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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妃难驯,殿下请慎娶-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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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小太监的身影消失在眼帘,姬殊晏朝着房梁做了个无形的手势,便如猛虎一般,将锦被一掀,这般强悍的势头,吓得苏念忍不住浑身一哆嗦。
  “小淫贼,你正当本宫不敢吃了你?”危险又灼热的气息扑鼻而来,不同与以往的玩笑,这是认真到极点的语气,清楚无比地告诉她,这下子她可是将他给彻底惹毛了。
  苏念忍不住缩了下脖子,“那什么,我不小心的啊,没有把殿下你的那个啥给踢坏吧?”
  “你试一试,不就知晓有没有踢坏了。”这小子真是越来越肆无忌惮,真当他的性子好,便敢顺着杆子往上爬,看来不给她点血的教训,她是永远也学不乖了。
  “等一下!殿下您老人家可是纯爷们儿啊,这说弯就弯了不大好吧……再者那个太监才刚刚出去,保不住便在外头偷听呢,若是让他听到些不该听的,岂不是也有损殿下您的清誉嘛。”
  “这个不必担心,本宫已经让鹤雪去将那些麻烦的小喽啰处理干净了,不会再有人打扰我们做正经事儿,本宫早便说过不介意了,放心,本宫会很温柔的。”说罢,还真就伸出手去解衣裳。
  苏念吓得立马便连话也说不完整了,“不不不……不行!”
  顿了下动作,他抬起眼皮,凉凉地看向她,“为何不行?”
  “我、我……其实我心里已经有人了。”早知道惹毛他会导致晚节不保的下场,打死她她都不再做这么蠢的事儿了,她真是要被自己蠢哭了。
  “小白?”
  惊讶地对上他深如四海的眼眸,苏念忍不住眨了下眸子,“殿下你真的不能做强人所难之事,再者我都有喜欢的人了,而且那个人还是你兄弟,做出挖兄弟墙角之事,这样不太好吧?”
  “挖墙角?本宫倒是有些好奇,小白何时与你说过,他喜欢你了吗?”这么跛脚的借口,又怎么能骗得过姬殊晏,他显然是没有要收手的意思。
  “你……”苏念才想反驳,忽而觉得吼间涌上股血腥,一时没控制住,张嘴便喷出了口鲜血,撒在姬殊晏的白袂之上,如是在雪地之中绽开了红莲,刺目非常。
  姬殊晏眉梢深蹙,立时便起身来,转而扣住她的手腕,“解药呢?”
  “我都被你气吐血了,你还不肯放过我啊?”苏念连甩开他的力气都没有了,方才那么一吐,她觉得脑袋又开始发昏,浑身无力起来。
  “本宫没有与你玩笑,你难道真的想毒发身亡而死?”见她都如此了还提防着自己,姬殊晏便先起身,握住她的手腕传送内力,以便缓解毒发。
  “在房里。”她哪会想到自己竟然会在这个时候毒发的,只能说这毒药实在是太劣质了,连发作的时间都那么混乱。
  怕输送太多内力反而误事,姬殊晏便缩回了手,提声道:“鹤……”
  他才只说了一个字,便有抹紫袂晃入了屋内,劈头盖脸便是一句:“我去取。”随后脚尖一点,便再次消失在眼帘之中。
  苏念下巴有些脱臼,足够能够塞下一只鸡蛋,姬殊晏不动声色地将她的下颔抬了下,云淡风轻地说道:“这般惊讶做什么。”
  “小鲜肉一直在外头?”唉呀妈呀,那她方才为了避免被姬殊晏那啥啥而将慕白给搬出来的话该不会全被他给听进去了吧?
  “怎么,方才不是还信誓旦旦的,在知晓他一直在外头之后,便做贼心虚了?”一眼便望穿了她的小心思,抵地她一时无话。
  扶着她的肩膀让她靠着枕头躺下,姬殊晏才淡淡地补充道:“没有看到你回到自个儿的房间,他便算是回府了,怕也是寝食难安。”
  这句话听入耳中,要多别扭有多别扭,而且还参杂着种奇怪的味道。
  就在苏念不明所以之际,慕白已然取回了药,想要递过去却被姬殊晏提手拦了下来:“本宫来吧。”
  慕白的面色有片刻的不自然,但他还是将药转手交给了姬殊晏,转而去倒了杯茶水。
  被两个大男人,而且还是秀色可餐的大男人这般伺候,苏念的小心脏有些承受不了了,这也难怪,谁叫她之前被姬殊晏虐待地太惨了呢,仅剩的劳动力都被这坑爹货给压榨完了。
  而如今他却难得地亲手喂她吃药,这便让她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受宠若惊四个字来。
  她忍不住眨了又眨眸子,盯着姬殊晏死看,大摸是她的眼神太过于专注,他终于肯抬起眼皮,一挑眉间道:“傻愣着做什么,不难受了?”
  这语气温柔地,叫苏念一个没忍住,‘噗’地一下便将口中的茶水喷了出来,而姬殊晏像是早有准备般,身子顺溜地往旁边一侧,遭殃的反而是慕白。
  “小鲜肉你怎么不躲开……”见自己喷了他一身,难免有些不好意思,伸手想要为他拭去。
  才伸到一半,却被他给忽而扣住了手腕,有些困惑地抬首,对上他的双眸,那双原本澄澈如水的眼眸,却变得如深潭般黝黑,似是有惊涛骇浪要自里面涌出来,“你怎么了?”
  没有松手,反而握地紧了几分,“我……我带你回房间歇息吧。”
  “啊?”这思维跳得未免有些太快了吧,请恕她一时不曾反应过来。
  不等她想清楚原由,便有一道清淡的嗓音插了进来:“你毒发才有所缓和,独自一人待在房中难免危险,今夜便在本宫这里歇下吧。”
  听到姬殊晏的话,慕白眸底暗了几分,不自觉中扣着苏念的手又重了几分,叫她不由吃痛地蹙起了细眉,“小鲜肉你松手。”
  但这次他却并未像之前那般听话,依旧保持着同样的姿势,只是双眸一眨不眨地盯着她,慢慢启唇:“你想要,留在殿下的身边?”
  “反正已经服了解药,睡一觉便没什么大碍了,再者待会儿殿下还得教我针灸之法,我还是留在这里比较省力些。”苏念想了一下,综合了情况得出了结论。
  但她话才说完,都还没来得及落尾,便听慕白懊恼地打断:“可是你方才不是还说殿下只会利用你,不在意你的感受吗!”
  为何姬殊晏说什么,她都会同意,他在外头一直不曾走,看着她,她却一心将目光放在了姬殊晏的身上,为什么,为什么!
  苏念困惑地看着他,不明白一向如小绵羊般温顺的慕白为何会忽然表现地那么狂躁,抓了下脑袋,她笑道:“小鲜肉你是生气我今晚没有同你出去玩耍么?没事儿,咱们可以下次再约嘛。”
  闻言,慕白觉得自己都要急得跳脚了,涨红着脸蛋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好了,现下时辰也不早了,既然小淫贼已答应你下次再约,那你今日便先回府吧,你方才也说了她毒才解,需要休息,你还在这儿大喊大叫的,岂不是在打扰她休息?”
  姬殊晏一句话抵地他再也说不出什么来,只能深蹙起眉头,看向苏念,兜兜转转在吼间的话,却在触及到她困惑不已的目光时,再也无力说出。
  她根本便不明白他的心思,便算是他说了,最后受伤的还会是他自己……
  “那我走了,明日再来看你,你好好歇息。”内心挣扎了许久,慕白还是被内心的软弱所打败,翻身出了房间。
  直到他离开了好一会儿,苏念也不曾真正反应过来,直至姬殊晏弹了下她的额首,她才吃痛地捂住,愤愤然地看向他,“我是个病患啊病患,能不能有点同情心了?”
  亏她还惹得慕白生气非要留在他的房间呢,这货果然便是生来虐待她的,她方才一定是毒发昏了脑袋,才会不让慕白带着她脱离苦海。
  “你方才不是还振振有词地控诉本宫虐待你吗,怎么而今小白都说要带你回自己的屋子了,你却反而愿意留在这儿?”
  揉着额首,苏念舒舒坦坦地躺了下去,将锦被往上一拉,双脚往后一伸,便占据了大半张床,“你以为我愿意留在你这儿啊,自从进了宫,我已经连续好几个晚上都没睡过安稳觉了。”
  顿了下音调,她又补充道:“不要误会什么,只是因为有鹤雪在,所以我才会留下的。”
  有鹤雪这个武力值爆表的小孩儿看着,虽然不是保护她,但只要她人在这儿,便是十分安全的,这一点她还是很有觉悟的。
  本来因为毒发过后,身子尤其乏累,她才说完便昏昏欲睡,不想有道黑影便压了下来,顺溜地掀开锦被躺在了她的旁侧。
  她原本放松的神经猛地绷紧,连连往角落靠,靠到了安全范围内,才指着他控诉:“你要做什么,信不信我现在就喊人了!”
  “你便算是喊破嗓子,也不会有人来。”微侧了个身,姬殊晏忽而伸出手来,目标准确地挪向了她。
  苏念被吓得连呼吸都停止了,不想他顿了下动作,只是将她滑下去的被角往上拉了些许,才一挑眉道:“不要忘了,本宫也是个伤员,你占了本宫的床,本宫都已经退了一步睡在角落了,你还不满意?
  再者,你也不是第一次与本宫睡觉了,都是男人,你害羞个什么劲儿?”
  撇了撇唇角,苏念懒得与他再废话,反正只要他不碰她,爱睡哪儿他就睡哪儿。
  “我觉得明日还得要好好地与小鲜肉道道歉,看他今日好似气得不轻。”睡前,她如是总结了一句。
  毕竟不管怎么说,慕白都是她的钱袋,姬殊晏这个抠门的家伙是完全靠不住的,只有慕白才不会对她吝啬钱财。
  “小淫贼,日后与小白保持距离。”沉默了许久,微凉的嗓音忽而响彻在耳畔,娓娓不绝。
  ………题外话………上火上到半张脸都肿了起来,饭也咬不动,这是要虐死我这个吃货的节奏啊,呜呜……

☆、第107章 你,愿意等我到那时吗

  经过了上次的教训,太子姬弘宇学聪明了,他觉得上次他之所以会被皇后给抓了个正着的最主要原因,便是他在平常的表现太过于明显。
  不止是安九卿这件事儿,还有上次萧问期一事也是一样,因为他的表现与平常不同,所以便被多疑的皇后给盯上了。
  所以他打算要控制好自己的心情,装作与平常无甚不同,果不其然,一直到了夜间,他都没有引起皇后的怀疑。
  为此姬弘宇觉得相当骄傲,以至于他夜里偷溜出去之际,走起路来都是在飘的撄。
  一旁随侍的小太监看自家主子自从凌雾山庄回来之后便从未像今晚这般兴致盎然了,不由好奇地问道:“殿下咱们这是要去哪儿啊?”
  “端王府。”简短的三个字,吓得小太监差些下巴都要脱臼了。
  作为在东宫服侍的人,都明白自家主子最为痛恨的便是从小与他争到大的端王姬桦泽,两个人一见面虽不是手头上的掐架,但也总会争锋相对。
  小太监发誓,打死他他都不敢相信向来是端王咬牙切齿的对象的姬弘宇,竟然三更半夜要溜到端王的府上,而且还表现地那么兴奋的样子偿。
  难道是端王给太子下了什么迷魂汤了?不然小太监还真是想不出这其中的原由。
  “磨磨蹭蹭的做什么,还不跟上来。”姬弘宇觉得自个儿的小心肝儿都要飞到端王府了,看到跟随的小太监动作那么慢,便不由窝火。
  充满好奇的小太监随着姬弘宇来到了端王府,而姬弘宇像是都已经知晓该要自何处进入,直接目标明确地到了后门处,那厢的门是半掩着的,小太监随着他进去之时,整个王府都异常地安静。
  就在小太监觉得不正常之际,忽而一道嗓音在角落里响了起来:“太子殿下,请随小的来。”
  我去,这人是什么时候站在旁边的角落的!小太监觉得自己的小心脏都要被吓出来了,但他却发现自家的主子像是早就预料到般,非但没有半丝惊讶,反而很是自然地便跟着那人走了。
  “殿下,小心有诈。”赶忙小跑跟上去,为了表示自己的忠心,小太监压低嗓音贴着姬弘宇的耳畔提醒道。
  但不幸的是,他非但没有得到自家主子的称赞,反而遭受了个大白眼,“是不是陷阱,本宫需要你提醒?你只需牢记,待会儿不论看到了什么,在今晚过去之后,便全数忘记。
  若是今晚之事有一丝半点泄露出去,本宫定然将你剥皮抽筋,做成人皮面具!”
  “奴才一定将嘴巴闭得牢牢的,殿下放心,放心。”对于自家主子的性情,在他身边服侍多年的小太监又怎会不知晓,他完全相信姬弘宇能够做出来。
  看了他一眼,姬弘宇继续随着那引路之人向前走去,直到一间还泛着微弱灯光的屋子前停了下来。
  那人向姬弘宇点头哈腰道:“殿下,人便在里头,小的便先告退了,有任何事,您只需招呼一声便成。”
  “三弟的一番心意本宫自记在心中,你且下去吧。”姬弘宇早已被耗尽耐性了,抬抬手打发掉那人,在进屋之前,又不放心地补充道:“你在外头看着,没有本宫的允许,不许进来,也不准让任何闲杂人等进来打扰本宫。”
  好吧,看自家主子这般谨慎小心,又充满着期待的模样,小太监恍然大悟了,他家主子这是又要去幽会了呀,怨不得要选在三更半夜的,不然若是又被皇后娘娘给发现了,非但太子要遭殃,作为奴才的他们也是难逃一劫呀。
  不过话虽是这般说,小太监还是很好奇,这次太子殿下又看上了何人,该不会又是个男人吧?
  便在小太监浮想翩翩之际,姬弘宇已然迫不及待地推门而进,伴随着房门的开启,灌进的冷风带动原本便微弱不堪的烛光愈加摇摆不定,几愈熄灭。
  微微有些紧张,但更多的却是满满的期待,姬弘宇忍不住干咳了两声,慢慢地走近,直至床沿畔,又有些害怕地停了下来,原本想了许久的台词,此时此刻竟忘得一干二净了。
  因为不论他如何地找借口,都无法否认他亲手将长剑刺入他腹中的事实,其实他很害怕,安九卿会就此不再原谅他。
  “九卿,我……对不起,我知道即便我说多少遍的对不起,都弥补不了自己对你的伤害,我不奢求你能够原谅我,我只是想……不是,只是想说,你能够活着,真好。”
  这才是他在嘴边兜兜转转许久,想要真正与他说的话,即便他真的不愿意原谅他,就此不想要再看到他,那也是他自作自受罢了。
  原本不期望他能够回答自己,不想才只等了一会儿,便听到一声微凉的嗓音响起:“端王说,你的亲生母亲在你十八岁时便离世了?”
  他忽然的说话,叫姬弘宇呆愣了好几秒,才算是真正地反应过来,心中只有一个声音在呐喊:他愿意同我说话,他竟然还愿意同我说话!
  “是,母后是突染恶疾而离世的,母后在离世之前,一直放不下我,因为不论是前朝还是后宫,我虽身为太子,但背后的势力还是太弱了,母后她从一个四品昭仪一步一步往上爬。
  多少次徘徊于生死的边缘,才坐上了皇后的位置,但也正是因为母后的娘家势力不够雄厚,所以即便她是一国皇后,也总是要受郑淑妃的打压,而我虽身来便是太子,庶出的姬桦泽却能与我平起平坐,而且很多时候父皇对他要更加宠爱些。”
  越往里扒伤口,那些曾被他生生地压在心头,不堪与任何人提及的旧事,只要稍稍那么回忆,便如是一把锋利的尖刀,一下又一下地刺在他的心口。
  可即便是刺地鲜血淋漓,他在他的面前还是控制不住地吐露出来,像是要把这些年所有的隐忍,所有的委屈,那么伤与痛都告知与他。
  “九卿你知道吗,很多时候我都在想,若我不曾出身在皇家那该有多好,可是这世上没有如果,我一出生便是太子,明面上比人高一等,但却是一只脚凌空在悬崖之上,只要一个不慎,我就会摔得粉身碎骨!”
  说到激愤之处,姬弘宇上前一步,半跪在他的跟前,目光灼灼地看向他,“我恨纳兰婧,可即便我恨她入骨,为了保命,我却不得不对她强颜欢笑,九卿你能明白整日面对一个你厌恶至极的人却还要装作喜欢的那种感觉吗?”
  那是一种如坠地狱,度日如年的感觉!
  安九卿目光如水地看着他,许久,才慢慢地启唇:“我知道。”
  仅仅只是一句简单的‘我知道’,却已经让他得到了无比的安慰,他不由激动地握住了他的手,“九卿,你肯原谅我了是不是?九卿我向你起誓,只要有朝一日我荣登大宝,定然要将纳兰婧碎尸万段!你,愿意等我到那时吗?”
  害怕他会说一个‘不’字,姬弘宇说得是那般地小心翼翼,他不得不承认,安九卿是至今为止,唯一一个让他如此魂牵梦萦,如此小心翼翼,耗费心思对待的人。
  或许,他是真的爱他如深,又或许,他只是想从他的身上寻找一种前所未有的安慰,但谁又会在乎这种或许中所含的深意呢。
  他复垂下首,并未做回答,但他的沉默却是给姬弘宇最好的回答,因为至少他没有拒绝他,只要他没拒绝,他便还是有机会的。
  门外传来了‘扣扣’的敲门声,“九卿你睡了吗?我想了又想,总觉着端王是在骗咱们,不然我们还是先离开端王府……”最后一个字未曾说出口,在房门被推开的那一刻,易斐便彻底愣住了。
  不过只是楞了几秒,便勃然大怒,卷起袖子气势汹汹地冲向了姬弘宇,一下子便揪住了他的衣领,提到跟前,恶狠狠地道:“你丫的竟然还敢来,是不是仗着自己是太子,我便不敢打你了?!”
  “若是打了我你和九卿都能够泄气,我绝不还手。”这可是姬弘宇自出生以来头一次心甘情愿地在他人的面前低下头颅,而且这个人的身份还是个平民。
  “好,这可是你说的,别到时候被我揍成了猪头,便差官府的人来将我们抓进大牢。”在确定姬弘宇不会还手之后,易斐捏紧了拳头,凝聚了所有的力量便向着他的脸挥去。
  而姬弘宇在同一时刻便闭上了眼睛,只觉得眼前划过道疾风,但等了好一会儿,却只等来一句清淡如水的话:“够了阿斐,此事到底为止就此掀过,日后便不要再提了,他毕竟是一国太子,你还真要毁了他的脸,让他无颜见朝臣?”
  听此,易斐真是气坏了,一把甩开安九卿的手,“我为你抱不平你还要替这个混蛋开罪?安九卿你是鬼迷心窍了还是怎么着,好好好,既然你要向着他,那我也无话可说,几日便当我不曾来过,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还不忘瞪一眼面容呆滞却又充满着惊喜之色的姬弘宇,“咱俩没完!”
  留下一句威胁的话,易斐便气呼呼地夺门而去。
  直至他离开了好一会儿,姬弘宇才算是缓过神来,迫不及待地几步上前,握住他的手,“九卿你方才是为了我而与易兄吵架了吗?”
  闻言,安九卿忍不住抽了抽唇角,怎么他与易斐吵架,他还表现出很高兴的样子?“不是,你想多了,我只是不想再惹是非而已。”
  话虽然已经是冷冷淡淡,但姬弘宇觉着真是比吃了蜂蜜还要甜,嘿嘿地直笑,“我都知道的九卿,你心里有我,这便够了。”
  也不枉他冒着被皇后发现的危险,偷偷溜到姬桦泽的府里来看他,不过即便会被皇后发现,他也不后悔今日所做的决定。
  见了安九卿一面之后,他心中愈加坚定,一定要在荣登大宝之时,让该死的纳兰婧尝到以往威胁他,不尊重他的下场!
  而且看皇帝的面色,想来已经撑不过几年了,即便是他在这几年中还是与姬桦泽保持平衡的局势,那么皇位便非他姬弘宇莫属,只要他当了皇帝,他还怕什么纳兰婧,又何愁无法与安九卿光明正大地在一起!
  又与安九卿磨磨蹭蹭了许久,直到外头的小太监几番催促之下,姬弘宇才恋恋不舍地离开端王府。
  即便是不舍地离开了端王府,但却并未影响到姬弘宇大好的心情,从王府回东宫的路上,他满嘴的笑意都是掩饰不住的。
  虽然高兴,但有了上次的经验,姬弘宇还是留了个心眼,在快到东宫之际,停下步子冷冷威胁:“今日之事……”
  “奴才什么都不曾看到,奴才只是陪同太子殿下到宫外散散心。”小太监眼观八方耳听六路,这应变能力当真是数一数二的牛掰。
  姬弘宇满意地点了点首,“是个聪明人,只要你将嘴巴闭得牢牢的,本宫自不会亏待了你。”
  ——
  由于心中怨气积累地太深,无法排解,沈姵今儿个起了个大早,带着贴身侍女便去了丞相府上。
  相府与沈家也算是世交,沈姵与韦思自小便相识,沈姵在闲来无趣时也会去寻韦思聊聊天。
  但今日这气氛显然不对,一进入韦思的闺房,沈姵这一身的怒气便充斥在整个屋内,韦思自然是知晓这世上能惹沈大小姐如此动怒的想必便只有一个人——慕小将军。
  让不相干的之人都退了下去,韦思才上前来,双手轻覆在她的手背之上,笑道:“是不是又是慕小将军惹好妹妹生气了?男人嘛,都是如此,沈妹妹还是放宽心些好,不然还没得到慕小将军,就先把自己给气坏了。”
  “韦姐姐,你知道慕白有多过分吗,我现下恨不得冲到他的府中将他剥皮抽筋!”说话间便哭得杏花带雨的,直扑入韦思的怀中,控诉慕白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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