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遇见爱情-第2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他还在一点、一点用力,可手指触到了冷硬的东西,正是新婚时,他送她的珍珠!原来,不是她喜欢,只是司长宁喜欢!他猛地放了手,她细细地喘着气。纪慕忽然哈哈大笑起来,“你做梦!我会让你生下这个孩子!一切由不得你!”说完这一句,他快步走了出去。
  后来,他再也没出现过。但陈妈一直守在她身边,寸步不离。她没有大碍,很快就出院了,依旧住在纪宅里,只是多了许多佣人样的保镖。就连她晚上睡觉,都有一个女孩子跟在她身边。
  一个月过去,两个月过去了,水露无计可施。她很瘦,纵使四个多月了,依旧不怎么见肚子。她吃的很少,他给她买的营养片,她全数冲进了马桶里。后来,他找来私家医生,让医生住在了别墅里照看她,定期给她输营养液。她也不反抗,只是任他摆弄。医生要输液打针,她也乖乖地伸出手来。
  可她还是一点、一点地憔悴了下去,哪有半点孕妇的样子。
  她原以为,他是走了的,可每每深宵,似醒未醒时,她能感觉到他的气息,与他的抚摸。他会长时间地抚摸她的脸,她的发。其实,他的手很温暖,想让她去依靠,可她知道,不能。
  连陈妈见了她这个样子,都哭了。她说起那晚,是纪慕从水里救起了她,他如失了魂的人,疯狂地打电话,找医生。可是在那么偏僻的地方,他无计可施,最后还是文洛伊出动了直升飞机,才把她立即运到了上海。连医生都庆幸,抢救得及时,不然孩子就保不住了。陈妈劝她,“你不知道,当时先生都急哭了,他怕你冷,一直抱着你,没有松开过。连医生到了,要抱走你,他都不肯放手。他求医生,一定要救你。其实,以先生这样的相貌家世,想要多少孩子没有呢?他真的是爱你,才会想要和你的孩子!你听陈妈一句劝,和先生好好过日子吧!”
  水露不做声。从医院回来后,她对谁都没有再说过一句话。
  今夜,是他来了。水露醒了,便紧闭眼睛,只装假寐。他的手抚过她的脸,她听见了他的叹息,然后是一滴泪,落在了她的眉心。她的眼眸,跳了跳,始终是没有睁开。她不知该如何面对他。
  他再抚了抚她微微凸起的肚子,低低地,“孩子,我知道,你妈妈恨我。可是我没有办法了。我总以为,可以留住她。原来,不过是我的一片痴心妄想。”又似在问她,“无论我做什么,你都不会被打动,你都不会爱我的,对吗,露露?”
  水露的那颗心跳得那么快,就要跃出胸腔了。她觉得难过,可她什么也不能做,只能任由泪水一点、一点地滑落。纪慕一怔,指腹轻轻地拭去她的泪,语意凄凉,“如果你没有心,又为何悲伤?”
  终于,他走了。可水露依旧不敢睁开眼睛。她感觉到有什么在舔自己,湿湿的,热热的。她睁开了眼睛。原来是憨憨。
  憨憨已经洗得很干净了,又长大了些。是一条很好看的小唐犬。纪慕将它打扮得很可爱,它的脖子上挂着一个大大的红色礼包结。她并不需要名贵的服饰,珠宝,或者名犬。她想,她要的,其实很简单。
  憨憨很温暖,她抱着它,忽然放声哭了起来。
  门廊外,陈妈终于松了一口气,对纪慕说,“好了好了,太太终于肯释放出来了。她一直不说话,也不哭不闹,让医生很担心。如今,哭出来就好了。”
  纪慕疲倦地看着栏杆,取出烟来,想抽一口,可最终还是放了下来。
  

☆、60 坠楼

  陈妈对纪慕说,“先生,太太肯说话了。”原来,自从有了憨憨陪伴,水露偶尔会对着它说些话。可面对人时,依旧是闭口不言的。
  这一天,纪慕回来得早。已是秋天了,花园中并不见萧瑟。花园两边各种有一排蓝花楹,初秋时节,正是它的花期。那蓝盈盈的花树遮天蔽日,竟形成了一道天然花拱,真真的美丽。那种美有种凄美的氛围,都说蓝色代表忧郁,那成圆拱的蓝花似一幅静谧的油画,有了秋的意味。粉色的三角梅点缀其中,却被那蓝色的忧郁海洋卷挟而过。
  那蓝花楹近看,倒是一束一束的,有着绒绒的花瓣,倒似蓝色的蒲公英,花团那么多,一树、一树地生长,似无边无际漫过的愁绪。
  水露就坐在花树下,她看着蓝花楹发呆。她只穿了一条白色连衣裙,宽大的裙摆一直垂到地上,肩上披了一条浅紫的围巾,堪堪拢在下颚,和颈上,似蓝花楹的那片哀愁也漫上了她的眉黛。
  憨憨见他来了,奔上前来摇尾巴,他爱恋地摸了摸它的头,喃喃,“你可以替我告诉她,我有多想念她吗?!”
  憨憨似懂非懂地看着他,然后就跑到了水露身边。水露才发现,他回来了。
  其实,这段日子,他每天都会过来,就住在楼下的书房。他总是到了凌晨半夜才会过来,天未亮就走了。纪慕在她身旁坐下,她低垂的睫毛抖了抖,侧过了脸去看花树。
  纪慕将一份报告递给她,见她不动,他说,“这是司长宁的健康报告。他前天做了手术,已经渡过了危险期,医生方面说,一切都好。”见她的睫毛颤了颤,依旧没有看向他,他说,“我没别的意思,只想你安心。你若不信这份报告,可以亲自打电话过去询问的。”他伸出手去,握住她的手,她轻轻地挣了挣,又安静了下来,随他握着。
  她的手有些凉,他将她的围巾围拢起来,道:“那花树很美,对吗?我想你会喜欢的。虽然不是纯净的白色,但一片一片的蓝,倒也素雅幽静。”
  陈妈在一边附和,“太太,这是先生早前移植的树,就想着等秋天了,成片、成片的开花,比樱花还美,您瞧着,一定喜欢的。”见俩人都不做声,陈妈唯有摇着头离开了。
  纪慕把一杯温水放在她手边,取过文件在那静静地看着,做着批示。秋日时光静好,连太阳都没了之前的炎热,而层层树荫下,倒也是凉快无比。
  许多个午后,纪慕都会把文件带回家中看。就陪着她坐在花树底下,她看花出神,而他静静地批阅文件。
  有时,她会逗逗憨憨。只有对着憨憨时,她才会展露微笑。她会说,“憨憨很怕留在太湖里孤孤单单对吗?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憨憨不会再孤单。我会一辈子养着你,好不好呀?”
  那时,他刚下班回来,刚好听见她的话,便附和,“憨憨是很有潜质的狗,不仅会看家护院,还会逗女主人开心。以后这里就是憨憨的家,憨憨会一辈子住在这里,陪着露露与孩子。”
  她听了一怔,没有答话,只是转过了身去,逗憨憨玩,只留了一个背影给他。
  一日,他回来得晚些,看到佣人们离水露有些远,只是在屋角附近看着她,并不上前打扰。树篱后的红玫瑰开了,开得十分艳丽,那种红要滴出血来,是最美的红玫瑰。她的视线被那如火的玫瑰所吸引,想起了她给司长宁的那一束红玫瑰。
  她蹲了下来,指腹拂过娇艳的红色花瓣。她的手雪白细腻,阳光下竟能看见淡青的血管,由红玫瑰娇艳的花瓣衬着,竟似要透明了一般。那么美,美得有些凄凉。白色的开司米毛衣穿在身上,黑色的丝质长筒裤子,不过是简单的色彩,却将她衬得眉目如画。
  纪慕看了许久,不忍心走过去,打扰了那么宁静的一切。她明明已有五月身孕,可腰身依旧纤细得如同少女,那胳膊细细的,比之前还要瘦了。还记得,她的肩头纤细而圆润,十分娇美的,他喜欢将下巴搁到她的肩头。如今,她比之前还要单薄。她不快乐!
  他轻轻地走了上去。
  他好似听见了她在说什么?!
  憨憨躺在玫瑰花下,翻开了肚皮,正享受着她的抚摸。
  她的神情温柔,只是眼睛深藏了哀愁。只听她说,“憨憨,我只是害怕……”
  她害怕,她竟然在害怕!纪慕的心如被重锤,只觉痛得要承受不住了,倒退了几步,摇摇欲坠。
  那声响惊动了她。她猛地回转头来,眼看着他要摔倒了,她张了张口想说话,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手一撑,借了树的依靠,才站稳了脚步。
  水露看着他,这么多天过去,这是她第一次正眼看他。他形销骨立,眉头深锁,脸色苍白而疲倦,那曾经似笑非笑,放浪形骸的眼睛,如今平静无波,似一口古井,毫无生气。
  蓦地,她站了起来,感到一阵无来由的恐惧。她想扶住花树,站稳自己,却被玫瑰花刺扎伤了手臂,殷虹的血珠渗出,一条细细的血线,滑了下去,从那雪白的手臂上滑下,滴落草丛,触目惊心。她只是痛得蹙起了眉头,并没有做声。
  纪慕快步走了过去,只是轻轻地拉过她,替她止了血。他的手在她臂间抚摸,她的身体震了震,一阵极熟悉又陌生的感觉流遍全身。纪慕知道,她怕他,连忙收回了手。他怕,再不放手,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快吃晚饭了,我们回去吧!”他说。
  水露嚯地站了起来,走了回屋子去,而他在身后跟着,离她只有一步的距离。她没有回头,而他只看着她的手,她的手纤细,她的手指柔软纤长,就像她的发丝,纠纠缠缠,缠住了他的那颗心。他伸出手,想牵住她的。但那一句“我害怕”,使得他沮丧,手就那样的垂了下去。
  彼此的影子投影在青草如茵的绿地上,他的挣扎,她都知道,可她只是闭了闭眼,便加快了脚步。
  见先生在家,佣人们都放心不少。晚饭后,陈妈得了纪慕吩咐,便早些回房休息了。见水露正要起身,离开饭桌,纪慕忽然牵住了她的手。她的眼眸垂下,并没有挣扎。他说,“如果你答应我将这个孩子生下来。我会离婚,放你自由,你可以回到他身边。”
  见她身体颤了颤,他又说,“如果你想念孩子,随时可以来看他;如果你打算亲自抚养孩子,我不会抢抚养权。我只是想要那个孩子。”那个我和你的孩子。最后那半句话,他没有说出来。
  她用力地闭了闭眼睛,答:“好,我答应你。但是纪先生,请你遵守你的诺言,放我自由。”
  她不再叫他纪慕,或慕,她只是叫他纪先生。纪慕疲倦的笑了笑,道:“你放心,我说到做到。”然后放开了握着她的手。
  后悔吗?他从一说出口就开始后悔了。可她从来不属于他的,他一早就知道。他只是贪恋那一段时光,那段拥有她的时光。
  不知为何,水露往影视厅走去。她只是觉得不安,她的路在哪,并不知道。就可以离开他了,为什么她还是感到害怕?憨憨跟在她后头,进了影视厅。
  放的是一张老电影,卡萨布拉卡。她没有开声音,只是看字幕。门没有关上,只是虚掩,纪慕路过时,看着镜头中英格丽褒曼微微展露的倾城一笑,他便定住了脚步,再回头看她,她眼中有莹然的泪光。她的灵魂不知飞到了哪里……
  他坐在楼梯顶上吸烟,不知吸了多久,等她出来时,脚边已经是满地的烟灰,十几根烟蒂蓄在那,入目荒凉。
  她没有做声,只是慢慢下楼。他忽然说,“我明天派司机送你到司长宁身边,他在医院里,一切安好。”似笑了笑,又说,“我没有骗你。”她怔了怔,停下了脚步。没有答话,她只是扶着把手,走得很慢,一步一步往下走。她没有穿鞋子,光着的脚丫冷得有些发白,他正想叫她穿上鞋子,一抬头,却见她的长围巾垂下了一边,那围巾太长,竟缠住了她的脚。他一句小心还未出口,她呀的一声,脚步已经踩空,眼看着就要摔下去,纪慕飞身上前,一把抱住了她,她本能地双手抓住了扶梯,挡了下坠之势,而身体一软,斜靠着滑坐到了楼梯阶级上。而纪慕收不住势,已经滚下了楼梯。
  她“啊!”的一声尖叫,所有的人都跑了出来。她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多的血,那些血从他身体一点、一点地漫出,染红了暗色的地毯。她的一颗心要跳了出来,她从来没有如此害怕过……她害怕,他再也不会醒过来了。
  猛地,她冲下了楼梯,跪倒在他面前,他的血染红了她的膝盖,四处全是血腥味,她几欲呕吐。她觉得晕眩,可她知道,她不可以晕过去,不可以,她不可以失去他……
  他的眼睛动了动,只看着她,他的唇张开,可什么也说不出来。还是陈妈了解他,知道他担心水露,马上叫来医生替水露检查。而水露一把推开医生,她只看着他,她的声音沙哑,她一个字、一个字地说,“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我只是害怕……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有想过不要这个孩子,没有,你要相信我!”
  他忽然笑了,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举起了手,她将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他依旧温暖,他一直在给她温暖依靠,只是自己从来没有珍惜。他的唇动了动,说,“我爱你……”他的声音低了下去,而手猛地一坠,垂了下去……
  

☆、61 远走

  她要留在纪慕身边,她要看着他做完手术。可陈妈与司机坚决地将她送走。她挣扎,可陈妈却劝阻了她,陈妈抱着她,与她一起哭成了泪人。
  车子还在前行,纪慕真的没有失言,他送她回到司长宁的身边。陈妈抱住她,一点、一点地哄,“小姐,先生已经签好了离婚书。你是自由的了。他一直希望你能快乐起来,这是他的心愿。陈妈一定会替他完成的。只有亲自将你送回去,陈妈才敢和先生交代啊!”
  “陈妈,我只是想陪着他,等他过了危险期,我就走。”水露泣不成声。
  “傻孩子,你还有着身孕,不能面对那样的大起大落。即使不是先生吩咐,陈妈也不敢让你犯险啊!孩子,听陈妈话,好好的养胎啊!医生说了,你的胎像不稳,不能再受一点点的刺激了。你就留在司家。等孩子出世了,一切便好了。啊?!”陈妈抹了一把泪,不敢把真实的情况告诉她。
  昨晚,陈妈就去了医院,手术后,纪慕醒过来一次,当时医生也在,说此次手术不理想,只是修补了部分神经,与释放出了淤血;加上之前撞车时,大脑淤血未清,留下了后遗症,只怕短期内还要再做一次手术,而风险很高,要有心理准备。
  “医生,那手术后果到底会怎样?”陈妈十分担心。
  倒是一旁的纪慕无喜无悲,他很虚弱,连稀粥也吃不下,只能输液维持生命。他只是看着门外,医生说了什么都不关心。
  医生见他这个样子,也无可奈何,只能说,“最坏的结果,将会……醒不过来。”
  原来,是会成为植物人!纪慕似是笑了笑,可眼睛依旧盯着那道门。医生已经离开了,陈妈小心翼翼地问:“先生,要不要把太太接过来?”
  纪慕一字一句地说,“放她自由!”他说得很慢,说一个字,要咳好久,然后就要大口地吸氧气。陈妈于心不忍,“可太太很担心你。她昨晚一直不肯走,要留下来陪你,要看着你度过危险期,她担心你!”
  纪慕的手忽然动了动,紧紧地握住了陈妈的手,“你要答应我,送她走!”陈妈不肯答应,他就一直不放手,看着他无声的垂泪,陈妈的心都碎了。他从小就没有了妈妈,是陈妈将他带大的,情如母子,并不过分。见到自己的孩子,如今成了这个样,陈妈是说不出的难过。最后,她还是点了点头。
  最后,纪慕还说了,“如果,我醒不过来了,永远不要告诉她!”那样她就不会伤心难过,只要她不知道,她永远可以过她的快乐日子。
  想到她和那个未出世的孩子,纪慕笑着闭上了眼睛。
  陈妈看着他,他的脸侧着,十分安静,已经睡了过去。长长的睫毛覆着,在眼睑处,投下单薄的阴影,像蝴蝶的翅膀。窗外的凤凰木似一丛一丛的烟火,灿烂地燃烧,投进屋内,却是一片的寂静,寂寞如雪,灰色的光影点染在他的脸上,再看不清他的轮廓。
  他累得睡着了,像一个无助又安静的小男孩。明明无望,可还是心心念念地等待着那个她回来……
  回忆被拉扯回来,陈妈一侧头,发现水露睡着了。水露也是筋疲力尽了。医生与纪慕所说的,都是对的,如果她仍留在那里,只怕……
  不一会,车到了。
  是司长宁亲自出来接的。因为知道她要回来,所以司长宁已出了院,搬回到家里休养。他坐在轮椅上,两鬓的发已经斑白,明明只有四十岁,他却先一步老了。
  他再也抱不动那个爱黏着他的小女孩了。只能由佣人抱着,将她抱到了她未出阁前的闺房里。陈妈欲言又止,他已明白过来,“我会照顾好她,和孩子的。您放心!”
  点滴还在挂着,司长宁感到一阵无力感袭来,他看了看药瓶,烦躁地将针头扯掉。针头连着药管,在虚空中摆动,那药水一滴一滴地掉到地上,地毯上洇开了一朵一朵的花。
  终于,她还是醒了过来。在背光中,她看到了司长宁。在梦中,这张脸曾出现过无数次,可如今,当他终于来到了她身边,她却感到了无力,她无力再去留住什么了。
  “露露,还好吗?”司长宁握着她冰凉的手。
  她无声地哭了。纪慕生死未知,一切都是她的错!如果不是为了救她,纪慕就不会……
  司长宁伸出了双臂将她揽住,他的臂弯很单薄,他很瘦。从前,他抱着她,是那么强壮有力,而如今,他比她还要脆弱。水露知道,长宁过得不好。
  一天过去了,两天过去了,一个星期过去了,水露给纪慕,给陈妈打了无数个电话,可他们都不理她。她不知道,纪慕到底怎样了。她开始疯狂的看报纸,财经报,名人报,只要涉及金融财经,或豪门恩怨的,无论是小报小道消息,还是正规渠道,她都关注,可也没发现关于纪家的一字片语。纪元集团运转良好,股票一直攀升,连纪慕爸爸所运营的银行也一切正常,纪家什么事也没发生。或许,纪慕一切都好好的吧……
  水露只能如此的安慰自己。
  其实,有司长宁陪伴,是好的。他依旧关心她,爱恋她。他让李姆妈给她做了许多可口的饭菜,水露在心里告诉自己:你一定要多吃些,为了纪慕,为了孩子,你一定要吃!
  所以,她开始努力地吃饭,生活,她的肚子渐渐大了起来。只是当司长宁长久地注视着她的腹部时,她感觉到了彼此间的小心翼翼与痛苦。她知道,司长宁痛苦。
  后来,他有问过,有没有想过给孩子起什么名字。
  她一怔,便沉默了下去。
  她想起了纪慕,那时,她不理他。每日只坐在花树下发呆,如果那时自己肯看一看他,或许,他后来就不会那样的难过……她还记得,纪慕会体贴地递给她一杯水,有时是果汁,有时是牛奶。天气晴朗时,他还会把星光从马场里牵过来,让它在草地上吃草,自在地玩耍,他会打趣,“你现在不能骑马,看看就好。等孩子大了,我会教她骑马,我会对她说,‘你要好好学骑术,你妈妈的骑术可厉害了,比爸爸还要厉害!’”
  她不答话,他也不甚在意,他还会笑着对她说,“露露,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我喜欢女孩,长得跟你一样,有一对大大的眼睛,扑闪扑闪的,多么可爱。最好还能有我的酒窝,那样等她长大了,一定是个大美女,爱慕者是要把咱家的门都踏破了的。她像天使,就叫她安琪。对,她就是我们的小安琪。”
  那么美好的画面,他在憧憬彼此的未来。明明她已拥有了一切,有丈夫,还将有一个可爱的小女孩,她叫安琪,有妈妈的大眼睛,爸爸的小酒窝。可现在,一切都成了一场梦,梦醒了,什么也没有。
  司长宁看着她,看着她展露笑意,看着她的眼睛一分分黯淡下去。他知道,从一开始就错了。从一开始,自己与她就错了。她会长大,她会爱上别人,离开自己。他笑了笑,对着湛蓝的天空道:“露露,你终于发现了,对吗?你对我,不是爱情,只是怜悯。”
  她一怔,茫然地看向他。
  他说,“你还不知道纪慕在哪家医院对吗?”他把一张写有私家医院地址的纸片给了她,“露露,去吧!去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我从不知道,我对你的爱,是一座无形的牢笼,我禁锢了你那么多年,其实,你长大了,就会爱上别人,离我而去的。只是我一直自私,为了留住你,不惜折断了你的翅膀。”
  水露一瞬不瞬地看着他,仿佛什么也没有听到。她是爱过司长宁的,只是时间不对,她一直在追赶,在想着快快长大,也在拼命地快些长大,可他却一直在逃避,等他不再逃避时,她已经追赶得累了,才发现,原来,她早已爱上了别人……
  见她不走,司长宁痛苦的眼睛闭了闭,再凝视着她,慢慢说道:“我很好,手术很成功,我会一直活下去。你只要做,你想做的。我只要你幸福。”
  眼泪“唰”的流了下来,水露难过得捂住了眼睛,她喃喃:“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可你必须知道!”司长宁将她的手拿开,看着她的眼睛,深深地注视着她,他的眼里有缱倦深情,有不舍,但更多的是快乐,他告诉她,“你长大了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