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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子有恙-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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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
  他的心里如同吊着个酒瓶子,七上八下。他和林鸾织过去的确算是相好,摸摸小手之类的亲密之举,自然也是有的。
  单单只是这样的话,自己说实话,皇上也是明事理的人,念在多年兄弟情份上也不会太过责怪自己。可是自己的心里还藏着一件惊人大事。
  他实在是吃不准,皇上因何而动怒。
  顾杞城便盯着他,眸光略微闪动,见他不肯松口忽道:“朕打你这两拳并不是因为你和林鸾织有染,而是因为你没有和朕说实话。如果连你都能发现的事情,朕若不知,岂非真成傻子了?”
  说到最后一句,声音越来越轻,似乎是自责又像是低喃。
  可是落在裴池初耳里,有如惊天擂鼓,他难以置信地回望着顾杞城,就见对方的眼睛在大殿通明的烛火里,似一束细小又炽烈的火苗,无法忽视,煎熬异常。
  裴池初忍不住闭上眼,片刻再睁开,举手立誓,沉稳落声:“臣和如今的林婕妤一清二白,绝无半点苟且之事。婕妤娘娘心里只有皇上一人。”
  得到印证,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脑中炸开,火花四散,顾杞城本来蹲着的身子颓然往后,一下便坐在了地上。
  裴池初就见顾杞城面色灰白,连眼珠子都不转了,慌得赶紧抱住他,伸手就去掐人中,扬声高喊:“快去传太医。”
  顾杞城这才拉住他的衣袖,摆了摆手,低声道:“让朕静一会便好。”
  裴池初想要扶顾杞城起来,可是顾杞城由于太过震惊,双腿还有些发软,两人便靠着书案就地而坐。
  御书房里只听到静静的沙漏,一点一滴在流逝。
  好半响,顾杞城幽幽的声音传来:“你何时发现的?”
  

  ☆、借酒询情

  事到如今,也没有隐瞒的必要,裴池初便一一道来:“臣一向风流,的确与林鸾织有过亲密之举,但绝无越规之事,对她品性也了解一二。她被父兄所言,竟嫌弃臣是个闲散王爷,转而入宫。臣被如此落面子,哪里肯罢休。可是进宫遇到之后,臣发现林鸾织性情大变。初时不过是以为被宫中染化,可是后来越来越发现不同之处,直到上次绑架,林鸾织杀了人,那种气度绝不是短时间内可以改变的。臣这才确定的确不是同一人。”
  “你又是如何知道她才是真正的钟芮曦?”对于这个问题,顾杞城满腹疑惑。
  裴池初摸了摸嘴角,已肿了半边,略带委屈地看着顾杞城,说道:“臣总觉得她的气度和举止似乎出自名门,上次绑架之事回来之后,便让人去查查宫中可有异样事情发生。打探的人都说若论奇怪之事,便是钟贵妃落水之后性情大变,还记不得许多事情。臣有疑惑便时时在边上打转,正巧就遇上刺客之事。皇上可能对真正的林鸾织不了解,但臣接触时日多,有心留意,一下便试出来了。”
  “真没想到,朕居然还不如你个脑袋瓜子,当真以为是落水受了惊吓。”顾杞城自嘲地笑了笑,转而想起另一个问题,“朕瞧她刚才听说和你是相好的时候,似乎大吃一惊。难道她不知道此事?“
  “想必是没有人和她提起过,所以才给了臣机会。林鸾织,不,是现在的婕妤娘娘一直当臣是朋友。”裴池初低低回答。
  顾杞城转头看着他,嘴角现了一抹冷冷淡淡的笑:“你相信世间上居然会有这么诡异的奇事吗?朕堂堂一国之君,不语怪力乱神,可它眼睁睁就在发生了。要不是亲眼所见,要不是有太多疑问,朕实难相信。可笑的是,朕都做了什么。”
  裴池初沉吟半响,慢慢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臣有段时间一直处在崩溃之中,说不能说,又无法求证。皇上若是想弄明白,唯今之计只能是问本人。长禧宫那位若用强硬手段势必能说出真话,但牵一发而动全身,未知之数不可预测。不知有没有法子可以让婕妤娘娘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说出真话来。”
  “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说出真话来?”顾杞城重复着这句话,沉默了一会儿,缓缓开口,“此事事关重大,在没有定论之前,一定要三缄其口。”
  裴池初往自己嘴上一抹,又一次举手发誓道:“臣一定会守口如瓶。”
  “你这嘴可真是守口如瓶,连朕也瞒着。”慢慢地接受了事实,顾杞城稳了稳心绪,斜睨了一眼。
  裴池初慌忙起身,又跪了下来,直道:“仅此一事,再无隐瞒。”
  顾杞城挥了挥手,示意起来,他的神思已然飘远。
  要如何才能让现在的林鸾织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说出真话来呢?
  林鸾织足不出户已经三天了,心里有事,她甚至歪在榻上一点也不想动。
  屋外黄昏落日,枯黄的梧桐叶子落了满院,一地缤纷秋意。
  她习惯性地将大拇指下意识放在食指上不停地来回打圈。
  这些天得来的讯息,还不够好好消化。
  先是裴池初,很冲动地想见他一面,可是又不能。有太多的疑问,可是身不自由,总不能在这么风口浪尖给自己寻麻烦。
  再是罗皇后,争锋相对这么多年,却意外地发现是自己太过固执了。罗皇后待自己终究是留有情面的。
  可是自己这些年都做了什么?果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
  年少的时候仗着宠爱,养成了古灵精怪调皮的性子。后来摊上一件又一件伤心事,性子虽说愈发沉稳,可到底还是偏执了,只让自己只以为是的理。
  对顾杞城,爱时热烈不管不顾,恨时同样伤得不管不顾。一个男人,一个作为九五之尊的男人可以容忍至斯,果真是忌惮钟家而已吗?
  这样的一份爱自己给予了什么?
  对罗绾嫣,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姐姐,曾经同寝共食,最终因着年岁和家族越走越远。当年她的隐瞒,自己的确是埋怨的,这种埋怨怪起来也是不管不顾的。
  本以为爱憎分明是好事,可是自己到底太过于绝对了,有些事始终没有把握到一个度。
  但是所有的一切,为什么要等到现在才明白过来呢?
  秋风轻轻吹起,梧桐树叶打着转。
  林鸾织忍不住要落下泪来,外面忽然高呼一声:“皇上驾到。”
  伸手按了按眼角,林鸾织忙站起身来,心有疑惑。
  那天淑嫔说了自己和裴池初曾经是相好,顾杞城挥袖而去之后,再也不曾见过。
  赶着黄昏过来,自己还没用膳呢,不会就要来责骂了吧。
  谁知,顾杞城进了房门,挥手吩咐道:“朕饿了,去传膳。”
  于是林鸾织便看着一道又一道美味佳肴如流水般上桌,其中有好几道还是自己曾经爱吃的。
  只是那是以前贵妃级别才能享受的,自己一个小小的婕妤早就没有那般待遇了。而顾杞城向来很少在画春堂用膳,今儿个不知道吹什么风,特地来折磨自己吗?
  秦恩彩说的对,自己的确算是个吃货,对吃的东西向来难以抗拒。
  林鸾织对着那几道菜咽了口水,终究将目光移向了别处。
  顾杞城不动声色地将林鸾织的表情看在眼里,心中又酸又涩,更多的是再次看见熟悉的样子,喜而寥落。
  “傻站着做什么?一块儿吃吧。”顾杞城故意下了几筷,才似乎刚刚想起林鸾织似的。
  林鸾织本想推却,可是眼睛粘在凤凰鱼肚和荷包蟹肉上,终究微微低下头,坐了下来。
  刚夹了一块蟹肉,顾杞城就替她倒了杯酒,淡声道:“陪朕喝一杯。”
  林鸾织有些猜不透顾杞城心情是好是坏,还是打算秋后算帐,只好讷讷地接过酒杯,轻轻抿了一口便放下。
  微甜,有些烈,是上好的蔷薇露酒。
  顾杞城显然不满意,当下沉了脸:“难得让你陪朕喝一杯,如此不爽快?”
  林鸾织不愿惹他恼火,只好重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顾杞城这才满意地让她大快朵颐。
  可是林鸾织堪堪吃了半饱,已被顾杞城劝了三杯蔷薇露酒。
  这酒入口芳香,但后劲极大。
  等到了第五杯的时候,林鸾织已然有些头昏,见顾杞城一晚上都在劝酒,只好自己先开口提起:“皇上,你不要再用酒来惩罚臣妾了。臣妾知道你不高兴,可是臣妾和裴王爷真的没有苟且之事。”
  “哦,”顾杞城眉毛一挑,往她酒杯里又斟满,“既然如此,你就满饮此杯。”
  林鸾织晃了晃脑袋,醉眼微醺,双颊泛红,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清醒,但舌头已经开始有些不听话了:“皇,皇上,喝了这杯,喝了这杯,你就既往不咎,不要听别人乱嚼舌根?”
  这般娇悄明明在不同的容貌上,却让顾杞城终于品尝到曾经熟悉的味道。他伸手抚上她的眉心,低声哄道:“朕一诺千金,这是最后一杯。”
  说完,亲自端起酒杯,送到了她的嘴边。
  林鸾织一口饮尽,嘿嘿笑了起来:“这酒好好喝,就是太晕了。我和你说件事情,你不要告诉皇上哦。”
  顾杞城点点头,道:“行,你说吧,朕绝对不告诉皇上。”
  林鸾织摇摇晃晃地站起身,走了几步,两只手忽然就按在顾杞城的肩膀上,神秘兮兮地说道:“你千万不要告诉皇上,不要告诉皇上,他的宝贝砚台是我打碎了。”
  顾杞城闻言一怔,拿着酒杯的手忍不住颤抖起来,费了好大劲才将酒杯放稳。
  这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那时也还年少,父皇赏了一方龙潭石砚。自己宝贝的紧,可是不到一天,龙潭石砚就碎了。自己大发雷霆,很是恼怒。
  钟芮曦许是害怕,拒不承认。乃至后来从罗绾嫣口中得知,自己也不过是一笑而过,并未追究。
  可是这些话从林鸾织口中说出来,只能证明两件事。
  用酒灌醉,让她不知不觉说出真话来,这样的习惯没有改变。
  而另一件事,站在自己身后居然敢把玩自己耳朵的女人,果真是他心心念念的女人。
  是该庆幸还是荒唐?
  顾杞城拉住林鸾织不安分的小手,将她拉到自己怀里,让她坐在自己腿上,低声哄着:“你不告诉皇上,他可是要生气的。”
  听到生气两个字,林鸾织忽然就扁了嘴巴,红了眼眶,哀声道:“小枸杞已经生气了,他不要我了。对我一下好,一下子不好,我好难过。他不要我了,他不要我了。”
  声声句句,明知是醉话,却一下子揪住了顾杞城的心,仿佛有利刃轻轻地割着。
  原来,只有钟芮曦才是心上真正的结,不管她是什么样子,长什么样的容貌。
  顾杞城将她抱着更紧了,勾着她颈间的碎发,低而爱怜地问道:“告诉小枸杞,你到底是谁?”
  

  ☆、终于侍寝了

  仿佛戳到林鸾织的心事一般,她放声嚎啕大哭:“我不知道我是谁,我不知道为什么要在这里?明明就落水了,醒来就成了这幅鬼样子。小枸杞不认识我了,他不要我了。”
  哭声极为悲切,颤得顾杞城两颊火辣辣地疼痛。
  亏他自许明君,始终不相信怪力乱神。分明早就察觉不对劲,还自以为是刻意为之。还害他后来总是忍不住去关心她,更懊恼自己是不是移情别恋了。
  这种荒唐之事就算她再胆大估计也被吓懵吓傻,怎么可能告知自己?就算说了,自己会信吗?搞不好恼火之下,赐三尺白绫。
  只怪自己没有早一些发觉,没有早一点相信世上居然真有如此诡异之事,害她平白受了这么多苦。
  顾杞城觉得自己无言以对,愧疚地说不出一句话来,便俯身吻她。
  谁知,吻刚刚碰到林鸾织的耳垂,她便如受惊的兔子一般跳开,双手环抱在胸前,恶狠狠地看着顾杞城:“你是坏蛋,不许碰我。只有小枸杞才可以碰我,我们一起睡觉觉。”
  顾杞城又好气又好笑,这样的秉性和当初怎么就一模一样,一喝酒就胡言乱语。
  “你仔细瞧瞧,朕就是小枸杞。除了朕,没有人敢碰你。”顾杨城起身向她靠近,低低笑着,极尽宠溺。
  林鸾织这才抬起头,醉眼惺忪地看着顾杞城,忽然就伸出手猛地揉着他的脸,嬉笑道:“哈哈,你真的是小枸杞啊,只有小枸杞才会对我这般笑。那个皇上,大坏蛋,大笨蛋,他凶我,还捏我下巴。“
  说完,又委屈地嘟起嘴来,歪着脑袋,似乎有什么想不明白:“小枸杞是皇上,还是皇上是小枸杞?”
  “小枸杞就是皇上。”顾杞城去拉她的手,有些懊恼,不该灌她这么多酒。
  每次一喝醉,就会分不清,总要问上几遍。
  林鸾织已然高兴地手舞足蹈起来:“太好了,太好了,小枸杞就是皇上。他还欠我十两银子没有还。”
  说到十两银子,是顾杞城人生中的悲哀。
  他和钟芮曦初见,是在钟芮曦狼狈地跌下马的时候,自己正好路过,顺手便牵了她一把。
  彼此相见甚欢,又值中午,便就近吃了顿饭。谁知道在付钱的时候,自己的钱包不翼而飞了。
  这顿饭是钟芮曦付的银子,十两。
  大男人如此落了面子,顾杞城极为恼火,后来要还她。
  可是钟芮曦怎么也不肯要,只能生生作罢。乃至后来成亲之后,偶尔会拿出来调侃。
  顾杞城怕她摔倒,再次伸手想拉她坐下。
  不料,林鸾织醉态毕现,东倒西歪正跳得起劲,胡乱中碰到他的手,一个不稳,眼看就要倒下去。
  顾杞城慌忙揽着她的腰,但已然来不及,两人双双倒在地上。
  林鸾织被压在下面,不满地去推他的胸:“好重啊。”
  小手触碰到的瞬间,她那略带不悦的神情,瞬间点燃了顾杞城全身的余念。
  自从三年前和钟芮曦大闹之后,再与别的女人欢好的时候,自己一向冷静自持。就算和钟贵妃和好之后的几次同房,也找不回当初的感觉。
  唯一不同的便是和林鸾织在一起的时候。
  事到如今,一切便都有了答案。
  正主在这里。
  想到这,顾杞城再也忍不住,毫不客气地攫住她的唇,火热而缠绵,温柔而缱绻。
  如何到床上,何时褪去衣裳,何时温柔又强硬地进入,谁都不得而知。
  只剩娇语低回,只剩粗喘沉重,只剩久别后的重生。
  只剩皎洁的月光洒在凌乱的衣服上,演一场悲欢离合的荒唐。
  但有什么关系,无论你是什么样子,总算找到你,尽管晚了这么久。
  总算,不是太迟。
  第二天,直到下午,林鸾织才昏昏沉沉地醒过来,只觉得头疼欲裂,全身像被撕开来,稍微一动弹,酸痛不已。
  “主子,你总算是醒啦?”闻喜一直呆在屋里,见林鸾织稍有动静,忙上前来,“再不醒来,新桐说要去唤太医了。”
  林鸾织在闻喜的搀扶下,艰难地靠在床头,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有气无力地说道:“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一点也记不起来?”
  闻喜便捂嘴笑了,在被子里捣鼓了一番,弄出一块白绣帕来,再看向林鸾织的笑容里再也掩饰不住的欢欣:“主子,这样也想不起来?”
  跟在主子身边这么久,总算是见到主子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林鸾织的目光落在白色绣帕上,血迹斑斑,再联想到全身的酸楚,猛地变了脸色,由铁青变红再变白。
  于是,闻喜就呆呆地看着一向沉稳的主子在好不容易侍寝之后发出“啊”地鬼叫声。
  因为林鸾织居然一点也记不起昨晚上发生的事,甚至想不起半句自己说过的话,一切仿佛都是一场梦,没有半丝痕迹。
  但顾杞城的圣旨在林鸾织醒过来不到片刻就到了。
  林鸾织被封为昭仪,择日搬至关睢殿。
  要知道关睢殿是除了长禧宫以外离养心殿最近的宫殿。
  这消息一出,在后宫之中掀起了千层万层巨浪。
  本以为皇上对钟贵妃的长情是有目共堵的,他们三年冷战期间,虽有个别人钻空趁机得宠。但皇上始终是淡淡的,并不特别待见。
  可是林鸾织凭什么?刚入宫时口不择言又有心机,后来慢慢变得沉稳又不好欺负。
  虽说样子长得不错,但总感觉给人高高在上,凌驾别人之上的样子。
  这样的人为什么偏得皇上喜爱?
  难道是皇上与钟贵妃之间再不似当初?
  想到这,后宫之中又多了一些摩拳擦掌的。
  林鸾织自然没有心思管这些,沐浴之后,已是黄昏。
  饿了一天,肚子早已咕咕作响。
  林鸾织正愉快地用着晚膳,门外忽然高声:“皇上驾到。”
  手中的筷子一时不知该放下,还是该拿着,林鸾织眉目微簇,有片刻的呆怔。
  怎么这么快又来了?自己该拿什么脸面来面对呢?
  顾杞城进来的时候,就见到林鸾织一幅呆呆傻傻的样子,不由好笑出声:“爱妃这是见到朕太激动了?”
  闻言,林鸾织放下手中的筷子,尴尬地笑道:“皇上是来取笑臣妾的吗?”
  顾杞城如今再看林鸾织的目光里满是怜爱:“朕若是取笑你,回头还不是被你拐着弯说回去。”
  林鸾织见顾杞城心情大好,一想到自己的酒品,不由有些忐忑:“皇上,臣妾昨晚有没有失礼?今早起来居然一点儿也想不起来了。”
  顾杞城望了望窗外的天色,再看看屋里亮起的宫灯,嘴角再也藏不住揶揄之色:“可不是?你若今早起来,兴许还能记得零星半点。这都日落西山了,难怪记性不好。”
  林鸾织只觉得糗大发,看来自己过午才起到底还是没有瞒过他。
  于是,林鸾织微微红了脸,讨好般地夹了只鹅掌放在顾杞城盘里,妍美而笑:“皇上,你多吃点。”
  顾杞城望着盘中自己爱吃的鹅掌,神情一滞,久违的熟悉涌上心头,看她的目光突然厚重而深邃起来:“以后无人时,别臣妾来臣妾去。在朕面前,随性就好。”
  暖在心,却险些酸出了泪。
  林鸾织不想去追究,也不想去计较顾杞城到底因何而变。
  只要顾杞城在身边,什么都不重要。
  于是,林鸾织微微扬了唇,笑道:“臣妾,不,我很贪心也很自私,所以不想去探究皇上为何突然对我好起来,也不想去在意别人的想法。若是随性,便随我心。皇上,真能如此吗?”
  顾杞城动了动嘴唇,终究伸手点了一下她的额头,柔声道:“朕饿了,食不言寝不语。”
  心底刚刚涌上的那点哀意,被顾杞城这么一来,便打断了。
  林鸾织忍不住腹诽,什么叫食不言寝不语,还是你先说的话。
  晚膳后,顾杞城搂着林鸾织坐在榻上望着窗外。
  秋夜如水,星星点点。
  初时,林鸾织有些忸怩,总归抵不过顾杞城强势,只好随他去。
  顾杞城闻着她的发香,心里是从未有过的满足。样貌可以变,但喜好一时恐难再改。
  这样的发香才是自己熟悉和喜欢的,才能让自己安心。
  自己到底是粗心了,幸好,一切不算太晚。
  一切都回来了。
  “皇上,我真的要搬去关睢宫吗?”林鸾织靠在他怀里,温暖又熟悉,忍不住开口问道。
  顾杞城蹭着她的耳际,手不老实地在她腰间磨砂,轻轻笑道:“那里离朕近,不用跑来跑去。”
  不能还你长禧宫,但也不想委屈你,哪怕是片刻。
  林鸾织被他摸得烦燥,不由微微嘟了嘴:“皇上,别闹。”
  她一向沉稳若莲,如今这声音不自觉中带着软哝低回,一下子勾起了顾杞城的临界,一个翻身,便将林鸾织压在身下,在她耳边低声道:“你得补偿朕。”
  林鸾织很想问问为什么要她补偿?她又没做什么。
  但唇被封缄,哪里还有时间闲问。
  骤热的呼吸,喷薄而出。
  这一夜,顾杞城狠狠地折腾了三次。
  

  ☆、互换真相

  林鸾织在酸楚过后,总算是也体会到了久别的欢愉。
  迷迷糊糊入睡前,林鸾织心底不由暗暗失笑,这世上哪里会有人像自己这般,经历两次初夜,而且还是和同一个人。
  果然,梦总是荒唐的。
  做着荒唐之梦的她,自然不知道顾杞城轻轻吻了她嘴角的笑意,夜半起身。
  御书房里,裴池初已等候多时。
  见顾杞城来,自己先告罪:“皇上,本不该深夜打扰你。只是事情已有眉目,微臣太过惊心,不得已为之。”
  “朕让你去查她俩为何会发生互换之事,这么快就有消息了?”顾杞城听到裴池初回来要见他的消息,哪里还有半点睡意。
  裴池初轻轻点了点头,道:“多亏皇上英明,让臣先去找了杜荀鹤。他在他的一个师姐那打听到,很久以前古书上确实有过记载。但这应该算是一种异术。取出生不满五年的婴儿心头血三滴,融入刻有符咒的上好檀木牌之中,然后再取施术者心头血养七七四十九天,据说就能改天换命。”
  “小木牌?朕的确在林鸾织身上曾经瞧见过。”顾杞城闻言拧眉,大惑不解,“若是用心头血养七七四十九天,人还能活吗?”
  裴池初的神情便有些冷寂,唉唉道:“微臣因为与林鸾织有过交葛,对她家事有些了解。她的娘亲是仡佬族人,在她出生不满周岁便过世了。微臣便顺着这条线,用了些手段,总算是找到了一些眉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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