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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萧艾(明朝)-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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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疏篱姐姐……”
  “生死有命,选择在她自己。别人的事,岂是你一味好心就能劝好的?”
  朱权淡然笑着,把玩着他手中那被他看似珍宝的瓶子,萧艾听着他说的如此轻松的话,心里却滋着一丝寒意?
  何故宝贝如此一个死物,却无视活生生的人呢?
  朱权见她没有说话,又道:“你这丫头,哪里有她那样的经历?自然想得简单。凡事是不可以强求的,如今她可以选择活也可以接着去死,那都是她自己的事而已。”
  “可是活着一定比死了好。”
  朱权忽然若有深意一笑,目光渗着冰凉,叹道:“那可不一定。”大哥死了,二哥死了,到落得轻松了,活着的兄弟还不知道要面对何种变故呢。
  萧艾身子晃了晃,有些难受,他的这种冷漠,曾经在王爷目光中看到过。可是又不一样,王爷即使再累,他都会去争取,一仗一仗,到如今……
  “王爷大事不好了!”屋外匆忙跑进来一人,大口呼着白气,看他满身的寒意,像是跑了很远的路。
  “怎么啦?”
  那人看了看萧艾,朱权道:“说吧。”
  “晋王没了。”
  “什么?”萧艾心口上一痛,一把抓着那人问道:“你说什么?”
  那人有些吃惊,说道:“太原的晋王爷,四天前没了,听说了病死的……”萧艾再也听不见了,两股热泪滚滚留下,“我要去太原。”
  朱权何曾不吃惊?此时也是湿润了眼眶,颤着声音问道:“打听清楚了?”
  “王爷不是让小的给晋王爷报信,说燕萧艾在大宁吗?小的赶到太原,晋王府早已挂满了白帆,设了灵堂。府里都乱作一团了。”
  萧艾感到一口气喘不上,撒腿就往外面跑。
  “备马,快点儿!”身后的朱权也追了出来,大声叫道。
  ……
  

☆、被人利用

  燕王府那边。
  “王爷,自属下回来之后,时常能看到你站在此处,王爷,您别担心了。属下猜想很快就会有小姐的消息的。”朱棣站在东角门的那个小院子外,屋檐下的冰锥化开的冰凉的水,开始滴滴落下。
  忽然,朱棣眸子泛出一道亮,笑道:“本王知道萧儿在哪儿了。”说着抬腿就往外走。
  张玉追着问道:“小姐在哪儿?”
  “大宁。”
  张玉也高兴,他好久没看到王爷这样轻松了,问道:“王爷如何知道?”
  “各处的藩王想要找这么个小丫头,不难。这么长时间,找到是一定的。可是居然没有一点儿消息,这就不正常了,所以只能是故意有人故意压下了消息,没有告诉本王。”朱棣感觉暖和多了,笑道:“这个十七弟呀,还是这个性子。”
  “你去准备一下,本王要亲自把萧儿带回来。”朱棣笑道。
  “是。”
  可是张玉刚出东角门的小院子,又折了回来,禀报道:“王爷,道衍大师来了。”
  朱棣一皱眉,抬步走了出来,再看道衍的神情,知道出大事了。
  待道衍赶到朱棣身前,连忙道:“王爷,太原传来消息,晋王没了。”
  “什么?”朱棣大吃了一惊,张玉也感到了紧张。
  “什么时候的事?”
  “四天前,听说是病死的,如今人已入殓,查不到线索了。”朱一死,全局已乱。
  朱棣闭眼思索,手指不停的摩挲着,到底是哪里出错了呢?
  恰徐妙云走出来,这么冷的天,她见王爷几人都站在屋外,且神色紧张,自然好奇走过来,欠身道:“王爷。出了什么事了?”
  朱棣心里咯噔一声,冷着眸子看着她,忽然说道:“晋王爷死了。”
  “哦,是吗?”徐妙云回避着朱棣的眼神,低头说道。
  朱棣心惊,“跟本王过来!”
  徐王妃太了解朱棣了,此事瞒不了他,可是心里还是很高兴,真的很高兴。
  张玉两人也跟着过去了。
  朱棣一脚踹开了书房的门,冬日屋子里不仅清冷,还有些阴暗,只是屋外未化的雪还映着点点白。
  张玉赶紧烧起了炉子。
  “你为什么这么做?”朱棣直接问道。
  徐妙云根本没想过王爷会是什么样的反应,自然也不吃惊,心里还是很得意的,笑道:“王爷,这样不是很好吗?”
  “你是在给你父亲报仇吗?”
  “妾身说过的,要助您成事。”
  “胡闹!”朱棣攥紧了拳头。
  “王爷,晋王一死,您便是藩王之首,如今藩王之中,谁还敢不听您的话。”徐妙云眼里一丝阴狠。
  张玉也忍不住道:“王妃呀,您做的太错啦!”倒是道衍一言未发,心叹道,不愧是魏国公的女儿呀,将门之后,见识就是不一般,只是可惜了。。。。。。
  “怎么了?”徐妙云看着朱棣冷冽的神情,王爷没有高兴,没有生气,而是慌乱……
  朱棣忽然轻声说道:“你们俩儿先出去吧。”
  “是,属下告退。”道衍两人退出,毕竟是王爷内府的事,再错,自己也不好多嘴了。
  徐妙云有些不安,问道:“王爷,妾身做错了吗?”
  朱棣淡淡一笑,“没有”。事情已经发生了,错也算不得错了。
  “那王爷为何?。。。。。。”
  “妙云,你为什么除掉朱?”
  “妾身只是想帮王爷。”
  “所以你做的没有错。”朱棣安慰着,说道:“本王的确是藩王之首了,如今凭本王的势力,威望,地位,也的确能够一呼百应了。”
  徐妙云听到他这样说,稍稍放下了心。
  朱棣问道:“然后呢?你打算让本王如何做?”徐妙云慌道:“王爷,妾身没有其他的意思。”
  “妙云,本王成了众王之首,也成了众矢之的。”
  “王爷是什么意思?”徐妙云看着朱棣异常的冷静,反而有些慌张。
  “你说,老三一死,京都那边会有什么反应?”
  “这个妾身想过,父皇自然会怀疑咱们,可是毕竟是没有证据的事,退一万步,若真有什么事,妾身自行担责便是。”
  “还有呢?”
  “朱允炆年幼,日后也不得不忌让您三分。”
  朱棣冷着声音,道:“允炆继帝位之后,若是忌惮藩王权大,他会如何做?”
  “王爷说的是削藩?”徐妙云摇头道:“朱允炆即使是继位了,作为新君,根基不稳,轻易也是不敢动王爷的。依妾身看,到时,王爷便有着主动权,想如何做,都是可以的,您的兄弟,朝上的大臣,无人敢违逆。”
  “那只是你坐上那个位子时,会这么做。若既正是因为根基不稳,他耐不住性子,执意削藩呢再者,若是他不削藩,本王如何成事呢?难道主动挑事吗?”
  徐妙云想了想,问道:“王爷是什么意思?他,会削藩?”
  “若真如此,那削谁的藩呢?”
  徐妙云望着他,忽然打了个寒颤,眼里浮出担忧,扒在朱棣书案前,试探的说道:“藩王之首?”
  朱棣闭眼点头。
  “王爷,妾身……妾身不知……”
  “本王告诉你。”朱棣依旧平静着声音,道:“以老三张扬的性子和出众的才能,父皇能够压得住他,但是允炆一旦即位,凭允炆的城府,他绝对没有信心容他的皇叔们有这么大的权利,所以他一旦有动作,自然是拿藩王之首开刀的,而本王的计划之中,那个人是老三。之后呢,众弟兄看到老三的下场,便会人人自危,这个时候本王再以众王之首,最长皇叔的名义替众王爷说项,甚至出兵,才能够有由头,得人心。可是现在允炆若是动手,那个人便是本王了。”
  朱棣眸子里泛出一丝冷,问道:“你说,本王会束手待毙吗?”
  徐妙云愣愣的摇摇头。
  “可是若本王不从命,便是抗旨,若是本王反抗,便是谋反!”
  徐妙云脑袋“嗡”的一声,哭道:“王爷,王爷,对不起。妾身真的没有想到这些啊。”
  朱棣淡淡一笑,说道:“本王知道,本王没有怪你的意思,如今事情已经发生了,答应本王,不要有下次了。”
  徐妙云点点头,她知道王爷实在安慰自己,大错已经铸成,哪里还容得了自己再有下次?
  朱棣皱眉,笑着问道:“妙云,你是如何做的呢?”
  “妾身。。。。。。那年萧儿在晋王府的时候,送给朱一个香囊。香囊里装的是芍药,朱贴身装着,妾身派人在那香囊里加了藜芦。藜芦反芍药,长期贴身装戴,毒性犹如口服药汤一般。”
  “此事绝对不准告诉萧儿,听到没有!”徐妙云吓得一抖,王爷从未如此对自己大声说话过,只能愣愣的点头。
  朱棣此时才真的生气,看着面前这个柔弱的女子,如此狠毒,老辣的手段……
  此时,徐管家忽然叫门,说道:“王爷,外面来了位公公,来宣旨的。”
  朱棣猜到了,他知道父皇会如何做,来的真快呀。
  “知道了,请公公正堂用茶,本王更衣,随后就到。”
  “是。”
  朱棣忽然又道:“先去把张玉给本王找来。”与此同时快笔写好一封书信。
  “是。”
  张玉也看见京都来了人,此刻正要来找王爷,进了书房,只听朱棣果断命令道:“晋王去世,萧儿一定会去太原,你去把她接回来,你亲自去。”随后将书信交给张玉,道:“把此信交给萧儿。”
  “那王爷呢?”
  朱棣轻轻一笑,眯眼道:“你没看到父皇派人来了吗?”张玉会意,点点头,抱拳道:“属下明白了。王爷放心吧。”
  “若是……”朱棣叹了口气,缓道:“若是萧儿想留在晋王府一些时日,你就在那里陪着她,本王要的是寸步不离,保证她的安全,听到没有?”
  “属下领命!”张玉郑重的受命,随后从燕王府后门带了一队人马,直奔太原。
  “王爷……”徐妙云忽然有些害怕。
  朱棣拍拍她的肩,暖意一笑,温和道:“没事的,你持本王的玉佩派人送去边塞,调李彬回来打理北平的事务,你若想知道京都的情况,就去庆寿寺找道衍。”
  徐妙云心里一酸,落下眼泪。
  洪武三十一年春,晋三王爷,朱棡薨世,燕王朱棣被宣召回了京都。
  

☆、奔丧太原

  晋王府门口,萧艾远远瞧见飘着的白色布幔,一下子从马上摔下来。
  “三王爷……”萧艾哭着向府里跑去,三王爷呢?三王爷呢?“三王爷,您出来呀……”
  看到正堂摆放着的一大口棺椁,萧艾一下子跑着摔在跟前,泪眼婆娑的问道:“三王爷呢?”
  谢王妃身穿孝服,跪在灵前,整个人都憔悴了,低声道:“萧艾小姐,你来晚了。”一颗颗泪水落在蒲垫上。
  “什么来晚了?我问三王爷呢?他不会丢下萧儿,这样走的,三王爷那么宠着萧儿,怎么可以走呢?”
  萧艾死死的扒着棺椁,“三王爷,您说话呀,您说话呀……”萧艾踢打着棺椁,仿佛全身的力气被抽光了一般,喘不上气,说不出话。
  谢王妃见状,赶紧命人拉开了她。
  “萧艾小姐,您不必这样,王爷并非走得突然,他生病已经有一段日子了,只是王爷身体一向健壮,所以当时,我们没有人当回事……”
  “怎么会这样呢?”
  “大夫开了药,只当做一般病症治疗,不成想反而越来越重,到最后大夫说……束手无策……”
  萧艾听得心犹如被拉扯一般,阵阵疼痛。
  谢王妃忽然跪在萧艾面前,哭道:“萧艾小姐,那年你来王府,是我擅作主张,派人盯着你的,王爷他并不知情。您后来为了此事怪王爷,您可知道王爷有多伤心?萧艾小姐,您要怪就怪我吧,如今王爷已经走了,你不要再记恨他了。”
  “我从来没有……从来没有怪过王爷。”想起自己无心中叫了他一声“王爷”,当时三王爷那么高兴,萧艾眼泪“哗”的一涌而出。
  三王爷得意的模样,无礼的模样,宠着自己的模样,他望着自己的眼神……一幕幕的伏在萧艾眼前。
  三王爷,您为什么要丢下萧儿?
  萧艾看着那牌位:晋恭王爷朱之位。
  怎么会这样呢?萧艾还是不能接受,上次明明还好好的和自己说话,带着自己去游秦淮河,爬鸡笼山的,怎么会只留下这一个牌位了呢?
  萧艾有些晕,身子有些踉跄。
  “萧艾小姐,我带你去客房休息一会儿吧。”谢王妃扶着她。
  “我想去云华宫。”萧艾木讷的说着。
  谢王妃默默点头。
  站在云华宫门口,脑海中回响着朱的笑语……
  ————
  “这儿真香呀。”
  “你喜欢就好,前面就是花园,花园很大,占整个王府四分有一,你没事的时候,随便去逛逛,晋王府没有禁地,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多谢三王爷,萧儿怎样都好,不用特意如此。”
  “起来吧。我不是说过吗,你在我这王府里,绝对的一人之下,当然啦,你也可以在我之上。我不会介意的。”
  “可是这么好的地方,为什么没有人住呢”
  “你不觉得这儿离西都宫很远吗,几乎是一个对角的走势,虽然这儿很美,但是本王的妃妾们还是喜欢离本王近些的。”朱又是一副身处桃花丛中,得意忘形的模样,“既然主子们都住在那边,下人们自然是不能住的太远啦,所以这里就空下来啦。”
  ……
  萧艾眼睛一闭,两行热泪滚滚而下。
  萧艾没有进去,她知道里面什么都没有了,就像三王爷已经不在了,一样。
  “萧艾小姐,你别这么伤心,王爷他知道了,也会心疼的。”谢王妃再不似之前见到的那般,如今一身重孝,苍白消瘦的脸色。
  萧艾的心微微抽动,物是人非呀。
  “王妃,为何府中如此冷清?”看着依旧美丽的晋王府,冬日里依旧盛开的花草,可是再也不热闹了。
  谢王妃叹息道:“王爷一走,人心都散了。刘氏早早偷了府中的东西跟别人跑了,樊氏被接回了娘家。王爷下令不许人陪葬,所以其他几个也被我打发了。”
  “武言清姐姐呢?”
  “她在城外的崇善寺。”
  萧艾徒叹无声。
  谢王妃带萧艾走到朱的卧房,说道:“进去看看吧,这是他最后待的地方。”
  “王爷他到底是什么生病的?”
  “几个月前的一天,王爷从城外回来,下马的时候说了句‘头晕’,现在想想,那个时候可能王爷的身子已经不适了,可是我们谁都没在意,只是给王爷吃了些滋补的东西。”
  谢王妃泪眼朦胧,心里多么后悔呀,若是当初自己能够重视一些,或许就不会这样了……
  “不过王爷看上去的确没什么大事,再后来慢慢的,王爷开始发烧,大夫把了脉,说是体内沉积了毒,导致脏腑不调,气血不顺,引发了红热之症,用了药,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只好了一两日,后来反而严重了,身上出现红肿,过世的前几日,王爷开始疼痛难忍,他把自己关在房中,也不吃药了。我去看过他,当时他。。。。。。”谢王妃哽咽难言,抹去眼泪,道:“王爷憔悴不堪,他手里一直拿着个香囊,萧儿妹妹,那是你送给王爷的,是吗?”
  萧艾心疼,默默的点头。
  谢王妃一笑,说道:“王爷走的前一日,他看着那个香囊,笑着说了句‘若这是你想要的,本王成全你。’,然后连饭也没再吃,没有几个时辰,王爷就走了……”
  “那个……那个香囊呢?”
  “王爷依旧一直放在怀里,他不许任何人碰,直到带进了棺椁里。”
  萧艾哭得直不起腰来,王爷,王爷,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萧儿说?你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我想要的?王爷,您在怪萧儿没有选择您吗?萧儿一次一次伤了您的心,王爷,对不起,对不起……
  萧艾换上一身素服,同样跪在灵堂,她要为朱守孝。
  “萧艾小姐。终于找到您了。”张玉呼啦啦的带着一队人进驻晋王府,此时晋王府已经人散鸟飞,忽然来这么多人,显得格外扎眼。
  “张玉先生?您怎么回来这里?王爷知道了晋王府的事了吗?他在哪里?”
  张玉将萧艾请到一旁,说道:“这里的事,王爷已经知道了,王爷被皇上召回了京都,他临走前,特意命属下来接小姐回府的。”
  萧艾心里一紧,问道:“王爷被召去京都,和三王爷有关系吗?”
  张玉犹豫的点点头。
  “那王爷会不会……”
  张玉忙安慰笑道:“不会的,此事与王爷无关,皇上召王爷去京都,也只是以防万一罢了。”
  萧艾定了定心,说道:“先生,您回去吧,萧儿现在不想回去,我想给三王爷守孝一段日子。”
  张玉叹道:“小姐,王爷猜到了,他说一切由着你,只要你平安就好。属下也不会回去,属下负责小姐的安全。”
  萧艾默许,王爷,谢谢。
  “小姐,这是王爷给您的信。”
  萧艾接过信,看了看朱棡的牌位,将信揣在了怀里,没有打开,又跪了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  朱棡死于萧艾送的香囊,被徐王妃下毒,朱棡最后明白是香囊有毒,但他并不知道是谁下的毒。。。。。。同时,萧艾并不明白朱棡那句话真正所指,心里误以为是自己选择了朱棣,心里藏下了无法弥补的愧疚。

☆、暖阁旧物

  晋恭王朱棡为人霸道傲慢,可是自洪武十一年起,毕竟来太原整整二十年了,太原城的一方繁荣是这位晋恭王爷的功劳。
  太原的百姓,大户,门客,学子来为这位晋恭王爷吊孝的络绎不绝。
  可是作为王爷的亲人,除了皇上的一道赐下谥号的诏书,宁王朱权过府看望之外,没有一位藩王来过。
  这不能怪这些王爷,萧艾只能感叹天家无情,皇上说过禁止藩王来往,到死都不可以……
  过了三七,来府的人渐少。
  萧艾劳累了这些日子,现在终于有些吃不消了,休息了几日之后,便去了城外的崇善寺。
  “主持,请问这里有一位晋王府来的夫人,您知道她在哪儿吗?”
  女主持双手合十,点头道:“施主说的是无尘啊,她在禅房。”
  “无尘?”萧艾感谢,一路找去了禅房,她看不到那个一身清雅,柔波流动的武言清,这里只有穿着宽腰广袖海清的僧人。
  “女施主找谁?”一位年长一些的看见有人站在门口。
  “我……我找无尘。”萧艾有些口涩。
  “无尘,你过来。”一位面目清瘦,有些憔悴的僧人,可是萧艾还是一把拉着她,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哽着声音道:“姐姐。”
  武言清看到萧艾,开始的时候还强作无物无情,可是还是抵不过心里的旧事旧人,眼泪一涌而下。
  武言清将萧艾带到自己清修的院子,笑道:“萧儿,是来给王爷吊丧的?”
  萧艾点头,“姐姐,你为什么到这里来了?”
  “我自己要来的,想来此处,为王爷祈福。”
  萧艾看着她已经剃度,问道:“姐姐是不打算回去了?”
  “如今尘世之中,我早已没了牵挂,回哪儿去?”
  “那你的父亲?对了,还有你的孩子呢?”
  “去年爹爹过世了,我的孩子?他是个男孩儿,王爷给他取名字叫朱济熇。”终于,露出了幸福的笑容,“王爷说,暑热的天气,我怀着这个孩子不容易,所以取了个‘熇’字。”
  “那孩子呢?”
  武言清平静一笑,眼里尽是悲伤之色,“若是他活着,过了年应该三岁了。”
  “那孩子……没了?”萧艾一怔。
  武言清颌首,“年前的事,就在王爷生病的那段时间,说没就没了。”
  “那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为什么孩子会说没就没了?”武言清摇摇头,很多事,现在已经不想说了……
  “姐姐,那你以后怎么办?一辈子在这里度过吗?”萧艾感觉到她好像经历了好多的事,很累的样子,她的孩子怎么没的?除了天灾就是人祸了……
  哀莫大于心死,姐姐是死了心才来这里的呀。
  武言清抬头看了眼周围幽静的树木,笑道:“至少现在我不想离开,其实这里挺好的,没有争啊抢啊的,青灯古佛陪着我,现在我每天想做的就是给王爷祈福。”
  “姐姐,你当真都放下了?都不想了吗?”
  “没有,我对王爷有情,从来都没有放下,若是放下了,也就不会到这里来了。”武言清扶着她的手,笑道:“萧儿妹妹,你不用再问我了,我知道你这是放心不下我,但是我想得很清楚。”
  萧艾握着她的手,再无话可说。
  “萧儿,如今能够再见到你,真好。看你如今已不像当年那个小丫头了,似乎长大了许多。”
  萧艾一笑,“姐姐,萧儿心里想明白了一些事,就像姐姐当年对萧儿说的那样,自己喜欢他就足够了,很多的事……也就不那么在乎了。”
  “燕王爷?”
  萧艾点点头。
  武言清笑道:“当初,燕王爷亲自来晋王府接你走,我就猜到了。”看着萧艾,武言清的眼睛里露出一丝欢喜,“我虽未见过燕王爷,但是能让萧儿妹妹这么喜欢的人,一定不会错的,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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