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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族:天使的陨落-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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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藏木搬上吊篮,从连在船上的滑索运下。王栋露出狰狞的笑容,他身上藏木的血味令人作呕。
  “凌怀?”方哲突然叫道。
  洞穴边的几双眼一起盯向他看的方向。周希伸手一抓,竟从岩石上拎出一人。那人离开岩石后,便从灰色变成正常的颜色。
  异族凌怀,能像变色龙一样随着环境变幻自身。他本想趁着众人不备,潜入吊篮,没想到却被方哲看破。
  借着王栋分神之机,方哲抬手抓住他持枪右手猛得一拧,头顺势向后一撞,正击在王栋的鼻梁上。王栋吃痛,手上不禁松了一下。方哲得了空档,左手夺过枪,对着他肩部开了一枪。王栋身体失去平衡,跌入山洞。他身摔在岩石上,挣扎着站起,捂住受伤的肩,向船挪动。鲜血洒在石上水中。
  “左翔!别去!”周希吼道。
  那个叫左翔的年轻人已经不顾一切地跳上吊篮,锁扣一松,篮子便向船滑去。能带着这么多藏木离开,诱惑实在太大。
  方哲顾不上这两人,欧阳云已经快支撑不住了,浅色的衫子上沾上斑斑血迹。方哲捡起自己的枪,深吸一口气,扣动扳机。
  这一枪由不得他思考,直觉决定了一切。
  这一枪,或许是方哲一生中最准的一枪,那一刻,他觉得他几乎可以看见子弹飞出的痕迹,擦着欧阳云耳畔,直射入服山守护者的额头。
  服山守护者倒下,化为一截藏木。另外两位守护者似乎对方哲的枪法颇为忌惮,身形一掠,闪进林中。
  “放我下去,放我下去!”凌怀尖叫。
  欧阳云正在气头,一把将凌怀从周希那儿揪了过来,扯开领口,拽下一样东西,正是凌家最后一小块藏木。凌怀把它用皮绳穿了,挂在颈上。
  “你不知道已经晚了吗?它已经闻到了血味。”欧阳云嘴角微微一弯,笑容冰冷刺骨,“凌怀啊凌怀,你真是要钱不要命啊。既然这样,我送你一程。”说罢,一脚把凌怀踹了下去。
  这时,下方的水域变得不平静起来。船发出“咔咔”的声响,巨大的黑影从雾气朦胧的水中浮起。
  这恐怖的生物已经闻到了血气,它为血而来,无人能逃!铃铛的声音在地下洞穴里回荡,应和着凌怀等人恐怖的哭号。
  “走吧,这里出不去了。”欧阳云说。
  三人跳上越野车。车原本就没有熄火,周希挂上挡,一脚油门,那车便快速后退。“我们去哪儿?”他问。
  欧阳云吸着凉气。他刚才受了伤,现在想起疼了。“去半道口,我给你说路。”车掉转头,向着来时的路而去。
  爆炸声在他们身后的山洞中响起。
  有人拉想了手_雷。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不,其实是今天!由于存稿箱设置错误,喵为看电影提前放进存稿箱的一章提前放出来了。呜呜,为了看电影拼了……
今天,藏木卷就要结尾了。藏木是回忆卷,寒歌出场较少。不过,这一卷很重要,它涉及到很多往事,也埋藏着一个关于神的秘密。
努力码字去啦,谢谢大家的评论!
对啦,欢迎捉虫。……咳咳,实在是喵自己检查看不出来,大脑直接就给纠正了。只要大家发现了,我会第一时间修改的!
谢谢大家啦

☆、就这样遗忘

  是谁引爆手_雷?这大概是一个永远的谜了。人常说,生命是这世上最可宝贵的东西。但在生死之间,许多人仍然会选择钱财。
  此时的方哲,只想活着离开长乐山。
  车向着半道口而去,他为欧阳云包扎伤口。“你知道我为什么怕服山守护者吗?”欧阳云问他。
  “为什么?”
  “因为他们会冤魂不散地缠着你,你再厉害,他们也会慢慢耗死你。你枪法很好,我们俩搭档确实不错。但你看,他们已经学乖了,藏起来了,不会再给我们机会。”他从后窗玻璃看去,“我猜他们还跟着我们。等我们疲惫了,松懈了,再动手。”
  “所以我们要和他们速战速决?”方哲束紧绷带,欧阳云疼得龇牙。
  “我们得找点帮手。”
  琰溪离半道口很近。车开出一个小时,就看见山岭在夜色中起伏绵延的轮廓。“往上开,”欧阳云对周希说,“能上多高上多高。”
  周希握着方向盘的手轻微发颤。“我明白。”
  换档后,油门踩到底,越野车“轰”地冲上山坡。两道暗影紧随其后,幽灵一般不离不弃。
  “你在服山用的东西还有吗?”欧阳云问。
  “有。”方哲把照明弹握在手中。
  “好,我让你扔的时候你就扔。”
  车将到顶时,再也上不去了。三人下车,向前狂奔。翻过山脊,便是涧谷,两侧林木茂盛。
  欧阳云急停转身拦住服山守护者袭来的剑风,大叫:“方哲!”
  照明弹升空,顿时林间一片雪白。方哲向上瞥了一眼,不禁毛骨悚然。粗大的树枝上黑压压一片,不是树叶,而是一群怪鸟——形如夜枭,首如人脸,尾部生有一个漆黑的倒钩。
  它们就是栖息在半道口附近的赤女枭。此时正是群枭繁殖的季节,受惊必伤人。
  亮光之下,赤女枭无声起飞,露出鲜红的腹毛和如刀利爪。它们扑向这些闯入者,毫不在意他们之间是敌是友。
  三人头也不回地向前奔去,但服山守护者似乎没弄明白林中的情况,其中一人停下。群枭立刻压上,尾钩扎入他裸_露的皮肤,他顿时发出凄厉惨叫。
  方哲等人冲向山涧,赤女枭在后紧追不舍。
  这时,黑影一晃,服山守护者已经从侧翼赶上,黑玉色的剑砍向方哲。欧阳云挡开来剑,脚下一滑,便拽着方哲向山涧滚去。山涧边铺满蓬松的松针,减轻了翻滚时的冲撞。
  欧阳云翻身跃起,一剑劈向追来的黑甲人,浑不知身后一只赤女枭正俯冲而来。方哲此时没有开枪角度,情急之下,竟空手去挡赤女枭。赤女枭被打下,但鸟尾的倒钩也深深扎入他的手臂。
  毒液注入体内,剧痛无比。
  欧阳云斩杀服山守护者后,听见方哲痛苦的叫声,脸色剧变,挥剑砍断枭鸟的头颅,把他拽到自己身边。
  周希开枪挡住飞袭而来的赤女枭,叫道:“那边有筑路工人开凿的山洞。带方哲过去,我给你们引开这些鸟。”他边开枪边向着溪流的下游跑去,赤女枭被枪声吸引,抛下欧阳云和方哲,跟了上去。
  林内的光线已经暗下,欧阳云半拖半扶着方哲进了山洞,刺死几只紧随而上的赤女枭,用当年筑路工作留下的木桌挡住洞口。
  “周……周希呢?”赤女枭的毒性开始发作,方哲说话困难。
  “他活不了。”欧阳云语声冰冷。
  山洞里有一只没用完的蜡烛,点上它后,有了微弱的光芒。赤女枭的鸣叫渐弱,终于安静。
  方哲躺在地上,枪从指弯中滑出,落在一旁。
  “当年筑路队那么多人,一晚上就被赤女枭杀光。周希是夏天进山,大概他人也比较谨慎,也算运气好。” 欧阳云半跪在地,俯身盯着方哲,似笑非笑。
  “我说过,你帮不了他。方哲,你太任性了,救不了周希,还把自己搭上。赤女枭的毒液是最好的神经毒素,它能让你的意志放松,听凭我的意愿。在玄泽的林子里我没成功,但现在,我一定能成。”
  欧阳云的声音又带上那魅惑人心的力量。
  “为什么你一定要这样做?”方哲再次感到背叛的痛苦。
  “难道你还不懂我对你的心意?只要能把你留在我身边,我愿意做任何事。何况,无论我怎么做,你迟早也会杀了我。”欧阳云看着自己的双手,凄凉一笑,“这双手沾满了鲜血,有一天你会知道真相。你是委员会的人,怎么会放过我?我又怎能让委员会的人,带着长乐山的秘密离开。”
  方哲摸索着枪,身体的知觉越来越弱。
  “你在玄泽边问我是不是异族。不,我不是。”欧阳云的脸靠得更近,双目中光芒有如夜空中的星河,令人沉迷,“但,我也不是人。我不知道我究竟算什么,在长乐山待久了,大概都这样。”
  方哲的手指触到枪,然后是枪柄。欧阳云瞥了一眼,把枪从他手中取走。
  “别这样做,欧阳?”方哲恳求欧阳云,不要毁了他们的友情,但就连自己声音,他也几乎无法听见。
  欧阳云把手放在他的脸上,眼中的光芒暗了一下。
  “曾有那么一刻,我想把你留在玄泽。因为离开长乐山后,你就永不会再见我。我不该引诱你,那是我犯的最大的错。”欧阳云的声音因痛苦而嘶哑。
  烛光摇曳,方哲的视线渐渐模糊。
  “但是,方哲,”欧阳云的声音再次唤回他的意识,“如果有一天你想起今天的事。无论你多么憎恶我,无论我做的事如何让你不可原谅,也请记住,那只是我的错。请怜悯它们,无论是服山的守护者还是赤女枭,它们只是为生存而战,请怜悯它们最后的家园。”
  他在说什么?方哲困惑,但意志远去,无法思考。
  “你救不了周希,那不是你的错。他选了那条路,就得自承后果。”欧阳云叹了口气,撬开他的嘴,把一样东西塞在他的舌下,“但你得活着回去。晒干血气的藏木可解百毒,这是凌怀家那块。我说过要帮你救周希。抱歉,我只救得了你。好了,我接下来说的很重要,一个字你也不能记岔。”他的语声占据了一切。
  那是欧阳云的催眠,他抹去了发生在长乐山里的事,在方哲心中植入一段新的记忆。
  “你来半道口,是为了寻找周希,因为他曾提过要到这里来寻藏木。但你来得太迟,他已经死了。这不是你的错……无论谁问你,事实都是这样。”欧阳云的声音飘渺遥远。
  他说,沿着溪流向下走,就是半道口公路下的松溪。每天日出后的一个小时,雾气会稍有减退,
  雾气的边缘距此只有不到五十米。
  “你一定能跑过去的。我会为你引开赤女枭……”
  方哲合上眼,昏睡过去。藏木和欧阳云的催眠一起发挥着作用,他一夜未醒。后来,他在蒙眬中睁开眼,看见欧阳云持剑站在洞口,晨曦的光芒缓缓透进,洒在他明朗的脸庞上。“你会忘了我。”
  于是,那张脸伴随着过去的时光,一并从记忆中洗去。
  方哲醒了,空荡荡的山洞给他陌生的感觉。他背起背包,捡起枪,冲进了雾里。五十米,身后是赤女枭从远处起飞的鸣叫,脚下坎坷不平;五十米,一口气跑完,他跪在半道口路基下的溪水边,吐出口中的藏木。乌黑的藏木掉进溪水中,很快就冲走了。
  松溪的水从山中流出,也冲下周希浑身是伤的遗体。
  六年前的冬天在哀悼中度过。周希的妻儿搬回了北方,方哲一直在悄悄资助他们。做你该做的事,不必让人知晓。虽然他忘记那些天发生的事,但有些东西,仍然记住了。
  ……
  真相就是如此。
  催眠的副作用慢慢退去,但回忆带来的冲击却很久也不会消失。方哲为自己倒了杯水喝了,站在窗前看着西方的黑夜。
  有时,他看着那片迷雾山峦觉得亲切熟悉;有时,他会想起他第一次去攀凝雾台的陡壁,在困境之中,有人从平台的顶上向下问,“需要帮忙吗?”那张脸庞逆着清晨明亮的阳光,却要过这么多年才能认出。
  他想起他未回答的那个问题,“你如此厌恶我,是因为我是一个异族?” 欧阳云这么聪明的人,却不明白,喜欢叶芝的人不会厌恶异族。
  他从未厌恶过欧阳云,自始至终,也不会。哪怕无名修道院十二名死者血淋淋的残躯在他眼前晃动,也无法让他忘记琰溪边仗剑迎敌的欧阳云。
  但方哲也不能无视自己的职责,无辜者不能枉死,作恶者必须伏法。他听见自己的叹息,万般无奈。
  夜里十点,是饮夜茶的时候。
  “我知道欧阳云在哪儿。”他转过身,对黑暗里的寒歌说。
  “你打算怎么办?”
  他摇摇头,“我不知道。”
  ……
  半山茶舍,常有夜茶饮。
  茶已备,香已燃,他独坐,想起当年对面的人,倔强的眼神里隐藏着迷惘,笑起时有些自矜却真诚动人。他在杯中绪了茶,“雾熏”的气息沁人肺腑。若相思,莫相忘。走廊上的琴声顿了一下,又接上了。隔门被拉开,他以为是续香的女孩,但烛上的火光却晃动了一下。
  她走进,黑暗在她脚下静伏。他知道无所逃避,不禁战栗,脸上流露出掩饰不住失望。
  “欧阳云,我们又见面了。”寒歌取下面纱,微揽裙裾,膝坐在他的对面。“你清楚,他不会来的。怎么,不给我上杯茶?”
  他取了新杯子,恭敬地为她斟了一杯。
  寒歌注视他片刻,又问:“为什么打那个电话?”
  “知道不该打,但还是忍不住。也许是想不被遗忘,也许……我本打算明天就离开C城。他让你来抓我——不,还是杀我?”
  轻晃的杯子里,浅金色的茶汤像是清晨初起的霞光。寒歌停下手中的动作,说:“你害死那么多人,还指望他放了你?我以为你了解他。”
  他低头不语。虽然了解,仍然期待。
  “我有一个问题。”寒歌又说。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欧阳云不敢正视她,“你曾被人催眠,但那人比我强大远不止百倍。我帮不了你。”
  “嗯,我猜也是。”寒歌点头,“好了,说说那枚戒指,就是周希提到的黑衣人的那枚戒指。”
  欧阳云想了想:“我记得他说,是一枚宽大的银戒,纹饰复杂,深蓝色的戒面,上面是镶嵌着一对银色的翅膀。这几年我也打听过这枚戒指的消息,但没人知道它的来历。”
  寒歌低头思索,过了一会儿:“你可以走了。”
  “你说什么?”欧阳云惊讶不已。
  “他若要杀你,今夜就会自己来。”黑暗向寒歌聚拢,她端坐如仪,“你救了他的命,我替他还你一命。下一次再见,那就是公事公办。”
  欧阳云俯身拜谢,缓缓退出茶室。
  寒歌一笑,拿起手机拨了方哲的号码,说:“我去晚了,欧阳云已经走了。”话筒那边的人,似乎松了口气。
  一点烛光照在寒歌的脸上,香气缭绕,她思索着那枚戒指,喝下杯中的“雾熏”。
  “果然好茶。”
作者有话要说:  又到周五啦!祝看书的小伙伴们周末快乐!……
但其实今天不是周五……而是,我把预存的稿子标错时间了!!!!天啊,这意味着我为明天看电影攒出的更新废了。
今天必须把明天的码出来放存稿箱等审核啊!!!!
呜呜,不说了,我现在赶稿子去了,要不明天看不成电影了……呜呜呜呜!!!

☆、寻找

  长乐山中有一种花叫“早樱”,四月盛开,进山的路上能见早樱花瓣飘零如雪,十分浪漫唯美。往年到了这时节,每到晴朗天气,就有入山赏樱的车队。但今年却十分冷清,想来是去年圣诞惨案余波未了,令人心怀忐忑。
  况且,如今进山也不像过去那样容易了。
  省厅和市局终于接受了相关单位的建议,在长梁公路上设立了检查站。进山的车都要在这里登记。
  有多少人,为什么进山,什么时候出山,紧急联络人电话是多少等等。检查点每半小时放行一次,每次也能凑上三四辆车同行。这还是白天的规矩,到了夜里,除了相关单位的车辆,禁止通行。
  这个相关单位,自然指的就是特案组。在C城公安系统里,公开提到特案组时,向来使用这一含糊的称谓。
  “那辆车还没出来?”一大早,检查站的人就议论起来。
  “没有。”当天值班的张志说道。
  半个月前的黄昏,一辆附有特别通行许可证的JEEP指南者车进了山,直到今天还没有回来。张志记得,开车的人脸上戴面纱的女人。按照规定,有特别通行许可的车是不需要接受检查的,所以,他也不知道女人长什么样子。
  “不会已经死在里面了吧?”大家继续猜测。
  “不动脑子。”一直没吭声的站长开口了,“进山这么多天不出来还没人去找,这女人不简单。”
  “那个特案组究竟是什么单位?”有人凑到站长面前打听。
  “别问,别到处打听。有些事知道了只能给自己添麻烦,何必呢。”站长慢吞吞地喝茶,“我提醒一下大家,你们是签了保密协议的,一条条章程咱们也是一起捋过的。谁要是把这件事说出去,吃牢饭的时候别哭。”
  “哪儿敢啊,就是咱们自己人讨论一下。”众人忙解释。
  “张志!”坐在监控显示器前的人突然叫了起来,“那辆JEEP车是不是红色的?我看见它了!”
  冷清的长梁公路上,一辆红色JEEP指南者正沿着长梁公路出山的方向,向着检查站驶来。张志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屏幕上的时钟。
  ……
  十点一刻。
  寒歌的车驶过长梁公路检查站。她的脸色异常苍白,双眸仿佛被染上一层淡淡的蓝色,银色的光芒流淌其中。
  这是长乐山雾气对她靠成的影响。
  在来到C城的第五年,寒歌终于走进雾区,沿着狭窄的梁垣道,重走方哲和欧阳云走过的道路。
  她在玄泽边停下,那里已经没有夜魇,漆黑的水面下白骨森森。金色的影子在光线晦暗的林中闪动,无名的生物从她脚边跑过。她在那片林中徘徊了一天,找到了夜魇的巢穴。她可以确认,那是一座历史久远的异族建筑。
  寒歌试图在里面找到欧阳云生活过的痕迹。但建筑内空空荡荡,如果欧阳云曾经在这里生活,那么,他也带走了属于他的东西。
  寒歌仍然不明白为什么夜魇要对方哲下手。
  显然欧阳云能够控制夜魇,他在玄泽里阻止了夜魇,说明他们之间有着奇妙的联系。这种联系必然持续多年,并且深厚无比,他由此得到了夜魇的信任,找到永恒的奥秘。
  他在这片雾气中生活了多久?
  应该很久吧,寒歌想。
  离开玄泽后,寒歌去了方哲提到的那片峡谷,凝望峡谷对面的神域。她在那片峡谷前站了很久。
  当她离开时,外面的世界似乎已经变得遥远而不可触及。雾中的长乐山向她张开怀抱,恍惚中,她觉得她可以永远留在这里,随着这片山林沉寂。
  这段路走得很艰难。
  后来,她来到了服山,站在那幅巨大的壁画前,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独。她没有惊动沉睡的服山守护者,悄然离去。
  她在长乐山的迷雾中游荡,像一个孤魂野鬼。
  有一天,她发现她站在溪水边,站在一辆废弃的越野车旁。
  她突然清醒了。
  这是琰溪,为了拿到藏木,王栋在这里挟持了方哲,欧阳云在这里与服山守护者作战。
  寒歌找到了被手_雷炸坍的洞穴。爆炸让那里形成了一个向下的斜坡。她沿着斜坡来到地下河旁的岩石上,看到了周希说的那艘船。
  那艘船似乎是被一种巨大的力量推上了岸,撞得船头凹陷。
  寒歌绕着船体转了一圈,看到了仍然挂在缆绳上的篮子,怔了一下,骤然变色。她匆匆离开,没有原路返回,而是向着赤女枭的栖息地而去。她无法再独自承受迷雾的诱惑。她要回去。
  她要回家。
  寒歌是从半道口走回无名修道院,车早已耗尽电量无法启动。她用早已准备的应急电源发动了汽车。
  她走进特案组时,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头发散乱,长裙沾满泥土,落魄不堪。
  她没有和任何人打招呼,径直走进方哲的办公室,一双清澈的眸子怔怔地盯着方哲。她觉得她好久没有见过他了。
  “我回来了。”她说,不知道对面的人是否明白,她是为他回来的。
  “我知道。”方哲说。
  仿佛身体被抽空了一般,寒歌觉得很累。方哲抢上一步把她抱住。“好困。”寒歌说,靠着他的肩闭上眼。
  “困就睡一会儿吧。”方哲把她抱到沙发上,给她盖上毯子。
  寒歌像孩子一样蜷缩着身子,身子发着抖。方哲不知道她在害怕什么,手轻拍着她的背。突然,她一把抓住方哲的手,把手紧贴在脸庞。然后,她仿佛是找到了什么失去的东西,长长松了口气。
  “方哲……”
  “我在这儿,寒歌。”方哲柔声说。
  “藏木不见了。有人把它拿走了。” 寒歌呢喃像梦中的噫语,把方哲的手握得更紧了。
  ……
  寒歌足足用了三天时间才恢复过来。
  她在地下河里找到了当初王栋让左翔运藏木的篮子。篮子空空,附近也没有散落的藏木。很明显,有人在事后取走了藏木。
  是欧阳云吗?
  寒歌和方哲一起排除了这种可能。
  欧阳云对长乐山的迷雾有深厚了感情。当他知晓方哲是委员会的人时,他曾恳求方哲怜悯长乐山中的生灵。就算藏木价可倾城,欧阳云也不会用它们牟利。
  那么,就只有那个戴古怪的银翼戒的男人了。
  他是谁?
  这当然是一个无法回答的问题。当年的知情者已经死光了,就像过往漫长的历史,不知埋葬了多少真相。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这一章是大家没有看过的。
寒歌进长乐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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