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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萧艾(明朝)-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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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棣眸子露出一丝笑意,“不用担心,本王只是有些累了。”
  “属下真恨自己现在这个样子,不能为您分忧……”
  “王爷。”屋外一声轻唤。
  “进来。”
  道衍信步走来,朝着张玉轻轻点头,丝毫没有寒暄的意思,直接转向朱棣,“王爷,不知道齐雅姑娘何故,忽然送了些东西回来,来人没找到您,就交给了属下。”
  “东西呢?”朱棣起身,他本能的知道,是萧儿。
  道衍拿出一丝帕,交给他。
  朱棣打开,是自己送个萧儿的那支簪钗,是什么意思?
  “王爷,还有一句话?”
  “快说。”
  道衍随意道:“萧儿在宫里等着王爷呢。”
  朱棣一把攥着簪钗,她一定是知道了自己战败的事了,她现在如何了?
  “这几日,宫里有消息回来吗?”
  道衍佯装不知,皱眉道:“王爷说的是何事?不过,今日有一个人要见张玉,属下告诉他,张玉昏迷着呢,就先安置下了。”
  “去把他找来。”朱棣这才想起来,每次消息来回都是张玉接手的。
  “是!”
  不时,道衍带来一人,那人跪道:“王爷,燕妃娘……萧艾小姐和她的丫鬟跪在奉天殿广场上,百官上朝看见了,进言皇上此事,如今皇上已经废了妃位,幽静起来了。”
  “发生什么事了?”说一出口,朱棣着急,他怎么可能知道,“退下吧。”
  “是。”
  道衍低眉抬眼的打量着朱棣,脸上挂着一丝微笑。
  朱棣伫立良久,思绪翻腾,忽然开口道:“道衍,召集所有将军,书房议事!”
  “属下这就去!”道衍得意的摸了摸自己的大脑袋,只要能救回王爷,自己其实并不在乎那位小姐的死活,不过好在,小皇帝菩萨心肠呀。
  朱棣抬脚欲走,只听见张玉挣扎着要起来,“王爷,属下也要去。”
  “你安心养伤吧。”
  “柳儿在宫里,属下无法安心的躺在这儿,多出一份力,属下多一份心安。”
  朱棣抿着嘴,劝道:“您还是安心休养吧。你全身多处刀伤剑伤的,快点养好身体,本王等着你再上战场。”
  “王爷!”张玉大声叫了句,“王爷,如今小姐更需要的是您的捷报。”
  “放心吧,这次本王知道如何做。”
  众将到齐,朱棣命他们召集所有的士兵,城楼下集合,随后身披战袍,手持利剑,登上城头。
  望着低下无数双眼睛投过来的期盼,朱棣心里明白,这就是萧儿希望自己做的。
  “将士们!”朱棣高声喊着:“想我朱棣起兵靖难,已有三年,当初跟着我的兄弟,逐渐都不在了,每想到这里,本王痛心疾首啊,但是,当初本王对你们的承诺,一定要兑现,拜将封侯!”
  朱棣战袍飞扬,热血翻腾,“东昌一败,本王失去了最亲最亲的兄弟,李皋跟随本王多年,和你们在一个营帐里吃,一个营帐里睡,他不仅是你们的兄弟,更是本王的亲人;还有纳哈出将军,本王尊他重他,他告诉本王,士兵不是下属,而是兄弟!兄弟们,你们还记得,年年冬天,都是纳哈出将军给大家送过冬的衣物吗?你们还记得,纳哈出将军手把手的教你们练兵吗?”
  朱棣红着眼睛,哽咽道:“兄弟们,对于他们的死,本王无法接受,也绝对不接受!这笔账,本王要记在盛庸,铁铉这帮人身上!为他们报仇!”
  “报仇!报仇!”下面数万将士高声呼喊,山呼海啸一般的誓死壮言。
  朱能等将军为各自帐下士兵倒酒,朱棣端着海口酒碗,激动道:“我,朱棣向死去的兄弟们发誓,不报此仇,绝不退兵!”
  说完,碗中烈酒倾倒,仰头饮尽。
  下面将士也纷纷回应。
  顿时,一股低迷挫败之气化成一股悲痛愤恨的力量。
  ……
  是年,二月十六,朱棣挥师南下。
  很快探子回禀:平安大军驻扎在真定府,盛庸大军驻守在真定府深州的夹河附近,吴杰大军驻守在济南府的德州。
  很明显,朝廷军自真定府到夹河到德州,从西边到南边,三军连成一线,围堵燕军南下。
  朱棣当即下令,派陈懋等一众年轻将领分兵两路攻击,平安和吴杰,其目的不在于攻下,而在于拖延,因为他必须集中力量攻打盛庸。
  “传令,全军向夹河方向进军!”朱棣知道此次再败,绝无返兵再来的可能,所以,此一战必须赢。。。。。。
  此时已经春暖花开了,又是一年花季绚烂,河水湛蓝,碧波荡漾,宁静怡人。
  待查勘了夹河四周地形之后,朱棣开始排兵布阵:“众位将军,本王依旧亲自领兵作为先锋,攻击他们左军。。。。。。”
  火真摆手,“王爷,您上次就是先攻击他们左军,结果他们故意抽调中军去救援,才害得您从中军入,中了他们的诡计,这次断断不能在这样开战了。”
  朱棣轻轻一笑,“火真将军说得对,他们熟知本王用兵,故而将计就计,那么本王这次也和他们玩一出,将计就计!”
  朱能眼前一亮,“王爷是要用计?”
  “没错,本王要为那次死在他们阵中的兄弟报仇!”
  “好!就听王爷的!”
  朱棣点头,接道:“他们那次的计谋最妙之处在于,中军的薄弱处不是故意留出来的,只要他们救援左军,那里就一定会出现薄弱,可是算得上,亦真亦假。所以,本王依旧会攻击他们的左军,只攻,却不攻入,最大的在外围消灭他们的有生力量,此时,他们一定会援救左军,不论是中军,右军,还是后军,总之一定会出现薄弱之处,这时,本王依然需要有人带队杀入阵中,但是这次不是被他们围剿,而是咱们要前后夹击!”
  “这时,他们首尾难顾,必然大乱,本王再攻左军已无益,此时,本王会带兵直接包抄他们的后路!”
  “好!”众将皆赞成这个作战方案。
  朱棣一扫众人,“本王做先锋,哪位将军愿意带兵入阵?”
  火真道:“那必须是老子呀。”
  陈亨一巴掌打下他,抱拳道:“王爷,末将愿往!”
  这时,一年轻将领谭渊跪上前来,“王爷,把这个机会给末将吧。”
  其实他,正合朱棣心意。
  

☆、夹河之战

  火真蹦道:“你个小兔崽子,这样的事,几时轮到你来抢啦?”
  谭渊道:“王爷,火真将军,末将的确经验不足,但是这样对于盛庸他们来说正好呀,末将年轻,带兵莽撞,率性冲入敌阵中,他们根本不会疑心咱们后面设有伏兵,若是像火真将军这样身经百战的将军领兵入阵,发生的又是和上次东昌一模一样的事情,他们必然会怀疑的。所以,末将最合适。王爷,您就答应吧。”
  朱棣开口,“可是,一旦入阵,只要他们不及时调转方向,对付身后的伏兵,你们就会面临被围剿的危险。”
  “末将明白!”谭渊血气方刚,气盛道:“王爷当初也被围困在阵中,阵中全是火器□□,而且您没有救援,可是您还是撑过来了,末将追随王爷,自然不能给您丢脸不是,再说了,这次是咱们有心算计他们,他们定然想不到我们还会像上次一样,所以,末将料定那阵中没有上次那么艰险。”
  “好小子!”火真道:“等你回来,老子要跟你痛快喝上几坛子!”
  “末将遵命!”
  朱棣走上前,扶起谭渊,“本王答应你。”
  “谢王爷!”
  ……
  一番调兵遣将,一场与盛庸最终的决战随即展开。
  “朱棣!上次你劝我早日投降,哈哈哈……现在换我来劝劝你啦,不要再抵抗啦,皇上仁慈,会饶你一命的。”
  “本王那么多兄弟死在你的手里,本王要为他们讨命!”
  “哈哈哈哈……”盛庸大军一片笑声。
  盛庸简直笑得岔气了,“朱棣,本将军心善,已经为你提前预备下了棺材,等本王捉下你,定要让你试试尺寸!哈哈哈……”
  朱棣嘴角上扬,他说得是,捉住自己,所以上次围剿自己的总兵说的,朱允炆明旨,不杀自己的话,不是偶然,是真的,而且到现在还是一样。
  两方号角齐鸣。
  朱棣一如既往,率先杀出,万余起兵奔腾飞驰,顿时地抖山摇,如预先料定那般,万余起兵骑在马上,居高临下,挥刀斩敌,很快冲乱了他们左军布阵,一时间占尽优势,此刻,一如上次,盛庸调中坚军队救援,朱棣适时退后,绝不硬闯,只在外围全力斩杀。
  谭渊看见远处已经烟尘滚滚了,也按计划冲入中坚,瞬时被团团围住,这时,火真将军趁着他们全力围剿谭渊一路时,从后面弓箭,火石齐下,瞬时,朝廷军大乱。
  数十万人的阵仗,统一指挥他们是对付谭渊还是身后的火真,实在不可能了,全乱了。这时,盛庸临危不乱,果断调后军上前,全力抵抗火真他们。
  朱棣拿准时机,和朱能分兵两路,包抄到他们后方阵地,从后往前杀入。利用着朱允炆那道“不杀”的圣旨,朱棣一路飞马破阵,盛庸只得派兵后追。
  两军交战,一旦战况被对手牵引,自然而然的会陷入被动了。然,盛庸带兵有方,果断调整计划。
  数十万的大军,数十个时辰的激战,狼烟滚滚,金鼓连天,胶着难分胜负。
  这一仗又是从日出到日落,两军皆死伤惨重,没有分出胜负,两军却已经筋疲力竭了,于是鸣金收兵,罢兵休息,待来日再战。
  可是,此时的朱棣呢?
  由于他带兵绕去了敌军后营,虽然此时已经休兵,但是他还没有回到营地,身边也只剩下十几人了。他很清楚,此时在他四周的全是盛庸的人马。夜幕降临,四周漆黑一片,根本辨不出营地方向,情急之下,朱棣伏地纵观夹河水流,凭着波光粼粼的水流走势,摸索回营。
  “王爷,您总算是回来啦。”
  “情况如何?”
  朱能道:“王爷,斩敌数万,后军都督庄得被我们斩杀,不过咱们这边也死伤数万,还有……”
  “什么?”
  朱能低头道:“谭渊没能回来。”
  “怎么回事?”
  “交战的时候,他不小心被掀下马,没能来得及上马,被乱刀砍死在了阵中……”
  “这个小子,”火真眼眶里泛着泪痕,“说了不让他去吧,偏要逞强,还说好跟老子喝酒的呢。”
  陈亨拍了拍他的肩膀,实在令人惋惜呐。
  “厚待他的家人。”朱棣叹气着,转言冷静道:“盛庸的确是个会打仗的将才,今日虽各有胜负,但终究是不分上下的。本王以为,这种情况下,斗的不再是‘智’而是‘勇’,谁不怕死,谁就能占据优势。”
  “没错!”火真道:“打仗最怕的就是不怕死的。眼下,我们若是怕死,只怕就真的会死了。”
  “将军说得好!”朱棣点头,“还有这两次交战,本王发现盛庸极其善用合围的战法,而咱们偏善于长距离奔袭作战,所以,一旦咱们被他们围住,根本束手无策,故明日再战绝对不能在用他们的优势对付咱们的劣势了。”
  “王爷欲何为?”
  “先上骑兵,全部的骑兵,尽全力冲散他们的阵势,然后分而化之。”
  众将点头。
  次日一早,日出东升之际,却忽然卷过一阵乌云,遮天蔽日,顿时空中阴沉蔼蔼。
  两军列阵,几十万的将士,披坚执锐,弓已上弦,剑也出鞘,绵延数十里的战场,又是一番山呼海啸。
  朱棣每次开战,必做先锋冲在最前面,攻打最艰难的部分,这次还是由他率领起兵,冲击敌人阵势,从前军一直深入敌阵,打乱敌人部署,如他所说,分而化之。
  嘶喊冲杀之声震天动地,兵戈剑戟之声不绝于耳。
  时时马翻人落,血溅四起,身边又是一兄弟倒下。
  但是,燕军再没有退路,谁也不能回头,哪怕是倒下,也要往前多迈出一步。
  没有日头,不辨时辰,只是远远的山后,已经是炊烟袅袅,傍晚了。
  尽管双方都已鞍马劳倦,刀折矢尽了,却无一人敢稍有懈怠。
  又是一场鏖战,僵持不下。
  这时,阴沉了一天的空中,云朵忽得涓涌飘移,掀起狂风,伴着夹河清流,渗出透了心骨的凉意。
  朱棣猛然转换心思,利用风向,调转攻击的方向,让燕军趁着“天时”,占得“地利”,顺风发起猛攻,而盛庸一方,被动的跟着燕军调整方向,顿时逆风作战,大风带起战争的滚滚烟尘,吹得无法睁眼。
  瞬时,燕军形成摧枯拉朽之势,“燕”字大旗一路飘展,盛庸大军作战优势尽毁。
  终于,夜空中,月儿升起,朱棣下令收兵,双方罢战,应该说,盛庸落荒而逃,“穷寇莫追”,这样的错误,朱棣不会犯,所以,燕军收兵回营,大获全胜。
  展眼铺成几十里的战场,肝髓流野,一片□□,鲜血尽染……
  这次,真的没有下令快速进军,而是原地休整。
  两日之后,一直在外拖延盛庸援救的陈懋等几路人马也回来了,“王爷,属下们与平安,吴杰两路大军对持多日,平安等人想要救援盛庸,想都别想呀,两日前,他们听说盛庸大败,主动缩在城里,不出来啦。哈哈哈……”
  也就在这时,又传来了好消息,张信回来啦,见到朱棣就跪下了,双眸炯然:“王爷,属下带兵摸到了盛庸军马粮草供给的必经路线,诚如王爷所料,正是在徐州府,属下几把大火把他们运粮的船只全烧啦。”
  “哈哈哈……痛快呀。”营帐中一片酣畅快意。
  朱棣轻言道:“徐州府,自古兵家必争之地,易守难攻,若是本王,也会把粮草安放在那里的。”
  张信道:“这次李远立下了很大的功劳,是他潜入百姓中,暗中打探,最后确定是在徐州府的沛县一带。”
  “本王知道了,”朱棣满意一笑,“待回去,自当论功行赏。”
  夹河一战,虽然朱棣没有之前那样大胜,但是燕军士气重新振作,反观朝廷一方,继耿炳文,李景隆之后,盛庸两次大胜,朝廷终于看到了希望,实在没想到这次又败了。盛庸不是朱棣,纵然他再会用兵,再会打仗,他也做不到像朱棣那样大败之后,厉兵秣马,卷土重来。
  而且,朝廷除了无将可派,主要是国力军力已经无力支持了。
  

☆、再到大名

  对于一帮不会打仗的文官来说,盛庸,铁铉等人的出现犹如天助朝廷呀,首战告捷,再战几乎斩尽燕军精锐,简直算得上,高枕无忧啦。
  正月里,朱允炆率前朝百官,后宫妃妾祭天,祭祖的景象犹在眼前,可是短短的两个月而已,朝廷这边又收到了败报。
  损兵折将,此时对于朱允炆来说是最头疼的事,自从北伐诏书昭告天下,各地的驻军陆续向北方集结,从未断过,而上次盛庸大胜,也是给了各地信心,可那也是最后一次的机会了。如今朝廷再败,各路大军几乎无力支持了。
  朱允炆没有办法,只有将黄子澄一等名义上已经罢黜的官员遣送处京都,亲自去全国各地,劝说募兵。
  朱棣不顾身上伤痛,血战两日。此时终于可以休整一段时间了。
  是年闰三月,江南已经春暖花开,柳枝飘曳,泥土吐芳啦,济南府,真定府一带纵然没有北方寒冷,如今夜未褪去寒意。早晚时分,总伴着丝丝寒意。
  军医在给朱棣重新包扎着伤口,时不时的抬着头看看他,因为朱棣明明没有说话,也没有笑,可是军医却总感到他在笑,总之,王爷很高兴。
  待军医退下,朱棣穿好衣服,走出大帐,想想之前自己是多傻,怎么会给高贤宁那等人乱了心智呢。
  萧儿都说了,她在等着自己了。
  那个什么高贤宁的胡说八道,萧儿应该也都不记得他是谁了吧。
  “王爷,”众位将军前来,一个个的也都很高兴呐。
  “众位将军何事?”
  朱能道:“刚才探马回来了,盛庸带着军队进了德州,和守在那里的吴杰回合了。”
  朱棣平静笑道:“所以,济南府的德州如今又两路人马,而真定府里只有平安一路人马?”
  “没错。”
  “那我们去打真定吧。”
  “真定?”陈亨不解,问道:“王爷,咱们现在位于真定府的深州,距离真定,德州差不多远,可是为何不直接南下,而要去西边的真定呢?”
  “是呀,王爷,要按末将的意思,咱们现在士气正盛,趁势南下攻打盛庸和吴杰多好呀,平安就一路人马驻守在真定,料他也不敢乱来。”
  朱棣等他们说完,轻轻点头,笑道:“众位将军所言甚是,我们此时的确是应该攻打驻守在德州的两路人马,而非西边的平安,但是攻打他们不一定要拖着大军去找他们,若是让他们主动出来呢?”
  朱能豁然,赶紧道:“王爷是想围困打援?”
  “没错,”朱棣淡然,“本王选择这样的战法,目的有三,其一,如今我们位于真定和德州的中间,他们反而对我们形成夹击之势,其目的就是在我们攻打一方的时候,另一方都可以从后面救援,所以,我们若出兵攻打真定,德州方面必然救援,因为,一旦真定被我们拿下,德州那边就会变得孤立无援。其二,攻打德州,半路伏击真定过来援救的平安大军,不划算。与其能钓条大鱼,何必选条小的呢?其三,盛庸此人,很是善于烤着城池打攻坚战,这大半年以来,多次战役,咱们都不能占优势,很大原因就在于此,所以,本王非要把他们调离牢不可破的城池,只有在野外,我们才能占到优势!”
  “末将同意!”
  “末将也同意!”众将纷纷表态。
  朱棣嘴边挂着浅笑,平静道:“那好,全军休整五日,之后先慢速向西移动,等到逼近真定时再迅速进军。”
  “目的呢?”
  “本王总要让他们都知道,本王来了。”
  “那我们的目的地是哪儿?”朱能说着,展开行军地图。
  朱棣移步过去,眼里划过一丝亮,“既然这次是本王选择战场,那就不必客气了。”说着,朱棣手指一处。
  众人皆笑了。
  半月之后,燕军来到真定府东边下辖的一座小县城,藁城,和上次攻打耿炳文时驻守的县城,无极县处于差不多的位置,真定府东边。和真定府,隔河相望,滹沱河。
  此城山峦水起,既能形成兵临城下的气势,又是绝好的伏击地。
  朱棣扎军在此,命燕军包围真定四面,只围不攻,做劝降状,而他所做的就是,安心养伤了。
  济南府的德州在真定府东南边,很快盛庸他们就得到了消息,迅速出兵援救。
  朱棣此时又是如何布兵的呢?
  燕军早已对真定完成包围,可是那只是少数兵力,并非主力,毕竟朱棣未打算攻城,干嘛动用主力呢?
  主力大军全部进行了埋伏,在盛庸他们从德州过来必经的一条路,藁城的南边一座小山上,尤其是现在春季,绿色林密,两旁陡石嶙峋,下面道路狭窄,简直是天然的伏击地呀。
  很快,探马来报:盛庸率十万大军向我们飞奔过来啦。
  朱棣必须亲自坐镇真定城下,才不会引起怀疑,所以藁城那儿的伏击交给陈亨,朱能等人啦。
  很快藁城南城就传过来凄厉惨叫,和战马嘶鸣的声音。
  盛庸意识到中计了,火速退兵,但,为时已晚。
  早在他们进入伏击地时,包围着真定府的四面军队撤了军,朱棣亲自领兵,斩断了他们的后路。
  随即一场大战在藁城展开。
  此时盛庸的十万人早已溃不成军,东窜西逃,大乱了。而朱棣率着非主力军牵制着盛庸的这些人马,让他们被迫应战,不得脱逃。
  原本负责伏击的燕军主力瞬间一拥而上,拼死绞杀,以泄这么长时间以来的愤怒。
  盛庸眼看不敌,迅速率军突围,适时,真定城中的平安大军前来救援,盛庸稍得喘息,迅速向真定方向移动,朱棣率兵在后追杀,一路斩杀,绝不手软。
  逐渐,战斗场面减小,喊杀声渐弱,盛庸逃进了真定。
  ……
  因为腿伤,依旧不能下蹲,朱棣坐在滹沱河边,抄起河中的水,洗着手上的血,不时,朱能跑来汇报战果:斩敌六万有余,盛庸手下十几位将领投降,战马等缴获无数……
  朱棣没有说话,看了他一眼,想起了李皋。
  “王爷,盛庸等人士气大败,龟缩在真定城里,咱们要不要攻城?”
  朱棣摇摇头,无悲无喜,“本王之前和耿炳文在此打仗的时候,就是计划把他引出来再打,攻城对于我们来说,无异于自损,实乃下下策,然而眼前的形势,只怕不论我们如何叫阵,他们也不会出来的。”
  “那王爷的意思是?”
  “南下。”
  朱能握着拳头,热血沸腾,激动道:“末将这就去安排。”
  建文三年,四月朱棣从真定府直接南下,此时主要北伐的朝廷大军也就剩下盛庸等人了,其他地方皆是地方驻军,燕军所到之处,几乎是望风而降。
  真定府南边的顺德府,再南边的广平府,再南边的大名府,燕军一路势如破竹,锐不可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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