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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夫人炼成记-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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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梨,别怕,你已经得救了,我们不会让你有事。”声音钻进何漱衣的耳朵里,带着安慰,很软很软,竟像是在哄着珍惜的人一样。
  谢珩确是被吓到了,一种看不见的痛在撕扯他的心,撕得不狠,却绵绵密密十分煎熬。
  他的语调出卖了这份心情。
  怪他!
  怪他从祭坛回来就把自己关在屋里!
  他要是早点来寻阿梨,她也不会整整一个白天都和一具死尸待在一起,伤痛、流血、又饿又渴,被折磨得三分像人七分像鬼!
  他立刻点了何漱衣的穴道止血,如刀的视线斜向永夫人,“现在你还敢说我们没有证据?我真该让温茗立刻叫来永县令,让他看看你把阿梨折磨成什么样子!”
  永夫人拼命摇头,两只眼睛涌出泪花。
  她扑通跪了下来,“谢珩,求求你不要,求你看在同是黑教中人的份上,别喊老爷……”
  话音未落,灵堂外远远的有火光传来,下人的脚步声杂乱而迅速,还夹杂着永县令“捉贼”的呼声。
  永夫人急的眼泪哗哗直流,朝着谢珩磕头,“谢珩,我求你了!你想怎么样我都依你!温茗公子,求你关门,别让老爷看到!”                        
作者有话要说:  嗷,今天高考结束,不知道广大考生们是不是发挥超常~

  ☆、第17章 恶魔的一面

  谢珩真有种踹死她的冲动,何漱衣被折磨成这样,他恨不得现在就为她报仇。
  但和温茗交换了眼色后,谢珩还是平复了怒火,“温茗,关门,稳住永县令。”
  温茗转身掩门,边掩边道:“永夫人,我只是稳住永县令而已,他还是会在灵堂外,所以,你安分一些为好。”
  门彻底关上的一刻,永夫人才像是终于缓过口气来。
  没多久就听见温茗的声音:“永县令,刚才那贼人从那边翻墙出去了,幸亏我发现的早,他没偷到东西,可以说是虚惊一场。”
  “那就好那就好,多谢温公子。”永县令拜罢,又道:“我还是让护院们去追吧,即便是偷盗未遂,也触犯了我湘国律法。”
  护院们立刻去了,脚步声重重叠叠远离。
  温茗看了眼身后的灵堂,摇着羽扇道:“永县令,凉亭请,在下这里有些事情还想向您请教。”
  “不敢当不敢当……”
  灵堂内,听着永县令的声音离去,永夫人的状态犹如大病初愈般,好歹是松了口气。
  “温茗不会让永县令走远,只要你敢轻举妄动,永县令也会立刻发现。”谢珩出言警告。
  永夫人又是一惊,自知已被谢珩完全拿捏住了,不由无奈的苦笑。
  谢天看不惯她这样,嗤道:“你个丧心病狂的女人,杀了那么多姑娘!你笑什么笑!还不把杀人的动机手段全都招出来!”
  永夫人的笑容更加苦涩,“也不需要我招供什么,谢珩都了如指掌了吧。”
  谢珩用足以将人大卸八块的目光睨着永夫人,先对何漱衣小声说了句“坚持下”,接着便道:“我曾在黑教的典籍中读过,黑巫术十大禁术中,有一禁术名为‘虏心术’,能让别人专情于自己。此巫术不但邪恶,修炼的过程更是残忍无情,需要杀死九九八十一名室女,在她们死后一炷香的时间内,提炼精血吸收转化为自己的内力。”
  谢天谢地闻之色变。
  “在龙山县这个小地方杀人,想杀到八十一人而不被发现,就得用些手段。那些未婚女孩迫于礼教束缚,不能大胆追求爱情,有些人难免会心里抑郁。你利用她们的抑郁,以药物辅以蛊惑人心的巫术,让她们尽快变成落花洞女,再引她们去那个山洞,用死咒杀之。她们因为陷入幻觉,从没想过自己能在与洞神成婚前就上门嬉闹,以至于被你杀了都还是那般狂热的表情。而我和阿梨在山洞里发现的那个石台,就是你修炼虏心术的地方。可惜你不小心落下一枚耳坠,和章姨娘的耳坠一人是红色一人是玫红,就是这小小的耳坠,让你彻底暴露。”
  谢珩冷道:“前辈,多年前就听闻,你私自离开黑教,隐姓埋名不见了踪影,前教主和现任教主杨显都在派人追杀你。原来你是爱上永县令,想安心做他夫人,为此也向他隐瞒了你的真实身份。”
  永夫人双肩颤了颤,眼底泛开一片凄厉,心里头的所有爱恨怨怼都像是被铲子给翻出来一般。
  她凄声道:“是,那时候他就是个穷书生,一穷二白,为了上乾州赶考一路乞讨……可我就是看中了他!为了和他在一起我甚至叛逃出黑教,跟他一起去乾州,一路给他做饭,为他缝衣服。我一度觉得,他对我说的甜言蜜语海誓山盟,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福!后来他真考到了名次,做了龙山县令,我们一起到龙山,我本以为美好的生活终于要来了,可是、可是……”
  “可是他有了金钱和地位后,就不再眷顾糟糠之妻。”谢珩接下永夫人的话。
  这种类似的故事,他听太多了,也无怪乎世间女子总爱诟病男人喜新厌旧。
  永夫人泣道:“刚开始他还一心一意对我,说什么哪怕以后高官厚禄,都会守着我一个。可是我从前在黑教修炼巫术时,吃了很多寒性的草药,不能生育……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他为了要孩子就纳了章氏。章氏是伶人出身,那些魅惑男人的招数我哪里比得过她?我就这么看着她一点点把老爷从我身边抢走,看着她生下永昼和永夜,从此踩在我头上,让我沦为整个龙山县的笑柄!”
  “没有任何人会沦为谁的笑柄,是你自己轻贱自己。”谢珩的脸上浮现一抹厉色。
  “他始乱终弃是他的错,但你为了挽回他不惜杀害八十一个旁人,还把永夜的精血做到胭脂里头,故意让婢女偷走,辗转到章姨娘手中。我只问你,那八十一个女子跟你抢丈夫了吗?我再问你,永夜对你有任何不孝吗?呵,她和永昼兄妹一直敬你为嫡母!”
  “我……”
  “还有,阿梨不曾害你,我知道她是来劝你悬崖勒马,你却将她置于永夜的棺材中,你真是何等的歹毒啊!修炼虏心术,不过是用巫术令男人爱上自己,你犯下滔天罪行所谋求的就是这种虚假的爱。这种爱,你不觉得卑微?!”
  谢珩狠狠一笑,抱着何漱衣,朝大门走去。
  “前辈,至始至终,都是你在自轻自贱。你不仅错了,还执迷不悟!”
  话音未落,灵堂的大门被推开。
  永夫人还没能从震撼中回过神来,就见大门口站着温茗和永县令。
  一见永县令那悲痛、恼怒、惭愧的表情,永夫人就如被棒子打了一样,傻眼的同时,心里也涌出一股极度的恐惧。
  老爷听到他们的对话了!
  老爷全都知道了!
  她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她的卑鄙阴险,老爷全都知道了!
  永夫人只觉得天地刹那间崩塌,她被巨石一块块的倾轧,倾轧得体无完肤。
  她竟连话都说不好了:“老爷,没有、没有这回事!这都是他们逼迫我的……不!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只是不能接受你爱上别的女人!”
  “你、你……”永县令的胸口剧烈起伏,有口血夹在了喉咙眼里。
  这一刻他是万般愧疚的,却也愤怒的想杀了这个女人!
  一口血噗的喷出来,永县令捂着胸口踉跄。永夫人吓得面目惨白,连滚带爬的冲过去,“老爷!”
  “别过来!”永县令颤抖的指着她,如同在看一个怪物。
  “别过来,你这个毒妇!你害了多少人!你连夜儿都下的去手,你连我的女儿都杀了!”
  “老爷,我错了我错了……”
  永夫人泪如雨下,猛然间甩脸瞪着谢珩,目眦尽裂的大吼:“谢珩,你卑鄙!谢珩、温茗,你们明明答应我会稳住老爷,为什么要让老爷听到这些看到这些!谢珩,你言而无信!你枉为君子!”
  “呵,君子?”
  好笑的吟着这两字,谢珩头也不回道:“当朝国师谢珩是个恶魔,前辈不知道吗?“
  “你……”永夫人气急大吼:“卑鄙!阴险!谢珩你这个无耻之徒!我杀了你!我杀了你!”
  身后的吼叫,谢珩置若罔闻,他抱着何漱衣快步离去。而永夫人也被温茗狠狠一扇子偷袭撂倒,被谢天谢地拿住。
  望着谢珩远去的背影,永夫人霍然大笑。
  这笑声疯癫狷狂,带着诅咒般的嘲讽,冲出灵堂,穿透进谢珩的耳。
  “谢珩!当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国师,你很开心吗?我现在就告诉你!你知道历代国师卸任之后去了哪里吗?死了!他们全都死了!”
  谢珩的脚步似有一顿,却并无沉滞。
  他大步离去。
  至此,这整个案子的来龙去脉都清楚了。
  据说后来,章姨娘知道了自己唆使下人从永夫人那里偷来的胭脂,竟是用女儿的尸血做的,一时受不了刺激,疯了。
  从此县令府的后院,总有个打扮的恶俗浓艳的女人,一看见红色的东西就又哭又笑,喊着:这是我女儿的血!你们谁都不许碰!谁都不许碰!
  而永夫人,自然是被永县令判了砍头的死罪,却在临刑的前一天,不知怎么从地牢中消失,只留下一封血写的忏悔书。
  凶犯越狱了,永县令自己担起这个责任,捧着血书,穿上囚衣,在县城中心跪了三天三夜,最后饿晕了被抬回县令府。
  百姓们见他这般,终究是原谅了他。还有人私下里说,千错万错都是永夫人的错,这永县令分明是个好官。
  可何漱衣觉得,光做个好官又能怎么样呢?官做得再好,他也不是个好男人、好丈夫。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谢珩把何漱衣抱回她的房间,小心的将她放在床上。
  他一面让旁边吓傻的桃夭快去喊郎中,一面哄着何漱衣道:“刚才已经为你点穴止血,不会有事。这钉子和符咒上加持的巫术有些厉害,也只有我能破解。拔钉子的时候会很疼,你要是坚持不住了就咬我。”
  何漱衣张张嘴,却没能发出声音。
  明明身体很痛的,可是心却因为谢珩的这番话,暖了起来。
  “来,我扶着你。”他一手圈住何漱衣,另一手靠近了其中一枚钉子。
  “会疼,阿梨,你定要忍住。”
  “嗯……”何漱衣刚发出应答,谢珩就飞快的下手了。
  他在手指上汇聚了内力,猛地攥住钉子,将内力灌入其中。只见符咒瞬间被碾作碎片,谢珩即刻手腕用力,猛地将钉子拔出。
  一道鲜血溅出,何漱衣在这一刻痛苦的叫出,眼泪落下。

  ☆、第18章 体贴的人

  “疼……”她凄声呢喃,一双眼睛已不觉望向谢珩。
  这眼睛里湿乎乎的,布着一层水雾。痛苦和虚弱让她半眯着眼,欲落不落的泪珠如一双看不见的手,瞬间就把谢珩的心给揪住,揪得又痒又疼。
  他来不及体味这种过分的心疼,就已不由自主的抓住何漱衣的手,“阿梨,忍一忍,坚持一下就好了。”
  何漱衣点点头,发出小猫般的嘤咛,然后咬紧牙关。
  谢珩看着她,几番跃跃欲试,终于狠下心,以最快的速度除去了另一份符咒和钉子。
  这一下,何漱衣疼的哀叫,不由咬住谢珩的衣领,豆大的泪珠滚落下来。
  这泪珠渗进衣服,令谢珩胸膛一片滚烫,心脏猛跳。顾不上手心的伤被震裂,他抬手就要给何漱衣擦拭泪水。可指尖刚触到她面纱,又乍然意识到这么做是占她便宜,于是赶紧落下手,在床头柜的抽屉里摸出一张帕子,给何漱衣擦眼泪。
  “国师大人,你的手……”何漱衣忽然握住谢珩的手。
  谢珩没料到她有此举动,手上一抖,帕子落到了何漱衣的裙上。
  他愕然的望着她,手也被她包绕着,隔着面纱贴在她脸上。面纱湿湿的,布下的感觉娇嫩而细腻,摸一下都仿佛能感觉到梨花的幽香。
  不知怎的,他竟觉得手掌下触摸的是一方滚烫的柔软,手背上的柔软更是撩动他的心砰砰狂跳,一股热气窜上脖脸,脸上也跟着发烫起来。
  何漱衣怔了半晌,意识到两个人的样子太过亲密,忙松了手,目光却不由自主的看向谢珩的手心。
  他手心里有伤,现在渗出了不少血。
  而她一眼就看出,这伤口原本是谢珩自己造成的。
  “国师大人,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握拳握那么紧,将自己手心都伤了。”
  谢珩心里一紧,忙收手回来,“没什么。”
  “我帮你包扎。”何漱衣眼下能动弹了,作势就要起身。
  “不必,小伤而已。”谢珩抬手拦住她。
  何漱衣摇摇头,“你为了帮我破除这个禁咒,伤口都震开了。”
  “本来就不是什么伤,除这禁咒也不过举手之劳。”谢珩别过眼,不理她了。
  又给她臭脸看。何漱衣心里咕哝,感受到的却是一阵暖意。
  这个人,刚才对付永夫人的手段真将她吓到了,居然明着坑,表现出的恶魔一面令她胆寒。
  可是,他对她很好、很体贴,还因为救她晚了而愧疚自责。
  他对不同的人,差别真的好大。
  何漱衣鬼使神差的问出一句:“国师大人对永夫人那般阴险无情,也是想为我出气么……”
  谢珩身子一紧,心里面像有什么东西狠狠一撞,跟被人捉奸了似的。
  他站起身,黑着脸道:“我去看看桃夭姑娘怎么还没将郎中带来。”
  说到桃夭,桃夭来了,小跑进屋里,身后还跟着个同样跑步行进的郎中,“郎中来了!郎中来了!”
  谢珩脸色又一黑,道:“麻烦桃夭姑娘和郎中一起照顾阿梨,我先去厨房。”
  “嗯、好。”桃夭点头,胆怯的瞥了眼离去的谢珩。
  她就想知道,这个人是要下厨给阿梨做饭吗?
  郎中提着药箱,这就给何漱衣诊断上了,不一会儿松了口气,“还好还好,没中尸毒,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尸、尸毒?”桃夭小脸变白,“阿梨,你白天去做了什么,为何……”
  “也没做什么,遇到点意外,我只是受了些伤。”何漱衣不想吓到桃夭,“我毕竟也是在义庄工作的人,没那么容易感染尸毒。”
  桃夭这才放心,帮着郎中给何漱衣包扎伤口。
  不到半个时辰,谢珩回来了,竟真的捧来了一盘好吃好喝的。
  桃夭赶紧给他让地方,他坐到床头,端了一碗粥递给何漱衣,“自己能端住吗?”
  何漱衣有些失神,虽然接下了粥,可两只眼睛还瞪着谢珩。
  这些饭菜,是他专门给她做的吗?她迫切的想问个明白,可一开口,却说成了另一句话:“你不是味觉无能么,怎么做菜的。”
  谢珩顿时一脸黢黑。
  “我只是想知道能不能吃。”何漱衣想咬自己舌头了,怎么一跟谢珩说话,就总词不达意呢?
  果然谢珩脸黑的不能看了,硬是逼着自己平静的说:“我请厨娘帮着尝了,能吃,不是‘猪食’。”
  听他把“猪食”俩字说的咬牙切齿,何漱衣倍感不好意思,赶紧吃了起来。
  她是真的饿坏了。
  这厢何漱衣在进补,那厢谢珩在盯着她瞧。
  这女人头一次吃饭吃的这么专注,连眼睛里的泪花都干了。不过她真的很奇怪,竟然连吃饭都不肯卸掉遮脸布,只挑起布的一角挂在耳后,将红唇露出来。
  她到底长什么样呢?
  谢珩发现,他越来越想要了解她了。
  等何漱衣填饱了肚子,郎中给她弄了碗药,并建议她用热水沐浴,彻底祛除尸毒。碍于她肩膀上的伤口不能沾水,婢女们特意往浴桶里少加了点热水。
  何漱衣被桃夭扶着,进了浴桶,泡着温暖的水,总算是舒服多了。
  “阿梨,你、你洗好了直接喊我就可以。”
  桃夭留下嘱咐,这方退出浴室,关上门。
  一转身,见谢珩就立在浴室门口,那一身黑漆漆的衣服,搭配神秘森凉的九黎图腾,成功的吓到了桃夭。
  她赶紧施了礼遁走。
  倒是谢珩也没理她,此刻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窗纸上。窗纸上是女人的剪影,那正是何漱衣,烛火把她披散的发、细细的颈子都投影出来,她连沐浴都还戴着那块蜡染布蒙面。
  谢珩专注的盯着她,见她时而背过身,时而抬起藕臂,撩动长发。
  看来,她恢复精神了。
  谢珩放心下来。
  转身欲走,这才猛然想到一件事,谢珩忙伸手入衣襟,将心口处放着的那张三角符咒拿了出来。
  这符咒,是来龙山前炼制出的,效力在两天前就过期了,按说他的身体应该会硬化才对。
  可为什么他这两天仍旧正常的和其他人一样呢?
  何漱衣泡在浴桶里,热乎乎的,洗着洗着就有点困了,随后就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大概是水温变冷,她被冻醒,睁开眼睛时,正好看见浴室的门被推开,桃夭走了进来。
  “阿梨。”桃夭唤了声,声音小小的,生怕吓到何漱衣。
  “阿梨,你洗好了吗?”
  应该是洗好了吧,何漱衣想。毕竟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几时睡着的。
  不过水确实冷了,何漱衣站起身来,从旁边拿过了毛巾。桃夭见状,连忙跑过去帮助她。两个姑娘一起弄了半晌,何漱衣终于穿好了衣服。
  她们熄灭剩下的蜡烛,离开了浴室。
  推开浴室的门时,何漱衣兀的说道:“我要去乾州了。”
  桃夭一愣,“乾州?”
  “嗯,我想离开义庄,不知道什么时候再回来。微哥哥有消息了,可能在乾州。”
  桃夭听言,先是欣喜,接着落寞下来。阿梨终于获知她师父的消息,桃夭自然为她高兴,可是从今往后自己又要一个人经营义庄,受尽冷眼和嘲讽……桃夭越想越难过,鼻头都酸了。
  叹了口气,桃夭失望道:“今后没有你在,我都不知道能不能再习惯独自一人的生活了……还有永昼大哥,虽然他很想争取和我在一起,可是永夜小姐死了,永夫人又出了那事,永昼大哥哪还能再去惹永县令不开心呢?都怪我的出身……”
  何漱衣微微心酸,打量着桃夭,劝道:“命数此物,变幻莫测,你现在就做定论,为时过早了。”
  “我……”
  “桃夭,保重吧。”何漱衣浅笑:“有缘再见了。”
  “那阿梨,你、你也要保重。我们……后会有期。”
  一日后,龙山县县郊的驿道旁,繁花似锦,鸟鸣啾啾。
  四匹马停在这里,马上坐着四个人,是四个男的。而地上站着一个人,是个女的。
  自然这站着的姑娘就是何漱衣,她望着骑马的谢珩和他的管家侍卫们,说道:“我要去乾州,想和你们同行。”
  谢天谢地当然巴不得如此,俩人赶紧翻身下马,抢着要把马让给何漱衣。
  而温茗当然摇着羽扇,居高临下问道:“阿梨姑娘,你跟着我们,是不是有什么目的?”
  何漱衣沉吟片刻,点了点头,“嗯。”
  温茗眉头一皱。
  何漱衣道:“我的二十两银子花完了,跟着你们,可以节省这一路的路费。”
  这答案一公布,谢天谢地同时笑出声来,温茗一窒,憋出满脸的哭笑不得。
  这样诚实的答案,真的好吗?还不如骗他们。
  “上马吧。”
  就在谢天谢地还没争出谁来让马之前,谢珩就已策马来到了何漱衣的身边,朝他伸出了手。
  何漱衣如愿,很自然的把手交给他,被他轻轻一拉,就带上了马背。
  怪了,为什么她的心这么的雀跃呢?
  何漱衣坐在马背上,侧过脸瞄着身后俊美又带着三分冰冷两分邪气的男人。
  她的心,好像真的很雀跃。
  这种鼓噪的情绪,好陌生啊。

  ☆、第19章 求包吃包住

  (巫,祝也,女能事无形,以舞降神者也——《说文》'东汉'许慎)
  一路颠簸,几天后,一行五人回到了乾州城。
  守城门的卫士们一见温茗出示的令牌,立刻知道正主是谁,顿时怀着敬畏无比的心情,驱赶开其他进出城的人,请谢珩进城。
  于是,那从前在何漱衣眼里最蛮横、最爱摆官架子的守门卫士,跟谢珩一比,就什么都不是了。
  倒是乾州的百姓偶尔也能见到谢珩真人,却只见过他带着几个男的,从没见过还带着个女的。
  尤其是这个女人,竟然还和他同骑一马。
  她是谁?她是谁?
  无数双眼睛都在看何漱衣,那些窃窃私语,在她耳边此起彼伏,她随便朝一个人看过去,看到的必是暧昧八卦的表情。
  她忽然就觉得身子一阵热,祈祷能快点到国师府。
  终于,他们抵达国师府了。
  谢珩先下马,随后扶着何漱衣,将她稳稳的抱了下来,这场面自然又把守门的几人给惊呆了。
  谢天谢地笑嘻嘻的过来,簇拥何漱衣进府,两人齐刷刷的一副迎接女主人归家的表情。
  温茗无语,轻叹了口气,先去收马了。
  这次住进国师府,何漱衣才知道,府里下人不是一般的少。除了管家温茗和他手底下的几个长工,以及谢天谢地和另外几个侍卫外,就只剩下厨娘和两个女工。
  这三个女人还都是已婚的,其中那两个女工,竟然是谢天谢地的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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