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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见爱情-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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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了,才是独属于他的。
  轻啄了她的唇,他将一件衣服披在她身上,可她却醒了。她的神色还有迷惘,可看见是他,微微一笑,伸过手来,摸一摸他的酒窝。“你笑的时候才好看,酒窝才会出来。”她的眼睛忽闪忽闪。他笑了,显出了那只酒窝,“我可以理解为,你在和我调情吗?”他重新启动了车子,继续上路。
  她脸红了红,没有答话,脸微垂着,双手随意地合起放在腿上,那样子像安静乖巧的孩子。她看了看窗外的天,竟是一片湛蓝,而车窗外是深浅不一的绿色,繁花相杂期间,浓稠适宜,竟如世外桃源一般,忽然掠过大片、大片的水光,倒映着蓝天与太阳金光,水面波光粼粼,一时开阔得天与水都朦胧成了一片,似水墨画一般。她倒如孩子般,发出了一声惊呼:“呀!快看,太湖。”
  除了那次随了纪慕上岛,其实水露是从未见过太湖的,所以才会闹了笑话。纪慕的眼睛泛出不可思议的光,笑她的语气都带着宠溺:“还没到的,太湖哪有这么小。太湖还分东山,西山呢,更别论,湖上无数的小岛了。”
  她有了些活力,絮絮数着,“那些小岛是不是分布得到处都是,远看一粒一粒的,都似珍珠一般。”
  纪慕点了点头,手伸了过来揉了揉她的头,那瀑布般的发瞬间就乱了,而他只是一味的笑。她看着他,有些魔怔,明明只是一场交易,为什么她的心底会有不舍?她伸出手,指尖点了点他的酒窝,然后又收了回去。“别当我是小孩呀!”说着,她有些无奈地将乱了的发拨拢。
  “你都可以当莴苣公主了。”纪慕还是笑的,脸上的酒窝忽隐忽现,她一时看入了迷。
  “怎么这样看我?”他伸过手来,又要去拨她的发。被她笑着躲开,说起:“还记得我第一次见你,就想,怎么会有长得这么像小孩的一张脸。大眼睛,小酒窝,都不像男孩子了。”她微微闭起了眼睛,唇角的笑意却很深,“一坐下来就连输了好几把,输得那么狼狈,可看人时,目光还是灼灼的。”
  原来,他们的第一次见面,她还记得。
  他轻笑了声,“我还以为,你喝醉了,都不记得了。”
  “你刚进来时,我没醉啊!”她还是闭着眼睛的,似是在回想,又似什么也没想,只是闭目养神。
  后来,她醉了,他才会趁虚而入吧!他的眉头蹙了蹙,再看向她时,她已睡着了。
  车道渐渐开阔,雪白的跨湖大桥似要涌入雪白的太湖一般,雾气那么大,四处全是白茫茫的一片,那桥如从平地里出,又延伸进了水里,再出来。桥上车少,他摇醒了她,桥体两边烟波浩渺,与白雾融为了一体,人好似在云里雾里漂浮,一切变得不真实起来。水露不禁惊呼,“好美。”与之前看到的那片水域比,真是皓月与荧光之叹了。
  大桥如一段白练,又似一条银龙,跨过一段、一段的岛屿,并非一气呵成的。四处还有一些零星的岛屿,小岛上碧树成荫,那岛如点缀在太湖之上的一粒粒翡翠,白是白,绿是绿,美丽极了。
  只见他一直开了许久,又拐过了好些地方,一座一座的岛屿掠过,最后她竟迷失在茫茫水汽中,根本找不到路了。她笑:“如果不是有你在,只怕我要流落荒岛了。”
  “小路痴!”他的话那么爱怜,宠溺,只有俩人间的亲昵,连称呼都是可爱的。她开始嚷嚷,“还有多久才到呀?”学会了抗议。
  眼看天色将暮,那片片如烟织云绕的水汽薄雾散去,湖面浪花翻滚,水露忽觉,人已置身于万顷青碧之中了,烟波浩渺的太湖又起了变化,竟是苍翠深浓的。唯远处一栋粉墙黛瓦置于碧波之上,那宅邸因了岁月磨砺,已化作了一片灰白。靠湖边的那一排落地窗没有掩紧,依稀可见白色的窗纱被风吹起,缭绕翻飞,说不出的寂寞,似在等着什么人回来。
  “快到了。”他说。车子已迅速地驶过小镇,进山路,拐过湖边,到了另一片水域区。
  

☆、57 刻意承欢

  原来,就是那一栋灰白色的寂寞老宅。
  他们是另外找的船上小岛的。在小岛的对面,还有一片成片的岛屿,坐落有古村落,有集市,赶集时,那一片岛屿非常热闹。他们所上的岛很安静,但有小路通往那边岛屿,倒也是极方便的。
  那栋老宅依旧没有什么人气。可门口竟是多了一只狗的,最普通的那种农家犬。
  原先,他还担心她会害怕,可她倒是胆大,走到了一边去,逗小狗玩。还是一只小狗,十分皮实,只粘着她不放,一直趴在她的小腿上摇尾巴。而她竟哈哈大笑起来。
  “再这样下去,我要妒忌那只狗了。”他无奈地摇了摇头。
  “怎么会有一只小狗?”水露的眼睛亮晶晶的,一脸不可思议。原来她喜欢狗,难怪看到隔壁别墅的小女孩抱着一只拉布拉多会那么喜欢,看得目不转睛的。
  纪慕牵了她的手,进屋,那只小狗也跟着。“是撑船人养的狗,平常在这边替我看房子。船人每天喂养它。”
  “还没有名字吗?”水露摸了摸小黄狗的头,道:“你样子那么憨,就叫憨憨好了。”
  憨憨很高兴,围着她只转圈圈,最后躺到了地上,四脚朝天,要她摸它的肚皮。逗得水露哈哈大笑起来。
  “原来是只好色的小公狗。”纪慕看得恼了,显然自己已经失宠。
  这里没有佣人,但会有人定期来打扫,此时看四处窗明几净的,估计是纪慕早安排了人过来打扫过了。而晚餐倒是纪慕自己弄的,晚饭用的菜早已备好,放在厨房。都是太湖边上,邻里自家养的鸡鸭,新鲜的瓜果蔬菜,和肥美的湖鲜。
  晚餐菜色丰富,鸡汤上还漂浮着一层金黄的油,清蒸鱼鲜得要咬掉了舌头,自家腌制的腊肉清香扑鼻,太湖莼菜细柔滑润清凉可口,并有一种沁人心肺的清香,而一小碟莼菜做的饺子,更是清淡可口,让水露胃口大开。
  看她吃得又香又多,纪慕露出了温柔的笑意。她一抬头,对上他深情带笑的眼眸,一时之间怔住了,没来由地觉得心口难受,菜便已然没了味道。忽然,她放下碗筷,笑了笑道:“我饱了。”
  “再多吃些。”他依旧替她布菜,方才她吃得那么急,那么香,像个小猪。她的吃相一向是很好的。可来了这,她倒是放开了怀抱,像只贪吃的小猪。
  她摇了摇头,“吃那么多,饱了。你多吃些。”
  他的筷子在面前的小碟里夹了夹,还是放了下去。“你爱吃鱼,我明日再要些鱼来。此处的鱼鲜美可口,要比家里的清淡。再炒个花甲吧,放些紫苏辣椒,挺鲜香可口的。”
  听他说了,她的神色忽然暗了暗,便岔开了话题,“你倒想好明天的菜色了。”
  他伸过手来,掐掐她水嫩的脸蛋,笑道:“当然了,为夫的,可得把你伺候好了,养得你肥肥白白的。”
  她笑了,“你真当我是猪啊!”
  那样甜美的小日子,过得十分写意。因天色晚了,纪慕怎样也不肯让她再去杨梅林,只肯让她窝在卧室里看电视。见她嘟起的嘴,他忍不住咬了一口,见她作势要打,他逃也似地跑了。
  当再回来,他的衣服上竟兜着一堆红艳艳的杨梅,原来,是跑去梅林摘果子去了。他满头大汗地跑回来,眼睛亮晶晶的,只穿了白衬衣,牛仔裤,哪还是平常西装革履的样子,根本就是一个清秀的大男孩。
  见她笑得灿烂,他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把梅子一一洗了,放在白色的瓷碗里,递了给她。白碗红梅,真是极好看的。她拣了一个来吃,只见他可怜巴巴地看着自己,她有些疑惑,而他小心翼翼地问,“好吃吗?会不会太酸了?”
  她便拣了一个放到他嘴边,他一怔,一口含住梅子,还不忘轻咬她指尖,她笑着躲开了。原来,梅子竟是那么甜。“好甜。”他说。她忽然吻住了他的唇,带着梅子的甜美清香,他的眸色渐深,湿淋淋的眼眸漫上了情欲,可他轻轻推开了她,只是说,“夜里风凉,快去洗澡,早些休息吧!你也坐了一整天车了。”
  水露一怔,没有说什么,抱着衣服去了浴室。见她转身离去,纪慕忽然觉得,俩人单独来此,许是一个错到离谱的决定。可他又是如此的贪恋这样的时光,仿如在梦里一般。在这天与地,就只有他们俩人,不受打扰,他可以尽情地爱她,而她也只依靠着他。
  是憨憨闯了进来,打扰了他的宁静,他用脚拨着,只想将它赶出卧室。碰巧水露出来,她的发还滴着水,脸上也还挂着动人的水珠,她一笑,竟是如珠光夺目的,“别赶它呀!那么小的狗,估计还是怕独自待着的。”她坐到了床边上,拿干毛巾揉头发。她穿着他的白衬衣,露出修长洁白的大腿,他忙移开了视线,只能与那只小狗,你眼瞪我眼的,倒是把她逗得笑了起来。
  她的衬衣只松开两粒扣子,是保守的,可胸前的那片雪白还是若隐若现的勾引着他的目光。她倒是不知道的,只拉了毯子盖着肚子,斜靠在床上,看起了电视。那双长腿露在毯子外,曲线美好,使得他只觉燥热难耐。而她还是一脸无辜的天真模样看着喜剧,轻轻地笑,身子一颤一颤的,那只小狗则睡在她床头边上,安静无比。那样的一幅画面,他看着心安,那股欲望便也慢慢淡了下去。能像现在这样,他已经十分满足。
  只是当他睡醒时,身边早没了她的踪影。他急切地找她,屋子那么大,可根本没有她的影子。还是那只小黄狗屁颠屁颠地摇晃着来到他身边。他一急,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对着憨憨说道:“憨憨,快去找你女主人。”
  憨憨豆大的黑眼睛看了他许久,终于是迈开了步子,先是到处嗅嗅,然后小跑了起来,他跟着狗,跑到了山坡上,远远看见了她白色的身影,只穿了他那一件单薄的白衬衣。
  他迅速赶了上去,从后头抱住她。她只是动了动,没有转过身来。她的身体变得冰凉,也不知在此站了多久。漫漫长夜方过去,天边投下第一道曙光,而太湖还是静的,无风无浪,于微暗的天影里,卷起了一点点的白浪。连湖也还未睡醒,还是灰白的一片。
  “怎么来这了?”他吻了吻她的颈项。他总觉得她哪里不对劲,可总是说不上来。
  “太湖的日出,应该很美的。”她的声音不知为何,有些哀伤,有些不舍,既犹豫又彷徨。她究竟是怎么了?纪慕摸了摸她的头,没有发烧,只能问,“哪不舒服吗?”
  她回转眼眸,一笑,璀璨无比,“怎会,我玩得很开心。”
  她的身后是茂密的杨梅林。她回头看了看来时的路,她茫然失措,不知不觉间,已经爬到了半山腰上,她也曾爬到杨梅树上,想假装摔下,做成意外的样子,那对他来说,也没有那么伤心。可是她看着树下的石子路面时,想了许多许多,她竟然不敢跳了。
  遣走佣人,独自来此,不过是想制造出一场意外而已,可她刚才究竟在犹豫什么呢?正想着,一道金光倾洒而来,瞬间染红了整个的湖面,天边泛起了蜜糖色的光,生生地将黑色的天幕撕开,如果冻终于撕开了那道口子,露出里面晶莹明亮的果肉来。眼前没了障碍,远望便是太湖,万顷波光,竟一半是绿,一半是蜜色,太阳渐出,天空中澄黄的一片,又过渡到了澄蓝,与碧色的水融在一起,浓墨重彩,竟是美得惊心动魄的。
  她不其然地看到如此极美的画面,顿时呆立原地,眼里雾蒙蒙的一片,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他也不催她,只安静地等。“太美了!”她喃喃,转过头来,透过淡淡薄雾,看着他,他神色温柔,目光缱倦,竟让她的目光一再流连。山里风大,怕她冷了,他把外衣披到她身上。他的衣裳很暖,裹着她的,连她也觉得不那么冷了。
  如此美的景致,他是早看过了的。因而,他并不惊讶。只是含笑看着她,一字一句道:“你喜欢,以后我们每年都来。”
  她怔了一下,只觉脚痒痒的,低头一看,原来是憨憨咬她的鞋子。他看不见她的表情,但能听见她轻柔婉转的声音。她说,“好。”
  

☆、58 徘徊

  可其实,这一切都是假象。水露在心里对自己说,“别再骗自己,骗他了。”
  到了傍晚,天边析出琉璃一般的光彩,依稀暮霭里,那片红绿相间的杨梅林越发美得不可思议,直引诱着她,往那边徘徊。
  纪慕已去了卖菜,她独自走上了那条小路,爬到了半山腰上。梅林茂密,竟是一眼看不到边的。远远泛出金光,是太湖的万顷波涛。那一道光投进梅林里,也只一瞬,便没了踪影。那些碧绿浓荫的树,深不见底。
  她一点、一点地爬上了树去。她选了最高的那一棵树爬!
  不知何时,憨憨到了树下,瞧着她,忽然就猛地叫了起来。水露从不知道,那么小的一只狗,竟然有那么大的声量!
  她慌张了,怕引来了人,毕竟这里还是有许多农户来摘梅子的。“憨憨,乖,别叫了啊!”她越哄,憨憨叫得越是厉害!她看着远处的湖,想,跳下去吧!一点也不痛!她的手松了松,脚下便滑了一下,她的心也颤到了极点,一抬头,对上的竟是站在不远处的纪慕的眼睛。他的眼那么黑,那么深,竟是一点光亮也没有。
  她无法,只能装着挤出一点笑来,还不望向他挥了挥手,“快来,快来摘杨梅!”
  他动了动,眼睛亮了起来,已经向她跑了过来。终究是骗过了他!水露吁出了一口气,正要假意摘梅子,脚下枝桠“咔嚓”一下断了,她直直摔了下去。
  幸得他身手好,离得不远,他猛地飞扑了过去,抱住了她,俩人一斜,她倒在了他身上。竟是一点事也没有。可纪慕已经吓得没了魂,一张脸惨过白纸。没有意料中的见血,小腹痛,什么也没有!这个孩子,太过于顽强,又那么的任性,不知是像她,还是他!水露唯有装了笑脸安慰他,“别担心呀!爬树哪有从不摔跤的。这里这么矮,什么事也没有。”
  他欲言又止,又不能把事情说出来。最后只是扶了她站稳,“还是小心些好。”
  那一晚,憨憨得了好大一块肉作奖励。如果不是它的声音叫得那么急、那么猛,他也不会那么快就跑了过去。他买了菜后,原想到梅林摘些杨梅给她的,但只是慢慢走来,并不急切,是听到了憨憨的声音,才担心会出事而赶了过去。幸而,赶上了。
  可晚上吃饭时,他总是若有所思地看着她。每次她的目光触及他的,他便移开了视线。他有心事!水露留心观察他,他的一对眸子又黑又深,看向她时,再不是昨日的种种柔情蜜意。他的眼眸,如深潭,让人猜不着,看不透。那密密的眼睫,一层一层地覆盖下来,将眼睛里所有的光芒都挡了起来,连一丝内容,也瞧不出来。她瞧不见他的眼睛了,他眼帘低垂,只能看见一根一根的睫毛,那么多那么密,如司长宁一般,都有美丽的睫毛,挡住美好的眼睛。
  她一叹,伸出手去,想摸一摸那眼帘,可他竟是一侧头避开了。他知道,气氛有些尴尬,可一转瞬,他就笑了,道:“今晚我想玩通宵网游。”那笑意温润如水,像投影在湖里的月影,朦胧而美好。
  真是个大男孩。她说,“好。那我自己看电影。”
  其实,他是不敢睡,他怕,会再发生意外。他抱了手提电脑靠在床边玩,倒是没什么心思,玩来玩去都是Game Over,连水露都笑他,不止牌运差,连玩个游戏,手气都是不顺的。
  他抬眸瞧她,她的笑意澄净透明,好似真的什么也不知晓。他想,或许是他多心了!她只是一心要摘杨梅而已……他忽然握住了她的手,放于唇边轻吻,似是随意,可还是问了,“你也是有一点点喜欢我的,对吗?你会在第一次见面注意到我,我一抬头,而你也正好看了过来,你有留意到我,对吗?”
  她的心有些乱,挣扎着不愿回答,可连她自己也无法看清自己的心。是呀!为什么就那么巧,她偏偏留意到他,而不是别的人呢?她的眼睛闪烁而美丽,终是垂了下去,低低地,“嗯”了一声。
  他一瞬之间,狂喜不已。竟是抱住了她,又亲又笑的。只要她有一点点喜欢他,他就够了。她嗔他,像个小孩。那双明眸顾盼生辉,娇媚无比,看向他时,分明是欲诉还休的,他只觉自己的一颗心跳得那么快,那么急,砰砰砰的,隔了衣服,都能听见,它在跳动。他知道,自己该安分些,强压下了所有的喜悦与冲动,他又回到了游戏上来。这一次,他倒是过五关斩六将的,高兴得不得了。
  水露看着他孩子气的那一面,不禁也笑了。对面是一把镜子,斜斜放着,并不能照到人,可她一动,却清楚的看见了镜子里自己的笑容,那么开心,那么甜蜜,她一怔,那笑便淡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惆怅。
  见她神情忽而寂寥,纪慕放下了电脑,在一旁的袋子里找着什么。
  “找什么?”水露有些好奇,也探过了头来。他将一个盒子拿了出来,也不看她,只是说,“看看喜不喜欢?”他的脸有些红。
  水露一看锦盒,就知道是那枚硕大的深海珍珠,镶嵌成了白山茶样式的那挂珠宝项链。她装作不知,打开了盒子,目光定在了珍珠上,她伸出手来细细地抚摸。他与她也曾有过美好的时光,他们新婚时,在地中海上的小岛,那是段神仙眷恋般的日子。
  见她忽然露出甜蜜,温柔的笑意,他就知道,她喜欢。他正想继续玩电脑,她却忽然抱住了他。她伏在他的后背上,他看不见她的表情,只听她喃喃地说,“我想起了在地中海小岛的日子。”他搂过了她,让她靠在他身上,而一边玩着电脑,不时亲吻她的发。
  后来,纪慕还是玩累了,趴在键盘上睡了过去。她扶他躺下,给他盖好被子,他也没醒。试探着叫了他好几声,他也没醒。她再陪着他,睡了一会。她坐着,看着他的睡脸,那么清秀,好看,她抚摸他的脸,指尖在他唇边流连。他似有感应,喃喃,“露露,露露。”她俯下身来,在他唇上吻了吻。
  终于是离开了他。她知道,她没有决然的勇气,她是不敢从树上跳下去的。她走到了湖边,那里很平静。她慢慢走了下去,让湖水没到腰处。她不是要轻生,她答应了长宁要好好过下去的,她答应了纪慕,永远不会离开他,所以她并不寻死,她只是不能要那个孩子……
  夜里风冷,她浸泡在水里,只盼望这样能不知不觉地滑胎。身体很冷,她对自己说,忍一忍就好!再忍几个小时,就可以回到他身边,然后,他什么都不会知道!
  牙关止不住地打架,她冷得发抖,双手环抱着肩,腹部传来了一点隐痛。她的心里害怕,后悔,犹豫,可她没有办法。
  有狗吠声,是憨憨?它又追了过来吗?她觉得自己有些神智不清了,脚一滑,头便栽到了水里。
  

☆、59 梦醒

  再次醒转过来,是在医院的病房里,她努力地转动了一下眼睛。才看见坐在一边的人,是纪慕。
  他的样子全是戾气。他见她醒了,居然还哼出了一点笑来,“原来,你都知道了。”
  见她不做声,他的拳握得那么紧,只怕自己会朝她挥过去!他离得她远,因为他怕自己会过去一把掐死她。那样,大家都不会再痛苦了!“你不觉得痛吗?”他问,然后指了指自己的心脏,“我的心是痛的。你不如,给我一刀,还来得痛快。”
  见她闭上了眼睛,那一串晶莹的泪珠,让他的心再次被揪住,他多想拭去她的泪,可他什么也没做,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才能继续说下去,“我就那么让你恶心吗?你情愿去死,也不愿要那个孩子!”
  “我告诉你,孩子保住了!从今往后,你再也别想伤害她!我绝不会让你如愿,绝不!”他是吼出来的,说完了那翻话,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仿佛说这一段话,用尽了他一生的力气。
  而她终于是动了动,声音那么弱,可吞字却清晰残忍:“纪先生,我从没有答应过,要给你生孩子。你与我之间,只是一桩交易。我会遵守我的诺言,我不会离开你,可是你不能逼我替你生孩子!即使你再提防我,只要我愿意,从楼梯滚下去,也不是不可能发生的。”
  她叫他纪先生,她竟是要撕破了脸面的!她还在挑衅地说着:“你以为我为什么那么喜欢白色的花,与珍珠?”忽然他就不想听了,可她一笑,残忍地说了下去,“那是因为司长宁喜欢!”
  纪慕猛地睁开了眼睛,眼底血红的一片,他如一头猛兽,猛地扑了过去,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她的脖子那么细,她一动不动,只等着他,等着他掐死她!她竟厌恶他到了如此境地,过往的一切温柔,一切甜蜜,都不过是虚假的,是她对他做戏,好让他放下了提防的心。
  他还在一点、一点用力,可手指触到了冷硬的东西,正是新婚时,他送她的珍珠!原来,不是她喜欢,只是司长宁喜欢!他猛地放了手,她细细地喘着气。纪慕忽然哈哈大笑起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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