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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子身份--许一世盛世江山-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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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将这件事给季大人说了,季大人也是一愣,然后可有可无地说,“皇上一片心意,你当好好领着。”

衡哥儿就恭恭敬敬应了一声,“是。”

又过了十几天,皇帝在想了十几个又划掉了十几个字之后,才把衡哥儿的表字给确定了下来。

这一天早晨,他只在早朝上坐了一会儿,一盏茶时间也没有,他就不断向李阁老递眼色表示自己要走了,李阁老拿他没法子,就让他散了朝。

皇帝从宣政殿一路欢欢喜喜到了勤政殿东偏殿,进了守心斋,看到衡哥儿正在读书,声音朗朗里又带着柔婉,他高兴地走到他的书桌跟前去,道,“季卿,早啊。”

衡哥儿被他吓了一跳,放下手里的书,给他行了礼,“皇上万岁,早。”

那边赵致礼看着两人,也对着皇上说了一声,“皇上早。”

皇帝欢喜地摆摆手,“不用多礼。”

说着,就笑盈盈看着衡哥儿,“季卿,前阵子朕说要给你取个字来着,朕总算是想好了。”

衡哥儿在心里惊了一下,心想别太难听才好,人已经起了身,一副期待的表情看着皇帝,“多谢皇上。”

皇帝于是将衡哥儿那搁在砚台边的毛笔给拿了起来,又拿过一张纸,在纸上写下了两个字。

连赵致礼都被吸引了注意力,也起身过来看了,当看到纸上是哪两个字,他没有忍住,一下子就扑哧笑了出来。

衡哥儿还要对皇帝千恩万谢,“多谢皇上赐字,只是不知这‘迢迢’二字,可有什么典故。”

皇帝指着他刚写下的“迢迢”,道,“迢,从辵(chuo四声),从召,正是应朕之召唤,来到朕身边的意思。迢迢,不是正好。”

衡哥儿觉得欲哭无泪,只是一脸茫然地看着皇帝。

赵致礼一直注意着衡哥儿的神色,此时就又被他逗笑了,而且笑得一发不可收拾,还说道,“皇上,我觉得迢迢二字正好。只是,有点像叫小狗。”

“……”皇帝在无语的怔愣了几秒钟之后,又问衡哥儿,“你喜欢还是不喜欢。”

对比起讨皇帝欢心,还是以后都要用这么恶俗的一个字,衡哥儿只好说道,“皇上,我觉得迢迢更适合女儿家,我是男儿,用这个字,未免不庄重。毕竟以后叫我这个字的,都是我的同辈人。”

皇帝看了赵致礼一眼,赵致礼虽然已经闭了嘴,但是还是控制不住勾着唇闷笑。

皇帝蹙了一下眉,道,“好吧。那就算了。以后叫君卿,如何。”

说着,还把“君卿”二字在纸上写了。

衡哥儿虽然还是觉得这个字有点太重,但是看皇帝已经板着脸,只好不再打击他,应下了,道,“微臣觉得君卿二字,更适合我。”

皇帝这才出了一口气,道,“那,以后就叫这个字。”

说完,又看着衡哥儿笑道,“君卿。”

衡哥儿愣愣望向皇帝没有反应,皇帝只好转头叫赵致礼,“季庸。”

赵致礼愣了一下道,“皇上,我看咱们还是先好好看书吧,微臣还有字没有写完,昨日太傅布置下的课业,也还要再复习一遍。”

皇帝只好回到了自己位置上去,又看向衡哥儿,叫他,“君卿。”

衡哥儿在心里苦笑,心想皇帝玩这个游戏玩上瘾了吗,看向皇帝,说,“皇上,有什么吩咐。”

皇帝说,“没有,我就叫叫你。”

衡哥儿,“……”

衡哥儿回家将“君卿”这个字给季大人看了,季大人看到后又是一愣,然后好半天才看向衡哥儿,衡哥儿进京一年多要近两年了,他这个年龄的孩子,长得较快,许七郎这段时间长了得有大半个头高了,衡哥儿也长了不少,不过随着长大,他并没有像别人想的那样渐渐脱去清秀美丽,反而越发显得眉目皎然,比之孩童时候更加出色,这让季大人其实很忧虑,毕竟衡哥儿的身体状况是那样的,他越是好看,越提醒着季大人,他不是个纯粹的男孩子。

而且皇帝越来越看重衡哥儿了,以后衡哥儿要是不小心泄露了身体上的秘密,那季家,便真是要被抹黑了。

季大人并没有因为君卿这二字多一分高兴。

君卿,君卿,往深了一层想,小皇帝的意思昭然若揭,不过即使现在,季大人还是觉得皇帝还小,并不一定是那个意思。

季大人此时倒是有点后悔当初送季衡进宫了。

季大人对衡哥儿点了点头,说,“皇上赐你的表字,自然是极好的,你要知恩。”

衡哥儿又只是规规矩矩应了一声,“是。”

39、第二十三章

小皇帝深知以退为进的道理,他知道直接告诉衡哥儿,给他取了一个字,叫“君卿”,衡哥儿肯定就一边道谢,一边找借口推了,但是要先给他取个他更不会接受的字,然后再提出“君卿”二字来,衡哥儿大约也就会接受了。

小皇帝深喑此中之道,于是成功地为衡哥儿起了个他中意的字。

小皇帝自己在纸上写了多个“卿”字,嘴里还轻轻念道,“卿卿。”

小皇帝深处宫中,学习的都是孔孟之道,治国之法,没有杂书可看,身边的人也不会在他跟前说什么不该说的小儿女之话,所以他还不知道“卿卿”二字,用于夫妻之间是什么意思。

衡哥儿虽然也是看最正统的书,但是偶尔也会翻一下许七郎偷偷买的市井杂书,所以,他对这个是知道的。

好在这个字,除了皇帝叫,偶尔赵致礼故意逗他的时候会叫,便没有人叫了,衡哥儿便也没有在意。

进了五月,天气炎热了起来。

端午朝中放假,季府里也很忙碌,人人都要用药汤洗澡,门上也挂上艾叶菖蒲,院子里还燃了雄黄。

许氏作为当家主母,十分忙碌,再加上璎哥儿身体不是很强健,最近总是哭闹,也让许氏糟心,吴老大夫几乎是两三日就要上一次季府,他的大儿子是专攻小儿科,每次也被带着一起来。

虽然吴大夫一家是世代行医,很是了得,许氏认为吴大夫已经够好了,但是季大人似乎还是觉得许氏没有在找大夫上花心思,所以还专程请过一次在太医院供职的专职小儿科的闵太医来给璎哥儿诊治过。

后来闵太医给开的方子和吴大夫的一致,季大人才没有再说什么。

由此却又让许氏和季大人的关系冷了一分。

这天端午,六姨娘和奶妈丫鬟们在阳光里给璎哥儿洗了澡后,璎哥儿又哭闹起来,丫鬟就来和许氏说。

许氏才刚沐浴完,坐在阳光里让丫鬟给收拾头发,许氏有一头浓密又乌黑油亮的长发,长及膝盖,洗头就是一个大工程,得让两个丫鬟伺候,用几种洗头药养护,衡哥儿也继承了她头发上的优点,好在衡哥儿不喜欢头发太长,时常会剪短。

衡哥儿也刚洗完澡洗完头,头发被丫鬟擦得半干,披散着坐在许氏旁边发呆,幸好许七郎还在他自己的房里,衡哥儿才得以清静些。

丫鬟来说了璎哥儿的事,许氏就皱了皱眉,说,“又闹起来了?我就说过,要在太阳里给璎哥儿洗澡,得在四周立上屏风,别着了风,她们是不是没这么做。”

丫鬟是六姨娘那边的丫鬟,此时就讷讷回不上来。

许氏便冷哼了一声,道,“好了,你回去吧,这就叫人去吴府里请吴大夫来。”

丫鬟这才应了一声走了。

衡哥儿这时候起身来,对许氏说,“母亲,我去六姨娘那里看看弟弟。”

许氏没阻止,道,“你去吧。”

衡哥儿让了荔枝将自己的头发松松系了系,就带着两个丫鬟去了西厢,因为璎哥儿养在六姨娘那里,之前一直和她住的五姐儿就搬去和三姐儿她们一起住了。

现下西厢里就只住了六姨娘和三姨娘,衡哥儿到的时候,五姐儿已经在了,六姨娘进了净房去沐浴去了,西厢里丫鬟婆子进进出出,也很忙乱。

奶妈抱着璎哥儿在怀里哄着,璎哥儿细声地哭着,好不可怜。

衡哥儿在门口出现,奶娘就看到了他。

衡哥儿是季家大少爷,现在又是皇帝的伴读,以后前途自然不可限量,在季家,除了季大人,可说是衡哥儿最大了,每个姨娘在他跟前都得讨好地说话。

一个奶娘,看到他了,自然就赶紧过来问好了。

衡哥儿马上摆了摆手,“妈妈别,我就来看看弟弟的。”

奶娘将璎哥儿抱到衡哥儿跟前,微弯下腰让衡哥儿看。

璎哥儿的奶娘是许氏找的,是个庄户上的媳妇,二十来岁,长得普通,好在结实而能干,因为父亲是许氏手下的账房,便也略通文墨,之前季大人也嫌弃过这个奶娘的,后来看她也并不那么差劲,主要是奶水足,就没有再挑剔。

按照衡哥儿所见,璎哥儿生下来时身体更差些,是这个奶娘蒲氏奶水好,璎哥儿身体才健壮了几分,不过还是常生病。

衡哥儿目光专注地盯着璎哥儿看,璎哥儿才两个月大,粉粉嫩嫩的,眼睛很少睁开,的确很可爱。

此时他微张着嘴细声细气地哭着,衡哥儿柔声逗他,“不哭不哭……”

没想到璎哥儿一会儿就真就不哭了,奶娘就笑着说,“看来璎哥儿也听得出大少爷的声音了,他喜欢你呢。”

衡哥儿当然知道这是奶娘故意说来让自己高兴的,不过他的确真很高兴,就起了心思,“我抱抱弟弟行么?”

奶娘居然没有犹豫,道,“那要好好抱才行。”

然后就指导了衡哥儿,衡哥儿伸手将璎哥儿抱到了怀里,人坐到椅子上去,低头盯着璎哥儿看,璎哥儿一会儿睁开了眼睛,眼睛简直像黑色的玻璃珠子一般又黑又亮,漂亮非常。

衡哥儿一手抱着孩子,伸手指去逗他,还没用手指搓到璎哥儿脸上,一个声音就把他吓了一跳。

“大少爷,你怎么抱着孩子,这要是把孩子摔到了,可是玩的……这用手去戳他脸,会把他戳痛的……”六姨娘声音尖锐,说了衡哥儿之后又说奶娘,“你怎么不把孩子好好抱着……”

衡哥儿心里十分不舒服,奶娘来抱璎哥儿的时候,他就把璎哥儿给她了,但是刚给她,孩子就又哭了起来,这次哭声就要大得多。

正在此时,季大人从外面进来了,一听到璎哥儿在哭闹,就说,“怎么又哭闹起来了。”

六姨娘刚沐浴完,头发还是披着的,一身水汽加一身妖娆,上前道,“大少爷喜欢弟弟,刚才就把璎哥儿抱着了,妾怕他抱不稳,就让奶娘抱过去了。”

衡哥儿一听,心下就是一沉,六姨娘这话未免太有歧义,谁都会想,是他抱了璎哥儿,把璎哥儿抱得不舒服,璎哥儿才哭的吧。

果真,季大人已经对衡哥儿说道,“你又不会抱孩子,来抱你弟弟做什么。璎哥儿身子弱,哪里经得住。”

衡哥儿瞥了六姨娘一眼,六姨娘已经上前去逗璎哥儿去了,衡哥儿心里也不是气,只是觉得烦,对季大人说道,“父亲若是觉得儿子不能抱弟弟,以后不抱就是了。”

衡哥儿本也是心高气傲的主,在宫里什么都忍着,回到家反而忍功没有那么好,此时对着季大人,语气也并不好,而且说完就从房里出去了。

反而把季大人说得一愣,神色不豫。

荔枝和桂圆刚才没有进璎哥儿的养育间,只是在外面和五姐儿说话,但是她们在外面大约也听到了里面的动静,五姐儿虽然年纪小,倒是个玲珑心思,对着衡哥儿,她就多有歉意,衡哥儿没和她多说话,直接就出了西厢。

两个丫鬟便也跟了上去。

桂圆就对衡哥儿说道,“六姨娘以前也是个本分人,自从生了二少爷,就变得不可捉摸了。”

荔枝一向本分,此时也表达愤慨道,“什么叫不可捉摸,她就是仗着儿子以为自己了不得。好在五姑娘倒不像她。”

衡哥儿毕竟是个男孩子,并不喜欢背后闲话这一套,就说道,“好了。今天的事,别去说给别人听,特别是母亲。”

荔枝和桂圆都很不忿,但是也只得答应他。

桂圆说,“大少爷,你就是心太慈了。让太太知道了又怎么的呢,看太太能让六姨娘有好日子过。”

衡哥儿道,“这种话,别说了成不。”

他的语气里已经有不耐,桂圆赶紧闭了嘴。

衡哥儿哪里不知道,即使这种事告诉了许氏,许氏知道了,也是白白怄气,毕竟季大人可是站在六姨娘那一边的,六姨娘以前的确是个本分人,从没有过幻想,甚至生了儿子,最开始也是很本分的,但是季大人现在有时间就在她那里坐着,有求必应,喜欢小儿子比喜欢大儿子更甚,这样子,任何女人都会被宠出些不切实际的幻想和毛病来。

衡哥儿琢磨了一阵,觉得要对付女人,还真是掉了自己的价,但是六姨娘今日的所作所为也的确让他不爽快了。

他此时也不得不想,好在他是皇帝的伴读,要是没有这个身份,在季大人有了璎哥儿的情况下,他在季大人面前,就更没有分量了。

衡哥儿虽然觉得自己脸上的神色已经收得够好的了,但是还是没有回许氏哪里去,怕她看出些什么来,就走到了许七郎住处,没让荔枝和桂圆跟着。

进了许七郎的卧室,没有发现人,他愣了一下,心想许七郎说不得还在沐浴,便在他床边的椅子上坐下了,看了许七郎的床一眼,就半躺到了床上去,刚才在午后的太阳下走了几步路,他觉得有点困了,正要眯一阵眼,又觉得他的枕头太高,手在他枕头下面摸了摸,摸出了一本书来。

许七郎是时常有这些书的,衡哥儿这不是第一次摸到,虽然每次都会骂许七郎几句,但是是屡禁不止。

他翻了书看了两眼,脸上神色就是一黑。

这已经不是以前的那种话本了,而是春宫画本,多翻看了两页,衡哥儿就把书关上了,这书其实印得并不精致,图也很粗糙,要说,是只能意会的那种图,并不太传形,也没有太传神。

比起衡哥儿前一世知道的音影文件,要来得乏味得多。

但是,许七郎才十二岁,看这个,也太早了。

衡哥儿这下是真的生气了。

他也正好听到了许七郎净房里的水声,许七郎房间旁边的净房是从卧房通的一间小耳房,挂了厚帘子还没换成珠帘。

衡哥儿掀了帘子就进去了,门口是一展红木屏风,此时听到里面的声音更大了一点,衡哥儿觉得这个声音有点奇怪,没多想就转过了屏风,然后人就愣在了那里。

作者有话要说:

对于季衡同七郎的关系,两人季衡现在才九岁,七郎才十一二岁,打打闹闹实属平常,想歪的才是不平常吧。

其实季衡和人有闹有吵,才说明他对谁上心了,不然,他就是应付而已。

小皇帝其实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什么时候季衡朝他发脾气了,他才算是稍稍进入了季衡的心。

关于季衡娘的事情,我也没办法了,我个人是喜欢性格纤细文弱一些的男人,觉得他娘的,也只能这样了。

我认为男人的优点是坚韧、沉默、包容、上进、细心、温柔,其实我觉得季衡很满足这些条件。

40、第二十四章

衡哥儿之前就觉得声音有点不太对,转过屏风看到了,才明白了,许七郎和人在洗鸳鸯浴。

在衡哥儿愣住的时候,许七郎也看到衡哥儿了,于是自己也愣住了。

其实许七郎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他的那个浴桶,是许大舅前阵子来才给换的新的,顺道还把衡哥儿的也给换了。

这个比较先进的浴桶,很类似现代的浴缸,木制,壁厚,还有很宽的沿,里面还有坐凳,有进水和出水口。

要是季家的环境允许,本来还可以安装烧水系统,不过季家的环境不允许,所以就还是要人提水进来。

许七郎坐在浴桶里,歪着头在研究着他的那个小丫鬟的身体。

这个丫鬟,自然也是许家安排来的,是个漂亮的小娘子,十四五岁的样子,身体却发育得很好,丰乳翘臀,面貌明丽,性格温婉,不是那种狐媚子样子。

想来许大舅送这个女孩子来给许七郎,就是专门预备着这一天的。

这个女孩儿,衡哥儿有记得许七郎叫她锦绡,这个名字也正是贴切的,大约还是许大舅给取的,许大舅在这方面,还真是……

衡哥儿觉得自己应该为长者讳,不该去批评许大舅什么,但是,他实在觉得这对许七郎来说还是太早了。

锦绡本来是背对着门口屏风的,发现许七郎很惊讶地看着门口,她才侧身看了一眼,然后就是一声惊呼,飞快地蹲下了身要把身体遮住。

这时候衡哥儿转身要走了,许七郎飞快地从浴桶里跑了出来,光溜着身子,扑过来就把衡哥儿从背后抱住了,然后对还在惊慌失措的锦绡道,“你……快出去。”

锦绡怔了一下,许七郎已经又恶狠狠地说了,“你快出去,听到没有。”

衡哥儿要掰开许七郎滑溜溜的手,“你放开我,你赶紧去穿衣服,我出去。”

许七郎却依然把他禁锢住,“别……别……衡弟……你听我说……”

他心里应该明白衡哥儿在生气,所以不准备放他走。

锦绡飞快地穿上了衣服,湿着眼眶半捂住脸微带哭声地从许七郎的净房里跑出去了。

看她走了,许七郎才一把拽过衡哥儿的手,让他面对了自己,衡哥儿面色黑沉,眼神十分严厉,将许七郎瞪着,“你放开。”

许七郎想要强势,又强势不起来,只得苦着脸,说,“衡弟,你听我说。”

衡哥儿皱着眉头,“你有什么好说,好色之徒。你才多大,就沉迷女色,你这样,太让人失望了。”

许七郎就更是一脸悲催之色,道,“我……我没有好色……我就是……就是……”

衡哥儿拍开了许七郎的手,走过去拿了许七郎的衣服,让他穿上,心里还是觉得要和许七郎好好说,不然许七郎以后变本加厉,那可真是害了他了。

许七郎看衡哥儿没有要走,而且还给自己拿衣服,就松了口气,一边穿衣服一边可怜兮兮地瞥衡哥儿。

衡哥儿在一边的藤椅上坐下了,严厉地看着许七郎,道,“你就是什么,怎么不说了。”

许七郎把裤腰系好,又穿上上衣,说,“我就是看看女人和男人有什么不一样罢了。真没有想做什么?”

衡哥儿还是沉着脸,“想做什么?你还想做什么啊?”

许七郎看衡哥儿板着脸,一双眼睛亮若明星,面颊白嫩如玉,此时泛着红晕,让人看得不想眨眼,而且还心跳加速,再说,衡哥儿比他小了两岁,许七郎突然就不怕他了,说,“我说了,我没有想做什么。”

衡哥儿瞪了他一眼,又哼了一声,指着他的衣裳说,“没有穿好。”

许七郎就赶紧又整理自己的上衣,然后一笑,凑到衡哥儿的面前去,和他分享好东西似地神神秘秘地小声说,“你知道女人和男人到底有什么不同吗?我刚才好好看了一下,她的胸又大又软,而且下面……”

衡哥儿恼羞成怒了,一巴掌把许七郎推开,道,“别说了。”

许七郎看衡哥儿这样,肯定是害羞了,就更是笑得畅快,还对他眨眼睛,说,“就知道你不明白。放心吧,我自己知道其中利害。父亲说泄精太过,会身体生长受阻,长不高,而且记事糊涂,昏聩,身体虚弱,面黄眼昏,不思进取,年轻早逝。”

衡哥儿怔怔地看着许七郎,心想许大舅也没有太糊涂,原来什么都同许七郎说了,恐怕那个女妖精锦绡,也是被好好教育过的,更何况许七郎身边还有两个小厮,另外两个丫鬟,恐怕都是被许大舅敲打过了,要是许七郎在这方面被带坏了,他们肯定就有得好受。

衡哥儿想,自己原来只是杞人忧天。

许七郎看着衡哥儿怔怔然的呆样,心里就更是美,伸手在他的嫩脸上捏了一把,说,“你想不想知道,女人是什么样子的,我又叫锦绡进来,给你也看看。”

于是衡哥儿起身来一巴掌招呼到了许七郎的脑袋上,道,“滚吧,我再也不担心你了。你藏在枕头下的书,以后我再看到有,我就拿去给我娘看看,看她不罚你。”

许七郎赶紧拉住衡哥儿哀求,“衡弟,我的好弟弟,你别,千万别让姑母知道了,这可不是女人家看的东西。我以后再不放到枕头下了。”

衡哥儿又瞪向许七郎,许七郎赶紧说,“嘿嘿,我以后不看这个书了。其实我以前也是好奇,现在看了锦绡了,觉得也没什么。”

衡哥儿心想,那是你毛还没长齐的缘故吧。

嘴里道,“是谁给你买的那种书。”

许七郎道,“我自己去买的,京城里比起扬州书局多多了,而且巷子里还有很多小店,这些书都挺多。下次你要和我一起去吗。”

衡哥儿愣了一下,道,“你不许再买了,不然我真告诉我娘知道了。”

许七郎说,“知道了,知道了。”

端午过完回宫里上课,衡哥儿早上就被赵致礼给整了。

在衡哥儿打发走了抱琴后,赵致礼借着和衡哥儿说话,故意将苍耳给放到了衡哥儿的头发上。

衡哥儿头发太滑,给束发不是很好束,便是先编了几个小辫子,然后又聚拢别的头发,才在头顶上束上了,用了紫金冠束上。

于是苍耳就在发辫上给粘上了,衡哥儿自己还不知道。

赵致礼已经十五岁了,但是还是有着恶作剧的因子,他故作镇定地回了自己位置上去看书,一会儿,皇帝来了。

皇帝总会先注意衡哥儿的,所以一眼看到了衡哥儿头发上的苍耳,不由一怔,又看向赵致礼,赵致礼在认真专注地看书。

衡哥儿比赵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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