨酒楼里,衡哥儿和赵致礼闹了矛盾,之后在书房里,两人之间也像起了疙瘩一样,甚少说话了。

这一日,皇帝在位置上坐下来读了一阵书,突然问起赵致礼来,“表哥,朕记得你的表字是季庸,是吗。”

赵致礼本在写字,这时候放下了笔抬起头来回答,“皇上,是的。”

皇帝点点头,“这个表字倒是不错的,是谁取给你的。”

赵致礼答道,“是太后娘娘。她说平常也是一种福分,就便将庸字赐给了我。”

衡哥儿本来在看书,此时也被吸引了注意力,他之前一直没听人叫过赵致礼的字,皇帝是叫他“表哥”,之前徐轩是叫他名字,或者“赵世子”,宋太傅和汤师傅是直接叫他“赵致礼”,现在才知道赵致礼是叫“季庸”。

季是家中行四,想来是他叔父家里还有儿子排在他之前,他自己家里有两个庶兄,他正好就行四了。

而这个“庸”字,要是是一般平庸的人,家里反而不会给他用这个字,不然只会让子孙更加平庸。

而赵致礼就不同了,定然是他小时候更加锋芒毕露,所以才被眼光很毒辣的太后赐了他一个“庸”字,应该是希望他能够收敛一些锋芒。

衡哥儿将皇帝和赵致礼的话听在耳里,手上的笔没有停,继续习字。

没想到皇帝突然间转移了话题到他的身上,“季卿,你可有表字?”

衡哥儿愣了一下才放下笔,起身要回答,皇帝已经对他做手势,“在一起这么久了,你还这么多礼,赶紧坐下吧。”

衡哥儿谢了礼才坐下了,说,“还没有表字。”

皇帝这下就开心地笑了,说,“朕赐你一个表字,你觉得如何?”

衡哥儿心想皇帝要赐给自己什么表字,不要太过分的,他都能够认可。

心里虽然不大情愿,嘴里却说,“能够得到皇上赐表字,那是微臣的福分,微臣高兴还来不及。”

皇帝欢喜地说,“那好,朕要好好想想,你用什么表字地好,你回家也给季大人说一声,让他不要再给你取了。”

衡哥儿只好说道,“莫大恩宠,父亲想来也会很高兴的。”

皇帝于是就真费心费神地给衡哥儿想表字去了,让衡哥儿反倒不好意思。

回到家将这件事给季大人说了,季大人也是一愣,然后可有可无地说,“皇上一片心意,你当好好领着。”

衡哥儿就恭恭敬敬应了一声,“是。”

又过了十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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