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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戏天下-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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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都收回了幸灾乐祸的想法,不再叨扰我的生活。
  身在福中不知福,每次只有吃苦的时候才会珍惜以前的美好。如果此刻我还是那个万万人之上的凰主,别说聂尘拓,就是他的那帮小妾们也早就被我收拾的干净利索了。可是后悔有个什么用,哪里有后悔药可以卖。
  “你们这帮庸医,都给我滚!”门外的一声嘶吼,让我立刻从睡梦中惊醒。
  门被一脚踹开,换来的又是那双如同狮子般令人胆颤的眸子。
  “很有意思吗?如果你觉得这样做就能报复我,那就是你太天真了。告诉你,我什么都缺,就是不缺女人。若不是我瞧得起你才给你留种,你早就被我乱棍打死了!”我正揉着曚昽的睡眼,被子就被他一把掀开来。
  一把打开他的手,我捂上被子,侧脸瞪着他道:“姑奶奶灭的就是你的种,别玷污了姑奶奶的身子!”
  聂尘拓气不打一处来,眼瞅着他的巴掌就要落在我的脸上。就在我已经鼓足勇气准备迎接的时候,迎来的只有掌风一阵,他反手拍在了我脸旁的床木架上。
  “你说谁玷污谁?”一张脸忽然凑近了过来。
  “我说……唔……”他的吻为什么让我想要作呕?
  随手拔下头上的簪子,我猛地刺进了他的肩膀。本以为眼前的人会立刻离去,谁知他竟然按上我的脑袋,变本加厉。
  闭上眼睛,我狠狠一咬,铁锈味随之袭来。嘴角沾着他的血,更让我作呕。他吃痛地松开了我,拔下插在肩上的簪子,连连后退几步,难以置信地看着我。顾不得那么多,我连忙下地跑去桌旁,端着茶壶就是一阵漱口。
  嘴里的血腥味刚被冲去,聂尘拓又冲过来打横抱起了我,忍着伤痛将我搁在了床上。我的衣服上也沾染了他的血,此时显得无比刺眼。
  “乖乖躺在这里,我已经确定你不是清霜了。你刚刚小产,一个月之内别想出去吹风,否则以后有你后悔的。我问你,你叫什么名字。”一边捂着血流不止的伤处,他一面冷静地站在床边询问着。
  我有些呆滞,他的变化也忒大了。
  顿了顿,我回过神来道:“贺兰明凰,你可以理解成跟凰主一样的名字。别问我娘为什么给我起这么个名字,我也不晓得。”
  他点点头,接着道:“我以前见过魂魄附在已亡之人身上,你对我这样抵触,所以我信你。再说……清霜没你这么泼辣和目中无人,到底她是知书达礼的女子,不是什么骂街的泼妇。在我这里养好身子,我就放你走。”
  “你说谁是骂街的泼……等下,你说你放我走?那好啊,走之前先给我几千两银子让我安家,不然到外面饿死了,我还得回来向你索命。”我的确没有开玩笑的意思,毕竟没有自己的那张脸,走到哪里都不会有出路。
  回到天上是不可能了,我更不想让紫藤他们看见自己这幅伤痕累累的身子。撑着我走过这么多天的完全是对聂尘拓的一口怨气,如今怨气被他的言语都给消散了,想来我真的有些无所适从。
  “那你是不想走了?”聂尘拓皱起了眉。
  鲜血已经淌满了他的衣襟,我的心竟然揪了起来。咬咬牙,我还是向身体的主人妥协。我相信清霜曾经爱过这个男人,只因为在床褥下我找到了清霜早已写好的书信。是交给蕃人的,清霜说自己不愿再做密探,恳请自己的主子放过自己。在麟炎的那几年,我早已对蕃文读得透彻,这封书信自然逃不过我的眼。
  见我没有说话,他转过了身子,准备离去。
  “指望那帮庸医,你的伤怕是要拖很久才能好了。已经害了你的孩子,我还有点良心。相信姑奶奶的医术,你叫下人去替我准备……”
  …………
  似乎自从替他疗伤之后,我们的关系缓和了不少。他也不再日日前来烦我,我更没有故意不吃不喝让他过意不去。
  一种奇妙的关系油然而生,我像其他小妾一样在府里生活着,在调养身子的同时也会是不是结识几个姐妹来聊天。其实起初自己也觉得别扭,毕竟一个男子嫁给这么多女子,在麟炎或是凰彩都是令人生畏的事情。龙啸这个国家永远都是如此古怪,古怪得我都有些汗颜了。女子生育,男子为尊,朝中百官包括皇帝都是男子,一切都和麟炎颠倒着进行。
  待在屋子里一个多月了,聂尘拓的人也看得不大紧了。换上一套简单的蓝色流袖裙,我抱着不错的心情踏出了屋子。
  院子门前的家丁并没有阻拦,这让我着实松了口气。这身子因为自己的调养,倒也恢复得不错。一步步踩在地面上,我有种说不出的愉悦。
  园中凋零的花朵却已经在提醒我这个季节的存在了,我“误以为”的几个月,其实眨眼一年已经过去了。想起那句“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初闻这句话时,只觉得那人怎么会那么夸张,只因为看见些东西就哭得死去活来。如今站在这个陌生的府邸中,仰头望着湛蓝洁净的苍穹,我何尝不想大哭一场!
  差一些,就见不到阳光,差一些,就要让几个人独守一辈子。在这一个月无人打扰的日子里,每次高烧接近死亡的边沿时,体内的求生意志是那样庞大。它活生生地拽着我,仿佛是暗地里他们几个的念想在牵引。
  站在湖边,碧绿如翡翠的湖水被秋风吹得泛起层层细波,阳光不算是刺眼,照得我全身暖意融融。从前我就喜欢这样站在湖边,远处的凉亭中坐着紫藤和鸿连,他们一吟一奏,勾勒出一副绝美的画卷。身旁可以有闹人的花妖,还会伴着陪我静静听曲的哥哥。成止舞着云袖而跃起,成苑还可以去找煦子吵架。流风不屑地看着我们,但还是不禁沉浸在了声乐中。在隐隐的鼻息间,还存有淡淡染如的药香……
  “喂,你又要做什么!”手被人一扯,我猛地翻过身去,一个不稳就摔倒在了草丛中。
  垫在我身子下面软乎乎的东西似乎还带着一丝温热,定睛看去,我立刻挣开他坐到了一旁,弹开八丈远。
  不屑地瞥了我一眼,他忿忿道:“你想死,最好别死在我的府里!免得污了这里。”
  “是啊,我死在这里会脏了你的地盘,那我去外面死,好不好啊?”话锋一转,我想起了自己的正事。
  担忧地略了他几眼,心里盘算着,似乎也该去了结了。
  “聂尘拓,我……”
  “将军,宫里出大事了,丞相正召集百官聚集在大殿中呢!”管家不晓得从哪里跑了过来,直接打断了我的话。
  把后面的几个招人讨厌的字生生咽下去,我也把头转向了管家那里。
  管家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几句,我就已经明显感受到了事情的紧急。可是召集大臣的人不应该是皇帝吗?难道成苑……
  站起身子,我几步挡在正欲离去的聂尘拓身前,立刻问道:“是不是皇上出事了?”
  怀疑的眼光从他眼眸中闪过,他点了点头。
  

龙啸皇子?
  马车上,打扮成侍从的我双唇紧闭,时不时挑开帘子看向窗外,又时不时转头看看坐在对面的聂尘拓。
  “谢谢你满足我这个愿望,待会出宫以后,我就不再叨扰你了。”我压制着自己的焦急,故作平静道。
  聂尘拓皱起眉端详了我许久,才缓缓开口道:“你真的要走?你一个女子,只身一人还能去哪里?身子刚养好,就这么……”
  “不用你多说,我们不是已经撇清关系了吗?我感谢你这位大将军能抬爱我这样的女子,还成全我随你入宫。感谢你收留了我这么些日子,我也该去过我自己的生活了。”打断他的话,我淡然地道。
  他向我凑了凑,一脸惊讶地再次问起:“难道你不恨我?”
  莞尔一笑,我道:“不曾爱过,就不曾恨过。就当是我在替自己赎罪吧,毕竟毁了你们的孩子。聂尘拓,你其实……也不坏。”
  因为我的一句称赞,他瞬间僵硬在了那里。
  车轮滚滚中,我们已经穿过喧闹的大街,一步步向宫门靠近。我没有停止过自己的猜测,就算自己的灵魂在清霜这里,但是凰羽的力量犹存。成苑身怀武艺,加上有凰羽护体,究竟谁能伤了他!
  不过想来也觉得不可思议,皇帝就算遇刺,丞相怎么会召集百官入宫呢?
  赶至皇宫,我紧跟在聂尘拓的身后快步向里面迈去。宫里的凤凰花早已凋落,树在北方就算有再多的能工巧匠照顾,叶子也掉得精光。
  毫无生气的皇宫,周围每个人脸上都泛着难色,殊不知究竟为何。每每踏出一步,我的心都是那样忐忑。那个小子,我不要那个小子出事。
  伴着聂尘拓迈入大殿,周围的重臣都迎了过来。几个人围成一圈讨论着,为了避嫌,我只好暂时站在了一旁,但是他们谈话的内容却没有一丝逃过我耳。
  “什么叫事关龙啸江山?陛下究竟怎么了?”聂尘拓的焦急,让我更是一头雾水。
  原来丞相也只是给了他一句不明不白的话,他含糊地告诉我,我也就自己理解了意思。难道不关成苑的事吗?
  “陛下时而游历在外,每次回宫也都只接受奏折,从不上朝。奏折上的朱批是陛下的笔迹,可是陛下迟迟不肯见众臣,其中定然有蹊跷。今天早晨,陛下忽然召老夫进宫去拟诏书立皇子,老夫才晓得这事态的严重,所以连忙让大家过来,一同面圣。”丞相的口气很是急促,似乎那个皇子是恶鬼一般骇人。
  我也能猜到,成苑长年来都无暇去估计自己的事,终日混迹于市井来体察民情,连后宫都少有踏足,所以根本没有皇储。忽然间他多出来一个孩子,这就牵扯到了一大堆人的利益。
  唯一的皇子,难保不是将来的太子。
  “况且这男婴的生母已故,身份更是不明。陛下这么做,无非是动摇江山之举啊!试问将来龙啸的江山交给一个外人,这……这后果不堪设想!”丞相满嘴的江山,还不就是担心自己家里的小金山和自己的乌纱帽吗?
  只不过离开一年,成苑就在外面勾引别的女人,还生了个孩子。
  的确,我的心冷了不少,但也觉得这是一种好的归宿。毕竟他懂得去追求他自己的幸福,我真担心染如他们会被我耽误一生。尤其是成止,他的心再也不能被人摔碎了。
  身边擦过一个不起眼的宫人,那人上前只是轻轻拽了下聂尘拓的衣袖,聂尘拓便立即点头,抱拳向其他人告别,随后转身离去。我过目不忘的本事让我立刻想起了那个宫人是成苑的伺人,立刻兴奋起来,我也跟着他们走了出去。
  一路悄悄跟在两人身后,对这皇宫的地形我也还算是熟悉。绕过几条没人的小路,穿过一片草丛,眼瞅着他们就进了成苑的寝宫。
  接见臣子不应该去书房吗?
  我有些摸不着头脑,特意绕开门前的侍卫,擦着窗沿贴了过去。聂尘拓踏进屋子,脚步声传来。戳开一个小洞,我眯起眼看向了里面。成苑穿着黄色的丝绸宽袍,轻倚在床畔。他身旁的矮桌上堆着一堆乱七八糟的药丸,但脸色红润,看来不像是大病。
  “你们都出去。”成苑摆手示意道。
  宫人们都退出了屋子,伴着关门声的响起,我似乎感受到成苑也松了一口气。如果我能回到自己的身体,此时我真想冲进去抱着他狂吻三天三夜。多么想听他骂我的声音,多么想和他吵架,可是此时此刻,我偏偏不能。
  “陛下,这……”聂尘拓的声音从窗子后面响起。
  成苑摇摇头,侧身抱起床里面的裹在绣着飞龙的襁褓中的婴孩,咯咯地冲婴儿笑了笑。一时间,我已经察觉到了聂尘拓的冷战。一个月前,聂尘拓也曾有过身为人父的喜悦,可是这小小的幸福已经被我亲手毁了。
  “还别说,越看越觉得长得像老子。就是喂奶的时候不方便,只好去宫外挑了几个乳母轮番来照顾他。你先坐,臭小子睡着了,我们不能聊太久。”成苑说着又晃了晃怀里的孩子,脸上的笑意始终没有褪去。
  压低了声音,聂尘拓道:“陛下,这孩子的来历尘拓管不着,但是大殿上被丞相鼓动起来的众臣们已经炸开了锅……”
  “哇……哇……”清脆的啼哭惹得成苑一个措手不及,立刻收回了笑意。
  手忙脚乱地放下孩子,成苑又是换尿布又是灌米汤,让坐在一旁的才聂尘拓很是尴尬。小孩的啼哭声久久不能平息,脑子里闪过我的舞煌,心头的酸水立刻泛了出来。
  咬咬牙,我打开窗子,吃力地跳了进去。聂尘拓惊讶地看着我,差一些忘记了要说些什么。他连连推攘我向外走,生怕正忙得不亦乐乎的成苑转身发现我。
  没有在意他,我上前立刻从成苑怀里夺过小孩,将他抱在了怀里。
  “你是谁,快给老子放下!”成苑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但碍于孩子在我这里,并没有着急动手或是叫侍卫进来抓人。
  没有理会他那个白痴,我轻轻拍着小孩哼起了那只不知名的小调。以前哄舞煌哭闹不止的时候我总爱这样乱哼调子来哄她,小家伙每次都乖乖地睡着。怀里的小东西渐渐也收住了声音,睁着双小眼睛就这样盯着我发起了呆。
  发呆的不止怀里的家伙,还有屋子里的其他两个人。
  回过神,我把小家伙还给了已经愣在那里如同石像一般的成苑,接着道:“只不过是被你们吵醒才哭的,小孩子还是需要娘亲在身边的。”
  “你……你是谁?”成苑抱着那小家伙,两只眼睛全然投注在了我身上。
  “我……”
  “陛下,她是我的内人,清霜。”聂尘拓抢先一步答道。
  成苑的眼神忽然间失去了色彩,脸上堆起苦笑,他坐回床上,学着我的样子轻轻拍着小家伙哼起了小调。但还是忍不住地回头看了看我,让我浑身不自在。
  “孩子的母亲已经……死了,这孩子和老子一样,一出生就没了娘……”黯然的双眼中,是唱不尽的无可奈何。
  想起成苑自幼在宫廷争斗中挣扎自保,面前的他忽然间变得无比高大。没娘的孩子就像根无根须的枯草,若不奋力扎根,便只能随风飘逝。
  “陛下,您为何不传太医来诊治而要自己服药呢?”聂尘拓也瞅见了桌上的瓶瓶罐罐,立刻担忧地问起。
  叹了口气,成苑回过神装作不在意地道:“有这些就够了,你也别传出去说老子病了,再躺些时日就好。在床上批奏折的感觉就是舒坦,以往坐在椅子上,腰都快断了。话传到就好,待会那些人怕是非要逼老子露面。现在不大方便见那么多人,你想办法把他们给散了,实在不行就以目无圣上的罪名调动御林军将大殿围起来。这些事你都懂的,只是做事的时候你最好不要露面,一切都老规矩处理。”
  和聂尘拓刚踏出成苑的寝宫,他的脸就立刻变了色。
  我们走在皇宫的小路上,他阴沉的脸让我险些以为又是蘑菇附身了。可是我也顾不得那么多,现在都因为那个小家伙,我满脑子里都是舞煌。一年了,舞煌也该会走路了。
  “贺兰明凰,你那番话是什么意思!”聂尘拓忽然开口道。
  “什么话?”我说过什么吗?
  停下脚步,转身挡在我的身前。聂尘拓扣上我的双肩,用那双如豺狼凶悍的眸子死死盯上了我,弄得我有些不自在。
  “什么叫孩子需要娘亲?你照顾孩子那么得心应手,当初一开口就是‘成苑’,在府里你一听见陛下有事就什么也不顾地闹着要进宫,你觉得我会忽略到吗?孩子的母亲是你没错吧!附在清霜身上之前,你一直伴在陛下身边,对吗?”如此诡异的一番话倒让我不由得有些敬佩这个人的观察力。
  只是抓着蛛丝马迹就能分析得如此透彻,这个人怪不得会被成苑收为心腹。
  咧开笑容,我装作无奈地摇了摇头道:“那婴孩看似没出生多久,我在你府里都待了一个多月了,你觉得我会是那孩子的娘亲吗?”我的心里此时也在大喊着,我回去将近一年了,一直都不在成苑身边,这个孩子怎么可能会是我的。
  聂尘拓若有所思地放开了手,不自在地瞥了我一眼,转身就向一旁大步踏去。他一时间急着去替成苑办事,倒先忘了我。不跟在他身后,我怎么出宫啊?
  为了等他办完事,我只有漫无目的地开始在宫里闲逛。路我都还认得,毕竟来过这里几次。路过的宫人都没有多大注意到我,我更是乐得自在。
  明明置身于皇宫中,我却隐隐闻到一股香火的味道。忽然间【恍【然【网】大悟,想起了花妖的溢香殿离成苑寝宫不远。大白天的,也不是什么重要日子,到那里去看看也好。他在那里不晓得住了多少年,或多或少会存有他的气息吧。
  闭着眼都可以寻到的路,我迈着轻快的步伐绕过两座小殿,穿过御花园的一侧,拐弯来到了一座满是香火味的别院门前。院子中央的九龙鼎在阳光下正泛着无比光辉,一点也不失其王者气概。
  站在大殿之前,只是抬头望了望那龙飞凤舞的“溢香”两字,一抹红影就立刻从我脑中闪过。只不过分别了一个多月,我竟然会这么想要见到他。也许这就是我演戏的败笔,花妖为了我险些毁了千年道行,我为了花妖不惜破坏天规,与长老反目。总是形影不离的两人去演那样一出蹩脚的戏,我巴不得那一巴掌落在自己脸上。
  我没有听错吧?这声音……
  “咚咚咚咚咚咚……”清脆敲击在木鱼上的声音。
  放眼望去,果不其然,大殿左侧正跪着一个在念经的僧侣。平凡无奇的光脑袋,白而无陈杂的僧衣,远远只是一个背影就让人觉得有些尊敬。是啊,花妖走了,龙啸怎么可能会没有国师呢?这个新国师比起花妖来,倒是真的有些国师的意境。
  跨入大殿,我缓缓走近了正前方巨大的金塑龙主神像。神像前的大鼎里已经点起了三柱儿臂般粗的高香,青烟缭绕,衬着木鱼声刻画出了这里的庄重。
  身旁的人双目紧闭,嘴里喃着听不大清的经文,似乎根本没有发现过有人进来,也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个进来的人已经被眼前的一幕给震撼得全身动弹不得了。
  怎么会是……他?
  

伤·成止
  刚想要退后,可是一不留神踢到了垫在蒲团下的木基,闷响一声,身旁的人立刻停下了动作,转过头好奇地看了看我。
  “这里是宗庙,不接受外人香火的,施主请出去。”尽管是在赶我走,再是故作冰冷,眼前的人依旧丢不下那柔柔的嗓音。
  我答应了星儿什么,他弄成这幅样子又是在做什么!非要我亲口告诉他,在自己心里其实也有他龙成止的一方地,他才甘心地去停止对自己的折磨吗!
  毫不犹豫地跪在了神像前,在他差异的目光下,我合掌在胸前默念了几句,随后侧脸看向成止道:“龙啸子民为同宗,清霜怎称得上外人!”
  “闯进这里便是死罪,在贫僧未曾喊人之前,施主还是请回吧。”成止面色祥和地给我下逐客令,丝毫不失当年他在人前一统后宫的风度。
  “九皇子怕也不想让更多的人注意到自己吧?”眉一挑,我笑了笑。
  眼前的人立刻花容失色,还是像当年那样遇事不能镇定自若,不愧是我的成止。
  “你究竟是谁,我已经离开这里七年了,你觉得普通的侍卫还会记得我的容貌吗?怕是今天我无心在意你,你却是个不折不扣的有心人!”拂袖而起,成止的怒色已然显现。
  我也站起了身子,与他平视,却装作一副不在意的模样,满脸不屑。
  转身来,我没等他再说什么便向门外走去。
  心里也清楚个八九,再逗弄他下去,怕真的会惹出事端。
  可是脚步已经提到了门槛前,心里还是有些过意不去,我便收回了脚。转身再次看向成止,那永远落寞的身影压在我的心口,郁郁不得以畅怀。
  傻瓜,他是个傻瓜,头发对男子有多重要,他到底晓不晓得。
  “这位大师,今日是清霜冒犯了,还请见谅。在下告辞,不叨扰了。”说完这么一番客套话,我才舍得转身向门外走去。
  出了溢香殿,没走几步就绕进了御花园。刚才的路是怎么走来着……
  糟糕了,越走越不晓得方向了。聂尘拓再不出现,我怕是要饿死在这个皇宫了。不是我夸张,我只认得成苑寝宫附近的路,他的后宫我基本上没踏足过几次。
  想起他后宫里的一堆母老虎,好像只要是母的,那些什么妃子就会气得头顶生烟,把对方折磨得半死不活才肯罢休。清霜的这张脸当初也受到了花妖的称赞,万一再遇上些不该遇上的人,我今天怕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踩在鹅卵石铺成的小路上,我左左右右地回头去观察四周的动静,还有时刻去仔细嗅嗅周围有没有香粉的味道。又走了几步,远处隐隐的金瓦立刻让我兴奋了起来。离成苑那里不远了,我终于找到路了。
  “清霜施主,你的东西!”身后成止在我意料中追了过来。
  方才特意随手将身上的香囊丢在溢香殿,现在他才给我送来,怕是他捡到之后犹豫了好一阵子。成苑登基后,宫里的人几乎都换成了新人。皇宫里没有人会认识成止,
  停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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