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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子有恙-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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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池初的神情便有些冷寂,唉唉道:“微臣因为与林鸾织有过交葛,对她家事有些了解。她的娘亲是仡佬族人,在她出生不满周岁便过世了。微臣便顺着这条线,用了些手段,总算是找到了一些眉目。”
  原来林鸾织的娘亲乌拉娜是仡佬族族长之女,但因出生不祥,常年被关在塔楼里。十五岁那年被人拐骗到中原,吃尽苦头才嫁给林鸾织的父亲当了姨娘。因为貌美前三年的日子还算不错,接着又生下了林步莲。接连两个女儿,林鸾织的父亲便有些不喜,另娶了几房姨太太。
  乌拉娜曾带着两个女儿回去仡佬族,但仡佬族族长也就是乌拉娜的爹始终不肯让林鸾织进门。因为通过面卜,发现林鸾织比之她娘亲还要不吉祥。
  乌拉娜不希望自己的女儿重蹈复辙,百般无奈之下,便偷了仡佬族上古流传的古书,按照里面的法子,死马当作活马医。
  不久,乌拉娜便死了,古书也不知所踪。仡佬族族长怕遭天谴,一直隐瞒了古书不见的事实真相。
  但林鸾织十几年来并没有任何异常,直到入宫之后。
  顾杞城听完,若有所思,不由自主叹了口气:“可怜天下父母心,不过这法子太过狠毒,有损阴德。只是为何要和贵妃互换?”
  “正因为此法有损阴德,仡佬族族长秉承历代遗训,将古书秘密藏匿。几百年来也从未流传过此法是否有效,更何况须用心头血养七七四十九天,无疑是以命换命。寻常人又有谁愿意忍受锥心之痛而死。如今仡佬族族长已被微臣控制,他也说不明道不清。微臣只能依原先林鸾织的性子猜测,只怕事发之时,林鸾织羡慕贵妃娘娘。一切阴差阳错之下,竟出了这等荒唐之事。”裴池初将自己所知所想和盘托出。
  顾杞城的眸底隐隐已有怒意,厉声道:“普天之下居然会有如此荒谬之事,亏朕堂堂一国之君,从不信怪力乱神。要不是亲眼所见,亲身所知,怎么也不会想到这等事居然会发生在朕最亲近最亲密之人身上。平白害曦儿受了这等苦楚,真是可恶至极。”
  裴池初长长叹了口气,道:“微臣这些年也算是周游了不少地方,稀奇古怪的事情也听的多见的多。但这等事情绝对令人匪夷所思。”
  但顾杞城脑仁儿一跳,令他方才还在混沌中的思绪,突然清明起来:“可有法子换回来?”
  裴池初脸色便僵住,狭长的双瞳一下子暗了下来:“按照古书上的说法,仍需用施术者的心头血再养七七四十九天,方可换回。且不说这法子是否有效,乌拉娜已死十几年,只怕连尸骨都无存了吧。”
  “真想把乌拉娜拉出来再碎尸万段。”顾杞城猛地一拳捶在书案上,面色铁青,“再没有其他法子?”
  裴池初一撩袍子,跪了下来:“微臣无能。正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只怕这是一个死局了。”
  御书房里一时静了下来,隐隐只听见铜壶滴漏的动静。
  这种静,格外的诡异和可怕。
  当鎏金蟠花烛台上的烛火“倏”地湮灭,东方天空隐隐现了鱼肚白。
  顾杞城从长久的沉思中回神,刚毅的脸上有种绝决和果断,手一伸比了个动作:“事已至此,仡佬族留不得,此事就交由你秘密处决。”
  裴池初心头一颤,明知顾杞城因何缘故,但始终有些不忍,道:“皇上不会感到困惑吗?毕竟现在真正的贵妃娘娘是林鸾织,难道不需要顾念……”
  顾杞城打断了他的话头:“不需要。朕也不会再困惑,不管钟芮曦变成什么模样,朕都会接受。如果有什么要顾念,就让她自己出面。从今往后,林鸾织就是林鸾织,贵妃便是贵妃。池初,你也不要再困惑才是。”
  说完这话,顾杞城挥袖前去洗漱上朝。
  独留下裴池初一个人呆呆在还留在御书房里,一声苦笑。
  他已经不会困惑,可是又有什么用。
  无论是哪个林鸾织都不属于自己。
  也好,至少眼下不用去面对自己喜欢的那个林鸾织,要不然如何解释自己的隐瞒。
  秋阳日渐萧条,冬日的气息越来越厚重。
  林鸾织因为要搬到关睢宫,一时忙得不可开交。
  但不管她愿不愿意,如今都已经成为后宫的焦点。
  林鸾织再去给罗皇后请安的时候,各位妃嫔的面色不一了。
  悦妃最先耐不住性子,幽然而笑:“林昭仪果然好本事。别人都说你和裴王爷是相好,你居然还能让皇上对你冷眼相看,这等本事当真叫人刮目相看。”
  话里话外的酸意一览无余。
  林鸾织只是淡淡应声:“这是诬陷。”
  她的目光状似不经意地扫过钟贵妃,对方的脸上无色无波。
  本来钟贵妃欠着一个解释,但如今看来已没有这个必要了。
  她和钟贵妃之间的战役已经拉开了序幕。
  只是没想到,钟贵妃的野心和胆量可真不逊色,居然把裴池初拉下水来也要陷害自己。
  不过,这计不成,不知道她会不会又打其他主意?
  “可不就是诬陷。”宁嫔如今是打心眼里佩服林鸾织,忍不住替她说话,“如果林昭仪真和裴王爷有什么事的话,到如今还能是清白之身吗?当初还能入得了宫吗?”
  林鸾织眉毛忍不住一挑,这宁嫔嘴巴有时候也是个不靠谱的主,什么叫有什么事?
  楚昭仪有些幸灾乐祸地看着淑嫔,捏着手中的绣帕,慢吞吞地开口道:“我要是被诬陷,能够又晋封又住新宫殿,再多十次也没关系。只是某些人居心叵测,偷鸡不成蚀把米。啧啧,人在做天在看。”
  “你说谁呢?”淑嫔闻言,显然知道这矛头是对准了自己,“我也不过是将听到的传闻说出来,以正宫闱。林昭仪如今能够证明自己的清白岂不是更好?要不然以讹传讹,也有损林昭仪的清誉,可不是?”
  钟贵妃告诉自己的时候,自己也是吓了一大跳。可是显然钟贵妃是要借机除掉林鸾织。自己本来就是钟贵妃的马前卒,怎么可能不背这黑锅呢?
  楚昭仪小眼睛眯得更细,紧紧地盯着淑嫔:“最可恨的人就是明明是狼,偏偏要披着羊皮。明明是诬陷别人,偏偏要装出一副大善人的模样。”
  林鸾织见状,便有些不解,轻轻扯了宁嫔衣角,轻声问道:“她是怎么了?以前不都跟在淑嫔后头,今儿个怎么对上了呢?”
  宁嫔便俯在她耳边低语,道:“你向来不喜八卦,之前宫中有流言。说是楚昭仪的孩子是被淑嫔给害了,但并没有证据。楚昭仪估计是听进去了。”
  林鸾织点点头,楚昭仪一向心性直,丢了孩子听到这种话哪能不往心里去。不过这样也好,至少转移了众人的注意力。
  但,偏偏有些人并不想放过林鸾织。
  钟贵妃唇畔冷然一挑,淡淡哂笑:“楚昭仪,大家都体谅你失去孩子的苦楚,偶有不敬,也不与你计较。只是如今林昭仪和你平起平坐,你也该知礼才是。”
  贵妃开口说话,楚昭仪再不甘,也只能晗着称是。
  林鸾织一默,如今钟贵妃可真会挑事。明明是淑嫔与楚昭仪的事情,非要往自己身上扯。
  钟贵妃的目光便落在了林鸾织身上,忽然便笑得亲切起来:“本宫前几日倦怠,尚未贺喜妹妹晋封昭仪。正巧新近得了两匹红芳云锦,就赠一匹给妹妹,以贺乔迁之喜。”
  林鸾织闻言,蓦地心惊一时竟答不上话来。
  红芳云锦是江南特贡的丝制品。之所以取名红芳,不仅仅因为色泽如艳红娇花,更因为质地轻软,手感极其细腻,那红色的丝绫上织着白色的樱花,穿在身上仿佛红云白雪,不能移目。
  但红芳云锦极其珍贵,每年只出两匹,因原先自己尤其喜爱,顾杞城只管往自己宫里送。
  可自己到底是知分寸的,上头还有罗皇后。
  从前以往,都是两个人各得一匹。
  

  ☆、得罪皇帝

  如今钟贵妃居然把红芳云锦赐给自己,明摆着不是生事吗?
  果然就见罗皇后微微变了脸色,半凉不暖地笑道:“果然妹妹还是最疼爱林昭仪,就连本宫看林昭仪也是越来越顺眼。也难怪,后宫这么些年还从来没有人能得皇上另眼相待呢。妹妹,你说是不是?”
  不是罗皇后存心要膈应钟贵妃,也不是她心疼那一匹红芳云锦。她只诩后宫之中除了顾杞城,自己应该算是最了解钟贵妃的人。
  可是这快一年下来,在钟贵妃落水之后,她发现自己越来越看不清了。
  钟贵妃显然与罗皇后是不对盘,故意软软一笑,道:“后宫雨露均沾才是正理。若是皇上只宠爱本宫一人,只怕你们都要造反了吧。”
  “娘娘说笑了。只是红芳云锦太过贵重,嫔妾不能收。”林鸾织这会不得不站起来,屈了一礼。
  红芳云锦可算是地位的象征,这些年除了自己和罗皇后从未赏赐过给别人。自己和罗皇后也是心照不宣。一个做了夏服,一个配着冬袄。
  本以为是互看不对眼,可是经过前几次,林鸾织心里明白,罗皇后到底还是念着旧情的。
  那个曾经视自己如亲生妹妹的嫣姐姐并没有离得很远。
  明白了这一点,对罗皇后的怨恨自然少了很多。更何况钟贵妃不可能不明白红芳云锦的珍贵性。
  她不再按照自己曾经的模式安排,只能说明她不想再受制于自己。
  这红芳云锦要不得,因为不知道居心在哪里。
  钟贵妃略略展眉,余光淡淡扫了一眼罗皇后,再开口竟有些口无遮拦:“林昭仪担心什么呢?虽说往年都是本宫和皇后各得一匹,但如今你盛宠在渥,完全受得起。皇后娘娘也不会这么小气吧?”
  虽然明面上皇上对自己似乎疼爱有加,可是自己也历过□□,到底还是感觉到有些不一样。自己不是正主,不可能学会一模一样。
  现在的林鸾织又是个不容忽视的主,若想要独宠,若想要做稳贵妃位子,那么只有一条路可行。
  这红芳云锦,一定要林鸾织收下才行。
  罗皇后心下疑团堆积,但面上始终不显,只是轻笑道:“不过是匹云锦,有什么大碍。本宫正要送你瑶池清花双凤纹鎏金步摇,林昭仪你就一并收下吧。”
  皇后都这么说了,自己再推脱,便显得有些矫情。
  林鸾织只好谢恩。
  回了关睢宫,闻喜和新桐围着红芳云锦赞口不绝。
  林鸾织却有些焉焉。在后宫这么多年,早已厌倦了勾心斗角。如今灵魂互换成了别人,她只想安安静静地做自己。
  顾杞城不可能只属于自己一人,这个认知早就明白。
  她只要他心里有她,能念着她,不管他出于何种目的对自己疼爱都无所谓。
  明白罗皇后的真心以后,和她的恩怨纠葛随着时间推移迟早会化解的。
  其它的妃嫔自己还没放在心上呢。
  偌大的后宫,如今唯一的敌人恐怕就是当初的自己了。
  钟贵妃。
  杀之不得,害之不得,因为那都是自己。
  新桐向来聪慧,见林鸾织神情颓然,便替她上了盏茶:“主子有心事?可是新搬到关睢宫不适应?”
  林鸾织看着比春堂不知道要大几倍的关睢宫,摇了摇头,目光落在闻喜手中的红芳云锦上:“也算不得吧,不过是命中注定。把这云锦收起来,再也不要拿出来。”
  闻喜便有些不解,问道:“主子,这么好看的布料,做成披风甚是好看,收起来多可惜啊。”
  如今闻喜是越来越看不懂自家主子了。犹记得刚来伺候主子的时候,上头赏赐了几匹寻常的布匹,主子都高兴地不得了。
  可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再怎么珍贵的东西,主子似乎都看不上眼。
  唉,不想了,反正想不明白的东西多的去了。
  “有什么好可惜的,总比惹祸强。新桐,我有些饿了,去做些好吃的东西来。”林鸾织心思不在这上头,淡淡吩咐道。
  新桐便问:“主子想吃什么,奴婢这就去准备。”
  林鸾织拧眉一想,正要说话,不想有个人进来打断了。
  “不要用想了,好吃的全在我这里的了。”一个脆生生的声音在殿中回响起来特别明快。
  林鸾织定睛一看,居然是秦恩彩。
  “什么风把你给吹过来?如今你还有心思往我这里跑呀?”一看见秦恩彩那张讨喜的脸,林鸾织的心情一下好了大半。
  秦恩彩被林鸾织一打趣,立刻红了脸,放下食盒嗔怪地笑道:“林姐姐说的都是什么话呀?亏我还好心做了很多的吃食带给你呢。”
  秦恩彩的厨艺很不错,虽贵为千金小姐,却对厨艺情有独钟。
  自己最喜她做的翠玉豆糕。
  如今对她不用再防备,林鸾织自己动手打开食盒,拿了块翠玉豆糕尝了起来:“如今听说钟大人对你爱护有加,晗雪公主一气之下已经回去了。我猜着你肯定和钟大人情投意和,许久不来我这了。”
  秦恩彩兴高采烈地参观起关睢宫,边走边说道:“皇后姐姐不许我常常入宫,前些日子又听说你险些出事。后来又是换地方忙的紧,我便也不好过来打扰。”
  林鸾织陪着她走,咽下翠玉豆糕后,凝眉清淡一笑,慢悠悠的说道:“若是怕打扰我倒是无碍。若是有心避着我,大抵我还是会有些难过的。”
  秦恩彩忽然就停下了脚步,许是被猜中,她有些心虚地看向林鸾织,脸又红了起来:“林姐姐,你不要难过。我只是,我只是。其实,其实,毕竟钟贵妃是钟霆哥哥的妹妹,我只是怕她不高兴。”
  林鸾织其实很能理解秦恩彩的心思,到底贪念她的纯真无邪,有些落寞地说道:“当初你若不粘着我,我才不会有失落感呢。”
  “别,你别这样,”秦恩彩便有些慌了起来,忙挽住她的胳膊,“虽说钟霆哥哥如今对我还不错,但他最关心的还是贵妃娘娘。可不知为何他许久都见不到贵妃娘娘,很是担心。”
  林鸾织的心底便有股酸酸涩涩的溪流汩汩而出,钟贵妃要躲着钟霆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会见他。
  自己想见,不能见。
  秦恩彩见林鸾织神情有异,只以为她不高兴,忙拉着她往回走,转移话题道:“我新做了藕粉桂花糕,都忘记告诉你了。你快尝尝,很好吃的。”
  望着白黄相间的藕粉桂花糕,林鸾织脑门儿一跳,忽然计上心来,问道:“你会做枣泥山药糕吗?”
  秦恩彩点点头,道:“做是会做,就是不知道你想吃什么样的。”
  林鸾织悠然一笑,慢声细语地说道:“你可以试着做这个,兴许钟大人会喜欢。”
  “真的吗?”秦恩彩已经喜上眉梢,也不及细思,“你快与我说说,我晚点就回去做。”
  两人一处便是一个下午,留着秦恩彩用过晚膳,方散。
  林鸾织沐浴过后,披衣坐在灯下,翻阅着《积雪斋》。
  但显然此刻又不是读诗的好时节。
  因为她居然忘记里面赫然还夹着一封信,一封画着“花雀”的信。
  信上仍是那句话:“来生来世,你愿否?”
  如今已然知道叶寒枝就是宋归珣,可是明明可以诘问,自己却已经没有那个资格。
  叶寒枝是宋归珣,她却已经不是钟芮曦了,这笔糊涂帐到底应该怎么算。
  纵有来生来世,前路难回,如何可愿。
  微微叹息,烧了信,正要上床歇息,顾杞城来了。
  顾杞城一进门,便见林鸾织从床上起身,他的目光落在还摊在床边的《积雪斋》上,然后若无其事地看着她,眉头微皱:“屋子什么味?怪怪的,可是烧了什么东西?”
  林鸾织刚好穿上鞋子,忍不住心底发笑,这敢情是狗鼻子?自己都开窗好一会了,居然还能闻到。
  起身伺候他净衣,林鸾织忍不住打趣道:“我估摸着刚刚应该是宫里其他妃子焦心的味道。皇上都往我这里来,其他姐妹自然不乐意了。”
  “怎么?”顾杞城心气便有些不顺,“朕来了你倒不乐意?还把朕往外推?”
  林鸾织自然有她的顾虑,自从侍寝之后,顾杞城连着几晚都在关睢宫,其他妃子早有微词,自己曾经身处贵妃之位,自然知道平衡的重要性。
  于是,林鸾织将顾杞城解下来的龙袍挂起来之后,温和地细声道:“我自然是欢喜的,只是在皇上的立场,还是得雨露均沾。”
  顾杞城一下子便冷了笑:“朕爱去哪就去哪,轮得到别人说三道四吗?要雨露均沾是吗?那朕如你所愿好了。”
  林鸾织没想到顾杞城会翻脸,急忙解释道:“皇上,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
  顾杞城正在气头上,似乎想到什么,本已站起身欲走,突然停住,看向林鸾织的眼神,冰冷又愤怒,仿佛要将人凌迟一般:“还是说你的心里其实根本就没有朕?南北两大美男可都对你特别的很啊。”
  

  ☆、木偶诬陷

  如同冰天雪地被人浇了盆冰水,林鸾织一时讷讷竟说不出话来。
  不过是从江山社稷出发,顺口提了这么一句,没想到顾杞城会误会至此。
  心底隐藏的倔劲,在不被信任的催发下,悉数爆发。
  林鸾织已然忘记自己已经不再是钟芮曦,已然忘记好不容易才换回顾杞城的怜爱,她将手中的绣帕一摔,冷声道:“皇上既然如此认为,我无话可说。”
  顾杞城只觉得血一下子全往脑子里冲,猛地抓起《积雪斋》狠狠地掷在地上,同样冷声冷气道:“见日里看什么书,越发不像话。”
  说完抓起龙袍,夺门而出。
  林鸾织只是一动不动地站着,直到风入南窗,寒意逼人,眼泪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已经入冬,明明是不一样的冬天。
  可是自己和顾杞城仿佛永远隔着山隔着水。
  无论她是林鸾织还是钟芮曦,无论是宋归珣还是裴池初,顾杞城的心里始终有道梗。
  这条路上,明明情意铺地,不离不弃作伴,为何偏偏走得如此艰难。
  门在身后“砰“地关上的那一刻,顾杞城就后悔了。
  好不容易重新找到了钟芮曦,好不容易能够和美相处,偏偏被自己搞砸了。
  面对再也换不回来的事实,他的确心里是有气的,虽说有七八分能够接受,但到底还有两三份是抵触的。
  这些都还不是最要紧的,慢慢随着时间,迟早可以化解。
  最重要的是,在知道林鸾织就是钟芮曦之后,他忽然很在意她的心里最在乎的人是谁。
  瞧她上次的样子,分明是知道叶寒枝就是宋归珣。死而复生的人,林鸾织到底当他是表哥还是有情意的转变?
  裴池初,作为兄弟,虽然不该怀疑,可是在他把她当成真的林鸾织的时候,她会不会也被美男吸引。
  想到这,顾杞城如剑一般的眉目紧紧凝着在一起,他果然还是不自信啊。
  只要是与钟芮曦有关的,他就会慌乱手脚。
  只要是与钟芮曦相关的,作为一国之君,也会方寸大乱。
  顾杞城自个儿摇了摇头,忍不住失笑出声。
  果然,只有钟芮曦才能让人如此。
  也罢,曾经的贵妃娘娘又开始操心起江山社稷来,自己的确也得配合不是。
  这样想着,原先的气,便消了大半。
  不管如何,这辈子都注定要和钟芮曦不死不休。
  不对,是林鸾织。
  到了第二天,林鸾织得罪皇帝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飞遍了后宫的各个角落。
  要知道除了钟贵妃以外,顾杞城从来就没有对哪个妃子如此特别过。
  尤其是在林鸾织搬到关睢宫之后,各路的眼睛莫不是都盯得紧紧的。
  顾杞城穿着中衣,手里拿着龙袍,怒气冲冲地离开关睢宫,便成了后宫大清早最热闹的谈资。
  林鸾织心里也是有气的,最讨厌顾杞城的不信任。虽说顾杞城说要赐死宋归珣另有原因,但多少还是怕自己对表哥生有情愫。
  被怀疑,尤其是爱里被怀疑,谁都会不高兴。
  但麻烦还是最会见风使舵,在林鸾织稍微处于下风的时候,姗姗而来。
  钟贵妃忽然病倒,毫无征兆地直喊心口疼。
  御医都束手无策,便有人说起这种症状像极了巫毒。
  这一次钟贵妃生病,不知为何顾杞城没有像以往那样慌张,只是传旨让杜荀鹤早日回宫。
  私底下宫中便有流言,只道一向高高在上的贵妃娘娘要失宠了。
  于是,关睢宫反而异常热闹起来。
  到底是罗皇后没忍住,亲自带着人各宫各殿搜查起来。
  到达关睢宫的时候,天色已黑。
  林鸾织自许清白,加上对罗皇后的成见日益减少,便配合搜宫。
  但结果让人难以置信。
  罗皇后睁大眼睛看着托盘里的一个布偶,颤颤巍巍地抓起来,犹似不信,反复核对上面的生辰八字,终是咬牙道:“本宫原以为你不是这样的人。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
  林鸾织整个人已经呆若木鸡,她甚至说不出什么话来。
  先不说布偶为什么会出现在她宫中,单是做布偶的料子已叫她百口莫辩。
  因为正是红芳云锦。
  整个后宫有红芳云锦的只有长禧宫和关睢宫。
  长禧宫那位正疼得死去活来,谁都不可能怀疑是钟贵妃自己作茧。
  那么剩下的便只有关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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