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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见爱情-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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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注视着她。
  他摘下了那片印有她口红的花瓣,而她一迎了上来,吻住了他。
  她与他唇齿交缠,他的呼吸很乱,她能感受到他的炙热与渴望。可他到底是司长宁,“司长宁”这三个字注定了他要背负起他的名媛,不允许她坏了他的名声。他推开了她,“不可以。”
  她的心被他无情撕裂,死死地咬住唇,哪怕血丝一点、一点地渗出。而他背转身去。可她不能离开,因为他的病情没有好转。
  俩人没有再提起那一次“意外”,维持着表情的平静,艰难地相处下去。
  他有最深邃的眼睛,每每于夜里相望,他都似要把她刻进他的眼睛里。他依旧睡于她的房间。自然也不会有人过问此类事情。他与她共卧于一张床上。她的床比他的小多了,俩人睡着,竟是小的,挤的,这让他时常感叹,她已是大姑娘了。
  她每夜都会替他按摩。也有过许多次,她拐弯抹角地问他,到底是什么病,可他一句话也不说。被她问得恼了,他就转过身去,背对着她。她没有办法,只能选择不问。当他肩膀抽搐,她知道,是他痛了,她便伸过手来,替他按摩,她将身体贴着他的背。他的背明明宽阔如海,却瘦得单薄。那么瘦,只有骨头。
  她轻轻揉按,忽然,他的身体一僵,然后他的手握住了她的手,那么用力,他的身体绷得太紧,而他的声音沙哑,又似低叹:“离我远一些。”
  一霎,她就明白了。她缩回了手。他说,“你到我房间睡吧。”于是,乖乖地,她去了他的房间。
  那段日子,她一直留在司宅,照顾他。白天照常工作,晚上守着他,要替他翻身,擦汗,按摩腿部,按揉胃部,不是不累的。不过短短一个月,她就瘦了五公斤,带点婴儿肥的鹅蛋脸变尖了,可整个人看起来,倒是妩媚了起来。
  并不是说她的举止轻佻妩媚,而是一瞬间,她好像就长大了,她时常会对着镜子笑,“瞧瞧,怎么看着老了。”这样说,也不过是为了缩短彼此的距离。而他则是说,“你从来就没有小过,也从来没有长大过。”
  多么懂得她啊!她放下镜子,只是笑一笑。她没有问,当他病了,他的美且娴在哪里,他的那些女朋友又在哪里。自然,他也并非只有美且娴,一个女伴。
  也不是没有遇上过。那时,她随容华出差,去了滨海的一个城市。环境是美的,使人羡慕那一对对共游的情侣。
  她来工作的,自然没有闲工夫赏风景。她那时也是急了,老板和客户谈生意,而她却忘了拿一份重要文件。她下了的士,就往宾馆跑,却在门口摔了一跤。是司长宁扶了她起来,俩人在异地他乡见了面,倒是一时怔住。
  她的膝盖磕破了。他扶了她到他房间。他替她上药,还会问她疼吗,像小时候。那时,她要闹独立,根本不回司宅,俩人已是许久不曾见面。本有许多话要说,可到了嘴边,却什么也不是。
  突然,房门被敲响。他一怔,没有动。她看着他,倒也好奇。后来,那女郎叫他的名字,David?。叫的是他的英文名。他依旧没动。原来,是认识的。并非午夜的那些流莺。她笑了笑,“眼下,想必你也没有那种心思了,不如我打发了她走。”见他笑了笑,不是不尴尬的。
  她一蹦,跳了起来,小跑着开了门,声音甜腻,“谁找长宁啊?”可一对上那门外女郎的眼睛时,不禁怔了怔,是个很年轻的女郎,大概也就十□□岁,可与自己十六七岁时的样子几乎一模一样。那女郎一怔,看了眼门内坐着不动的他,倒知情识趣地走了。
  关上门,她看了他一眼,他依旧坐着不动。只是,他转过了头来,看着她,眼睛一眨不眨。
  “你不希望我留下来是吗?”她问。
  “你我都知道,留下来,意味着会发生什么。”他答。
  “谁在乎呢?我不在乎!”她看着他。
  “可是我在乎。”他转身进了卧房,诺大的客厅里,只有她一人。那是一个总统套房,果真是大的。原来,他来此,是会小情人的。她笑了笑,努力地不让眼泪出来。然后,昂起头,走了出去。
  从那时起,水露就知道,司长宁不止一个女友。
  

☆、13 她于夜色里摇曳生姿地走来

  他大体好转了,已经可以下床走动了。
  她待在司宅里,也有好些时日。所以当明珠再约她时,她爽快地答应了。
  她打扮停当,正要出去,他走到了她的房门前。“约了纪家的小子?”他的声音有些不悦。
  她也不高兴了,反击回来,“你就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他的脸容瞬间苍白,然后气极反笑了,“好!你喜欢放纵自己,喜欢自甘堕落,都随你。”然后,离开。
  她狠狠地,将花瓶甩到了地上去,打碎了一地的晶莹。
  明珠要带她去做SPA。刚见面时,就说,“唧唧,我怎么觉得,你好像不同了?”
  水露摸了摸自己的脸,奇异道:“有什么不同?”
  “变美了!哈哈,快说,是不是打了瘦脸针,整个人居然都变精致了。早知道,我就不带你来美容了。”明珠捏了把她的脸蛋。
  “去你的!你才打瘦脸针。”水露也捏了一把她的小脸蛋,还大赞,“真滑啊!便宜了容总了!”
  两个女孩子,是嘻哈个不停。
  去的是纪元商厦,哪里有一家高级美容会所,叫“时光”。时光的护肤品,十分有名,许多名门淑女,大牌影星都喜欢光顾。
  走进那装饰奢华的会所,真是觉得腐败。
  会所里有迎宾区,男士可以在此休息,等候女伴。那里格调舒适,还放有许多好酒。容华已经坐在那了,身旁还有一对男女。
  明珠走上前去打招呼,水露自然也跟了过去。转过挡着的木雕栏,才发现,纪慕也坐在那一桌上。他的目光胶着在一位女子身上。
  那女子是冷冷清清的容貌气质,唯那对眼睛美丽无比,像最璀璨的星空,又似夜色浓浓。她坐在一位英俊的男士身旁,脸色绯红,手被那男士握着,想抽离却又不能。那英俊男士是一个很懂调情的各中高手。水露只觉得奇怪,那英俊的男士好似是在哪里见过,仔细想,一时又想不起来。
  听得声音,大家都抬头,那英俊男士,见了水露先是一怔,然后就恢复了寻常神色,与那女子喁喁细语。她听得分明,那男士叫那女子,“露露。”
  原来如此。原来纪慕真正想的,是这一位露露。
  水露始终微微笑着。见明珠与那女子十分熟络,说话间语气亲昵万分,才明白明珠为什么会如此的与自己投缘了。怕是明珠第一次见到自己时,就因自己与那女子的几分相象而对自己有好感吧!
  水露始终是游离开来的那一个人,对他们每个人,都保持着距离。
  纪慕没有看水露,只玩弄着手中的打火机。倒是容华替大家作了介绍,“这位是文氏集团的文四文洛伊,这位是汪晨露,时光的女继承人,也是我们文少的红颜知己。”然后指了指她,道:“这是我妹妹,也是我的救命恩人,水露。你们叫她露露就好。”
  这样公开的认妹妹,倒是对她另眼相看的。也对,自己毕竟救过他的命,不然他早胃穿孔了!
  文四是百花丛中过的人,自然笑着打趣,“容少,什么时候新得了这么个粉雕玉琢的可爱妹妹。哈哈,妹妹啊,你叫我四哥就行了。我们这帮人,也习惯称兄道弟的,多个妹妹,那更好啊!”
  水露听了,有些局促,但还是微微笑了笑。容华捶他肩膀,“别吓坏了我妹妹。而且,你们俩都别欺负她。”指了指文四与纪六。
  “哎,老六,平常不就是你话最多吗?今日倒安静。”文洛伊看向纪慕,一脸似笑非笑。而纪慕看了眼水露,从衣袋里取出了烟盒,抽起烟来。
  仍是汪晨露打破了沉默,像她们两位女士简单地介绍了一下美容项目。明珠见气氛有些糟糕,而水露太过于沉默,她只能陪着水露说着话:“露露,晨露是我的文化课老师呢,当初,不是她提议我到孤儿院去住一段时间,用心感受孤儿的敏感心细,我也演不来葛薇龙寄人篱下的复杂心思。”
  汪晨露听她说了,微微一笑,“那是因为你的用心,与我有什么关系呢!对了,露露,你不舒服吗?吃过东西了吗?空腹喝酒可不好,要不,我给你端些点心过来吧!”
  她处事倒也圆滑玲珑。水露不愿拂人好意,微笑着点了点头,“谢谢。”
  明珠笑笑地,继续聊:“那时真不知道你就是时光的女继承人啊!可结识了你就是好,有大把、大把的美妆品用。露露爱娇,你也给她整一套,让她美美的!”
  “都是自家妹妹,当然要给的。”汪晨露极会说话。她不说送,而说给,送就太生分了,她自动与水露亲近。水露也喜欢她清淡的性子,笑着说,“好,谢谢姐姐。”
  于是,气氛热了起来,大家又聊起了拍片的一些趣事。
  那一次,剧组的所有化妆品都是“时光”提供赞助的,无形,这部电影也为时光作了巨大的宣传。这本是一个美差,当初也是容华让她答应启用时光的产品的。不然,就选择别的化妆品公司了。
  文洛伊似笑非笑地看着汪晨露,“原来都认识了。这样多好,以后白小姐的戏,都让我们露露多帮衬些!”已经在替汪晨露招揽生意了。明珠看了眼容华,早明白了过来,当初也是文洛伊托容华推荐时光的。
  文氏在美妆品界的地位无人可撼动。明珠与汪晨露交好,与文洛伊却不熟悉。见文洛伊提到合作的事。场面上的话,明珠也懂说,更何况也是帮了好姐妹汪晨露的忙,于是连忙道:“那是一定的。而且时光的产品确是好用。现在我用的眼影膏全是时光的产品。”
  见时间也不早了,汪晨露料到男士间还有话要聊,于是道:“两位妹妹来,也是美容的,让他们男士自己聊吧!”于是,水露与明珠随了她进入了美容区。
  等到再出来,每位佳人都是有人接送的。自然又是他送她回去。
  原以为,见到了正主,她这个冒牌的,就可以自行打发了。谁想,他还在那等着她。
  她在廊下走来,顶上垂下一幅一幅的帷幔,如一缕缕纱,将她包裹得朦朦胧胧。壁灯很暗,她于夜色里摇曳生姿地走来。
  纪慕已许久不曾见到她。只觉,她竟变得更加美丽了。他看着她,不能呼吸。
  “露露?”他试探性地叫了叫她。
  她则笑了,笑得既天真无邪,又无端地魅惑,“哪一个露露?”
  她的眼睛清清灵灵的,早看穿了他的一切。
  他伸出手来,捂住了脸庞,带着浓浓的疲倦,“这个重要吗?你也不是在利用我,气那个男人吗?!”
  是,他们都看透了彼此。
  

☆、14 他不在意容貌,只在意她的伤

  与纪慕的关系,居然就这样不可思议地保持了下来。
  他总是在深夜里出现。他会站在她的宿舍门口,等她回来。然后,于深夜里,索取彼此的身体。
  他爱上了兄弟的未婚妻,永远也没有办法得到她,而这些秘密更是无从开口,只能烂在心里。这些,水露心中了然,从不说破。
  他们的聚会,水露偶尔也会参加。文洛伊也带了汪晨露来。那女子,似是很怕文洛伊,她与文洛伊始终是保持着距离的。水露觉得很好奇,暗暗观察着这一对。
  “很好奇?”纪慕在她身边坐下,带了一点笑。“与你一样,汪晨露有她自己喜欢的人,她喜欢她的义兄。这世界这么大,也真是奇怪,居然会有如此相似的人。”
  她玩味地笑了笑,抿了一口酒。原来,汪晨露也只不过是文洛伊的禁脔。可她一抬头时,看见的,分明是文洛伊看向汪晨露的深情眼眸,他的眼里,只有一个汪晨露。纪慕附于她耳畔,声音低低地,“满足你的好奇心。其实,文四并不知道,自己有多爱她!”他的呼吸喷在她耳旁,热热的,使得她躁动不安,使得她慌张失措,她缩了缩身子,离他远些。
  而他忽然就吻了她。抱着她,与她的唇齿纠缠,汹涌而缠绵。突然间,整个包厢就安静了下来,好像就连唱歌的人,也退出去了。
  包厢很大,是一个套房连着一个套房的。可光线昏暗,谁也瞧不清谁。
  她拼命地推开他,喘着气。只觉他的一对眼眸,奇异般的光亮,深深地注视着她,那瞳仁又黑又深,她根本看不见底。只觉得湿淋淋的,里面充满了各类的情感。还是容二走了过来,“不许欺负我妹妹啊!”
  文四则笑,“二哥,你也太不知情识趣了吧!”亦在容二身后跟了过来。
  一众人也只当看了场冷笑话,哈哈笑了起来。而纪慕,依旧是紧抓着她的肩膀,大口、大口地喘气。连水露,也觉得自己看不懂他了。他似乎想要的更多……
  而自己能紧抓着的,也只有自己的那一颗心了!
  明珠是聪明人,也约过她出来喝咖啡。
  环境依旧是好的。坐落于天穹之上,那片片霓虹都似从天上浸进了水里,片片玻璃幕墙折射出琉璃般的光泽,落进水露的眼中,一片繁花似锦,偏偏最后都得归于冷清的。即使有不夜天,琼楼玉宇也会有冷清的时分。
  原木的地板,暖色的墙体,使得咖啡馆有种温馨的气氛。来的人不多,三两个的,散落地坐着,但也不少。水露就笑,“这么晚才来喝咖啡的人,多半是不正常的。”
  “不带你这样嘲讽人的。”明珠拍了拍她的手背。见她一对清清灵灵的眼睛看向自己,明珠有些欲言又止,“你,你到底和他怎么样了?”
  他们从哪开始的,都不清晰,如今又该从何说起呢,不说也罢。不过是激情而已。她托着腮,歪着头瞧明珠,那唇边淡淡的笑意有些迷惘,她整个人都是慵慵懒懒的,像只毛绒绒的小猫。“我和他也就这样了,从没有开始过的事,不说了吧!”
  “就知道你是个实心眼,吃了亏还不知道呢!在香港时,明明是我掉进了海里,有救生人员在的,你居然还是跳了下去。”明珠又拿指尖戳了戳她的手背。
  她依旧是笑嘻嘻地:“那是人的本能嘛!哪有救人还思前想后的。”
  明珠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她。水露被她看得怪不好意思的,伸出手来在明珠面前摇了摇,“哎,你这样看着我,我会害怕的,”然后作心心眼状:“我怕你会对我说,‘露露,我刚发现,原来我爱的人是你’!”
  “去你的!”见她并未芥蒂,明珠才松了口气,说道:“你不会怪我吧?”
  “怎么会,我相信你与我交好,是因为你真的喜欢我。”水露大笑。
  俩人都大笑了起来。她们能碰上,成为知己,真是人生中最美好的事。很多话,甚至都不用说出口,彼此都懂。原先,明珠确是因为第一眼看见她时,觉得她与好姐妹晨露相似,才会如此热情;可后来,却是真正的想和她成为好友的。而这一切,水露都懂得。
  两人正说着话,忽然一个艳女走了过来,起初还是试探性的,后来越走越快。水露还在说着笑话,突然,一杯烫茶泼到了她的脸面上。她“呀!”的一声,痛得叫了起来。
  那女人原本美丽的容颜变得扭曲,只狠狠地盯着她,骂道:“汪晨露,你别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文洛伊是我的!是我的!”
  商场保安早跑了过来,把闹事者给带走了。
  水露有些哭笑不得,抚了抚脸,故意装作一副凄惨无比的样子,问道:“真有这么像?”
  倒是明珠急了,发现她的脸,已经烫开了一个很大的水泡,还伴有好几颗小水泡,原本白白净净的一张脸,有些惨不忍睹。自然,水露也是极力忍着的,那杯茶虽不是滚烫,但也真的是烫伤了脸。明珠早拨起了电话向容华求救,但来的却是纪慕与容华两个人。
  纪慕二话不说,拉起水露就走。明珠还想跟着,倒是容华握住了她的手,“让他们去吧。”
  车子开得很快,水露都害怕起来。虽说现在车辆不多,可这时速都快赶上了速度与激情了!好车也真的是好车,也只有这样的二世祖,才会开。像司长宁,永远是一式的黑色轿车,中规中矩,开车也稳。
  怎么就想到他了?她摸了摸脸,瞬间痛得泪水都流了下来。
  “别摸,会感染的。”他侧过头来看她,再出口时,声音低了许多,“脸很痛,很痒是吗?忍一忍,快到医院了。”
  消毒处理的过程,是疼痛难忍的。她的双手互相攥着,都拧红了,真的是痛!原本,只是左边脸颊有一颗大的水泡,现在右眼眼角的那一粒也变大了,更因接近眼睛,更是痛得敏感,火烧火燎的,连视线都模糊了。
  一双手伸了过来,握住了她的,她一抬头,对上的,是纪慕那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很多时候,他都是似笑非笑的,何曾有过如今这般严肃神情。医生处理眼角那颗了,她痛得不自觉地拧紧了他的手,可纪慕一动不动,只握住她的手不放。
  他垂下头来,看见她方才拧自己的地方,洁白的手腕上已全是红痕。他怜爱地摸了摸那些红痕,而她的身体动了动,最终安静了下来。
  连医生都摇头,有些可惜,“小姐这么白的皮肤,只怕眼角这里会留疤啊!”
  “最重要是伤口,还有别伤着了眼睛。”纪慕抢先答话。
  现在的自己,怕是丑陋无比的,红肿的一张脸,连自己都觉得惨不忍睹了,可他居然不厌恶?他所希望看到的,不就是一张类似汪晨露的脸吗?可现在,他不在意容貌,只在意我的伤?水露怔怔地看着他,无奈眼睛太痛,泛出的泪花,模糊了视线,她永远也看不清他……
  而他,以为她是痛了,连忙柔声安慰,“怎么了,露露?很痛吗?快好了,忍一忍。”声音温柔,与寻常时分不同。
  她有些惊慌失措起来,她从不怕痛,她只是害怕孤单。她茫然地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为了防止发炎,她留院观察,吊瓶挂在床前,看着药一点、一点地滴落,彼此都有些沉默。只是小病,却住那么大的一间单独套房,反而越显得寂寥。连药水滴落的声音都能听见。
  “折腾了一晚,你先睡一下吧!”纪慕哄道。他刚要起身,却被她握住了手。这么大的房间,如此安静,她害怕,害怕寂寞如影随形。他带了一点笑音,“我在旁边沙发歇一歇。我不走,就在这里。”
  显然,他是累的。一躺下,就睡着了。他的脸容有些憔悴,下巴淡青色的须根都冒出来了,明明那么修边幅的一个人,却显得如此落拓。他究竟是从什么地方赶来的呢?水露看着他,远处的街灯昏暗不定,绒绒的一团橘黄,根本映不亮路人。可那点点光亮,却投影到了这个漆黑的房间里,使得她看清了他的模样。
  他有好看的眉眼,俊秀的脸庞,分明就是好看的一个人,可他离她很遥远……
  

☆、15 一时激情,抑或一场艳遇?

  后来,她就出院了。
  那段时间,纪慕都是天天去看她的。因为伤口发炎感染,她住了五天院,一直在输液,他则每天都过去,而且,每晚都会陪着她。其实,他也忙。许多个夜晚,他都是在通宵工作。
  他的电脑屏幕开着,幽幽的一点光,可不知道为什么,她看见就觉得很安全。那是她从未看到过的,他的另一面。他工作时,专注认真,有时需要视频会议,他就会悄悄地离开病房,怕吵到了她。
  那时,她经常于黑暗里看他。她真正接触到的男性不多,无非只有一个司长宁,从小到大,司机就是长宁的眼线,管接管送,她没有单独外出的机会,而男孩子也不敢走近她。
  如果哪个男孩子给她家门口送花,长宁会笑,“又是哪个蠢男孩?”他总是看透了她,她不会喜欢上任何一个男孩,因为她从来就没有小过,她的心里一片荒凉,她又怎么可能忍受得了那些幼稚的男孩子呢?!
  可如今,纪慕却真真切切地走进了她的生命里。使得她害怕,连自己害怕什么,也无法分辨。
  出院那天,也是纪慕来接她的。坐在他的车子里,她看着窗外景色,忽然说,“以后,我们别见面了吧!”
  他不说话,车子一直开。他的双手紧握着方向盘。等到了她的宿舍楼下,他猛地一脚刹车,再看向她时,眼睛里全是红血丝,他说,“你再说一遍。”
  “我们别再见面了,到此为止。”他们从未开始过,所以连说,“我们分手吧!”的机会都没有,不是不讽刺的。他们是什么关系,一时激情,一场艳遇?那总该到了落幕的时候了。
  她要下车了,忽然,她的手被他抓住,那么紧,竟然痛了。她看了看他,“何必呢?我不是汪晨露,也永远不会成为她,我就是我。在这个城市里,你可以找到许多个像她一样的女孩来取代我。”
  然后,他就松开了手。等她下了车,他猛地一打方向盘,车子就飚出了老远。
  工作,自然还是要的。
  果然,经过一段时间的打点滴,和脸上换敷药消炎,左边脸的水泡消了,可因水泡大,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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