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萧艾(明朝)-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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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艾一个大翻白眼儿，“我只是不想再听你家里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了。什么叫为了和你攀关系就把女儿送给你了？什么又叫你随便从路边捡的？三王爷为人怎么能这样啊？”
　　“和你开玩笑的嘛，你这般单纯可不似她们平日里有事无事的勾心斗角，眼尖嘴毒的，怕你见了她们紧张，容易吃亏嘛。所以这样说呢。”朱棡好声好气的哄道。
　　萧艾现在是明白了为什么三王爷说话天一句地一句的，反正没个正经儿，原来是在这女人堆里练出来啦。不过这话也不想再说，省得他又多了什么心。转言道：“我饿了。”
　　“那好，咱们赶紧去吃饭。”朱棡边说边带着萧艾她们向另一条路拐过去。
　　路过一大殿门口，萧艾也没看是哪儿，总之终于看到一个小厮，朱棡召他过来，又神神秘秘的交代了一番，那小厮领命之后，拔腿就跑。
　　“你跟他说什么啦？”
　　“这个。。。。。。刚才尽顾着给你安排住处，忘了交代厨子特意给你备些吃的，本王现在才让那厮去跟厨房说，可能得等一会儿了。你很饿吗？要不然本王带你去酒楼吧。”
　　萧艾笑着摇了摇头，道：“其实我倒也不是很饿，所以不用着急的，你不是说王府很大吗？我们再逛逛吧。”
　　“那好，太原城里有很多很好吃的菜式，过些日子本王一家一家带你玩儿。不过就说这厨子的话，你可知道，本王用的厨子是跟随父皇多年的，本王就藩来了太原，父皇把他赏给我啦。他可是做的一手的南方菜式，到时候你尝尝。”
　　“好啊。我还没吃过南方菜呢。”
　　柳儿悄悄的扯了扯萧艾的衣袖，萧艾会意，问道：“三王爷，柳儿吃住都跟我在一起吧，我身边就她一个人，若是让她来回两头跑的总是不方便。”
　　“恩，可以。”
　　柳儿喜不自禁，说道：“太好啦，我也想尝尝京都的人都吃什么样的菜呢，我听说南方的女孩子都轻挑漫舞，婉柔动人的，到底想看看到底是吃了什么能成她们那样儿。”
　　萧艾在她耳边轻笑道：“柳儿你现在这样已经很好啦，张玉先生喜欢就行啦。”
　　柳儿本事蒙古人，生来直爽的性子，也一直看不惯大明女子太过娇弱，可是自从来了个张玉，好像变了个性子似得，有时候对着个镜子，自顾自没来由的生气，亦或没来由的傻笑。
　　及至云华宫宫前，果然和别处不同，地处晋王府花园的后面。萧艾他们一路来的急，就直接沿着宫墙最后面那条路过来了，没有经过前面的花园。不过绕过宫殿，来到正宫门前，前面花园里的香气飘散在整个空中，包裹了整个云华宫，难怪取名云华，人置身此处，却是有些云里雾里，飘飘然的感觉。
　　不过此时丫鬟小子们可是前前后后，里里外外的不停忙活，云华宫建成以后，一直空着，无人居住，忽然命收拾出来，可不得忙坏了他们。看到王爷过来，又都齐齐的丢下手里的活儿，跪在地上，朱棡随口道：“都起来吧，你们赶快收拾。”
　　“这儿真香呀。”
　　临近傍晚，晚风徐徐，一阵花香扫过，似乎鼻尖残留，久久都化不开一般，不过香味儿掺杂，倒是闻不出具体有哪些儿了，总之很香就是啦。
　　“你喜欢就好，前面就是花园，花园很大，占整个王府四分有一，你没事的时候，随便去逛逛，晋王府没有禁地，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柳儿叹道：“那岂不是说比一个宫殿还大！”
　　萧艾行礼，谢道：“多谢三王爷，萧儿怎样都好，不用特意如此。”
　　朱棡知道萧艾私底下会和他打闹玩笑，有时候也不拘这些个礼，但是当着这么多下人的面，萧艾这是在给自己面子呢，悻悻然笑道：“起来吧。本王不是说过吗，你在本王这王府里，绝对的一人之下，当然啦，你也可以在本王之上。本王不会介意的。”
　　“可是这么好的地方，为什么没有人住呢”
　　“你不觉得这儿离西都宫很远吗，几乎是一个对角的走势，虽然这儿很美，但是本王的妃妾们还是喜欢离本王近些的。”朱棡又是一副身处桃花丛中，得意忘形的模样，“既然主子们都住在那边，下人们自然是不能住的太远啦，所以这里就空下来啦。”
作者有话要说：　　晋王府后来被大火焚烧。

☆、波涛暗涌

　　云华宫里跑出来个丫头，行礼禀报：“启禀王爷，阳乐殿收拾好了。”
　　“那我们进去吧。”朱棡随手一挥，示意她起来，拽着萧艾，抬步就走。
　　萧艾眼看着刚才那禀报的丫头跟着过来，模样还挺好看，就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回。。。。。”估计是这样回话惯了，可是话到嘴边，忽然想起还不到问话人的身份呢，忙低下头，颤着声音道：“奴婢玉秀。”
　　朱棡看着萧艾，又看了一眼玉秀，道：“你以后就跟着萧儿了。凡事听她吩咐，不用回禀本王。”
　　“是。奴婢知道了。”
　　走进大殿，因为是仓促中准备的，倒是没有很多的装饰，不过桌椅，木榻什么的必用物一应俱全，而且可能是刚收拾过的缘故，整个屋子看起来格外的透亮干净，有些木头上还反着光。
　　玉秀道：“床铺被褥都是新的，王妃让奴婢问。。。。。王爷，看还需要些什么？”
　　“回头让他们送些摆设过来。”
　　就近在殿前擦地的小厮回道：“回王爷的话，王妃带着人去府库里挑去了，说是一会儿就送过来。”
　　“看来回头我要特意去谢谢王妃才是。”
　　话没说完，远远地就闻见一阵飘向，接着就是一小厮站在殿门口禀报：“王爷，厨房饭菜已经准备好啦，现在就上吗？”
　　“废话，赶紧端进来。”朱棡一边看着上菜，一边问道：“今天倒是挺快的嘛。”
　　“回王爷的话，王妃命人打扫这云华宫之前，就命厨房准备了饭菜了。”
　　“知道了，你下去吧。”转过头来，笑着对萧艾说：“我这王府里就属她心细，办事周到。”
　　萧艾颌首，心下有数了。
　　“快吃吧。”
　　“王爷不吃吗？”
　　“现在未及饭点，本王不饿，哪像你们姑娘家，赶了一路，一定早就饿了。”
　　萧艾听到这话，也不强劝，反而说道：“那王爷您去看看王妃她们吧，你从回王府到现在一直陪着萧儿，王妃们虽然没有说什么。您到底不能冷落了她们的好，要不然这些日子，萧儿在这王府中可不好做人了。”
　　朱棡犹豫片刻，转瞬揉了揉萧艾的脑袋，宠溺道：“那好吧，你先吃着，一会儿让她们都退下，你好好的休息，前些日子一直在京都，又是直接去的北平，这么些日子不在府中，估计会有一大堆的事务要处理呢，等过些日子得了空，再好好陪你出去逛逛吧。”
　　看着萧艾没有反应，朱棡笑道：“怎么只许四弟有正事，难道本王不能有正事吗？只是几天而已。”
　　“萧儿当然不是这个意思，萧儿只是觉得三王爷不用跟萧儿解释的。”朱棡宠爱的点了点萧艾的脑袋，萧艾接道：“正好我打算明天一早先去给几位王妃请安，再熟悉熟悉晋王府的环境。您有事就去忙吧，不用顾忌我。”
　　恐怕没有人比三王爷更在乎自己的感受了吧。。。。。。
　　朱棡微笑着说：“那好，不过你去给谢王妃请安就好，毕竟她是永平候的女儿，其他的就算了吧。到是她们多数会来找你的。这些你就不用理会了。”说着，起身就走了。
　　萧艾点点头，也没有起身恭送。看着朱棡出去了，隐隐的听见他在外面对着下人们又交代了一番什么，只听见众人齐齐答道：“是。”
　　萧艾赶紧拉过柳儿坐下来吃，饭菜确实喷香可口，不过此时两人都饿坏了，而且朱棡不在，不需要特意去品尝味道，特意注意什么菜色，填饱肚子就行啦。
　　玉秀一个人站在旁边，萧艾问道：“你原先是谢王妃身边的？”
　　“是。”
　　“那你还是回去吧，我这里有柳儿就行啦，不需要这么多人的。”
　　只见玉秀忽然跪了下来，含着哭腔，求道：“求求您，如果奴婢哪里做的不好，奴婢一定会改的，只是王爷刚才说了让奴婢伺候您，如果您把奴婢遣了回去，王爷不会认为是您不需要人伺候，而一定会以为是奴婢伺候的不好，到时候不仅王爷，连王妃也不会要奴婢了。”
　　“啊。。。。这么严重呀。”柳儿大惊。
　　“你快起来吧，我不让你回去就是了，你去外面守着吧。”
　　“是。奴婢告退。”
　　“还有。。。。。。”玉秀刚转身，听到萧艾的话，又忙忙退了回来，低着头等着。
　　“你跟柳儿后面，叫我小姐就行。下去吧。”
　　“是，小姐。奴婢告退。”
　　看到连玉秀也出去了，柳儿终于忍不住了，问道：“小姐好像不是很客气嘛。”
　　“之前徐王妃特意的交代了一番，说我们是从燕王府出去的，不能失了身份，而且你看三王爷如此隆重，咱们要是谦让，别人也未必领情呢。”萧艾无奈，反正肯定已经有一大批人心里不痛快了。
　　柳儿笑道：“小姐，那您为什么不让三王爷留下来吃饭呢？”
　　“他留下来，你还能吃吗？”
　　柳儿吃的香，狠狠的点了点头，“这倒是，不过这菜真的是很好吃呀。”
　　“而且。。。。。。”萧艾若有所思，“我刚才说的也是实话，三王爷是从京都直接去的燕王府，如今好不容易回来了，身边带着我们不说，咱们初来乍到的，三王爷却如此礼遇，一直陪我们到现在，你觉得那些王妃们会怎么想我们呢。而且仓促准备收拾这么大的宫殿，把府中的下人们上上下下的忙坏了，他们心里肯定也不怎么乐意吧。”
　　“小姐说的是，这个三王爷做事真莽撞。。。。。。”
　　“柳儿。”萧艾严肃斥声打断，道：“柳儿，这里不比燕王府，在燕王府，我虽不是什么正经主子，到底从小在王府中长大，府中上下都很熟。这里不一样，三王爷妃妾很多，而且都是大户人家的小姐，有很多情况是我们不了解的，所以说话一定要注意，千万不要张嘴就来。”
　　柳儿涩涩：“柳儿知道了。我刚才光顾着高兴啦，不过我真的没想到三王爷对你这么好呀。但是刚才听你这么一说，我又觉得这好像也不是什么好事。”
　　萧艾安慰的笑道：“倒也不是什么坏事，三王爷乐意这样厚待，咱们也乐意受，好在只是一段日子。至于其他人，咱们不去招惹就是了。”夹了根青菜刚要吃，忽然又放进碗里，忙说道：“你说王爷把我的古琴拿走了，可是王爷又说怎么修的吗？”
　　“那倒没有，不过我也挺好奇的，您说，木头断了可要怎么接上呢？”柳儿看了看萧艾，接道：“若是王爷修不好，您会再买一把吗？总不能以后都不用了吧？”
　　“王爷不是说他能修好的嘛。”
　　“我说的是万一。”
　　“我相信王爷，他说能就一定能的。再说若真的修不好。。。。。。我也不买新的，把断了的琴弦换了新的，毕竟琴身只是断了一个角而已。”
　　“可是不好看了呀。。。。。。小姐，您在想什么？”
　　只见萧艾筷子含在嘴里，想到了什么，等回过神来，打下柳儿晃在眼前的手，眉头紧锁，道：“遭啦，我有东西忘记带了。”
　　“没有啊，小姐常用的东西我都带来了，连小姐最常用的墨笔，我都带来了呀。”柳儿用筷子另一端挠了挠头，努力回想。
　　“是纳哈出将军。。。。。额祈葛给我的鼻烟壶呀。我一直和古琴一起放在案台上的，可是你说琴被王爷拿走了，我也没再往案台上看。。。。。。”
　　“额祈葛？”相比较鼻烟壶，柳儿更感兴趣这句话，身为蒙古人，她自然知道是什么意思，也知道纳哈出将军收小姐做女儿的事，可是这还是头一次听小姐叫他作父亲呢。
　　萧艾有些不好意思，可是心里特别高兴，道：“既然作了他女儿，他又是蒙古人，我自然应该叫他额祈葛。只是从小到大，从没这样叫过人，就想先练练，我怕下次见到他还叫不出口呢。”
　　柳儿一把搂过萧艾，喜道：“太好啦，柳儿是蒙古人，这下小姐也是啦。”高兴的摇了摇萧艾，又坐了回去，一边捶着腿一边叹气道：“小姐，这晋王府是真大呀，刚才走的我腿都酸了。”
　　“是挺大的。。。。。”
　　“其实咱们燕王府也挺大的，我听说是元朝的旧都府呢，可是咱们家王爷只修葺了一处宫殿。”而且燕王府也是一万多人呀，一处宫殿不是也能住的下嘛，再说一万多侍卫又不是都住在王府中，只是几个班轮班值夜的时候会在王府休息而已。
　　说到底还是晋王奢侈浪费，不过柳儿想着小姐刚才说过的不能乱说话，也就没再说什么了。
　　萧艾忙着吃饭，没有回答，自己从未离开过燕王府，没有离开过燕王身边，忽然来到这陌生的地方，虽然说晋王待自己很好，可是心里总是很不踏实。
　　此刻日暮将晚，忙碌的下人渐渐退去，四周慢慢安静下来，萧艾目极远方，倒像个孩子似得，怯怯的，不知道此刻他在军营怎么样了，战场上会不会有危险呢，天色已晚，草原上的凉风又起了吧。。。。。。
　　

☆、排兵布阵

　　来到军营的第二天，朱棣就和众位将军制定好了作战方案。
　　既然东察合台胆小怕事，又是因为索林帖木儿出兵，他们才出兵，想讨些好处的，那就不足为惧。可是索林帖木儿部就不能姑息了，朱棣一开始就没打算放过他们。不过这中间最麻烦的就是担心额勒伯克汗趁着战争胶着时，帮助已经联姻的索林帖木儿，那样大明军队就会前后不能相顾，很容易被围剿。
　　为此，制定战术时，众位将军争吵不已，一下面对三方错综复杂的势力，大家不仅在战略战术上有分歧，甚至对于重点用兵攻打谁上也有分歧，一时难以决断。
　　最后朱棣一掷定音，采取围困打援的战术。其实这是自己在燕王府时就已经制定好的计划，不过是想让大家左右不定，拿不出主意时再说出来罢了。
　　不出所料，很快这个方案，朱棣大底上分析提出后，大部分的将领就表示了赞同。
　　待探子回来禀告了他们具体的方位，朱棣很快制定好作战细节，为了减少不必要的威胁，也方便能够集中兵力在一处，朱棣首先派人给额勒伯克汗送去礼物军需，用以安抚友好之意。
　　接下来基本上就是兵分三路：
　　一路兵伏在额勒伯克汗部周围，毕竟他此时和索林帖木儿是姻亲，以防他临时变卦，举兵合围了大明军队。第二路兵包围东察合台的势力，因为他们胆小，又无意主动挑起战争，所以围困他们不需要多少兵力，主要起震慑作用，也不怕他们反扑；与此同时另一路采取边追边打，追追打打的战法，为了是将索林帖木儿部赶至东察合台势力的周围，而且他们一旦遭到伏击，是一定会向东察合台势力范围跑去。
　　因为大明一向与额勒伯克汗部交好，开战之前又特意的给额勒伯克汗部送去东西，除非额勒伯克汗部主动出兵帮助索林帖木儿，否则索林帖木儿轻易是不敢向额勒伯克汗部处合兵的。那么对于索林帖木儿部来说，既然额勒伯克汗部态度暧昧，那不如向之前也出兵袭击大明的东察合台部合兵。
　　而且东察合台部一旦被围，胆小怕事的他们肯定会想首先挑起战争的索林帖木儿部求救。
　　朱棣算准了这些，所以之前一路兵马先围了东察合台布，这样一旦索林帖木儿部过来，正好大明军队两处兵力合为一处，围剿索林帖木儿，还免了大明军队兵力分散的危险和麻烦。
　　细节制定好之后，就是派兵遣将了，朱棣领第二路军，亲自领兵去攻打索林帖木儿部；陈亨将军和朱能将军领第三路军，包围东察合台部；纳哈出将军领第一路军，负责盯住额勒伯克汗部；还有火真等将军只能留守大营啦，气得火真是直跳脚。
　　计划归计划，战场上瞬息万变，虽然朱棣本意希望速战速决，可是一旦开战，很多事都是不可控的了。。。。。。
　　天色微晨，萧艾已经起来了。事实上昨儿一宿几乎没怎么入眠，虽然前两天一直在赶路，身上已经很累了，可是精神却是格外的清醒，心中思绪翻腾，总有记挂，辗转反侧怎么都睡不着，索性起了个大早。
　　昨天晚上，晋王府中的各位王妃们来说，又何尝能安心做个美梦？晚饭过后很久了，大约已至戊时了，萧艾远远的还听见宫门口有噪杂声，站在殿前望过去，知道是几个妾妃好奇过来望望，可是并未差人通报入内。
　　萧艾知道她们应该不会进来，因为自己还没有去给她们请安，她们不会自失身价，既然等着明日给她们请安，现在也就没有必要去理会。
　　她们七嘴八舌，饶有兴致，看及脸上神情，萧艾也能猜的几分，这些久居院墙深闺的夫人是如何看待自己的，不过好奇是正常的。出自燕王府，却只听说别人唤自己小姐，是个姑娘，却不是郡主身份，所以和燕四王爷应该是没有什么关系的。可是燕王府亲自派兵护送，晋王对自己又是这样的好，住的又是从未有人住过的云华宫。。。。。
　　萧艾起身弄出了动静，柳儿听见了，也就前后的起来了。毕竟还要去给谢王妃请安呢。
　　“柳儿，一会儿记得把咱们给王妃们准备的礼物带上。”
　　“好的。不过小姐，柳儿真的是不懂汉人这些虚礼，凭什么咱们一大早的要去给谢王妃请安呀。你在燕王府的时候也不需要日日给徐王妃请安嘛。”
　　“谢王妃出自名门，而且和徐王妃一样是皇上亲自赐婚的，即使抛开这些不论，单单是因为咱们从燕王府来，就不能失了规矩，给王爷丢人，你说是不是？再说这也不算是虚礼呀，如今咱们住在人家府中，见见主人总是应该的嘛。”
　　“我看肯定是临走前，徐王妃给您交代的吧。”
　　萧艾默认，不过来了才知道，幸好之前徐王妃交代过晋王府中王妃众多，虽然不知道具体有哪些，到底多准备了些见面礼。
　　玉秀这丫头倒是机灵，早早听见了萧艾她们起来，赶紧准备了洗漱用具送了进来，又告诉厨房准备了早饭。
　　萧艾惊叹：“你怎么知道我们起来了？”
　　“回小姐的话，奴婢昨儿一直在外面守夜。”
　　“谁让你守夜的呀？”听闻此话，萧艾两人心里满是心疼，眼看这丫头也就十二三岁的样子吧，现在天气虽然不冷了，也是夜间凉风嗖嗖的，萧艾拉过她的手，果然已经冰凉了。
　　玉秀匆忙收回手去，低着头说道：“这是府里的规矩。”
　　“我回头跟王爷说，你不用在我这儿守夜。我不是你们晋王府的人，你既跟了我，自然要守我的规矩，我没有让柳儿守夜的习惯，自然你也不用。”萧艾心里有些生气，更多的是心疼，所以脱口而出。
　　玉秀听小姐这样说，满脸通红，忽然慌张跪下，连连磕头，带着哭腔求道：“小姐心地好，可是奴婢受不起，奴婢也没有办法跟小姐身边的柳儿姐姐比，求小姐千万不要和王爷或者王妃说，求求小姐了。。。。。。”
　　“这是为何？你是不是怕王爷会误会，以为是我不要你，你放心好啦，我会跟王爷说清楚的，一会儿我去给谢王妃请安，就告诉她，想来她是不会为难你的。”
　　玉秀听闻此话，颤抖着身子，跪着向前移了两步，可怜兮兮的跪在萧艾脚前，抬着通红的小脸，眼巴巴的看着萧艾，可是言语之间却有些犹豫：“奴婢。。。。。奴婢。。。。。。奴婢原是刘王妃身边的，只因奴婢整理刘王妃衣物时，不小心弄坏了一件衣服，后来被刘王妃责罚，在雨里跪了一天，谢王妃人好，她见我可怜就收留了我。奴婢是易主之人，日子本不好过了。如今能得了恩典，到小姐身边来伺候，奴婢已经很满足了。如今小姐再为奴婢求得什么待遇，到时，纵使王爷王妃不说奴婢什么，和奴婢一处做事的姐妹们背后也会说死奴婢的。”
　　玉秀的一番话，着实让两人心疼，的确，做错了事要受罚，得了恩典赏赐，让人眼红嫉妒，还是会被说。为了自己日子好过些，倒宁可不要这额外的赏赐，踏踏实实的将自己埋于众多下人之中，不要出头，不要特别。
　　看着这可怜的模样，连柳儿心里都恨恨的生气。
　　“玉秀，你快起来。”萧艾一把拽起她，双手攥着她冰凉的小手，想给她取暖。“柳儿，你去厨房，再去取双筷子来。”
　　柳儿会意，赶紧跑出去了。
　　“你这段日子跟我们一起吃早饭吧。你全身冰凉，吃些热乎的会暖和些。你看这么多东西，我和柳儿两个人吃不了。”玉秀连忙使劲摇头，可是这次萧艾没有给她机会，一把把她按坐在椅子上，笑道：“没事，这里只有我们三个人。”
　　玉秀鼻子一酸，眼泪巴巴的往下掉，想要跪下谢谢小姐，可是萧艾不让她起身，玉秀只能哭笑着：“奴婢谢谢小姐。”
　　。。。。。。
　　吃过早饭，萧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