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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鸣九霄-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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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太后颦眉,略一停顿,沉声对眸儿和知芸道,“你们几个先退下,我有话要跟皇上讲!”
    知芸和眸儿应答一声,忙退出内宫,舒太后又见郎宣站着不动,挥手道,“你也下去吧,这里不需要你了!”
    郎宣无奈,只得跟着退了出去,他和皇上都还没来得及讲上几句话,正一肚子地苦水想往外倒呢,不晓得舒太后又会跟皇上吹什么风!
    郎宣出来,见知芸和眸儿踱到门廊边一面侯着,一面说闲话,忍不住凑了过去,“二位姐姐,这下可好了,皇上回来,咱们也都安心了”
    知芸撇嘴道,“那可不,最高兴的是你吧,郎宣,现在可算有皇上撑腰,又能重新在咱们面前抖起来了是么?”
    “知芸姐姐,瞧你说地,我郎宣什么时候那不都是个奴才,不论以前还是以后,都多要靠两位姐姐照应啊”,郎宣其实心里不舒服,然而见人说好说顺了嘴,又变成溜须拍马起来
    眸儿笑,“我可不是姐姐,你别瞎套近乎啊”
    “呵,眸儿姑娘你年纪和我郎宣差不多上下,可你在太后身边当差的时间比奴才早,也比奴才久啊,就凭这,奴才自当称呼姑娘为姐姐嘛”
    “就你能贫!”知芸啐道,“眸儿咱别理他,他见到谁都姐姐前姐姐后地,油嘴滑舌惯了”
    眸儿含笑不语,郎宣颇为尴尬,面子上有点挂不住,遂向知芸讨好道,“芸姐姐,在奴才的心里可只有你们二位才当得起奴才的姐姐呀,什么时候见人就喊姐了?哎,我说,郎宣要是有哪里得罪芸姐姐的地方,姐姐尽管直骂郎宣就是,可千万别不理郎宣啊”
    “行了行了”,知芸不耐道,“我可没说什么,你别往歪里想,郎宣,我问你,皇上是从什么地方回来的,你知道吗?”
    “什么地方?”郎宣歪着脑袋想了想,“这我可不清楚,从什么地方回来不都一样吗,只要回来了就好”
    知芸笑了笑,“看来皇上这几天的详细情况你也不知道啊,我就怕皇上受了那个什么神眼侯的骗,要知道柴竞是担心先皇追究他的失职,才主动退隐的,这次会有这么好心救咱们皇上?保不齐是想利用皇上重新回京任职呢”
    “不会吧!”郎宣狐疑地望着知芸,“我瞧柴竞也不大像这种人啊,知芸姐姐怎么会对柴竞格外偏见呢?”
    “得了”,知芸不屑道,“我好心提醒你,你还说我偏见,行,就当我什么也没说,你自己悠着点吧”
    郎宣不语,琢磨着知芸话里的意思,知芸却已拉着眸儿往另一边走去,一副再懒得搭理郎宣的样子
    泰宁宫内殿之中,舒太后将找到大内侍卫统领高飞羽,以及高飞羽指证郎宣一事说给了皇甫世煦听,另则京郊废弃仓库已经发现了伏击大内侍卫的匪贼尸身,蓝振勘验之后,报称是匪贼内讧,相互厮杀致死
    皇甫世煦奇道,“侦案的事为何没有交给官衙,而让蓝振去勘验?”
    “因为那是以前存放军用粮草的仓库,虽说废弃了,但仍还是蓝振的管辖范畴,官衙不好插手,索性推给蓝振了”,舒太后答道
    “匪贼躲在废弃的粮草仓内讧?”皇甫世煦苦笑道,“这似乎太不合情理了吧”
    “我也是这么想,皇儿,你以为这件事如何?”
    皇甫世煦沉默了一会儿,“那母后的意思?”
    “蓝振不傻,却给出一个荒唐的结论,哀家觉得他一定另有苦衷,皇儿,你要小心谨慎处理才是!”皇甫世煦点头,“这我明白,母后放心吧,我们就姑且相信了蓝振便是”
    舒太后满意颔首,“高统领指证郎宣尽管没什么证据,但他一口咬死郎宣的行为却实在有些蹊跷,咱们宫里有内贼是一定的,只是不知大胆内贼是为何人服务”
    “我早就怀疑了!”皇甫世煦安抚地拍拍舒太后的手,“不过既然我回来了,母后就不必为此操心了,皇儿迟早会查出此人的”
    “嗯,哀家是叮嘱你千万要小心,我一个孤老婆子,没什么可怕,但你这次出去,三番四次遇险,就说明对方非要置你于死地,担心就担心他们狗急跳墙,宫里人多手杂,防不胜防啊!”
    “我会小心!”皇甫世煦笑了,“母后,你真是一句话点醒梦中人,皇儿现在突然有了个计划”
    “噢?什么计划?说说看?”舒太后精神一振,急不可待
    “不忙!”皇甫世煦依旧笑,“等我再筹谋筹谋,布置得精细点儿”
第一卷 深云出岫 第二卷 风谙波涌 第一百零四章 辞别劳逖
    舒太后瞪了皇甫世煦半天,道,“你是连哀家也瞒着吧?还说什么筹谋筹谋,嘁”
    皇甫世煦不好意思道,“知子莫过于母,还是母后了解皇儿,不过既然是计划,当越少人知道越好,皇儿亦不想让母后再担惊受怕,还乞母后谅解”
    “知道了!”舒太后摆摆手,“算了,哀家不问也罢,但皇儿你一定要当心,千万别给人利用了,也千万要以自身的安危为重”
    皇甫世煦点头,又接着道,“母后,至于孩儿的婚事可否容后缓议?时局不稳,皇儿也没有成家立室的心事啊”
    舒太后面呈不悦,“就是因为时局不稳,你才更该给天下一种安稳的态度,不然流言四起,人心动荡,百姓不明真相,难免被小人有所利用”
    皇甫世煦道,“话是这么说,可母后你难道就不怕有人乘机作乱么?皇家婚典一向都是盛事,喜庆之日众军皆难免疏忽,这个时候如果出现叛逆,即使暂时威胁不到咱们,那百姓不是越发惶惑不安?”
    舒太后默然,审视了皇甫世煦一番道,“你拒绝和平丫头成婚,难道真的是为了国事?哀家怎么看你也不像啊,这次你私自出宫,闹出如此大动静,不就是为了赌庄的贱人么?皇儿,几经生死,你还不吸取教训?”
    皇甫世煦身子往后靠了靠,和舒太后隔远了距离,舒太后的话听在他耳里十分不舒服,然而,他已经发誓要劝服舒太后,不可能再像之前,把事情闹僵
    “母后想多了,皇儿就是因为几经生死,才更懂得以国事为重咱们不能让那些奸谋小人得逞对不对?以目前之困难,母后觉得皇儿现在真的还有余力去举行什么大婚么?”
    舒太后叹气“只要你不是为了那个姓玉的小贱人就好!”
    “当然不是!”皇甫世煦竭力克制着心中的苦涩,“至于平姑娘那边,皇儿自会去向她解释,请求她的体谅”
    “嗯!”舒太后想了想“大婚可以稍稍推迟不过有时间你还是多陪陪平丫头嘛之前彼此生疏相处地时日长了还不就日久生情了?”
    皇甫世煦哭笑不得拱手道“是皇儿谨尊母后教诲!”
    彭荒深夜很晚才归来因为暂住将军府所以他格外轻手轻脚一入府就想直奔自己住地西厢房而去但是走到庭院中央时他发现蓝振正静静地立于黑暗中
    彭荒吃了一惊“蓝将军怎么还没安歇?这些杂役也是也不多撑几盏灯黑灯瞎火地将军行动多不便呐”
    “黑灯瞎火地你地行动不是会方便点么?”蓝振地声音平静听不出任何喜怒哀乐
    彭荒僵直了身体静静立于树影地暗处好一会儿才道:“将军我不明白你地意思我刚刚才从南城巡查完怕打扰将军休息所以准备直接回屋来着”
    蓝振道,“彭参将辛苦我是知道的,可今天你到底去哪儿了?我走遍了各营房以及哨卡,不知为何却没见到彭参将?”
    “大概是正好错过了吧!”彭荒镇定地答道,“将军找我有何事?”
    “也没什么大事,我只是想通知你,皇上今儿已经回宫了,口谕我等,从明日起,除了各大城门,均可以撤销防卡巡检了”
    彭荒对这个消息似乎并不意外,他暗暗轻叹,“这是喜事啊,将军您终于可以安心的歇养几日了”
    “是么?”蓝振在黑暗中似乎笑了,“彭参将还不是一样,也可以安心了吧?”
    “是!”彭荒拱手道,“那末将就此去休歇了,将军也早些睡罢”
    蓝振没有说话,目送彭荒走出树影,从和他距离不到两丈地小径转身而过
    彭荒走了几步,但又停了下来,“将军!”他回头轻唤,声音已经变得柔润,“末将有一事不明,想请将军赐教!”
    “说吧!”
    “末将听闻末将的叔叔说,当今圣上是为了逃避大婚,才私自离京,根本不是为了什么体察民情,假如末将的叔叔说地没错,将军认为这样的皇上,值得将军如此尽忠效力么?”
    蓝振沉声道,“彭荒,你跟我说这些话,就不怕传出去,被圣上知道了,治你个大逆罪么?”
    彭荒失笑,“传出去?末将都能听到这种流言,说明流言早就四下纷起了,将军还怕什么大逆罪?何况末将信赖将军,一心为将军设想,方直言明说,将军就不能体味彭荒的心么?”
    蓝振苦涩道,“究竟是我们谁不能体谅谁?彭荒,我不管你是从彭术宽那里,还是别的什么地方听到的流言,也不管流言的真与假,这都不是我们该管的,做臣子的,食君之禄,必当忠君效力,这是起码的品性!”
    彭荒音转幽怨,“将军,你就是太愚忠了,迟早是要吃大亏的”
    蓝振淡淡道,“彼此彼此,或者当我们穿上军甲地那一天,就已经身不由己了”
    彭荒不再说话,转身默默离去,剩下蓝振对着西厢房地那一窗刚亮起来的灯光,怅然良久
    柴竞赶回劳逖地小院已经又是三天之后,等他进门,发现玉鸣竟然和劳逖相处得极为和睦,而且身体完全康复的样子,两个人在小院中有说有笑,忙外忙外地晾晒着一些谷物干豆
    柴竞长舒一口气,劳逖果然不负所托,没有让玉鸣贸然离开,但这平静祥和地一幕却又让柴竞举步不定,相识数年,他对劳逖是十分了解的,自从几年前,劳逖一夜之间失去所有以后,便一直在荒郊孤院独居关门闭户地度过自己地余生,因而性子也变得十分孤僻和古怪不喜欢与人交往,难得玉鸣能为他所接纳,在两人的谈笑风生中,柴竞似乎又能看到从前的劳逖,可惜,短暂的温馨好像转瞬间就要马上被自己带走
    可就在犹豫间,玉鸣已经发现了柴竞,“柴叔?你可回来了!怎么样一切还顺利么?”
    柴竞硬着头皮往里走,因为他瞧见转过身来的劳逖毫不客气地甩了他一对白眼飞刀
    柴竞走入院中,在玉鸣身边的小椅子上坐了,又拉起玉鸣地手,切了一会儿脉,“看样子恢复的不错!”
    “那当然,老人家照顾地我很好!”玉鸣对劳逖笑,回头却一本正色盯着柴竞,“你还没告诉我,情形怎样呢!”
    “他回去了!”柴竞放下玉鸣的手表情既冷又淡“回到他该待的地方去了,我们我们也该走了”
    “去哪里?”玉鸣撅嘴“我还没说呢,你干嘛非要老人家盯着我?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自己能找到回百万庄的路”
    “暂时”柴竞的目光瞥过玉鸣,精明之中有一丝忧郁“你还不能回百万庄”
    “为什么?”玉鸣诧异道,“事情不是都已经过去了么?难道那些人还会纠缠不休?”
    “这个以后再跟你说!”柴竞站起身,朝劳逖走去,“照管这丫头很费神吧,老蹄子?”
    劳逖哼哼道,“没你费神!也就偷跑过那么一两回”
    “老人家!”玉鸣耳根发热,偷跑的那么一两回,连院门都没迈出,就被劳逖堵住了,多丢人现眼呐
    可那两个人似乎完全没有听到玉鸣地抗议,柴竞盯着劳逖,静静道,“我得走!”
    劳逖同样静静,“我明白!”
    “再见又不知是什么时候,你”
    劳逖打断柴竞的话,“别说了,这不符合你柴竞的性子,什么时候,当然是你需要地时候!”
    柴竞点点头,回首对玉鸣道,“你还有什么要对老蹄子说的吗?”
    玉鸣也站起身,满脸茫然,“这就要走了?不是,为什么”
    玉鸣想说的是,既然已经耽搁这么多天了,既然高士煦已经回宫了,既然不能回百万庄,柴竞为何就不能多容她一点时间呢?噢,不对,不是容她,其实应该是容劳逖,柴竞连几句感谢的话都不说,想来就来,说走就走么?
    “跟他去吧!”劳逖忽而凄凉一笑,“他是个值得信赖的好人!”
    “老人家!”玉鸣见柴竞毫无表情,怔了怔,略一思忖,只得自己走到劳逖面前,行了个福礼,“老人家,小玉多谢老人家几天以来的无微不至,等以后,等一切都安稳了,小玉定会再来看望老人家,您多保重!”
    劳逖苦笑,“安稳?外面的世界还有安稳的时候么?姑娘不必谢我,我也是受人之托终人之事,不过任何时候,老朽这柴门小院都是欢迎姑娘光临的,姑娘不要学他一般,用得着老朽时方想起这里,用不着老朽,几年也不露一面”
    “是么?”柴竞两眼望天,“你总算明白我柴竞是什么人了!”
    “怎么会?”玉鸣安慰劳逖道,“所有点滴都在玉鸣心里,一分一毫也不会忘记,老人家,小玉会信守诺言,再来看望您的”
    爬上半山坡,玉鸣回首翘望下面劳逖地小院,长叹无语
    “累了?”离她两丈多远地柴竞停下等她,“我知你身子刚康复,累了就说,我们边走边歇”
    “我不累!”玉鸣摇首,“我只是觉得奇怪!”
第一卷 深云出岫 第二卷 风谙波涌 第一百零五章 坦承
    “奇怪?”柴竞同样望了一眼劳逖的小院,“有什么好奇怪?”
    玉鸣笑了笑,跟上柴竞,“老人家和你的关系似乎非同一般呐”
    柴竞的脸漠然,没有答话,转身继续往前走
    “老人家说,他曾经有一个女儿,只是年轻早逝,而你又是他的恩公”玉鸣紧随柴竞,边走边猜测道
    “别讲了!”柴竞有些粗暴的打断玉鸣,但是走了一段之后,他忽而又闷声问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玉鸣正为柴竞的呵斥而郁闷,此刻见柴竞相问,便悠悠叹道,“有些东西无论藏的多深,也是藏不住的,不是么?”
    柴竞站住,冷冷地回身,“你是在说自己,还是在说我?”
    “都有!”玉鸣淡淡地回应,脚步放缓
    “这么说,你都想起来了?什么时候的事儿?”
    “不完全是!”玉鸣从柴竞身边走过,“清醒之后,我就一点一点儿想起了从前,可只怕你要失望的,因为你要寻找的东西,还是一团迷雾”
    柴竞仰面朝天,说不出的忧闷,“你隐藏的真好,不仅在高士煦面前不露痕迹,而且连我的眼睛也骗了过去”
    “这不是骗柴叔正如你也有那么多不想吐露地往事”玉鸣已经改为引先前走身影转过了山弯留下一语轻叹在林间簌簌扑响
    柴竞闭上双眼静待了好一阵再睁开眼时神色恢复如常他没再多有犹豫赶紧追玉鸣而去
    急匆匆绕过山弯却发现玉鸣实际并未走远而是一直在等他柴竞低垂双目既不瞧玉鸣又像是在自言自语“我那时刚出道不久就小有成绩提升很快志得意满也准备娶喜欢已久地女人连日子都定好只等办完一桩大案以此作为新婚地献贺可惜案子还未办完劳家便出了事还未过门地妻被人在枯井中发现了她地无头尸身而一切罪证都指向她地父亲我地未来岳父劳逖”
    玉鸣深深看着柴竞她知道柴竞说出这些来一定很困难可是他现在能一吐为快不啻是件好事因为压在心上地石头太重了你就得一点一点搬走它
    “等我赶回时劳逖已经锒铛入狱屈打成招判为斩监候只待秋后处斩别人不了解劳逖可我比谁都了解他们父女地感情劳逖绝不可能杀害自己地亲生女儿我来不及从悲痛中抬起头就得马不停蹄援救劳逖帮他洗冤结果等我多方奔走查证终于令案情真相大白时才知道原来是我害了他们父女一切都是圈套只为我不肯徇私放过先前所办那桩大案地元
    柴竞停顿了一下冷笑道“其实不止劳逖一夜间失去所有对我来说也是!劳逖从来没怪过我还因为我帮他脱狱一事当我是恩公可谁又知道他们地不幸全是我一手造成?”
    玉鸣幽幽长吁,“所以你明知老人家心里痛苦,一个人在此独居,也无颜过来看望,对吗?”
    柴竞不语,似是在默认
    “可我想,老人家一定一直都把你当成是自家人,把你们的关系,当做是真正的翁婿关系的”,玉鸣接着道,“他对你的感谢,并不仅仅是为他自己,还为了他死去地女儿,这么些年,你一直孑然一身,无法走出那段往事的痛苦记忆,劳逖很清楚你对他女儿地感情,就凭这份感情,做父亲的,怎能不从内心里感谢你?”
    柴竞仍是不语,两人改为原先的顺序,一前一后行走在山路间
    “不过”,玉鸣忽然转而道,“也许现在的柴叔,已经能够面对这些前尘往事了,对吧,柴叔之所以仍然无法安宁,大概皆是由于五年前地黄金被盗案,柴叔一直想弄清的,就是这笔黄金的下落,以证明自己的清白和能力,我猜的没错吧?”
    “证明自己?”柴竞终于开了口,“不,我根本不需要去证明什么,但是你哥哥的案子,却是我做捕快数年来,唯一没能破解地案子,最重要的,南宫纥与我曾经还是非常要好地朋友,我不能置信,他会做出这种事,一个原本拥有富贵与幸福,拥有无量前程的驸马爷,会为了几百万两根本无法花销出去地军饷,搞到自己家破人亡,是个傻子也能分得清后果的严重性,他怎么就非铤而走险呢?”
    “这其中地原委,我大致也知晓一些”,玉鸣想起了江柄易,从江柄易的描述中,不难猜出当年他一定是黄金案地参与者,然而江柄易却又话中藏话,说什么牵扯太多,这就令玉鸣很难判断真正的始作俑者,至少,绝不会是江柄易,江柄易的背后一定还有更大的黑手
    “噢?”柴竞回头扫了一眼玉鸣,“你都知道什么?”
    玉鸣欲言又止,毕竟,这里面还干系到自己的爷爷,南宫博石,那并不太清白的发家史,这又叫自己如何启齿?
    柴竞似乎看出玉鸣的为难,便继续往前走着,“其实无论怎样的原委,如今再追究也没多少意义了,五年过去,是非功过都已掩埋在了尘土之下,就像你哥哥,他不是也已不在人世了么,重要的,是你要想想自己该如何更好的生活下去”
    “我明白你的意思,柴叔,二百六十八万两黄金军饷不仅是我作为南宫骊珠的包袱,还是你和怜叔以及其他许多人的包袱,要想不再背着沉重的包袱,痛苦地活下去,就必须要找出黄金案的真相以及黄金的去向”
    “你很聪明,玉鸣,而且你也长大了,可能许多不该你背负的责任,都得要压在你柔弱的肩膀上了,玉鸣,你不会责怪柴竞的冷薄无情吧”
    “怎么能这么说,柴叔”,玉鸣有些气喘,“其实你不提,我也想找出那些黄金来着,为了高士煦,这是我们南宫家欠皇甫王朝的,我得还债!”
    “不!”柴竞淡淡道,“这不是欠高士煦个人,更不是欠皇甫王朝,玉鸣,当年因为这笔军饷的缺失,造成了多少将士的牺牲,你知道吗,驻守瞿越国鹤城的部队,全军上下,从将帅到兵甲,坚守数月而无援助,全部阵亡,无一人幸存,可以想象,当时的坚守战是多么惨烈,这些白白牺牲的性命,不是比百万两黄金更贵重吗?何况后来,朝廷为了收复丢失的鹤城,调了驻防北方边界的盛之磬将军的部队,他们又为了那片土地付出了多少条年轻的生命?为人子为人夫为人父的将士们死去之后,他们的身后,又有多少家庭陷入悲痛与流离失所?区区二百多万两黄金,比这连绵的山丘还沉,还压的人喘不过气来啊”
    玉鸣怔住,百万庄后面的林中水湾,埋的不正是一位坚守孤城的将领吗,怜牧说是他的一个朋友,应该就是阵亡在鹤城的吧,是了,二百多万两黄金,居然比想象的还沉重,她的哥哥南宫纥做出盗银巨案之时,可曾料到一切的后果?
    “我对不起怜叔,也对不起他的朋友,更对不起千万死难的将士!”玉鸣胸中酸涩,泪水夺眶,“为什么,哥哥他就不能做出更明智的选择呢,难道真的无法可避么?”
    “唉!我当时也想到你哥哥他是有迫不得已的苦衷,只是我们这些人的生死,比起那么无辜的千万条生命又算什么呢,而且你哥哥终究是没能逃过一死啊,不过,玉鸣,你也不必太难过,因为这些,本来就是与你无关的”
    “怎么会无关,即使柴叔能宽谅,怜叔能装做不晓,然而别人却仍会记得我是南宫家的人,我叫南宫骊珠,很可能身上还藏有黄金的秘密,再者自古以来父债子偿,兄亡妹还,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柴叔你放心,说什么我也要找出那二百多万两黄金来”
    “谈何容易,当年就是无头线索的案子,时隔五年,又能去哪里寻?玉鸣,我清楚你是无辜的,所以你也不必太自责,知天命,尽人事,但求无愧便足够!”
    “知天命,尽人事”,玉鸣默默咀嚼着这六个字,她刚刚不久前好像还看到过,没错,就是在那本从百万庄里带出来的,讲述粗浅赌技知识的《御赌呈祥》一书里
    几天以来,闲极无聊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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