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绚日春秋-第1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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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小子!我们在牛马市上等了快一天,可等到你们了!”一个汉子辨认了半天,横笑不已。
  “怎么了?大叔?”飞鸟快快迎了上去问。
  “你说什么?日##,你们怎么射了我的牛的?”汉子暴然狠喝,说,“怎么射怎么赔!”
  “野牛!”哥萨兰说,“人人都可以射!”
  那汉子伸着身子就去打他巴掌,被几个汉子拦住了。一个说:“这是家牛,野牛有这个样子的吗?看你们都是不大的孩子,只要你们的父母赔了牛就算了!”
  几个少年人面面相觑,飞鸟的脸立刻就红了,结结巴巴地说对不起。
  “野牛发黑,矮,瘦长,尾须多!”汉子感觉他们是真不知道,于是便解释说。
  “我——其实,仔细看看,是能认得的!”飞鸟想起那两只马拉的马车,慌忙说话,“我赔一匹马好不好?”
  马比牛贵,汉子很高兴。飞鸟立刻回头,冲过浮桥去要许诺的东西。几个男人跟了上来。田文骏努力上马中,一个缰绳拉不好,那马惊了,朝河岸冲去,后面李卫大惊,追了上来。
  “小心!小心!”田文骏大喊着朝迎面的人冲去。
  飞鸟见田文骏抓住马棕毛张皇而叫,向自己冲来,不慌不忙地拉马。那“笨笨”竟然突然腾空,斜着向岸上跳。同时,飞鸟突然取了套索,身体后仰,甩了出去。一连串动作电闪一番,马飞人豪,正好套上马头。飞鸟只是感觉了一下,只是立放绳子转马,不敢硬拉。
  还好的是田文骏的马还没太快地跑起来,飞鸟夹紧马腹随即转马收绳。但已经晚了,后面的男人怕同伴避不开,抽刀掏了马匹脖子下的腹地。那马悲嘶一声扎了下去。田文骏一下子被甩掉到了水里,幸亏他只是刚爬上去,脚没穿到蹬子里,不然定然腿断脚折。几个汉子相互叫着停了马,但立刻看到对面虎视眈眈的一百好几号人,便对看了一眼走了去。
  田文骏掉进了冰冷的水中,惨不忍睹,几个汉子根本不理他。飞鸟跳下马大喊着叫他们帮忙,一个汉子低声说:“关内人,不管他,你说他们欠你的马?那就算了。我们也不要了!”
  说完,几个汉子一错身就出了桥,一边走一边喊:“是他冲撞我们的,找死怪不得我们!”
  兵丁们都呆了,一种别样的感觉涌了上来,但没有人敢动,毕竟在人家地头!李卫也知道镇子近了,这些人又个个彪悍,根本不会给他欺软怕硬的机会,更不敢吭声,只是喊着随行人去看。田文骏的妻子坐在套骡子的马车里,这就嚎了一声跳出来。
  飞鸟拖不动马,见田文骏不停喝水,就解了枪给他,把他拉了上来。
  “带我入镇!”田文骏一爬上来,感激的话一点没说就呛了口水说,“我要先通知龙大人!”
  “还是先换衣服吧!”飞鸟见他瑟瑟发抖,便说,“我替你!”
  田文骏再来不及说话,飞鸟上马就走了,对岸观望的少年随着他一摆手,欢呼着转头而去。
  “你呀你!”李卫见了湿淋淋的田文骏不知道说什么,田文骏知道他埋怨自己让他丢脸,让他为难,只是说着歉意的话,让李卫再给一匹马,再去。
  “还去个求!”李卫骂。
  田文骏直盯盯地看住他,突然觉得原本到现在的愧疚和不安都消失无影。李卫见他眼神怕人,冷哼不止。
  “呵呵!哥,你消消气!”田文骏立刻给了自己一巴掌,换了一付面孔说,“我让那少年去通知了,我们先过河吧!”
  “恩!”李卫还是比较看重他的,说,“换身衣服吧,然后说说我们该怎么办?是见面就宣旨,赏赐物品,还是过后见了两个人物再说?”
  “见面就宣比较好!”田文骏边哆嗦地向里走,边打发跑过来的老婆孩子,同时说,“为什么呢?朝廷言语含糊,不知道这些东西到底赐给谁的!我看另一人也是龙将军的人,宣给他一人就成了!”
  李卫想不出毛病,反大加赞赏,却不知道田文骏别有用意。
  马队,大车再次前进,堆放赏赐金银的长厢车沉重地走在浮桥上。
  不一刻,天色就昏下来,镇子外墙也已经出现在眼前。众人知道不能进去,便在那里等着。镇边的人不少端着木饭碗过来看。
  “那小子会不会去通知?”李卫有些急燥地问田文骏,想着一路碰到的人都如是野蛮,心里多少不看好这位龙大人。
  “我看会,差人不可多次,否则有失体统,还显得骄横!”田文骏换了身衣服,站在李卫和宣抚使身边说。
  “对对!这正是我要说的!”本来就拿不定主义的宣抚使连连点头认同。
  又过了一会,天已经黑下来了,一队手持火把的马队出来,开始向两边列队。“来了!”李卫边整衣服边给宣抚使说。
  马队分开后,龙青云带着飞鸟和吴隆起出来。田文骏自然不愿放过鉴他的机会,立马就着火光打量他。
  他明显有些温文,体形消瘦,身上也穿着内地人穿的丝绸,不过却是马褂,有点像关内高阀里无所事事的贵族。田文骏看不清楚他的具体相貌,想象一下也觉得是那种带着英气的秀。龙青云却不知道,他骑在一只青色大马上,未近前就在微笑,还和飞鸟说着话。
  李卫也在看,宣抚使也在看,他们不曾想到的是,就在刚才,飞鸟正和龙青云大讲自己得了一辆马车,如何如何的好。
  “下马!给我一块去!”龙青云边往前看边给飞鸟说。
  “我阿妈让我早点回去呢!”飞鸟用袖子擦擦鼻子说。
  “不是让你的随从去叫你父亲了吗?我也刚给你叔叔们说了,等一会到我家喝酒,没事的!”龙青云边下马说,“不然,我可不替你要马车!”
  “不要就不要了,阿爸在酒席上看到我的话,又惨了。以后,我保证的话就没人相信了!”飞鸟依然不愿意。
  “我让你的随从们给你阿爸说了!不碍事!”龙青云边说边按住他的马头。
  “飞鸟少爷?!不碍事!”吴隆起知道龙青云的心思是想让他跟着长见识,也不太合适地劝。
  这边等着龙青云上前的人有些纳闷,李卫低声说了一下,田文骏连忙大声喊:“对面可是关外经略将军龙吗?朝廷钦差在此!”
  “好好!马上!”龙青云边说边看飞鸟下来。
  等飞鸟下来,一大一小两个人都似模似样地举着差不多的慢步上前。龙青云拱手称呼,但立刻便被飞鸟小声矫正:“错了,另一个手应该在上面!”
  正是宣抚使下车,笑吟吟地回话时,龙青云唱戏一样,换手再拱而推,又一次更正称呼。宣抚使只得吞掉自己的话,再次从头回话。
  “请安!”飞鸟再次小声递话。
  “请安?给谁请安?”龙青云愣了一下。
  飞鸟一付孺子不可教也的样子,单膝跪下,自个说:“恭请圣安!”
  宣抚使想也没想就回答了套话,但立刻发现是飞鸟在说,龙青云在傻愣,自己也手忙脚乱起来。上次难道不对?龙青云想问宣抚使,但还是觉得太丢脸了,看飞鸟跪下,立刻把他拽起来。
  “不用跪的!”龙青云说。
  李卫一个眼色打过来,宣抚使立刻便唱:“圣旨到!”
  这些都是在辽阳换的兵丁,根本无法应付。几个慌张出来,摆案放炮。
  “干什么?”龙青云纳闷,记得上次没这样,便说,“年早过了。早知道,我要人提前准备!”
  众人都发晕,只有田文骏却见田青云虽然不合礼度,但举措都很自然。他更发现了一个细节,那就是龙青云无意下跪,还把身边那个奸诈少年也拉了起来。他用心地看着龙青云的一举一动,只等着圣旨一去,他就上前问父亲田晏风怎么样了。
  一篇又臭又长的加官进爵的圣旨被宣抚使小心地读着,大意是封田青云为关外侯,将在备州给他兴建府邸,然后说了一下游击将军和龙青云在一起的赏赐,含糊无比,只是把总体赏赐喊了一通。完毕后,宣抚使上前把圣旨给龙青云,龙青云一手拿过,转手给了飞鸟,说:“一人一半。”
  田文骏惊骇,他知道这是朝廷二桃杀三士的用意,故意将赏赐含糊,却想不到龙青云这样就转手给了身边那小子一半。当然,他原先故意建议当其中一人面宣读旨意也是别有用心的,见到这样更在心中琢磨龙青云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
  “我阿爸肯定不要!又没说谁多少!”飞鸟也低声给龙青云说。
  “请进去!”龙青云说,正说着,看到两个士兵各捧了一个托盘过来,一个里面是一匹蟒缎,一个里面是一把上等的宝剑。宣抚使抖抖曲袍,挥手后摆,示意说:“这是其中的御赐之物!因为初来,赏赐巨细并未全带,现在仅带四万金币和一些茶叶,酒,其中一万金赐予两位将军,其它三万犒赏得胜军民!”
  “啊!”龙青云和飞鸟对看,自然不是为了眼前的宝剑和蟒缎。
  龙青云先拿起宝剑,入手沉重。他信手抽了出来,寒光顿闪,青芒立现。一张牙舞爪的苍龙,沿着剑身盘绕舒卷,隐现不定,伴随着低低的龙吟似乎穿流游走。田文骏又发现了一个细节,就是龙青云没看一眼鞘上装饰的黄金和宝石,信手抽剑,注意在剑上。
  “好剑!好剑!”龙青云轻声赞叹,转手给了飞鸟,说,“给你弟弟怎么样?”
  “不过剑鞘归我!”飞鸟抵抗不住诱惑,动着嘴唇,眼睛睁得大大地,金子全在眼睛上央现。
  “要鞘干嘛!”龙青云和上后给飞鸟说,“再好看也是鞘!”
  “我今天射了别人的牛,要赔人家!”飞鸟拼命抱住长剑说。
  龙青云叫了一声,一个武士过来接过蟒缎。宣抚使本知道朝廷赏赐是不能转手的,但一路上遇到的都是野蛮人,他也无话可说,只是看着飞鸟,突然发问:“这位,这位是龙,龙公子?”
  “差不多!”龙青云应了一声,继续要可惜着马车的宣抚使往里走。
  “啊?是舅舅,怎么说差不多?!”飞鸟边有疑问,边抱住宝剑跟着走。
  众人一路过去,一个武士在吴隆起的吩咐下去安排他们住所,让兵丁们首先安歇。
    第一部刀花马浪 第四卷 三十四 长剑兮(2)
     更新时间:2009…5…2 0:43:03 本章字数:5268
  “龙大人,慢走!”田文骏喊着跑了上来。
  龙青云站住回头看这个头发还湿着的发抖文士,问宣抚使说:“他是谁?”
  “家父讳为晏风!”田文骏又大喊,“他现在可好?”
  李卫惊愕地往前跟,当他们是旧人,觉得田文骏果然在此地果然有些道道。
  “是吗?”龙青云停住,满脸喜色,走马回来,冲着田文骏看了又看,说,“原来是自家人,快快,一同入内!”
  田文骏近前更仔细地看龙青云,看他两撇秀气的胡须卷在唇上,没有一丝自己想象中的英色,倒是亲切十足,突然想起自己这许多年的辛酸坎坷,忍不住泪流满面。
  “你哭什么?不是回来了吗!”李卫从旁说话,把田文骏给唤到正题上。田文骏立刻介绍并示意宴席不可少了他,便说:“这位李大人是在下的至交,邦河王子身边的红人!”
  “噢!”龙青云不理睬,下马拉着田文骏就走,田文骏大急,怕他得罪这个刻薄人物,便停住又说:“这是李卫李大人,也是朝廷的官员。”
  李卫献笑,举手而拱。吴隆起倒是听得明白,却也干着急。
  “噢~~!”龙青云又恍然了一句,接着还是拉田文骏走,不搭理李卫。李卫尴尬地站到一边,扭捏出笑容,心里却不是滋味。
  “对!对!”宣抚使倒是被提醒了,过来扯住李卫说,“这才是钦差,一同入内!”李卫火无处发,甩掉他大步走回人堆里。
  龙青云挥着走,叫着“走走走”,看都不去看李卫一眼,走远了后才问宣抚使:“他是钦差?那你是什么?”
  明月堂中早张罗了宴席,镇上王,李,费,钱等家都有重要人物来作陪,飞鸟的两个叔叔也在。飞鸟小心地看着他们,慢慢地走,只想着龙青云能挡着他不被发现。
  偏偏龙青云让他坐了身边,让宣抚使坐了另一上席,这才指指旁边的人一一介绍。飞鸟没有心思看牛羊烧肉,只是边看向他看来的两个叔叔,边看空着的一个位置。
  到狄南良给他笑笑,他才放心去捏肉。
  “开宴吧!”吴隆起走到龙青云身边躬身问。
  “我妹夫还未来!去,你订一份井中月的上等酒菜,给哪个叫李什么的钦差上去。要多定一些,等上一段时间,慢慢地送,酒宴结束,那里才能刚刚一半!”龙青云轻声说,“然后你陪陪他!另外,让人给我先生的儿子在内堂接风洗尘,要什么给什么,明白?”
  “他要了不少金子!”吴隆起有些不高兴地说。
  “加倍给!”龙青云挥了挥手,看狄南堂进来了,便挥手让他坐,两下也再不介绍。
  龙青云举杯开宴,酒过三杯,他拍了拍手,有女子入内歌舞。众人早就等得来不及了,这边就着酒肉,边用眼神心牵美人。
  不一会,狄南堂也来了。飞鸟假装没看到父亲,转着脸在一旁埋头猛吃。“吃那么快干什么?看歌舞!”龙青云递给他一杯红酒说。
  对面的宣抚使看了飞鸟的红酒,看了看他撕的肉,再看看自个案子上的浊白酒和不能下咽的,冒着血丝的肉,眼馋死了。他哪有心去看这一群又黑又不懂装扮的女人的歌舞,不由低声叹气。他抬头看看堂下,男人们个个身体肥伟,有的穿着皮革,有的穿着丝绸,面目狰睚,吃法粗鲁,更不敢说自己的酒肉不合口味,也装模做样地吃了几下。
  狄南堂早就看到飞鸟,也没怎样,再怎么说,龙青云也算是飞鸟的舅舅和岳丈,不是不能来,而仅仅是不该来。大人宴席,摆个孩子在上面确实有些不象话。他打量了猛吃以避的飞鸟几眼,低声给两个弟弟说话,再次给他们安排行期,不让他们再沤在镇上。
  狄南齐用手撕了一大块肉,汁水四溅。他说:“大哥,我知道牧场里还有事,可龙爷不让回,说这里也有更重要的事,你知道是什么吗?”
  “我看龙爷要向其他几镇动手了。”狄南良笑着说,“不然为何让我从外面走大笔兵刃回来!”
  狄南堂心中有数,也叹了口气,想着走私的字眼,还没来得及说话。席上龙青云突然生气,挥手停了歌舞,大声问宣抚使:“怎么?叹什么气,说来听听,万事有我做主!”
  “只是,只是——”宣抚使皱巴着面孔,弄不明白歌舞声声,龙青云怎么能听到他叹气的,自然不能说饿了很长时间了,而面前肉又腥又不熟让人吃不下,便小心翼翼地说,“只是路上有些不顺!”
  “说的是长河镇那帮小子嘛!?他们也恁大胆了。诶!你说,这叫什么?”龙青云拍着案子大声地问,飞鸟在席上偷乐。龙青云能知道,那自然是他的功劳。
  宣抚使见唯一看起来和善点的龙青云突然动怒,有点心惊,拈着胡须踌躇了半天,才说:“不敬,大不敬!”
  “好!”龙青云转脸回来,大声问,“你们说该怎么办?打狗还得看主人不是?何况是靖康来我们这的钦差大人。都说说怎么好!”
  一个不知道是不是授意过,还是被扫了兴致的腊家汉子陡然站起来,举了一块肉,半咀嚼着说:“那还了得,打!”
  “哎?靖康大兵数都数不完,要我们献殷勤吗?!”龙青云又生气,挥挥手,一仆人赶快把这些歌舞女叫走。
  宣抚使知道事大了,若是关外人人都知道了,那朝廷至少要表个态,便咳了两下。狄南堂有些黯淡,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他要说什么。果然,那朝廷使者不得不说:“龙大人为朝廷镇守北地,朝廷受了侮辱,其实也是龙大人受了侮辱。本地大小事务决断于龙大人,在下为龙大人着想,朝廷也要给龙大人脸面,这也就是龙大人所说的,打狗——还得看主人!”
  “好好!我等只要朝廷一句话!”龙青云起身向宣抚使说。
  “龙爷,此事还是从长计较!”狄南堂轻声说。
  “不行!打了朝廷的脸就是打了我龙某人的脸,打了我龙某人的脸就是打了朝廷的脸,何况他两边的脸都打了!”龙青云激昂陈词。宣抚使心里藏着事,喝了几杯酒又被他说得热乎,想着此人虽然粗鲁,却还是忠义之人,便起身长揖,说,“龙大人尽可放心,我这就上书朝廷,告辞!”
  说完起身,大袖摆动,穿堂而去。龙青云假意留他,自个让人先吃,并特意让站起来的狄南堂坐下,自己送了出去。两人在外面客套了许多话,龙青云这才回来。
  “怎么个从长计议法?”龙青云一回来就问狄南堂。
  狄南堂虽然知道事情已经算是定局,可还是不得不说,放下杯子说:“五镇人数虽然有多有少,来回结怨不休,却并未怎么撕杀打仗,是因为什么?!”
  龙青云回到席位上,倒杯酒,放在嘴唇边,但立刻被吊起性子,便问:“为什么?”
  “但一镇打另一镇,其实是一镇的一部分人打另外一镇的全部人。我们虽然有了马踏镇,但人心依然未稳,独孤家的人还潜藏其中,一乱就重新又起。现在动别人是在损自己,我以为打不得!”狄南堂顾不得其他,只怕他一个不谨慎做错决定,近一步说明,“何况其他两镇的态度呢?唇寒齿亡的道理他们还是懂的!关外以前还有三个大镇,都是妄动刀兵而亡,不能不借鉴。”
  龙青云听得入神,杯子倾斜,红酒滴流都不自觉。飞鸟帮他拿了杯子自己喝,边喝边摇着袖子去拿肉,说:“舅舅,阿爸说得对,什么大不敬,人家只是开了个玩笑,他自个受不了,连我用弓箭瞄瞄他,他都心惊肉跳的。”说完他知道漏嘴了,肉都顾不得拿,只是看狄南堂。
  狄南堂没有心思去怪他,只是又说:“让他们来给钦差请罪就行了!”
  “可,可我话都扔出去了,难不成做说话不算的人?你说,靖康会不会支持我们?”龙青云想想在理,忙不怂地问,接着又说,“你怎么不早点来,给我讲讲不就行了,现在晚了!”
  “是呀!是呀!”其它大家的人都纷纷附和说,“那说出去的话就是射出去的箭!”
  狄南堂心中有数,知道大伙都因打退猛人而膨胀他心,摇了摇头,表示朝廷不会管这样的事的。
  “那样吧,我们明里拿出动武的样子,暗地派人让他们来请罪,加上我们从中斡旋,这样应该就能,就能让朝廷的人自己说不怪罪的话!”狄南堂想了一下说。
  “好!大家继续喝酒吃肉,也没什么难的嘛!”龙青云大笑,指着其他人说,“那你们看呢?”
  酒宴吃喝完毕,众人都散了,龙青云却不要飞鸟走。狄南堂看他喝醉了,也没有办法,只好看他带着儿子入了内堂。龙青云看田文骏正带妻子,儿子吃肉,便笑着扯着还拉了一大块肉的飞鸟上去,喷着酒气坐在他身边,拍着他的背说:“我都想替你父亲教教你怎么做儿子,你父亲都想死你了!”
  此话又触到田文骏心底脆弱的一环,他几乎又要流泪,慌忙转身,跪在地上说:“父亲多蒙大人照料,要是大人不嫌弃,我愿意跟随大人,一辈子拉马备鞍。”
  “不用啦!”飞鸟也醉意熏熏,傻忽忽地把手里的肉给他说,“快去看田老师,把这也给他,要说是我给的!”
  “大人!我还有话要说,生怕说晚了!”田文骏挥着手叫儿子,老婆到一边去,说,“朝廷要在这里设郡,希望大人早作打算。听说大人打败了猛人数万人,既然有这个实力,切不可苟且偷安!”
  龙青云心中震骇,酒醒了一半,坐在一边半天除了“怪不得”三个字再不能说其他话。“打的是猛人中最疲的一支,也是靠运气!”飞鸟扳着脚坐在龙青云的身边伸着脑袋说,“你这家伙怎么着?难道你想谋反?”
  田文骏身子一震,说:“我这条命是公子救的,我父亲是托龙大人的福才能有性命,若是大人也认为这样妥当,不妨把我交出去,让朝廷治我泄露机密的罪责。”
  “那你当我们是什么了?说就说了!”飞鸟再次代替龙青云回答,“下次不说不就行了吗?”
  龙青云反应过来,咬了牙齿绷住嘴唇,然后问:“还有什么?”
  “马!朝廷要马,大规模建马骑兵,剔除龙骑!”田文骏说。
  飞鸟又不可适宜地插话说:“那他给我们建城不?给我们修渠不?”
  龙青云点了下头,连忙说:“对,对,我问的也是他问的,还有什么迁徙什么的,你都说说。对了,还有,我们这里的人怎么安排?!”
  “明升暗调入关加封。此事是邦河王子主事,那个李卫就是他派来勘测地形,找地方屯军的!在下窃以为大人应该主动提出设郡,请求不入关,带军伍抗游牧人。若是主动提出,无论从心气上还是从放心程度上,都让朝廷无法反对!”田文骏努力显露自己的识见说,“屯军定然先多后少,毕竟补给困难,只要将军集合五镇之力,不必放在心上,反可大为利用!”
  在龙青云思量之机,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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