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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鸣九霄-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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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就好!”夏薄栖长吁道,“这还像句正经话,噢,对了,说起银子,你那么拼命抢到手的银票没问题吧,如果是只能在本地钱庄兑换的,可就麻烦了,搞不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啊”
“放心,我对银票再熟悉不过,早看清楚,是全国通兑的银票,不然你以为我会那么傻地跟他赌啊?”
“呵,没想到,如此藏污纳垢地赌庄,银子倒是真资格的,等到了京城,你去把它兑换成百两一张地,分开来放,这样用起来方便,也免得丢了”
“嗯,多谢夏兄提醒”,玉鸣不好意思道,“不过,我担心,赌庄的那些人不会轻易放过我们啊,万一他们守在镇口怎么办?”
“极有这个可能,我们小心一点就是,但我笃定他们不敢把事情闹大,引来官差追究,谁也讨不到好处,他们最多只敢秘密的搜寻我们,将我们抓回赌庄处置,光天化日之下,未必能怎么样,何况搜寻一夜无果,他们多半都只好自认倒霉的”
第一卷 深云出岫 第二卷 风谙波涌 第十三章 落宿郊镇
听夏薄栖这么一说,玉鸣的心总算踏实下来,只要能熬过今夜,明天一早离开容华镇,就万事大吉了
趁着天色才刚现一丝微光,夏薄栖敲开车马驿的门,和一个看起来还算老实的车把式谈好价钱,接上玉鸣,一乘三人快马加鞭急奔京城方向而去
一口气奔波了半日,在下一个镇上,夏薄栖和玉鸣又换乘了一辆马车,继续朝前赶路,经不住颠簸,玉鸣终于昏沉沉睡了过去,睡梦中,只觉浑身疼痛
快到傍晚时,玉鸣被喊醒,夏薄栖说,“还有半日就能抵达京城了,今晚暂时就在此处歇脚吧”
这是个比容华小得多的镇子,与其说镇子,不如说更像村落,但因为离京城非常近,所以路面宽阔,灯火通城,房屋格局比其他地方都要显得气派些,即便是最普通的人家,也有单门独户的小院,种了些自家的瓜果花树
整个镇子上没有专门的客栈,但不少人户门前都挂上了写有“宿”或“酒”的风旗,相当于私人的客栈和酒家,玉鸣望着夏薄栖道,“你还是非要另寻地方歇宿么?”
夏薄栖踌躇了半晌,才说,“我一直都是个很讨厌客栈的人,人多眼杂,吵闹喧嚣,不过这种单门独户的客栈,我也是第一回见识,想必纳客能力有限,应该不会像普通客栈那么嘈杂吧”
玉鸣笑笑,“我们不如进去问问,寻个没有客人的清净人户住,这样,你也不必四处露宿了”
夏薄栖吱吱唔唔心道若没有这丫头,他是决计不会入住什么客栈的,一个人靠在哪棵枝桠粗壮的树上休息,不知道有多爽,在夜晚的时候,不必看灯火陆离,不必听到凡人俗世地诸般嘈嘈切切,眼睛和耳朵,都会变得特别清灵与敏锐,难道就因为这丫头,自己就要改性了么?
俩人挨户走去,还真是找到一家尚无客人的小院,主人家是对中年夫妇女人白白净净口齿伶俐,男人则一直闷声不吭地,就着一盏昏灯在院落中做木匠活看样子,像是打茶几之类
看看这家宅院,比别家稍嫌简陋窄小些,估计就是因为这个才生意清淡,但玉鸣环顾四下觉得小院处处都收拾的干净规整有条不紊,加之朴拙幽静符合夏薄栖的喜好故而甚为满意地订下两间屋子
好容易有了客人,女人很是殷勤,忙问两位客人用饭没有,没有的话,她马上就去弄,都是自家种的蔬菜,现摘现炒,新鲜嫩口
夏薄栖本想拒绝,但考虑到玉鸣好几天都没好好吃上一顿饭了于是叫女人多弄几样来口味要清淡些女人应诺着,从屋里又多拿出一盏灯到院中小院登时亮堂许多,接着女人又忙不迭地摆好桌子,先给客人沏上了茶,自己就进进出出地弄饭去了
玉鸣在桌旁坐了,尝了一口沏好的茶,肚内暗叹一声,将茶盏重又放下,想在百万庄里,何曾喝过这等粗茶淡水,真是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日难
幸亏女人的菜还做得不错,玉鸣没等多一阵,女人便手脚麻利地端上了饭菜,一一尝过之后,玉鸣赞叹果然脆滑爽口,咸淡适中,而夏薄栖则只是摆设一样看着,听到玉鸣说满意就笑笑,半点筷子也不动
玉鸣知道他性子,也不勉强,自己风卷残云般消灭掉大半,原本积郁的胃口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自行好了,直吃到再也撑不下
是夜,夏薄栖称自己要在院子里多坐一坐,一直没回房间,玉鸣自己简单的洗漱了下,和衣而眠,刚刚安寝不久,却忽然被一阵敲门声惊醒,玉鸣惊坐而起,辨别出敲门声不是来自屋门,而是小院地大门
玉鸣下床,凑近窗户朝外瞧了瞧,正看见那妇人边披衣服边去开门,而夏薄栖居然不见了影
院门打开,妇人手中的灯盏照出门外站着两位年轻男子,一个说,“啊哟,大婶,你这里还有空房吗,我们误了投宿时间,暂时在你这里住一宿行吗,明儿一早我们就离开,回京城去”
“这个,二位爷是”妇人惯例是要问客人姓甚名谁,从何处来,做什么的
“噢,我们都是大户人家里的奴才,到下面来办差地,大婶你就放心吧,看我们这样子,也不像歹人呐,若不是时间太晚,我们也就连夜赶回京城了”
另外一个口吻还算和气,可玉鸣竟觉得这声音哪里听过似的,妇人手中的灯太弱,隔得又远些,玉鸣怎么瞧也瞧不分明那两个男子地长相
只听妇人道,“哎哎,二位爷,小妇不是这个意思,小妇这里空房间倒是有,可”妇人回头,望向夏薄栖的房间,玉鸣赶紧避在窗边,生怕妇人又朝她望过来
“噢,是这样的,傍晚的时候住了两位客人进来,性子有些古怪,不喜欢有其他客人,二位若是真想住的话,就稍等,我去问问他们是否同意,行吗?”
“怎么这么嗦啊!”先前一个男子有些愠怒,说话非常不耐烦
“算了,出门在外地,就别计较这么多了,大婶,你快去问吧,我们就等在这里”,后头那个虽是劝阻前者,却有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在内
“好好,二位稍等,稍等!”妇人匆匆忙忙朝厢房跑,玉鸣随即就听见自己地房门外响起敲门声
“什么事啊,这么吵!”玉鸣故作睡意朦胧的样子,不满地恼凶道,她不想让妇人晓得她听到了所有谈话
“咳!突然间又来了两位客人,说是误了时辰,非要求宿,小爷,你能不能通融一下,都是出门在外的人,彼此行个方便,就当多交个朋友也好啊,他们待不了多久的,这都快二更天了,明儿一大早他们就走,出门办差的人,不敢耽误的”,妇人为了说动玉鸣,不吝口舌地嗦着
玉鸣道,“我没什么可计较的,不过,我那位同伴我劝你,还是把刚才那番话说给他听去吧”
第一卷 深云出岫 第二卷 风谙波涌 第十四章 苦恼的差事
“哎哟,小爷呀,我哪敢去找那位爷啊,我早看出来了,还是小爷你脾性好,处事又周到又体谅,我还正想求小爷去和那位大爷说和说和呢,您说,谁出门没有个不方便的时候啊,咱做客店生意的,不就是为了客人落脚歇宿行方便么,如今深更半夜的,硬是撵客人走,说不过去呀!”
玉鸣心知妇人纯粹是想多赚些银子,面子上说得好听而已,可转而想想人家也没错,有哪家做生意不想赚钱的,何况外面的客人赶路到现在,想必已很乏累了,硬是强霸独家别户,确实不太好,遂向妇人道,“既然都这么晚了,我看也别去打扰我朋友了,我做主,你就让求宿的客人进来吧”
“哎哎,我就知道小爷通情达理,我替外面那俩客人谢谢你了,多谢,多谢啊”
妇人离开,玉鸣掩上房门,心中却忽然产生一丝忐忑不安,夏薄栖会在他自己的房间里吗,为何连自己都被吵醒了,他的屋内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胡乱坐在床上,准备躺下时,却听闻由远及近的声音,“那我们得去答谢一下那位公子才是”
玉鸣又腾的一下坐起,心道这些人怎么如此麻烦啊,你要住就住吧,深更半夜答谢过来答谢过去,还让不让人消停了?
门口传来脚步,玉鸣抢先一步,还未等人家敲门,便一把拉开房门,门外站着的两个年轻后生立时都愣住了
妇人执着灯盏跟上来,灯光一下照亮了三个人的脸,玉鸣惊叫,“你?怎么是你?”
岂知为首的男子反应比玉鸣更大,瞪圆了双眼一手指着玉鸣张口结舌道“你,你,你不是百万庄里的玉玉”
“小生玉鸣见过二位公子,郎小哥,一别数日,最近过得可还好么?”玉鸣情急之下,忙截断对方的话头,抢先寒暄起来
原来无巧不成书,这两个人正是郎宣和另外一个叫顾元的小太监,乍惊之下,郎宣差点脱口叫出“玉小姐”幸亏玉鸣反应及时,阻止了郎宣揭破她地女扮男装
郎宣呆愣愣地举着手指,半晌说不出话来,接着才注意到玉鸣是一身男装,虽不明所以,还是只好回应道“呃,还好还好,呃,玉公子怎么也会住在这里?”
“所以说,太巧了!”玉鸣尴尬地强笑,“没想到,居然能在此处碰上郎小哥啊,那么,上回你替你们家公子办地事,还顺利么?”
“公子?哪个公子?”顾元本就对这两人的反应莫名其妙此刻更是云里雾里
郎宣瞪了顾元一眼怪他多话,转而对玉鸣讪笑“顺利,顺利,托玉公子的福,嗯,实在太晚了,打扰玉公子休息,还望玉公子海涵,我和这位兄弟,就先行歇过去啦!”
玉鸣一听他们要走,顿时同样松了口气,“好好,你们快去吧,路途劳顿,早点休息!”
“告辞,告辞!”郎宣拱手拜别,拖了顾元,叫那妇人领他们进各自的房间去
玉鸣返身关门,只觉自己额头一层的汗都冒了出来,好险,差点就露了行藏,真倒霉,为何偏在此地遇上了一个认识自己的人?
和玉鸣一样,郎宣的心里也在打着小鼓,顾元自然是不清楚圣上和这位玉鸣姑娘的交情地,也断断不能让顾元这种小太监知晓了去,而那头,玉鸣姑娘亦不知道所谓的高公子就当今圣上,上回去百万庄赔付黄金时,圣上就叮嘱过,仍是以高士煦之名即可,还好,自己及时告退,才免得话多露了马脚,唉,真奇怪,百万庄里的玉姑娘生活得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女扮男装地冒出来?吓了自己一个措手不及!
郎宣刚为自己有惊无险地过了一关而庆幸,忽然又生出另一层忧心,他这次和顾元出来,就是听闻距此地三十余里的一个小山村落,人人喜斗促织,因而忙不颠颠地跑去一看究竟,谁料,当地的村民却让他们立秋之时再来
郎宣也并非无知到连促织成年的季节都不清楚,就算他以前不清楚,有了青玉以后,还是从晁果那里学了不少东西,也所以他更加百思不得其解,百万庄里的促织怎么比别处的寿命都长?
其实并非百万庄里地促织比别处寿命长,而是梁胡子自有一套不同于人的饲养法,促织房内常年温热潮润,大致保持着农历七月间地温度,这是最宜促织生存最活跃的温度,当然,这也不足以使促织成虫延寿越冬,梁胡子的促织房内的另外一个秘密就是并非所有的罐中饲养的都是二尾的雄促织,还有相当比例的三尾雌促织
一般的百姓就算有兴趣斗斗促织玩,也仅就是在促织大量成熟地季节,到野外四处翻找而已,碰上好地自然高兴,碰不上再接着找更好的便是,可百万庄是专门地赌庄,需要常年提供客人可斗之物的,因此这促织也跟斗鱼一样,皆是由人工精心繁殖
一旦雌雄促织交配之后,梁胡子会让雌促织在专门的土壤中产卵,这育卵处也是分外讲究,选择不大不小的瓦盆,放入两三寸厚的肥沃园土,园土还要在阳光下晒干消毒,加入一半蚯蚓粪土,用冷开水或清河水拌匀到干湿适中,最后覆盖上五、六片薄的小瓦片,以便让孵出来的若虫藏于其中,那瓦片定要选陈年的旧瓦,放入水中煮沸后方能使用,待一切准备妥当,就将有促织卵的瓦盆,搁在通风透气,温度偏高的内室,只要时常保持土壤的湿度,最多经过四五十天,便能顺利繁育出新的促织
当然,光是育卵就这般繁琐,更别提饲养要如何的细心周到,只怕也唯有看似粗粗拉拉的梁胡子才有此等耐性,而且如何将人工饲养的促织调教得能争善斗,普天之下,大概没有人能比得上梁胡子引以为自豪和自傲的看家本事
百万庄里的促织,根本就不是梁胡子对外咋咋呼呼宣称的,历经千辛万苦捉来的,千辛万苦不假,却是付出在当自己子嗣一样精心的培育上
第一卷 深云出岫 第二卷 风谙波涌 第十五章 求助
梁胡子之所以对这个秘密咬死不松口,就是怕给外人效仿了去他的绝活,一个人赖以生存,立世不倒的根本,就全在那点绝活上
梁胡子自己不说,怜牧和玉鸣他们也绝对不会去没事揭破他,偏偏郎宣却正为这个而苦恼
现在的时节,乡野里自然孵化的若虫根本还没长大,别说寻到跟虎威将军或青玉一模一样的促织,便是连一只勉强成虫的都没有
自己出的馊主意砸了自己的脚,眼看青玉也快寿终正寝了,郎宣苦不堪言,两手空空的该如何向圣上交待?
而玉鸣的出现,此刻就像突然从天上掉下来的一根救命稻草,若是求她帮忙,能不能让自己安全度过难关呢?
郎宣左思右想,决定先去试探一下玉鸣的口风,最坏的结局也不过就是现在这样,等着回宫受罚,万一运气好,玉鸣愿意帮他一把,那他不仅能躲过惩戒,还可以借机讨好皇上一把,至于皇上跟一个赌姬接触会产生何等后果,他现在也顾不上许多了
玉鸣自郎宣走后,便再也无法入睡,心里总觉着有哪里不踏实,可她又不好去找夏薄栖,不管夏薄栖在不在屋内,看来都是缓解不了自己的焦躁的
蓦然房门再次被轻轻敲响,玉鸣以为是夏薄栖,赶紧跑去开了门,哪料,却是郎宣擎着灯站在门外
“咳咳,玉玉兄弟,我有几句话想和玉兄弟说,可否借个方便?”
玉鸣不语,默默地转身让开去,郎宣忙跟着进了屋返身掩实房门
“玉姑娘,我着急,想问你件事儿冒昧打扰”郎宣将灯盏搁在桌上,朝玉鸣直作揖
“别叫我玉姑娘,郎小哥,你就只当我是玉公子不行么?”玉鸣不高兴道,“女扮男装我也是迫不得已,郎小哥这样口无遮拦地揭破我,万一让别人晓得了,多尴尬!”
“是是,唉,郎宣错了玉玉公子别介意,因为我心里想着的,总还是百万庄里的姑娘啊”
“好罢,好罢,下次不要又叫错了,嗯,你且坐吧,有什么事情,坐下来慢慢说”玉鸣朝房中的椅子努了努
“诶,多谢玉公子!多谢玉公子!”郎宣老实地在椅子上坐稳之后才道,“不瞒玉公子说,上次多亏了玉公子的信,才让小人免遭了责罚,可,可没想在路途上又横生事端出来玉公子送给我家公子的虎威将军和青玉,离开百万庄时活蹦乱跳地等我呈给我家公子,却发现虎威将军已经断气了,玉公子,千错万错都是小人的错,跟我家公子一点关系都没有,都是小人忙着赶路,照顾不周,才致使虎威将军死在路途上了,你要打要骂就只管冲小人招呼就是!”
玉鸣冷淡道“哦?我还以为什么事呢郎小哥,原来你三更半夜地不睡觉悄悄跑来找我,就是为死了只促织啊,嘁”
“这,这促使不是很贵重么?”郎宣见玉鸣毫不在乎的模样,大为惊讶
“再贵重,也是只寿命不到八周地小虫啊”,玉鸣哭笑不得,“行啦行啦,没事的,死了就死了吧,别放在心上了,我这儿比你乱的事多着呢,啊?”
“唉,百万庄里促织多,死个一两只玉公子可能也觉得无甚打紧,可我家公子就不同了,把玉公子送的东西当成是天下第一宝物似的,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上怕掉了,玉公子有所不知,为了虎威将军的死,我家公子大发雷霆,难过至极,觉得对不起玉公子一份厚意,非要让小人给虎威将军偿命不可,小人情急之下,便想到了另外一个法子”,郎宣为了让玉鸣肯帮他,不仅说得添油加醋,还出卖了皇甫世煦想遮掩虎威将军死掉的事
“什么法子?”
“小人想,悄悄的另寻一只和虎威将军相似的,以假乱真!”
玉鸣愈发啼笑皆非,“郎小哥,你还真是!我跟你说吧,促织也跟我们人一样,有的彪壮,有地精悍,有的颜色偏黄褐,有的天生青黑,撇开外形不说,就算你真的找到一只和虎威将军相似的,那性子也各尽不同,一只是一只呀,怎么可能替代呢?”
“话虽这么说,其中的理儿我也是明白的,但是有那么一只在眼前,我家公子也算有个念想,总觉得那还是玉公子送的东西,总还能百般呵护,精心喂养,唉,我琢磨着,其实我家公子也挺寂寞,那种孤独感,像玉公子在百万庄那种环境中,恐怕是体会不出有多苦的”
玉鸣地脸色沉了下去,叹道,“是啊,是很苦,我原也是不知寂寞为何物,可是,当你某天突然失去某个特别珍贵的人后,才深深痛觉,从此便要夜深人寂寥了”
郎宣呆了呆,“玉公子怎么如此伤感,究竟失去了谁,怎么个失去法的呢?”
玉鸣摇头,满心苦涩道,“算了,不说这个,你家公子为只促织便要责罚你,有点小题大做了,不过我也理解,别人送自己的东西却给损了失了,总归是要着急难受的,那么,你还当真是要另寻一只像虎威将军的么?现在这个季节也不是时候啊?”
“哎哟,玉公子你可说到点子上了,小人正是为此发愁呢,不瞒玉公子,小人此次和刚才那位仆从一起出来,就是听闻距此地三十余里的一个小山村有不少能人,善于捉捕和饲养促织,那条山道上无法通车,我们又没有骑马,全靠来回徒步,结果巴巴地赶过去了,人家说没有,让我们等到七、八月间再去,小人白辛苦一趟就不说了,你看我们走山路走到现在!最关键的是,回去以后没法交代,小人出了主意又做不到,不是自己掌自己地脸子么,我家公子还能饶的了我?”
“这”玉鸣想了想道,“不是还剩一只青玉么,也不一定非要再找一只虎威将军的,你就跟你家公子实话实说,等到立秋之后再找也不迟啊”
“唉,小人回去之后找了个会伺弄促织的人请教,也每日都对青玉精心喂养,可不知为何,青玉总是蔫蔫的,提不起精神来”
第一卷 深云出岫 第二卷 风谙波涌 第十六章 不告而别
玉鸣算了算时间道,“不会吧,若无意外,青玉至少还能活一个多月的”,玉鸣当时点名要青玉,皆因青玉乃是新长成的促织,而虎威将军才真正快到寿限了,梁胡子小气,颇有些肉痛,玉鸣懒得搭理才说两只都活不了几天,所以虎威将军死掉了乃意料之中,有青玉多把玩几天,应是可以替代的
“真的,我还能骗玉公子不成,就因为青玉也不太好,我们家公子最近一直都高兴不起来,玉公子,我知道若求你,再要百万庄一只促织实在有点贪得无厌,可是,我,我现在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啊!”
多要一只促织原也是没问题的,然而玉鸣此时偏偏不能回庄里,她截断郎宣的话道,“并非我不肯体谅你的难处,我这次出门是有些自己的私事,暂时还回不了庄里,即使能回庄再送你一只,我也怕跟青玉一样,养促织很有些讲究,终归你得掌握些窍门才是”
“玉公子请赐教!”郎宣因有求于人,显得无比恭敬
“你给青玉喂得是什么?”
“当然是最好的蟹肉栗子粉啊!”
“那么,你们把青玉放在哪里养的呢?”
“哎哟,我家公子爱若珍宝,自然都是放在自己的内寝里养着的”
玉鸣笑,“嗯,很不错的食品,不过既然青玉没精神,你就得给它改改食谱了,想办法让食物多样化,比如以米粥加其他营养品,经常还得投些青饲料,你想啊,就算咱们人,天天顿顿的大鱼大肉,也是受不了的另外你们在室内养促织,室内环境就一定要保温且通风,不能太干燥,每日洒扫,保持湿润,还不能有其他异味像平时咱们弄的熏香这些就要不得”
“啊!还有这么多讲究,看来晁果那小子也是半吊子水桶,我说咋喂养不好呢!玉公子,不知你要办的事,急是不急若是不急的话,可否在京城滞留两三日,有你肯出手帮忙,我想青玉肯定能调养过来的,我家公子发过话了,青玉再蹬了腿儿,就拿我去陪葬玉公子,你可得救救我,小人这里给你叩头作揖了,只要救过青玉来,你的善心和恩德,小人没齿难忘,有机会定当厚报!就是我家公子,也会对你更加感念的!”
郎宣说着就滑下椅子,扑跪在地,朝玉鸣磕头不止
“好了好了别这样,你快起来吧这样岂不是要折我地寿吗?”玉鸣很不习惯郎宣这套,连忙闪身躲避
“那,那玉公子是答应了?”
玉鸣无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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