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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请冷静-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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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站在门口任寒冷的风拂过,看着看着便发起了呆。
  原来除了南殷的舞,北秦的舞出神入化起来也可以让蝴蝶误以为遇到同伴。
  如果我们这批人里没有人引来圣女蝶、促圣女花盛开,这样富贵而不骄恃、勤奋又有天赋且出生高贵的君墨必定是第一个被内定的。
  流霜啊,我有些想你了。
  

☆、第十七章:受罚

  修子的人数一定下来,令官就会将记录好的名册呈上,再经过司命府查核,呈到皇帝的皇极殿去。
  邵东平从殿外进来,弯着腰一路走过来,将一本册子放在案上,道:“陛下,司命府呈上众修子名册。”
  朱笔走过的地方皆是端正的楷字,桓烨停笔,伸手递过名册,若有所思,才放下朱笔,翻开册子一目十行,停留在“桓君墨”三个字上,目光如炬,像是要烧透这三个字。
  桓君墨,桓君墨,你可知淮阳侯已经默认,你被内定了。
  良久,桓烨终于放过这三个字继续一目十行,却在下一刻再次停下目光,仿佛在沙砾中望见了一颗珍珠。
  薄梓馨……
  “恪亲王呢,好几日都不见人影,真是胆肥了。”桓烨放下册子,又执起朱笔。
  “回禀陛下,恪亲王这几日病了,一直卧床。”邵公公腰弯得更低了。
  “他一向身体强健,怎么突然病了?”桓烨合上一本奏折,又从另一个山堆堆里拿下来一本打开。
  “奴才也不甚了解,只是听说,奶娘孙婆婆前几日突然去了长寿寺。”
  ……
  在我想着反正也没有圣女大人来检查课业,打定了不学这难看的北秦舞也不会出事儿注意之后得知司命府会代替圣女检查我们的课业,两个月一次,那日所有的修子都要聚在司命高台,由司命府指定十到二十人献艺,抽中的是比较倒霉,没抽中的也不要心存侥幸,因为再过两个月抽查的时候就会换一番没抽过的,来来回回谁也躲不掉。
  偏轮我们这一届修子倒霉,有个司命府就已经招架不过来了,这会子小皇帝也不知哪根搭错了,跑来凑热闹,说是关心修子宫,也要参加一次献艺大会。
  这会子这些个妙龄姑娘就癫狂了。
  以往都不想练,生怕抽到自己,现在削减了脑袋打点,勤勤恳恳的练习。
  我笑她们痴,圣女以一族非嫡亲不得婚嫁,跳得不好的没人会搭理你,跳得好的可能是以后的圣女,小皇帝的心思一定是他可以少一个宠妃北秦不能少一个圣女。横竖你当了修子小皇帝就不会对你感兴趣了,这样勤奋说到底都是徒劳。
  也许大家都明白这个理儿,却没人愿意相信。
  我万般无奈的跟着君墨后头跳,她一套舞步下来行云流水,我乱七八糟……
  但是我没有灰心,仍旧跟她后头有模有样的学着她。
  我的娘,北秦的舞我是真没学过。
  远处冯凌岚将目光投过来,我见她看着我,下意识的冲她傻傻一笑。
  她艳丽的面庞向左一甩,翻了个白眼。
  她又将目光投过来,这回看的是君墨,君墨因为太过专心的揣摩画册子里的舞姿,故此没有看见凌岚正看着她。
  凌岚的眸子燃起一种名叫嫉妒的怒火,她抱着双臂,昂着头缓缓走过来,像是路过一般走得很巧妙。
  此刻君墨正练着高难度的勾腿,她将脚往君墨支撑整个身体的右脚上一踢,我惊得大喊一句“小心”。
  君墨像一只断翼的蝴蝶,整个人顿时失去重心,几个踉跄便向后栽过去,我冲上前及时抱住了她,与她一同摔落在地上,摔得我屁股生疼。
  其他正练舞的修子听见我与君墨的惊呼声,连忙放了画册子过来帮忙,将我和君墨扶起来。
  我也不顾屁股了,画册子一丢,道:“冯凌岚你干什么啊!”
  凌岚将脸一昂,没把我当回事:“关我什么事。”
  我走到她面前,气得身子发抖:“你胡说!明明就是你故意踢的君墨!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就是怕君墨下个月献艺大会抢了你的风头,都不一定抽到谁呢你急什么!”
  “你信口雌黄!”冯凌岚指着我的鼻子火气大发。郑婉姝见局势不对,连忙走过来拉着她,示意她不要跟我计较。
  我将她的手拍掉,觉得自己这个正义使者要当到底了:“你就是死不承认!你这样的人宣政殿的皇帝老儿瞎了狗眼才会看上你!呵!呵!你就别痴痴地想了!”
  一句话出来,括以君墨,众人都大惊失色,大约是第一次见识到我的胆大包天,一时接受不来,都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凌岚的脸因为愤怒变得狰狞,她一时气得不知怎么办,甩手便给了我一巴掌,这会子众人才反应过来,全都围过来拦着凌岚,场面一时间热闹了。
  右边脸颊一阵火辣辣的疼,我猜想明日一定会肿起来。一把抽开君墨的手,上前与冯凌岚厮打,很不幸,我打不过她,被她用手指甲抓的几处伤痕冒出血丝,然我却没有逃避,而是奋力的反抗。
  平时看起来柔柔弱弱的,真他娘的能打。
  与她相比,我正好相反,虽看起来能打能杀,其实都是虚壳子。
  最后我与她被两拨人拉开,我还不忘记用脚够着踢她。
  场面一时间热闹起来。
  有机灵的撒腿就去请了司命府特派接管修子宫的掌事公公。
  掌事公公周甫赶来的时候我们已经闹得不可开交了,他大呵一声,将我与冯凌岚叫出去,真计算起来这老头骂了有一个多时辰。
  最后我与冯凌岚被罚了,跪在修子宫门口三个时辰。
  头顶是越晒越起劲的烈太阳,我开始觉得这的秋天的还有这样热的太阳是老天爷看我不爽。
  我身上原本被抓伤的几处因为没有及时的包扎上药越发严重,血印子慢慢开始涨起来鼓的很高,然后开始流血,顺着手臂或是脸颊淌下来,我以为是汗水,便没有在意。
  右边脸也肿起来,鼓的像塞了半个鸡蛋,这处伤很荣幸的变成全身上下最疼的伤,从而忘记了我对其他因为更加严重反而没有多大痛感的伤。
  冯凌岚恶狠狠的看了我一眼,头一昂便没再搭理我。
  我看见她身上也有几处擦伤和瘀痕,原本白暂细腻的皮肤不再有光泽,便问她:“喂,你吗?”
  “呸!”
  我在一脸吐沫星子的情况下将脸上缓缓流下来的几滴血擦掉,仰头看看了看太阳,觉得内心是绝望的。
  宫里的君墨一直看着外头的我,干着急却也不能过来帮我,一下在踱着步也不知怎么才好。
  须臾,远处缓缓走来一队宫女,四个太监抬着一张撵,到了修子宫才将撵放下。
  撵上坐着一个身形修长的女子,生的非常娟秀,衣着华丽,双眉入鬓,媚眼如丝,很有姿态,望着凌岚笑道:“好妹妹,你这是怎么了?”
  冯凌岚一见郑婉姝的亲姐姐来了,喜的忘了行礼,挤出几滴泪可怜兮兮的说:“好姐姐,在宫里见到您真好,您是来看望婉姝姐姐的吗?她在里面呢。”
  郑婉姝风尘仆仆的就出来了,哭着扑到他姐姐怀里:“姐姐,我好想你,你入宫这些年爹娘日日都念着你呢。”
  这会子众人都出来了,一齐福身道:“参见郑妃娘娘。”
  郑婉姝与郑妃二人寒颤了几句,才注意到受伤的冯凌岚,郑妃广袖一甩,突然来了架子:“是谁将我冯妹妹欺负成这个样子!”
  冯凌岚顺势哇的大哭起来,泪珠像连成线的璎珞串:“郑姐姐,你要替凌岚做主啊!你要替我做主啊!”
  君墨见局势不妙,扑通一声跪下来,道:“郑妃娘娘,都是修子间的小摩擦,当不得真。”
  桓君墨深知此刻即使将出事情原委,郑妃一定会护着冯凌岚,到时我必然会更惨,所以只能将此事简单化,也是唯一保护我的方法。
  郑妃上下打量了桓君墨一眼,微微一笑,道:“既然君墨修子都这样说了。”
  郑妃心知肚明这桓君墨非池中之物,他爹是皇裔分支世袭百年的淮阳侯,她是皇帝内定的,往后八成就是尊贵圣女,以如今郑家的情势是绝对不能得罪淮阳侯一家的。
  冯凌岚面色一暗,又将恶狠狠的眼神投到桓君墨身上。
  随后郑妃浅笑道:“那此事本宫就。”郑妃还未说完,一向善解人意的郑婉姝道:“这都是冯妹妹的不是,冒冒失失才让梓馨修子误会了,不然梓馨修子也不会动手。”
  郑婉姝一番话说得非常巧妙,虽然明知她颠倒黑白,却也找不出她哪里说得不对。
  郑妃嘴角微勾,笑这个妹妹太懂她的意思,转而对我道:“如今的修子都是这样爱挑事吗?不分黑白的就动手,要是宫里人人都这样那这后宫要乱成什么样子!来人,赏这位,梓馨修子五十大板,本宫倒是要看看以后谁还敢蓄意挑事!”
  五十大板!我本就受了伤,五十大板下来就是活下来也跳不了舞了。
  君墨花容失色,扣了一拜道:“娘娘,求您饶了梓馨吧,这件事都是君墨的不是,梓馨也是太护着我才和凌岚动起手来的,求您饶了她吧!”
  “郑姐姐,你替我做主!”冯凌岚跪着走到郑妃的裙下,哭着哀求。
  场面一瞬间像拉开的弓弦,压抑得叫人喘不过气。
  我冷笑一声,用袖子随意抹过往下淌的不亦乐乎的血,冯凌岚的哭声一声比一声哀恸,加之全身上下都疼,我越听越烦躁,指着她道:“哭你大爷啊哭!”
  冯凌岚蓦地一顿,没留下来的泪水溢满了她的眼眶,水汪汪的,及惹人怜爱。
  我看着郑妃道:“行了你也别和你妹妹一唱一和了,拿着君墨当猴耍呢,我一人做事一人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磨磨唧唧的无不无聊?”
  括以君墨,一干人等都看着我,眼睛都忘了眨一下。
  大概我的胆大包天再次惊吓到了她们,甚至于郑妃也一时不知所措。
  “好,那本宫就成全你!来人!给本宫打,重重的打!”郑妃一反应过来,便招呼人来揍我。
  我被人一棍子击到腿上,刚跪在地上又被人一棍子击在腰上,便如了执板子人的意,趴在地上任人霸凌了。
  两个执板子的一人二十五棍子算好了的,你一板子我一板子打的很有默契。
  看来遇到内行了。
  我只觉得周身都是痛感,一板子比一板子疼,眼前的事物开始模糊,喉咙里一阵腥甜,即使那口血吐出来我也没有痛呼哭泣甚至于求饶。
  我就是被打死也绝不能失了尊严!
  那痛像一万只蚂蚁很有默契的一同咬了我一口,疼的无法挣扎,我依旧死死地盯着郑妃,一句话也说不出,旁观的修子都捂着嘴,有年纪小的怕的直哆嗦。
  眼皮越来越重,攥着拳头的手一松,我便昏死过去。
  “住手!”这个声音来的还不算太迟,靳贵妃大喝一声,两只板子终于停止攻击我。
  如嫣今日穿着简单的仿苏雾绒的直领逶迤长裙,飞髻繁美,步摇朱钗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妖娆的面容即使化上淡妆也依旧挡不住其中的妩媚韵味,她凤眼微眯,仔细将昏死在地上的我看着,随后道:“郑妃,后宫无后,本宫受陛下恩顾,接管后宫事务,未经本宫同意,你倒是还想闹出人命吗?”
  郑妃微微收敛住气焰,陪着众人微微俯身道:“参见靳贵妃娘娘。”
  ……
  我醒过来的时候据那日已足足有四日。
  我伸出一只手,兑着刺眼的阳光活动了一下,确认自己真的没有死的时候,我我觉得很惊讶。
  君墨把我扶我起来,嘴里一直念念叨叨:“可算是醒了可算是醒了……”
  我只觉周身都传来难以忍受的疼痛,疼的蹙起了眉,却也不忘安慰她:“我竟然还没死呢,你说怪不怪?”
  “你倒还挺开心。”君墨将两个枕头放在我背后方便我靠着。
  “没死不是就要开心些吗?”我靠在枕头上舒舒服服的随口蹦出这句话。
  “那是因为你只挨了二十多下板子,还有一半还没打就有贵人路过,才让你捡回一条小命。”君墨将药端过来,舀了一勺放在嘴边轻轻吹了吹,才喂到我嘴里。
  纷纷,你看看,君墨比你温柔多了,你当初可是将滚烫一个碗直接塞给我叫我自己喝呢。
  我在心中偷偷将君墨温柔得样子与纷纷对比了一下,得出了如果自己是男人一定会娶君墨的结论。
  “那个贵人?”我问她。
  “靳贵妃,就是陛下最宠爱的靳贵妃娘娘。”君墨又喂了我一口,自己思考起自己的话来:
  “说来也奇怪,贵妃娘娘怎么会对你这么好呢,她为了你可是不惜扣了郑妃的月俸,罚凌岚在外头跪了六个时辰,愣是跪到半夜晕过去了都没人敢扶她起来,还请了御医来为你诊治,说什么救不活就告老还乡什么的,好的就像你们交情很深一样。”
  我被这药苦的一阵心肝肺揪在一块儿,倒觉得吃药比挨打还可怜,更不会去注意什么靳贵妃,只随口道:“大概她看我可怜吧,我一个丫鬟哪认得这样的大人物。”
  我一口气将药全部喝下去,然后由着自己冷静了一会儿。
  随后我擦了擦苦出的眼泪,将贴身藏着的玉铛拿出来,问道:“君墨,你知道这耳坠的由来么?”
  经过这次,我深深的意识到我要快点找出娘亲的秘密,要不然在这人命如草芥的北秦宫里,谁也不知道下一刻我还能不能活着。
  君墨将玉铛接过,仔细看了看,道:“瞧着这做工,应该是北秦皇族之物,不过,这个样式已经很老了,不像是孝贞年间的东西,倒有些像……弘德年间的。”
  “弘德年间……先帝?”
  我被特批卧床养病,其实我老早就恢复了,然既然给了修养的噱头,我就要充分利用,不然不是白白挨了打?故此私底下我一直在四处打听北秦宫的地理情况,终于我呕心沥血的在一个月后做出了一张北秦宫的地图。
  既然这对玉铛是弘德年间北秦皇室的东西,那我就要找出这个样式是来自哪里,有哪些人用过,我记得皇帝的衣食住行都是有史官记录的,那本记录的册子名曰《起居注》。
  很不巧,这些册子皆摆放在上书房。
  我决定找一个隐秘的人神不知的时间溜出去,跟着我画了一个月的北秦宫地图,到达上书房。偷偷翻阅弘德年间的《起居注》,如果一天查不出那就再去第二天,总有一天能找出来。
  娘亲,我一定会查出来的。

☆、第十八章:上书房再遇怪人儿

  天露出蒙蒙亮,外头霜重,我失眠了一夜,老早就准备好了一切。
  我轻手轻脚的掀了被子从床上下来,从枕下把事先准备好的地图抽出来,开门,望了望外面的天色,觉得差不多可以动身了,便利索的出去将门扣上。
  外头冷的人哆嗦打不停,流霜弥漫,加之灰蒙蒙的天,便看不大清,我在门口随手提起一盏灯笼,点了便仔细跟着地图往外走。
  一路上我冷的将手缩进袖子里,走了近一个时辰,我终于到达了地图上用红墨标出的目的地……上书房。
  我抬头望着门匾,心底顿生一中类似羽化升仙之感,我对着冻得冰凉的手哈了两口气,正欲上前,便看见靠在门口睡着了的老太监,我弯腰打量这老太监,他穿着绣着精致纹理的蓝色裙袍,发际线颇低,黑白交错的发丝整齐的束到头顶,头上的冠说不上多华贵,却很精致。
  这太监怎么蹲在门口睡着了?
  天助我也!
  哼,八成是上书房的值班太监,见凌晨上书房没人来光顾就偷懒睡觉,看被管事发现了还不有你好果子吃。
  我为自己选时间选的太好小小的骄傲了一下。
  我就说,大冬天的这个时间段来上书房的都是二五。
  我轻轻推门,将半个头伸进门缝里,里头的温度也没地外面高多少,黑乎乎的一片,什么都看不清,只是偷了窗外的光亮可以看见这地方非常大,一排一排摆着书柜,书堆放的很整齐。
  我确定了里头真的没有人,将门开到我勉强可以进去的大小,蹑手蹑脚的往里走。
  兑着灯笼散发着的微弱的光芒,我一排一排的寻找着弘德年间的《起居注》,找了近一整个书柜,到处都是史书记事、策国大论,完全没有跟《起居注》这类记载皇帝生活有关的书册。
  我泄了气,双手插着腰,看着这样大的上书房,除了书就是书的地方,深感绝望。
  哗啦哗啦~
  因为上书房很大,所以只要有丁点儿声音便会变得很大,甚至于还有回音。
  这样静谧的地方,出现了某种丝绸质物与什么东西摩擦的声音被放到最大,望着这靠着窗外一丝光芒明亮的上书房,背后起了一阵儿冷汗。
  我仔细用耳朵寻找着声源,一路走过去,那声音顽强的持续着,我却站在一个交界口,仿佛四面八方都是这个声音,完全找不着出处。
  这样的时候,说这里不阴森是假的。
  然而我却不是个胆小的人,不管有什么妖魔鬼怪,到这上书房来不都是冲着这些书来的吗?
  我鼓起勇气,站起来,将柜上的书一抚。
  哗啦啦~
  十几本书七零八落的掉在地上,发出比那奇怪的声音还要大阵势的声音。
  果不其然,那个奇怪的声音消失了。
  上书房又恢复了原有的安静,静的叫人毛骨悚然。
  现在的每一分每一秒我都心惊胆战,生怕那个声音又冒出来,便迫不及待的又推翻一摞子书,然后又推翻一摞。
  书籍散落遍地,我周围狼藉一片,原本整齐的书柜现下空荡荡的,只剩下几道隔板还竖着。
  终于,经过我的努力,那个声音再没出现过,然而,更深个噩梦缓缓向我走来。
  接替那个摩擦声的是脚步声,那个脚步声稳健且很有频率,没有一点儿乱下来的情况,且朝着我的方向而来,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我看不见前头到底会出现什么,所以更加害怕,咽了口口水,抱起这一排倒霉书柜上所剩无几的几摞子书,深呼吸一口,朝着渐渐向我而来的声音奋力一抛:“你是那个山里来的混世魔王!欺负到本姑奶□□上来了!我砸死你!”
  言罢我又抱起剩余的几摞子书,一起砸过去。
  果然,书碰击到什么,都反弹了落在地上,发出撞击声。
  我听见一个庞然大物摔倒在地上发出巨响的声音,便知道自己命中了,兴奋无比,秉持着正义使者的光芒,我决定为民除害。
  这排的书刚被我抛完,我跑到另一头又抱起一摞子书,正要砸,原本清朗沉稳的声音此刻带着独有的颤抖:“疯子!住手!”
  我及时收住手中的书,哆哆嗦嗦的退后两步,壮着胆儿,迫使自己的音调提高:“那你快走!回你的山上去!别打扰姑奶奶我办正事儿!”
  我见那头不再传来声音,等了好一会儿,才提起灯笼,悄悄走近。
  兑着晕黄的灯火,我堪堪看见一件青灰色的衣袂,我顺着垂着的衣袂往上看,几本书还搭在他的身上,可见的是他白暂修长的手,这手比女人的还漂亮,却不像女人的皮肤,大小来看更像个男人的。
  我再往上照,便看见他没有一点儿肚子的腰,显得很健壮,将衣服穿的很漂亮,再往上照便是垂下的黑发,他没有别冠,而是任着发丝随意散下,他的发际线不似我的在脑袋正中间均匀的分成两把,他的在脑袋偏左边,此刻乌发笔直,更有一番滋味。
  我开始仔细打量他的脸,他的眼睛像幽深的井,平静深邃。他的的鼻子很高,却不是那种鹰钩鼻,而是最正经自然的高鼻梁。他的唇薄厚适中,有棱有角,透着胭脂般的红。他的脸型是最标准的瓜子脸,却比女人的更加立体。他的皮肤比小麦色要白暂,却不是外头那个老太监皮肤的白,而是透着浅浅的肉色,在灯火下更显得精致。
  哎哟,还是个长得不错的年轻小妖嘛。
  我盯着他的脸看的挪不开眼睛,便慢慢蹲下身子,将灯笼放到他身前,仔仔细细的看着他。
  良久,他扔掉身上最后一本书,道:“你看够了没?”
  咦,这个声音我好像在哪儿听过……
  桓烨揉了揉被某个疯女人击中的右臂,利索的站起来,几步走到不远处的底案前,将刚刚从书柜前放下,盘对而坐,执笔写下几行字,没抬头看我。
  记忆飞回那日我随桓毅进宫,路过一片平坦的地方,看见几个靶人,然后差点被人一箭射死,还打了某男。
  对了!那天就是他告诉我习子宫怎么走的!
  等等,他到底是谁呢?都这个时间了他跑来上书房干什么?还不急不慢的在这儿翻阅,他也是来找弘德年间的《起居注》的?
  这不对啊,这地方他看起来比我熟啊,要真想找什么不是老早就找到了?
  我脑洞大开,想了各种可能,然后又被自己一一否决,最后是在时没辙了,才转身继续找起《起居注》不打算再去猜测这货哪儿冒出来的。
  找了一会儿,依旧一无所获,我急了,灯笼一扔,选择求救。
  我火急火燎的跑到桓烨面前,跪坐着趴在矮案上,与他面对面,道:“阁下可知弘德年间的《起居注》在哪儿吗?”
  他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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