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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族:天使的陨落-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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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这一章是大家没有看过的。
寒歌进长乐山,这原本是很合理的。以她对方哲的关心,一定会想法弄清当年发生的事。但走进雾气,也意味着她重返过去,意味着曾经困扰她很长时间弃世的想法。但外面的世界有方哲,这是唯一让寒歌挣扎着走出长乐山的力量。
这段内容在原稿中没有写,但喵觉得,有必要补上。
今天是周五吧?我没搞错吧?喵~

☆、与神为敌者

  寒歌常常想起她在旧金山的日子。委员会为她租了一间老式公寓,在黄昏的时刻,她常常坐在公寓楼下咖啡馆门外的白色小桌旁,欣赏落日坠向蔚蓝浩瀚的太平洋。
  每年四月,寒歌会回旧金山,不是怀旧,而是为了和方哲一起参加泛太平洋区异族调查局的年会。这是最让她受不了的事;因为似乎除了她以外,局里的异族都认为这有助于增进他们的联系,并显示他们异于常人。
  他们会举办只有异族参加的晚宴。
  参与者中有出生显赫的二十六大神族世系的成员,也有普通的异族。前者大多来自与委员会结盟的神族流亡内阁,与他们的死对头神族议会一样,认为自己才是当年神族王朝的正统继承者。
  寒歌不是二十六大神族世系后裔,甚至,她连个普通异族都算不上。普通异族好歹知道自己家族渊源,来自何方。但她,只是一个流离者。
  流离者,在委员会的指导手册里,定义为“不清楚也无法确定种族渊源”的异族。也就是说,寒歌是一个连自己来历都说不清的异族。
  这其实也是相当寻常的事。
  异族的历史也像人类的历史一样,经历了分崩离析,经历了惨痛重建。一些异族流离在外,随着时间迁移,他们的后代遗忘了自己的祖先,把自己当作人类。即便他们显示出了异族才有的特殊能力,他们也只会在茫然中感到深深的不安。很多流离者会花上十年甚至更长的时间来重新定位自己的人生。
  从道理上讲,委员会内部的异族聚会能够促进流离者的种族归属感。
  可惜,寒歌是个另类。
  当大家聚在一起欢歌笑语时,她在角落里玩手机游戏。一个年轻人在旁边看了她好一会儿,终于鼓足勇气凑了上来:“姐姐,这里禁止吸烟。”
  她抬头一看,却是一怔。
  那是一个长相极漂亮的年轻人,十八_九岁的模样,整个人仿佛笼罩在一层看不见的光芒中,异常明亮炫目。
  寒歌不是颜控,但对长得漂亮的人还是很容易有好脾气。“你叫什么名字?”她指间夹着烟,下巴微扬。
  “我叫夏添。”
  “战神家族?”寒歌问。
  “姐姐你好眼力!我爸是战神阿瑞斯家族,我妈是人类,她在联合国工作……”
  “我不需要知道这么多。”寒歌果断打断夏添,“你知道六十年前旧金山‘神圣清洗’事件吗?”
  “知道啊!旧金山实验室提取了一名神族死囚的灵质进行研究。神族议会认为这是对神族血统的亵渎,决定采取最血腥的报复,这就是所谓的‘神圣清洗’。当年的参与者几乎全部遇难,负责分管这件事的泛太平洋调查局陷入瘫痪……”
  这个叫夏添的战神后裔似乎有明显的话唠潜质,寒歌不得不再次打断他。
  “知道为什么我没死吗?”
  “姐姐你……”夏添大惊,寒歌看起来和他年纪差不多。如果不是已经知道她在C城工作好几年,他也不会叫她姐姐。毕竟是资深调查员,夏添是很尊敬嘛。
  “你敢叫我奶奶,你就死定了。”寒歌微笑。
  夏添吓得吞咽了一下。他终于注意到了,在强烈的餐厅灯光下,寒歌的身周隐隐浮出黑色的暗影,让她显得有几分诡谲和凶戾。
  “那……那姐姐你当年为什么没死啊?”
  “因为我不管闲事啊。”寒歌笑盈盈地把烟灰弹进了咖啡杯。
  寒歌很早就离开了聚会,并且,没有出现在第二天的工作早餐会上。她只想找个地方待着,比如巴特洛斯咖啡馆,墙上贴着发黄的老照片,音乐舒缓,咖啡清淡,华芙饼新鲜出炉,正是甜香四溢。
  很遗憾,这样美好的时光也会被打断。
  安东气冲冲地走进咖啡馆,坐在了她对面。“寒歌,为什么这么厌恶你的同类?”
  这也算问题吗?
  寒歌不想搭理他,用餐刀把华芙饼切成小块,蘸上糖浆,细嚼慢咽。“谈不上厌恶。只是不关心,不在意,无所谓。”
  “所以你关心人类,在乎那个叫方哲的人?”安东的火气蹿得更高。
  “他是我的搭档。” 寒歌把叉子扔进盘子,发出响亮的碰撞声。如果不是因为她认识安东多年,此刻她已经翻脸。
  “那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他二十四岁就被委员会内定为C城特案组组长,可以随意挑选下属,经费由委员会直接划拨,只把管辖权留在泛太平洋区调查局。他的个人档案保密级别直到今天仍然是最高级。”安东一样样数来,“寒歌,你动动脑子,你在和什么人打交道?”
  对于这种八卦的行为,寒歌向来采取无视的态度。
  “委员会里向来竞争激烈,别人奋斗十年也未必做得到他的位置。他这样的人我以前也见过,有背景,有后台,但敌人也不少,想看他笑话的人更多。这些人暂时动不了他,但可以拿你开刀。”
  “有完没完?” 
  “到时候,你就替死鬼,谁也保不了你。委员会把你扫地出门,你就只剩下死路一条,因为我们投靠了人类,是异族中的叛徒!”安东猛拍桌子,引来邻桌的侧目。寒歌做了一个抱歉的表情,有心想把安东扔出门去。
  她示意侍者给她续了咖啡,然后瞅着安东无奈地摇了摇头。“我知道方哲是什么人。”
  “什么人?”安东问。
  “与神为敌者。”
  安东露出惊愕,“逆天者?”
  认识方哲第一天,方哲就说了他是谁。逆天者,异族的死敌,神族议会最强劲的对手。只要他们存在一天,神族议会就不敢为所欲为。这个眼中带着温暖笑意的青年,给寒歌的第一印象,却完全没有这种敢于把神斩于沙场的杀伤力。
  寒歌惊讶于方哲的坦率。
  异族通常不愿意与逆天者合作,因为逆天者对异族的傲慢,不下于诸神对人类的轻蔑。方哲说,没有人可以选择过去,但可以决定自己的未来。
  “时代不同了。”方哲说。事实上,在共事的三年里,他也没有表示出任何对异族的偏见。
  “你不觉得这很不正常吗?”安东临走时甩下这句话,差点把寒歌噎个半死。
  是的,她信任方哲,信任他说的每一句话。相信一个人,就相信他的全部,这就是寒歌的作风,从头到尾都没有变过。安东竟然敢用对待笨蛋的方式来看自己,真把她气得够呛。
  这帮愚蠢的异族!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喵去看了《奇幻森林》……很难看,大家不要上当,精华都在预告片里,看了就差不多了……一点也不奇幻。
只有大棕熊最可爱!

☆、安东

  虽然寒歌心情不好,但她还没有无聊到要向一个异族解释自己的人生观和世界观。
  她坐上巴士,漫无目的地在城里晃了一天,傍晚时才回了酒店。“当代异族问题研讨会”在酒店的演讲厅举行。为了筹备会议,酒店在半个月前就对外宣布不再接受预订。她悄悄溜了进去。
  何川是今天最后一个演讲的人,演讲的题目是《武云山区异族空间位移装置的考察》。有鉴于他的英文水平,寒歌觉得这篇稿子来历极为可疑。
  “不会是你写的吧?”她问方哲。
  “不是。他写的底稿,外联科的人一起翻译的。我看了最后一遍,改了几处修辞。其实,不改也成。”
  “一会儿提问怎么办?”
  方哲不怀好意地笑:“那就没人帮得了他。知耻而后勇,不让他来丢一次人,他就长不了记性。”
  和特案组大部分调查员一样,何川业务能力强,但英文很烂。
  特案组的文档有一大部分需要用英文完成,上交委员会备案。一提到这事儿,调查员们就纷纷抗议,既然联合国都有六种官方语言,凭什么他们不能用中文来写报告?
  说得很好,方哲说,原因很简单,我们已经有了中文版本,现在需要的是英文版本!
  提高英文水平的事原本没被方哲太当回事。一是他想着大家常写常练,久了怎么也能应付个七七八八。再加上各部门还有语言水平相当出色的助理,实在不行还有助理顶上,问题不大。
  但春节后他收到的一封邮件,让他彻底清醒了。
  和所有的大型组织相同,委员会内部交流是用邮件的。一件事,邮件往来,转发相关人事,前因后果清清楚楚,事后追责也非常方便。
  邮件讨论的事已经并不重要了。反正就是特案组某组员和泛太平洋调查局就某件狗血事件纠缠不清,各自占理,邮件吵架分胜负。这位调查员大概是吵怒了,愤怒地打上了行字就发过去了。
  可是,对方看不懂啊!
  明明是英文,可就没人看明白。看不明白还吵个屁?那边的负责人气不过,就把邮件直接发给了方哲,誓要为自己人讨个公道。
  方哲一看邮件,无语良久。
  那句话是这样写的:You can you up; no can no BB!
  当事调查员被火速招至组长办公室,当场骂成猪头。邮件传阅全组,大家纷纷感叹自己空有满腹经纶却吵架失利,实在给老大丢脸了。方哲懒得和他们啰嗦,发了狠话,要是谁年底还不能过语言关,请助理的钱就自己出。
  光这么做还不够,如果不杀只鸡给这帮猴子们看,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于是,就有何川今天的演讲。
  到了提问时,方哲离开会场接电话。寒歌正打算好好欣赏何川的临场发挥,方哲回来,俯身在她耳边说:
  “安东出事了。”
  ……
  安东的住所位于城东,是上世纪五十年代的老房子。
  方哲和寒歌赶到时,门外已经停着警车,拉上了反光隔离带。一楼的门开着,不断有人进出,神色严肃。
  两人亮了一下证件,就走了进去。
  进了门,映入眼帘的是狭窄的门厅,右手边一道铺着深绿地毯的木楼梯直通向二楼的卧室和书房。一位调查员侧着身子从楼上下来,指着楼梯旁的走廊,用英语对方哲和寒歌说:“在那边。”
  方哲说了声“谢谢”。
  天已经完全黑了,走廊的顶灯亮着,右侧的门前挤着好几个人,都穿着有委员会IJCAA标志的黑色制服。他们和方哲、寒歌打了声招呼,就让开了一条路。
  两人走进客厅,都是一怔。
  客厅就像刚被龙卷风扫过,所有的东西都打翻在地,墙纸烧卷剥落,白灰四散呛人。空气里充斥着燃烧过的焦味儿。
  这里曾经起火,地上还有消防喷淋系统洒出的水迹。寒歌捡起一个相框,发现里面嵌着一张家庭照,照片中人的衣着都是上世纪五十年代的。她认出了幼年的安东,穿了件套头毛衣,傻傻地笑。
  寒歌拂去相片上的灰,一抬头,看见墙上的男人。她瞬间脸色惨白。
  那是安东,齐佩瓦火魔的后裔,浑身□□,整个身体已经完全石化,肌肉紧绷着,仿佛米开朗基罗充满力量的大理石雕像,半嵌在墙体中。
  他保持了生前的最后的表情——绝望,痛苦,还有一丝悲伤——水平张开的双臂让寒歌想起古罗马帝国钉在十字架上的受难者。
  “安东。”她低声念出他的名字。
  这不是她印象中的那个温和儒雅,总是穿着肘上打了补丁的休闲西服和灯芯绒长裤的男人。墙上的石像更加狂野,充满异族奔放的力量。齐佩瓦的火魔不会轻易就死,他用烈火反攻,所以他的衣裳才会烧光,消防喷淋系统才会启动。
  “什么时候的事?”她听见方哲提问。
  “一小时前,维修电缆的电信公司职员发现异常,报了警。”调查员哗啦地翻着本子,“安东今天早上八点离开中心实验室,十点半回到家中。我们正在确定他在这段时间的行程——”
  “他当时和我在巴特洛斯咖啡馆见面,就在酒店附近。”寒歌说,但没有回头。
  那人点点头,接着说:“十三点十四分,安东的手机无法接通,现场发现手机已经烧焦,可以推断死亡时间是在今天中午。这条街道上有三个摄像头,安东遇害的那段时间里,有十一人出现在监控录像中。我们圈出了一个嫌疑人。”视频截图迅速同步到在场所有人的平板电脑上。
  十二点过三分,一个男人出现在安东家附近的摄像头中,双手揣在上衣口袋里,低着头,帽子挡住面容。
  四十分钟后,他离开,仍然是那个姿势。
  石膏鬼还是美杜莎?不,寒歌听见自己的思考,这个人的外形和这两个种族都不符合。
  “为什么是四十分钟?”方哲的声音响起。
  “什么意思?”有人不明白他的话。
  方哲转了一圈,看了看周围:“房间里的混乱说明死前一定有剧烈的冲突。安东反抗了,火焰烧毁了他的衣裳,所以他死时是赤身裸体。不过,如果他和凶手纠缠打斗了四十分钟……邻居早该报警了。我能看看证物登记表吗?”
  方哲是那种到了现场就绝不把自己当外人的人。
  有人递上登记表。
  方哲扫了一眼表格,又戴上一次性手套,在现场转了一圈。几分钟后,他找到两只浸泡过的红茶包,把它们拎在手中。
  “安东没有上班,是因为他约好了和这人见面。他们交谈,喝了茶——茶包就是证据——然后发生争吵和打斗。”
  负责现场调查的旧金山特案组组长肖恩脸上露出一丝赞许:“你说得完全正确,方组长。安东的确约了人。这是技术人员从安东的电子邮箱里恢复的一封邮件。”
  那封邮件是写给一个名叫克罗斯的人——
  我已经想到怎样从实验室里带出那样东西。你明天就能看到。上午十一点,我在家等你……
  “寒歌,你看看。”方哲把平板电脑递给寒歌。
  “中心实验室?”寒歌问。
  “对,委员会下属旧金山中心实验室,安保规格有多高不需要我向大家过多解释。安东是实验室的高级研究员,目前负责一个绝密研究项目。我们现在正在评估损失,必要情况下,会将案件优先性提至最高。”
  “你的意思是说,中心实验室很有可能发生了泄密事件?”方哲问。
  “没错。中心实验室大楼安保规定极其严苛,进入时要接受X光透视,上缴所有通讯设备和外接存储设备,未经允许,哪怕是一张纸屑也不能带出。但安东却向人保证能将某样东西带出来。谁也不知道,这是他第几次这么做——”
  泄密。寒歌的心抖了一下。
  这个克罗斯然是一个具有石化异能的异族。安东把从一级安全设施中带出的东西交给了一个异族,这不仅仅是泄密,这是背叛! 
  “安东不是叛徒!”寒歌冲着方哲尖叫,房间里的灯暗了一下,让她稍微恢复了一些理智。
  她逃一般地离开现场,跳上第一辆停下的出租车。
作者有话要说:  何川是一个相当重要的角色,他是方哲的助手,也是方哲十分信任的人,他的未来也是随着方哲的未来变化而变化的。
他的命运,也是跌宕起伏。
咦,好像明天是周一哎!

☆、你不了解他,寒歌

  回到酒店,寒歌把自己藏进了房间。关了灯,拉上窗帘,只留下浓如墨汁的黑暗。
  她蜷缩着身体躺在酒店的床上,手紧紧地攥着,指甲深陷掌心,一滴滴血淌在床单上。她要靠痛苦克制自己的愤怒。现场时突然暴发让她感到害怕,她想把胆敢污蔑安东的人撕成碎片。
  而那个说话的人,却是方哲——她最不想也最害怕伤害的人。
  寒歌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暴怒,她一直相信自己根本不在乎任何异族,又何况一个安东?
  但安东的死,却让她感到出离的压抑和愤怒。
  不知过了多久,房间的门被人敲响,又轻轻推开。她知道那是方哲,她总能听出他的脚步。
  方哲拉开窗帘,城市的光亮照了进来。
  “你啊……”他看见她手上的血,不得不掰开她的手指,从浴室里拿来毛巾压在伤口上。“以前你生气时不总是砸我的办公室吗,怎么今天拿自己出气?”
  寒歌的脾气向来不好,方哲也是认准了就绝不让步的人。
  搭档的第一年,两人没少争执,气不过时,她就当着他的面把他的办公室砸个稀烂。直到有一次,她发火时,方哲说,“等一等,我把刚写的报告备个份你再砸。”她气得笑了,然后就再没发生类似的事。
  至今,方哲的办公室仍然是整个特案组最简单的,用他的话说,“迟早要被砸,何必浪费钱。”
  “你要还生气,就去把我的房间砸了吧。”方哲逗她,“我刚在前台留了信用卡,应该够赔的。”
  “安东是我的朋友。”寒歌感到委曲。
  “你说他是你的朋友,”方哲拖了把椅子坐在床边,“那你告诉我,他平时喜欢看什么书,听什么音乐,喝咖啡时放几块糖,他前妻叫什么名字?”
  “他……”
  寒歌瞠目结舌,所有的问题,居然一个也答不上。
  “寒歌,你不了解安东。” 方哲说。
  寒歌怔怔地出着神。方哲说得没错,她不了解安东。
  她与安东相识于六十年前的旧金山。那时,她是一个性格孤僻的异族,已经加入泛太平洋异族调查局;安东还是一个孩子,接受调查局监护。
  安东就住在她的楼上,由一个墨西哥裔女人抚养。安东总敲她的门,有时候递给她一颗糖,有时候和她说在学校里的事。
  安东很活泼,她很疏冷。
  她不愿担负感情的责任,因为所有人都是生命里的匆匆过客。牵挂越多,痛苦越多。
  安东上大学时,寒歌去了非洲。像她这样青春长驻的异族,为了不引人注意,在一个地方不会待上超过十年。安东给她写信,他学了生物,室友是个人类;他有了女朋友,他很爱她;他毕业了,去了卢森堡的实验室;他要结婚了。但寒歌从不回信。
  五年前,安东回到旧金山中心实验室工作。
  寒歌知道的安东就是这些,但这几十年来,哪怕安东的衰老慢于长人,但他走过的心路,又怎是她能明白。他说她厌恶异族,何尝不是在报怨她对他的疏远和冷漠。寒歌想起那个穿着套头毛衣的小男孩,眼泪不知不觉淌了下来。
  生命中所有平淡的小事,直到生离死别,才知道它的烙印如此之深,触及灵魂。
  方哲陪着她。
  方哲了解寒歌,他知道她表面有多坚强,心底就有多脆弱;他知道她在心里顽强地保留着她的纯真,不让时间麿损,不让世事改变。这就是寒歌的真性情。
  等到寒歌哭够了,方哲打电话要了客房服务。不一会儿,送上沙拉、比目鱼排和空心面包,饮料是新鲜果汁。
  寒歌洗了脸,坐在床上双手捧着果汁杯。秀美的卷发洒开披在身侧,衬托着她娇小迷人。黑暗被灯光驱散,一张美丽脸庞带着几分稚气。
  “既然不生气了,就轮到我说。”方哲也饿了,索性边吃边说。
  “我并没有说安东是叛徒,我只是陈述一个事实。安东违背安全条例,把一件从绝密实验室中带出的东西交与一名异族。直到现在,我们也不知道他带走了什么。这个事实一定会引出安东可能叛变的推论,我们不得不考虑这一点。中心实验室的安全问题拥有最高优先级,事先防范非常重要。”
  “我没生你的气。”寒歌嘀咕。
  方哲笑,不去揭穿她。
  两人聊了一会安东,又有电话打进了方哲的手机。他接起电话,应答几声后挂断,神色已变得凝重。
  “又出事了。”他说。
  两人下了楼,何川已经叫好了出租车等在酒店门口。“怎么样?”寒歌问起下午演讲的事。
  “欲_仙_欲_死。”何川一脸生无可恋。一半的问题听不懂,另一半听个五六又不知道怎么回答,简直就像放在油锅里炸。
  “是吗?看来下次开会还得让你来。”方哲说。
  “别啊,老大。”何川苦着脸上了车。他是宁可拿枪冲在最前,也实在不想站在台上去丢那个人。
  寒歌已经笑得肩头耸动。
  轻松是短暂的。对于何川这样的资深调查员,夜里出门,通常意味着有事发生。何川只想知道,什么样的案子,需要大洋彼岸的特案组出面。
  出租车停在日落区的一条小巷外。
  又是警车,又是穿着制服的旧金山调查局调查员。三人亮了证件,走进小巷。
  小巷是一个死胡同,两侧是红砖房,一角有垃圾桶,抬头就可见金属消防梯黑色线条般的轮廓。灯光从窗户里透出,伴着争吵声、哭泣声,以及电视机里如机关枪一般的西班牙语对白。
  现场人员匆忙从寒歌等人身边挤过,拍照,取证,一切有条不率。
  “谁报的案?”方哲逮住一个取证人员,问道。
  “一个ji女,想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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