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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主公要臣死 作者:南山有台-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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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湛点头回话:“可能公主常处深宫,听得的确少些。”
    魏瑶笑了笑,没有再问话。淡着眉眼俯身摸了摸雪狼的头,雪狼好像得了什么令,滚身站起来,昂着脖子在殿中央拐着弯乱转,似在示威。
    魏瑶对景昭帝说:“这头雪狼陪了我一年多,乖巧听话,不肯离人。听闻宫中娘娘多养些狗儿来宠?”
    见景昭帝点头,她弯弯着眉眼说:“狗儿好,性子不野。这头雪狼训起来,可让我吃了不少苦头。”话是斥责,可颇有骄傲的口吻。
    话音刚落,雪狼在何湛的案前来回走了两圈,似乎对他很是“关照”。
    宁晋将手按在剑上,蓄势待发,忽地,雪狼对着何湛怒吼一声。
    在场的人如同惊弓之鸟,身体本能向后仰了仰,他们以为下一刻雪狼就要扑上去咬断何湛的喉咙。可那只雪狼似乎只是在威慑他,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何湛被雪狼嗷嗷嚎得皱起眉来,倒不是被它吓住。
    只是…
    娘的。这头雪狼口臭!
    
    第91章 狼斗
    
    何湛被烂肉一样的臭味冲得往后躲,辣眼睛。
    坐在他对面的宁祈眸色一冷,猛地叩了下桌子,随之响起的是一阵长哨声。
    魏瑶对哨声很熟悉,这是姜国训练狼犬时常会用哨声为令,她心中一紧,猛地从灿灿日光中跃出一只黑影,野兽恐吓的低吼声回荡在大殿中。
    何湛定睛望去,就见案前挡着一条灰狼在他前面弓身敛势,似乎是要将何湛护在身后,恶状满满地冲着雪狼呲牙咧嘴。
    魏瑶拍手,雪狼往后退几步,警惕地盯着眼前的狼。
    宁祈说:“四公主觉得本王的这只狼如何?”
    魏瑶没有说话,反倒是宴尾的使者嗤笑一声:“一只不知从哪里来的野狼,怎么能与高贵的雪狼相比呢?”
    何湛笑了声:“嚯。原来狼也要分一分贵贱,四公主这只雪狼被吓得不轻啊。”
    魏瑶反讽道:“刚刚不想也会吓到国公爷。”
    何湛:“的确被雪狼这一嘴的臭味吓到了。熏得我…都要将隔夜饭吐出来了。”
    姜国使者拍案而起,怒指道:“你!”
    何湛喝了口一旁的葡萄酒,方才从臭气中清醒过来。他说:“凤鸣王养狼时,让它喝得是清风山朝阳下的露水,吃得是十七道工艺烹饪出来的美肉。原本想着四公主的雪狼更加高贵些,哪能想到…啧。”何湛死不要脸地扇了扇鼻子前的风,嘴角轻轻撇着。
    在场几位大学士闻言,噗得笑出声。得魏瑶一记眼刃,几人立刻正襟危坐,没敢再笑。
    何湛厚颜无耻的程度在宁祈心中又上了一个台阶。
    魏瑶被何湛这些话嘲弄得面色微红,丽眸轻轻一眯:“既然凤鸣王也在养狼,按照我们姜国的规矩,必得是要斗一场的。不知凤鸣王敢不敢一试?”
    魏瑶果然趁机发难了。宁祈的狼年龄尚幼,体型也小,若真要跟魏瑶的雪狼单打独斗,负场的几率很大。
    一直在一旁默声的宁右笑了声,说:“靖国的地界,还轮不到姜国讲规矩。”
    魏瑶还想拿靖国“不敢应战”来激将,却被宁右这句话堵回去,明里暗里都在说她不懂规矩。
    魏瑶将目光移到宁右身上,手指轻扣,雪狼似乎受到命令,猛地向灰狼扑过去。灰狼被雪狼咬掉一撮毛,颈间瞬间裸了一片毛,灰狼显然不是什么善茬,张嘴就反咬回去。
    两只狼就在殿中央撕咬起来!
    魏瑶说:“看来,一山容不下二虎,必得要斗上一斗了!”
    何湛见这场争斗是跑不了了,见缝插针道:“这是狼,不是虎。”
    魏瑶闻言脸色僵了僵。
    何湛盯着战局:“靖国对待使节向来是倒屣相迎,宾至如归。如今却是…”何湛啧叹一声,往宁晋方向侧了侧,问道:“睿王,引…引什么来着?”
    宁晋答:“引狼入室。”
    何湛拍手叫道:“可不是么!应情应景。”
    宁祈的那只小灰狼果然开始扛不住了,渐现颓势。
    魏瑶从没想过靖国皇室中还有何湛这么号人物,简直不像王族,倒像市井流氓小混混,仗着肚子里有点墨水,将一套流氓的花招玩出场面来。
    雪狼不知发了什么疯,咬掉小灰狼,就往何湛这边冲,小灰狼多次将它拦下,上去就翻腾虎咬,追逐着厮杀。
    等小灰狼没了攻势,雪狼掉转头就往何湛身上扑去!
    何湛记起被熏得辣眼睛的恐惧,本能地向后躲。
    小灰狼再救已来不及!
    宁晋剑出鞘!
    这时突然从顶上跃下来一只黑影,“喵”得一声嘶叫,锋利的爪子似乎要撕裂长空似的,冲着雪狼的眼睛就来了一记。
    雪狼嗷得跳回去,一只右眼上全是血痕,已经睁不开了。
    魏瑶惊着大喊道:“雪!”
    何湛吓一大跳,黑猫矫健的身子落在他面前,何湛万没想到这个祖宗还敢跑到人这么多的地方来。
    黑猫竖着尾巴在案上来回走,绿幽幽的眼睛盯着雪狼,似乎在说:“喵你祖宗的!朕的人,你再动一下试试?!”
    前世的这一场宫宴,凤鸣王的狼与魏瑶的狼对战,渐渐败下阵来,雪狼中途发狂,对宁晋袭击,何湛不知道宁晋是没能躲过,还是不愿躲,生生叫雪狼抓出血痕来。因此,靖国终于找到理由抓起这只雪狼,这场闹剧才算彻底结束。
    何湛怕宁晋再受伤,故多番撩起姜国使者的怒火,希望他们能将目标转移到他的身上。
    但他万万没想到,今生中途救场的居然是一只猫!
    喵得太厉害了!
    何湛早就看出来这家伙是个猫王,整个皇宫都是它的地盘,跟宫中的狗打架,那就是在四方征战扩张领土。姜国人来皇宫,就是侵占了它的领地,猫王能放过他们?
    绝对不能!
    何湛赶紧道:“咦?这只御猫,前来‘救驾’了?”
    景昭帝简直被这滑稽的反转惊到,开怀地笑出声来:“好!好!好一个‘御猫’!”
    雪狼被挠了一下,陷入癫狂当中,痛吼就要再反扑回去。倏然,剑背狠狠打到雪狼身上,雪狼“呜”得倒地,流着明霜的剑指到雪狼身上,只要它再动,宁晋能立刻在雪狼身上戳穿一个洞。
    魏瑶惊着起身:“睿王手下留情!”
    宁晋:“杀了它,脏我靖国大殿。四公主年幼,皇上宅心仁厚任你胡来,可姜国的使者都没有脑子么?还是改不了蛮族人的劣根性,一点礼节都学不会!?”
    魏瑶对景昭帝俯身行礼:“还请皇上宽宥,我一定会好好教训它的。”
    景昭帝抿着笑:“看来四公主训得不怎么好。”
    宁右闻言,挥了挥手。魏瑶眼睛只眨了一下,殿中凭空出现四个人,手中暗箭一射,三角齐刷刷钉在雪狼身侧,箭连着的网将雪狼套得老老实实,另一记迷针让雪狼毫无招架之力。
    魏瑶惊着要再求情,四个侍卫将雪狼抬出大殿,瞬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魏瑶:“景昭皇帝!”
    宁右沉声说:“那就让靖国的驯兽师好好教教它。”
    魏瑶知道救不下雪狼。面对景昭帝的命令,她无可奈何。凭空出现的侍卫也让她知道,这场宫宴,靖国也做好了万全准备,倘若她再得寸进尺,那不仅仅是杀一头狼那么简单了。
    她背负着王族使命而来,定不能意气用事。
    宁晋收剑,坐回原位。宫人再召了舞仕女,歌舞再起,一场闹剧在静静的乐声中收场。
    魏瑶不敢再造次,同景昭帝和太子谈了谈姜靖两国来往的事宜。魏瑶似乎在王族中很受看重,对国事竟也颇有见地,言语中带着柔韧的刀,直指靖国软肋。面对魏瑶的指问,宁右从容作答,切中肯綮,听得景昭帝脸上全是满意的笑。
    一言一语,不分上下。
    何湛听着没什么意思,不过是姜靖两国之间翻来覆去的几个问题,故在中途以醒酒之由请示离席。
    黑猫跟着何湛一起出去。
    何湛走到一片僻静幽深的地方停下脚,蹲下来想摸摸黑猫的头,黑猫伸手挠了他一下,挠到袖口上,袖上的祥云金线都被挠出半截。
    何湛苦笑道:“就算我没带鱼来,你也不要翻脸这么快啊?”
    黑猫不悦地叫几声,又气愤得挠了几爪子何湛的鞋,嗖得窜到黑夜中,找也找不见了。
    得。一个没有甜头,脾气比谁都要大的小祖宗。真是像极了宁晋。
    宫宴一直从傍晚持续到深夜,何湛沿着小径踱步,天空下起零星小雪来,他未披衣就出来,身上生了几分凉意。
    何湛正打算顺着道走回去,路过一片襄黄竹林时听到有人喊到:“你怎么在这儿?”
    何湛回身,就见拿着一截竹竿的宁恪,带着个小锦帽,不说话的时候很招人喜欢,头疼得是他开口说话:“何湛?你还活着呢?”
    何湛恭敬地回道:“四皇子。臣活得还不错。”
    宁恪走过来,用竹竿敲了敲何湛的小腿,说:“皇陵怎么没收了你?下次,我让父皇将你再送过去,看你还敢不敢欺负我们宁家的子孙。”
    他敲得不重,何湛也没有躲,笑道:“除了欺负你之外,臣没有欺负过其他人。”
    宁恪气呼呼地说:“你凭什么?!”
    何湛说:“臣看您讨厌,讨厌至极。”
    宁恪哼声说:“满宫的人,除了我母妃,谁都讨厌我,不缺你一个。”说着他要拿竹竿再打何湛。
    何湛眼疾手快地捉住一头,顺势将竹竿躲过来。不想宁恪攥得紧,猛地被何湛扯过去,脚下踉跄几步,一头跄向地面,何湛将竹竿一横,架在宁恪胸前,将他拨正放稳,动作行云流水,从容不迫。
    宁恪惊了惊,瞪着圆圆的眼睛看向何湛:“你还会武功?”
    何湛点头道:“会。”
    宁恪抿唇,将何湛的手掰开,摸了摸他掌心中的薄茧,眼睛越睁越大:“我要你教我这个。”
    何湛说:“殿下觉得,臣会教你吗?”
    “我命令你。”
    “臣是皇上的臣子,非殿下的臣子,你没有资格命令臣。”
    宁恪说:“我以后会成为皇上的,你教我,以后我就让你做最大的官!最大的!”
    何湛握着竹竿的手僵住,看着宁恪坚定的眼神。何湛扔掉竹竿,走到宁恪面前,挥手打了他一巴掌:“住口!”
    宁恪没想到何湛竟敢打他脸,惊怒着一双眼:“你竟敢打我?”
    何湛掂着宁恪的领子,将他掂得双脚悬空,他冷声道:“你知不知道,说这样的话,是要付出什么代价?”
    宁恪胡乱挥着手,挣扎着打他,何湛不防,被他挠到脸,将他举得更远。宁恪说:“怎么了?这又怎么了!?我就是想当皇上!谁也不敢欺负我,看轻我,那些恶毒的女人再也不能害我母妃!”
    何湛环顾周围,见四处无人,便掐着宁恪的脖子把他抵到墙角处,直掐得他噤声。
    何湛说:“这句话要让别人听见,你连命都保不住!”
    宁恪从前见惯了何湛的表情,也没见过他这么狰狞恐怖的一面,被他掐着的脖子发不出一点声音,恐惧感从他的脚底一直冲到他每一根头发末端,令他毛骨悚然。
    何湛:“闭上你的嘴,安安分分的,什么都不要争,不要抢,就算再捣蛋,也不要将主意打到皇位上。”
    “你…”
    “听到了没有!”
    宁恪挣扎着:“你放开我…”
    何湛逼问:“我问你,听到了没有!宁恪,听到了吗?”
    宁恪伸出舌头咳嗽,眼角憋出泪来:
    “…咳,咳,听到了,听到了。你放开我,放…”
    
    第92章 风云
    
    何湛松开手,将宁恪放下。零星的小雪在何湛的肩头凝成一层薄薄的雪霜,却还不及他眼神的寒冷。
    宁恪头一次被吓得战战兢兢,可这个混世小魔王很快就从惊慌中抽出神来,一把抓住何湛:“你教我!”
    何湛拂去肩头的落雪,说:“臣不会教你。”
    “你是太师,我是皇子,你为什么不肯教我!”宁恪说,“你教我武功,我一定不会亏待你。”
    何湛睥睨着宁恪,问他:“是谁教你说这些话的?”
    宁恪抿了抿唇:“没有谁。”
    “不说?”
    何湛转身就要走,宁恪再度拉住他的衣袖,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无论如何都不放开了。宁恪说:“是我母妃。她说只要我跟在你身边好好学习,皇后就不会打她了。”
    何湛回头看向他,宁恪眼睛里带着些许委屈和哀求,小手扯着何湛,央求道:“你教教我。”
    …
    何湛觉得宁恪很可怕,他前世跟在这个孩子身边太久了,他什么样的人,何湛摸得一清二楚。
    若换作旁人,一定会以为这个小孩子在深宫中备受折磨,不得已才如此捣蛋,来强撑着气场,保护自己和自己的亲人。可只有何湛知道,宁恪都是装的,就连现在这样楚楚可怜的样子,都是装的。
    何湛握住他的下颌,盯着他说:“这招对臣没用。臣说过,臣非常讨厌殿下。”
    宁恪忽地弯起了眼睛,仿佛同刚才可怜模样的人不是同一个:“太子哥哥这样求你,不见你如此,看来你是真得讨厌我。”
    “殿下知道就好。”
    何湛离去,宁恪追上他的背影,一下抱住他的腰:“那些人就算再讨厌我,都不敢说出来。你太好玩啦,比他们任何一个都好玩。”
    何湛:“……”
    宁恪松开何湛,绕到他前面:“可是你太心软,刚刚就该掐死我的。”他笑嘻嘻地跑开,还冲着何湛说了一句:“何湛,让睿王小心一点哦。”
    宁恪说得对,何湛刚刚就该掐死他。
    凉凉的雪扑到何湛的脸上,冰得他嘴唇发白。
    从竹林绕过去,何湛没有心思再回到宴上,现在宫门把守很严,他要提前回府,又少不了一顿麻烦,索性顺着路走到乐司借了个笛子来。
    乐司忙着宫宴的乐舞事宜,司中无人,何湛得了一番清静。笛声清越,悠悠远远地穿过茫茫雪夜。
    前世他为宁晋挡了一剑,御林军及时赶到,按理来说,就算他死,宁晋也会登上皇位。可他再度重生,就说明宁晋未曾登基,抑或着他还没完成自己的使命。想来想去,若说在登基时还没解决的,或许就是宁恪了。
    宁恪不单单是宁恪,他背后还有一个人,或者一股势力。何湛在他身边当少傅的时候,就知道有这样一股势力的存在,具体是谁,连他都没有查出来。
    还有最后…凤鸣王突然倒戈的原因,亦是未解。
    他将朝中所有人都想了一遍,都没能找到答案。
    等到夜深时,乐师陆续回到乐司中,何湛知宫宴已散,放下手中的笛子,打道回府。
    宫门大开,马车陆陆续续地驶出宫门外。何湛出宫门,忠国公府的马车已候许久,车夫见何湛来,下车行礼。从马车后疾步走出个小厮,替何湛的肩上披了件裘衣,道:“太子怕您路上冷,吩咐奴才给你多添件衣裳。”
    何湛点头道:“太子有心了。”
    小厮完成任务后就退下了,何湛身上凉得很,故将裘衣拢得很紧,一头钻进马车内。何湛进去,忽地将帘子扯着掩下,原因无他,里面端坐着一个人,宁晋。
    见何湛来,宁晋冲他伸出手,何湛被他引着坐到他一侧。
    宁晋板着个脸,三下五除二地就将他外头的裘衣剥下,顺势将他揽在怀中,用自己身上的披风将何湛裹起来,说:“不是让师弟替你调理身子吗?怎么还这么冷?”
    何湛瞧着被他弃之一旁的裘衣,鼻尖全是醋味,心下一乐,未再追究,低声回答说:“老毛病而已。年岁大了,比不上年轻人。”
    “叔年轻着呢。”宁晋的声音就响在他的耳边,如同暖流一般将他环绕于中,“长命百岁。”
    何湛点点头,听宁晋说话,知道他心情不是一般的好,忍不住地问道:“宴上是发生什么有趣的事了?”
    “没有。”
    “很少见你这么开心。”
    宁晋将何湛抱得更紧:“魏瑶同我多说话,是想让太子不悦,并非是对我感兴趣。叔别往心里去。”
    何湛淡定地点点头:“臣知道。”魏瑶是一个聪明的女人,她实在没有把精力放在宁晋身上的理由,如果有,那就是想挑拨离间。何湛明白这一点。
    宁晋笑了几声:“所以叔没必要针对她。你把姜国的四公主气得不轻。”
    ……
    宁晋如此愉悦的原因,是觉得他针对魏瑶,是因为吃醋?
    何湛懵得很,想笑又不敢笑,方才觉得宁晋竟然如此好哄。何湛今天心情不错,顺着宁晋的毛摸,说:“臣看这个四公主很美,怕在座的各位把持不住,到时候臣该如何是好?”
    “我同你许过约,此生都不会反悔。叔要信我。”
    “信。臣信。”
    他已经很久没这样相信过宁晋了。
    元宵节,宁晋想同何湛一起过,故令影卫肃清周围,跟何湛一起回到忠国公府。
    何湛在宴上没吃饱,夜里想再吃些宵夜,宁晋难得和何湛相处,故拉着他一起钻进厨房中,由何湛打下手,为他做了一桌的菜。
    吃是吃不完的了,何湛只挨个儿尝了尝,最后撑着肚子将一碗四喜圆子吃完,意寓团团圆圆。
    何湛吃得差不多的时候,宁晋的手已经不安分了。何湛知他来就是做好十足准备的,自知今晚逃不掉,可他仍有点战战兢兢。
    “叔要休息么?”宁晋嗅着他的脖子,低声问他。
    何湛说:“吃撑了,不如先出去走走,消消食?”
    “在这里也能消食。”他伸手就将何湛抱起来,带他入内室。
    何湛在任何场合都能运筹帷幄,唯独在床笫之间输宁晋一筹。何湛觉得自己身为长辈的尊严受到侮辱,强撑着脸皮说:“臣自己来。”
    宁晋将何湛放到床边儿,非常听话地放开手,浅笑着看他,一副任君采撷的样子。
    何湛慢慢吞吞地解开他的腰带,而后缓缓地剥开他的外袍。
    见何湛还是这样慢吞吞的,宁晋伸手将他揽进怀中,笑着问:“平常三叔总那样撩拨人,怎么到了动真刀真枪的时候,就这样不争气了?”
    理论能跟实践一样吗?!
    何湛深觉自己尊严尽毁,撑着一张淡定的脸,故作熟练地环住宁晋的脖子,凑上唇去,跟小鸡啄米似的,亲了一下又一下。宁晋按住他的头,反客为主,重重地吻上他。
    唇齿交缠中,何湛只觉得这间屋子的温度越来越热,跳动的烛火渐渐黯淡下来,将两人的身影交织叠合在一起。
    帐里红浪翻滚,旖旎生情,一夜未休。
    宫宴过后,魏瑶由太子作陪在京都游玩数日,此次出访,魏瑶的目的在于姜靖两国通商一事,面对魏瑶这个绵里针,太子未失分寸,没让姜国占到一点便宜。
    前后反复磨合,协商再议,足足磨了一个多月,才定下最后的交易。
    何湛不敢再露锋芒,倒是宁右私自来忠国公府拜访过多次,问询何湛的意见。何湛对商队运作还算熟悉,尚能说上几句话,宁右也听进去了,几番斡旋,最后的结果竟与何湛理想的结果相差无几。
    相比于宁左,宁右的手段当真成熟很多。
    何湛想起前世宁右的凭空消失,忽觉早春的料峭袭卷全身,一直冷到五脏六腑当中。
    姜国的使节团离开京都,皇城又恢复了以往风平浪静的繁华,青楼的花娘声音婉转得招揽着风流客,腾腾的热气伴着枣糕的甜香从蒸笼起升出来,流淌在整个长街上,沁到人们的衣袖当中。熙熙攘攘的人穿过牌楼,走到拱桥上,可闻水上画舫中传出悠扬的琵琶调,调子随着刚融的春水向东流,流到天尽头,凝成瑰丽的彩霞。
    一切都恢复原样,但宁左的腿却无法正常走路了。
    从前他以为,只要好好静养就能恢复如初,可等到伤口拆线愈合,他就算不用拐杖也能走路的时候,宁左却发觉自己的右腿无法使上全力,走久了,腿还会发疼。
    宫里来的御医一直对他说再养养就会好,听了几次之后,他就明白在这些人口中是听不到实话的。故杵着一只拐杖,一瘸一拐地偷潜出府,来到一家医馆,令大夫仔细查看他腿上的伤。
    大夫在他腿上捏来捏去,最终皱眉摇头,道:“公子这双腿怕是不能好了。”
    宁左将大夫整个抓过来,怒瞪着眼问:“什么叫不能好了?”
    大夫见惯了不能接受事实的病人,没有多大的脾气,低声说:“公子看开一些,你的伤处理得很好,还能走路。老夫接过不少病人,有得人连条腿都保不住。”
    “你是说,我以后都会是个瘸子了?”
    大夫默然点点头,宁左如同疯了一样将手边的东西全都砸向他,大骂着:“庸医!庸医!这不可能!”
    大夫见宁左要闹事,冷哼一声,随即叫了两个大汉来,将宁左架了起来。宁左挣扎着要动手,可无奈整个右腿都使不上力气,狼狈地跌在地上,两个大汉将他跟他的拐杖一起扔了出去。
    大夫怒声说:“小瘸子,还敢到我的医馆里撒野!”
    宁左从未受过这样的气,拖着右腿站起来,挥舞着拐杖,冲上去就要打人。
    两个大汉见他还不罢休,撸着袖子捶了宁左一拳,宁左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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