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萧艾(明朝)-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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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秀鼻子一酸，眼泪巴巴的往下掉，想要跪下谢谢小姐，可是萧艾不让她起身，玉秀只能哭笑着：“奴婢谢谢小姐。”
　　。。。。。。
　　吃过早饭，萧艾两人带上礼物就往芳芷宫去，可是刚出云华宫宫门，就看见李皋和其他五个人站在宫门口。
　　看见萧艾，李皋讷讷的笑了笑。
　　看这架势，不用问，萧艾也已经知道了，昨儿守夜的岂止玉秀一个，不过即使玉秀的事，自己还能想想办法。李皋可就。。。。。。
　　

☆、初见端倪

　　因昨儿进王府的时候，已经路过这芳芷宫，所以萧艾她们自是寻着方向，一路径直过去了。
　　“请您通报一声，就说萧儿来给谢王妃请安。”
　　“小姐请稍等。”宫门前的通传丫头转身往里面跑去，不一会儿却见谢王妃满脸堆笑的，亲自迎了出来。
　　谢王妃身着正室王妃服饰，只是没有配上凤冠霞帔，头发随意挽起，倒是在正式严肃的服饰下平添了温婉，可是发髻上那支金钗步摇，毫不掩饰的显示着主人的地位和尊荣。
　　萧艾远远的看见了，忙行礼，道：“萧儿参见王妃。”
　　谢王妃紧紧的赶上前两步，扶起萧艾，笑道：“妹妹来的这样早，可真是个有心的了。昨儿睡得好吗？”
　　一句“妹妹”叫的萧艾有些心慌，勉强笑道：“多谢王妃惦记，萧儿一切都很好。”
　　“妹妹好就好，我昨儿担心了一夜，就怕妹妹不习惯呢。”谢王妃边说边拉着萧艾往宫里走，进了栖兰殿。
　　“萧儿听三王爷说起王妃您，温柔贤惠，名门玉质，又是将门之后，萧儿很想来拜访，可是一直苦于没有机会，昨儿匆匆前来，倒是怕打扰了王妃呢。”
　　毕竟在燕王府时，随着王爷王妃也是见识过一些场面的，客套的话还是会说两句的。可是听得柳儿心里哈哈直笑。
　　谢王妃笑看着萧艾，点了点头，“妹妹客气了，我也时常听王爷谈起妹妹，夸妹妹活泼可爱，聪明秀丽，今日一见，的确叫人好生的喜欢呢。妹妹快请坐。”
　　客气归客气，谢王妃毕竟是有品级的，萧艾欠了欠身，道：“王妃请。”
　　谢王妃落在罗汉榻边，热情的一把拉过萧艾，让她坐在自己身边，萧艾还想起身，又被按了回去。“冬雪，去泡壶茶来，用今年刚收上来的茶叶。”
　　“是。”
　　“萧儿谢过王妃。”萧艾颌首。
　　“妹妹生的这样漂亮，到让姐姐好羡慕呢。”谢王妃上下打量，一双迷人的眼睛落在萧艾脸上。虽然嘴里满是舔到腻的蜜糖，可是那眸子里的神情，却极是复杂，一丝极不相称的不经意，在转身回首处，轻轻划过。
　　“萧儿初来晋王府，承蒙王妃关照，一切为萧儿安排的那样好，萧儿铭记于心。”
　　谢王妃抓过萧艾的手，轻轻的打了两下，又紧紧的握着。满眼喜爱的笑道：“妹妹说的是哪家的话呀，你既来了这晋王府，自然就是一家人，哪有什么关照不关照的呢。这都是姐姐我应该做的呀。”
　　这位王妃实在客气有余，或许她就是这样热乎乎的性子呢。萧艾笑了笑，反握过她的手，说道：“萧儿知道昨儿一番叨扰，一定给府中上下添了不少的麻烦，不说都像王妃这样热情热心的，到底会有一些人不瞒或者好奇。萧儿知道，王妃一定私底下为萧儿挡下了不少别人的口舌。”
　　谢王妃看过萧艾，依旧笑道：“妹妹放心在这儿住着，若有什么人给你找麻烦，你告诉我便是。我相信以妹妹之聪，没人敢为难妹妹的。”
　　很明显萧艾话中的意思，她听明白了，虽然萧艾句句说氖鞘登椋此埔桓碧宦缎撵榈难樱涫挡还俏约菏∪ズ芏嗦榉嘲樟恕Ｈ羰且院笳嬗惺裁慈烁伊耸裁绰榉常侵荒芄榻岬剿飧鐾蹂砩狭耍亲约汗芙滩焕只蛘呤亲约赫飧鐾蹂牡匚徊蛔鸸蟆Ｋ约词瓜衷诿挥刑嫠毕率裁纯谏啵蘸笠裁獠涣苏庋隽恕
　　小丫头还挺厉害的嘛！
　　“王妃，茶泡好了。”王妃的贴身丫头冬雪端着茶具走进来，低头不语，先给萧艾沏了茶，再给谢王妃沏了茶。
　　“妹妹快尝尝。”
　　其实萧艾是不懂品茶的，甚至连品种也分不出来，茶杯中清悠清悠飘出来的香气，端及面前，热气蕴着茶香环绕鼻尖，萧艾看着谢王妃所做，学着嘬了一口，果然清热的暖流晕化开来，香若幽兰，齿间留存，似乎还带着嫩叶中青涩的味道。
　　“妹妹觉得怎么样？”
　　“真香，不过萧儿不懂茶，敢问王妃，这是什么茶？”
　　谢王妃咯咯地笑了两声，说道：“这是庐山云雾茶，味道醇香清爽，你看这茶叶，鲜嫩肥大，还透着白亮。这是我最喜欢的一种茶了。”
　　萧艾点点头，说道：“萧儿从北平为王妃准备了些礼物，也不知道您喜不喜欢？”说着，招手柳儿拿过来为谢王妃准备的东西。
　　“是吗？难为妹妹有心了。”
　　一件衣服，谢王妃双手接过，展开后细细品味着，嘴边慢慢露出笑容，可是那目不转睛盯着衣服，似乎舍不得转移视线的眼睛，还是一样的波澜不惊。
　　“妹妹，这是件什么衣服，我怎么从未见过。倒是挺好看的呢。”
　　“这叫比甲，蒙古族女子会穿的，骑马打猎什么的就会很方便。不过现在在北平城还挺受欢迎的。我自己也还挺喜欢的，想着王妃您出自将门，就特意为王妃选了一件，实在不成敬意。”
　　“妹妹想的仔细，我看着倒是欢喜的很呢。妹妹身为蒙古人，又是名将之后，自然习惯了骑马打猎那样潇洒自在的生活，姐姐倒是很羡慕呢。可惜姐姐虽也是将门之后，可是家父并不喜女子舞刀弄枪，骑马打猎的。说来惭愧，姐姐还不会骑马呢。”
　　谢王妃说得高兴，萧艾却听愣了，自己什么时候成了蒙古人了？还是名门之后？
　　“小姐。。。。。”一直立在一旁的柳儿也听不懂了。萧艾丢过去一个颜色，柳儿只好噤言。
　　看见谢王妃若有深意的看着自己，萧艾只好佯装怒道：“你若是站累了，出去便是，我在王妃这里，又不是旁处，也不需要你呆在这儿，你回去吧。”
　　柳儿心里明白，只好喏喏，“柳儿告退。”
　　看着柳儿出去，萧艾说道：“我身边就这么一个丫头，都是我把她惯坏了。王妃莫怪才好。”
　　“怎么会呢。”
　　“王妃知道萧儿的身世？”萧艾有意试探。
　　“那是自然，王爷那么喜欢你，我自然是要多多关心在心妹妹的了。”
　　“这么说是三王爷告诉您，萧儿是个蒙古人？”
　　“是呀。不过妹妹放心，虽然我们大明和蒙古这些年来战争不断，可是也正因为如此，两方人口混杂，我们府里就有留置的蒙古人呢。所以妹妹还请不必介怀才好。”
　　萧艾扯出个笑，颌首道：“萧儿只是没想到让王妃这样费心的关心我。”
　　谢王妃似乎并未察觉，倒是一副回忆当年的模样，眼神渐渐飘向远方，“我似妹妹这般年纪的时候，也是妹妹这样的性子，喜欢玩闹，本家的哥哥有时会背着家父，带我出去骑骑马什么的，可是到底没有正经学过，后来圣上指婚，我便嫁给了三王爷，随他来了这太原，这之后便再也没有机会学骑马了。妹妹到底还是个姑娘家的心思呢。”
　　谢王妃说得欢喜，眼底里流露出满满的快乐。这和之前脸上满满的笑不一样，是一种注入心底的幸福。萧艾能感受到，可是心里却有些恍惚。
　　如果她真的不知道自己的情况，那么她一定会问一些，比如：自己为何会住在燕王府之类的话。可是她没有，对自己的事情也并不好奇，说明她刚才的话不是随口说的，那就是有人已经告诉她了。
　　可是三王爷是知道自己身世的，所以她说的一定不是实话，到底是谁告诉她自己是个蒙古人的？想归想，到底不能当面挑破，索性略过这件事，依旧笑了笑，可是再也不想看谢王妃的眼睛了，微微低头说道：“是萧儿粗心了，没有想到这些，这次既然认识了王妃，以后萧儿也会留心王妃的喜好，给您带些您喜爱的才是。”
　　“哈哈。。。。妹妹见外了，这件衣服，虽然我穿不得，倒是让我想到些做姑娘时的日子，看着它也让人高兴。”
　　萧艾笑着点点头。
　　若是之前还有些心思和这位王妃虚以委蛇，现在便真的是什么心思都没有了，再说下去只怕是笑都笑不出来了。
　　干脆匆匆起身，说道：“萧儿一大早打扰您这些功夫，实在过意不去；素来知道王妃诸事繁忙，萧儿不忍在叨扰下去。萧儿这就告退了。”
　　谢王妃说得起劲儿，倒是没想到萧艾忽然告退，不过想来她可能是与王爷有什么约吧。自己还是知趣的好。也就笑了笑，说道：“妹妹还有事，那姐姐也不好强留了妹妹，不过姐姐实在喜欢和妹妹说话，希望妹妹日后常来坐坐才是呀。”
　　“是，萧儿记得了。”萧艾欠了欠身，“那萧儿告退了。”
　　谢王妃欲起身，萧艾忙拦到，“姐姐既然让萧儿不要见外，姐姐也就不用这样和萧儿客气了，不用起身相送了。”
　　谢王妃笑着点了点头，还是命冬雪恭送。萧艾起身，嘴角扯出个笑，转身出了栖兰殿。
　　

☆、宠爱依然

　　出了栖兰殿，萧艾可是长长的舒缓了一口气，知道柳儿不会走太远，赶紧找了过去，看见她在芳芷宫宫门口站着。接回柳儿，萧艾倒是没有直接出来芳芷宫，而是先后又去了采薇殿，白鹭殿，特意带了礼物拜见了樊氏，刘氏两位侧王妃，之后又给其他一些妾室送去礼物，到底不能给人留人话柄才好。
　　忙活了半日，两人才如释重负的相视一笑。望着日头，已快正午了，和她们周旋可比学骑马还要累呀，两人原本说好的想去花园逛逛，可是来到了跟前，到底是没了那份心思，顺道拐回了玉华宫。
　　“小姐。。。。。。”
　　萧艾“嘘”的一声，看了看柳儿，又看了看其他地方。柳儿会意，忙四下看看，才转回来，道：“她不在。”
　　“小姐。。。。。。”柳儿一脸苦相，皱着眉头，一副有话说不出的样子。
　　萧艾随意拿起一本书，有意无意的翻看着，看到柳儿这样子，自然知道她心中所想，萧艾安慰的笑了笑，说道：“你有什么想说，就说吧。不用顾忌。”柳儿和自己不同，自己压根儿不想理会这些，可是柳儿有什么话是一定要说出来。
　　“我们才来这晋王府一天而已，和我们说过话的除了三王爷，就只有玉秀而已。可是，她是三王爷亲自留在您身边的，这我就想不通啦。”
　　“她昨夜一直在外面值夜，想来我们昨天说起纳哈出将军的时候，我叫他额祈葛，那小丫头听得不真切，也不知道什么意思，学给谢王妃听，王妃自然认为我是纳哈出将军的女儿了。至于三王爷。。。。。或许只是无心成全了王妃而已。”
　　“可是她为什么要留人在您身边呢？”
　　萧艾扑哧一笑：“这个你应该去问谢王妃呀，我怎么知道呢。”其实谢王妃那个人绝对不是她们表面上看到的那样热情友善，如果不喜欢自己，完全可以冷漠置之，完全没有必要那样，反而让人觉得凉飕飕的。
　　可是萧艾自己也想不清楚到底是为了什么，就算是三王爷对自己好，她贵为王妃，也没有必要对着自己这样一个小丫头强颜欢笑，刻意讨好；往好了想，或许她打听自己的事，是真的只是想了解自己一些情况，以尽地主之谊呢，不过是因为正好此事被自己戳穿，所以才会多想，她是不是别有所图；又或许。。。。。。再想下去，心里隐隐的不安起来。
　　“可是，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呀。王妃误会了，你跟她解释一下不就好了吗？”
　　萧艾看了一眼柳儿，抿嘴一笑，道“告诉她自己不是蒙古人，而且是个孤儿？”柳儿点点头，“对呀，这有什么不可以的吗？”
　　萧艾随手翻看着手中的书，没心思想这些凭空而来的事，可是也静不下来心，倒是一个字也没看进去：“你从栖兰殿出去之后，我试着问了谢王妃，是谁告诉她我的事，她说是晋王爷。你明白了吧？”　
　　柳儿一拍脑袋，叫道，刚一出声，又赶紧收低了声音，道：“您的事，三王爷肯定是知道的。如果当面戳穿，就等于直接告诉她，您知道她在说谎，那至于是谁告诉她的，那自然是除了三王爷，唯一和我们近距离接触过的玉秀啦。也就是说，您在告诉王妃，您知道了玉秀是她刻意派到您身边，为了打听消息的。”
　　“是，我们毕竟来人家府中做客，让人家失了面子，总不太好。”
　　柳儿有些明朗了，喜道：“柳儿还不算太笨嘛。”
　　萧艾干脆放下手中的书卷，笑道：“柳儿岂止不笨呀，是很聪明呢。”
　　“那是自然，小姐做事向来稳当，柳儿虽然莽撞，可是跟在小姐身边这么多年，到底不能太差了嘛不是？”
　　萧艾欣赏着她的自卖自夸，犹豫片刻，说道：“你去把李皋叫来。”
　　“小姐找他有事？他昨儿夜里在这宫门口值夜班，今早才换班回去，现在应该在睡觉了吧。”
　　“那就算了吧。”萧艾忽然有种很不好的感觉，可是却想不出是什么，只是心头一闪而过，没有抓住丝毫。
　　“小姐找他来，是有什么事吗？”
　　“也没什么，你不是说咱们这样说话别扭吗，我也觉得，就想让李皋以后在安排两个人守着在这殿门口，不过还是算了。真要那样，倒像是咱们有意跟别人隔绝开是的。也有点儿太不像话了。”而且，很想让李皋派个人去边关打听一下王爷的消息。。。。。。
　　听见外面有动静，萧艾她们忙噤了言。
　　咚咚咚。。。。。“萧艾小姐在吗？”
　　是玉秀。“进来吧。”萧艾看见玉秀进来，笑道：“昨儿一夜没睡，我让你回去睡觉，怎么这会子就过来啦。”
　　“小姐让奴婢回去，那是您心地好，体恤奴婢，可是奴婢哪里敢真的大白天的不干活，去睡觉的道理呢。那样王妃知道了会骂奴婢的。”
　　“你是不是又想起做错事被罚跪的事了，放心好啦，以后不会有人让你在雨地里跪一天了。”
　　“刘王妃脾气不好，奴婢知道小姐心底善。。。。。。”
　　玉秀见萧艾人好，说话有些放松，忽然意识到自己自己说错了话，忙低下头去，身子有些慌乱。
　　萧艾笑了笑，说道：“你放心吧，你现在是我的人了，我自然不会随便给别人传话的。”
　　玉秀听了萧艾这话，也不知是感激，也不知是心虚，扑通跪了下来，小手怯怯的拉着萧艾的裙角，眼神有些飘忽躲闪，说道：“谢谢小姐，奴婢一定会好好伺候小姐的。。。。。。”似乎还想说什么，可是后面几个字声音减小，到底没了勇气。
　　“你起来吧。三王爷既然留你在我身边，我自然相信你。”
　　玉秀低着头，眼睛看向萧艾，嘴角露出一丝她这个年纪该有的天真笑容，道“小姐，我刚才过来的时候，厨房饭菜已经做好，您需要现在用膳吗？”
　　“那好吧，你一说还真的有些饿了呢。你去吧。”
　　“是。奴婢告退。”玉秀行礼告退后，柳儿可坐不住了，愤愤道：“她都这样了，您还能笑得出来，亏得您早上对她那样好，刚才我真想轰了她出去。”
　　“乱传闲话是不太好，可是或许她不知情呢，就算她知情，故意传话什么的，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刘王妃恶待她，谢王妃伸出援手，于玉秀来说，谢王妃是恩人，她有理由这样做。再说了，咱们现在也真是瞎猜而已。不能盖棺定论的就给别人按罪名吧。”萧艾一副坏笑，道：“还想把她轰出去？你比人家年长几岁，这样欺负一个小丫头，总不太好吧。哈哈哈。。。。。。”
　　“参见王爷。”门外不远处传来玉秀的声音。
　　也没听见三王爷的声音，接着就直接听见推门的声音，然后哈哈一声长笑，道：“谁欺负你啦？”玉秀跟在后面进来了。
　　萧艾往外走了两步，半蹲着身子行礼，却也不说话。
　　朱棡故意低着身子，笑看着萧艾，一脸费解，“你起来吧，怎么不说话，既然行礼了，也不问安？你这行的是哪家的礼呢？看你这样子，倒是真的有人欺负你啦。”
　　萧艾起身依旧没有理会他，看了看玉秀说道：“你去厨房吧。”
　　“奴婢。。。。。”
　　“你先下去吧。”玉秀刚要说话，朱棡抬手打断，玉秀之后行礼，退了出去。“本王来的时候，可是特意去了厨房，为你点了几个本王喜欢吃的菜。来时看见她往厨房那边去，就打发让她回来了。”
　　萧艾没有做声。
　　“本王刚才隐隐的听见你说什么欺负个小丫头，到底怎么回事？有人欺负你了？”朱棡信以为真，真的是一脸严肃认真的问道。
　　柳儿扑哧的笑了一声，萧艾也绷不住了，道：“我又不是小丫头。”
　　“谁说你不是小丫头，你在本王眼里就是个小丫头嘛，还是个漂亮可爱的小丫头呢。”朱棡挑着眉毛，戏谑道。
　　萧艾习惯了他这样说话，也没什么反应。
　　看着萧艾不说话，朱有些生气，指着柳儿道：“你说。”
　　柳儿忙低下头去，一脸无辜，道：“奴婢不知。”
　　“柳儿你先下去吧。”萧艾温和的说道。
　　“是。”柳儿行礼，也出去了。此时屋内只剩下朱棡和萧艾两个人了。
　　“你对她们说话这么温柔，难道你是在对本王生气吗？本王有得罪你吗？”　
　　“身为王爷，您一点儿礼貌都没有，姑娘闺房，你怎么能推门就进？您这么不客气，那我也不用对您有礼貌。”
　　“就为这事呀。那本王道歉，保证下不为例，行不行”　朱棡一脸无赖的笑道。
　　萧艾看了看朱棡，其实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自己刚才在和柳儿说话，他忽然进来，自己有些心慌，说到底心虚而已。看着朱棡无辜受气，有些好笑。不过他这副随心所欲的样子确实可气，故严肃道：“那本小姐勉强相信你吧。”
　　“你说本王好歹也是个镇守一方的藩王，而且是所有藩王中藩地最大的一个，何苦来非要看你一个小丫头的脸色？”
　　“王爷，午饭端过来了，现在送进去吗？”门外一小厮报告。
　　“进来吧。”
　　果然门一开，一阵香味飘进来，萧艾顿时开了味蕾，来了食欲。
　　朱棡一直小心的观察着萧艾的神情，终于得意的笑道：“你不是说来了太原想吃这里好吃的吗？尝尝吧，这可是皇上才能吃到的呢。”
　　萧艾看了看他。朱棡笑道：“怎么啦，本王说的是事实呀。给本王做饭的厨子，跟了我父皇二十三年，专给本王父皇做饭，是不是只有皇帝才有的待遇？”
　　“是呀，那托三王爷的福，我可有口服啦。”
　　待小厮们上完菜，只见本王一碟一碟的推销起来，“这些个可都是我最爱吃的，你看这个松子桂鱼，地道的江南名菜。。。。。。”
　　“三王爷为我点菜，凭什么点都却都是您爱吃的？”萧艾看着一碟碟云盘珍馐的美味，香气阵阵扑鼻，心里早已喜欢朱棡点的这几道菜，就是嘴上偏不服气，非要犟上一句。
　　朱棡骄傲道：“那是因为没人比本王更会吃啦，本王推荐的菜绝对不会错的，你要相信本王的品位。快尝尝这个。”
　　萧艾夹起一筷子。
　　“好吃吗？”
　　“好吃。”
　　“还有这个，什锦虾仁，快尝尝。”
　　萧艾又夹起一筷子。
　　“好吃吗？”
　　“好吃。”
　　“这个，米酒水葵羹，快尝尝。”
　　萧艾又舀起一小勺，喝了一口。。
　　“好喝吗？”
　　“好喝。”
　　“你怎么都说好吃呀。是真的好吃吗？还有。。。。。。”
　　“王爷您也吃吧。再好吃的东西，萧儿一个人吃就没意思啦。”
　　朱棡笑着摸了摸萧艾的脑袋，然后动起了筷子；“今早本王一直在书房处理一些事，听下人们说，你去了芳芷宫，也就没过来找你，不过等本王这几天忙完了，一定带你出去好好玩儿，怎么样？”
　　“恩。”萧艾高兴的点点头。看着朱棡一如既往的待自己这样好，之前心中的疑虑终于打消了。
　　“虽然本王这几天没空带你出去玩儿，但是给你准备了礼物。”
　　“是什么？”
　　“下午店里的伙计送过来，你就知道啦。”
　　“谢三王爷。”
　　。。。。。。
　　

☆、功臣惨死

　　傍晚时分，萧艾看见宫门口李皋换了岗，便来到宫门前。
　　“李皋，今晚还是你当值？”
　　“是。”
　　“可是你昨天已经守了一夜，今晚换了别人来吧，你好回去休息休息，总是夜间当值不好。”
　　“没事，我习惯了，而且夜间别人值守，我不放心。”李皋依旧改不了会汇报任务的样子，眼睛直视前方，说话抑扬顿挫，一字一句的。
　　“是王爷命你这么做的？”
　　“王爷的命令是，让我寸步不离，您去哪儿我去哪儿，如果您像上次一样，遇到什么人就支开我的话，就不能听您的话。”
　　这样的话，若说之前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