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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冠天下-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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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没开口的苍啸天忽地冷声道:“这菜也太淡了点吧?厨子打盹忘放盐么?”
  赵大哥忙拿起那盘菜,道:“可能是他们一时疏忽忘记了,我这就去让后厨重做。”说罢起身而去。
  我冲苍啸天笑了一下:“谢谢大哥。”
  他瞪了我一眼:“我只是不想看到你一提到那负心郎就哭哭啼啼的样子,亏得还是我妹子!”
  我低头猛扒了几口饭,掩饰心中弥漫的悲伤。
  吃完饭我便向赵大哥告辞,他依依不舍,把我们送到门口,我走出很远后回头,还依稀可见那站在酒楼外的身影。
  我和苍啸天回到客栈,取了行李马匹,径直出了城。一路上我心事重重,纳贤大会上的一幕幕不断闪现眼前,心中无数的疑问,却寻不到答案。
  越想越觉得胸中窒闷难忍,我侧头对苍啸天道:“大哥,想不想比一场?”
  苍啸天嘿嘿一笑:“你大哥最爱的就是与人比试了。说吧,又有什么花样?”
  我微微一笑,遥遥指向不远处的一座小山:“简单得很,谁先跑到前面那座山脚下谁就算赢。” 
  苍啸天嗤笑:“小妹,我就喜欢你这股子傻勇气。赌点什么?要不你输了就陪我…”
  我白了他一眼,打断道:“赌一壶陈年好酒吧!”说罢不等他答话,双腿一夹马肚,已冲了出去。
  我平素并不常骑马,骑术很是一般,虽然抢得先机,却逐渐被苍啸天赶上,且慢慢超了过去,不多时我已落后他大半个马身。
  眼看快要到终点,我松开缰绳,慢慢从脚蹬中抽出一只脚,踩在马背上,随后又拔出另一只脚,整个人弓身半蹲在急驰的马背上。我看准终点前的一棵大树,眼见马儿飞奔着到了近前,我猛地伸臂抓住伸出的树枝,整个人以树枝为轴做了一个大旋身,借离心力向外荡出,“嗖”的一声人已跃向两匹马前头。
  苍啸天忽见有人影从身后掠出,急忙勒马,我俩骑的皆是普通马匹,马儿正在全速飞奔间又哪里停得下来。苍啸天反应神速,眼见马儿未停,身形一纵人如大鹏般从马背上飞跃而起。我脚刚落地,已被他一把抱住滚向旁边,几乎在同一时刻两匹马擦着我俩的衣襟跑了过去。
  苍啸天怒喝:“臭丫头你不要命了?!哪有这样骑马的?”
  我脸上因兴奋而漾起红晕,大笑道:“大哥,我赢了!”
  苍啸天摸了摸我的额头,骂道:“我说你是不是想情郎想糊涂了?为了赢个跑马命差点没了,很好玩吗?”
  我嘻嘻一笑:“想赢就得敢拼嘛,我技艺不如人只能靠胆大了。”
  苍啸天拉着我站起来:“下次再瞎玩命我可不救你!还不去把马追回来!”
  我嘟囔道:“不是应该输的人去。。。”话还没说完脑门上已挨了一记爆栗,只得乖乖奔着马儿跑走的方向追去,回身叫道:“大哥,要不再比一场?你能追上我就算赢。”
  苍啸天喝道:“臭丫头,跟你大哥挑衅!看来不让你知道知道厉害是不行了。我让你十个数,跑快点,省得一会被追上又耍无赖!”
  远山旷野中回荡着我俩的吵闹声,那些理不清的疑问和堵塞心头的烦忧暂时被抛在了脑后。




27

27、牵手续谱今世缘(一) 。。。 
 
 
  回到津芜后苍啸天便与我告别,动身去处理一些江湖中事。他问我愿不愿意同去,我想起武侠书中描述的江湖中没完没了的打打杀杀,再想想自己这两下功夫,明智地决定还是留下。苍啸天也不勉强,只说事情了结再回来看我。
  我恢复了和布丁相依为伴的生活,每日往返于酒楼和家中,休息的时候就去竹林小坐,每月的银两除了留下饭钱,大都接济了穷苦之人。本以为日子就会这样无波无澜地过下去,从夏都传来的消息却像石块投入池塘,一再打破我努力维系的平静。
  先是裴湛蓝凭借纳贤大会上的出色表现得到皇上青睐,被任命为光禄大夫。这我倒不惊奇,纳贤大会上裴湛蓝的风采无人能及,受封本是意料之中的事。让我匪夷所思的是,裴湛蓝一上任,即数次在朝廷上对范鹤年的奏议当面提出反对意见,毫不避讳地表示了与范鹤年对立的立场。一时间满朝哗然,要知道皇帝体弱多病,太子尚年幼,荀田一伏法后,整个朝廷几乎便是范家的天下,各大臣拍马屁还来不及,哪想到一个刚上任没有任何背景的裴湛蓝竟敢与范鹤年针锋相对。众人有笑其不自量力的,有等着看好戏的,也有叹息一介青年才俊前途不复。
  只是众人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裴湛蓝的建策得到了大将军燕铭九的支持。一向不屑于与任何人为伍的燕铭九不仅对裴湛蓝表示了全力的支持,也藉此公开了与范鹤年敌对的态度。而燕裴二人的大部分主张得到了皇上的默允,由此燕裴联手与范鹤年对抗的局面日趋明朗。燕裴二人背后有皇上的支持,而范鹤年依仗的则是在朝中多年打下的根基,两方谁强谁弱一时难辨高下。
  众大臣纷纷谨思慎量,重新站队。大部分人依旧唯范鹤年马首是瞻,而一些早已看不惯范鹤年所作所为却敢怒不敢言的,则扬眉吐气站到了燕裴一方。
  照理说燕铭九对裴湛蓝如此支持,众人皆猜想二人必是私交甚笃。岂料这二人下朝之后从未多说过一句话,即便走个迎面,裴湛蓝对燕铭九顶多是颔首示意,燕铭九则连示意都省了,干脆装没看见,让人实在猜不透这俩人究竟唱的是哪出。
  夏都街头巷尾沸沸扬扬皆是关于裴湛蓝的议论,评价他不仅容貌出众,才华四溢,为人更是正直不阿,又因他来自民间,靠的是能力而非裙带关系,成为了老百姓用来激励子女上进的榜样,年轻人心中的草根偶像。即便是在津芜这样的小地方,裴湛蓝的知名度也极高,我日日在酒楼,想不听到他的名字都难。
  我的平静生活被彻底扰乱,白日里被强迫听到关于他的一切正道和小道消息,看着各位闺中女子提到他流露出的爱慕神情,我只有苦笑。晚上闲下来,纳贤大会上的一幕幕便重回眼前,深带期盼的笛声在耳边索绕缠环,让我彻夜难眠。对于他与范鹤年的对立我更是不解,他放着大好前程不要倒也罢了,但那范小姐怎么办?自己的情郎与父亲成为政敌,我暗忖恐怕她现在的心情比我好不到哪去。
  两个月后又一条消息解答了我的困惑,范芷娣入宫被册封为贵妃。此讯无疑是范鹤年一记强有力的回击,不仅宣告其势力已渗透到了后宫,且暗示了皇上对己仍是倚重,并非燕裴二人可以取代。消息一出,范府门庭若市,前来送礼的人络绎不绝,范鹤年凭借女儿进宫在与燕裴的较量中扳回一局。
  相较两派的势力相争,我更关心的反倒是裴湛蓝的心思。我把整件事串起来想了一遍,认为只有两种可能性:一、他知道范芷娣将被送入宫,无法与心上人相守的悲痛让他毅然站到了范鹤年的对面;二、他并未爱上范芷娣,整件事从头至尾不过是他制造的假象。但至于他为何偏要与范鹤年为敌,我却不敢也不愿去想。梦碎一次已经够了,我不想再自欺欺人,到头来又是一场空。
  不久后,第三个消息彻底打破了我的蜗牛心态,让我不得不重新面对和裴湛蓝之间尚未理清的感情纠葛。
  话说一日,皇上宴请群臣赏春。皇后对于裴湛蓝当日在纳贤大会展示的笛技赞不绝口,裴湛蓝便当场吹了一曲助兴。随后的闲聊中皇后听闻裴湛蓝府中尚未有女主人,当即便要指个公主给他,皇上也抚掌赞同。在场的几位公主早已是满面红霞,芳心涌动,只恨不得能上前毛遂自荐。岂料裴湛蓝却说自己已有未婚之妻,当年因一时误解而致俩人失散。现一切安定,他便将寻回未婚妻,实现对她的承诺,籍此婉拒了皇后的指婚。
  此言一出,满庭错愕。要知道皇上愿将公主下嫁,于臣子而言是莫大的恩宠。裴湛蓝却为了一个流落在外的未婚妻而拒绝了指婚,很多人只叹这裴湛蓝为情迷了心窍,连自己的前程都不在乎。皇上和皇后虽有些惊讶,却也没有怪罪,只笑着说等他寻回未婚妻定要见见是何等女子能让他如此痴守。
  此事传到民间更是轰动一时,老百姓夸赞裴湛蓝富贵不忘本,不当驸马只为寻未婚妻,实是重情守诺的好男人典范。裴湛蓝在女人们心中的地位不降反升,那些为男人三妻四妾而吃尽了酸醋的夫人们一时皆叹息当年怎么没遇到一个这样专一的男人。而最让大家好奇的,便是那个裴湛蓝口中那个未婚妻。各种猜测纷涌而至,甚至还出现了有人谎称自己便是裴湛蓝未婚妻之事。一时间那还未曾露面的未婚妻已成了举国上下热议的头号热门人物。
  我听到这个消息的那刻,失手打翻了盘子,整个人怔在原地,呆立良久,吓得老板和伙计都以为我家里出了什么事,老板急忙放了我半天假。我恍恍惚惚回到家,脑中一片混乱。就算我再想装糊涂,心里也明白裴湛蓝口中那个流落在外的“未婚妻”恐怕除了我,再无人适当。所有的疑问似乎都有了恰当的解释,只是走了这么多弯路,付出了如此惨痛的代价,纵然今日他心意不变,我又是否能释怀再次回到他身边呢?对于这个问题,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答案。
  我每日里更加拼命地干活,晚上实在睡不着就干脆用酒把自己灌醉。既然想不明白,就等需要面对的那天到来时再说吧。
  “未婚妻”事件经过一个多月的热议,眼见并无新进展,风头渐渐平息了。日子似乎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我紧绷的心也逐渐松弛下来。
  这天不用上班,我带着布丁到竹林散心。想起第一次与苍啸天在此相遇的荒唐场面,我不禁失笑,很久没有大哥的消息了,也不知他是否安好。
  信手摘下一片竹叶,微卷了放到嘴边,试着吹了吹,断断续续不成音。我摇摇头,指尖轻弹,竹叶飘飘而落。空中穿来几声吱鸣,我抬头见天上飞过一只落队的大雁,心中感触,随口吟道:“惊起却回头,有恨无人省。拣尽寒枝不肯栖,寂寞沙洲冷。”随即仰头叫道:“雁儿雁儿,快快去寻你的爱人,莫要独守孤单!”
  “既然雁儿都要成双伴,何况人乎。”一个声音打破了竹林的寂静。
  我瞬间浑身僵硬,只觉脑中一片空白。身旁的竹叶无风自动,一个欣长的身影缓步而出。“瓷儿。。。”一声温柔的呼唤,凝聚了多少深情和等待。
  我怔在原地,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了,可我真的还没有准备好。
  我无声地叹了一口气,慢慢转过身,对上那双深深凝视我的墨眸。一年不见,他清瘦了些,脸色也略显苍白。我扯出一抹笑容,强作若无其事道:“当公众人物的感觉怎么样?”
  他的目光瞬间一黯,随即淡笑道:“目前尚能应付。只是倘若说出的话无法实践,恐怕就要被民众所唾了。”
  我故意岔开话题,却又被他引了回来,不由低声嘀咕道:“那还不都怪你。”
  “是,都是我不好。”他马上接道,“瓷儿,你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我呼吸一窒,抬头看向他,他凝视着我的眼里有期待也有不安。我垂下头,躲开他的目光。欢乐之家众人的惨死,我和他难脱其咎,而今要我越过这一切重回他身边,我心中又如何能安?
  他看着我,语气中含着深深的自责:“一切都是我不好,我本不想把你牵扯进来,以为独自处理一切就是对你的保护,却没想到反给你带来更大的伤害。瓷儿,是我太自以为是,我早该告诉你原委,那样也许事情反而不会这么糟。我知道你心中一时难以原谅,给我时间,我不会让欢乐之家枉死,更不会再让你受一点委屈。”
  他殷殷地望着我,一向淡定从容的人,衣袖竟微微颤动,却不是因为风。
  我心中如刀绞,紧紧咬住嘴唇才能不让眼泪流下来。为什么命运如此弄人?错的到底是我还是他?如果我们都没错,那欢乐之家又犯了什么错要遭此噩运?这些问题在过去一年中我曾无数次问过自己,却始终寻不到答案。茫然间老住持的话似乎在耳边响起:“生者无不死,有命皆无常。。。你以为改变了他人的命运,其实只是他人命数到了。不要用过去惩罚自己,逝者已矣,生者当如斯。”
  “逝者已矣,生者如斯。。。”我喃喃念着,缓缓抬起头:“老天爷真不公平。。。”我眼里噘着泪光,嘴角却扬起了弧度:“你可以选择爱我或离开我。。。我却只能选择爱你或者。。。更爱你。”
  裴湛蓝眼睛忽地一亮,如朝阳绽放:“瓷儿!”猛地上前抱住我,力道大得几乎让我窒息。闻着他身上熟悉的淡香,我的泪水终于忍不住滑落,心里却是无比的轻松,默默道:“奶奶,你们一定希望看到我幸福而不是独守相思,对不对?”风吹动竹叶,发出瑟瑟啸鸣,似是回应。
  我去酒楼辞行,与众人依依话别,随后又找到房东大娘退了房子,裴湛蓝特意多给了三个月的租金以感谢她对我的照顾。我担心苍啸天回来寻我,便拜托房东大娘若见到他便让他去夏都找我。一切收拾停当,两日后,我在裴湛蓝的陪伴下踏上了归都的路程。
  ………
  范府。
  “大人,宫中来报,皇上近日精神委顿,病疾似有加重迹象。”郭赫躬身禀道。
  范鹤年淡淡问:“燕裴二人有何动静?”
  “目前尚无异动。”
  范鹤年沉默不语,面若止水,郭赫虽跟了他多年,却仍猜不透他的心思。
  范鹤年心里暗自掂量着裴湛蓝和燕铭九联手对他成事的影响。当日他惜裴湛蓝是个人才,才没有对其下手,想不到竟是放虎归山。此人年纪虽轻,城府却是极深,留在他身边恐是早有预谋,只怪自己一时心软没有早点除掉这个大患。现在加上燕铭九,事态颇有些棘手。看来他还要加做准备,免得被这二人坏了大事。
  “娣儿最近如何?”范鹤年随口问道。
  “皇上对贵妃宠爱有加,时常留宿在贵妃处。”郭赫答道。
  范鹤年点点头,女儿顺利入宫是近来唯一能让他展眉的事,只希望娣儿的肚子挣点气,早点怀上帝王种,也好让他顺利成章接管帝权。
  
  注:“惊起却回头,有恨无人省。拣尽寒枝不肯栖,寂寞沙洲冷。”摘自《卜算子》。
  




28

28、牵手续谱今世缘(二) 。。。 
 
 
  三天后,马车驶进了夏都,一年内我在此两进两出,心情可谓是天地之差。马车停稳后,我走下来,望着面前一座大宅院发呆,裴湛蓝拥住我:“进去看看你的新家。”
  一进门便听到一声娇呼:“玉瓷,真的是你!”话音未落,我的手臂已经被紧紧拉住,来人正是小穆。她惊喜地拉着我上下打量:“你总算回来了,我和大哥都很想你。这一年你过得好不好?一定不好!不然怎么会瘦了这么多…”连珠炮似的自问自答让我连话都接不上,只得不住傻笑。
  “锦儿!”大穆走过来,及时止住了小穆的自说自话,“玉瓷刚回来需要休息,有什么话以后再慢慢说也不迟。”
  我笑着向他打了个招呼,他看着我,表情一松,低声道:“回来就好。”
  裴湛蓝一直微笑不语,此时柔声问我:“想去各处转转还是先休息?”
  我侧头想了一下道:“直接去房间吧,以后有的是时间转。”
  裴湛蓝拉着我向院中走去,一路上遇到丫鬟纷纷请安,他毫不避讳地紧握着我的手,反倒弄得我有些脸红。毕竟这儿不是当初的裴家小院,何况他现已是朝廷命官、城中名人,我们还能像当初一样么?
  进了房间,我四下打量了一下,布置简洁大方,温馨而舒适。我呈大字型往床上一躺,舒服地叹了口气。
  裴湛蓝坐到床边淡笑着看着我,这几天无论何时我睁开眼睛,都能看到他在凝视我。我忍不住坐起身,问道:“干嘛一直看我?”
  他握住我的手,低声道:“这一年来我只能在梦中看到你,现在梦境成真,我竟有些不敢相信,真怕一个转身又看不到你了。”
  我心中一酸,这种感觉我何尝不知。这一年来我夜夜难眠,却想不到他也同我一般经历着相思苦。
  裴湛蓝握着我的手紧了一紧:“瓷儿,答应我,以后不要再离开。无论发生什么事,我们一起面对。”
  我眼中湿润,轻声却语气坚定:“我答应你。”
  他脸上露出欣慰之色,伸手拥我入怀,靠在他坚实的怀抱中,我心中暖暖地盈满爱意,只觉今生再无所憾。
  门忽然一响,我急忙从裴湛蓝怀里直起身,小穆端着个托盘走了进来,嘻嘻笑道:“我什么都没看到,你们继续。”
  我脸上一阵发烧,裴湛蓝怕我尴尬,站起身道:“我去安置一下。锦儿,你先陪着玉瓷吧。”
  我坐到桌边,小穆凑上来,神秘兮兮道:“你可不知道,你不在的这段日子公子的脸有多臭,几乎就没笑过,府里的人都怕他。幸亏你回来了,不然我们的日子可难熬喽。”
  我不禁莞尔,小穆把托盘中的茶壶和点心放到桌上,给我倒了杯热茶:“你先吃点点心,晚上我亲自下厨,让你尝尝我的手艺进步了没有。”
  我笑道:“那我可要留着肚子,晚上多吃些才行。”
  小穆嫣然一笑,忽然想起什么,问道:“金淳知道你回来了吗?”
  我摇摇头:“我今天刚进城,还没来得及告诉他。”
  小穆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我见她神情不似往日般洒脱,便问:“你后来见过他吗?”
  小穆摇摇头:“自从你走了以后,他就跟了燕将军,整天也不知忙什么,人影都见不到。”
  我见她眉眼中隐隐透出些忧伤,伸手轻拍她的手:“等我逮到那小子,让他给你赔罪。”
  小穆扑哧一笑:“赔罪倒不必了,就罚他以后多来看看你好了。”
  我揶揄道:“是看我还是看你呀?”
  小穆面上一红,捶了我一拳,嗔道:“尽瞎说,我可没这么想。。。”
  我故意道:“哦?那我只有问问阿淳有没有这么想了。”
  小穆大急:“你可不要问他,他不知道我。。。”抬头看到我眼中的黠光,才知被我捉弄,作势便要捶我,我身子一晃闪过她的拳头,口中仍不放过:“你不好意思说,我就当替你问了。”
  小穆脸涨得通红,起身追打我,俩人在屋中笑闹成一团。
  傍晚,我和裴湛蓝、大小穆一起共进家宴,席间我和小穆说笑不断,大穆虽是一贯的寡言少语,面色却十分温和,裴湛蓝则一直腻宠地看着我,不时替我挟菜。一顿饭吃了一个多时辰才结束,裴湛蓝送我回到房间,丫鬟送上热茶,我俩在桌边坐下。
  裴湛蓝问:“累不累?”
  我摇摇头,这几日在回城的马车上除了下车吃饭,剩下的时间我几乎一直在睡觉,恨不得把这一年来没睡着的觉都补回来。现在到了家,反而不困了。
  我看向他:“能陪我聊聊天吗?”
  裴湛蓝一笑:“我也正有此意。”
  我道:“那你先说。”
  裴湛蓝笑看着我:“还是你先说吧。”
  我侧头想了想,问道:“召开纳贤大会是谁的提议?”
  裴湛蓝凝视着我,缓声道:“燕铭九。”
  我心中一震,果然是九哥。可是他为什么会帮裴湛蓝呢?
  裴湛蓝似乎看出了我的疑问,缓缓道:“我和他虽然不能算朋友,但却有共同的敌人。”
  我心中百味交杂,不由转了头避开他的目光。
  沉默中裴湛蓝似乎轻叹了一口气,随即问道:“上次的伤…彻底痊愈了吗?”
  我怔了半晌,方才反应过来他指的是我刺杀范鹤年时被郭赫打伤的那次,不禁笑道:“早好了,你看我现在不是活蹦乱跳的?”
  裴湛蓝神情却有些黯淡,我知他心中自责,忙引开话题:“那个郭赫…武功很高吗?”
  裴湛蓝眼中寒芒一闪,道:“他本是江湖中人,几年前被范鹤年收为手下,武功甚高,为人心狠手辣。这几年敢与范鹤年对抗的人大多死在了他手里。”
  我不禁面露忧色:“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你可要一定小心,万勿让小人有可趁之机。”
  裴湛蓝一时失笑:“傻丫头,我会小心的。”
  我正要开口,忽觉胃中隐隐作痛,不觉皱起了眉。微小的动作已被裴湛蓝注意到,关切地问:“哪里不舒服么?”
  我勉强笑道:“胃有点疼,应该是晚饭吃多了,没事的。”
  “要不要去床上躺着?”裴湛蓝握住我的胳膊。
  我摇摇头:“一会就没事了。我还想再跟你说会话。”
  裴湛蓝坐近我身侧,把我拉到怀里,一手放到我胃部轻轻按揉着。我只觉一股暖流从他的手掌隔衣传过来,心中不由一荡,忙从他怀里抬起身,笑道:“你知道吗,我在津芜认了个大哥,他那个人脾气有点怪,但其实心地不坏…”
  我给他讲我在津芜生活的点点滴滴,裴湛蓝听得很仔细,不时询问其中细节。不知不觉中,夜已过半,俩人仍不觉疲倦,只恨不得把这一年的大事小事都说尽。
  最后还是裴湛蓝毅然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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