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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戏天下-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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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子,对不起了”一个声音从我背后传来。
  后脑勺一疼,我眼前便一阵黑暗……
  如果我不特意支开所有人就不会被人打昏,如果不被人打昏也许就不会沦落到这么一个伤心的地方,如果不沦落到这么一个伤心的地方我就不会被这群人围观,如果不被这群人围观我就不会明白自己的处境。
  再次恢复意识时,一股子臭味就这么传了过来。不是普通的臭,而是死鱼腐烂的恶臭夹杂着腥臭味。手不自觉地抚上脑袋,可是滑腻的东西立即从指尖流过。
  坐起身子,眼前便是一片鱼的尸体还有腐烂的内脏和无数的苍蝇。
  “呕——”我一个不留神,立刻一阵反胃。
  自己随着一堆尸体就这么漂到了岸边,为什么我不变成尸体呢?
  抬头远眺,前方正是一片小渔村,而身后就是一片汪洋。我竟然被人打昏后丢下了海,而且打昏我的那个人声音我这辈子也忘不掉,则环。执迷不悟,则环是渊祺的人,鸿无骤又一直替渊祺做事,青花出事那天姐姐出现过。再加上龙神经说自己是姐姐的人,所有的事情串起来,一个不折不扣的事实不就成立了吗?
  贺兰明凤,她要代替我,成为麟渊禛!
  换做是以前,我根本不会相信那会是她,可是经过这么多事之后,我还有什么不敢想象的?紫藤的孩子就要认别人做娘,我苦心经营的一切全部都会给了她。
  可是我现在是凡人,为什么姐姐不杀掉我?
  “爹!看,看海里冲上来个人!”一个小女孩的声音突然从远方传来。
  人?不会指的是我吧?
  我站起了身子,身上的恶臭差点让我再次昏掉。海风从身后吹来,鱼腥味不断侵入我的鼻端。我安然转身踏向了海中,身后又传来一阵尖叫。
  身体随着海水飘荡,那味道也少了些。我一个猛扎钻进了海水中,再次跃出水面,总算洗干净了满身的恶臭。一个男子向我游来,一把抓上我的手就向岸边游去。好家伙,我只不过是洗个澡,他们一个个都以为我要跳海自尽啊?
  重新回到岸边,阳光照在身上暖暖的,海风逐渐风干了我的衣服和头发,我也逐渐接受了这个现实。坐在沙滩上看着眼前的每一张好奇的面孔,我尴尬地笑了笑,他们对我就更是诧异。每个人都是一身粗麻衣,不少人都戴着斗笠。海岸那边晒着渔网,木版上还晾着些鱼干,我便可以猜到自己漂来了一个渔村。
  不自在地摸上自己的脸,我笑了笑。
  “这人是不是头撞过礁石啊?”一个中年女人拍了拍身旁叼着水烟的男人。
  “我看像是,瞧她笑得跟花痴似的。”男人瞥了我一眼,转头看向方才救我上来的那个男子道:“阿余,到底人家是正经姑娘,就算傻了也能给咱老游家延续香火。听爹一句劝,把她娶了做老婆吧!这闺女长得挺不赖的啊!”
  咯噔——我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手不自觉地扯上了自己的衣领,我小心地向后挪了挪,惊恐地看着他们。已经有那么多男人了,还让我娶?
  “爹,你胡说啥啊!看看人家的打扮都晓得肯定是大户人家的千金,俺又怎么配得上呢?别说了,快问问她住哪,赶紧把人家送回去!”那个阿余立刻扶起了我,尴尬地笑了笑。
  听听他们的口气,用脚指头都能猜到我来到了龙啸境内。
  我拍拍身上结下的白色盐粒,立刻装作龙啸女子的模样,轻声道:“小女子不幸落水,幸得众位相救。家中长辈仍担心,小女子就此拜别众位。”
  “姑娘,你一个人上路怕是不妥。这样吧,你告诉俺家在哪里,俺送你回去。”阿余立刻冲了过来,一脸担忧地道。
  我点点头,傻子才拒绝他呢。我在宫里身上本就没有带钱的习惯,在这里我又不认路,只要我到龙京就有机会找到成苑,到时候一切不都好办了吗?
  “姑娘,你家在哪里?上路前先洗个澡,吃顿热乎的饭吧!”中年女人一把扯回了愣头愣脑的阿余,冲我笑了笑。
  “我家住在龙京,洗澡倒不必了,请问你们能借我套干净衣服吗?”我身上的盐粒让我有些不适,况且这麟袍万一被有见识的人看见,还不晓得惹出多大乱子。
  被他们带到小屋里,挑了件素色的短款上衣和一条褐色老旧的罗裙。他们的家底也不厚。这些衣服怕对他们已经很重要了。
  掉漆得厉害的老木桌,两张用石头个木板搭的床,简单的破棉絮做的铺盖,屋子中央支个黑色的陶罐便是炊具。墙面有的地方已然有了裂缝,屋顶结着蛛网的洞依稀可见。昏暗的小屋子里除了那些就是一口陈旧的大木箱,这个家怕是连“一贫如洗”也称不上。
  摘下大拇指的白玉扳指,我悄悄递给了那个中年女人。女人一愣,连忙把扳指又塞回给了我。没有办法,我只好再次硬推给了她,在她耳边道:“留着将来给阿余置办新房。”
  果不其然,她听了之后不再推辞,却热泪盈眶,双唇久久不能合上。
  坐在门前的石头上,我支着脑袋细细聆听远远传来的涛声。一阵阵鱼的味道从屋子里传来,心里一阵酸,他们为了招待我特意挑了条大鱼来熬汤。阿余的妹妹还特地跑去林子里采了些野菜来给我下饭,阿余的娘特地去晒新的海盐来调菜,阿余的爹双眼被烟熏得红肿,却还蹲在地上默默地生火。我什么也帮不上,只好坐在了这里发呆。
  阿余从外面捧着一斗米走了进来,看他的汗珠,似乎这些米来之不易。我心里更加过意不去了,连忙起身挡在了他面前。“别这么兴师动……”
  “游老头,你们家的渔租子什么时候交啊?”门外一个很粗的声音打断了我的话。
  我立刻转过头去,门外面不知什么时候起聚上了一群衣衫不整的男子。一个个敞胸露怀,吊儿郎当的模样,怎么看也不像是好人。
  屋子里所有人都愣了下来,齐齐向门外看去。
  阿余的爹立刻跑出了屋子,对着那个穿着白褂的男子就是一阵躬身抱拳,连连赔笑,又回头看了我们一眼。我立刻将心提上了嗓子眼,踱着步子悄悄来到了阿余身边,扯扯他的衣袖,凑了过去小声问道:“这人什么来头,你爹很怕他的样子啊?”
  “别说了,姜七爷可惹不起,我们家实在没鱼去交租子了。”阿余小声回应,随后本能地用身子护住了屋里的女眷(包括我)。
  姜七爷?看这架势,莫非是传说中的渔霸?
  正当我在好奇时,一道目光突然投向了屋子里的我。我转头看去,正是那个姜七爷的目光。看他的样子差不多四十出头,这么年轻的一个人还敢在姑奶奶面自称“爷”,简直不知天高地厚。活了几千年,除了成苑,真没见过这么嚣张的人。
  姜七从门外缓缓走入屋子,一点点靠近我,两只眼睛压根没从我这张脸上移开过。龙啸男子我已然领教过了,果然恬不知耻到极致。
  凑近点才看清这个人的脸,大刀眉横卧,可是却生了一双三角的老鼠眼,看上去就不像善类。尤其因为上了年纪,脸上的淡淡细纹完全被我收入眼底。
  一手捏上我的下巴,他柔情道:“姑娘,给爷做小妾吧!”
  

姜七害命
  那声音依旧在我耳边回荡着,久久……久久不能散去。
  抬起头瞪大眼睛盯着姜七,我忍着笑,不再言语。
  “七爷,租子俺们会想办法补齐的,您大人有大量,放了小藻吧!”阿余的爹从门外冲来,又是冲着他连连抱拳求饶。
  姜七瞥了他一眼,转过身背着手拍了拍阿余的爹道:“说你不识相,你也真是的。游藻爷就不娶了,这里有这么个大美人,你家里的渔家妹子谁还瞅得上眼?把这姑娘嫁给爷,结为亲家以后,爷把你们租子都减掉七成,你看成吗?”
  总算理清了头绪,原来姜七本来要娶阿余的妹妹来抵租子,现在瞅见了我便喜新厌旧丢下了游藻,龙啸男子的作风啊。
  “七爷这怎么说的,这姑娘是客,不是俺们家的人。”阿余立刻挡在了我身前,抬头直视向了姜七。
  永远都是我在护着别人,突然被男子保护,我心里的暖意似乎赛过了春日光。原来龙啸的女子都这么幸福,可以不用承担那么多,可以不怕世俗眼光地锁在男人身后。
  脸不自主地就贴上了他的后背,但突然脑中便闪出了形形□的身影,随后我猛地跳出了阿余的身后,不再让自己继续沉沦。
  轻轻一笑,我站在了姜七和阿余中间,尽力地推开了两人。
  “七爷,人家嘛,想单独和你在屋里谈谈,可不可以先让闲杂人等出去候着啊?”我戳戳姜七的胸膛,又偷偷冲阿余笑了笑。
  姜七得意地看向了阿余,撇嘴道:“闲杂人等,出去吧!不出去信不信爷抽死你!哈哈哈哈……”
  “阿余,没事的,我就跟他谈谈,你们先出去吧。”我推了推阿余的后背,又扯扯游藻的衣袖,扫过阿余的娘一眼,微微笑了笑。
  他们三人不自信地向门外走去,阿余的爹已然退了出去。他们几个纷纷踏了出去,姜七的手下把残旧的门轻轻合上,屋子里只剩下了我们两个,他笑着凑近了我,轻轻抚上我的脸,柔声道:“小娘子叫什么名字啊?”
  我抬起手握上他的手指,他怔了怔,再次挂上了笑容向我靠拢。我眯起眼凑到他脸旁轻轻哈了口气,随后游移到了他的耳畔小声道:“在下……林流云。”
  姜七忽然间愣在了那里,笑容依旧僵在脸上……
  …………
  挽起袖子,我一把推开了小屋的门。姜七的手下见姜七僵硬在了那里纷纷闯入屋中,游家的人也担忧地凑到了我这里来询问。转过身走回到了姜七身边,手指轻轻点上他的穴道,他再次恢复了行动。
  “您大人有大量饶了小的吧!”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姜七径直跪在了我脚下。
  手又不由地抚上了他的头,我莞尔一笑道:“小七啊,卖流云一个面子,以后游家的租子你就不要收了。他们一家子也可怜,对不对啊?”
  “对对对!您说得没错,你们几个以后都不准来收游家的租子,否则有你们好看!”姜七捣蒜似的点头,侧身吩咐给他的手下道,随后他又转过头看向了我道:“那您可以让小的们回了吗?”
  我点点头,脚下的姜七带着手下便灰溜溜地冲出了小屋。我深呼一口气,总算把他给忽悠出去了。姜七虽然是渔霸,但也还算是江湖中人。搬上云盗的身份来恐吓他只是权益之计,龙啸有渔霸,麟炎也会有,回去之后一场改革定然免不了。
  吃过饭之后天色也暗了下来,大家围坐在火堆旁谈着些家常,阿余的爹已经入睡了。坐在阿余身边,我抱着双腿静静看着他们,一言不发。即使贫穷,可是他们一家人会笑,只是提起一点生活的琐事,他们就能笑得前仰后翻。我拥有天下,却无法发自内心地笑。
  “姑娘,你是不是想家了?”阿余碰碰我,担忧地道。
  回过神,我立刻摇头笑道:“只是羡慕你们家,呵呵。”
  游藻跑了过来坐在了我身边,牵起我的胳膊道:“姐姐,你们家很有钱吗?我们家这么穷,你羡慕我们做什么?”
  我低下了头道:“羡慕你们有家人,我甚至连家都没有。”这句话像是故意说给自己听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伤感。
  “嘘,你们听,外面咋那么吵?”阿余的娘突然竖起了食指。
  我们三个一愣,立刻向窗外望去。
  窗子那边很亮,似乎有很多人正在外面。细细聆听,还有柴火烧起来的啪啪声。一股烟味立刻传了进来,随后更多的浓烟飘入屋子。
  阿余立刻起身去推门,可是怎么也推不开,门外面似乎堵上了什么东西。
  “孩子他爹,你快醒醒!”阿余的娘慌张地跑到了阿余的爹身旁,猛地摇晃他。
  我警觉地冲到了门前,屏退了身后的阿余,退后几步一个冲刺,重重踹上了那个门。门应声而倒,眼前一个个举着火把的人正惊愕地看着屋里的我们。
  姜七的喉头蠕动了一下,不禁退后几步。放眼望去,这座简单的小屋旁竟然全是燃着的木柴,站在这里还能闻见一股浓浓的酒味。
  “阿余,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出来!”我回头怒吼道,随后跳出了屋子,径直迎上姜七,狠狠给了他一拳。
  游家的人全部跑了出来,总算让我松了口气。
  “姑奶奶,是小的不识泰山,是小的糊涂,是小的……啊!”没等他说完,我已经伸出手指,趁他不经意插入了他的眼眶。
  鲜血淌满了我的手,脸上也溅了几滴血。我的怒气久久不能平息,这是我第一次伤人,姜七的可恶不在于剥削渔民,而在于他执迷不悟竟然想烧死游家人。
  我一个飞腿将他踹倒在地,其他的手下也冲了过来,拔起刀就砍向我。轻松地掠过一个人的身子,反手抓起那人握刀的手腕,猛地刺向另一个人的胸膛。那人倒地之后,我便封住了这个人的穴道,让他不能动弹。
  捡起一把刀,手下们冲来,我便不眨眼地砍向他们。鲜血给我的刺激让我失去理智,明明晓得自己在做错事,却还是不想停下。
  “啊——快住手啊!”阿余的娘尖叫了一声,让我立刻恢复了意识。
  环视一圈,沙滩上横七竖八的躺着一堆受伤的男子。火光下洁白的细沙已然被侵染得通红,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笼罩着一丝阴森,而全身沾满鲜血的那个人,正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一手造成的残局。
  拖着身子,姜七捂着受伤的眼睛就踉跄地想要逃走。我纵身一跃,腾空落在了他的面前,用指尖抵住了他的前进。掏出怀里的金创药,我扔给了他道:“这个涂上,你眼睛不会有事,以后再敢如此,当心你的狗命!”
  “小的一定不敢了,再也不敢了,谢谢姑奶奶,谢谢姑奶奶!”抱着金创药,姜七就向另一旁奔去,很快便消失在了夜色中。
  回头望去,那座小屋已然处在了火海之中。火光漫天,原本漆黑的夜空变得无比明亮。海风依旧徐徐吹着,涛声依旧,可是一切都改变了。游家人抱头痛哭,阿余只是愣在那里远远看向我,我擦掉脸上的血渍,却也是一阵茫然。
  小步走向涨潮的海水中,轻轻将手放入水中搓了搓,洗干净之后我便转身走向了游家的人。夜风很大,从身后吹来让我不禁打了个寒战。
  “就算你洗掉了血,你也洗不掉自己的罪恶。如此心狠手辣,你究竟是谁?”阿余挡在了我身前,似乎很抵触我。
  我应该早就猜到会是如此,仰头苦笑,随后绕过他来到了游家人的面前蹲下道:“阿余的娘,那个扳指你还是留着去置办新房吧。房子没了不要紧,人都在就好。”
  “姑娘不是俺不想接受你的心意,你们江湖上的人俺们惹不起啊!姑娘要是真为了俺们好,就快些带着你的扳指离开这里吧。”阿余的娘满眼泪光,映着那边的火蛇,让我一阵钻心的疼痛。
  “实话也跟您讲了,这东西不是赃物,我送你送的也心安理得。要不想变卖,我也不愿强迫您。在下就此拜别各位了,后会有期。”我抱拳道,随后起身向树林那里走去。
  只不过因为我伤了人,他们就要这样待我。我还不信,天底下就他们一户人,我就算爬也要爬到龙京。杀回麟炎,拆穿她们,及时出现在我和紫藤的孩子面前。
  阿余突然跪倒在了我面前,吓得我够呛。
  “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你……”我愣了愣,什么师父?
  “俺愿追随姑娘学武,从此惩奸除恶,为万民造福。”阿余认真地道。
  …………
  一番/炫/书/网/整理之后,我背上他们晒好的一包袱鱼干,跟着阿余上了路。
  果然是荒村野店,四周别说官道,就连能让马车通行的道都没有。本来还打算重操旧业,去富人家里谋点银两,谁知这点希望也落空了。
  握着根野草,我们一前一后地漫步在林间小道上。阿余的全名叫“游余”,乍一听像是“鱿鱼”,但我觉得取“游刃有余”的意思会更好些。其实我这么想完全大错特错,他娘说生他的时候,他爹破天荒从海里捞上一只鱿鱼,邻居又急催着问名字,结果他们就给儿子起名了“游余”。
  紫藤腹中究竟是女是男呢?如果是女儿,我才不要叫她“舞煌”,叫“渊禛”多好听的。男孩那就一定要叫“紫藤”了,不过听上去不合规矩。给孩子起名字是件多么有趣的事,但看现在这样子,我就算杀回麟京也无缘给孩子取名了。
  姐姐总是害我却不杀我,难道她也对我有了感情?所谓放长线钓大鱼,我应该又是天真了一把,被她戏弄了吧。
  “阿余,龙京离这里有多远?”我叼起野草闷哼了一声。
  他转过头来看了看我,挠着头笑道:“不远不远,俺去年去过,才几十里地,再绕过座山就到了。”
  我呆滞地看着他,真的有种想把他捏死的冲动。
  “前面的路都好走,就是那座山有些麻烦。山里的瘴气多,所以只能绕着走,起码要多花几天的时间才能绕过去。姑娘你别怕,走累了俺背你。”他憨笑着拍了拍自己的后背,让我一阵莫名的感动。
  在我什么都不是的时候,还有个人会真心的对我好,这是何等荣幸?
  接下来的几日,我们便穿梭在林间拼了命地赶路。日行几里我压根没事,他倒是气喘连连,根本跟不上我的脚步。没有办法,我背起他就是一阵轻功穿行,因为只有他认路。如果遇到了成苑,我一定要让成苑赏赐他一大箱的珠宝,让他们家过上好日子。
  其实越往前走,我的心就越没底。四年多都没和成苑见面了,他还会记得我的模样吗?
  “蛇,蛇!姑娘你当心!”阿余一声大叫,惊得我立刻张开了双眼。
  只是在林间小憩都不能安静,不就是一条……蛇?
  红白相间的圆环让我一阵不安,八成是条带毒的,怪不得阿余这么紧张。我抓起地上的树枝向那边挑了挑,五尺长的蛇让我都有些胆怯。
  睡觉都能睡出条毒蛇,姑奶奶真的太有才了!
  

命令你,娶师父
  “啊——”
  从自己的无限遐想中回过神,才发现身旁的阿余竟然用身子护住了我,他的小臂被蛇狠狠地咬上了一口。
  再也按捺不住了,我索性抄起最尖的那个树枝,冲着蛇的七分处扎了下去。鲜血四溅,我颤抖地撒开了手里的树枝和上面的尸体。转过身扯开了阿余的袖子,两个深深的牙印正在发红,没过一阵就开始冒出了血丝。
  “你怎么那么傻,你要是出了什么事,你们家该怎么办啊!”我狠狠敲了他后脑勺一下,一时气不过,却瞥见了树林那边的药草。
  几步小跑我赶过去连忙拔上了几株,拿起地上的碎石头把它们捣成了碎末,又一把拉过阿余把药末涂上了他的伤处。狠狠撕下裙角的边缘,在他手肘那里狠狠系上了一个死结,以防止蛇毒扩散。松了口气,我再次扯下一截布料,将他伤处包扎了起来。
  “姑娘家里是行医的吧?这药草管用吗?”阿余把一直停留在我身上的目光抽了回来,转而又看向了地上剩下的几株药草。
  我挽起自己的袖子,随手擦去了额头的汗珠,得意地道:“这可是寒云山的特产寒云草,因为常年沾染寒云山的灵气,所以可以解很多毒。不过光靠外敷也是没用,我还是去给你用这草熬些汤药来服用吧。”
  抓起他腰间的水囊,捡起地上的枯枝,三下五除二就搭了一个小柴堆。从树上折下带着水分的树枝,支起了一个架子。摘下一大片树叶,简单地折成一只小器皿,放在架子上,给里面注上了水。我侧过身捡起地上的药草,将它撕成碎片投入水中,随后从自己身上掏出打火石,借着枯叶生起了火。
  蹲在火堆旁,他还是一直盯着我看,弄得我有些脸红。
  “姑娘,你……你叫什么名字?总不能让俺一路都叫你姑娘吧,这多不好。”他突然开口道,又尴尬地笑了笑。
  我用袖子抹掉头上的炭灰和汗珠,随后答道:“我的名字现在有一大堆,我也不想瞒你什么。我原名贺兰明凰,化名贺舞煌,起名林流云,现名麟渊禛,自名姑奶奶……”似乎话一出口,我自己都有些挂不住脸了。
  他点点头,道:“那就叫原名吧,听着好听,跟凰尊主上一个名儿。贺兰姑娘的爹娘可真会取名,以后俺要是有了孩,就给他取个名儿叫‘龙易’!”他把小臂搭在了膝盖上,忍着痛笑着道。
  我差点被自己的唾沫给噎死,他真有才。
  眼神儿又无意瞥过那几株寒云草,脑袋嗡地一下,立刻望向了远处的山峦。云雾缭绕,郁乎苍苍,越是靠近那个方向就越是觉得寒冷,这里岂不就是那个地方!我把唯一值钱的扳指给了阿余的娘,我们一路走来也需要不少银子。看来一趟药庐之行,必不可少。
  他喝过药之后,我替他诊了脉,没有什么异常,看来寒云草的药效已经发挥了。背上包袱,我信步向山的方向走去,他立刻追了过来。
  “贺兰姑娘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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