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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戏天下-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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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才特意随手将身上的香囊丢在溢香殿,现在他才给我送来,怕是他捡到之后犹豫了好一阵子。成苑登基后,宫里的人几乎都换成了新人。皇宫里没有人会认识成止,
  停下脚步,翩然的宽袍拂过风中,清瘦的人儿将香囊递给了我。
  手里抓起香囊,似乎还存有来自成止的温度。可是看看他的小光头,我真的有种在玷污他的错觉。这样脱俗的人一旦被红尘染指,便会一发不可收拾。他既然做出这个决定要出家,我若是逼他还俗,以后又不晓得要伤害他多少了。
  “请施主守住自己的口,也给小僧行个方便,小僧告……”
  “你们在做什么!”夹着些许不悦,带着两队侍卫匆匆路过的聂尘拓忽然冲到了我们面前,而此刻我的手里还紧握着香囊。
  将手放回袖中,成止微微躬身向他见礼,随后转身离去。
  聂尘拓一个眼神,他身后的侍卫纷纷向一旁走去,似乎是赶去执行命令。这里又剩下了我们两人,气氛稍稍紧张了些。
  夺过我手里的香囊,他一把将它扯得粉碎。香料在风中消散,还有些零零星星地落在了鹅卵石的路面上。浓烈的香气迷乱了我的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人,我有种想要冲上去给他一巴掌的冲动。
  “到底是清霜的身子,你和陛下有什么我也就不提了,你竟然还与一个和尚有过渊源。你爱怎样放荡都好,别败坏了清霜的名声!贺兰明凰,以后你给我离其他男人远一点!”聂尘拓的一声怒吼,园中停留的鸟儿先后飞起,丛草间似乎齐齐一阵晃动。
  一声怒吼确实吓得我不轻,可是另一幕更是骇人。原本已经快要消失的身影忽然一个回转,我眼巴巴地看着成止就这么向我们大步跑来,却不晓得该做些什么。
  原本已然无神的双眼再次泛光,清瘦的人儿抓上聂尘拓的双臂,激动地问道:“你刚才说什么?明凰在哪里,在哪里?”
  “好一个淫僧,满口都是女人。这里没什么明凰,只有本将军和本将军的夫人。以后少缠着清霜,否则本将军便会启奏陛下,将你……”
  “大师多有得罪了,是我们家夫君不知礼数,还请大师见谅。将军,不要胡言乱语,玷污了大师的名声。方才我掉了香囊,是他替我捡回来的。”扯扯聂尘拓的衣袖,我尴尬地冲着成止笑了笑。
  聂尘拓方才恢复了理智,毕竟这里是皇宫,碍于太多,他终是妥协道:“抱歉,如无要事。在下就和内人先行离去了。”
  揪起我的手,聂尘拓甩开了成止,扯着我大步离去。
  只不过在转身的一刻间,心里的某根弦就这样砰然弹开。成止那颗心被我狠狠割伤,每一次痊愈结疤后再次被我撕开,再次受伤却又再一次结疤。反反复复,他还有希望拥有一刻无痕的心吗?
  风尘仆仆地回到将军府时,天色已暗。
  府里陆陆续续开始掌灯,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房里,我看着一桌的膳食也不大有胃口。成苑和别人的孩子,聂尘拓对成止的恶语,
  脑子里的东西乱作一团,我索性扑倒在床,蒙头大睡。
  不晓得是怎么回事,突然晴朗的天开始阴沉了下来。连续几日的秋雨绵绵不尽,北方的寒气让我很是不适。旧伤复发,湿气越重,关节就会越痛。伤疤都鼓了起来,有些竟然开始发红发肿。
  去向府里的大夫讨了一副针,终日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身子调养得也不大好。
  连续去差人找聂尘拓询问有关成苑的事,似乎聂尘拓也有些不耐烦我了。后来就有了个专门替我传宫里消息的丫鬟,可是同时我的自由也被他派人限制了。侍卫们死死地守在门前,他下令不许我踏出院中一步。
  按照那丫鬟所说,成苑的小皇子已经正式撰写了宗文,名为舞彦。其母姓名不详,只是平白无故地被成苑追封为了天则大空孝明皇后。如此一来,这个舞彦皇子便成了嫡长子,朝中更是一片动荡。因为成苑多年来在朝中培植的势力早已不知不觉地架空了丞相的权力,百官都没有再去反对成苑的提议。一鼓作气,又一道立太子的诏书立刻问世。只不过隔了三日,龙舞彦就成为了龙啸太子。
  其实比朝堂还乱的地方只有他的后宫,一群嫔妃日日吵着要见他,还有甚者竟然亲自闯入成苑寝宫大闹。不仅惊到了与成苑寸步不离的舞彦,更是惹恼了身体不适的成苑。多日传来的消息,说是成苑一怒之下废了他的贵妃和其他几位妃子。
  一个从未露面的女人就惹出这么多乱子,到底舞彦的母亲是谁呢?
  不过现在比起舞彦,我倒是更担心成止又做出什么傻事。待在这里被他囚禁着,我根本什么也做不成。
  雨后的深夜里,由树叶上滴落的水声占据了夜色下仅有的宁静。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我都无法入眠。紧紧被子,把自己包裹起来才稍稍暖和了些。
  搓热掌心敷在膝盖上,我整个人都蜷缩在了一起。
  许久,忽闻门外有轻点地面的声音。伴随着一股奇香,我立刻警觉地掩住了鼻息。这是迷药的味道,我没有闻错。究竟是谁想要弄晕我?
  在被子里连连喘息着缓了缓,窗子被推开来,一个落地声,我此时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猛然坐起身,眼前的黑衣人见我之后稍稍一愣,上前一步一掌劈向了我的脖颈……
  眼前一黑,我失去了知觉。
  ……
  脖子好痛,想伸手去揉却又使不上力。难道又是聂尘拓干的吗?不是明明放过我了,为什么还要这么对我?
  微微睁开眼,我才【恍【然【网】察觉自己正躺在颠簸的马车上。本想坐起身去与对方周旋,却在起身之后才想起这副身子一点武功也没有。结果狼狈地被人打昏,现在被劫持好像都是我的咎由自取。
  马车不算大,简单的软褥铺在身下,内壁都是平凡的竹纸糊成的,窗子也都是用普通木材制成的,很是简陋。天色已经明亮,那个敲昏我的人似乎正在外面驾马。
  揭开帘子,一股寒风涌进车厢,我难以置信地看着周围雪白的一切,似乎有些在做梦的感觉。那样的似曾相识,这里是我曾经生活了五年的地方。
  背影看去是个男子,而且身材高大,看来是龙啸的人。
  放下帘子,我不敢再开口说话了。身旁的矮桌上是些护心脉的丹药,看来每日他都将蒙汗药混合着丹药一起喂给我。昏睡了这么久,我竟然没有一点饥饿感。依照这马车的速度来看,从龙京来到冰穴附近的雪山上,就算日夜赶路也总要半个月吧。
  车子忽然间停了下来,我扶着窗框,警觉地注意到了外面的马的嘶鸣。不止一匹马,似乎有很多人正骑着马在马车的四周。
  帘子忽然被掀开,锐利的眸子仿佛要刺穿我似的。没等我开口,两个男子跳上车来将我拉出了车厢。雪地前几男子骑着马儿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很是不屑。
  两只胳膊都被人反着扳起,我被他们按下跪在了雪地中。原本就带有风湿的膝盖,紧紧透过单薄的衣物,贴在雪地上是何等刺骨。
  “你们把我带来这里是想怎样?”我硬是抬起头,却因为多日的昏迷而强硬不起。
  高高扬起马鞭,鞭花在我身旁不远处绽开。马上的男子轻哼一声道:“好一个将军夫人,别以为派去中原的只有你一个人!背叛我教者,当以火刑处之。你们将他压回去,待会教主的接任大典之后,就请示教主,将她处决。”
  雪山……教主……蕃文……难道会是……号称武林最大祸害的流火教?
  这个教的人神出鬼没,就连所在的地域都只是江湖中人推测出的。可是明明我以前住的冰穴就在这山上,地形我都过于熟悉,远处的岩壁上还有当年染如练剑时的刻痕。如果说那个神秘的魔教一直就在这雪山上,那么更多令人不解的东西便都出现了。
  为什么当初成苑会在这里受重伤?为什么染如要选择在这样一个远离寒云山的地方清修?按理来说流火教的教众应该不少,那以前我为什么从未在山上发现过其他人?太多太多的谜团弄得我也一头雾水。总之现在断定,流火教不是西域教派,而是北方边陲雪山上隐藏着的古怪教派。先撇下那些不提,流火教为什么要安排清霜去将军府呢?
  手腕被很粗的麻绳栓起,前面的男子一手牵着麻绳的另一端,一边策马向前驰去。我如同囚犯一般地被拖在雪地中前进着,从始至终我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多说多错便是这个道理,待会只要趁他们去看什么接任大典的时候,我偷偷溜开就好。
  流火教的老窝,究竟在何处……
  

流火之遇
  高耸的岩壁被白雪所覆盖,可是在茫茫白雪中却立着一块石碑。马上的男子一把跳下,掏出匕首划伤了自己的手指,将涌出的血全部滴在了石碑上。
  猩红的血一点点渗进石碑,紧接着似乎大地摇晃了起来。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的岩壁,山门一点点抬起,积雪不断被抖下;残屑漫天。
  一个人扯上那根麻绳就拖着我大跨进山洞,所有人都牵着马走了进去。就在我们进来之后,山门再次被合上。原来岩壁后面就是流火教,我和染如竟然与一个魔教共同住了五年。染如每天都会在岩壁这里练剑,流火教的人难道从未发现过吗?岩壁上那么多刻痕,染如的剑术怎么会劈不卡这座门呢?
  渐渐地前方开始有些光亮,似乎是火把。只是在洞里拐了几个弯,一瞬间所有的光亮刺痛了我的眼。越走越窄的路让我一度以为前面是死路,可是一转眼,一座世外桃源就这么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外面是千年都不曾化掉的积雪,山洞里却是鸟语花香,欣欣向荣。是桃林,粉白色的一片花海。彩蝶翩翩,香甜的味道不断扑向我的面庞。无边无际的桃林旁是条娟秀的小溪,那水似乎是融化的雪水,散发着冰的气息,透着股股桃花的冷香。
  顺着小溪看向前方,则是林立的房屋,和一座堪比麟炎大殿那样的殿阁。手腕已经被磨出了血,前面的人生生一扯,我再次被拽向前面。
  踩在柔软的草地上,我还是陶醉在这片桃林间。向那边走去的途中,我似乎隐约看见桃林间隐隐建着几栋小竹屋。竹屋很远很远,似乎里面住着什么高人。收回所有疯狂的想法,我才意识到自己就要被烧死了。
  是啊,清霜竟然是魔教的人,我都被抓到这里了,待会可不是要被他们处以火刑么!
  明明面对着死亡,我却没有半点恐惧的感觉。我想要自己去害怕,可是依旧心如止水,身子里某种意识极力压制着我的恐惧。或许是眼前的这片桃林,它们提醒了我对他们的承诺。到头来我还是没有实现自己的诺言,成苑找了别的女人,成止含恨出家,还不晓得染如会怎样。还有天上的花妖他们,还有我的小紫藤他们……原来上次的家宴是我们此生的诀别宴,此生不见。
  被拽进流火教的大殿,里面要比我想的开阔不少。没有太多华丽的装饰,只有一群穿着统一青衣的教众在齐齐看着我。貌似是什么接任大典碰巧结束的模样,远处高高在上的一个青衣男子正背对着大家,冲着前任教主的灵位跪拜。
  被他们按在地上,我红肿的双膝再次磕倒在地。
  “恭贺教主大喜,属下参见教主。”我们这里一行人都纷纷跪下抱拳道贺。
  我没有言语,只是低着头察看自己破皮的手腕,咬着牙瞪了身旁的人一眼。血气不畅,我的指甲已经开始发紫了。如果再不松开,只怕这双手就要废了。
  他们教主缓缓起身,前任教主的牌位被两人抬向了后殿。教主没有立刻转身,只是背着我们站在教主的宝座前,一阵感慨。静下不久,只听那人开口道:“我如你们愿接替母亲的位子,可是不是要你们这样恭维的。今日之后,流火教众谁胆敢在中原胡作非为,残害生灵,本教主就将这败坏本教名声的败类挫骨扬灰!”
  “教主英明,千秋万世!”所有教众不分男女全部跪倒在地,对着那个教主就是五体投地之大礼。
  以前流火教残杀了那么多中原的武林人士,难道会因为教主换人,恶名就除却了吗?身为武林盟主的红叶师兄定然不会放过这些人,我敢笃定。二十多年前,若不是流火教血洗了司徒山庄,红叶师兄又怎会只身漂泊江湖呢!
  “启禀教主,叛贼清霜已然带回,有请教主将其严惩!”身旁的男子忽然间开口道,声音久久回荡在整座大殿的上方。
  青色长袖回转翩然,人儿转身落座,行云流水般也不为过。正对上那张清冷的白皙面庞,犹如出尘白莲方才落水,剔透纯净。
  但是在看清那张脸的同时,往日损人的话也似乎回到了耳旁。
  克制住满心的惊讶,当年被武林豪杰敬称“青花公子”的正义之士,竟然就是魔教教主的儿子。当年他还和武林人士一同去打压魔教,他一手对抗十个魔教教众的英勇,更是武林佳话。现在看来,什么武林佳话,只不过是武林假话罢。
  站起身来,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下,我开口道:“好一个青花公子,竟也是魔教埋在江湖中的探子。故作什么善良的假态,魔教始终是魔教!”
  “放肆,你个臭丫头说谁是魔教!”一个中年女人从一旁冲了过来,对着我就是一巴掌。
  我没有闪躲,只是瞪了她一眼,接着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不过在烧死我之前,你们总先给我松松这绳子。好歹中原人在死囚临刑前都会赏他一顿 丰(书)富(网) 的饱饭,让他们舒舒坦坦地上路。我只是让你们松松绳子,不为过吧?”
  青花冰冷的眸子扫过我一眼,随口冲身旁的护法示意了一下。那护法便差人跑了下来,用剑砍断了我手腕上的绳子。
  揉着手腕,我一时间有些感慨。险些这双手就废掉了,以后我一定好好爱惜这双手,不让它热着或者冻着。
  “今日我接任,不应杀生。见你临死还这么有骨气,不大像是叛贼。你究竟做了什么?”平静的语气,难得他对别人的事有些兴趣。
  没等我开口,身旁的男子就道:“她是前几年被派去中原龙啸国大将军聂尘拓的教众,念其姿色不俗,西域蕃人便买下了清霜的主宰权,靠她来获取军情。可是这丫头竟然迷恋龙啸的荣华富贵,获得聂尘拓宠爱后便不再与教里通信。蕃人找上门来,说是这丫头背信弃义,多次给蕃人寄信说是她不要再配合他们。毁了我教信誉的叛贼,这种人死不足惜!”
  原来流火教的收入来源是培养各式各样的人才,然后外租给别的国家,从中谋取金银的啊!蕃人直接买下清霜,看来清霜除了姿色不错外,还有别的绝技。
  想到这里我有些冷汗,不晓得其他三国还有没有这样派去的探子。说来流火教也是唯利是图的组织,出卖一份军情,沙场上多少将士要死于非命!
  我的双拳不由得握紧,金戈铁马的日子我过得还算少吗?从当初那个不懂战事的国师,一路到亲自带兵驰骋沙场的麟渊禛,多少人死在我的眼前,多少血模糊了我的双眼。
  “卑鄙小人,你们这样不堪的组织,姑奶奶不屑死在你们手里!”一时间,我还是忍不住怒吼了出来。
  满堂哗然,议论声盖过了天。目光齐刷刷地看向我,不少人都拔出了剑,警戒地看着我。更有甚者不禁后退几步,做出了防备的样子。
  就在我夺过旁人的剑准备自刎时,掌心一阵酥麻,那剑被人用石子打落在地。
  纵身跃下,几个轻点地,翩然青衣便落在了我的面前。冰凉却修长的手指捏起我的下巴,怀疑的目光掠过我眼。
  一把拍掉他的手,我恶狠狠地道:“别用你的脏手碰姑奶奶!你个伪君子!”
  “伪君子怎比得上伪小人?”他轻笑道
  “小人如何可以伪得,伪小人定然及不上君子你……”
  “君子来去自如,自寒云山一别后又练得一身武艺,小人可是眼红?这小人销声匿迹将近一年,该杀该杀。不过又幻化出这样一张脸,真让君子爱不释手。”说话间,手指再次抚上我的脸,他捏起我的脸蛋,忍着笑不再言语。
  “小人及不上君子一分一毫,君子做事坦荡,一向以真面目示人。当年诛杀自己母亲的手下,这名声来得岂不有些可耻么!伪君子,你给姑奶奶松开你的脏手!”我刚想再次拍掉他 ,可是一只手已经扣上了我的手腕。
  “我尊重你的决定,所以我送你回去,别声张。”他在我耳边轻声道,装作不在意地抚了抚我的耳垂。
  从我身边走去,青花转身对着教众道:“我已然在她身上下了蛊毒,她不敢不再惟命是从。你们从哪里把她带来的,就把她送回哪里去,以免打草惊蛇。”
  “可是教主她……”身旁的男子立刻上前阻止道。
  青花侧脸笑了笑,又看向了我。
  颠簸的马车上,仅仅坐着我们两人。身上披着件裘皮披风,异常得暖和。他们伟大的教主因为教众的不服从,一怒之下刺穿了三人的肩膀,随后扬言要下山去办事。教众无不胆颤,但碍于教主之威,无人再敢阻拦。
  给自己倒了一壶热茶,我捧着茶杯,侧身靠在了软垫上。
  “教主难道不怕认错人了吗?”瞥了他一眼,这个人的一脸得意,我看着就恶心。
  “天底下敢在我面前自称姑奶奶的只有你一个,我们的‘伪君子论’我怎会忘却!贺兰你是不是故意被他们抓到我这里的?”青花有些纳闷地捏捏茶杯,不经意间却又瞅上了我的这张脸。
  我故意?我故意我险些双手被废,我故意我差些被烧死?我在他眼里就那么奸诈吗!
  几番折腾,当我再次站在龙啸将军府门前时,已经不晓得过了多少日子了。连续几次青花都在问我要不要直接去麟炎,思前想后我们还是来到了龙京。
  可是一瞬间站在将军府的门前,我不禁迟疑了。
  回到那个恶魔的身边?天天看着那张和仲施一模一样的脸,不知不觉中我竟然已经习惯了那样的生活……
  不不不,还有好多事都没有了结,我不能整天窝在将军府里。
  深秋的夜里,两个宫人并肩齐走在龙啸皇宫的幽径中。一排排侍卫持着火把匆匆走过,两宫人起身继续向成苑的寝宫走去。
  越来越靠近那个灯火通明的地方,我的心一点点提起,要不是青花的淡然在支撑着我,我很怕自己会吓到腿软。
  “站住,什么人?”门前的侍卫一把将我们两人拦下。
  细着嗓子,青花抢我一步从容地答道:“是给陛下送宵夜的御膳房小太监。”
  “让他们进来吧,是朕让他们来的。”屋子里传来了慵懒的声音。
  侍卫放行,我们端着食盘推开了门。几步走入,青花去放置食盘,而我关上门后就几步来到了卧床的成苑身边。
  看上我的脸,成苑本能地护在了舞彦身旁,但却面不改色地道:“清霜,你怎么在这里?”
  “陛下不用担心,清霜不敢再对小皇子有半点越矩。此次前来,只是希望在临走之前最后请陛下将这封信交给溢香殿的僧人。”说着我从怀里掏出一封略微有些皱的信,将其双手递给了成苑。
  将信持在手中,成苑脸上挂起了疑问。“为什么你就笃定朕不会派人来抓你?”
  笑了笑,我道:“陛下是仁君,清霜自然不会担心。清霜祝愿舞彦太子能平安成长,更祝陛下身体安康。也罢,清霜告退。”
  转身的瞬间,我的眼泪已经止不住地下落了。我就这么松开成苑和成止,放他们自由,心里真是不甘。可是我没有办法让成止幸福,更比不上舞彦的母亲在成苑心里的位子。只有放手,或许才是解脱他们两人最好的办法。
  “你失踪的一个月,聂尘拓发疯似的到处寻你,难道你就这么弃他而去?”成苑忽然开口道。这个时候,他心里还单纯地认为我是清霜,呵。
  站住脚,我没有转身。平抚了自己的心气,我道:“没有爱过,就没有恨过。请转告将军,清霜已经有了去处,不再劳烦他的照顾,但还是谢谢他。”
  

谁的儿子?!
  “哇——”一声啼哭,瞬间打破屋子里的宁静。
  这个时候,他们家小祖宗又开始闹腾,难道是在替他爹不值吗?
  我转过身去,只见成苑熟练地解开襁褓,看着不是尿湿,成苑松了口气。指指桌上的牛乳片,他尴尬地看了看我。
  捏起牛乳片,我将它投入了小碗中,又倒了些热水。用小银匙搅了搅,我连忙凑了过去,坐在了床边。
  成苑抱起舞彦,接过小银匙舀了一勺牛乳,小心翼翼地放在了舞彦的嘴边。跟杏核一样大的小嘴立马噙住银匙,满意地喝下了牛乳,才停止了哭闹。成苑没敢怠慢,又舀一勺喂给了舞彦。随后放下银匙,轻轻拍拍他,无奈地冲我笑了笑。
  “为什么不将他交给宫人?”我的心里已然有了疑问。
  叹了口气,成苑道:“宫里不晓得有多人想要害他,还是留在身边安全些。他和他娘一样,都太过引人注目,殊不知在暗地里跟多少人结下梁子。”
  本不该问,但我还是忍不住问起:“他的母亲……很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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