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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宠-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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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夜,烛火未眠。
  翌日,又是艳阳高照。
  一个小小的丫鬟正急匆匆地往宰相夫人卓妃卿的屋子里奔去,气喘吁吁地敲开门。
  卓妃卿正坐在铜镜前淡淡地扫着那细细的柳叶眉,看到来人便放下眉笔漫不经心地说道,“什么事那么急。”
  那小丫鬟朝四周看了看,卓妃卿便下令让周围的人都屏退下去。
  随后卓妃卿扫了她一眼道:“好了,你可以说了。”
  那小丫鬟还是压低着声音说道:“夫人,不好了,那狐媚子一回来又找事来了,听说昨晚半夜相爷去了那狐媚子房里。”
  卓妃卿静静地听着,随后继续拿起梳妆台上的胭脂开始淡淡地扫过双颊。
  小丫鬟见她一点反应都没有,又急忙道:“夫人,你不去找她算账吗?”
  卓妃卿起身,披上了贵气的衣裙,淡淡说道:“我和她的这些隔夜仇,算的清吗?”
  小丫鬟不理解了,又说:“那夫人的意思?”
  卓妃卿撩了撩袖子说道:“走了,今天她会王府,我还要送她出府呢。”
  卓妃卿带着几个侍从走到了府邸门口,商珏自然是已经在朝中了,庄归则是由她来送行。
  她带着几个下人抬着十几台箱子,朝着庄归走去,卓妃卿这个女人,本就生的气质大气端庄,此刻缓缓走来,就像那九重天上的帝王燕那般,带着与生俱来的贵气。
  庄归在她面前,便是更显得那样的平庸。
  卓妃卿一步步含笑走到她面前,侧身在她耳边轻轻说道:“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
  庄归不知道要如何反驳她,只好白着脸不言不语。
  卓妃卿笑容更盛,在外人看来那更是仪态万千,随后她挥了挥手,那些下人便抬着箱子走了过来。
  庄归不远多做停留,便恭敬地给卓妃卿道了别就坐上了轿子走了。
  卓妃卿看着那车辙碾过新草下的痕迹和远去的轿子长队,似乎是十分不削带着轻哼地说着:“庄归,除了那张脸,你还有什么筹码,可悲的是,连那张脸,都还是因为长得像别人。”
  此时的庄归,正低斜着头坐在轿子里,半挑帘子,半缕斜阳。
  天边的艳阳,却忽然惨红成一片。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章

  大队的抬轿队伍浩浩荡荡地从街头延伸至街尾,一时,又尽是街道两旁人们绵延的眼风。
  这阳春三月刚过,柳风吹过人们额前细碎的额发,那绵绵的和熙之风吹得人心底也是一片毛茸茸之感。
  庄归不知道为什么一阵心惊胆寒,可能是离王府越近,变的越发的害怕回去面对。
  她这个表面上风光无限受尽荣宠的女人,其实只是一个可悲的被人相互利用牵制的工具罢了。
  庄归挑开帘子一角,王府的紫金大门重重地屹立着,高墙深锁,重重帷幔。远远瞧去,竟是一番水墨画上庄严的风景。
  轿子停下后,下人掀开帘子把庄归慢慢扶了下来,庄归撩起衣裙,走了下来。
  她额角为了掩饰伤口特意簪了一朵白色珠花,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显得整张脸气色更盛。
  只是刚才还晴朗着的天气,忽然一瞬间就狂风大作了起来,黑压压的云雾低低地盘踞在上空,推着滚着往地下翻滚。
  下人立刻来打伞,庄归也不再耽误直直地走进了府内,那雨水斜飘在她上好的衣料子上,避着露珠。
  一边的丫鬟连忙把伞正了正说道:“哎呀,都怪我不小心,王妃衣服都沾了雨水,这料子是去年王爷从江南‘金粉斋’特意命人送来的今年新出的最上等的料子。”
  庄归婉儿一笑,步履缓缓而行,“既然是上好的料子,沾了水又如何?”小丫鬟机灵地说道:“话不能这么说,这是王爷对王妃你荣宠的表现,这世上有几个女人能有夫人你这样的优待。”
  庄归叹了口气,将手腕上的翡翠镯子转了个圈,一时无言。
  那丫鬟看到庄归手腕上的翡翠镯子立刻有道:“王妃你看,这翡翠镯子是去年王妃您生日时候王爷托人从吐鲁番进贡来的,听说可是世上独一无二的翡翠石炼成的,夜晚会散发莹莹之光,王爷对王妃你可是上心到了极点了,跟着王妃您我都觉得脸上有光呢。”
  庄归似乎没什么兴趣听她继续扯下去,她心里正琢磨着离开相府时候的事,以及商珏的那些话。
  她也想把自己的父母家人从奴者库接出来,只是首先要商珏高兴了才行,而能让他高兴的事,自然是她和宣华的关系。
  简单粗俗的用商珏的话说便是,爬上他的床。
  庄归越显颓色,她忽然对身侧的丫鬟说道:“你先回房去收拾吧。”
  “那王妃你呢?”
  庄归朝着前方王府正殿的方向看去,眸中略带了一丝无可奈何的悲戚,她说:“我去找王爷,不然又能怎么办呢。”
  小丫鬟没理解为何王妃语调一下子悲伤了起来,她说:“王爷看到王妃你回府一定很高兴,说不定现在正迫不及待地想见王妃你呢。”
  丫鬟还准备说些什么,但是立刻就被庄归遣走了。
  她已经不想再听这些话了,在别人眼中那千般好万般好,其实都只是一张虚伪的外皮而已。
  她撑着伞,六十四骨的紫竹伞,自嘲地想想这伞似乎也是一等一的好伞,也是那人送的。自己就是他养在这深闺里的傀儡,装饰得完美奢华的花瓶。
  到了正殿门口,庄归自然没有进去,因为她没有资格进去。
  门内传来总管的声音,他走出来看见庄归,便道:“王妃可是回府了?”
  庄归道:“我不是好好的站在这里吗,还需要问吗?”
  总管搓了搓手笑道:“那不知道王妃来所为何事?”
  庄归微微磕了磕头,“王爷在里面吗?”
  总管一双精深的眸子绕着庄归的脸庞转了圈,随后说道:“王爷正在处理公务,此刻不方便见王妃。”
  庄归早就猜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他根本懒得见她。
  可是她还是不甘心地说道:“那王爷什么时候处理好?”
  总管低了头,一副送客的样子说道:“这个,小的也不知道,王妃还是先回去吧,小的会传达的。”
  庄归半讽半笑,“我回去了,只怕就再也没有后文了。”
  总管面不改色,“王妃这说的是什么事呢,王爷心里也是对王妃异常牵挂,都问起好几次了。”
  庄归无心理会他的虚情假意,冷淡地说:“那我就在这里等着,王爷什么时候好了,我再进去,希望总管你去通报声。”
  那总管见庄归是已经决定死活不走了,偏执地等在原地,眼睛在周围绕了圈,似乎改变了主意,“那王妃且等我一下,我去通传一声。”
  庄归没去看他,便是默许了。
  这个总管可是精得很,自然懂得宣王的心思,宣王表面上做的那么好,一个那么疼爱妻子宠爱妻子的王爷,怎么可能让她在殿门外一直等着,所以他衡量了一下还是去通报了。
  庄归在原地冷眼望着那人远去的背影,目光黯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很快,总管便又回来了,他恭敬地说:“王爷说他已经知道了,请王妃去偏殿等他,等他处理完事情便过去。”
  庄归点了点头,问道:“是他亲口说,他会来的是吗?”
  总管道:“是王爷说的。”
  “好的,那我便去等他。”
  说完庄归便往偏殿走去。偏殿处在比较阴冷的西面,枝枝节节盘根错节的藤葛绕着不过小片的天空盘旋往复,一地零星的落英,红的似红,白的胜雪,撒了一地的碎红泛白。
  她刚走进去的时候,便找了最中央的那张宽大的软木塌歇着,可是没过多久,总管有点头走了进来。
  庄归见他进来扫了他一眼,便知道肯定没有好事,伸手将自己手腕上的翡翠镯子转了一圈,复尔微抬眼朝他看去,“怎么了?”
  随后她抓起桌子上的一枚金橘看着,只见那总管弯着腰,走两步举了个躬说道:“王爷吩咐奴才,说是王妃不能坐着等。”
  这话被总管说的平常无奇,仿佛是正常的不能在正常了,但是听在庄归耳朵里,仿佛就是一把刀子一刀刀剐着她的心,手里那枚金橘被死死捏着,仿佛要沁出水来。
  沉默良久,时间凝固住一般静得可怕。
  再然后,庄归才从榻上站了起来,她完全没有转头看向总管,对着窗外不假思索地说着:“那你便快些拿走吧,我站着等他。”
  随后走进那一扇小小的剪花窗子边,凝眸看着外边不再言语。
  总管得了令那眼珠子在庄归脸上轻轻一刮,便立刻上前去拿走了庄归歇着的那个紫木榻,又叫了几个下人来把它抬了出去。
  小小的偏殿厢房内就只剩下庄归一人了。
  窗外还是磅礴大雨,雨点洒在碧落色的窗纱上,带着湿湿凉凉的沁意,庄归不知为何心情一点都没有被打击到,反而依旧神情淡然。
  她早就习惯了。
  这一站,便是没个底了。
  初站时,她还能听见窗外燕子矶头的喳喳声,雨水打在残荷上的凄厉。再然后,便是待到烛火通明,整个王府全部亮起了烛火依旧没有见到宣华的人影。
  庄归渐渐也就明白他的意思了,他是肯定不会来了的。
  但是她还是不甘心就这样的放弃,她紧紧抓着椅子的扶手,身子站得笔直,一丝不苟的发髻,全身没有一点怠慢。
  大不了就一直等下去。
  即便此刻她腿是真的已经软了,但是不能走,走出这扇门,她就输了,彻彻底底永永远远的输了,也许这辈子都达不到商相的期望了。
  暴雨顷刻间又更加更急了,哗啦啦的那么一下子砸下来,夹杂着隐雷。
  庄归只觉得脚后跟隐隐得痛,脚底也抽筋似的整个身子都有些歪斜。她正准备扶着窗台靠一靠的时候,门忽然被打开了,庄归仿佛寻得一丝希望急切看去,却发现是总管。
  总管走到她面前鞠了一躬说道:“王妃请随我来。”
  庄归脸色迅速白惨了一片,她道:“好。”
  她已经站了一天了,走路的时候一阵头晕脚轻。
  但是她没有时间去打理自己,便立刻随他走了出去,一路上,那总管一直时不时看着身后的庄归,庄归不由得一阵心惊。
  首先全是她捏出来的汗水,她有些不安地问道:“谢总管,王爷是要见我吗?”
  总管嘴边是一抹诡谲的笑容,他道:“王妃和王爷都成亲那么久了,还不了解王爷的性子么?倘若王爷看不见王妃便罢了,若是看见,哪次又是轻轻松松让王妃走的。”
  此话一出,庄归便觉得世界要塌了,五雷轰顶。
  很快,两人又一次到了正殿门前,四周冷清得很,一个人都没有,庄归讶异周围怎么一个下人都没有了。
  她略带询问地看着总管,总管扫了一眼庭院说:“王妃不要问了,下人都被我遣走了。”
  庄归略带戒备凝眉问道:“为什么?”
  总管依旧是面无表情,他说:“因为王爷刚才让我给王妃你带句话。”
  庄归顿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他折磨她的方式总是多种多样,而她从来无力还手。
  总管指了指泥泞不堪的庭院,正被暴雨侵蚀。雨水像是砸在地上那般,毫不留情。
  地面被暴雨冲刷的速度堪比那万丈瀑布,一帘子的水就那么直直地垂下来。
  庄归呆了呆,随后手指微微蜷了蜷,话语带了犹豫地说:“王爷说什么?”
  总管垂着眼,似乎并没有什么耐心,亦或者说从未将庄归放在心上,他说道:“王爷说如果王妃是今日想来侍寝,那就在这里跪着,等他什么时候想到王妃了,自然会让王妃进去的。”
  庄归感觉脑袋被那磅礴大雨一下子冷冷地灌了下,“你再说一遍。”
  总管又指了指正下了暴雨的庭院说道:“王妃,好话不说两遍,想要侍寝就去那里跪着吧。”
  庄归的脚步不由得往后挪了挪,下意识地呆滞在原地,随后顺着总管的手慢慢转过头去。
  她一个人怔怔地站在原地,不知道何时总管的脚步已经走远,只剩下她一个人,连一个下人都没有。
  下人们也许都在私下议论着今日她一回来便歇在王爷房内,荣宠无上。
  谁知,宣华却是让她跪着这狂风暴雨之中。
  庄归的神情渐渐冷淡下来,最后化作嘴角漠然的苦笑,独自一人立了良久,黑暗中是一道长长的影子,蓦地就朝那暴雨下走的庭院中走去。
  她动作迟缓地走到庭中,雨势一下子扑面而来,毫不留情地砸她脸上,她走到正中间的位置,丝毫不见犹豫一下子就跪了下去,仿佛抱着必死的决心,面朝着正殿大门的方向,眼睛死死地看着那扇门内。
  夜色正浓,狂风骤起。
  雨水打湿了她华贵的衣料和高高竖起的发簪,顺着她的脸颊急速地往下坠,庄归时不时擦了擦眼睛周围朦胧了双眼的雨水,只为了把那扇大门看的更加的清楚。
  还有那扇门内,心比阎王还要狠的男人。
  她近乎执拗地笔挺的跪着,喉咙口仿佛一根鱼刺横亘着,发不出声音。
  也不知跪了多久,渐渐的也就累了乏了冷了。再然后,似乎眼前的天地一线都模糊不清了。
  迷茫中,她似乎看到商珏的身影,他面带焦急地走到她面前,将她一把抱起,她整个身子都软在他的怀中,他将她冰凉的双手捂在他的胸口,那热量一阵阵的传达到她心底深入最柔软的地方,她还听见他的心一跳一跳的。
  这个从来皮笑肉不笑的男人竟然露出了这样的神情,她一下子整个紧绷的心脏都松懈了下来,只想就这么一直靠着他一直这么下去。
  她好像听到商珏紧紧地搂着她,呼唤她的名字,很多遍。
  他唤她,庄归,庄归。
  庄归一阵心悸不止,她以为自己那么多年的心意终究是得到了反应,连忙伸手想去抓住他的袖子,却蓦地一下子抓空了,等她再定睛一看,原来一切都是幻觉罢了。
  依旧是紧闭的大门,空无一人的庭院,还有漫天落雨,她只身一人。
  她知道自己无药可救了,每当艰难求助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但是往往这些煎熬却都是他给予她的。
  最后,苍茫天地间只剩下一声轻叹:“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章

  暴雨倾覆着狼藉不堪的大地,在王府朦胧的火光中,天皇贵胃本就是民间戏子所说的这番光景,锦绣堆砌,金碧辉煌,岁月如一朵在唇边绽放的牡丹,沉静悠远。
  这日复一日的繁盛,是凋不尽的,也是望不到头的。
  庄归一是一副昏天暗地的景象了,她目光无神,两眼涣散,表情一直绷着,整张脸不见半点血色。
  头发散落,发髻半垮,衣料子更是前胸贴着后背。
  也不知这何时才是个尽头。
  庄归反正是豁出去那般,死活也就那样了,大概就算自己这么死了,他也不会有半点心酸吧。
  恍惚间,只见那总管慢慢地从大门内走了出来,此时已经是黑灯瞎火的半夜,殿内的火烛依旧亮着。
  庄归半死不死地盯着总管,他一手掌着一只灯,一手拿着提着一把木质的小椅子走过来,也不见打伞。
  雨水顺着庄归掌心的纹路一路滑下,她逆着雨势说:“总管不知道有什么事?”
  声音已经轻不可闻,人就和那薄薄的纸片似的好像下一瞬就要被狂风刮走。
  总管有些奇怪地把那椅子往她面前一摆,看着她风雨飘摇的衣角说道:“王爷吩咐,王妃倘若是跪着累了,便可以坐在这椅子上,以示王爷对王妃的心疼。”
  随即管家补充道:“王爷还说了,王妃还有个法子可以免受这些苦难。”
  他奸佞地看着庄归,咬着字说着:“王爷说,你可以滚,滚得远远的,滚到他再也看不到的地方。”
  庄归凝视着那纹丝不动的曙色大门,嘴角裂开一丝莫名所以的微笑,好像是破釜沉舟前那最后的温柔。
  对于宣华这个男人,她早就已经绝望到了极致。
  随后她有些重心不稳地身子摇了摇,大脑不听使唤那般直往下坠,手上渐渐虚浮无力,勉强想看清楚眼前的事物却是模糊不清的一片。
  再然后,庄归已经失去了知觉,闭上眼睛前最后一眼依旧是那巍峨高耸的屹立不倒的宫殿大门。
  她想不如就这样睡死过去罢了,免得在人间遭这些罪孽。
  可惜她还是醒了,醒来的时候发现并不在自己的房间。
  并且根本不在王府,而是在相府。
  她略带疲倦地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在相府,在眨了眨眼看了下周围,正对上几个丫鬟担忧的目光。
  见到庄归醒来,几个丫鬟似乎高兴地不得了,就差没有蹦跶起来,她们连忙问道:“王妃你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庄归还没有反应过来,她勉力弯了弯自己的手指,随后苍白着脸说道:“我怎么回到这里来了?”
  丫鬟们开始唧唧喳喳说着:“小姐你已经昏迷一天一夜了,商相一听见你落了风寒不小心在雨里昏倒之后,立刻派人把你从王府接了回来,说是我们相府的大夫更了解小姐你的体质。”
  庄归反应显然迟钝了很多,她慢慢才理解丫鬟话中意思,连忙抓紧了床单,“你是说,是兄长把我接回来的?”
  小丫鬟似乎很兴奋,“是啊,还是商相亲自去的王府,您没看见,听去的人说,商相那个眼神看起来就差没有把王爷给吃了呢!”
  庄归一愣,但是随即为了掩饰激动的情绪只好训斥道:“说什么话呢,这话让王爷那边的人听到了,你脑袋还要不要了?”
  小丫鬟嘟了嘟嘴,“我这不是替王妃高兴吗,宰相那么疼王妃,我们也沾光。”
  庄归表情比刚才可以说是好了很多,她语气柔和说道:“好了,别尽说这些有的没的了,扶我起来。”
  小丫鬟连忙摆摆手说:“这可不行,宰相吩咐了,王妃醒了就去请他。”
  庄归一下子心跳加快,开始紧张了起来,又要见到他了,虽说相识多年,但是她依旧不知道在他面前手应该放哪里应该怎么放,依旧是无所适从。
  还没待她拦着,小丫鬟已经哼着小曲出去了,一定是去请商珏了。
  庄归无可奈何,索性开始装睡,他看到自己睡着了估计就会走了吧。
  屋子里很安静,除了风吹过的沙沙声,似乎就只剩下纸窗摇曳之声。
  很快,就是一串沉稳的脚步声,商珏走到门槛前,撩起袍子便跨了进来。
  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人,庄归假寐着。
  她感觉到商珏走到了她的床边,由上而下地看着她,虽然她闭着眼,但是她完全可以想象出他那双眸子,仿若湮灭红尘的寂静。
  庄归有些尴尬,不知道是该继续装下去还是醒过来,却听到商珏说道:“别装了,给我睁开眼睛。”
  庄归立刻睁开眼,果然对上了商珏的眸子,她立刻不知所措的移开。
  商珏坐了下来,庄归不敢去看他,一直撇开眼睛看着墙壁,良久听到一声叹息,随后商珏的手伸到了她的额头。
  他在她额头上轻轻拭了下,说:“好点了吗?”
  庄归想也许他今天心情不错,所以人也比较随和,便道:“谢谢兄长关心,我感觉还好。”
  商珏脸色是平常到不能再平常了的,他撩了撩自己的袖子在桌子上倒了一杯茶水,手指在那杯沿上环了一圈,目光直视着水面那几片漂浮的叶子,他说:“这次难为你了。”
  庄归有些受宠若惊,她道:“庄归并没有受苦,兄长不用自责。”
  商珏并未回头看着她,所以庄归看不见他的表情,他说:“这些年你的隐忍,我都是看在眼里的。”
  庄归以为自己听错了,商珏竟然在为她说话?
  她连忙撑起身子,靠着身后的墙壁看着商珏官服背后那青蓝色的仙鹤说道:“兄长不必为我劳神费心了,这我不好。”
  下一刻,她的嘴唇被商珏的一根手指抵住,他制止了她的声音,他说:“在我面前,无须说这些逞强的话。”
  庄归呆了呆然后顺从地点了点头,“那兄长今日和我说这番话,可是有什么打算?”
  商珏忽然起身,显然他并不愿意把自己的心思或者是计划告诉庄归,或许在他心里庄归从来就没有这个资格。
  商珏的手指在檀木桌子的边缘轻轻地摩挲着,“你身子最近不好,就在府里先歇息几日,我会让妃卿来照顾你。”
  庄归垂着眼道,“是,我知道了。”
  随后,商珏就慢慢踱步走出了房间,庄归见他走了出去,一下子心里一块大石头就落地了。她站起身子走到门口,远远地朝着商珏离开的方向看去。
  看见商珏没刚走出几步,就被守在一旁的卓妃卿拦下,然后两人边走边说着什么缓缓地离开了。
  那两人的背影和在一起,在暮色下是那样的和谐,仿若天生一对金童玉女。
  庄归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忽然有些抽痛,喉腔一阵发酸,狠狠咽了下口水,止住了欲出的泪水。
  她一个人在房内静坐了半日,略带神伤,忽然手下的小丫鬟推门进来,“王妃,今日阳光不错,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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