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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堂春-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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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年多了,太子一直把他控制得死死的,不给他机会除掉人证销毁罪证的机会,为的是等待他官非缠身的时候,让燕王出面发落他。而到那时候,太子会出面做好人讲情,为日后做仁君打下根基。

    太子想的是挺好,庆国公也一度认为这是无法扭转的局面。可是现在不同了,燕王和江家都参与到了这件事情之中,太子的美梦就要被无情击碎。

    太子见庆国公一脸木然绝不肯开口说话,叹息一声:“我会尽力延缓此事,你继续沉默不语,若是乱说话,我保管你死无全尸。”说完又站了一会儿,便离开了大牢。

    不说话?

    庆国公走向公堂的时候,心里冷笑,他不但要说话,还要语不惊人死不休。

    刑部尚书见庆国公主动要求他升堂,以为一定是太子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功劳,庆国公才一改之前的态度,要主动招认点儿不大不小的罪名,让刑部对皇帝有个交代。

    岂料,庆国公满口承认贪赃受贿,随后竟称整件事燕王都有参与,他们是联手敛财。

    刑部尚书险些惊掉下巴,退堂之后便火急火燎地赶到内阁,与几位阁老斟酌轻重,问他们是把这件事暂且压下,还是火速禀明皇上。

    内阁哗然,随后都觉得应该尽快告知皇上。皇室子嗣牵涉其中的案子,压下就是引火烧身,有几颗脑袋供皇上砍?

    刑部尚书见众口一词,连忙进宫求见皇上。

    这时候的皇上,已经吩咐韩越霖把陆骞带到锦衣卫指挥使司看管起来,自己还在艰难地消化所听到的一切。

    他不愿意相信。

    他私底下也是个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如何愿意面对手足相残的事情?

    可是陆骞交待的很清楚,事情在三年前就已有了苗头。

    江炤宁平白无故地卷入是非,闹大之后,庭逸为着陆家放弃了她,她心如死灰,带病离京。

    离京之后,屡次遭遇暗杀……

    皇帝目光微闪,眼神变得锐利。

    心腹景林说过几次,暗杀江炤宁的人的身手,不输锦衣卫。若不是江炤宁身边有个善于布阵的心腹,她早就死了。

    在以前,皇帝一直怀疑是太子妃做的好事,而太子妃再次小产了——她如果连这种害人的事情都做得了,怎么可能连肚子里的孩子都保不住?到现在都还没找到害她小产的凶手。

    并且,这几日他听皇后提过,太子妃与炤宁不打不相识,登门道歉的事情过后,两女子又见了两面。

    如果之前是太子妃要害江炤宁,江炤宁绝不可能毫无察觉,怎么可能与她来往?

    难道,很多事都是庭逍所为?

    忌惮庭逸,所以才有这种种诛心的行径——唆使与庭逸情分深厚的陆家反过头来栽赃,杀掉庭逸的意中人让其意志消沉,甚至于,在沙场上阵亡。边关告急的时候,兄弟二人同时请命出征,他知道庭逸之于排兵布阵有天分,便做决定让小儿子挂帅。

    满心以为,有个一母同胞立下战功的手足,之于太子是最大的益处,难道他错了?

    皇帝霍然起身,狠狠扫落龙书案上的奏折、茶盏和笔墨纸砚。

    不不不,他不能急着下定论,不能因为一个人的一份正宫便猜忌太子。

    庆国公也是局中人,他的说辞才是可信的。

    一定是楚王、晋王甚至外地的藩王收买了陆骞,要挑拨他两个嫡子的情分。

    一定是这样的。

    听得刑部尚书求见,皇帝命宫人收拾了一地狼藉,情绪平复之后,才命太监宣人进来。听完刑部尚书的话,皇帝的心就沉了下去。

    怕什么有什么。

    太子前脚去过刑部,庆国公后脚就招供,居然说什么?庭逸与陆家一起敛财?庭逸怎么那么缺那点儿银子呢。

    元皇后病故前,最放不下的就是小儿子,把手里的产业、整个库房都留给了庭逸。她说太子懂事,又贵为储君,什么都不缺,庭逸则是大咧咧的性情,花钱也是大手大脚,没点儿家底,迟早变得一穷二白。

    这么多年,他一直没忘记发妻这番话,明里暗里总会记得赏赐小儿子金银珠宝,直到小儿子心里过意不去了,说府里的管事都是赚银钱的好手,王府的钱财能把人活埋,他才放下心来。

    气死了,简直要把他气死了。

    既然要闹事,那就让他们闹。若是压下,只能引发更大的风波。

    就这样,燕王、陆府的事情在金殿提及,传遍朝野,百官哗然。

    大老爷觉得这件事蹊跷得很,由着人们胡乱猜疑、议论,并不表态。

    转过天来,便有言官揪着芝麻绿豆的小事弹劾燕王嚣张跋扈、目无纲纪,又请皇帝一定要彻查庆国公一案。明显就是鸡蛋里头挑骨头,落井下石。

    大老爷知道,那几个没什么分量的官员都与晋王过从甚密。晋王这是在落井下石么?他怎么敢?燕王就算落魄,收拾他也是信手拈来。只要长脑子就知道不该这么做,却做了,难道是想绕个大圈子帮燕王一把?

    楚王没凑这种热闹,早朝之上只是说了一大堆别的事。

    太子则为燕王开脱了一番。

    燕王最安静,还是没上朝,在府中养病。

    皇帝只是脸色阴沉地观望,何事都是暂时压下,不予明确的回应。

    这天下衙回到府中,大老爷斟酌半晌,还是满腹狐疑。他去了玲珑阁,想问问炤宁了解多少。

    炤宁正在作画,懒得动,让红蓠把大老爷请到小书房。

    红蓠看着大老爷,心里有点儿同情他。

    那次她建议小姐去看看燕王,小姐却说,他才不可怜,不定在府里憋什么坏呢。由此,她便担心燕王会不会反过头来算计小姐,小姐说不会,起码这次不会,根本没机会。她这才放下心来,也再不提起燕王,省得让小姐心烦。

    但是很明显,小姐这两日心情越来越不好,今日下午到现在,撕掉十来张画残了的画纸。大老爷偏赶在这时候过来,等于是给自己找事。

    大老爷落座之后,把近日发生在刑部、朝堂的事情跟炤宁说了一遍,末了问道:“你这几日可曾见过燕王?”

    “没。”炤宁一面作画一面回答,“他病着,我忙。”

    大老爷温声道:“得空就去看看他吧?去问问他的打算,也省得我们为他担心。”顿了顿,又提醒,“他仍是每日命人给你送来贺礼,外人少不得以为我们两家过从甚密。”意思是说,这情形下想要撇清关系都不可能,没人信。

    “他是送给我东西,又不是送给江府。”炤宁语气有些冷漠,“您与其让我去燕王府探口风,倒不如自己表明立场——明日在朝堂之上,建议由太子与刑部协力审理庆国公一案。”

    “那怎么行?”大老爷摇头,“那不就等同于与燕王作对么?他到底是太子胞弟,江家保持中立不掺和就行。”

    “这件事,您一定要参与,一定要听取我的建议。”炤宁利用蘸颜料的间隙,深凝了大老爷一眼。

    那凉凉的笃定的眼神,让大老爷心头一跳,“怎么说?”

    “您要帮着太子跟燕王撇清关系,让他主持公道,甚至于——大义灭亲。”炤宁说到这儿,再度落笔,一笔下去已然蹙眉。

    大老爷听完,知道她了解内情,甚至于,是参与其中,不由心生不悦,但面上还是态度温和地询问:“这话怎么说?”

    炤宁放下画笔,用帕子擦着手,“太子帮予莫谋取差事在先,前几日又张罗着让大哥重现人前、来日为朝廷效力,您难道不应该心存感激帮他做点儿事么?”

    大老爷终于忍不住蹙眉了,“但这件事非同小可,燕王牵涉其中,我只顾着所谓的报答太子,燕王会怎么看?太子也一定会认为我是在有心害他背上不仁不义的罪名!”太子只要主审庆国公一案,就要参与定罪,让人心里对他留下一个不够仁厚的印象——他又不是杀伐果决的师庭逸,留下这种名声怎么行?江府要是在这时候做这种事,不是自寻麻烦么?

    “燕王会感谢你。”炤宁意味深长地一笑,“况且又不是只有您一个人这么做,明日程大老爷、晋王、吏部尚书、五军都督府大都督和一众言官都会有此提议,您只是个凑热闹的,放心吧。况且此事刚开始,后面还有不少是非,您想置身事外是不可能的。”

    大老爷听得肝儿都要发颤。她提到的四个人,除去晋王,都是她父亲在世时的朋友。换句话说,那三个人在她父亲故去八年之后,还是不忘旧情,经她恳求或说服之后,愿意做这件事。她这次回来,不是要在家中惹事。她要惹到太子头上,跟太子作对!

    要命!

    他站起身来,目光变得锋利,“我要是不答应呢?”

    “不答应就不去做。”炤宁对他嫣然一笑,“大不了是程大老爷、礼部尚书、五军大都督寻些罪名弹劾您;大不了就是蒋家重获重用,回到京城为官;大不了就是家仇外扬,我把您儿子的一桩上不得台面让太子不容的事捅到明面上。”

    大老爷脸色慢慢发青。但他没有发作,心里慎重地斟酌她这些话的分量。

    炤宁眼神寒凉地看着他,“有句话,我一直没跟您说过——我现在只当自己早就死在了外面,现在是个披着人皮的鬼。需要您帮忙的时候,还请您一定要成全。”

    父亲故去后,他不曾管过她的死活,他只以家族利益权衡一切。她理解,但并不代表她不会不留余地的利用他。

    她也不需要管他的死活,或是在意他是否为难。

    大老爷沉思片刻,颔首道:“我知道该怎么做。予茼的事,来日还望你给我个解释。”

    “好。”

    大老爷举步离开。

    之后,庆国公一案有了进展,情形变得热闹起来:有了大老爷等几名重臣的参与,加上不甘寂寞凑热闹的一些随风倒的官员附和,半个朝堂的官员都请皇帝下旨,命太子与刑部共同审理庆国公一案。

    这一次,皇帝不再沉默,冷笑着同意,吩咐太子从速彻查。

    太子脸都要绿了,但只能领旨照办。

    有了太子坐镇,一些师庭逸及其幕僚得罪过的官员开始发力弹劾他——现在的局面再明朗不过,兄弟二人生出嫌隙是必然,不在这时候趁机踩燕王几脚出出气,更待何时?

    太子心里骂这些人蠢,却是有苦无处说。

    这一天下午,太子从刑部出来回到东宫的时候,恰好遇到了炤宁。

    太子妃数次相邀,炤宁到今日才有空闲过来。太子妃看着炤宁近日足不出户,像是忘掉了自己那档子事,着急了。

    太子目光阴寒地看着炤宁。

    炤宁却是笑靥如花,照规矩上前来行礼。

    太子连话都不愿意跟她说,打个手势示意免礼,便要进门。

    炤宁却睨着他,左眼睛俏皮地对他眨了眨。

    太子预感很不好,做了一夜的噩梦。

    这一次,他的预感分外灵验:第二天,庆国公在公堂之上痛哭流涕着招供,说自己先前是污蔑燕王,真正与他一同敛财让他污蔑燕王的人,是太子。

    刑部尚书当场跳了起来,太子则由此看到了来日里自己将要面对的重重纷扰。

    这件事情上,他输了。

    他竟在这个年月输给了一个小丫头片子!

 第042章 怄火

    第042章

    太子独自留在暖阁,一坐便是大半晌,反反复复斟酌目前的局势。

    庆国公最终将罪名推到了他身上,再不会改口。供词若再有变化,父皇不将之凌迟处死才怪。

    若能借此好好做文章,他其实可以走出这尴尬的境地——皇室两个嫡子都卷入这样的大是非之中,有问题的一定是庆国公,其心可诛。他也和燕王一样,是被无辜栽赃污蔑的。

    但问题是,庆国公和陆骞分明不受他控制了,没办法做文章。

    意识到这一点,太子恨得牙根直痒痒。

    最可恶的便是陆骞。

    之前他命心腹见过陆骞几次,都是给予警告、吩咐。哪一次,陆骞都是满口应下,诚惶诚恐的,并且还说,他之所以在燕王府小住,是因燕王逼迫他说清楚陷害江炤宁的根本原由——那哪里是他能解释的?便一直与燕王僵持着。

    庆国公入狱之后,他让陆骞寻机进宫面圣,将目前陆家的罪名一概揽过去。这样一来,陆家只是牺牲掉一个陆骞,不至动摇根本,不算什么大事。等到那个装病的燕王痊愈之后,陆家再次案发,一切便能按照他的打算进行。

    陆骞的确是曾进宫,但到底跟父皇说了什么?!眼下他连人都见不到,韩越霖的锦衣卫指挥使司,非他可以涉足,父皇那边的人口风也是紧的很,根本打听不到只言片语。

    他死死地拿捏了陆家三年多,眼下陆家竟反过头来陷害他!

    因何而起?

    陆家畏惧的到底是师庭逸,还是韩越霖与江炤宁?没道理。

    且不说三个人哪一个都没有他这般尊贵的身份,而且折磨人这回事,谁不会?

    陆家怎么就情愿被别人折磨,而不愿意在他手里寻得一条生路?想不通。

    太子用力地按着眉心,心知现在纠结这些无益,斟酌对策最是要紧。

    自己成了被告一方,自然要避嫌,不宜继续审理此案。

    这倒是一个好处。

    在这一节上,江炤宁做错也做过了。往他头上扣这样一个大帽子,父皇就不能允许,别说他没与陆府同流合污,便是真的联手敛财,父皇也会将此事压下,甚至于,会反过头来疑心师庭逸。

    他是储君,出错就等同于是父皇出了错,父皇绝不肯接受。他是父皇一早册立的储君,多年来亲力亲为地教他帝王之道,他出事,父皇便是只为着面上无光恼火,就会从速处理完这件事,略过不提。

    太子阴测测地笑起来。

    这世上真没有天衣无缝的事。这时期的江炤宁,城府、势力固然在他预料之外,可到底还是没能力做到滴水不漏。她意气用事的结果,是害得师庭逸不得安稳,连装聋作哑的现状都不能维持。

    她便是能算尽一切,也算不到父皇的心思。

    眼下他该做的,便是回想之前师庭逸的前车之鉴,自己按着那条道原样走一趟便可。

    装无辜躲清闲多容易,谁不会做?

    太子因此精神一振,命人唤来荣国公父子三人和幕僚,商议之后火速做出部署。

    忙完之后,夜色已深。

    太子独自歇下,想到冷冷清清的后院、变着法子给他添堵的太子妃,又是一阵烦躁。

    是太子妃不安分在先,居然公然与江炤宁来往。那就随她去,让她自食苦果。

    那个蠢货,前世信誓旦旦长年累月地说服他,她小产是江炤宁做的好事。他觉得在理,坚信不疑。可事实呢?

    今生他把江炤宁发落到了那个地步,指望她能为自己开枝散叶。

    她都做了些什么?

    最可能并且有能力害她的人不在京城,她还是小产了。

    真正愚蠢得不可原谅。

    既然如此,他大可心安理得的迎念柔进门。

    前世他对太子妃,始终存着一份亏欠——心里真正爱慕迷恋的是江炤宁,面对着她的柔情小意,便总有些不安,从始至终都因为这亏欠而善待她。

    今生重生之后的几年,因为心里存着过多的阴影、筹谋,对女色比前世还淡漠,再加上与她重复前世伉俪情深的佳话只有益处,便从没将目光略过她和江炤宁,去看别的女子。

    到了这地步,他自认已做到仁至义尽,从本心里接受别的女子是在情理之中。

    谁叫她佟念娆自己蠢,自己不争气。

    他与念柔的事情已经定下来,皇后高高兴兴地为这件事张罗着,下月中旬,念柔便能到他身边,长久服侍。

    前世,他登基之后,佟家为着皇室子嗣着想,也将念柔送到了他身边。只是念娆在这回事上醋意十足,他考虑的则是除掉燕王夫妇之后再开枝散叶也不迟,是以顺势不去开罪发妻,只碰过念柔几次。

    这几日,他去过佟家几次,有三次都有意无意地见了见念柔。

    以前当然也有很多见面的机会,念柔偶尔送他一个精致的小物件儿,他也时不时地赏她一些东西。如今见面又是不同,这件事勾起了他前世一些回忆,让他不能再对这女子等闲视之。

    他知道,念柔是真心喜欢自己。相见时,她总是含羞带俏,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小举动,似都在倾泻着她的少女心思。

    样貌也是很美的。

    的确,怎样的女子的美貌,都比不过江炤宁,但是念柔的温柔、妩媚,怕是江炤宁这辈子都不可能拥有的。

    那样一个歹毒残酷的女子,温柔风情的一面,于他真是无从想象。

    念柔不同,念柔是骨子里就透着妩媚多情。

    前世寥寥数次,给他的印象却很深。

    如今回想起来,若不是横亘于心的隐忧太重,他一定会跌入念柔的温柔乡里。

    除了首次的生涩,之后的念柔都是极容易动情,水做的一般,似要将他淹没。同床共枕的几晚,他总是克制不住地一次又一次地要。

    怎么样的男人,才会抗拒摆明了需要自己不遗余力浇灌滋润的女子?

    记忆中那可人儿的婉转呢喃百般迎合,让他在此刻周身燥热不已,起了反应。他差点儿就要命人唤太子妃过来侍寝,想想那张冷冰冰的含着讥诮的容颜,便如冷水浇在心头。

    算了。

    横竖念柔过些日子就进门了,他不能为这种需要与太子妃打破僵局。她全然的低头顺从之前,他绝不会主动见她。

    压下心头躁动,他命人点了安息香,辗转入眠。

    一整晚,绮梦不断,撩人心魂。

    起身到了朝堂,却是噩梦连连——

    先前以五军大都督、晋王、吏部为首的等人,齐齐痛斥庆国公受人唆使污蔑太子,大多数人都隐晦地表示唆使庆国公的定是燕王,说什么有些人只能用这种手段才能从是非中脱身,与此同时,还对太子表示了好一番同情,慷慨激昂地表态,说愿意用项上人头担保太子绝不会做这种龌龊的事。

    最重要的是,他们仍是恳求皇帝下旨,严令太子与刑部彻查此事,若是可以,不妨严刑拷打庆国公,让他招认到底是受何人唆使。

    居然又出现了一面倒的情形。

    太子周身发寒。

    上一次,他只当这些人是趁机起哄,乐得见到他亲手整治陆家、燕王。

    现在才明白,那一幕只是为着今日做铺垫。

    最要命的就是吏部尚书和江式庾,他们一个是吏部尚书,一个是吏部左侍郎,明里暗里、京城内外,不知有多少人受过他们的恩惠。今日他们表态,明日便不知有多少官员上折子附和。

    懵懂无知的人看起来,他们一直都在不遗余力地帮他,事实却是在不遗余力地捧杀!

    而依附于东宫、佟家的那些官员,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楚王瞧着这情形不对,仔细斟酌之后,果断表态:完全同意晋王等人的看法,请皇上一定要彻查此事,有必要的话,不妨传燕王到刑部受审,还太子一个清白。

    他也是没法子,只能这么做。这次的事情有了结果之后,皇帝要是依然信任太子,他就可以继续依附东宫,太子要是为此事怪他,他完全可以说是一番好意,没想那么多;而如果皇帝对太子起了疑心,日后倚重的是燕王,那么这件事就能算是他对燕王示好的开端。

    说到底,这种情形太可怕了——重臣一面倒的拥护太子,落在皇帝眼里,那可就是自己随时能够被儿子取而代之,甚至于,地位已经被取代——太子都不需要等到他驾崩,已完全将朝堂、天下握在了手中。

    要有多心宽的帝王,才能接受这种事?

    依晋王这些年来的观察,皇帝没那么大度。要是大度到了这份儿上,早就甩手不干做太上皇去了。他便是出言反对,对上几位重臣亦是人微言轻不足为道,还是免了吧。

    坐在龙椅上的皇帝,冷眼看着这一切。

    面上平静,心里在滴血。

    他心疼小儿子,心疼得无以复加。

    三年征战,出生入死,落下一身伤病,到如今,竟被这一班混账东西空口白牙的污蔑!

    而居心叵测要害小儿子声名狼藉的,是他的长子,是他多年前便册立的储君!

    如果不是储君发话,这些重臣何以齐声为太子喊冤?庭逸不在朝堂已久,便是有心,也不可能将这些人拉拢到身边。

    感情上,他无法接受,伤心、震怒无以复加。

    而在理智上,他知道自己要冷静。

    太子是储君,关乎国本,即便是起了糊涂心思犯了错,他也不能在明面上斥责,尤其今日这样激烈的事态,他要是出言驳斥,那么……

    他这皇帝是不是就做到头了?

    这认知让他微不可见地打了个寒颤。

    他固然手里有韩越霖、景林这般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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