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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宠如令-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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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太监顿时头磕如捣蒜,一个劲儿说道:“奴才该死,奴才该,只是奴才想要出去,却被张首辅的人拦着,哪里出的去?”
这时候,张居之便意识到,只怕这真的是一个局,他以为自己给谢七爷设了个局,却万万没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只是他虽是螳螂,却一点不怕谢七爷这只黄雀的。
想及此,他冷冷一哂,道:“既然如此,那老臣便实话说了罢,老臣与舒太妃娘娘乃是清清白白的,倒是听说舒太妃娘娘和谢太傅之间不清不楚,老臣这些日子来与谢太傅一直不对付,得了人通风报信,这才带着人前来的,还请太后娘娘恕罪!”
如此,他虽会被怪罪,却罪不至死。
太后娘娘一时间也沉默了,毕竟谢七爷和舒太妃之间的那些谣言传的可是沸沸扬扬。
谢七爷道:“张首辅,口说无凭啊!”
“怎么,谢太傅还想要我拿出什么证据来吗?这证据自然是有的,只是到了最后哭的那个只怕就不是老夫了。”张居之深知如今不是打嘴仗的时候,只看向太后娘娘,道:“如今老臣和谢太傅各占一词,太后娘娘派人去问问看这守门的太监宫女,将时间对一对便能够知道了!相信太后娘娘定会秉公处理的!”
谢七爷在前,他在后,这一点是更改不了的。
太后娘娘点点头,派了苏姑姑下去彻查一番,如今能做的便是等,一直等。
一个时辰之后,便有侍卫、太监、宫女都跟着进来了,其中不乏与张居之身后之人。
张居之见了,悬着的一颗心这才放了下来。
可谁知道不过两三个人开口之后,这张居之的脸色便是彻彻底底变了,一个个都说张居之入宫进入院子的时间比谢七爷早,甚至连说辞都是差的八九不离十。
又有一个小太监正欲上前的时候,张居之却是大手一挥,扬声道:“放肆,一个个都放肆,你们都被谢韫和收买了不成?要知道在宫里头做假证可是要被株连九族的,你们一个个想好了再说!”
说着,他更是对着太后娘娘道:“还请太后娘娘给老臣些时间,老臣定将这件事查的清清楚楚。”
话毕,他也不等太后娘娘开口说话,对着身后的人吩咐道:“来人,将这些人带下去,我要好好审问!”
“慢着!”饶是太后娘娘再好的气度和涵养,如今脸色也倏地变了,“张首辅是三朝元老,可却不要倚老卖老,你随意出入后宫也就罢了,如今还带着护卫一并入宫,可曾将皇家的规矩放在眼里?”
“可张首辅居然不知道悔改,更是越过哀家,直接要插手这后宫中的事儿,怕张首辅是忘记了自己的本分罢?这件事就算是有疑点,也是该有哀家去查,若你信不过哀家,觉得哀家会包庇了谢太傅,只管去请了皇后来协助哀家来查这事!”
说着,她更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吩咐道:“来人,将张首辅、谢太傅和舒太妃一并带下去!”
跟随着张居之前来的一个个护卫几欲上前,却被谢七爷一声“你们要造反吗”的呵斥声逼退了下去。
谢七爷被带了下去,可他心底却是一点都不慌。
只是到了傍晚之后,长平就传话给了顾初云,说是谢七爷被太后娘娘关起来了,但直说要顾初云放心,说是谢七爷都已经安排妥当了。
话虽这么说,可顾初云又怎么会真的放心?
光有一个张居之,谢七爷便就已经是与虎为谋了,再加上一个狠心的皇上,只怕这事儿便是更加难了。
可她却不知道,谢七爷此番涉险,不仅是为了扳倒谢七爷,更是为了彻查十八年前苏家的那一桩惨案。
如今谢七爷的心里虽只有顾初云一人,可苏明月却是他心中的执念,苏家当年的满门抄斩更是他多年来的夙愿……更何况,苏家也是顾初云的外家啊!
如今的谢七爷和张居之关在相邻的两间屋子,谢七爷心静如水,甚至还能听得到张居之来回踱步的声音。
张居之如今就算是有滔天的本事,如今只怕也急了罢!
太后娘娘差人送来的饭菜,张居之是一点都不敢动的,如今他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劲,可到底是哪个地方出了纰漏,他却是怎么都想不明白。
舒太妃一家老小的性命掌握在他手上,她怎么敢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还有皇上为何要在这个时候约了谢七爷去后山……
那脚步越走越快,落在谢七爷耳中便带着淡淡的笑意了。
张居之素来谨慎是真的,可人啊,就算是再谨慎,一旦乱了分寸,就好像再坚固的河堤,一旦有了空口,那洪水便会决堤而下,不可控制。
而此时的太后娘娘明知道这些人的说辞略有些疑点,可还是选择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匆匆忙忙定下了张居之的罪证。
至于舒太妃,太后娘娘这下子也是容不下她了,只说苍蝇不盯无缝的蛋,要舒太妃好好在佛堂反思反思下自己。
而张居之的罪名,在第二天便定了下来,有舒太妃身边一个个宫女太监指正也就罢了,偏生还有宫中侍卫太监宫女的指正,甚至连跟随着张居之前来的护卫都指正了张居之,就连说辞都差不多。
当有太监将这话传给张居之的时候,张居之已经瘫倒在地下,半晌才喃喃道:“谢韫和还真的是好本事啊,连老夫身边的这些死士都收买了!”
可这些日子,他还一无所知,甚至昨儿进宫还专程挑了几个最为衷心的人。
那太监见着他这样子,想着方才太后娘娘那怒气冲冲的模样,知道这位高高在上的张首辅好日子怕是到头了,如今拂尘一摆,尖声道:“张首辅,请罢!”
张居之依旧没有缓过神来,那太监冲着身后的人使了个眼色,两人还没靠近张居之,他就已经率先说道:“老夫要见皇上一面!”


 170 权倾朝野的大奸臣

这太监乃是王安九的干儿子,叫阿春,王安九可是发话了,等着自个儿走了之后,他便留在皇上身边伺候。
这没有两把刷子,哪里会入得了王安九的眼?
阿春笑了笑,道:“张首辅想要见皇上,可也要看皇上愿不愿意见您了,如今皇上正和谢太傅在商量要事儿了,您可莫要为难奴才了……”
“狗奴才,这才几日,翻脸倒是比翻书还快了!”张居之当真是急了,倒是拿出首辅的架子来,扬声道:“老夫与皇上有要紧的事儿要说,若是出了什么纰漏,你这个阉人能担待的起吗?”
如今他将王安九看成和谢七爷一伙儿的人,对阿春自然也没什么好脸色了。
阿春虽是个太监,可不比王安九似的在宫中多年,什么骂都受过,如今眼色一使,便有两个小太监抓着张居之的胳膊出去了。
阿春讥诮一笑,“就算是太监又如何,落地的凤凰不如鸡,如今您却是连我这一阉人都还及不上了。”
其实若张居之说说好话,他行个方便也没什么说不过去的,可张居之却不晓得如今自己是什么身份,这个方便,他自然也就不会给了。
张居之就算是再懊恼,却也迟了,他手上握着有重要信息,若这个消息告诉了皇上,他不好过,谢七爷一样也不会好过。
只是如今说什么都是无用的。
胜利者谢七爷这会子正在御书房,坐在皇上下首,淡淡道:“……这件事说起来顺利的有些不像话,买通张居之身边的那些人也是简单,只是我万万没有想到,一向小心谨慎的张居之会相信了舒太妃的话,如今皇上打算怎么处置张居之?”
“妄图轻薄先帝后宫妃嫔,自然是只有个死字了!”皇上的脸上没有一点犹豫,就算是张居之身居要位,可如今张居之无法和外界联系,就算是张家和魏成武那些人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轻举妄动的,“这件事,想必谢太傅知道如何去做了。”
谢七爷点点头,转身便走了。
他刚走到门口,却听见皇上的声音从背后缓缓传来,“帮朕与初云问一声好,朕好久没见她,倒是有些想念她了。”
谢七爷的步子微微有些顿住了。
皇上却含笑道:“谢太傅放心,当初朕既然说出那些话来,自然是算数的,不管是你的性命还是初云的性命,谢太傅都不必担心,只是君子不夺人所好,若初云愿意回来朕的身边了?”
“若是这般,那臣无话可说!”谢七爷是个坦荡荡的君子,更何况他对顾初云有信心。
等着谢七爷回到了谢家,这顾初云已经站在院子口等了他许久,如今顾初云已经能下床走动,虽说不能去太远的地方,但那院子门口还是能去的,珍珠却是担心的不行,一直侯在旁边。
可不管珍珠怎么说,顾初云就像是望夫石似的站在门口,甚至连动都没有动一下。
见谢七爷的身影,顾初云忍不住,这眼眶一下子红了。
谢七爷走上前,拍拍她的脊背,轻声道:“没事儿了,都没事儿了,站在这儿冷不冷?咱们先进屋罢!”
等着顾初云被他扶着进了屋,这才微微平静下来,“您知不知道,昨晚上吓得我一夜没睡好,说是您和张居之都被太后娘娘关起来了,我害怕舒太妃那边倒打一耙……”
“我做事向来是有分寸的,既然敢用舒太妃,那定然有十成的把握!”谢七爷接过顾初云倒的一杯热茶,小啜了两口,缓缓道:“张居之如今已经被关起来了,没有我和皇上的吩咐,谁都不能靠近张居之,张家如今再怎么着急,只怕也无计可施。”
事情在没有定论之前,冒冒然出动,那就是个傻子。
顾初云却还是有些担心,“可我总觉得这件事未免太顺利了些,不是说张居之那位嫡次孙是极其有本事的人吗?小小年纪就有勇有谋,我怕张家那边会掀开什么事端来,毕竟张居之一日不死,这件事就还有翻盘的可能性。”
谢七爷点点头,“这倒是真的,昨儿我就已经派人盯着张家那边了,自从张居之被留在宫里头之后,张家那位二爷就去找魏成武了,他虽有本事,可也不过纸上谈兵的本事,找魏成武做什么?不过是想要怂恿魏成武谋反,将他爷爷救出来,魏成武虽是个莽夫,却不是个傻的,如今张居之轻薄先帝妃嫔,不管是于情于理,那都是犯了滔天的大错,魏成武如何敢做这种事?”
“连和张居之是亲家的魏成武都不敢冒冒然动手,更别说别人了,如今他们一个个都在观望,看明日早朝时候皇上是个什么态度,怕才会决定到底是给张居之求情,还是落井下石!”
跟红顶白乃是人本性,这一点,谢七爷看的比谁都通透。
果然到了第二日早朝,皇上丝毫不提张居之,这剩下的人一个个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只能揣着明白装糊涂了。
后来还是张居之的大儿子按讷不住,上前劝诫。
可这话还没有说两句,便被陈多功给驳回去了,“张大人这话倒是好生有意思,你口口声声说张首辅没有做出那样的事情了,可当时人证物证都在,甚至连张首辅身边的那些护卫都招了,张大人还要口口声声说冤枉吗?”
说着,他看了皇上一眼,扬声道:“就算是真冤枉,也有皇上替张首辅做主,哪里轮得到张大人来议论?张大人可是不相信皇上?”
“是啊,张大人,张首辅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朕也不相信,你放心,朕定然会好好彻查这件事的。”皇上这话说的是掷地有声。
如今在场之人,只怕就只有谢七爷和王安九知道皇上是装傻,并非真傻,而这段时间谢七爷在在外放话,说为皇上找了个名医,等着过些日子,皇上的病情便能好转了。
所以皇上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到也在众人的意料之中。
张居之那大儿子果然不敢说话了,只是狠狠瞪了谢七爷一眼。
如此,这件事便没人再敢提了。
下了朝,谢七爷甚至还能听到身后那刻意压低的议论声,“……张首辅那等清正廉明之人,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还真是奸臣当道啊!”
“你还是小点声音罢!当年他能扳倒汪世勤,如今又能诬陷张首辅,可见是个有本事的,小心什么时候将你也弄到牢里头的去!”
……
谢七爷本就是习武之人,这耳力比常人要好上很多,可如今听了这话,一点也不在意,只上了暖轿,吩咐轿夫朝地牢去。
这地牢乃是在城西,是有重兵把守的,谢七爷不放心,还专程调了一队人马过去了。
见来者是谢七爷,那些人才放行。
地牢中处处可见血迹,甚至还散发出一种酸腐味和恶臭来,会被关进地牢中的人都是犯了大错的,不少人都已经被折磨的近乎疯癫,一见着有身着官府的人来,将那铁栏杆摇的是震天直响,更嚷嚷着,“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谢七爷不为所动,径直走到了张居之跟前。
不过是短短两日的功夫,张居之就像是老了十岁似的,见着谢七爷来了,像是没看见似的,只眯着眼靠在墙上打盹。
谢七爷淡淡道:“张首辅不愧是首辅大臣啊,寻常人到了这个地步,只怕是吃不下睡不着,可张首辅到了这个关头还有心思去修身养气,只怕张首辅再怎么休养生息也没用了,昨晚上皇上已经透出意思来,说张首辅犯下的乃是滔天大罪,即便是你对大晏朝忠心耿耿,却也是难逃一死的!”
到了这个地步,张居之却还不相信自己完了,甚至只想过自己出去之后会不复如今的威望,至于性命之忧,他却是从未想过的。
如今猛地睁开眼,他眼中寒光迸发,“呵,都到了这个地步了,谢太傅还要扮好人?老夫敢问一句,想要了老夫性命的人,一直都是谢太傅你罢?”
皇上是多心软的性子,莫说是他了,这整个大晏朝就没有不知道的。
谢七爷却一字一顿道:“凡事有因必有果,难道无缘无故的我会要了张首辅的命?是张首辅自己作孽在前,所以怨不得我对你狠下杀手,至于要了你性命这件事,我倒是没什么兴趣,可皇上却是很有兴趣的。”
顿了顿,他才道:“皇上已经定了,半个月之内你就会死在这地牢之中,若是张首辅不相信,大可以拭目以待!不过我来这儿是想通张首辅做一个交易的!”
张居之心猛地一沉,从一开始他算计谢七爷就是因为谢七爷知道了太多当年的事情,留不得了,如今谢七爷来,他更是知道为了什么,“老夫一个将死之人,还能有什么资格同权倾朝野的谢太傅做交易?老夫虽要死了,可谢太傅却不能这样玩弄老夫啊!”
说着,他更是躺在那一堆杂草之上,懒洋洋道:“若是谢太傅没什么事,就先回去罢,这种地方不适合谢太傅这样尊贵的人来!”


 171 嫉妒是天下最毒的毒药

谢七爷不仅没走,反倒是冲着身后的狱卒和护卫挥了挥手,待他们都退下去之后,才缓缓道:“用张家满门的性命来换取苏家的一个清白,张首辅觉得如何?”
张居之微微阖的眼睛猛地睁开了,可下一刻却强作镇定道:“谢太傅在说什么,老夫听不明白?苏家?哪个苏家?自古以来这大晏朝姓苏的人家何其多,我哪里知道谢太傅说的哪一个?”
“更何况,这苏家的清白和我张家满门又有什么关系?难道谢太傅陷害了老夫还觉得不够吗?”
谢七爷脊背挺得很直,淡淡道:“张首辅又何必在这儿装着明白揣糊涂了?苏家当年为何会落得满门抄斩的下场,张首辅只怕比谁都清楚,若不是陷害当年苏大人一个贪污赈灾银钱的名声,张首辅如何在一年之内连升两级?张首辅之所以能够坐到如今这位置,是踩着多少人的尸首啊,可您却不知道,今儿居然还有人说您是忠臣了!”
“忠臣?呵,当真是天大的笑话,您说若是这苏家被抄斩的真相浮出水面,还有人会说张首辅是忠臣吗?想必张首辅也知道,我手上握了些您当初谋害苏家的证据,人在做天在看,只要是人做下的事情,好好找,总是能找出些蛛丝马迹来的。”
张居之缓缓坐起身来,不知道自己当初教的学生何时变得这般咄咄逼人起来,明明是温润如玉的一个人,说起话来却叫他觉得不寒而栗,“若谢太傅手上有证据,何必还来找老夫?直接告诉皇上去就是了,依照谢太傅的本事,只怕没有证据也不怕罢?这皇上像是谢太傅养的一条狗似的,谢太傅说是不是?”
他是真的又气又怕,这年纪又大了,不过是两日没吃好睡好又惶惶不安,连自己说了什么话都不知道了。
谢七爷却道:“皇上那边倒是好交代,至于众位大臣那边怕是不怎么好交代了,只要张首辅肯还苏家一个清白,我便留您一个全尸,至于张家那边,我更是不会动分毫!”
“谢太傅只怕太将自己当回事儿了罢?我张家儿孙满堂,就算是老夫死了,可还有几个儿子在朝为官,谢太傅想要扳倒我张家,却也要看看有没有这个本事了!”短短一瞬间,张居之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就算是自己轻薄舒太妃的名声被坐实了,可这种事情只怕也牵连不到整个张家的。
“我有没有这个本事,张首辅不必操心,如今您要操心的却是您向来看重的嫡次孙!”谢七爷嘴角含笑,淡淡道:“据我所知,之前张二爷已经去找过魏成武好几次了,到了后面,魏成武已经是避而不见了,您说这个时候张二爷不忙着请与您相熟的官员替您求情,反倒去找一个武将,这说明了什么?”
“若我没有猜错的话,当初张二爷知道了自己要尚庆和长公主,醉酒之后就曾大放厥词,直说皇上蠢笨不堪,没资格坐上那龙椅,光是那最后一句话,只怕张家就会遭受灭顶之灾了,到时候若我在后面推波助澜一把,莫说张首辅最看重的嫡次孙,只怕整个张家都会保不住的,您说了?”
张居之颤颤巍巍起身,手指着谢七爷,好一会才说了个完整的句子来,“谢韫和,你……你,不要欺人太甚了!”
“我从来不觉得自己欺人太甚,我只相信这世上有因果报应,你作下的孽,迟早会有还回来的一天!”谢七爷的声线不改,如今他已经是胜券在握了,“不知道张首辅肯不肯同我做这个交易?”
张居之沉默了。
当年陷害苏家那件事,一直是他心头的一根刺,他乃是两朝大臣,只是这做官和读书一样,好像到了瓶颈期似的,不管他怎么努力,这官位永远都在正三品,离入阁只差一步。
若当不了流芳百世的清官也就罢了,偏生这么多年来他两袖清风,除了在朝堂之上的好名声,还有什么?
张家家大业大,光是孙子孙女加起来都有二十多个,靠着他那微薄的俸禄和可以看做没有的家业,一家老小过的都是捉襟见肘,可若真的要他和那等商户勾结在一起,他却是不屑的。
那一年举国上下闹洪灾,苏大人被派去赈灾,苏大人和他本是忘年交,两人官位相当,可好像除了官位相当,好像也就没别的什么相似的地方了。
他张居之如何甘心?他比苏大人大将近二十岁,却同为正三品,苏大人家业丰厚,日日出去下馆子哪次不是苏大人慷慨解囊,若他是那贪图蝇头小利之人也就罢了,偏生他极其好面子,如何忍受的了?
可偏生苏大人是个极好的人,知道他家中人口众多,每次总是找了各种借口来付饭钱,升米恩,斗米仇,渐渐地,他甚至开始嫉恨起苏大人了。
这仇恨像是发了芽似的,他在想若是将那赈灾银子换成石头,将新米换成了霉,是不是张家整个家族的窘境都能解决了,他再自告奋勇去收拾苏大人的烂摊子,那岂不是一举两得的事儿?
很多时候只要想法一旦冒出来,那便怎么都止不住了,他偷偷配了苏大人的钥匙,买通了苏大人身边的下人,这一切做的好像是神不知鬼不觉。
如他所愿,苏大人最后倒了,苏家也没了,他也如愿入了内阁。
最开始的确是有惶恐不安的时候,只是这惶恐不安却渐渐被众人的道喜声、恭贺声所冲淡了,特别是看着自己一家老小吃的好穿得好,他便觉得什么都值得了,用苏家的命来换取张家的锦衣玉食,好像也是值得的……
如今想起当年的事情来,张居之只觉得有些恍惚了,恍惚的不知道站在自己跟前的到底是去世多年的苏大人,还是谢七爷,半晌只呢喃道:“因果报应,这话当真是不假啊!”
他那低迷未持续片刻,便抬头道:“是不是我将当年的事情都道出来,谢太傅便能保我张家满门?”
他原以为这件事是可以带到棺材里去,原以为到了九泉之下再与苏大人赔不是,可万万没想到,这报应却来的这么快。
谢七爷只道:“这个话,我却不敢与张首辅乱说的,如今我能保证的只是我不在张二爷身后推波助澜,在关键时候能够劝上张二爷一声,至于张家还有人要生出什么事端来,那恕我无能为力了。”
“不过事到如今,好像张首辅也没有别的选择了,若全盘托出,好好认错,兴许还能保住张家的衣食无忧,可若真等着张家有人做出什么事情来,只怕如今的张家会和曾经的苏家一样,落得满门抄斩的地步罢!”
张居之苦笑一声,呢喃道:“好,老夫说,当年发生了什么事情,老夫全部都说,再加上谢太傅查到了真相,只怕此举能够为苏家洗清冤屈了,只是老夫有一件事相求,还请谢太傅看在你我师徒一场的份上成全老夫。”
这么多年来,为苏家洗清冤情一直是谢七爷心中最重要的事,如今这件事胜利在望了,他自然是好说的很,“张首辅有什么话直说便是了,若是我能相帮的,一定会帮的。”
“我想见见我那嫡次孙!”张居之紧紧拽着铁栏杆,好像一松手,他就会倒下来似的,“越快越好,只怕等着我将当年的事情道出来之后,这地牢之中的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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