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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忠于皇上-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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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绝望中,抱着最后的求生欲望。然而那样的欲望在灭顶的灾难中,终究是渺小。
  火舌舔上身体时,只觉凌迟般的剧痛。无助的翻滚只让火势更加在周身蔓延。
  痛着,痛着,便没了痛感。
  茫茫妖异舞动的火光中,渐渐的再没了呼吸。
  乌雅遥策马,回望。
  夜幕被火光映得,没了星子,不见墨蓝,反灰突突的令人胸口憋闷。火舌舔着浓烟,饕餮着生命。
  听那烈火“劈啪”作响中,人、兽含混凄惨的悲鸣,他清雅的眸子里满是哀伤。
  当年秦澈为海将军时,爱兵如子,战时同寝同食,爱马如友,战备精心□,何等的珍惜。此时却被他一把火烧死无数。
  恍惚间,他也不知自己此举是对是错。
  秦家骑兵如今虽已疲软,却仍是北疆主力。此一役,无论谁输谁赢,对四国来说,无异重伤。
  想到此,丹田中忽地一阵空痛,内息便似穆得消失无踪,五脏六腑都被扯向那真空,疼得眼前一阵发黑,险些从马上摔下来。
  他知之前给月逼毒时受了连累,却没想伤得竟然如此重。忙稳定心神,小心调息,这才勉强缓过一口气。
  再不敢胡乱的想些得失,他只专注于当前情势。便是已犯下大错,也要先将那鲁莽的小王爷救出来。
  隘口处,胡厌见火势,咬牙策马,冲出东西夹侧之地,到了山北,急声呼喝着众人重整队伍。
  此时两侧山上起火,秦家骑兵不得藏身,同样乌雅遥和狄离也不得由那里脱身。只要将两山之间的隘口把守住,便不怕对方逃脱。
  却不想,乌雅遥不但未向南逃,反而领兵向北,向南城门处的重围杀了过去。
  南城门处是秦雷把守,本见山上起火,六神无主,忽见竟然有人飞驰而来,逆着火光,也瞧不真切,还当是秦虎的人来求援,准备接应。等看清对方身上禁军的铠甲,怠惰已久的部下早不及迎敌。
  乌雅遥和石磊兵分两路,从侧肋狠狠将秦虎的骑兵截断。敌军首尾不能相连,便如断头蛇一般胡乱的挣动。
  秦雷见状,料想乌雅遥是要和狄离里应外合,从这南城门冲出来,一则加紧了城门的守卫,二则命人让东西城门兵士入城拦截。
  胡厌见南门混乱,狐媚美颜上戾气斗升,呵斥了秦虎领兵前去援助。
  此时南门被截断的“蛇头”已慌乱无序至极,见有人马疾驰而来,背后火光熊熊,身形暧昧不明,便拼死相斗,殊不知那是己方的援军。
  乌雅遥见时机已到,扬声高喝,“将士们,小王爷就在城里,今次是立功的大好机会,冲啊!”
  他此声运足了内力,便是在沙场嘈杂混乱之中,仍是人人听闻。
  秦家骑兵闻听他呼喝,更是向城门聚去。
  乌雅遥此时却与石磊会合,趁乱策马向城北门疾驰而去。
  北侧,是陷阱。有秦家骑兵最后的精锐把守。若是那带兵人的身份真如他所料,或可有一线生机。若是料错,那可要满盘皆输。
  想他乌雅遥,熟读兵书,自认是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帅才。到头来,却身先士卒,剑走偏锋,打了这样一场胜也窝囊、败也窝囊的仗!
  ~~~~~
  烈火焚烧枝干的爆裂声,马匹野兽的嘶鸣声,兵士痛苦、慌乱的喊叫声,那些狄离听不见,却看得见南面那冲天的火光,映得他一双本就疲惫的双眸更显血色。
  这一切,都因他的莽撞而起。
  那些是保家卫国的兵士,那些是被奸人利用的无辜生命。
  悔恨、苦涩,凝结成声嘶力竭的一声怒吼,“射!”
  禁卫们居高临下,放出了身上最后存留下来的所有箭羽。城下的秦家骑兵便如风中的麦子般,纷纷的倒伏,却再没有立起。
  狄离闭眼不忍看那景象,背转了身。
  就在那一瞬间,一只冷箭飞上城楼,□了他铠甲的缝隙之间,嵌进了那年轻的血肉之躯。
  石震此时正在狄离身侧,急急伸手过去搀扶,却被狄离一把推开。常常带着顽皮笑意的英俊脸庞上,表情狰狞的让石震惊愕。
  狄离怒极攻心,伸手到背后,竟不顾自己死活的,生生的将那箭羽拔了出来。随着一声低沉的吼叫,鲜血瞬间迸裂。
  低头看那被狄离抛在地上的箭,箭头的倒勾上还扯着皮肉。石震颤声道,“小王爷……可真的要向北冲锋?依在下所见,北方定是陷阱!便是逃了出去,也是玉寰……”
  狄离吃痛,声音虚弱道,“雅遥说向北,便向北!”
  “乌副相不知这里情形,判断失误……”
  “他对这里情形清楚的很!”月跃步过来,扶住了狄离,“小王爷,此时不冲,敌人便要重整旗鼓了!”
  “兄弟们!杀出去!”狄离提气大喊。
  城楼中禁卫听见主将的冲锋令,顿时奋勇的冲了出去。
  狄离此时却因那一喊而岔了气息,口唇苍白,跪倒在地。
  月见状,伸臂将他揽了,负在背上,下了城楼,跨骑马上。
  此时禁卫已奋勇的将城外秦家骑兵的重围撕开了一个裂口,月见机纵马冲了出去。
  石震在后紧随。可刚出了重围,便不再前行。勒马,对着狄离抱拳,扬声道,“皇天护佑我四国!小王爷保重!”
  那两句声量并不高,语气也诚恳平淡,可在那杀气冲天的战场上,却让狄离听的真切。
  滚烫的泪再也止不住溢出了眼眶,胸前背后的伤虽重,却不如心中痛的狠。
  牙龈紧要,他一把抓住一杆刺向他的长枪,怒吼,“拿枪来!”
  那士兵只觉一股大力,手中长枪便已脱手,胸口一阵凉意。再回神,凉意已漫过全身,圆睁双目中,最后的景象,是那纷乱的马蹄。
  狄离武艺虽不比逍遥二子,却也弓马骑□熟。年少时更是耍赖缠着秦澈学了几招闻名天下的秦家枪。此时恨由心生,有如神助,长枪舞动,枪枪见血。
  月见狄离勇武,将手中宝剑还鞘,握了缰绳,奋马向前,一心将这小王爷带出重围。
  此时石震已带着冲出重围的士兵,回头迎敌。
  四百来禁卫,已只剩了一二百骑。十名最悍勇的兵士,紧随着狄离护驾。
  石震心知此一役,麾下儿郎包括他自己,绝难幸免。狄离能否逃脱,便看他能支持多久。
  环视左右,他握紧手中长刀,扬声吼道,“圣人护佑!紫微炫煌!杀!”
  随着这一声军号,百多禁卫如煞星降世般,冲向了追击的秦家骑兵。
  圣人护佑。紫微炫煌。
  秦澈曾言,男儿投身行伍之时,便已抛却了个人的得失,淡泊了自身的性命。为了皇上能够清明政治、护佑百姓,为了浩瀚星宇紫微当空的璀璨动人,为了四海升平、国泰民安,浴血沙场,不枉此生!
  圣人护佑。紫微炫煌。
  那是秦澈在时,秦家骑兵的军号。
  举国上下,莫有军人不曾听闻,莫有男儿不曾为之热血沸腾。
  秦家骑兵,虽已怠惰三年,可仍有许多曾在秦澈手下效力,尤记他英雄无双的绝世风采。
  此时众人乍然听闻那许久没人提起的军号,想起当年一腔热血、忠君爱国的豪情,不由痴然……
  第二十章 望寰县狄离遇险,雅遥计险中求生(四)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献给猫猫!长评预支的更新~=^_^=
  飞速奔行中,月因之前中毒,又经一番奋战,气息混乱耳鸣目眩。只觉背后狄离越来越沉重,不堪重负。正咬牙硬挺,却敢肩背上穆的一轻。他顿时暗叫糟糕,怕是狄离力竭昏倒,即将掉落马下。伸了手要去捞,却捞了个空,冷汗顿时透了衣衫。
  猛的勒马回头,却见到一人,清雅容颜上煞气充盈,身前揽着那昏晕过去的小王爷,抬手在月马臀上便是一掌。正是那前来与他们会合的乌雅遥。
  马儿吃痛,顿时又急速奔行起来。
  “调息。”乌雅遥冷声对月道。
  最恨这人一幅高高在上的嘴脸,月心中气急,内息更乱,却丝毫不肯示弱。
  乌雅遥何等的功夫,这样的重伤哪里是月瞒的过的。长眉轻簇,无奈撇唇,伸了掌到月背后灵台穴上,助他调息。
  所厌之人一再施恩,月心中自是百般不愿。可飞奔的马背上,重伤在身,一时竟是摆脱不了。待得有力气将乌雅遥的手掌震开,早已再次受了对方恩惠。
  乌雅遥却懒得理会月在记恨些什么,见他已无碍,便伸了手去狄离方寸,用真气护住他心脉。可没过片刻,丹田中剧烈的空痛再起,五脏六腑随之又是一阵撕扯,再无了一丝真气可用。
  抬袖掩了一口急喷而出的鲜血,他心中一片凉意。
  之前心中忧虑,未及细想,此时却已明了。这伤并非是因助月逼毒用力过甚,而是中了那毒。何毒发作起来症状竟如此诡异?且中毒之时,他竟丝毫没有察觉!
  然,虽身中奇毒,大敌当前,他实在无暇顾忌自身安危。狄离伤势虽重,却一时性命无忧,便是没有他真气护着心脉,也可撑上许久。
  正抬头向北观望,却听身侧石磊问月,“大人可知石震副将在何处?”
  月咬唇,低声道,“石副将领兵断后。”
  石磊闻言,“啊”的一声哀鸣,颤声对乌雅遥道,“副相!末将请命前去拦截追兵。”
  乌雅遥知那石震乃是石磊的兄长,他此时请命回兵,是想要去救助石震。手足情深,他太明了。可作为主将,他不能让部下因个人情感去送死,便冷淡的拒绝他的请求,“不必。前面有伏兵,后面追兵不急在一时,正列队重整。我们需趁此时将他们摆脱。”
  后面追兵既在从容重整,那恐怕石震已是全军覆没。石磊闻言,顿时泪洒战袍。虽心中怨乌雅遥冷酷直言,沙场之上却也默默的遵从军令。
  与后方追兵的距离果然越来越远,前方隘口已隐约可见。隘口处列阵整齐的秦家骑兵在关卡城楼火光映衬下,森森然令人胆寒。
  见这阵势,月不禁放缓了速度。
  石磊转而看乌雅遥神色,竟见他唇边含笑,不禁讶然。
  此前乌雅遥命众人一直向北逃。月问他缘由,他淡笑不答。众人虽不解,却也只得听从,想是他有什么妙计。可此时看来,这年轻的副相竟只是一劲儿狂奔向那千军万马,皆疑这副相莫不是神智昏聩了?!
  正惊疑间,忽听城楼上擂鼓。暗夜中鼓声震天,好似要将人的心也从胸腔里震出来一般。
  关卡下列队的骑兵,顿时如洪水冲了过来,马蹄与鼓齐声,惊得众人□马儿连声嘶鸣,几欲失控。
  石磊终是忍不住大喊,“副相!前方有敌人攻过来了!”
  却听那马上官服飘飘的年轻人仰天朗笑,声传百里,“好!攻得好!这才是秦家骑兵!”
  随着乌雅遥的一声喝彩,城楼上鼓声顿止,只闻马蹄扬尘声和禁卫紧张粗重的呼吸声。
  众禁卫见主将仍是马不停蹄的往前冲,便都握紧了手里兵刃,紧随其后。在他们心中,这本就是无生机的死局,这年轻的副相能够带领他们走到这一步,便是与他一同赴死,也心中无憾。
  就在两军即将相接之时,城楼上鼓声忽地又起,随着鼓声,响起少年清朗的军号,“圣人护佑!紫微炫煌!”
  成千上万冲锋的秦家骑兵随之齐声呐喊,震动天地,竟似秦澈尚在时一般。
  石磊只觉浑身热血沸腾,纵马到乌雅遥之前,向那些骑兵冲了过去。单枪匹马面对着那万千铁骑,不知为何,心中竟是凛然无惧,只想能为这清雅又豪迈的年轻人挡上片刻也好。
  能与乌雅遥并肩,能与这样的秦家骑作战,不枉此生。
  ~~~~~
  就在两方即将接触的一霎那,秦家骑兵忽然兵分两路,便如流水遇礁石,从乌雅遥一行人两侧绕过,竟是未伤他们分毫。
  乌雅遥勒马城楼不远处,清雅双目满是笑意,“子落,我便知这北方必然是你在把守。也只有你麾下的秦家骑,还能有这等精严的军容!还躲着做什么?赶紧出来迎小王爷!”
  却不想,半晌过后,竟不闻秦落的回话。反听得喊杀之声,不仅仅出自背后,更是来自那关外。
  正疑惑间,忽见一骑从城楼处向他们奔驰而来。马上一名老将,花白胡须,手上提着一个包袱。此人名叫吴泯,秦破麾下常任先锋。乌雅遥与他只曾闻名不曾见面,故此并不相识。
  “在下吴泯,秦少军麾下七品锋军。”吴泯策马上前,报了身份,将手中包裹交予石磊,“这是秦家军军服铠甲,我家少军命我将这包裹交给副相。道是,让小王爷换了秦家军服,趁乱混出去。外面玉寰在攻城,此处是险地,不可久留,速速回京。”
  乌雅遥双眸冰冷如电,射向那城楼,“外面战况如何?”
  吴泯长叹,老泪纵横,“玉寰突然十万大军压境,志在必得。落少军本在死守,听闻副相和小王爷向这方而来,便率了两千兵士出城迎敌,其余八千兵士全数派了来给小王爷护驾。这是他让我给您的,命我与您一起向南而行。”
  乌雅遥接过吴泯手中事物,定睛一看,竟是秦落的兵符。顿时明了秦落用意,心下一片冰凉。
  玉寰攻城的时机太过巧合,秦家勾结敌国怕是一定的了。秦落夹在自家叛军和敌国雄兵之间,已无活路。此时他将主力派来是欲托乌雅遥带这些秦家精兵佯攻秦虎秦雷,实则退出望寰,将此一役伤亡减至最少,不要耗尽了四国的元气。
  此时狄离已然转醒,听见吴泯这一番话,顿时气得从乌雅遥身前跃下来,扯了吴泯的马儿就想要去与玉寰大军拼命。
  “不要再胡闹了!”乌雅遥忽的厉声怒斥狄离,翻身下马单膝跪在他身前,扯下自己腰上兵符,为狄离系上。又对石磊道,“兵符已交予小王爷,雅遥生死与你们再不相干。趁乱向南,此时山火当已烧过了山顶,则火势小处,冲了过去,便直奔京城,与皇上报信!”
  “雅遥!”
  “副相!”
  狄离和石磊齐声惊叫。
  乌雅遥却只摆了摆手,命吴泯将军服交给了石磊,道,“无锋军随我来。”言罢,策马向那八千骑兵所去方向追赶了过去。远远的传来一句,“小王爷保重!”
  狄离痴痴望着乌雅遥背影消失在漆黑夜色中,呆立原地。石磊含泪为狄离将军服换了,正催他上马,忽听乌雅遥扬声,声传百里。
  “秦家军听了,秦虎、秦雷私藏龙冕、通敌叛国,其罪当诛。大好儿郎,投身军伍,为国为民。玉寰大军压境,守军秦落正与他们生死相搏。莫要再遭奸人利用,自相残杀!兄弟们随雅遥一起击退敌兵,保家卫国!”
  石磊闻言,热血沸腾,却仍是收摄心神,扯了狄离的马缰绳,依之前乌雅遥的吩咐要往南行。
  却见狄离一马鞭虚空抽了过来,不由松手,那小王爷却已向着关卡狂奔而去。
  可还未等狄离到达城楼之下,望寰关便已被破。玉寰的骑兵驰进了关卡。
  狄离恨极,不顾自身安慰,提着长枪便冲了上去。石磊和月等人见此情形,虽心里叫苦,也只得跟上。
  此等情势,几十人面对几万人,哪里能是对手?狄离虽冲动,却并非呆傻。此时虽还只是敌人先头兵,能撑得一时不死,却终究要陷入绝境。唯有擒了对方主将,方有一线生机。
  正见一人当先而行,马匹高壮,盔甲锃亮,虽已浑身浴血,却是与众不同。一看便是敌方将领。
  此时也挑不得对方是否主将,狄离当即挺枪刺了过去。
  马上之人似是没想到这一小股孤兵竟有此等愚勇,也只愣了片刻,便即还击,口中还笑道,“来了个美人!待本王擒下,夜半暖床!”
  狄离哪里受得这般侮辱,气得连咒骂也吐不出,招招都是拼死的架势。可饶是如此,他重伤在身,本就头晕眼花、四肢无力,加之他武艺虽是上选,却首次上战场。没有几个回合,就已显露出败势。
  正在他左支右拙之时,听一冰冷声音在身侧响起,“石磊,本官是怎么交代你的?!”
  狄离定睛一看,乌雅遥不知何时竟施展了轻功掠入敌人重围,挥宝剑将狄离和对方将领的两杆长枪架了开来。
  狄离张口欲言,却觉乌雅遥温雅双目冷若闪电,将他穿透,“狄离!你今日胡闹的还不够么?!”
  那气势铺天盖地,竟让狄离再无法言语。还未及反应,身后喊杀声起,想是秦家骑兵在乌雅遥的率领下攻了过来。
  狄离终是不敢再任性妄为,拨转了马头,与石磊和月一起,杀出一条血路,向南逃去。
  乌雅遥见状松了口气,专心对付眼前将领。
  “这个可真绝色!不为疆土,便是为了如许多的美人,也要将这四国……”可惜敌将话未说完,便被乌雅遥手中长剑逼得喘不过起来。
  乌雅遥蹙眉观这员将领。跨坐马上虽瞧不真切,却觉身量似是不高。枪法过人,膂力却显不足。声音清越,眉目秀丽,好似少年。思虑前后,也不知这是玉寰哪号人物。只是见他装扮,及周围将士拼死保护的架势,便知绝非等闲。
  若论武艺,整个玉寰也未见得有几人能与乌雅遥比肩。敌将自不是他对手,片刻之间,便被他跃到了身后马背之上。若能杀了此人,今日便胜局有望。
  手中什伍参暮剑寒光闪烁,眼看便要取敌将首级,乌雅遥却忽觉丹田剧痛难忍,耳畔便好似可以听到自己内脏撕扯的声音。
  此次发作,较之前两次凶狠百倍。未及反应,炙热腥咸猛的冲到喉口,却又诡谲的逆流而回,不知去向。他眼前漆黑一片,筋脉寸断、五内撕碎的剧痛。
  功败垂成。
  衣衫随着周围戾气鼓动,颀长英挺的身躯倒下时,如天边星子拽着一痕清艳徐徐陨落。紧蹙的眉宇舒展开来,清雅异常,不见苦痛,只一缕英雄末路的寂寥,一抹对家国、同袍的不舍。
  第二十一章 点状元垂帘作陪,惊变生痛别所爱(一)
  作者有话要说:本周频道首图,所以会连续更5…6天。希望大家看文愉快。^^
  点状元垂帘作陪,惊变生痛别所爱
  皇城的秋日深,皇子府在御花园西侧,景致之美不在话下。秋之缤纷比之春的妍丽又是另一番滋味。
  乌雅羽跪坐庭中,痴痴的看着树叶在秋风中摇摆,脱离了枝干如蝶般飞舞,又静静落在地上,等待着终归尘土。
  世人道落叶与枝干无情,怎地忘了他们曾心血相连、生死相倚?
  非是无情,不过是缘起、缘灭,天地造化皆如此而已。
  “太傅?”太子狄御小心的轻唤,怕惊扰了那落叶中如诗如画的女子。
  乌雅羽闻声回神,见是狄御,招手道,“刚从玄武殿回来?坐下歇歇吧。”
  狄御点头,跪坐在乌雅羽身旁软蹋上,侧头偷觑太傅半晌,抬手从她发鬓间拾了一枚小小的落叶出来。
  乌雅羽对那叶子道,“个头不大,心眼不少。”
  狄御苦笑,“太傅这是说叶子还是御儿?”
  “谁听进了心里就是说谁了。”女子弯了媚眸,伸纤指轻捏太子俊挺的小鼻子,“琴练得如何了?”
  “不如何。”狄御吐舌,看着一旁专心抚琴的狄徆道,“倒是二皇妹的琴日益精进。御儿惭愧。”
  “政务有成便好。否则帝王见你琴艺精进却荒废了政务,怕是要罚我去将前朝、中朝和后宫都扫遍了。”
  狄御轻笑,想撒娇却又强自克制,半晌才道,“太傅,再教御儿首曲子可好?”
  “旧曲可练好了?没练好哪里有新曲可学?”
  狄御俊眉一轩,那神情竟有七分似乃父,看得乌雅羽莞尔,将琴台旁的位置让了出来。太子敛目,抬手一曲《有所思》。惹得狄徆也侧耳聆听。
  曲罢,乌雅羽轻轻抚掌,“指法尚佳,更难得的是意蕴也日渐丰盈了起来。想是御儿近日来心智越发成熟之故。”
  太子闻言不由叹息,“如此这般的成熟,非御儿所喜,身为太子却也不得不为。太傅可记得探国子监那日,父皇命御儿殿试考场办差一事?”
  乌雅羽颔首。
  “那日乌司业和国丞、平将军争吵,竟只是为了那考场座次的安排。实在让人不解。我一去,平将军便没再找麻烦。国丞却对我很恭敬,对司业越发粗鲁,看得我心烦。本想将他斥走,司业却板脸道,‘此事一向为国丞与丞林阁协办,以求制衡,太子为一国储君,需谨记为政不得随喜好而偏私’云云,将御儿教训了一顿呢。”
  乌雅羽哈哈笑道,“教太子政务非我职责,乌司业又是我大哥,我倒不好说什么了。”
  太子撇嘴,“害得御儿直到昨日才将那差事办完,父皇虽不说,可眼睛里分明在责怪御儿办事不利。真不明白国丞那颗榆木脑袋里究竟在想什么!司业平日为人仁厚,办差时又公正,怎么得罪那位大人了?”
  乌雅羽轻叹不语。
  “只是因不喜父皇宠爱您的缘故?!”狄御小小俊脸满是不平。
  乌雅羽抚着狄御发鬓,柔声道,“后宫情薄,当真不假。帝王为人深沉内敛,对妃子再荣宠也只是一时,国丞当知晓。”停顿了片刻,看狄御迷惑,终究还是直言道,“国丞与我并不相识,若真不满皇上宠我,也当是为了朝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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