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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主公要臣死 作者:南山有台-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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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人低了低头,半晌没有回应。何湛说:“你大可去禀报睿王,听听他的意思。”
    下人不再问,退下去过问睿王。
    何湛回到南阁子,将宁左的封号写了一遍又一遍,撂下笔,再提不起来。他倒在椅子上就睡,等宁晋忙完回府已入夜,外头来人传唤,他才堪堪醒过来。
    他起身就见宁晋正执着他的字看,灯火不明,可宁晋的眼睛很亮,看不出喜怒,但嘴角带着笑,见何湛醒过来,他低低道了句:“叔的字一向漂亮,临得是谁的字?”
    何湛答:“颜行知。”
    宁晋:“颜字向来苍劲有力,灵动潇洒,就是太恣肆了。”
    何湛:“你不喜欢?”
    “不喜欢颜行知的字,喜欢叔的。”他放下纸卷,走到何湛身边,抚了抚他额上的汗,“看着叔的精神好了很多。师弟换了副药,看来是有用。”
    他按着何湛坐到椅子上,俯身下去闻了闻他的耳后,低声问:“今天凤鸣王来过了?与叔说了什么?”
    “你的人拦不住他吗?”
    “凤鸣王能在朝中屹立多年,自是不凡。他根基深厚,朝堂民间敬仰他的人众多,若本王的人拦下,他指不定要为你闹出大事。”
    何湛想着,那你可是错了,这个小狼狗只为你搞出过大事。
    何湛不怎么搭话了,宁晋还不依不饶:“下人说,你想见景昭帝?不见宁左宁右么?”
    “诚如主公所料,忠国公府乃臣的心结。当年景昭帝设计诬陷我爹,令他含冤而死,于我算是杀父仇人,臣想见他,很奇怪吗?”
    宁晋将他抱起来,笑着说:“好。”
    
    第109章 猜度
    
    锁链的声音叮呤作响,过了夏,天牢里开始冷了起来,夜间尤为难熬。即使是这样,宁右身着单薄的囚衣坐在牢狱中,也没有半分窘态,仿佛他在的地方只是一间陌生的宫殿。
    将皇子以庶民之身关入天牢,宁右还是第一个。
    “吃饭了!吃饭了!”牢头敲着门,锁链晃啷啷地响着。
    宁右未动,闭上了眼,嘴唇已因多日未曾进水进食而起了皮,脸色苍白很多。牢头见他不吃,气哼哼地坐在地上,将原本该宁右吃的东西全都吃到自己肚子里:“果然是吃玉食长大的王爷,瞧不上牢饭,那您就饿着,看您能撑多久。”
    无论牢头怎么挖苦讽刺他,宁右都没有应上一句话。
    牢头呸了一声:“你现在连牢饭都吃不上!”
    外面的人进来通传:“头儿,睿王来了,刚进角门。”
    牢头擦了擦满是油光的手,赶紧迎出去。
    宁右喉结滚动,脸上总算有些许变化,不一会儿他就看见身着朝服的宁晋缓步走到牢门前。听看牢的人说皇上卧榻的这些天,都是睿王在旁辅佐政事,内阁的大学士都对睿王的能力称赞不已。经此一事,似乎朝中上下都开始偏向睿王一脉,属意睿王为新的储君。
    成王败寇,莫过于此。
    宁晋看了眼脚下的碗,再看宁右,显然他未曾动食。宁晋说:“你要在这里呆很久,总要习惯。”
    宁右:“父皇不杀我?”
    宁晋答:“不是父皇不杀你,是我不想让你死。”
    “你有这么好心?”
    “原是没有的,不过三叔曾经求过我,若你我兄弟走到今天这一步,他希望我能放你一马。我是一个遵守诺言的人,尤其是对他。”宁晋将最后几个字咬得极重。
    宁右低低笑了几声:“兄弟…?若没有你,我们宁家何故家不成家?三叔又怎会…如此待我?”
    “不过是让你当了几天的太子,你就妄想取而代之。宁右,你贪得无厌,为何要怪到我头上?”
    永远得不到,他就不知道得到之后有多好。怎能怪他贪得无厌?他这辈子最想得的东西,皆是因为那个位置,若他能赢,或许何湛就会陪他一辈子。可惜,赢的人是宁晋。
    宁右默了半晌,道:“我想见见三叔。”
    宁右早就要求过了,牢头只将他的要求转达给宁晋,所以他今日才会来。但很明显,宁晋不会让他如愿:“你不配。”
    宁右嗤笑:“原就是你不配。这么些年,他为你吃了多少苦?他与我一起长大,自幼就在药罐子里泡着,带我们玩,中途还要去喝碗药。他怕苦,苦得他常常掉眼泪,小时候大哥还笑他,可他是个喜欢强撑着脸的人,叫大哥笑了一次,就再也不哭了。”
    宁晋非常讨厌宁右跟他说关于何湛的事,宁右口中的何湛,是他从来都没见到过的。他为此嫉妒得要死,嫉妒得发疯。
    “这些事,不用你来告诉我。以后他不会再受苦了。”
    “宁晋,我会看着你的。看着你跟我一样,得到之后再失去,你也该尝尝这种滋味。”
    “我不像你,明知道他身体不好,三分毒的药都敢给他下,就为了满足自己那点狭隘的欲望。”
    宁右僵了半晌,眯着眼笑起来:“你哪儿不像我呢?你放任他到我身边来,一样是想证明自己是被需要的那一个。不过,想来我也不该有遗憾,毕竟…能得一次一生所求。…狭隘么?我开心得很。”
    宁晋冷了眼:“你若不想死,就别再试图惹怒我。”
    宁右:“三叔瘦了很多。我最喜欢他的手,生得好看,同他一样迷人,还能给人欢愉,他情动之时常会不禁地唤人的小字,声音比猫都要挠心。你与他在一起那么久,应该知道那是何等的快活。”
    他说着这些话,宁晋挥手叫人打开房门,不等他在继续说下去,一脚将他踹到墙上去。力道之狠,瞬间让宁右吐出一口鲜血来,心脏每跳一下,都伴随着剧烈的疼痛。
    宁晋将他从地上拎起来,死死抓住他的衣领,红着一双眼:“你敢碰他?”
    “宁晋,我看着你,看着你跟我一样痛苦!”说罢,宁右笑得更加疯狂。
    宁晋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他是天生当帝王的人,可他却不信何湛,他留不住何湛,留不住。宁右笑得狰狞,他甚至都能预见宁晋以后会有多可怜,跟他一样可怜。
    “到死,你都别想再见到他!”
    宁右的话无论是真是假,都让他火冒三丈,恨不得直接杀死这个人。
    宁晋:“用刑!他若死了,你们也活不了!”
    撂下这句狠话,宁晋快步走出天牢。秋日的阳光不算刺眼,宁晋觉得心躁不安。
    迎上来的宫人问:“王爷,您要回府么?”
    “国公爷在哪儿?”
    “一早送宫里去了,还没回来,应该还在皇上的寝殿。”
    宁晋说:“牵马来,进宫。”
    清苦的药香味飘出来,宫帷曼曼,不断传出陆陆续续的咳嗽声。服侍在皇上身边的是宁恪的母妃淑妃,皇后只有宁左宁右两个儿子,此档子事一出,她是率先病倒的一个,纵然卧病,日日夜夜皆是以泪洗面,精神头已经不怎么好了,口里常会说一些大不敬的话,言语中多是怨恨景昭帝的。
    皇上的寝殿外头坐着一圈嫔妃,眼中着泪,看样子是哭了好一会子了。
    何湛来时,这些嫔妃起身给何湛行礼,等淑妃扶着门从里面出来,同何湛说:“国公爷,您来了。”
    何湛说:“皇上的身子可好了些?”
    “您进去看看罢。前几天皇上还提起您,要宣你入宫,只可惜您也百病缠身,今儿来了,就好好陪陪皇上。”
    “好。”何湛应下,由宫人领着入内殿。殿里的苦味闻得何湛眉头发皱,龙床一侧还有几味仙丹,想来是景昭帝一直在服用的。
    “爱卿…你来了?”
    “臣在。”
    何湛示意让服侍的宫人下去,跟皇上单独说说话。原是他在这里没有发号施令的权力,可周围的人都是宁晋安排来的,自知国公爷是个什么分位的人,点头退了出去。
    何湛坐到床侧,看了看杌凳上的仙丹,说:“丹药少吃些好。”
    “不必担心,这是大国师进献的…朕感觉这几日,病好了很多。”景昭帝要坐起来,何湛见状虚扶着他坐好,让他倚到软枕上。
    何湛:“终是心病,需要心药医。如今太子和安王不济,您还有睿王这个儿子。”
    “朕身边可信的人不多了。这个老三,城府极深,等朕察觉的时候,竟也搬不动他了。”景昭帝似笑非笑,明明如此憔悴,可他仍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何湛大致意料到景昭帝察觉了什么,面上仍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
    他看了看周围,压低声音说:“何爱卿,朕现在能信的人只有你一个。你去给朕查一查这件事的背后究竟是谁在谋划。吾儿腿中箭一事,尚未找到元凶,朕怀疑这一切都跟老三有关。”
    “如此,皇上意下是不愿睿王为储君?”
    “他害死朕两个儿子!”景昭帝怒睁着眼,“没有他,还有老四!朕还活着,活到恪儿登基的那一天!”
    却是连查都未查,景昭帝已经给宁晋定了罪。他想知道的不是真相,而是他所相信的一切。
    何湛眼神渐冷:“事到如今,皇上就没有想想自己的原因?为何太子和安王会走到如此地步?”
    “朕有什么错!长幼有序,尊卑有别!朕千防万防他们兄弟相争,朕为了这两个儿子,耗去了半生心血,为保他们平安,不得已逼宫称帝,朕哪里错了?哪里让他们走到今天这一步!”
    “是为保他们平安,还是想自己称帝,皇上你自己心知肚明。”
    景昭帝挥手狠狠打在何湛的脸上:“放肆!何湛,你好大的胆!你…!混账!”
    “一心一意培养宁左,也不过是为你们宁家宗族培育出最好的宗主,你若真心爱护这个儿子,就不会因为要保宁右的命,而将残废的宁左送到青州去!”
    景昭帝还想反驳,话未说出口,全都变成咳嗽声,接连不断,声音越来越大,终是咳出一口血来。他挥着沉重的手去打何湛,口中嘶哑地唤着:“来人!来人!”
    君君,臣臣,父父,子子。所有的一切不过都是用来维系皇权的手段。
    何湛扶住景昭帝的肩,手指点了几个穴位,轻轻用力,景昭帝猛地安静下来,瞪着眼看向何湛。何湛将他按在软枕上,轻声说:“臣在这儿,臣一直都在。宁平王,臣一直在等这一天。”
    “你…”他哑声发不出话来。
    “少时,臣的父亲常在臣面前赞叹您的英勇,臣心中一直很敬仰您。您曾为书斋写过一块匾,就悬在书斋门前,是‘天道酬勤’四字,彼时臣还未曾习书法,却将那四个字仿得惟妙惟肖。”何湛用袖子擦了擦景昭帝额上的汗,继续道,“那时皇上公务繁忙,皇后一人照顾不过来两个孩子,臣见下人也毛手毛脚的,就陪在一侧帮忙。臣…当他们是亲弟弟看待。”
    景昭帝渐渐沉下僵硬的身子,瞪眼看着何湛。
    “臣很尊敬您,也一直以父亲能与您交好为傲。”何湛缓缓握住他的手,“可是你为何要害得我家破人亡…?我娘死得时候,你就一点愧疚都没有么?”
    景昭帝浑身一震,眼里全是惊恐:“你…你知道…?”
    “当初派人去追杀沈玉和杨坤,以此来陷害我父亲谋杀的人,是不是你?”
    “不…”景昭帝颤着唇,死死抓着何湛的手,“不…不…”
    何湛等着他的回答,外间却传唤了一声:“睿王觐见——”
    宁晋沉着眼进入内殿,眼睛在何湛和景昭帝身上来回打量,最终走过去扶住何湛的肩:“该回去了。”
    “臣还想再留一会儿。”
    宁晋再重复一遍:“该回去了。”
    景昭帝抬起颤抖的手,指向宁晋,灰白的眼睛却是看向何湛:“你…你们…是,是你…”罢了,他瘫下身子,未曾再说一句话,只叹着:“好,好。报应…报应…”
    何湛没能再问,被宁晋一路拖出宫。
    他也不知这位爷在哪儿受了气,路上都黑着脸,一声不吭,一手死死抓着何湛的手腕,一手拢住何湛的手,怎么都不肯放开。从前何湛还有哄他的心思,如今却是厌了,爱怎么样怎么样罢。等到宁晋登基为皇的那一天,何湛就算真正解脱了。
    原本马车是直奔向忠国公府的,路上宁晋喊了停,让马车停到落日余晖当中。停的地方是京都的小夜湖,他揽着何湛下去,竟带他沿着湖散起步来。
    何湛被软禁在府上多日,甚少有机会出来,宁晋带他到小夜湖来,简直跟撞了邪似的。
    不知何时,周围的人已经全部肃清,不算小的小夜湖上只有他们两个人。晚风习习,带着些许秋日的霜寒意,拂在宁晋的面上,方才让他急躁的心定下几分。
    “我想要你。”
    何湛:“……”大庭广众之下,您可以再直白一点。
    说罢,宁晋就侧身按住何湛的头就亲上去。风似乎更柔和了些,何湛感受到宁晋身上的暖度,似乎将秋日的寒意都给遮下。
    何湛像往常一样没有任何回应,宁晋断断续续间又说了几句床上才说的情话。何湛听着都面红心跳,很是佩服宁晋游刃自若的样子。
    “叔是喜欢我的。”宁晋似乎要证明什么,急切切地亲着,“并非只有利用,是不是?”
    何湛点点头:“是。臣爱慕着你,臣已经同你表过意,臣以为主公应该明白了。”
    若他不承认,或许宁晋还会信几分。
    “何湛,我不会让你走的。”分明是强硬的话,他却说得极为卑微,“你不能走…”
    何湛却笑了,说:“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臣能走到哪里去呢?臣起誓与君同死,你还怕什么呢?”
    宁晋分不清何湛话中真假,不过他可用一生去猜度。
    
    '第4卷 浮生梦'
    第110章 永乐
    
    也许是大国师的丹药起了效用,景昭帝缠绵榻上数月后,终于在除夕前上了回朝。
    除夕宴是宁晋办得,办得很热闹。可惜皇后没有来,倒是几个妃子凑了回热闹,嬉嬉笑笑,比往前明艳很多,约莫都是为景昭帝康复而喜,以后总还能有些盼头。
    除夕宴上,淑妃带着宁恪而来,景昭帝抱着宁恪取乐。宁恪在别人面前乖戾非常,却在景昭帝面前很是乖顺,倒也不是乖顺,他是张扬了些,却张扬得景昭帝很受用——他觉得宁恪这样才有皇家气度。
    景昭帝咳嗽几声,淑妃就招宁恪回来了。宁恪在宴上无聊,跑到宁祈身侧去找他玩。他不喜欢宁祈的臭脾气,却喜欢他的脸。宁恪很喜欢漂亮的东西。
    宁祈不是个招孩子喜欢的,宁恪来,他揽酒转身不搭理他。宁恪招他衣袖,他毫不留情地就给打回去——当然是不叫人瞧见的。
    宁祈被他烦得要死,何湛姗姗来迟,方才救了他一命。
    宁恪去烦何湛了。
    原本何湛不受宣的,沾着宁晋的光才来一次。他也不想来,无奈宁晋说这是家宴,以后的每一场家宴,他都要何湛在侧。他陪着宁晋来,只打算胡吃海喝一顿,不想叫宁恪这个小魔头捉了个正着,拉着他的衣袖就往殿外头走。
    宁晋想要阻止,不想景昭帝先发了话:“陪他去玩玩吧。恪儿也闷了。”
    他眯眯笑着,看向何湛的眼神叫人发憷。
    现在他还是皇上,尽管是个已经快失势的皇上,何湛也要听他的圣旨。
    宁恪很久都没见何湛了,一蹦一跳地就拉着他往梅园去,要何湛给他堆个雪人儿。何湛身上披着大氅,依旧是冷,宁恪要他堆雪人,他却不想活受罪,叫了几个宫人来,指点着他们动手。
    宁恪只想要个雪人儿而已,也没有太难为何湛。何湛教他用胡萝卜做鼻子,宁恪偏不,叫人拿了根葱,胡乱摸索着插成个人模样。
    宁恪还是小孩子脾气,高兴得手舞足蹈,一头扎进何湛的大氅里,说:“你看我厉不厉害?”
    何湛只笑不语。
    宁恪不高兴了,叫人去拿他的剑来,将眼前的雪人砍得稀巴烂。何湛庆幸自己没有亲自动手,否则他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忍住不打宁恪。
    宁恪越砍越觉得愤怒,停下剑,大口喘着气,踌躇片刻,问向何湛:“师父,你…杀过人吗?”
    “殿下想问什么?”
    “我…我好像杀过。”宁恪认真地看向他,“好像。”
    何湛皱了眉:“你杀了谁?”
    “我不知道。‘他’带我出宫的时候,一个人推了我,他就给我剑,让我杀了那个人。”宁恪说,“我觉得好玩,就刺了他这儿。”宁恪比在心口处,说:“有血…我那时候…很害怕,他在看我,我很害怕。…就又刺了他几剑。后来那个人就不动了。”
    这是宁恪第一次亲手去杀人,他似乎找不到别人可以说,便知说给何湛听。
    宁恪说:“你教我说这样是不对的,可‘他’说我必须拿起剑,到底谁是对的?”
    何湛将他揽在大氅下,轻轻揉着宁恪的脑袋,说:“殿下已经不算小了,你开口问臣的时候,心中早已有了答案。谁对谁错,殿下不也清楚么?”
    “何湛,你留在宫里吧?”宁恪甚少有这样可怜的样子,他死死抓着何湛的衣衫,抬头看向他,“你晚上陪我睡好不好?‘他’不在我身边,我很害怕…‘他’说你会做出正确的选择,好好保护我的。”
    何湛笑了笑:“臣不便留在宫中,臣身体好了之后,就来宫中教你读书。”
    师者当循循然善诱人。何湛一定要知道宁恪身后的人是谁。
    “那你一定要快点好,我以后肯定不再作弄你了。”宁恪似乎还在记着之前给何湛下药的事。
    何湛陪他在梅园里玩了一会儿,宁恪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魔头似乎很忌惮黑的地方,让何湛陪着爬了爬假山和树,他就有些犯困了,吵着要何湛背。
    何湛将他背回淑妃宫中的路上,宁恪就睡着了,何湛将他放在榻上时,他还皱了皱小眉头,翻身滚到里侧去,寻个舒服的位置继续睡。
    余后的事就交给了宫人。
    夜里宁晋带何湛回府,不再同以前一样忌惮,马车载着两人直接驶向忠国公府。宁晋将自己身上的大氅裹住何湛,将他冰凉的手握在手心中,时不时呵气给他暖暖。
    “宁恪缠着你了?”
    何湛摇摇头,不太想答话。宁晋习惯了这副态度,自从青州回来,何湛就一直对他不冷不热。
    起先他心里也着急,常会在床事上狠狠索取他的回应,何湛似乎也不得趣儿,咬着牙怎么都不肯叫出来,也就宁晋发了狠,才能听见他哼哼几声,醒来便是更冷淡的态度。宁晋发觉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转变成怀柔政策,将何湛捧在手心上疼。
    效果甚微。
    几番纠缠下来,宁晋渐渐忍了心思,只要何湛事事陪着他,他们之间总有破冰的一天。
    他同何湛说:“小郡主得了封,号永乐。我想接她睿王府,以后会好好抚养她。”
    “你有心了。”何湛答了一句。
    何湛知道永乐爱哭,如今学会跑了,更是个不省心的。宁晋虽不用时时刻刻看着她,却也少不了烦。思及此,何湛补道:“…对她,耐心一点儿,小孩子还不太懂事,不要跟她计较。”
    宁晋知道何湛偏爱永乐,却不想何湛会因永乐跟他说这么多的话,心中甚觉欢喜,却不禁吃起味来。
    宁晋小心翼翼地问:“叔…今晚能不能跟我回府?”
    何湛说:“如果这是主公的命令,臣不得不从。”
    那就是不愿了。
    宁晋有些泄气,一把将何湛按在怀中,侧头亲了亲他的发,反倒是他先委屈起来:“叔要同我置气到什么时候?”
    何湛闷声答:“臣不敢。”
    宁晋半笑道:“哪有你不敢的事?”
    宁晋将他送回忠国公府就回去了。
    夜间琼花落雪,何湛站在府门前直看着宁晋的马车消失,驻足片刻,等到管家打了伞来接,他才回过神。将蔽雪的大氅裹了裹,才发觉宁晋的衣裳还披在他身上。
    何湛不禁弯了唇,也不知宁晋是有意还是无意的。他必得要去还一趟了。
    寒梅点琼枝时,永乐郡主被奶娘领着入了睿王府。永乐很早就学会跑了,就是还有些不稳当,遇上雨雪天常会滑跤,也不是继承了谁的脾性,滑倒她也不哭,从地上爬起来还会拍拍自己身上的土,照样跑得欢。
    何湛偶尔在下人嘴里听到永乐的名字,想着这孩子周岁的时候,他这个做叔公也没尽点心意,何湛令人取了个银制的长命锁来,臂弯处搭着宁晋的大氅,就往睿王府去了。
    景昭帝康复如初,原本对睿王大为不利,可宁晋似乎不着急,手头的政务也放下来,成日里就在府中陪永乐玩。
    说起陪永乐玩,倒不如说他玩得多些。
    后花园里,宁晋令人专门给永乐搭了个秋千,刚开始还是他推永乐荡秋千,永乐拍着小木板要他坐,这位爷还就真坐上去了,永乐推他,还推不动,宁晋就将她抱在怀中一起荡。
    工匠制得秋千是为永乐量身定做的,哪儿能禁得住这两人的分量,还没玩一会儿,这一大一小就从秋千上摔下来,所幸荡得不高,没受什么伤。
    宁晋当时是火冒三丈,心里连杀人的念头都有了,不想永乐不知自己刚刚历经风险,竟在宁晋怀里咯咯咯地笑,笑声将他的怒火一点点驱散,宁晋到最后都没能发起脾气来。
    不日,秋千做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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