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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手毒医-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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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晔冷哼一声,知道不可能让泠溪吐出方才的棋局,遂转向凤栖,“久闻凤栖公主不学无术,大字不识,却不想公主的棋艺竟然如此高超,能与泠世兄平分秋色。”

    见南?晔将目标转向自己,凤栖暗暗鄙视,咬不动泠溪就来咬她吗?哼,没那么容易,“那是自然,也不想想本公主是谁。本公主的棋艺跟谁比都绝不逊色。”

    “哦,是吗?”听见凤栖这般说,南?晔倒是来了几分兴趣,道,“口说无凭,不如公主跟我来一局?”

    凤栖自然明白南?晔的用意,假装没有看到南?晔眸中流转的光芒,她微微一笑,招呼着泠溪起身。

    泠溪看了看凤栖,又看了看南?晔,温润的黑眸流闪着凤栖看不懂的东西。他点点头,起身给南?晔让位。

    南?晔倒也不客气,一屁股坐在泠溪的位子上,“公主先行?”

    “那怎么行,来者是客,我凌天可是礼仪之邦,待客之道还是有的,当然是登徒子你先来了。”凤栖眼疾手快地将手边的黑子跟南?晔手边的白子对换,一副不用跟我客气的表情。

    南?晔无语,您老要是想体现凌天的待客之道,能不能先改改对他的称呼啊。执起一子,落下。

    凤栖同样执起一子,落在南?晔那一子之旁。

    南?晔看了一样凤栖,再次落下一子。

    白子紧随其后。

    泠溪弾弹衣袖,站在凤栖的身后,看她与南?晔一来一往。

    接连下了十几子,凤栖的白子都跟着南?晔的黑子走,南?晔刚打开一点局面,又被凤栖一子打回了原地。

    南?晔瞪着棋盘上几乎并驾齐驱的黑白子,气结,“你到底会不会下啊,作甚每一步都跟我。”

    “有谁规定不能这样下吗?”凤栖不理,“你下你的,我下我的,互不相干,你管我那么多作甚。快些下。”

    南?晔一噎,瞪着凤栖说不出话来,什么叫做你下你的,我下我的,互不相干?他们这是在下棋,不是在玩我下一子,你跟一子的游戏。

    南?晔瞬间有些明白泠溪那句随手玩闹的话了,不,这根本不是玩闹,分明就是胡闹!

    见凤栖眼巴巴地等着他的下一步棋。而泠溪又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南?晔有些后悔自己的决定了,他轻吐一口浊气,落下一子。

    凤栖不负他望的跟进。

    一连数子,皆是如此。

    凤栖一挑眉,小样,想试探我,我就气死你。

    南?晔无语凝噎,真想直接甩了棋子不下了,但一看凤栖喜滋滋略为得意的样子,心思一转,手中棋子落到棋盘一角。

    凤栖跟进。

    泠溪看着角落里那两颗黑白子,如画的眉几不可见地轻皱。

    南?晔又落了几子,凤栖锲而不舍地跟进。他俩每下一子,泠溪的眉就微蹙几分。

    须臾之间,又过了十几子。只是不同于之前的胶着,现在局面已经缓缓打开,依稀可见双方对垒的优胜劣汰。

    凤栖隐隐感觉到不对劲,但无奈她的棋太臭,实在看不出所以然来。

    南?晔见时机成熟了,执起一子,落在一角,棋局霎时被打乱,原先旗鼓相当的格局被彻底打破,饶是凤栖这个臭棋篓子,也知道自己棋差一招,落了下风。

    瞪着棋盘,凤栖一改得意之色,摩擦着夹在食指与中指之间的白子,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唇角紧抿,秀眉微蹙,直到瞪得眼酸了,还是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南?晔见状,心情大好,他也不催凤栖落子,而是优哉游哉地摇起了折扇,反正他不急,有的是时间。

    日头渐渐升高了,净流湖里的大雁飞走几双,又飞回了几对。而阳光正好,桃花正艳,云也淡淡,风也倦倦。无数粉红色的小花瓣被风吹落,落在凤栖木槿紫的云罗锦上,顺着柔滑的布料滑落在地。

    风轻拂,桃花瓣打着卷儿嬉闹,天青色的宽长袖飘入凤栖的视角里。

    嘟了嘟嘴,凤栖转头看向身旁的泠溪,眉眼间的得意之色褪去,小鼻子皱了皱,满脸的委屈。

    泠溪轻怔,有些恍惚,低头轻笑一声,俯身从凤栖的手中拿过那枚被她握的温热的白子,落在了棋盘上。

    棋局瞬间再变,黑子的优势不再。

    南?晔一看,瞬间黑了脸,“泠世兄,观棋不语真君子!”

    “泠溪哥哥只是帮我落子,哪里有说话啊,是你自己不敌,恼羞成怒了。”见不得南?晔说泠溪不是君子,凤栖反驳道,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对泠溪称呼的改变。

    那声泠溪哥哥出口,泠溪的动作微僵,他看着凤栖一扫方才阴霾的小脸,阳光点点落在她的面颊,有说不出来的明丽动人。记忆中那张娇俏的小脸与凤栖的面容重叠,又瞬间分开,让泠溪一阵心悸。

    恍惚中他没有听清凤栖说了什么,只听的南?晔纸扇啪的一声合上,指着她微微有些发抖,想来是被气得不轻,“你你你……”

    “我怎么我,我说的全是实话,登徒子。”凤栖冷哼一声,嘴角挂着狡黠的笑意。

    南?晔深呼吸,压下胸中的闷气,折扇打开,一阵狂扇,咬牙道,“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啪”轻微的声音打断了凤栖要出口的话,闭上嘴,转头。

    妖妖十里桃林,繁复的绚烂里,依稀可以看见阳光透过层层叠叠的粉色花瓣,落在地上,留下斑驳的痕迹,点缀在用上等丝线勾勒的描花鞋面上,影影绰绰。

    见这边的人将注意力都放在了自己身上,来人赶紧将方才因为心乱而掉落的花灯捡起,“何絮见过南隋太子,泠公子,凤栖公主。”

    “原来是何小姐啊。”南?晔见是美人,摇纸扇的动作缓了下来,一派风流无匹,哪里还有方才被凤栖气得险些跳脚的样子,“正所谓有缘千里来相会,有幸相见,不如我们去喝盏茶如何。”

    南?晔话音刚落,林中又传来了脚步声,阵阵胭脂香夹带着桃花香飘来。

    “哦,原来还有美人前来啊,真是幸会幸会啊。”南?晔哈哈一笑,当即起身整了整衣襟,对一旁的泠溪道,“不知林中的几位是何人,不过想来都是前来挂姻缘花灯的女子,定然个个美貌天仙,泠世兄要不要去看看。”

    “泠溪哥哥的手可真漂亮。”凤栖凑近泠溪,憧憬道,“这般说来泠溪哥哥画画的本事也是极好的。我原本约了苍云代出来就是为了让他给我的花灯描画的。可如今他没来,时辰也不早了,不如泠溪哥哥帮我画吧。”

    因为凤栖的突然靠近,泠溪躲闪不及,被她挽住了胳膊,淡淡的女子馨香传入鼻翼,让他险些乱了心神。

    泠溪暗暗皱眉,心道自己今日是怎么了,这般的不稳重。

    “小丫头说什么话,姻缘花灯是要自己绘的,你这是作弊。”南?晔斥责道。

    “花灯是我的,我爱让谁画就谁画,你管那么多。泠溪哥哥,走吧走吧。”凤栖不由分说地拉着泠溪就走,还不忘冲南?晔吐了吐舌头,“登徒子,会你的美人去吧。”


第二十二章 暗杀

    泠溪任她拉着,摇摇头,完全没有反抗之意。

    凤栖走得很急,嘴里还不断催促着泠溪走快一些,也难为了泠溪跟上她的脚步,却还是一派温润轻缓的模样。澄净的湖水映出他们的样子,木槿紫与天青色交织,说不出的和谐美好。

    “太子殿下,看来这凤栖公主确实与传言一样。”一直跟在南?晔身边的随从看着他们远去的身影,小声道。

    “谁知道呢。”暗沉的流光将二人的身影敛入眸底,南?晔倏而一笑,“走吧,跟美人喝茶去。何小姐不介意吧。”

    徐徐落下的桃花确实炫目,带着春日里特有的旖旎风采,落在平静的湖面上,映出一闪而过的明白色,荡出一圈圈的涟漪。

    泠渊涧的画舫上。

    凤栖趴在桌前,难得一次安静地看着泠溪笔下如飞。不消一会,朵朵文心兰在纸上晕染开来,娇俏的花儿如在风中摇曳,栩栩如生。

    单手提起灯笼,凤栖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嘴里嘟嘟囔囔,“你画得太好,一点都不像是我画的,挂在十里桃林里,苍云代怎么可能认得出来。”

    “我倒是没往这方面想,只想着公主将心爱的花灯交给我,我总得尽心为公主描画,倒不想画得太好云世子会不喜欢。” 泠溪挑眉,手中的笔还没有放下,声音温润,没有任何的情绪起伏,“如此,不如我再替公主改一改?”

    作势,手中的笔向凤栖手里的花灯而去,墨迹未干的笔尖眼见着就要触到绝妙的文心兰图上。

    凤栖见势一惊,赶忙护着花灯避开,“别别别,这样很好了。”

    “可是公主方才说怕云世子不喜欢。”泠溪蹙眉,有些为难。

    “我喜欢不就行了。”凤栖护着花灯,说什么都不让他改。

    “公主喜欢?”

    凤栖重重颌首,怕他不信,万分肯定地道:“喜欢!”

    “既然如此,我就不改了吧。”泠溪见状,收了笔,看着书桌另一边的凤栖爱不释手地摆弄着文心兰花灯,嘴角的笑意深了几分。

    泠溪的画舫停靠在离十里桃林不远的地方,站在甲板上眺望还可以看见那繁复的嫣红,鼻尖幽香缕缕。无数的莺莺燕燕穿梭在桃林间,霎时无数的花灯亮起,风姿各数。

    这大概是每年十里桃林最热闹的时候了吧。

    凤栖还在那里摆弄着花灯,身后的甲板传来了熟悉的脚步声,一前一后,一深一浅。

    傅易烜总是人未到声先到,“我说泠溪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到了京城就躲你的破画舫,也不来芮王府找我,害我日日被太子皇兄拉去当苦力。”

    “知道你忙,我若是前去打扰,你也不得空见我,我也就不去自讨没趣了。”泠溪给了他一个我很识相的眼神,对随后而至的苍云代作揖道,“云世子,久违了。”

    苍云代刚要回礼,一个黑影压了过来,他赶忙接住。

    “苍云代苍云代,你看看我的花灯好看吗?这是泠溪哥哥帮我绘的呢,很厉害吧。”只见凤栖单手拉着苍云代的衣袖,另一只手高举着那盏花灯,心情很好地摇摇手,“苍云代,你陪我去挂花灯好不好,然后晚上你再去找我的花灯好不好,好不好。”

    苍云代一瞬不瞬地看着她,如玉的纤手紧紧拽着他的衣袖,青白色的豆蔻因为手指收紧愈显白皙,樱唇上翘勾起一个愉悦的弧度,语气有些小心翼翼的讨好。

    明明一样,又不一样。

    还不待苍云代答复,傅易烜便劈手拉过凤栖紧拽这苍云代衣袖的手,有些郁结,“小阿九,你这是作弊,怎可让男子与你一同挂姻缘花灯的。”

    凤栖倒是不以为意,“反正我让泠溪哥哥帮我绘图已是作弊。一次作弊是作弊,两次作弊也是作弊,那不如就作弊到底吧。”凤栖抽回手,继续央着苍云代,“好不好,好不好。”

    傅易烜对于凤栖的这一结论很是无语,无奈她却一本正经的模样。

    倒是苍云代,轻轻抽出被她再次拽紧的衣袖,抚平褶皱,“我倒是不介意走一趟十里桃林,但云代今年并没有入十里桃林寻花灯的意思,而且灯演结束之后,前往福禄山的队伍也要出发了。”

    “说起这个,小阿九,太子皇兄让我来告诉你一声,凌天此次去福禄山祈福的皇室宗亲,小辈之中,就太子皇兄,我与你三人。”

    意思很明显,作为随行人员,他们都没有时间去十里桃林寻她的花灯。

    看着凤栖垮下的小脸,傅易烜瞬间觉得心中的郁结散了不少。他也不闹凤栖了,拿起小厮刚刚端上的茶很是惬意地喝了一口。

    泠溪失笑,却是见不得凤栖恹恹的神色,“公主尚未及笄,也不急于一时寻找良人佳婿。倒是福禄山百旦节祈福却是三年一次,前去一观盛况也无不可。待明年公主及笄之时,再行挂花灯,反而顺理成章一些。”

    “不然还能怎么办。”凤栖甩甩花灯,虽然停了泠溪的话脸色稍好,却还是兴致缺缺。

    “说起来这还是泠渊涧独有的文心兰呢,难为你舍得拿它来哄小阿九开心。不过只要画未免过于单调了。”说着,傅易烜拿起书桌上的笔,随手提赋。

    凤栖不解,指着那几行字问道,“苍云代,他写的什么?”

    “天涯舞女不识愁,一曲文心恣意呕;最是兰中她雅趣,大方落落更温柔。”苍云代看了一眼,声音清雅地念了出来。

    “傅易烜!你这是在讽刺我吧,什么雅趣,什么温柔,一看就知道说的不是我好吧。”凤栖听言,鼓着一张包子脸控诉,恨不能咬他一口,

    变故在这一刻突然而至,羽箭破空,急如闪电。

    噔噔噔,锋利的箭头直直刺入木板发出沉闷的厉声,凤栖只觉得手腕一紧,她便被拉入了一个温凉的怀抱,温暖,却又凉薄,好生矛盾的感觉。

    只可惜,凤栖反应不及,一拉一扯之间,手突然松了一下,描着文心兰的花灯被抛向半空。

    嗖嗖嗖,便被几支羽箭刺成了穿心刺猬,向湖中落去。

    “我的花灯。”条件反射的,凤栖下意识地伸手想要去借花灯。

    苍云代赶忙将她护进怀里,以宽大的衣袖为媒介,扫开破空而来的羽箭,花灯零落,激起了小小的水花。

    傅易烜是四人中唯一有带武器的人,他格开射向苍云代和凤栖的羽箭,示意苍云代带凤栖入画舫。泠溪站在一旁,一派的温润模样,就算是羽箭落在他的脚边也同样面不改色,只静静地看着花灯落入水中。

    ‘澎’,数十名蒙面的黑衣人破水而出,借着水力一跃上船,飞溅的水花蒙了人的眼,也给了黑衣人机会。寒光闪烁,一刀迅猛袭来,傅易烜以手中软剑相抵,发出‘锵’的一声。

    刀剑相交,黑衣人从空中而下,下盘不如傅易烜稳硕,脚跟落地之时不由后退两步,也就这两步,傅易烜手中软剑一横,一剑封喉。

    另有黑衣人见势,怒吼一声,持刀迅猛劈向傅易烜。

    长刀在落日的余辉下映出暗紫色的光,明显是涂了见血封喉的毒药。傅易烜旋身躲避,侧身,软剑运足内力向前一递,一招毙其性命。

    被苍云代护在怀里的凤栖见此眉头轻挑,没想到傅易烜这厮的武功好到这般。

    这些黑衣人个个都是亡命之徒,刀刀利索地攻其要害,没有半分手软。除了围在傅易烜身边的几个黑衣人外,更多的刺客向他身后的苍云代、凤栖和泠溪袭来。

    苍云代怀抱着凤栖,迎刃有余地躲开黑衣人的袭击,反观泠溪,甚至连动都没动。

    而在此时,横空落下十几名黑衣人,横剑将黑衣人的刀剑挡开,形成一个包围圈,将苍云代三人护在身后。

    刀光血影间,生死不过一瞬之间的事。

    在黑衣人的攻势就要弱去之时,剑雨再起。

    苍云代借袭来的长刀斩落羽箭,一脚将人踹翻在地的同时衣袖轻拂,一枚类似于飞镖的东西掷出,不远处的桃林传来落地的闷声。

    “啊!”落地的黑衣人倾刻毙命,却惊扰了听见动静前来的少女们,终归是养在深闺中的官家小姐,没见过真正的刀血,受了不小的惊。

    躲在林中的黑衣人见势不妙,分出一批人冲上画舫,另一批人挥刀就砍。

    傅易烜一脚将被他砍下的黑衣人踹下画舫,削铁如泥的软剑一挥,船绳分尸两段,画舫缓缓离开了停靠的湖岸。

    凤栖一脸不悦地甩开苍云代的手,独自入了画舫。

    苍云代看了凤栖的背影一眼,跟了进去。

    见苍云代跟进来了,凤栖撇撇嘴,控诉道,“刚刚干什么不让我去救我的花灯。”

    苍云代不紧不慢地斜睨了她一眼,清冷的气息有些微散去,就算是知道她是在无理取闹,是在发泄不能挂花灯和花灯无端被毁的不满,他还是道,“你就算是救起了,也不过是一尾穿心的刺猬罢了,灯不成灯,要了也无用。”

    “可是,那是太子哥哥送到花灯,上面还有泠溪哥哥绘的文心兰,还有傅易烜提的诗。”凤栖叽叽咕咕,心有不甘。

    苍云代挑了挑眉,眸光幽深,“无妨,反正你今年也不挂花灯我也不寻花灯,花灯毁了就毁了。待明年你挂花灯我寻花灯时,我再送你一盏也不迟。”

    凤栖听言眸中一亮,靠上前,“此话当真?”


第二十三章 知己

    “自然。”

    “那你可不要忘了,到时送我一盏花灯,”凤栖得寸进尺,“我还要你绘的图,还要你题的诗。”

    “好。”苍云代点头,一一应下。

    泠溪进来的时候,苍云代的‘好’尾音刚落,只是见凤栖一脸的欢喜。嘴角的弧度不变,他走到苍云代对面坐下,正好对着刚刚受袭的船板。那里,傅易烜收了长剑,吩咐了暗卫几句,转身也进了画舫。

    在十里桃林呆着的大部分都是官家子女,她们的身边或多或少都会有一两个暗卫跟着,不会有事,再不济也就是受点小伤。

    但不管怎样,他们这一画舫的人最好就是当做什么都不知道现在离开。

    凤栖心里清楚明白,不管这次暗杀的对象是谁,都不能是这里的其中一位,尤其是苍云代和泠溪。星渺的瑾王世子和泠渊涧的少主在凌天遭逢暗杀,这可不是小事。

    凤栖明白,傅易烜更是清楚,他不经意地扫了安静品茶的苍云代和泠溪一眼,心里打了好几个结,想着回去一定要跟太子皇兄好好商讨一下,面上却是不动声色。

    画舫渐渐驶入主道,抬眼望去,两岸最多的就是各色花灯,将整个京城点缀的五彩斑斓。除了各色千种的花灯外,自然也有商家借此盈利。一应能卖的东西应有尽有。

    比花灯更多的,还是人。人山人海,难以形容。

    画舫上的小厮将泠渊涧的花灯点亮,暖黄色的烛光与满江美景交织,落在凤栖的木槿紫的云罗锦上,灿如朝霞。

    她半个身子趴在栏杆上,看着岸上来来回回的人挤人,又回头看了眼各坐一边喝茶的三人,吐了吐舌头,还好他们是直接从城外的河道过来的,要不然非得被挤成肉饼不可。

    再往前一点就看见了一个临时搭建的高台,两层楼高的样子,周围挂着几盏明亮的花灯,将高台照得亮亮的。

    画舫又向前驶了片刻,周围的画舫也渐渐多了起来,每艘画舫上都挂着各府的铭牌。

    凤栖约摸看了下,发现京城中说的上来的府邸都来了人了。比起记忆中要热闹些,毕竟对于大多数人而言,花灯节的重头戏并不在这些表演上,而在稍后的十里桃林里。

    “果然是太久没回京了,什么时候花灯节千篇一律的表演也这么能吸引人了?”凤栖转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傅易烜坐到了她的身边,单手撑在栏杆上,画舫外暖黄色的烛光洋洋洒洒地落在在他身上,更添了几分风流。

    “这大概是泠少主的功劳吧。”苍云代放下杯盏,走到另一边的空位旁,明白的锦绣云衫染上烛光,减了几分清冷,“玲珑锦绣久负盛名,却不传于世多年,如今经泠少主之手重出,注定引人瞩目。”

    傅易烜听言嗤笑,“沽名钓誉。”

    凤栖眨眨眼,之前好像听谁说过这件事啊,复又转头看向泠溪。

    泠溪没有理会傅易烜的嗤笑,反而看向凤栖,半似解释道,“玲珑锦绣本是我一知己之物,当年临别戏言要我将这曲子改编,我左右闲着无事,便编来玩玩,想着等她再来之时与她看看,却不想一别数年,再无她的消息。”

    “所以泠溪哥哥才将这旷世奇曲放在凌天瞩目的花灯节上,想着那位知己如果听说了,会知道你在找她?”

    “是。”泠溪看着凤栖嫣然的笑脸,点头。

    “看来这人不止是泠少主的知己这么简单吧。”问是这么问,但苍云代的语气确实肯定的。

    凤栖了然地点点头,道,“这人肯定是位妙人儿。”她看向泠溪,黑眸亮亮的,“她是女子吧。”

    见泠溪点头,凤栖更肯定了心中的想法,看来泠溪哥哥对这名女子有意啊。

    泠溪自然不知道凤栖想什么,只见她见他点头后便不再言语,只亮亮的眼珠子咕噜噜转着,像极了一只正在算计什么的小狐狸。刹时,心里有个地方化成了水一般柔软。

    苍云代不说话,将视线从凤栖的身上收回,嘴角几不可见地勾了勾。

    表演用的高台下围着几艘较为华丽的画舫,左丞相府,康炜将军府,芮王府,宁国公府,赵尚书府,依次排开。

    高台是临江建的,隔江正对着谢芳阁,因着沫家老祖宗,右丞相府在芳清园定了三楼的席位,定下的画舫只空着听着岸边。

    芮王妃的母妃未入宫前曾教养在老祖宗的名下,芮王妃作陪,芮王府的画舫此时也是空的。

    凤栖想着凤鸣是太子,虽是是小辈但身份尊贵,太子府的画舫想来也该是在最前面才是啊,可她左瞧右瞧,就是没看到凤鸣那传说中的天幕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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