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彪悍穿越:祸水乱君心-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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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籍转向后山去寻子夜,嵇康则站在水榭楼台上四下眺望,突然间目光定格在不远处的湖面上,那里正有一只竹排随波飘荡。

    竹排上,坐在一位白衣女子,双手抱膝凝神眺望远处,嵇康只远远看了一个侧影,心口处就失控般地砰砰乱跳,脑海中嗡的一声,一霎时所有理智矜持都消失殆尽,只有一个念头,我要见她。

    撩起衣襟,嵇康飞身掠过栏杆,全速奔向竹筏停靠的船坞,随手抓起一只竹篙,纵身一跃,恍若一只白雁轻轻落入竹筏之上。

    “夜儿,夜儿。”叔夜用力撑着竹筏,眨眼间就要追上随波逐流的子夜。

    子夜听到身后呼唤,回头一看,正迎上叔夜焦灼渴盼的目光,一时间两人俱是心神大震,子夜忍着胸口剧痛,猛然站起身,抓起身侧的竹篙乱撑。

    子夜不会撑船,再加上急着回避叔夜,用力过猛,竹排不但不向前行,反而原地打转,耳听叔夜呼唤声越来越近,子夜心里一急,酒劲上涌,顿时头晕目眩,身子一歪栽入水中。

    “夜儿!”嵇康一见子夜落水,急得大叫一声,顾不得脱去身上衣物,也纵身跃入水中,拼命向子夜落水处游去。

    子夜连喝了几口水,脑袋里更加昏沉,挣扎了几下,就渐渐沉了下去。

    堪堪就要失去知觉,只觉得腋下一紧,哗地一声被人抱出水面。

    “夜儿莫怕,叔夜救你。”混沌中听到叔夜沉沉的声音,子夜心中一暖,昏了过去。

    子夜再次醒来,两人已在竹排之上,尽管全身都已湿透,可依偎在叔夜的怀抱中,依然感受到他胸口处传来温暖而熟悉的气息。

    四目相对,无语凝噎,叔夜再度拥紧子夜,目光痴迷地望着这个看似白夜,却又酷似子夜的女子,讷讷不成语。

    “叔夜。”子夜低低一声。

    叔夜轻轻一颤,“夜儿?”

    两行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流下,子夜哽咽着点点头,“又是你救我。”

    叔夜怔怔地看着子夜,心疼地擦去那两行泪水,暗哑道:“我在梦中么?”

    子夜心如刀绞,颤颠颠地伸手去摸叔夜那如玉般的面颊,掌心处却已湿漉漉地不知是湖水还是泪水。

    子夜流泪说道:“叔夜,让我好好看看你。”

    叔夜黯然无语,俊美的面颊渐渐俯向子夜,两张流泪的脸越来越近。突然一声异响破空而来,只见一只利剑掠过二人身边,深深地扎在竹排之上。

第5卷 狭路相逢

    利剑兀自颤动,湖面上一艘小船急速驶来,子夜和叔夜刚刚抬头,一道黑影飞掠而至,竹筏微微一晃,已经多了一人。

    “夜儿,”沉沉一声呼唤,子夜吃惊地张大双眸,映入眼帘的竟是身著戎装的司马昭。

    “子上,”子夜低呼一声,急忙挣脱叔夜的怀抱,没想到在这种场景下两人相见。

    看着面容清瘦憔悴的司马昭,眼中灼烧着愤怒的火焰,子夜心中暗暗叫苦,不是冤家不聚头,自己和叔夜方才的情景,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你、你不是还要几天才回来吗?”子夜没话找话。

    “哼,”司马昭冷哼一声,伸手去拉子夜,子夜苦笑着说自己能行,司马昭一把拉过子夜抱在怀中。

    子夜面上一红,不敢去看叔夜,挣扎着要脱离子上的怀抱,低声道:“子上放手。”

    子上冷笑几声,双臂环紧子夜,“夜儿,你不是应允出城接我,如今食言不说,还把自己弄得跟落汤鸡似的,这是什么缘故?”

    子夜扭动着,“子上放手,我、我失足落水,是、是叔夜救我。”

    “噢?”子上又干笑数声,抬头望着同样浑身湿透的叔夜,此刻叔夜一言不发,只是目光冷冷地注视着子上。

    “嵇先生别来无恙?”司马昭像是才看到叔夜一样,脸上露出一丝微笑。

    嵇康没有理会司马昭,目光一瞬不瞬地看着子夜,“夜儿,湖上风大,你全身湿透,当心着凉。”

    叔夜的话说得子夜泪流满面,无奈心中苦不堪言,哽咽着点点头,“叔夜,我的命不知被你救过多少回,夜儿无以为报,唯有祝愿你平安康健,幸福快乐。”

    司马昭拥紧子夜,望着面色苍白的叔夜,笑道:“嵇先生,多谢你出手相救我的爱妻,大恩不言谢,你我后会有期。”

    说罢,司马昭抱起子夜跃上小船,一头钻入船舱再也没有出来。

    叔夜望着远去的小船呆呆出神,子夜离去也带走了叔夜的心。

    如今胸口处空荡荡的,仿佛连思想魂魄也随之消散。

    当吕安和阮籍把他扶回竹轩时,痴呆呆的叔夜口中反复叨念着,“夜儿,到底是白夜还是子夜?为什么,为什么我会分辩不清?”

    阮籍脱下自己的外衣,轻轻披在叔夜身上,轻叹一声欲言又止。

    “唉,叔夜啊,不要再想那些了,白夜和子夜对你而言,又有何分别?不过是徒增烦恼罢了。”

    船舱里,子夜闭目养神,子上怒目而视。

    两人一路无言,船靠岸,子上弯下腰抱起子夜走下船,两人换乘一顶轿子,一路回到将军府。

    刚进府门,就见秀容正急得团团乱转,一见司马昭阴沉着脸回来,秀容急忙上前跪倒,“二公子,放小姐出门是秀容考虑不周,请二公子责罚秀容,千万不要降罪我家小姐。”

    司马昭冷哼一声,“既然知罪,就罚你跪倒天明,好好反省,本将军不想看到再有下次。”

    “秀容妈妈,你起来。”跟在身后的子夜看不过眼,尽管有些亏欠司马昭,可秀容就是自己亲人,岂能眼见她为自己受苦。

    “子夜啊,你不要管我,快随二公子回房去吧。”秀容跪在地上不敢起来,低声道:“二公子一回府连衣服都没换就去找你,你可不要再惹他生气了。”

    子夜见秀容跪地不起,司马昭又气呼呼地负手而立,无奈长叹一声,扔下披在身上的斗篷,也挨着秀容跪下。

第5卷 冰冷的眸光

    “夜儿,你、你这是何意?”司马昭倏然转身,看到子夜面色坦然地跪在秀容身边,不禁眉头紧蹙,气呼呼地质问子夜。

    “大将军,子夜从小孤苦无依,视秀容如亲生母亲,如今母亲罚跪受苦,哪有女儿视而不见的道理?何况秀容妈妈还是待我受过。”

    “你、你视她为母,不忍让她受罚,那你把我看做什么人,仅仅是本朝大将军?”司马昭气得用手指点子夜,万军丛中镇定自若的人物,此刻却双目尽赤,浑身颤抖。

    “子夜,你快少说几句,看你把二公子气的。”秀容低声劝着倔强的子夜。

    子夜轻轻推开秀容的拉扯,淡定地看着司马昭,“子上,今日子夜食言事出意外,绝非有意忽略子上,你我这么多年形同夫妻,你在外征战,夜儿哪有不担心的道理?”

    “你、你起来吧,”子上轻叹一声,面色趋缓,走上前伸手搀起子夜,“夜儿,记得临行时,我答应你全身而退,如今我凯旋归来,你却害我望眼欲穿,不见伊人。更何况,今日的情景,你、你要我怎能安之若素?”

    子夜面色微微泛红,借子上的力站起身来,转身又去扶一旁的秀容,这才长叹一声,“子上,今日之事并非你想的那样,我与阮大哥去竹轩的时候,并不知道叔夜夫妻和兰卿也会结伴同去。我本想私下溜走,不曾想酒后失足落水,这才被叔夜所救,正好被你赶上。”

    子上凝神注视着子夜,子夜垂下眼帘不敢与之对视,半晌,子上低笑一声,将子夜拥入怀中,“夜儿,你是看到嵇康夫妇,才要偷偷溜走吗?”

    子夜被揭穿心事,面孔更是滚烫,索性埋头不语。

    子上拥紧子夜,又低笑着轻吻子夜的秀发,“真是个傻丫头。”

    秀容听子上说笑,以为他已经释怀,忍不住抬头长吁一口气,与子上目光交错之际,却惊讶地看到,方才还在说笑的二公子此刻笑容已然凝固,那冰冷的眸光中,正散发出彻骨的寒意。

    淮南之战后,魏国士气空前高涨,吴国、蜀国也偃旗息鼓,不敢再骚扰边境。

    魏帝曹髦多次欲加封赏,司马昭效仿父兄多次辞让。

    虽然如此,朝中大权还是独掌于司马昭一人手中,此时,朝中大臣为司马氏马首是瞻,旗下幕僚更是数不胜数。

    时光荏苒,司马昭的府中,接连传出姬妾诞子的消息。

    每当喜讯传来的时候,司马昭只是过府看上一眼平安的母子,又不动声色地赏赐些奇珍异宝,随即匆匆而去。

    倒是子夜居住的原宣王府,成了司马昭的正式府宅,白天上朝,晚上回府,从不在外过夜。

    秀容曾经多次劝子夜嫁给子上,子夜淡淡说道:“我和子上合则聚,不合则散,我可不想成为他的附庸。”

    子上碍于子夜的身份,毕竟名义上还是已故兄长的妻室,如果再明媒正娶,传出去岂不被天下人耻笑?因此,曾经私下同子夜商量,用白夜的化名嫁入司马府,被子夜断然拒绝。

    这一天,司马昭回府甚早,邀子夜后花园赏花,正值钟会等幕僚拜会,兴之所至,在园中大宴宾客。

第5卷 酒肉

    酒至半酣,淮南战役中提拔上来,此时风头正劲的钟会突然笑道:“大将军,自淮南平叛归来,少帝屡次欲加封您为晋公和相国,您为何坚辞不受?”

    司马昭看了一眼坐在身旁的子夜,淡然一笑,“我司马家乃是大家士族,历代人才辈出,我之所以辞让官爵,一来秉承父兄教诲,不慕虚名,做事力求务实;二来,我取得的辉煌战绩,离不开父兄奠定的基础,更离不开军中诸将和士兵们的鼎力支持,这功劳应该大家共享,岂能昭一人独占?”

    司马昭话音方落,席中众人交口称赞,一旁的子夜也不禁轻轻颌首,子上尽管低调谦逊,却是越来越有王者之风了。

    子夜的赞许微笑,看着子上眼中如沐春风,远胜加官进爵,开心之余,也不忌讳众目睽睽,亲手为子夜满上一杯酒。

    子夜在桌下面推了一下,低声道:“这么些人看着,大将军要保持形象。”

    子上低笑:“夜儿,你还欠大将军一杯庆功酒呢。”

    子夜娇嗔地白了一眼,无奈端起酒杯,“大将军机智骁勇,统领有方,得以平叛顽寇,白夜虽无缘随将军出征,却是钦佩之至,这杯水酒敬献将军,聊表敬意。”

    子上纵声大笑,握住子夜的手,就势将其杯中酒一饮而尽。

    在众人击掌笑声中,子上醉意微醺,伏在子夜耳畔道:“夜儿,这杯酒让为夫等得好苦啊!”

    子夜顾及子上身份,不好像平时一般打闹,无奈只得由他揽住自己,目光却向远处游离,伺机脱身离开尴尬境地。

    咦?子夜目光定格在花园拱门处,只见一个侍卫正探头探脑望向自己。

    子夜刚要借机脱身,忽听子上笑道:“咦,今天在座怎么少了一位酒仙?阮先生因何不在?”

    座位上站起一位青衫儒者,子夜定睛一看,却是山涛,只听山涛说道:“禀将军,阮宗嗣现为母服丧,无法前来。”

    “哦?”司马昭和子夜惊愕之中对望,子夜脸上变色,心想阮大哥发生这么大的事,一定很伤心,自己却不能在他身边给他安慰,想到这里急得就要离席。

    司马昭伸手拉住子夜,示意子夜不要着急,正在这时,忽见拱门处侍卫走了进来,躬身施礼,“启禀大将军、白夜姑娘,门外阮先生求见。”

    “来得正好,”司马昭一听,急忙起身相迎。

    远远看到一袭黑衣的阮籍走进拱门,子夜挣脱司马昭的手,快步跑向阮籍,“阮大哥,你来了,我正要去找你。”

    阮籍形容憔悴,步履有些蹒跚,见那个娇小的身影向自己奔来,凤眼中只有子夜,一把揽住子夜,附耳说道:“夜儿,上次你说要寻的那个道长,我打听到他的行踪了。”

    “哇!太好了,”子夜兴奋得难以名状,抓住阮籍的手臂用力摇晃着,“多谢你,阮大哥。”

    “咳~~~”身后传来一声虚咳,司马昭走上前,将子夜揽回自己身边,神情关切地阮籍说道:“宗嗣,我刚刚听到令堂过世的消息,你要保重身体,节哀顺变。”

    阮籍神情淡淡地点点头,子夜见他面色憔悴,扯着他的衣袖心疼地说道,“大哥,看你这样子,一定是喝了不少酒,快坐下来吃点东西吧。”

    “白姑娘此话差矣,”席中站起一人,正是新贵钟会,他缓缓走到阮籍身侧笑盈盈地看着子夜,“白姑娘,阮先生虽是天下名士,但也要守得礼法,守孝期间怎能喝酒食荤呢?”

    子夜瞠目,丫的这是什么礼法,谁说守孝就不能饮酒吃肉了?

    阮籍凤眼斜睨钟会,突然对着钟会打了一个酒嗝,钟会急忙捂住鼻子后退几步,阮籍见状呵呵大笑,信步闲庭走到子夜的几案前,坐下来举杯豪饮,据案大嚼。

    子夜一见欣喜不已,心道,看看人家这才叫风…流名士,跑到阮籍身边,不停为阮籍举箸布菜,还挑衅似地回头瞪了一眼钟会。

    钟会面色涨红,他自淮南平叛以来,因表现优异,深受司马昭的赏识重用,身后又有郭太后撑腰,再加上自己本身出自名门望族,因此,对阮籍的轻蔑痛恨不已。

    见司马昭站立一旁无奈摇头轻笑,身后众幕僚又是一片不满之声,钟会岂能放过当众羞辱阮籍的机会,冷笑一声说道:“大将军,您一向尊崇以孝道治理天下,可是这位阮籍先生身居重丧,却公然在您的宴席上喝酒吃肉,这明显是挑衅礼法,挑衅您的尊严,应该把他流放到荒蛮之地,以端正风俗教化。”

    司马昭看了看旁若无人的阮籍,宽容一笑,“你们看嗣宗形容憔悴,想必一定过度哀伤劳累,你们不能阂一道为他担忧,还说这些做什么呢!再说有病而喝酒吃肉,这本来就合乎丧礼啊!”

    司马昭此话一出,众人皆是无言,阮籍却吃喝不停,神色自若。

    钟会脸色难看,又不敢当众驳斥司马昭,只得讪讪笑道:“竹林七贤果然名不虚传,阮籍先生果然是不同凡响。”

    说到这里,钟会突然转身朝席中山涛诡异一笑,“山先生,久闻你是竹林七贤之首,但为何先生宽容谦逊、执守礼法,与阮先生不羁行为却是大相径庭?”

    子夜恨恨地瞪了一眼钟会,这小子真是唯恐天下不乱,明摆着挑拨山涛和阮籍。

    山涛清浅一笑,缓缓说道:“钟大人,这竹林七贤,不过是世人戏谑我们几个趣味相投的酒肉朋友罢了,何必如此当真?我们几个人不过是闲来无事,聚在一起喝些水酒,抚琴唱歌而已。山涛不才,虽然年岁最长,却不敢妄称众人之首,要论才华气度,宗嗣和叔夜当仁不让,钟大人难道没听说过嵇琴阮啸吗?”

    山涛话音刚落,席上顿时议论纷纷。

    “嵇琴?应该是指嵇康、嵇叔夜吧?”

    “是他,听说嵇叔夜在京城讲学之际,各方学士为了一睹尊荣,子夜时分就在太学府门前排队等候,没等到的人顿足恸哭。”

    “哇,我也听说过,嵇叔夜在山中采药,樵夫见到惊为天人。”

    子夜凝神听得众人议论嵇康,脸上不禁露出一丝笑意,叔夜的粉丝还真多呢。

第5卷 举荐嵇康

    众人兴致勃勃地议论嵇康,司马昭握着酒杯沉吟不语,眼波闪过,见子夜听得如痴如醉,心中一阵酸楚苦涩。

    钟会对着阮籍拱了拱手,“阮先生,嵇康与您相比,谁更胜一筹?”

    钟会此话一出,众人目光投向阮籍,连司马昭也把玩着酒杯,笑吟吟地望着阮籍。

    阮籍停箸笑答:“叔夜龙章凤姿,人中楚翘,阮籍不及叔夜万一。”

    “噢~~”众人齐声惊呼,都知道阮籍狷狂不羁,没想到会甘于折服嵇康。

    钟会久慕嵇康大名,前几年未入仕途之前,曾经带着自己写的《四本论》一书,来到嵇康家附近,想请他评阅指正。可是站在嵇康家门前,想见又不敢见。最后,钟会索性将书扔到嵇康的院子里,然后拔腿就跑!

    钟会对嵇康可以说既敬仰又敬畏,今天听狂妄的阮籍如此推崇嵇康,心中又升起了渴慕之意。

    钟会正想进言,身旁山涛再次站起,对着司马昭深施一礼,徐徐说道:“大将军,宗嗣所言虽有过谦之嫌,可嵇叔夜的风姿气度确实非我辈所比,将军,山涛有一请求,如今承蒙您的眷顾,山涛迁往外地赴任。原空缺之职,在下想推荐嵇叔夜就任,如叔夜肯入世辅佐,将军如虎添翼。”

    司马昭嘴角噙笑,目光转向子夜与阮籍,方才对叔夜还赞不绝口的阮籍,此刻埋头喝酒,不置一言。再看子夜,也是低垂着头想着心事。

    司马昭眼中带着玩味,淡淡道:“久闻嵇康大名,又有宗嗣和巨源(山涛的字)举荐,本将军求贤若渴,只是不知能否请动嵇康先生的大驾?”

    钟会一听,急忙上前施礼,“禀将军,钟会不才愿代您请嵇先生出山。”

    “好,那就烦劳钟侍郎,本将军恭候佳音。”

    酒宴散席,酒醉的司马昭被左右搀扶回房休息。醉眼朦胧的阮籍却跳起来揪住欲走的山涛,“巨源兄,你想害死叔夜吗?”

    山涛微怔,清隽的脸上露出醇厚的笑容,“宗嗣,你喝醉了,我举荐叔夜,怎会害他?”

    子夜一见,急忙上前拉住阮籍,“大哥,山兄也是一番好意,你不要屈了人心。”

    阮籍将二人拉到无人之处,低声道:“你们怎么这样糊涂,叔夜是何等样人,他性情刚正,言辞犀利,举止清冷又不会藏匿心事,别说他不屑于出仕,就是做了官,也会被小人背后陷害。你说,你举荐他,不是害他又是什么?”

    山涛轻叹一声,“宗嗣,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如今天下大权皆掌握在司马氏手中,这些年来,司马父子秉承的原则,就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叔夜名望远胜你我,必然成为众矢之的,如果不早些给他谋个位置,定会成为当权者忌惮之人,到那时,才真叫难以保全呢。”

    山涛的话,也有一番道理,阮籍想了想,又埋怨道:“既然你有这份心思,为何方才不上前请缨,反倒让钟会那家伙抢了先机,要是此去叔夜得罪他,那可真叫得罪小人呢。”

    山涛苦笑摊开手,“我本想要你前去,谁想被他拔了头筹,我不日即将赴任,没有时间去向叔夜辞别了。”

    子夜沉吟半晌说道:“这样吧,叔夜居住地离此不算太远,我索性带着秀容妈妈,悄悄跟着他们,一旦有事,也可帮着解围。”

    阮籍看着子夜,喃喃道:“你、你不是一直躲着叔夜吗?”

    子夜苦笑,“我隐身人群中,有事会让秀荣妈妈出面协调。大哥,叔夜性情耿直刚烈,我也怕他与钟会等人起了冲突,他多次不顾性命救我,让我也为他做点事情吧。”

第5卷 子上与叔夜孰轻孰重?

    日上三竿,司马昭才从睡梦中醒来,翻了一个身,枕边空无一人,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喃喃道:“夜儿,你起得好早。”

    半天没有回音,司马昭也从宿醉中渐渐清醒过来,缓缓坐起身,看看窗外已近正午,唤了一声,“来人。”

    婢女闻声赶紧走进房,“将军,请您洗漱。”

    “嗯,怎么不见夜儿?”司马昭一边洗漱随口问道。

    婢女双手呈上一封书信,“将军,秀容家里有人生了急病,白姑娘不放心,连夜带着秀容赶回她的老家。因将军酒醉不醒,所以白姑娘临行时留书一封,说她处理完事情就立即赶回,将军不用挂念。”

    司马昭看罢子夜留言,霍然起身,一脚踢翻铜盆奔出大门。

    “刘青何在?”随着一声怒吼,刘青急忙现身。

    “二公子有何吩咐?”

    “刘青,夜儿昨晚带着秀容出城,你速速查出她们的行踪。”司马昭一脸怒容。

    “是,属下遵命。”

    “慢!”司马昭犹豫了一下,抬手唤回刘青。

    见刘青望着自己等待下文,司马昭低声道:“你查明行踪,不要急于现身,看看她们是否真的回秀容老家,如果是,你就在暗中保护她们一直到回府。”

    刘青点点头,迟疑着问道:“如果,如果夜儿姑娘另有目的~~~~”

    司马昭脸色阴沉,咬牙道:“如果,如果夜儿她们另有行程,除了去往一个地方,其他你都可以不用惊动她们。”

    刘青深吸一口气,装着胆子嗫喏道:“不、不知什么地方,夜儿姑娘去不得?”

    司马昭瞪了刘青一眼,半晌才恨恨道:“如果夜儿去了嵇康那里,你就是绑,也要给我绑回来。”

    正午时分,骄阳似火,颠簸的马车里又闷又热,子夜给昏昏欲睡的秀容擦了擦额上的汗水,撩开车帘对着车夫说道:“大哥,劳烦你再快一些好吗?我们家里有急事。”

    车夫无奈苦笑,“姑娘,我们从昨晚连夜赶车,如今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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