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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请冷静-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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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火急火燎的跑到桓烨面前,跪坐着趴在矮案上,与他面对面,道:“阁下可知弘德年间的《起居注》在哪儿吗?”
  他没有抬头,依旧专心致志的写他的字,过了许久才道:“不知。”
  我陷入了深深的绝望,背过身靠在矮案上,望着偌大的上书房,一时不知怎么办才好。
  “看你的衣着,是修子宫的人?”某男惊天地泣鬼神的主动发出了一个问。
  我没把他意义深远的一个问当回事,随口道:“鄙人修子宫无名小辈一枚。”
  思索着怎样才能尽快找到弘德年间的《起居注》,思索思索思索……
  我转过身手往矮案上一拍,楠木雕花桌发出一声哀嚎:“你大爷的,都是那倒霉皇帝惹的祸,你说他老子的《起居注》藏得严实连他的自己的也藏得严实,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儿。”
  桓烨微微抬起头,用余光瞥了我一眼,道:“《起居注》是及私密的东西,自然要藏好。”
  “你缺心眼儿是不是?要是他和他老子,他们桓家都是光明磊落的他藏什么?他巴不得放在北秦宫大门口进进出出都瞅一眼他的光荣事迹,他藏什吗?肯定是缺德事儿干多了才藏着掖着,什么私密不私密的。”我两手搭在矮案上,撑起半个身子,争论起来。
  他似乎也被我说来火了,玉笔一丢,难的的抬头正视我,蹙着眉有舌战群雄的架势:“历朝历代的《起居注》都是被雪藏的,因其中记载了大小机密无数,若轻易曝光于乾坤苍穹,无论是光明磊落还是行事苟苟都会引起轩然大波,小至风生水起民心不稳,大至拉帮结派威胁社稷,不可小觑。”
  我读的书不多,他一席话说的有理有据文辞斐然,倒叫我一时听得不大懂,只知他的意思就是这烂本子要藏好要不就出事儿。
  我不知道怎么跟他吵,一时语塞,气得两个腮帮子都鼓起来了,除了气势其他都已经胜负明了。
  他也回瞪着我,丝毫不输我半分。
  我一拍案,道:“哼!”
  我头一扭,提起灯又开始了漫漫寻书路。
  切,不就是书读得比我多长得比我好看衣裳比我干净头发比我长那么一点点嘛!
  我一边装作若无其事,一边翻着书柜上的书,道:“我叫薄梓馨,你叫什么?”
  桓烨笔下一顿。
  薄梓馨?
  桓烨记起邵东平呈上的那本修子名册上挨着桓君墨后头的名字,随后又行云流水的写起公文,道:“桓烨。”
  我翻开一本册子,随意翻看,道:“黄叶?这名字好,碧云天,黄叶地,芳草连波,波上寒烟翠。”随后我自顾自的笑了一会儿,道:“可是你一个大老爷们儿你爹娘怎么给你起这个名字?娘里娘气的,我还红花呢,黄叶……”
  某男深深的叹了口气,无奈至极,他将册子合上,望了望外面的天,道:“寅时已过,卯时上书房会有专人来打扫,你若是不想被当场抓住就快回你的修子宫吧。”
  语毕他负手缓缓向门外走去,我伸头看了一眼外头,又看看狼藉一片的上书房,心下决定明日再来,便提着灯笼跟在黄叶后头。
  出来的时候邵东平已经醒了,他虽然偷睡,却也是算好了时间的,伺候主子这件事他还从未耽误过。
  我见老太监醒了大惊失色,使劲拽着他的上好的丝缎往里拉,他正走的好好地,被我这一拉弄得乱了步伐,一时间没了往日的酷相,气的拽回被我扯的皱巴巴衣裳,不断擦拭,心急得很:“你来之前净过手吗?”
  我顾不得他神经兮兮的问,极力压低嗓子告诉他传世戳言:“太监都是变态,这你也敢正大光明的走出去?万一被他发现了咱们俩都要玩完儿!”
  他却没有一丝把我话放在心里的样子,依旧大步一迈,恍若无人的往外走。
  你去送死也就罢了,我可不能死啊,我还没查出我娘是谁呢!
  我飞越上前,一把将他扑倒,将他身子翻过来,骑在他腰上,将他压在地上,按着他挣扎的两只手,道:“你先消停会儿,我给你想个好主意,咱们、咱们从窗子外逃出去,好不好?”
  “不好!不好!”某男惊讶于这女子怎么能这样大胆,一时气急,语无伦次,两个不好叫的歇斯底里,再没了往日的高傲做派,身子极力的挣扎着,誓死要逃离魔女的身下。
  外头的邵东平隐约听见了他家主子的声音,却又听见了另一个清亮的像是女子的声音,一时心下奇怪,在一望天,,此刻已是鱼肚白微露,他家主子也该出来了。他想去看看,却又不敢冒然闯进,便稍微挪了身子往里头瞅了瞅。
  “我求你了,你就听我的吧,你就答应我吧我可求你了,就当我求你了行不行?你就听我的好不好,哎呀你也别做挣扎反抗了,我不会放你走的,你就答应我吧……”我压在他身上乞求他,同时束缚着他,防止他找到机会逃走。
  门外的邵东平只觉被一桶刚从冰窖里取出的冰化水浇了一脑勺,和着严冬的寒风,透心凉。
  “大、胆、刁、民。”
  我与桓烨都愣住了,回头呆若木鸡的看着一脸无奈的邵东平。
  完了。
  我轻悄悄的起身,笑着一拱手,道:“大叔年底好啊。”然后转身对着还没从地上爬起来的桓烨道:“兄弟,你好自为之,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后会有期!”
  言罢我撒腿就跑,也不顾邵东平活见鬼的眼神,敏捷的爬上不高窗户,纵身一跃,轻盈的落地,真个过程行云流水,爽快无比。
  门口的邵东平不忘拍掉主子身上的灰,一拍便飘起一阵尘沙,呛得不行,越拍越多,只见桓烨粗鲁将外袍脱下,语气烦躁:“扔了扔了。”
  一语罢便大步往皇极殿走,邵东平托着衣裳,跟在后头跑得气喘吁吁,问:“陛下,那女子好像是那日练场的。”
  “朕知道。”
  “那她今日怎么会出现在。”
  “这要问你了。”
  “陛下你与她。”
  “朕与她什么都没有!邵东平你往日的规矩都忘了吗?怎么这样多话!”
  “奴才知罪。”
  “恪亲王请了吗?”桓烨忽然停步转身问道。
  邵东平没料到主子会转身,连忙撒了步子,虽然撒的及时,却也离主子近了,便连忙收拾了情绪,后退几步半弯着腰道:“回禀陛下,请了,恪亲王说您下了早朝他就进宫。”                        
作者有话要说:  寅时:北京时间03时至05时
卯时:北京时间05时至07时

☆、第十九章:修子不好当

  我抽出藏在袖中的地图,顺着地图会到了修子宫。
  进屋的时候,大家果然还在熟睡。
  我轻手轻脚的将地图押进枕头底下,上了床,刚一停下动作,床对头就传来君墨的声音:“你干什么去了啊?”
  我见她眼睛还半阖着,声音也有些糯,便猜想她应该是被我的动静闹醒了,便随口编了个谎道:“出去小解了。”
  “嗯。”君墨翻了个身,又睡过去。
  我松了口气,觉得这一趟着实惊险,一夜未眠的身体已经开始叫嚣,长期得不到休息的脑子隐隐开始胀痛,我缓缓闭上眼,沉沉的睡过去。
  桓毅到达皇极殿的时候,正巧赶上桓烨早朝回来。
  此刻桓毅披着雪白的披风,风尘仆仆的进来,拱手道:“陛下。”
  桓烨见他面色很憔悴,虽是大病初愈,却也像是没好全,便问了一句:“怎么突然就病了?”
  “臣丢了心爱的小狐狸,一时无法释怀,就病了。”桓毅苍凉一笑。
  “一只狐狸而已,这可不像你啊。”桓烨如往常一般翻开奏折。
  “这一只不同。”桓毅垂眸道。
  “哦?”桓毅抬头看他。
  “这只狐狸臣找了很久很久,找回来没几日又跑了。”
  “呵,可真是只淘气的狐狸。”
  “臣有一个请求。”桓毅抬头,恢复了往日的风采。
  桓烨见他唇色苍白,道:“讲。”
  “听闻明日的修子抽查大会陛下会去参加,臣可否大逆不道一回,陪着陛下进出后宫呢?”桓毅来回踱着步子,笑道。
  “允。”桓烨执笔,开始批阅奏折。
  邵东平弯腰进来,舀了几勺龙涎香放进炭炉中,平静的退了出去。
  夜里我辗转不安,担心了一日,实在是憋不住了,便起身,轻轻推了推君墨。君墨一向睡得浅,被我推醒了,还有些困意,问:“怎么了梓馨?”
  “白日里听婉姝她们说陛下今日在上书房大发雷霆,说是有人溜进去了,被抓住的那个人怎么样了?”我回想起今日逃出来的时候黄叶没跑掉,看样子他应该被要来看书解闷儿的皇帝抓住了,这都大发雷霆了,肯定没他好果子吃。
  “那人被抓住了?”君墨这下是真的没了睡意,仔仔细细的开始思考我提出的问题,随后道:
  “要是被抓住了的话,擅闯上书房应该会被就地处决。”
  啥?就地处决!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神情全都僵在脸上:“就、地、处、决,是什么意思?”
  君墨又开始陷入思考:“嗯……北秦的就地处决分多种呢,最常用的应该是乱棍打死吧,嗯是,就是乱棍打死,要不然也可能是别的,反正活不了。”
  我在君墨一句乱棍打死之后开始簌簌发抖,自动开始脑补黄叶被皇帝老儿惨绝人寰的折磨致死的样子,心下惋惜这样年纪轻轻的孩子,还是一个标志尤物,就这么香消玉殒,当真是红颜薄命啊。
  当初要是我快些将他拖走说不定就不会有现下的惨剧发生,都怪我啊!怪我太没义气!黄叶啊!你死的好惨啊!
  伺候我在床上又躺了两个时辰,却毫无睡意,脑子里全是黄叶原来丰神俊朗神采奕奕后来满身鲜血横尸荒野的样子,失眠到后半夜,我实在是受不住了,我望了窗外的天,看样子应该是寅时了。
  我被子一掀,从大殿里偷了一沓子箔纸,蹲在那儿叠了小半个时辰,做了一篮子纸元宝,便顺着地图往上书房去。
  这回门口的老太监没有睡觉,而是站在门口靠着打盹儿。
  我嘿嘿一笑,绕路去了上书房的那扇窗的方向,好在那扇窗离地面并不算太远,我踮着脚一跃,便轻松翻了进去。
  抬眼望去,这屋子还是黑漆漆的,于昨日没什么不同,仔细走过去,才发现昨日被我弄乱的书全都换回了原位,想从来没被我弄乱过一般,整齐无比。
  经过昨日,我轻手轻脚的走到离矮案不远的地方,才发现矮案上有一盏上好的莲花木雕的蜡烛正燃着,我心下一震,从头到脚开始颤抖,我慢慢地跪下,掏出火折子,烧了一个元宝做火引子,在矮案的另一边烧起元宝来,我伸出冻得通红的两只手,虔诚合十,念叨:“黄叶啊,你安息吧,我没拉着你一起走是我不地道,但你别怪我,我也是迫不得已,在下面好好过吧,下面美女多,你看现在我再给你多烧点钱,早死早超生,咱们下辈子有缘再见……”
  箔纸烧的啪啪轻响,而此刻除了我的声音外,还有第三个声音。
  是脚步声!和昨天黄叶的脚步声一样!
  我一阵发憷,冷汗一滴一滴流下来。
  “黄叶,你别怪我,千万别怪我,我把你东西都烧给你好不好,你别过来了……”言罢我像个疯子一样将矮案上的朱笔墨台宣纸册子都揪起来往火堆堆里一丢,连忙双手合十,全身都在发抖。
  “住手!”
  桓烨本在书柜前翻阅,听见异声,以为是外头兔子猫之类的不安生,没放在心上,待他回到矮案之时便发觉前头一团火光,而点燃那团火的始作俑者正将他的公文资料全都扔进火里,他从未见过这样大胆的女子。
  第一次将毽子踢到他的杯中,
  第二次将冒充靶人打他……腚。
  第三次擅自跑来上书房还将他压在身下。
  这一次竟然直接烧起他的公文来!
  那日子鹰跟着她去了习子宫,她也不过见了习子沈流霜,和静涵交好,随后又细查了她的来历,并不是什么大人物,小小的侍女而已。若真有什么厉害,也就是来自南殷这一件,可她发配至北秦之前也不过是南殷一介布衣。
  可今日,今日,今日……
  若六哥丢的那只小狐狸是她,那当真是丢了好,丢了大吉大利。
  此刻桓烨心中百味交杂,全化为一泓死水,他像一摊绝望的死水,站在离我不远的地方
  我一惊,手中最后一本册子也掉进火里,慢慢扭过头,看见黄叶就站在不远处,定睛看着我。
  ……
  “鬼啊!”我大呼一声,一个白眼便晕过去。
  我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是在上书房的门口,邵东平守着我。
  我望着外头已经大亮的天,再望望低着头的老太监,一下子不明白状况:“你……”
  “你哪儿来的婢子啊?”邵东平早对薄梓馨一肚子火,抢了她的话率先质问。
  “我,我修子宫的。”我一时被他的气势骇到了,老实回答了。
  “你一个修子宫的修子没事儿不好好习舞跑上书房来干嘛呀?”
  “我烧纸。”
  “什么玩意儿?”
  “烧纸。”我以为他没听见,重复了一遍。
  “我看你也是不要命了!你知不知道此刻陛下正在里头学习呢,你竟然敢跑进去烧纸?”
  “陛下?你说皇帝老儿在里头?”我一怔,不敢相信他的话。
  我的个娘啊,黄叶啊,你好不容易昨天没死成,今天又要死了!
  我二话不说便往里头冲。亏得邵东平把老骨头了还眼疾手快,一把拦住我,脑回路跟不上我的节奏:“你又要干什么去啊!”
  我伸手招揽上书房里头的黄叶,秉承这次打死也要救人的信念,道:“黄叶黄叶!你出来!你快出来!”
  邵东平真是急的要老泪纵横了,他一下子将我推到墙角,捂着我的嘴,不让我继续大声直呼皇帝的大名:“小姑奶奶,你能不能消停?能不能?我就问你能不能?!”
  “里头还有一个呢!”我掰开邵东平粗糙的老手,心急如焚的告诉他这个消息。
  看他的模样估计心脏是经不住了,哭丧着脸,连带尖细的嗓子都沙哑了,问我:“什么!你还有同党?”
  我点点头。
  邵东平回想起圣上扛着这姑娘走出来,往他身上一扔,嘱咐他的一段话。
  “别让她死了,醒了就让她走。她要是再溜进来朕就摘了你的脑袋。”
  邵东平将我拉起来,往外推,一边推一边哀求我:“行行行,你可快回去吧,我可招架不住你了。”
  “那……”我想问问黄叶在里头怎么办,却又被人抢了先:“里头那个也只能听天由命了,你快走吧。”
  后来我迫不得已的离开了。
  回到修子宫的时候已经是清晨,君墨正一手抓着册子一手扣着兰花指认真的练习舞步,见我回来了,盈盈的走过来,将我冰凉的手拿来,帮我哈着气搓着手,想让我暖喝点,道:“你去哪儿啦,一早醒来就不见人?”
  “我小解去了。”我眼珠子一转,道。
  “撒谎,小解解了一两个时辰?”君墨打断我。
  我开始瞎编了:“我一边解一边玩儿的嘛。”
  君墨见我手还是冰凉凉的,便拉着我随她一同往屋里走,嘱咐我:“今日晌午就要进行抽查大会了,你也不练练舞。”
  “第一个月我就没学,第二个月又在养病,来不及了,不练了,哎哟不会抽到我的,人不都内定下来了嘛。”
  “那万一要是内定的人里头有你呢?”
  “不会的。”
  ……
  晌午之时,我们这一批修子皆由司命府的人领着去了司命高台,候着抽查大会的开始。
  此刻的司命高台上左以修子宫的修子坐成几排,右以习子宫的众习子为主坐成几排。四周都站了宫人侍卫,正东方是一排绫布,遮挡住里面坐着的人。
  我们这群修子习子来的时候皇帝老儿早就候着了,我忽觉这个皇帝好像还挺负责的。
  抬眼望去,一片乌压压的人头,外加高台上呼呼的冷风。
  怎么这个鬼天气还要举行这个会……
  我腹诽了一顿之后便看见司命府的人缓缓走至中央,翻开手中的本子,道:“桓君墨、郑婉姝、冯凌岚……等起身。”
  身旁的君墨和被抽中的二十多人皆站起来,低着头缓缓走至高台中央。
  好嘛,果然是内定好的,趁着皇帝老儿破天荒的来看一回抽查大会,死活要让几个有靠山的露个脸,搞不好以后就承恩天露,大富大贵了。
  当然,这二十多个人里没有我。
  我看见远处以流霜为首的众习子都提起身旁的乐器,准备奏乐。
  我有许久都没有见过她了,这次抽查大会结束了一定要去看看她才好。
  “奏乐!”随着令官语毕,丝竹之声便阵阵袭来,整齐优美,好似天籁。
  “舞!”
  高台上二十多名娇艳的女子拂面甩袖,各式各样的花招,好在高台足够大,个人离得又远,所以各跳各的跳的还是很和谐的。
  君墨的位置被安排在第一排最中央,是最绝佳的位置。
  她面含浅笑,熟练的跳着早上早已练过不下十遍的舞,她生的丰盈,面色又好,偏舞还跳的很流畅,致使她想不脱颖而出都很难。
  我仰慕的看着高台上风华绝代的君墨,像是仰望天上耀眼的太阳。
  正跳到一半,一个尖细的嗓子打破了一切:“停。”
  众人都纳罕的将目光投到绫布
  邵东平尖着嗓子道:“陛下口谕,修子宫修子薄梓馨入队,舞!”
  众人一阵错愕。
  我的个小乖乖,皇帝老儿竟然认得我!
  其实绫布后的桓烨宣这道旨宣的很是心不甘情不愿。然从众修子来到司命高台开始,桓毅便端了椅子从他的右边溜到了左边,一直张望着修子宫里的那个女子,深深浅浅的笑着。
  看来那日不杀这个天生命力与他相冲的女子是正确的,薄梓馨就他六哥丢的那只小狐狸。
  想到这儿桓烨忽然有些无奈。
  这岂不是要由着这女子在他北秦宫里流连,哪一日他若触了霉头又遇见她……
  桓烨扯了扯衣领,觉得很焦灼。
  那厢我将拉下来的下巴托住,起身入了队伍,心里焦急如焚。
  我的娘啊,这怎么搞怎么搞啊……
  令官指挥一声,奏乐声便起来了。
  我本想往后站,谁知后头跳的乱七八糟,完全没地方,心下生一计。
  我往前面空着的地方一站,有模有样的学着君墨的舞步动作,虽然跳的毫无美感可言,但好赖还是跟上了节奏的。
  正跳到一半,忽然飞来几只蝴蝶,在天空环绕几圈,飞向翩翩起舞的君墨,须臾,几百只蝴蝶都来了,围着仙人般的君墨,好不壮观的场景。
  这下惹得众修子都放慢了起舞的动作,呆呆的看着抢尽风头的君墨。
  都不跳了?
  嘿嘿,都不跳了那我也可以不跳了吧。?
  我耐心的等着奏乐结束,动作上开始瞎来。
  可惜,天公不作美,绫布后头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薄修子,你也可以,作南殷之舞。”
  众人一阵唏嘘,
  桓睿眉目含笑,瞥了一眼两个正看着他的弟弟,礼貌性的稍稍点点头。
  我愣在原地,左看看右瞅瞅,觉得如滚沸水,难受的要命。
  后来是另一个熟悉的声音促使我跳:“抽查大会不合格的修子是要遣送出宫的。”桓烨轻呷芽色清茶,放下茶盏,不紧不慢的提醒我。
  场面一时又唏嘘起来。
  娘亲……
  我淡定的脱下布鞋,赤脚轻跃两步,走到中央,一把抽掉身上的裙子,任冷风带起我衣袂飘飞,发丝如海,露出不足盈握的纤腰,扣指如灵蝶,柔肩灵巧划出一个弧,加下轻盈如飞,柔美婉转。突然一个下腰,轻抬左腿,仅用右脚踮着,仅用前足即可撑起整个身体,脚下如踩冰,流畅旋转。
  一曲奏乐已近尾声,曲态高昂激烈,我轻跃式旋转,两百多圈,在风中如精灵如飞雪,君墨身上的蝴蝶皆来到我这一头,环绕起舞,我与君墨相比,蝴蝶去她那儿时是老友重逢,而来我这儿时是偶遇知己,感情似乎更加浓烈炽热,只是我可以轻易的支配它们来往有序。
  众人大惊,除了奏乐的,都停下自己的事儿往我这头看来,像是欣赏一出大潮一般,壮阔心扉。
  桓毅眼睛发直,往日有神的眸子里倒映着我灵动的舞姿。
  桓烨坐在高椅上,饶有趣味的翘起二郎腿,少了往日的正经。
  桓睿似笑非笑的放下茶盏,一切尽在意料之中。
  一舞罢,我心里实在忐忑,君墨带着我向绫布走去,我与她一同跪下,后头的人也从惊艳中回过神,跪下,众人皆跪下,一齐道:“修子宫【习子宫】献艺毕。”
  桓烨自若的偏过头,瞥了一眼久久不能回过神的桓毅,深深叹了口气,替他六哥惋惜了一把,眼神示意邵东平过来听旨。
  邵东平快步走过来,毕恭毕敬的弯下腰,听了一阵,才直起腰,尽力使尖细的嗓子更加有威慑力,朗声道:“今日若说第一,当是桓修子。而,薄修子虽造诣亦高,可惜不是我北秦之舞,有违北秦修子身份,即日起,每日巳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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