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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宠-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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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荣宠
作者:满纸荒言

他们爱的是那个高高在上一尘不染的女人。

而她,卑微低贱如地上蝼蚁,可以随意践踏。

她成为那两个男人相互牵制的工具,她被他们踢来踢去。

在人们眼里,她半世荣华,半生娇宠。

他却一字一句地说:“除了像她这一点,你的命卑贱的连蝼蚁都不如。”
  ☆、第一章

  长安三月,草长莺飞,山外的桃花从山头一路绵延至山尾。
  暖阳在行人的身上柔和出一整圈光晕,一台滚着莲花纹金边的软娇抬到了宰相府门前。
  飞花拂过,软轿滚着金边的反光,有些晃人眼。
  这三尺青天白日下,一行人浩浩荡荡从长安街南尽头抬过最奢华繁盛的龙门大街,抬到了长安街北面。
  今日,正是当朝宰相义妹回家探亲之日。
  商相的义妹自嫁入王爷府,秉着每年回娘家一趟的习俗,这已经是第三个年头了。
  百里长安街,一行人气势如虹,当年商相嫁妹,论气势,论架势,甚至等同于皇帝嫁女了。
  轿子缓缓停下,在宰相府门前,那巨大的金字牌匾昭然若知。
  轿帘子被微微掀起一个角,下人连忙小心翼翼地走上去躬下身作势要搀扶等下走出来的人。
  百里的长安街上,聚满了东来东往的行人,人们都想要瞧个究竟,这个享尽了荣华娇宠的女人究竟是个什么模样。
  一时,百年长安街,尽是绵延的眼风。
  被风吹起的飞花落得满地皆是,刚才还绕着长街在风中转了一轮又一轮,如今那绚烂的花朵,也只是支支离离地剩下些残破花瓣,一步一步被踩在路人的脚下。
  府邸门口一行下人规规矩矩地跪着,几个小丫鬟你推我往地往地凑着,这架势绕是比皇后娘娘娘回娘家还大。
  跪着的人群后面,一个青衣丫鬟一手拿着漆着绿青瓷的香炉,一手执一把十二骨的折伞,另一个红衣丫鬟站在她身边。
  那青衣丫鬟发间一朵白簪花,笑盈盈说道:“这就是你们口中那个嫁给王爷的小姐呀?长得是不是很好看呀?”
  红衣丫鬟嗤之以鼻,“哪里好看了,还不是一双眼睛一个鼻子,要论出身,比我们这些下人还不如呢,也不知怎么的就给宰相大人看见还收去做了义妹。我们这些人劳碌一辈子,她却可以享半辈子荣华。”
  那青衣丫鬟用手指轻轻摩挲着上好的青瓷,淡淡附和道:“不止荣华,还有王爷的荣宠。”
  红衣丫鬟微微撅着嘴,“是呀,听说王爷可宠她了。”
  这长安不过百里,她的荣宠却委实早已家喻户晓。
  隔着朦胧的晨雾,隔着人们艳羡的眼波,庄归已经从轿子上下来了,那烫着荷花纹路的布料子滑着光晕,一看便是上好的一匹。
  红衣丫鬟忽然想到了什么,眼睛微微地眯着,细细的笑声中带着天大的秘密,“你知道吗,听说宰相大人这个义妹,也就是王妃,可不是是义妹这么简单。”
  青衣丫鬟轻轻拂了拂香炉里的灰烬,有些心不在焉地说:“那是什么?”
  红衣丫鬟似乎是藏着个九重天的天玑,她拉近青衣丫鬟说:“听说王妃以前在宰相府的时候,可是经常在宰相大人房里过夜的。”
  青衣丫鬟一怔,像是受了惊吓,委实不知该说些什么,“你是说王妃和宰相大人……”
  “什么王妃嘛,她之前可是从奴者库出来的,是最最低贱的那种人,只是懂得如何攀龙附凤,攀上了宰相,又通过宰相大人嫁给了王爷,私下里大家都传她……”
  青衣丫鬟连忙拉过她的袖子,在她脑门上轻轻敲了下,“轻点。”
  红衣丫鬟壮着胆说道:“都传她,是个人尽可夫的女人!”
  刚说完,面前一阵微荫掠过,正是王妃走过。
  红衣丫鬟立刻吓得连忙抽出袖子里的帕子开始遮脸,但是奈何那帕子委实小了些,比来划去也就遮了半张脸。
  青衣丫鬟一旁看不下去,连忙打开手中折扇往她脸上一摆说:“别藏了,我替你遮遮。”
  于是到了最后,她们两人都不知道王妃到底有没有听见她们形容她的“人尽可夫”。
  只是看着王妃走过她们身边,脸上带着和熙的微笑,那微微的,婉转的,也不知是谁堆砌起的妩媚,然后她又一路走进了府邸。
  那上好的衣料子在纸伞下避着光,远远看去,鲜艳奢华,象征着王爷那无可厚非的荣宠。
  其实,庄归自然是听到了,这些年,这些话,她听着听着心底也就再也泛不起任何波澜。
  她径直往正房走去,商相为人并不算高调,这宰相府也说不上奢华恢弘,只是错落的楼阁亭台也别有一番雅致。
  因为他本就喜欢雅致,喜欢得近乎于执念。
  庄归路过东阁,看到正是走出来的宰相夫人,她身边齐齐聚着一行人。
  庄归正琢磨着是不是要上前行个礼,却看见远处宰相夫人卓妃卿看到她已经直接转身就走了,那决然的身姿,似乎是把她当成瘟神一般。
  也是,这整个宰相府上下,谁的荣宠又能多过于她。
  即使是堂堂宰相夫人,都不如她半分。
  庄归走过小重山的假山石,鞋履踩过的地方,一路上,嫩芽被带离了茎。
  此刻她已经屏退了身边下人,只留她一人走至那扇朱红色漆木门前。即使门外暖阳撒在背后一阵惬意,却依旧能感受到门缝中漂浮出阴沉的气息。
  像是陈年朽木散发出的腐朽的味道,带着老旧的压抑感,年复一年地沉淀出一圈圈年轮。
  她知道他不喜欢阳光,所以房内常年阴冷。
  但是以前她在的时候,却总是会悄悄地时不时给他打开窗户和房门晒晒日光,只是现在她常年不在府内,怕是他更不会允许其他人进他的房间了。
  庄归笔直地站在门口,运了运胸口那股不安便开始敲门,很轻,她怕打扰了他。
  良久,门内才有了回应。
  “进来。”
  她推门进去,又将门掩上,整串动作没有声音,在他面前似乎连发出一点声音都是奢侈。
  她走到他的面前,商珏正压着纸在桌上起草着什么。他看到她进来,只是微微抬了抬眼又看向宣纸。
  庄归站了很久,直到商珏写完了那一纸书才开口说道:“义兄,我回来了。”
  商珏将笔往桌上一搁,身子往后面的檀木椅背上靠去,换了一个舒服的坐姿。
  他一手拿过桌上的白瓷杯,浮了浮几片茶叶说道,“还好么?”
  庄归站得很直,却始终没有抬头,低垂着眼眸看着自己的鞋尖,“很好。”
  商珏那长长的手指在白瓷杯口上划了一圈,若有所思,“我是说,他对你还好么?”
  庄归的手拽了拽袖子的边角说道:“很好。”
  商珏抬眼看她,“过来。”
  庄归的步子微微往前挪了一挪,似乎踌躇万分,最后她还是跨了出去走到了商珏面前。
  商珏的眼睛瞧着她,“很好是怎么个好法。”
  庄归唯唯诺诺地说道:“就是挺好的。”
  商珏笑了,他站起来一只手扣住庄归的脸,将她的脸拉向自己身边,他的语气很柔和,“老天爷给你长了这么一张脸,他想不对你好也不行,这是你的福气。”
  庄归不懂应该露出怎样的表情,但是她又不能去拂了他的意,只好略显呆滞地望着他的眼睛。
  商珏的手将她的脸越扣越紧,庄归张口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没敢说出来。
  商珏的语调始终四平八稳,不暴戾,不阴冷,反而十分的温柔,他说:“你是我的义妹,我总是希望你过的好的,不是么?”
  庄归的睫毛重重地一叠,随即点了点头。
  商珏的嘴边是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你一个人从奴者库出来,总是惦记着你的家人的,等找些时日我会把他们全都接出来。”
  庄归应承地点了点头,“谢谢义兄了。”
  他笑着说:“本就是一家人,这么说反而生分了。”
  庄归勉力一笑,便不再多言。
  商珏又道:“我上次去邰业,正巧遇着了一甲子才盛放一次的千花典盛宴,我就索性把那所谓的千花全部给运到了长安,记得你小些的时候就很喜欢这些小女孩的东西,到时候你全部带回王府吧。”
  他说话时候的目光总是一寸寸地盯着她,她轻轻将手缩进袖子里。
  不过她却是极喜欢花的,这一甲子才开一次的千花典她那时候还私下里夹杂私货那般地曾向他打听过,没想到他竟然记到现在,并且还给她带了回来。
  她心中很是高兴,但是却又不好表现出来。
  商珏瞧着她,“怎么,不高兴?”
  庄归伸出袖子手往前伸了伸,似乎是触到了他的衣料子,却一下子被他挥开,她很少去触碰他,而他,也不喜被触碰。
  她露出莞尔的笑容,“自然是高兴的。”
  花香逐风而来,搅着上好龙井的香,只是惟闻花香,不见鸟语。
  渐渐地,她感觉到扣着她脸的手变凉了。
  商珏的声音冷了下来,眼底一澜九曲寒波,他说:“虽说你是嫁出去的人,但是也别亏待了自己。”
  庄归眼角噙着柔色烟波,却不知说的几分真几分假,她说:“王爷待我很好,不会亏待我。”
  “他自然不会亏待你,你是我送出去的人,他还不至于会拂了我的颜面。”
  她知道,她只是一个工具,一个宰相送给宣王的花瓶,一个他们之间短暂制约的象征。
  木莲子汤还热气袅绕的放在桌上,庄归望着出神,她说:“是,所以王爷待我很好。”
  商珏忽然用力扣紧她的脸,她急急地往后退了几步,商珏宽大的身子挡在她的面前。
  周围一片低压,氛围变了。
  商珏忽然一把抓过她的肩膀,眼底一片冰冷。
  那力道一点也不轻,像是要用自己的手把骨骼捏碎成磨粉,庄归紧蹙双眉,疼却不敢叫出来,只觉得自己的肩膀似乎快一片一片地碎成残渣。
  他另一只手随手就拿起了桌子上的那盏刚被他浮了茶叶的茶杯,毫不犹豫地,将里面的茶水倒在了她的头上,动作不紧不慢仿佛想要将她仔仔细细地淋个湿透。
  这一切来得毫无预兆,庄归被淋得脸色苍白,正迎上他好整以暇的目光,目光深处翻涌着微微的笑意。
  折磨她一直都是他的乐趣,每次见到她措手不及的表情他都能高兴很久,以至于他始终都对此乐此不疲。
  “庄归,我白给了你三年的时间,你却连他的床都不会爬。”
  他冷冷地从口中吐出一字一句,然后将手中的茶杯扔在了她的脚边。
  接着他狠狠地拽着她的肩,像是良久未下的风雨,在越过某个极限之后,瞬间倾覆下来。
  他终究还是知道的,她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掌握之下。
  她有些后怕地不断后退,而商珏却不断地逼近她,腿一下子撞到了床边,一屈膝便跌倒在了他的床上。
  这里本是书房,只是他常年寐在这里,便索性在这间书房内加了一张床,庄归跌在他的床上,目光直直地瞟过床顶上那淡青色的床幔,在一过眼,便撞上了商珏那安静中带着厌恶的目光。
  她忽然嗫嚅了一下,极小的声音,她说:“疼。”
  商珏听到后,眼底仿若死海,仿佛一切都要溺死在水里。
  他一直以来都喜欢看着她像一只摇摇摆摆却无法靠岸的泊舟,双肩微微抽动,明明即将崩溃却为了自己而极力地忍耐着巨大的压迫和疼痛感。
  但在下一瞬间,他却骤然松开了手,温柔地将手抽离开她的身体,不再像先前那样死死地捏着她。
  庄归一下子得救一般望着他,神情中充满了安心以及感谢。
  他知道她就是那样的卑微,弱小,逆来顺受,从小时候把她带回王府的时候他就明白,她不会抗争,她骨子里根本就不存在抗争这样东西。
  她嗫嚅着想辩解些什么,她说,“大人……”
  他转而已经敛去了刚才的的情绪,随后他俯下身抓着她的后脑,托起她的头与自己对视,开始毫不在意地打量她,语气中却带着一刀刀刻下去的狠意,仿佛要将她生生的从皮囊里掏出来。
  “庄归,我给了你三年时间,你却依旧只会爬在我的床上。”
  她不敢多言,她嘴并不灵活,也不讨巧,她不知道该怎么说才能让他平息怒火。
  商珏已经不再看她,她从床上爬起来,伸手过去轻轻的拽他的袖子,她说:“大人,庄归再也不会……。”
  商珏一甩手,将她一把甩开,庄归的身子就那样在地上滚了几圈,随后磕上了木柜的脚,她的头被砸的有些眩晕,额头上有血迹留下。
  但这样却还不够,她必须再做些什么。
  庄归死活撑起了身体,朝他慢慢挪去,勉强说着:“庄归这条命都是大人给的,请大人再给庄归一些时间。”
  商珏冷眼看着她一步步挪到自己面前,待庄归才刚站稳,他抬手对着她的脸便是准备一巴掌下去。
  庄归带着惧怕的神色低着头,她以为她要被他打了,那神情一如小时候他惩罚起她时的那样。
  商珏看着她的侧脸,手抬在半空迟迟没有落下。
  庄归捏紧了衣角,指甲在衣料子上画出了一道道痕迹。
  她目不转睛地抬头看着商珏,看着他的犹豫,她猜测自己会不会不用挨这一掌了,商珏与她毕竟共处那么多年,他待她终究还是不坏的。
  她虽然猜不透他的心思,却也能摸出一些门道。
  譬如他现在看着她自己的神情,陌生而遥远,却又若有所思。
  “啪”。
  下一瞬,商珏停在半空中的手满满地扇了下去。
  她究竟还是挨了一掌。
  眼前他的表情却是理所应当,仿佛看透了自己刚才的心思,等待着自己松懈下来的那一刻,然后再毫不留情地打破妄想,给予自己最沉重的打击。
  庄归傻愣在原地,默不作声,嘴里还有一丝苦味,她记得前面明明没有吃过莲心粥。
  商珏已经回到了桌边又坐在了椅子上,他端过桌上的莲子羹,微微尝了一口说道:“你若是想你的家人全部从奴者库出来,最好早点想清楚这一点。”
  庄归低着头,声音轻弱像是浮在水面上的落叶,没有着力点,她说:“庄归明白。”
  商珏最后审视了一下她额角的血迹,她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只听他说道:“我等下让妃卿给你去送伤药,怎么能让你带着伤回王府。”
  她在他面前庄归唯一的一件事就是点头,她点的极其微弱,便准备扶着墙壁走出去。
  谁知却听到他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这莲子羹冷了,拿去倒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个人认为上一篇文写的挺失败的,希望这篇能给我点信心吧

  ☆、第二章

  庄归一个人默坐在房间里,目光呆滞,显得有些手足无措的样子。
  但是她的表情异常的沉静,仿佛陷入了一个朝代更迭那般漫长的思考着。
  早已经过了傍晚,窗外的星子倒是一颗都没有落尽房内,夜风吹进室内,轻纱凌波,仿佛一不小心就会碰落那桌上的烛火。
  窗外盘踞着的孤雁凄厉地叫着,夹杂着一阵阵脚步声。
  庄归头上的额角处是刚才被商珏砸出来的伤口,血是不渗了,但是却依旧腥红刺目,她也没有去包扎,就这样随它去了。
  她知道,即使今天包好了,明日说不定又会有二倍三倍的伤口,以商珏那阴晴不定的性子,这似乎是一定的。
  脚步声近了,庄归有些有气无力地等着敲门声的响起。
  毕竟,夜已经深了。
  可是门外那人似乎霸道到连敲门都不愿意的地步了,门已经直接被推开了。
  庄归半垂着眼帘朝门口看去,随即睁大了眼睛,充满了诧异之色。
  她没想到会是他。
  一句话在口中嗫嚅了半天,才嚼了出来,她说:“大人。”
  商珏在门外看着她,随即踏了进来,掩上了门。
  他面无表情,庄归只有又一次开始在肚子里惴惴不安地开始猜他的心思。
  只见商珏一步步慢慢地踱到她的面前,手里拿着一个小瓷瓶,纹着青岚凤翔的青瓷。
  庄归略微低了头,商珏已经站到了她的面前,高大的声音遮住了星光的微亮,他说:“脸上的伤给我看看。”
  说完就伸手去摸她的额角,庄归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脖子,与他的手擦肩而过。
  很明显,下一瞬商珏的眼中就带了不满的情绪,庄归立刻乖巧地说道:“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商珏面色这才好看过来。
  庄归不安地看着他,只见他坐在了她的床边,将瓷瓶的盖子打开,他语气很是柔和,比起白天来说简直不像是一个人,他说:“怎么,那么怕我?”
  庄归摇了摇头,“不,大人待我那么好,我怎么会怕大人。”
  商珏略上略微勾过一丝冷笑,随即将瓷瓶里的药水沾在自己的手指上,然后抬手对庄归说:“别动,我替你上药。”
  庄归自然一定不敢动,她看着他的手在她的额角来回晃动,那冰凉的药膏就敷了上去,她偷偷地瞄了商珏几眼,立刻再也不敢去看他了,眼神有些六神无主地移向别处。
  那是一张太过好看的脸,她看了那么多年,依旧不敢正视的脸。
  商珏一边涂药一边问:“还疼么伤口?”
  庄归支支吾吾地说着:“还好、不疼了。”
  商珏淡淡一笑,那神情和白天的他判若两人,他轻轻地按在她的伤口上说道:“疼就说出来,不要勉强自己。”
  庄归也是淡淡抿了下嘴唇,她说:“谢谢大人关心,我不疼。”
  “白天是义兄举动有失偏颇,对你说得重了些。”
  “庄归明白,大人是替庄归着想,毕竟王爷对庄归的态度,也和庄归未来的人生好坏息息相关。”
  “你明日回了王府,也要好生照顾自己,莫让自己受了委屈。”
  “大人的话,庄归永远谨记在心。”
  商珏看着她说道:“我说过很多次了,叫我义兄就可以了。”随后他目光慢慢移向窗外,他说:“你要记住你是我名正言顺认的妹妹,你的身份贵不可攀,就是皇宫内的金枝玉叶都不如你的高贵。因为,你是我商相的妹妹。”
  庄归握紧了手,轻轻拿捏了一下膝盖上的衣料,“庄归明白,义兄乃天潢贵胄,我自然也不会给义兄丢脸。”
  忽然,商珏将食指压在她的唇上,他唇边是一抹讥讽的笑容,他说:“天潢贵胄这种话最好不要乱说,我不是,你的夫君宣王才是。”
  庄归默然,随后便不知道怎么接下去。
  商珏看到她紧紧捏在一起的手,则忽然俯下身去握住了她紧紧攥着的手,庄归自己也吓了一跳,眼神略带慌乱。
  商珏轻轻捏了捏她的手说道:“怎么这么冷,现在这个天气不该如此。”
  庄归想抽回自己的手,却发现被他紧紧地捏着,她说:“大概,是夜里风大吧。”
  商珏将她的手放在自己掌心捏了一阵子暖了暖,便道:“以后夜里窗子关紧了,不要渗风。”
  庄归倒也没有受宠若惊,商珏这种忽冷忽热的性子她那么多年下来,也淡定了。
  随后商珏放下手说道:“你要好好待自己,你有这样的境遇,寻得了这样的背景,这是世间女人想都不敢想的事。”
  庄归低姿态道:“我此生能遇见义兄便是我一生的福分,不然我依旧是在奴者库里的如蝼蚁一般活着。”
  商珏忽然眼中冷光闪过,字字冰冷,带着讥讽之意,“你以为你现在活得又比蝼蚁高贵到哪里去?”
  这一句话,骤然把庄归刚才陷入的温存假象所打破,她一瞬间大脑有些停滞,随即看向他。
  他正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嘴边是戏谑和冰冷。
  他又一次重复了一遍,“你以为你自己比起蝼蚁又高贵到哪里去?”
  庄归默然,嘴边泛着丝丝苦楚,却咬着牙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
  原来她在他心中,永远是那样的一文不值,那样的卑微低贱,那样的随意践踏。
  她一次次地对他抱有虚无的幻想,却又一次次地被他打破,但是每次却又不死心地再次被他短暂的温柔所打动。
  她知道,她早晚要死在这个人手上。
  他是她的灾,是她的灭顶之灾。
  商珏见庄归不言不语,他知道这个懦弱的女人卑微的尊严又一次被他打击了,心中有一丝残忍的痛快。
  打击她,总能给他一种报复的快感。
  随后他瞥了眼桌子上擦了一半的药说:“剩下的你自己擦吧。”
  然后就转身离开了房间,连房门都没有给带上,庄归坐在床上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神情渐渐涣散下来,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她只知道,明日回府,她毕竟再次打起精神,她要扮成一个堂堂的王妃,一个堂堂的宰相妹妹,一个受尽荣华娇宠的女人,而不是现在这个商珏口中连蝼蚁都不如的女人。
  一夜,烛火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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