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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宠-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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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归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忽然有些抽痛,喉腔一阵发酸,狠狠咽了下口水,止住了欲出的泪水。
  她一个人在房内静坐了半日,略带神伤,忽然手下的小丫鬟推门进来,“王妃,今日阳光不错,要不要去外面的街上兜一圈,听说粉水斋新来的一批真丝料子非常不错,大家都在抢着买呢。”
  庄归没什么兴趣,随便应付了一下,“不了,你去吧。”然后继续坐着。
  小丫鬟郁闷地叹了口气道:“王妃你这样可不行,人家富贵夫人都是生活多姿多彩的像只花蝴蝶似的,你这样天天坐着怎么行呢,再说王爷那么宠爱你,你还不是呼风唤雨嘛。”
  庄归神情有些冷淡的古怪,她反讽道:“宠爱?”
  小丫鬟道:“是啊,虽然王妃是商相的妹妹,但是俗话说嫁出去的女儿就是泼出去的水,王妃算是王爷的人了。”
  庄归用丝帕掩了下嘴,没有说话。
  丫鬟道:“诶。”两只眼睛溜溜地转了一圈,“商相和王爷的事,哎,总之,王妃可要提点着王爷点啊!”
  小丫鬟一定是觉得自己堪破人心,觉得自己这张嘴灵巧的很,说到庄归心坎里去了,可是她并不知道庄归真正的心思。
  小丫鬟也不知道哪里说错了什么话,但是王妃脸色显然很是难看,并且无动于衷的样子。于是立刻机灵地说道:“啊,王妃,奴婢想起来我还有点事情要做,先去做事了。”
  然后立刻灰溜溜地来无影去无踪地就离开了房间,庄归都没来得及多看一眼。
  只怪庄归平时太和蔼端庄,也从不惩罚下人,下人都有些有恃无恐了。
  小丫鬟刚踏出房门,房间内寂静无声,听见鸟鸣,一阵一阵的刺耳。
  庄归面色依旧难看的可以,她淡漠坐着,瞥了一眼房间,眼神尽是讥讽之色。
  想起自己这三年来所受尽的委屈,自己的心境又是怎么从抱着期望而变成绝望的死寂,她如何想垃圾一样被宣华侮辱和折磨。
  她对宣华的感情早不不再是最开始的相敬如宾了,本以为相敬如宾井水不犯河水可以安心度日,可是他却逼着她产生了对他怨恨的感情。
  庄归微微捏紧了手掌,缓缓说道:“他的死活与我何干。”
  只是这样的感情她不能暴露,她必须继续演戏,陪宣华演,陪商珏演。
  只因为她全家人的性命都捏在商珏手中,只因为她在年复一年的岁月中对商珏产生的情愫。
  商珏是一个恶人,一个彻头彻尾的混蛋,可是她却一次又一次沉溺在他片刻短暂的温柔乡里。
  他是她的命,是她的灭顶之灾。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章

  庄归还是出去了,她决定出去散散心,便一人去了水粉斋。
  但是出去的时候已经是近夜里了,走到水粉斋的时候,里面已经没有什么人了,有些灰暗,窗台下的梨花桌上供着一盏暗哑的油油的盘丝朱纹熏炉,丝丝的烟,能看见散入空气的纹路。
  老板原本是坐在那十香软塌上,看见庄归走进来,立刻笑脸相迎,就差没有把整张脸都贴上去了。
  庄归只带了一根素色的钗子,后面的头发用一支碧绿色的扁方绾着。她走进去也没去看老板,随手挑着摆放着的料子就摸了摸,湖青色的绸缎,清一色只是在滚边上刻着几朵白色的合欢花样式,倒是挺讨巧的。
  并且质感确实不错,她有些满意地笑了笑。刚准备换一匹看看,老板马上搓搓手上来说道:“夫人可是要添几件新衣裳?”
  庄归点了点头,看着那边上水粉色的边丝,绸缎冰冷的触感映在她的手里,“老板可是有什么合我身的料子推荐下?”
  那老板立刻把庄归全身上下打量了一下,庄归穿的一向以素雅为主,却也不失大体,此时他一手托着下巴若有所思的样子。
  庄归觉得被盯着有些过分的久了,微微蹙眉道:“老板可是有什么要说的?”
  那老板呵呵一笑,撵着手指道:“有是有,我这里有匹料子做了衣裳我觉得特别适合夫人。”
  “哦?拿来看看吧。”
  那老板又道:“夫人生的好看,以前我这里也给一个贵客做过衣裳,那衣裳穿在那位贵客身上当真是闪了整个长安街人的眼,我瞧得夫人与我过去那位贵客生的有七八分相似,夫人穿一定也很好看。”
  庄归温婉一笑道:“生的都有七八分相似了?不知道是哪位贵客,我也好去瞧个究竟。”
  那老板立刻摆摆手,“诶,这可不当讲,那位贵客实在是太尊贵了,夫人别干耗着了,我这就去给夫人拿料子去。”
  庄归没有追问,便随他去了。
  那老板走回来的时候庄归正在添灯,他有些吃惊的看着庄归,手里捧着一块木头一样的料子,站在原地竟然有些痴痴呆呆了。
  庄归添好灯,拿剪刀在油灯旁戳了戳灰烬,说道:“怎么了,这样看着我。”
  那老板愣了一下随即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悻悻说道:“哎呀,夫人你看我这人,年纪一大反省就迟钝了,刚才夫人实在是太像我那位故人了,所以我这才慌了神。”
  庄归也没有多话,会意地说道:“老板你那位故人想必定是让人记忆深刻,才让你始终念念不忘。”
  老板慢慢走来,似乎开始了怀念当年,“是啊,当初那位贵客也是经常来我这里,我给她裁的一身白缎织蝶碎花边裙子,当真是这长安街举世无双。”
  庄归被他说的很是心动,便道:“倘若当真如你所说那般美丽,那你也给我做一身如何?”
  那老板自然不会有钱不赚,“这当然是好。”
  “那我什么日子来取呢?”
  老板掐指一算,“明日来就行。”
  再然后,老板给庄归量了量尺寸,庄归便一个人走回了相府。
  此时已经入夜,红墙斑影重重,更漏静静地滴着,静得让人生怕。她每走一步仿佛都能看见一个紧随着自己的影子。
  远远地,却忽然看见商珏在暖阁末间的小书房灯还亮着,她有些发愣,随后还是身不由己地朝着那个方向走了过去。
  她走到了书房门口,忽然同一时间好像是心有灵犀那般门就被打开了,商珏站在那里,由上而下地看着她,眼神带着不可堪破的深邃。
  她手一缩,透过门向内看去,屋内素静整洁。满架子的书卷整整齐齐地摆着,旁边是一些壁瓶,零零星星地立在那里,有淡青凤翔,豆青色绵竹等等都典雅地雕刻在上面。
  他似乎之前正在机案上写点什么,一支小豪还摔在桌子上,那白色的宣纸上隐约看去是色彩斑斓的副画。
  只是刚描摹了背景,还没有人。
  不知道他想画的是谁呢?
  庄归低下头,似乎她每次说话都有着无数的后顾之忧,踌躇不定,她说:“义兄那么晚还没有睡,真是辛苦了。”
  商珏挪开视线,往着远处灯火斑驳的窗影看去,唇边是一丝懒懒的笑意,“刚回来?”
  庄归点点头,低眉顺目地温婉说道:“是的,刚去挑了几块料子,准备做几件衣服。”
  商珏瞟了她一眼,“既然是新衣裳,到时候便穿来给我看看吧。”
  庄归听了有些不可意思,然后心里一下子便高兴了起来,她顺从地说道,忍着嘴边溢出的婉约笑意,“是,庄归知道了。”
  商珏颔首,“最近,你就不要回王府了。”
  庄归不懂为什么商珏忽然这样说,以前他都是催着她回去的。
  她出神片刻道:“这是为何?”
  商珏嘴边划过一丝冷酷而诡谲的笑意,让庄归不由得心中一凉,他一字字缓缓而道:“因为我要,瓮中捉鳖。”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神情冰冷如冰窖中的六棱冰花,这个男人,连笑起来,都是那样的冷酷至极。
  让她想起了她的丈夫,那个男人,他是蛇,肌肤冰冷,张着噬人的嘴,肆意爬行,以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游戏人间。
  而商珏则是狐狸,一个已经将自己的尾巴割断的狐狸,也就永远不会显露出来了。
  庄归其实并不理解商珏的话,但是她能做的只有点头,默认,然后顺从,在她的身体里,从没有反抗这个字眼。
  她恭敬地鞠了一躬,“那我先走了。”
  商珏笑道:“你总是这样乖巧,怎叫人能不喜欢?”
  她默然,然后便转身走了。
  商珏心情肯定是很好的,不然他是不会这样温和地和她说话,她时常在他的身边享受着冰火两重天。
  时而对她的辱骂,时而又让人捉摸不透的温柔。
  廊边风声凄厉,刮得那挂在两边的油油的暗红色的灯笼像风车似的一个劲的转不停,夜风听在耳里像是有人在低低地呜咽着,一声长一声短,隐隐绰绰,心惊肉跳。
  她回到房内,衣服也没有脱就一下子钻进了床上,紧闭双眼凝神思考着商珏的那句话,心思就像一团千丝万缕的绒线球,团在一起撕扯不开。
  瓮中捉鳖?
  何为翁中,何为鳖?
  显然,这事情和宣华有关。
  想到她的丈夫,那个叫宣华的男人,庄归就会浑身不舒服,她也说不上为什么,但是她就是很不舒服,因为那是一个让她极度不舒服的男人。
  很多人说宣华是狐狸,但是她知道,狐狸是商珏,而宣华是蛇。
  肌肤冰冷,肆意爬行,张着噬人的嘴。
  而现在,显然他有麻烦了。
  庄归忽然很高兴,也许这样,她就可以永远的离开宣华的身边,也可以永远的呆在这里,呆在商珏的身边了。
  即使相处了三年,她都对宣华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因为宣华就是这样一个让人讨厌的阴暗的男人。
  她终于有机会离开他了,离开那个华丽的囚牢,鲜亮的假皮。
  当然,他也从未将她当人看过。
  她将头深深埋入绸缎软枕中,手紧紧地揪住枕头的一角,唇边是压抑了三年愁容下淡淡的微笑。
  很快,她便睡去了,这是三年来第一次安稳的觉。
  她并非希望宣华死,她其实无所谓他的死活,她只想远远地离开他,回到商珏的身边。
  直到窗明竹清,冷风拂面,她才意识到已经是清晨了,身下一席青金镶边樱桃色的床褥,床边一只小脚摆摊木桌子,上面是早上丫鬟刚泡的一壶碧螺春。
  她站了起来,松了松筋骨,舒展了下四肢随后把门外的丫鬟叫了进来替她更衣。
  换了一件蓝青色白芍药花纹的裙袍,眼下正是临近酷暑夏日,她略施粉黛也不想画太厚的妆容,然后就拆差遣了下人去水粉斋把新做的衣裳给拿了,准备依着商珏的话去穿给他看看。
  庄归心中难免忐忑不安,也不知道这新衣裳商珏会不会喜欢。
  没有多久,那小丫鬟便带了衣裳回来了,那白缎底子上织着彩蝶又镶了一圈碎花裙边,当真是好看的紧。仿佛在白山画水见徜徉的蝶群,足下的漫山遍野的山野之花。
  清丽十足,淡雅至极。
  庄归细细地拿捏着那身料子,心里不停地赞叹老板的做功和东西的上乘。
  随后,她将衣服换上,坐在铜镜前梳着头发,一边的丫鬟甜甜地笑,都舍不得晃开眼,她说:“王妃娘娘你这身衣服可好看了!太好看了”
  庄归莞尔笑着,嘴角微微抿起。
  就在这时候,有人来通报说:“夫人要见娘娘您。”
  自然说的是卓妃卿,庄归低着眼似乎神情不是很好看,略带了不满,随即她温婉说道:“那就让嫂子进来吧。”
  话音刚落,卓妃卿就走了进来。一身沉稳而艳丽的紫棠色,热闹的蜂蝶刺绣,天青色的滚边,气派十足。
  她是缓缓地走进来的,但是一进来一双眼睛就像失了身一样钉在庄归身上,瞪着她,带着晨间荷尖上的冷露。
  这一瞬,卓妃卿倒是真的和商珏有那么一点的夫妻相,那冷静又冷酷的眸子。
  庄归莫名所以,歪了歪头,也没有说话。
  卓妃卿缓了很久的神,看着庄归的衣服,一时竟张着嘴半句话吐不出来,但是毕竟她的性格便是摆在那边的,从不会乱了阵脚。
  她收敛了刚才锐利的眼神,此刻倒是带了暖意,她说:“妹妹今天这是怎么了,这身衣服怎么那么好看,看的我都移不开眼了。”
  庄归礼貌地谢道:“嫂子谬赞了,我这是在水粉斋刚做的新衣服。”
  卓妃卿嘴角扬起一个弧度,笑的异常温柔亲近,“怎么会是谬赞,要是相爷看了,一定也会这么说的。”
  庄归听到她这样说,下意识脸颊边带了微微的酡红,却不好展现出来,只好把头埋得更低。
  卓妃卿一只手搭在另一只手的手臂上,豆蔻色的指甲整齐一排,她说道:“刚才我看见相爷在河中央的水榭里,似乎叫你过去。”
  庄归抬头看着她,似乎想确认这条消息的真实性。
  卓妃卿撕扯着手中的丝帕,素雅地掩了一下嘴角,“我就是来告诉妹妹这件事的。”
  庄归答应道:“是的,谢谢姐姐前来告知。”
  卓妃卿也会意地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开了房间。
  走了一段距离,卓妃卿身边的丫鬟贴着她耳根说道:“夫人,那个水粉斋的老板那边……”
  卓妃卿轻轻挥了挥手,“送五百两银子过去。”
  那小丫鬟贼兮兮地笑道:“不过那衣服,还真是漂亮。”
  卓妃卿面色冷冷得,她道:“她还真敢穿,那就让她穿个够,穿到相爷面前去,这样她才能知道自己的命到底是多么的贱,不然还真的以为能爬到我头上吗?”
  小丫鬟恶狠狠地说道:“是啊,不然,她真以为自己是枝头凤凰的命了,其实,只是相爷眼中的一只草鸡罢了!”
  卓妃卿不再言语,面色带着一丝快意。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章

  一阵风过,带起裙摆猎猎作响,总觉得这风中,有股瑟瑟的味道,让人难受。
  庄归远望能够看见独自一人依靠在水榭里商珏,他慵懒地靠着,仿若一只进入休眠状态的狐狸。
  骤然间不知为何狂风四起,庄归逆着风朝他走去,一步步,仿若是雕刻在岁月上的一朵朵冰花,熠熠生辉。
  商珏微微睁开眼,他看见了庄归。
  但是他并没有卓妃卿看见庄归时的那番反应,他只是细细地眯起了眼睛看着她,连身子都没有动一动。
  庄归忽然觉得这段路出奇的长,因为商珏一直在看着她,看着她走每一步,她快要被他的视线灼出窟窿来了。
  显然这段路太过漫长,商珏已经微微起身,将桌子上的一个酒杯斟满了,然后他站起身子,端着酒杯朝庄归的方向走去。
  两人间的距离越来越近了,庄归心跳越来越快,她轻轻地按着自己的左胸口。她很紧张,因为从刚才到现在,商珏一直很在看着她。
  他一直噙着若有似无的笑,一双英气的眉眼盯着她,一刻也没有放下。
  此时他端着酒就站在那里,莫不是在等她?
  庄归强压心中的雀跃走过去,终于她走到了商珏面前。
  商珏嘴角上扬,一个好看的弧度。
  可是她忽然觉得那笑容底下有骤风暴雨的泛滥。
  商珏笑道:“知道我为什么一直看着你么?”
  庄归默然道:“我不知道。”
  商珏微微斜了头,笑容更盛,带着狐狸一般的狡黠,却冰冷彻骨,“你心里是不是觉得因为你今天特别漂亮?”
  庄归急忙摆手,语速有些磕磕绊绊,“不,不是的,我怎么敢随意揣测义兄的意思。”
  商珏将酒杯举到庄归面前,酒杯后是他一张难以揣测的笑容。
  庄归心中有着一股不祥的预感,她后退几步,退到了池塘上那座九曲桥的桥边上,她觉得商珏的笑容很可怕。
  商珏却一步步逼近她,他继续笑道:“你当然就是这么想的,可是你却忘了一件事。”
  庄归已经退无可退,商珏也停下了脚步。
  他将酒杯举在庄归的肩上,随后一点点倒下去,很快,庄归的衣服就被染湿了一大片。
  商珏嘴边是肆意而冷酷的微笑,“你忘了,有些人天生命贱,再好看的衣服她都不配。”
  庄归不知道她触碰到他的哪根神经了,她只知道她今天绝对不会好过了。
  商珏抓过她的下颚,死死地捏着,他道:“这件衣服,她穿过,而你,不配穿。”
  庄归陡然明白了什么,又是那个人,那个这些年总是出现在她的生活中却又无处捕捉的身影,那个人人都明白却人人都不会提起的人。
  她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但是似乎那个人影响着她身边的每一个人。
  那个人是高高在上的云端,而她,就是这泥。
  商珏的笑容好像凝固一般挂在脸上,但是他的眼中没有笑容,只有一片阴冷之色,他一字一句说道:“滚,滚得远远的,我不想再看到你。”
  这句话,她听到过,就在不久前,宣华让谢管家来传达的话,但是那时候她死死地没滚,因为商珏没让她从宣华的身边滚开。
  而此时,商珏亲自让她从他身边滚开,她还有什么不滚的理由?
  庄归忍住了哭泣的冲动,将泪水重新咽下喉咙,她抿着嘴,带着绝望看着商珏随即说道:“是。”
  商珏笑了,“你以为只是滚这么简单?”
  庄归感觉她的世界快要塌了,她第一次从商珏口中听到让她滚这样的话,一瞬间竟连命都不想要了。
  她爱的就是这么的卑贱。
  商珏说:“你是我见过最卑贱的女人,卑贱得一只手就能捏死。”
  随后他一个巴掌朝庄归扇去,庄归已经站在桥的最边沿了,他显然是想要她死。
  满满的一掌,力道是那样的大,庄归一瞬间就被扇过脸,然后直直地就摔进了池塘中。
  随着庄归一声惊呼,她已经在水池中挣扎了起来。
  此刻她已经开始在水池中挣扎了起来,她求助似的看着站在岸上的商珏,她眼中是最后的希望,她希望商珏能够心软,她希望他能念得一点旧情。
  她一点点下沉,越陷越深,使劲地扑打水面都无济于事,任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都不会放任这一幕无动于衷。
  而商珏只是冷冷地看着她,看着她一点点的沉下水,无动于衷。
  他和她说了最后的一句话,眉角尽是人情致冷致淡,“庄归,你只是一个低贱的人,而我,本就不是人。”
  他告诉她,他不是人,他告诉她,他冷酷无情。
  然后他走了,一丝贪恋都没有,原来那么多年,她只是一幅画,一张纸,一盏灯,一个没有任何实感的人在他身边。
  庄归不再挣扎,她渐渐靠后躺下,心如死灰,一片死寂,她想就这样沉入池塘,就这样死去了吧。
  死了,也就不会难受,也就不会绝望。
  很快,庄归沉入了池塘,整个人都没入了进去,池面已经平静如初。
  荷叶被吹得摇曳不止,池面波澜渐起,忽然,一个人探了出来,是庄归。
  就在刚才那一瞬间,她忽然意识到自己还不能死,她还有她的家人等着她,她如果死了,就再也没人会照顾他们了。
  她那还未满十六岁的妹妹,还有辛酸的父母,更有年迈的爷爷,一大家子的人,这么多年,全靠她一人。
  她若死了,商珏会对他们做出什么?
  他说了,他不是人。
  而她,心已经死了。
  她游到了岸边,其实她并非不会游泳,只是绝望到了极致,也不想自救了。
  其实她会的还有很多,只是商珏不知道罢了。因为他从未想去了解她。
  她自己一个人费力地爬上了岸边,然后最后看了一眼这偌大的府邸,就裹着那湿漉漉的衣服从相府后门走了出去。
  一路衣料子上的水珠一路的滚,庄归也不知道为何她一点都哭不出来,哭的欲望顿时被蒸发了,悲伤到了极致的感觉她似乎领略到了一回。
  那种被最珍爱的人弃之如履的感觉。
  庄归面无表情,神情呆滞,好像刚从修罗场回来的罗刹那般,两眼尽是血光一般的灾难。
  她跌跌撞撞抄小路往王府走去,说来可笑,那个从不被她当做家的地方,现在竟然是她唯一可以去的地方。
  但是她不是回家,她要去换一身衣服,带上该带的东西,永远的离开这里。
  因为商珏说,让她滚。
  她的心被他戳的千疮百孔,精疲力竭已经没有力气再去追究亦或是声辩什么了,她只想逃离这里,然后再想其他办法去救她的家人。
  庄归步履瞒珊往复,她走走停停,猛然间扶着一堵墙便靠了上去。来往的行人很少,少到不知觉的就刮起了飕飕凉风。
  她靠着那堵墙,胸口难以平复一直在喘着气,她脸色灰暗一片,没有一丝生气,仿佛就是一个死人。
  很长的一段时间的静默,那墙头的砖瓦刻满了风霜,如那犹如那悠远漫长的时光。
  忽然,她感觉到一种熟悉的味道,那脚步声,踩得她的眼皮一直跳个不停。
  庄归此刻死寂的神情开始了一种近乎死亡的崩溃,她此时最不想见到的男人,那个她也几乎见不到的男人。
  她感觉到他就在她身后,马上就要走进她的身边了。
  可是他的脚步还是一直在走,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也许他并没有看见她,因为庄归一直躲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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