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有女秦芫-第1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他大笑几声,转身走了出去。
  他出去后也没走远,就在门口候着,等她穿好衣服出来后,拉着她的手往前厅走。
  她还是一副扭捏的样子,却不知这一幕落到他眼里,更加撩人。他心里一片柔软,唇边笑意不断加深,紧了紧握着她手的力道,带着她大步向前走去。
  他们到的时候李蒙孙钰等人早就在了,还有几个她不认识的,大概也是将门英才。她扫了一眼,竟然看见了董旻。董旻朝她点头,友好的笑笑,她回之一笑。
  那群人一看见他们两个人牵着手走过来,就都露出戏谑的笑来。最先忍不住打趣的是个看上去三四十岁的男子,粗着声音笑道:“英雄难过美人关,再铁血的儿郎也会有绕指柔的一天啊!”
  李蒙孙钰抬头,也朝她点了点头。
  段修寒笑着回他:“那又怎么了?我段修寒还真就过不了她这一关。”
  秦芫听着他们一来一往的笑闹,有些羞涩,使劲挣脱他的手,自顾自坐到了还空着的位子上。
  段修寒看了一眼自己空下来的手,假装痛心地叹了口气,然后又很不要脸地凑到她边上,招呼大家吃菜。
  几个男人聚在一起总是免不了喝酒助兴,秦芫怕他们喝得厉害,就先拿过他的汤碗给他盛了一碗汤,道:“喝酒前先喝碗汤,免得伤了胃。”
  又是一阵惊呼:“宁王果真是好福气!”
  段修寒接过汤碗,得意地挑眉,一口一口的喝光了碗里的汤,然后又推到她面前,“还要。”
  秦芫暗暗翻了个白眼,要喝不会自己盛吗?下一瞬就有人替她说出了心里的话:“这盅汤就在眼前,宁王不会自己盛吗?”
  “自己盛的汤喝着不香。”他说的煞有其事,一群人却是笑开了锅。
  秦芫瞪了他一眼,推开汤碗,没好气道:“要喝自己盛。”
  段修寒忙道:“好好好。那我给你盛。”
  说完手脚麻利地给她盛了汤,推到她面前。秦芫抿唇,微露笑意,接过汤碗小口小口喝了起来。
  等到一碗汤见了底,抬头发现一整桌的人都在看自己,段修寒面上挂着春风得意的笑,见她疑惑的样子,笑着问她:“好喝吗?”
  她不知他们到底在笑什么,只愣愣地点头。然后就听他说:“那把汤碗给我吧,我也还想再喝一碗。”
  她低头,热意上涌,脸色顿时通红一片。他给她盛汤的碗可不就是他自己的吗?顿时尴尬不已,又懊恼他捉弄自己,把碗往他那里一推,低着头再不敢看众人戏谑的神色。
  虽然早跟他有过亲密的举动,但都是在私下无人的时候,而现在,众人眼皮子底下,他们共用一个汤碗喝汤,怎么看都暧昧得很。
  虽说这里坐着的都是些上过战场五大三粗的男人,可到底还是看出了她此时的尴尬,不知是谁起的头,吆喝了一声:“都愣着干什么?喝什么汤呀!倒酒!”
  然后众人一阵附和,都倒起酒来。
  段修寒看着她通红的耳朵,笑得越发柔和,伸手握住她放在桌子底下的手。她的手很小,却是柔软,握在掌心刚刚好,舒服得很。
  小手挣了挣,他不动声色的收紧,然后又笑着举杯,仰头痛快喝酒。
  秦芫看了眼被桌子挡住的交握在一起两只手,轻轻勾了勾唇,心里一片满足。
  几轮下来,男人们都喝大了,却还能保持清醒,有的酒量差,开始说起了胡话。她边上这位倒好,直接趴到了桌子上,手却还是紧紧抓着她,不肯放开。
  孙钰淡淡看了一眼尽显百态的众人,低声吩咐边上的丫鬟把他们各自扶了回去,剩下几个难得清醒的人,哈哈一笑,自己回了屋子。
  人都走得差不多了,董旻也站起身,朝她笑笑:“嫂夫人,子凉这就拜托您了。”然后和李蒙勾肩搭背的,拉上站在一旁的孙钰走了。
  秦芫傻了眼,看了一眼醉得不省人事的某人,不禁无奈,她还从来没有照顾过喝醉酒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就说这章甜不甜?!!!!

  ☆、孙钰受伤

  她扶着段修寒起身,将他一条胳膊架在自己肩上,一手扶着他慢慢地走。身上这人个子本就生得高大,体重自然不会轻到哪里去,她才扶着走了没几步路,就已经累得气喘吁吁。
  有些恼他明明酒量不行,却还是硬要逞能。董旻李蒙几人更是过分,把他们丢在那里,也不帮把手。
  心里虽苦恼着,却仍是把他扶得稳稳的。
  段修寒微微掀起眼皮,偷偷看了一眼正低头扶着他的小女子,轻勾唇角,心里分外满足。他其实没有喝醉,只不过趴在桌上装醉罢了。此时看着她艰难地扶着自己的样子,忽然就有些心疼,不忍心再装下去了。
  想着他微微咳嗽一声,果然见她讶异地抬头,随即脸上的表情就变得有些气恼,她皱着眉头:“你装醉?!”
  然后甩开他的手,气呼呼地转过头去,不肯理他。
  他无声失笑,走过去将她轻轻拥进怀里,憋着笑:“我不装醉的话还不让他们灌醉?”
  她想想觉得有道理,可又想到他在人都走光的时候还在装醉骗自己,又来了理由:“那你还骗我,害我担心你,又拖了个‘醉鬼’走了这么久。”
  段修寒看她这副模样,无奈的摇摇头,笑着哄她:“好好好,都是我的错,我的错。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夜里她早早睡下了,段修寒那厮在她房里逗留了好久,一副怎么都不肯走的样子。她和他许久不见,自然是想念得紧,他不走,她也就不出声赶人。
  直到他凑到她耳边略带邪魅地跟她说:“芫儿,我们把方才用晚膳前没做完的事做做完吧?”
  她俏脸通红,顿时一阵热意上涌。她瞪了他一眼,二话不说就把他往外赶。等关上门了都还能听见他的笑声。
  不知道是不是见到他让她觉得安心的缘故,她这一觉睡得极其安心,头沾上枕头没多久就睡着了。
  一夜无梦。
  第二日她是在一阵兵荒马乱的吵闹声里醒过来的。
  她起了床,匆匆拾掇好自己,打开门就看见满院子丫鬟小厮着急忙慌夺路而逃的身影。
  她想要问问情况,却没有一个人理她,突然就想到了段修寒,一阵不安涌了上来。她刚要抬步,一个黑衣男子忽然出现,也不知是从哪里来的。在她面前站定,恭敬道:“姑娘,黎国攻城,王爷和诸位将军已经前去应战,还请姑娘随属下来。”
  她看着眼前的人,这才知道,这是他安插在她身边保护她的暗卫,风。
  忽然就想到,他似乎向来都是独来独往,身边从没跟过什么人,京城里的公子哥哪一个身边不跟着亲信的?连向来深居简出的苏憬身边也是跟着随从的。他过去是世子,如今是宁王,身边又怎么会没有人保护呢?
  她淡淡笑了笑,原来都是暗中保护的。
  风把她带到了一个地方,有点像是暗阁似的地方,很神秘,她跟着风,走到花园的假山后边,她看着他伸手在凸起的那块石头后面好像是按了按,然后刚才还紧密相连的假山顿时分了开来,露出一个漆黑的洞口。
  风转头看她一眼,低声吩咐:“姑娘跟着属下进去。”然后率先走了进去。里面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清,她只听见“刺啦”一声,一小撮火光顿时亮起,微微照亮了些脚下的路。
  风大概不止一次来过这里,她借着火光,看见他熟练地找到壁上嵌着的火烛,然后“刷刷刷”,一排的蜡烛都亮了。
  她这才看清楚她身处的地方,一条狭长的小道,森冷安静。
  风带着她朝前走,渐渐的,视线便开阔了。这个地方陈设齐全,有床,有石桌石凳,有屏风,丝毫不亚于她住了一晚上的客房。
  这里,大概是城主私设的用来避难的地方吧?
  风低声交代了几句,告诉她让她待在这里不要乱跑,就算黎军攻进府里来也未必寻的到这里。
  她应下了,一个人待在里面。
  中午的时候风送了饭进来,她忍不住询问段修寒的状况,风顿了顿手,道:“王爷安好无碍,请姑娘安心等待,届时王爷定会来见姑娘。”
  一连几天,她都待在密阁里,一个人惶惶不安,担惊受怕着。每次风给她送饭时,她都要问一问双方战况,才能安心。
  等她终于盼来了人时,脸上的表情立马从欣喜变成了担忧。段修寒和董旻二人将浑身是血的孙钰扶了进来,一路走过来地上全是血迹。
  “他怎么了?”
  段修寒看着她,抿了抿唇,眼眸眯起:“黎国君已经去了长安,淳于木也却没有一道跟去,今天两军对峙时,”他说着看了看面无血色的孙钰,“淳于木也故意拿阿九的事激他,他本就冲动沉不住气,便孤身闯入敌军阵营,险些丧命。幸好李蒙和辰天及时将他救了出来。”
  他话虽是这么说,可孙钰的伤势确实过于严重了。她微微抿唇,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睛陡然一亮,顿时也顾不得其他人在场,拉住段修寒的袖子道:“师傅!可以找师傅!师傅在江南丰城,我马上给师傅写信。你快派人去你丰城接他!”
  几人闻言,除了段修寒眼里闪现一阵光亮,其他几人均是一脸不解。
  她坐下来写信,段修寒在旁边和他们解释她和鬼见愁的关系。
  时间紧迫,只好长话短说,她吹干墨迹,装进信封里,交到段修寒手里:“丰城离这儿不远,今天一定要把师傅请过来。”
  段修寒把信交给了心腹,低声嘱咐后又辗转过来。打了一盆水,拧干了毛巾递给她,“还需要什么吗?”
  秦芫虽学艺不精,但孙钰这一身刀伤哗啦啦地往外流血,不止血根本是不可能的。她看他一眼,“剪刀,去药房里多拿些止血的药,干净的布条和衣服。”她看了一眼明晃晃插在孙钰胸口的箭,又伸手探了探他额头的温度,“哦对了,再拿些酒来,越烈越好。”
  东西很快就拿来了,她用剪刀剪开孙钰的衣服,胸口处插着箭的地方已经肿起来了。她咬了咬牙,将剪刀在烈酒中浸泡后风干,然后在火上烧红,将断箭挖了出来。
  孙钰脸色煞白,皱紧了眉头一声闷哼,微微睁开了眼睛,虚弱的喘着气。
  秦芫抽空看他一眼:“孙钰将军,黎国还未踏平,你要振作起来,替阿九报仇。”
  孙钰没有说话,但看他胸口的起伏,明显要缓了许多。
  段修寒几人不禁一喜。
  她继续给孙钰清理伤口,然后止了血,看着手底下孙钰身上还穿着的破烂不堪的衣服,微微露出为难的神色,刚刚救人要紧没有顾忌太多,现在倒开始尴尬起来。
  段修寒看出她的为难,伸手接过她手里的布条和衣服,听着她的指挥,给孙钰包扎伤口,换了衣服。
  伸手触及到孙钰的额头还是很烫,她用毛巾沾了酒,给他擦拭额头。
  “现在该处理的都差不多处理好了,眼下只能等师傅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不造大家还记得不?辰天是董旻的字,段修寒叫子凉,苏憬叫苏亦之。(╯▽╰ )

  ☆、终有一结

  鬼见愁从丰城到晋城,不过用了半日。只不过天降大雪,路上全都是白色的厚厚的积雪。好在军中派出了一队将士在路边扫雪,才清出了一条道来。
  鬼见愁到密阁时,外边还飘着大雪,北风呼呼的吹着,冻得他鼻头发红。他一进去,也没理上前的秦芫,径自走到床前,他看了看孙钰的伤情,问秦芫:“这伤都是你处理的?”看见她点头后,又开了几副方子,让人去抓药了。
  鬼见愁从床边走到秦芫面前,轻哼:“真是胡闹,江南如此荒乱,你怎么还眼巴巴往这里赶?要不是出了事你是不是就忘了还有我这个师傅了?”
  秦芫偷偷瞧他一眼,知道他说的是气话,也就没太当回事,吐了吐舌头撒娇:“师傅……”
  鬼见愁眯着眼睛任她抓着袖子摇晃:“知善怀孕了,他们本也是要赶回来的,被我拦住了,让她安心养胎,之风好好照顾着。”
  “知善姐姐怀孕了”秦芫一喜,这下又要多个小团子了。想到顾兮浪家的小平安周念兮,心里一阵柔软,想着黯淡了目光,可是,她的阿念回不来了……
  段修寒看着她的神色,猜她定是想起了不开心的事,于是上前握住她的手,对着鬼见愁笑道:“多谢神医救助。”
  鬼见愁看着眼前的年轻人,不卑不亢,是个有担当的,满意的笑笑。又听见他说:“如今战乱,晋城也不大平安,这几日只好委屈神医和芫儿他们在这里挤一挤了。”
  时机不对,自然不好强求,鬼见愁点点头。
  孙钰是伤员,那床自然是让给他睡的,秦芫和鬼见愁都只能趴在桌上休息。
  段修寒、李蒙和董旻他们都在和黎军奋战,已经好几天没回来了。秦芫心里焦虑,风送来的饭都吃得少了。
  鬼见愁看在眼里,手指扣了扣桌面,秦芫抬头看他:“他们在外打仗,为师知你担忧,同样的,宁王定也是牵挂你的,你若是不好好吃饭,日渐消瘦下来,届时为师不好同宁王交待。”
  她听出来了鬼见愁的意思,只好往嘴里扒拉食物。
  孙钰的伤也渐渐好起来了,已经可以坐起来了,但不能太过用力,一不小心还是会将伤口扯开。白日里他便坐起来安静的靠着床沿出神,夜里早早休息。
  传来击败黎军并攻入黎国消息的那天,刚好停了雪。
  江南的雨,缠缠绵绵,总也下不完似的,谁知道下起雪来,也是这般,断断续续下了七八天。
  才一停雪,便传来了大捷的消息。秦芫和鬼见愁几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欣喜。
  风带着他们从密阁出去,城墙之上军旗高高挂着,雪停了,却留下了满目的白色,一大片的,白皑皑明晃晃的。
  北风吹过,呼啸着带起了军旗迎风而摆动。
  段修寒骑着马在军队最前面往城里赶回来,马后面还拖着一个人,头发凌乱,衣服破败,双手捆绑在一起,就这么从黎国拖了一路到晋城。
  他在府衙前下了马,回头看了一眼身后那人:“把南疆王‘请’进去。”
  他话音刚落,马上有随从应和一声上来解了绑在马背上的绳,把淳于木也带了进去。
  他回去的时候,秦芫已经在门口来回踱步很久了,直到他重新出现的时候,她心里才算是松了一口气,脸上终是露出了笑来。
  她迎上去,才一近身,就被他牢牢扼住腰身,拉进了怀里。她笑了笑,感觉到他把头埋在她脖子里,沉声说道:“想你了。”
  呼出的热气喷在她脖子上,痒痒的,就像有只毛茸茸的小爪子在她心尖不停地挠着似的,却意外地,很满足。
  她调整了自己的姿势,把手放到他腰上,抱紧。
  “嗯,我们再也不要分开了,好不好?”
  正温存着,身后不合时宜地传来一声轻咳,董旻似笑非笑看他们一眼,然后唏嘘:“这青天白日的,还是在大门口,宁王可悠着点儿!”
  段修寒危险的眯起眸子:“多谢提醒。”
  秦芫退出他怀里,问他:“那接下来,怎么办?回京吗?”
  他目光忽然放远:“等长安的消息吧!”
  顿了顿,他说:“我把淳于木也,抓回来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他知道她在南疆时曾和淳于木也相处过一段时间,虽然心里很别扭,但也知道,这事,还是要告诉她,毕竟当初她还替他求过情。
  秦芫默了默,跟着他去了府衙。
  去的路上她想了很多,等真的回了长安,他们会把他怎么样?而淳于木也,为什么会这么残忍地发动战乱?
  当初他们收复南疆也没有伤及无辜,而他,竟然投靠了黎国,逼得阿九和亲,还受尽侮辱客死异乡。她想不通,她仍然记得当初她被掳去南疆时,在南疆集市上,那个明明平易近人的淳于木也,那个亲民爱民的淳于木也,那个可以为了一个弱小女子而站出来亲自惩罚小人的淳于木也。
  而他,明明说过只是为了自保而已。可又为什么,要挑起战乱?
  她甚至不敢去想,他最后的结局。她私心里,不希望他死。
  晃神的功夫,就已经站在了大牢前。段修寒看她一眼,招了招手,狱卒马上便上来开门。
  “进去吧。”他说。
  秦芫抬头,看了一眼段修寒,然后抬步走了进去,在狱卒的带领下到了关押淳于木也的牢房前。
  他背对着门,坐在天窗前,微微抬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狱卒开了锁,放她进去。
  淳于木也坐着没动,明明听到了身后的声音。她站在原地,静默不语,久未出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张了张嘴,才终于说话:“为什么?”
  淳于木也眉目一动,自嘲:“没有为什么,就如你所见。”他顿了顿,继续说,“你应该听说过南疆王性情乖张暴戾吧?”
  是,可那又怎样?我只相信自己看到的。她想反问他。可这些话在喉间辗转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最后,又归于平静。她就在牢房里站了许久许久,直到暮色低垂,才像是回过神来,最后看了他一眼,转身走出了大牢。
  淳于木也闭了闭眸子,苦笑。
  他想起段修寒将他抓住后说的:“她说让我留你一命。”
  这个“她”是谁,没有明说,但他怎么可能猜不到?
  是,他一开始只是想保全南疆,可到最后,事态就变了。谁,都会有野心的,更何况他,南疆的王。
  三日后,回京路。
  秦芫靠在马车背上,闭目沉思。
  自那日她出了牢房大门,便发生了许多事,来不及阻止。
  等她知道的时候段修寒都已经处理好了,一身疲惫地走到她房间里,抱着她说:“淳于木也死了,孙钰也死了。”
  她回抱他的手一僵,听他继续:“孙钰听说淳于木也被抓,不顾伤势未愈跑到牢房里,和淳于木也大打了一场。他一直把阿九的死怪在他头上,事实也确实如此。最后,两个人都死了。”
  “怎么……死的?”她的声音颤抖着,有些艰难地从喉间发出来。
  段修寒终于低下头,看着她,沉声道:“饮鸠。”
  他们火化了孙钰和淳于木也,将淳于木也的骨灰送去了南疆,把孙钰的骨灰带回了长安。                        
作者有话要说:  快结束了,大概还有两三章吧,果然是来看的人越来越少了(T_T),不过没关系,感谢坚持到最后的你们,谢谢陪伴

  ☆、尾声

  大殿之上,两军对峙,剑拔弩张。
  季堂高坐在龙椅之上,把玩着手里的玉扳指,随后漫不经心地抬头,眉目温和,吐出来的话却是十分冰冷:“黎君未经传召,私自带兵进宫,不知意欲何为啊?”
  黎君冷哼一声,满脸嘲讽之色,斥道:“意欲何为?你别忘了你是谁的儿子!”
  季堂眉目一敛,怒极反笑,“那朕倒是要多谢黎君提醒了!朕的父皇崇明先帝早已逝世,朕听闻早年间黎君与先帝倒还是至交好友,如今先帝已去,我朝正是根基不稳动荡之时,黎君在此期间带兵入我长安城,攻我皇宫,难道是要造反不成?”
  “你这个畜生!枉你娘如此记挂你!”
  “我娘?”季堂猛的一拍案,站起来走到他边上,“你倒是有脸提起我娘?你把刚出生的我扔了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我娘?”
  他狠狠拂袖,背对他站着,“你们之间那点破事,我都知道了。你也不必再假惺惺的,自从你找到我,让我帮你在这儿做内应,不就是打着利用我的主意?什么父子情深?全他妈放屁!你打心里眼里疼着的那个,不就是从小长在深宫不喑世事,锦衣玉食的太子吗?你把我留着,不就是为了有朝一日替他打下天下吗?”
  黎君大笑两声,“那又如何?你就是个贱种,就不应该有资格活在这世上!都是崇明帝这个杂碎做的孽,竟敢动我的女人?我儿子只有泗华!我要给他一个太平盛世!而你,不过就是一块垫脚石罢了!”他冷笑着,“我劝你赶紧把玉玺和兵权交出来,否则,要是毒发身亡了,你这皇位照样坐不住!”
  “终于露出狐狸尾巴来了?”季堂勾唇不屑的笑,“你少做春秋大梦!我娘自始至终爱的只有我爹,要不是你横刀夺爱,他们便可以圆满一生,而我,也不至于被舍弃利用至此!”
  “胡说八道!明明是我先遇见的阿瑾!”
  “那又如何?不是你的终究不是你的!我娘在黎宫可曾真心欢颜过?她爱的根本就不是你!是你毁了她!”
  “你这个畜生!”
  “想要玉玺和兵权?我告诉你,就算是我死了,也不会把这些东西交给你的!”
  “你——”黎君气极,突然扬起手,冷笑,“那就别怪我无情了。”
  只见一个晃神的功夫,大殿里突然悄无声息的多出了四个身影,分别矗立在季堂周围,手里的长剑泛着冷光,面无表情地盯着身处中间却波澜不惊的季堂。
  季堂扫了一圈,不紧不慢地继续朝前走了几步,围着他的四人长剑纷纷举起,他却似恍然不知一般。
  黎君道,“怎么?还不肯束手就擒?据我所知,朝中兵力大多都派去了江南,而我这次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