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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妃难驯,殿下请慎娶-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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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翘首以盼了许久,但酒已过半,却并未等到今日的正主现场,便在众人奇怪之际,就见一丫鬟绕过了亭子,向他们走开,作揖笑道:“让各位久等了,我家小姐须得再过片刻才可出来会客。
  小姐说怕各位觉着无趣,便让奴婢为各位准备了些小游戏,不知各位可有兴致参与?”
  “韦小姐所出的游戏,定然很有意思,本王岂有不同意的道理。”在众人不知其为何意之时,姬桦泽已经迫不及待地冒出头来表态。
  有端王打头阵,其余人自然是纷纷表态参加。
  可是出乎人意料之外的是,作为名扬京都的才女,韦思在宴席上所拿出的游戏并不是自己所擅长的琴棋书画,反而是让人将一只精致的彩球系在水中央的高树之上,令众人疑惑不已。
  “我家小姐说,平日里看惯了笙歌燕舞,想来在场的各位也是发腻,不如今日换个玩儿法,才能叫各位不枉此行。”
  丫鬟将手一指,接着补充道:“想必各位都看到那棵树上所挂着的彩球了,此球乃是我家小姐亲手做制,何人若是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将彩球拿到手,便算是拔得头筹。”
  亲手做的彩球?这意义可就不一样了,若是何人能够拔得头筹,岂不是离东床快婿只是一步之遥吗,日后若想要当上丞相府的女婿,不过是一两句话的事儿。
  话音才落,便是一家欢喜一家愁的事儿了,只见得作为武将世家子弟的公子们听到此话之后,面上露出狂喜之色,纷纷提了轻功朝着那株立于水中央的树而去。
  可怜那些不会武艺,只会吟吟诗,作作对的纨绔子弟们,只能面面相觑了下,硬着头皮往上冲。
  不过大摸是竞争的人太多了,这场面真是又壮观又惨烈,会武艺的怕对方赶上自己,纷纷使出暗器,一时间‘刷刷’的银光满天飞;而不会武的呢,则是扭打成了一块儿,只为争湖面之上唯一的一条小船。
  甚至有些人连公子哥的形象也顾不上了,撩起袖子,凭借着自个儿的浮水功力,竟然游向了湖中,当真也是豁出去了。
  甚至是连高高在上的端王姬桦泽,都加入了此次争夺战之中,真可谓是美色能使鬼推磨呀。
  看着眼前之人争得红了眼,打作一团,处在角落里,着一身朴素衣衫,极不吸人眼球的丫鬟忽而微微抬起了首,扫视一周,将众人的表现收入眼底。
  而后将目光转到在听到方才那丫鬟的话之后,并未有加入到这场争斗中,甚至是一直保持着微笑姿态未曾改变过的姬殊晏,慢慢地挪了过去,站定身子后,以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嗓音开口:“难道九殿下觉着这个游戏没有意思吗?”
  眸光流转,他微微一笑,淡淡出声:“那韦小姐可是觉得看着这么多人为你而争抢绣球可很有成就感?”
  四目相交,不过是一句话,便说出了韦思的心理,没错,扮做了小丫鬟混在一众人之间的人,正是韦思无疑,她也毫不掩饰,抬起首来,笑得眉眼弯弯:“殿下是何时认出小女来的?”
  “方才来回话的那丫鬟,在讲话时目光总是有意无意地往一处瞟,本宫便多留意了些,再者韦小姐乃是名门之后,即便是站在众多丫鬟之间,这气质也是不一样的,如此一推断,倒也不是很难猜。”
  姬殊晏说的自然是实话,他向来便有过目不忘的本事,而且观察能力极强,不然也不会成为浮生楼楼主座下唯一的徒弟,若是没有两把刷子,又如何有能力叫身旁的人归顺。
  听到对方的回答,韦思面上的笑容愈加灿烂,对姬殊晏的好感越来越强烈,心口的跳动简直要如烟花般绽放开来,“看他们这架势,怕是一时半会儿也停不下来,不如咱们换个地方喝杯茶水?”
  笑着点点首,姬殊晏随在她的身后,很快两人便并肩而走,一路之上,竟是没有一个下人或是不相干之人出现,安逸非常。
  “不瞒殿下,在见到殿下之前,小女一直以为皇家之人皆是些娇生惯养,只会装半吊子的,但不知为何,在殿下那日于弄巷之中救下小女,小女便觉得,殿下与那些人都不一样。”
  闻言,姬殊晏依旧只是保持着淡淡的笑容,但其实仔细一瞧,笑意并未入眼,“韦小姐的眼睛好生毒辣。”
  “还是第一次有人这般评价小女,殿下果然与众不同得很。”若是放在正常人的眼中,毒辣可不是个好词,但是韦思显然是个例外,或许这才是聪明人与聪明人之间的交谈。
  韦思将姬殊晏带到的是一间格外孤僻的屋子,而处在里头之人,竟然是韦黎。
  见到韦思身边的人,韦黎的眼中除了一丝丝的惊讶以外,还有不加掩饰的赞赏,“微臣参见九殿下。”
  说话间,行的是最恭敬的君臣之礼,这礼节可是有些过于庄重了,尤其是对于已经位及相位的韦黎而言。
  不过聪明如姬殊晏,见到他如此行为,反是不加阻拦,接受了他的行礼,方才伸手虚扶起他,“韦相不必多礼。”
  “先前思思还在微臣的面前笃定,此次胜出的定然会是殿下,没想到还真就被她给说准了。”说着,还朝韦思抛过去一个宠溺的目光。
  姬殊晏笑道:“韦小姐确然是与众不同。”
  被自己的心上人当着父亲的面如此夸赞,饶是韦思也不由微微红了面颊,“殿下过奖了,小女只是对殿下有信心而已。”
  两三句话下来,双方之间的心思其实也算是有所了解,见对方如此坦然自然,韦黎也不再拐弯抹角:“而今朝局混乱,一天一个风向,想来殿下身处其中,定然很有体会吧?”
  “皇位的归属问题自有父皇定夺,本宫可不敢妄加揣度。”
  闻言,韦黎的眸子一眯,抚上长须,“前朝宣武帝,出世不过百日,便因冠上灾星之名而丢到深山之中,任其自生自灭,但他却不信天命,以一己之力,逃出深山,凭借自己的空世才华招揽有识之士,最后力缆狂澜登上九五之尊之位。
  殿下与他的经历虽不是十分之十地相似,但也是八。九不离十,宣武帝有此信念,殿下的才华与其相比亦是不相上下,难道对此没有信心?”
  “宣武帝身旁文有曹葛,武有萧问,胜算自是站了百分之九十。”
  “若是微臣愿意赌上整个韦氏一族,全力支持殿下夺位呢?殿下的身边,可算是有文官了?若是微臣未猜错,慕氏小将军慕白自小便与殿下交好,若殿下有需要,难道慕小将军不会倾力相助吗?”
  韦黎说得没有错,慕白之于姬殊晏,那可谓是掏心又掏肺,只盼着能够在有朝一日能够帮到姬殊晏的忙,而且整个慕氏上下就慕白这么一颗正室独苗,向来是当宝贝地疼爱着,只要是这个大少爷提的要求,他们又如何会不同意。
  两人相视而笑,既然大家都将话说到这种地步了,姬殊晏自然不会再多加推脱,否则便是太不识抬举了。
  微微一笑道:“既然韦相对本宫如此有自信,本宫自然不会叫韦相失望,只是而今的形势与我们而言,确然是极为不利的,不过比之于五哥,本宫觉着还是三哥较为好应付些。”
  “殿下此话何解?”
  姬殊晏做了个手势,两人在落座下来的同时,便见他悠悠然地伸出了手指,“其一,五哥的背后站着的是祈高本,而祈高本的手上掌控着凌驾于皇权的东厂,若是从此下手,可能容易打草惊蛇;其二,三哥这么多年与前太子斗下来,韦相在此中一直处于旁观者的角度,可有看出些端倪否?”
  “端王殿下虽然手段足够狠辣,但是他的背后势力却显然比不上前太子,若不是如此,他们也不会相斗多年而始终分不出胜负来。再者如今即便端王殿下斗倒了前太子,可多了个魏王,他背后的祈高本可是比罪人纳兰婧还要厉害,可是有端王殿下消受的了。”
  这话说得,要多幸灾乐祸便有多幸灾乐祸,这个在朝堂上多年屹立不倒的老狐狸,很明白应当在什么时候讲什么话。
  “所以比起五哥,三哥似乎才是那块最容易下手的白豆腐。”
  如斯比喻,当真是要多贴切有多贴切,韦黎不由笑出了声来,“原来殿下心中早有计较,微臣洗耳恭听!”
  “其实这个计划说难不难,说简单却也不简单,便只看韦相要如何地配合了。”
  韦黎立马便吊起了胃口,便听姬殊晏慢慢地补充下去:“如今魏王得势,韦相若你是端王,心情当是如何?”
  “食不下咽,寝不眠还算是轻的。”毕竟斗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掰倒太子,却又蹦跶出个魏王,这事儿放在谁的身上,都会相当奔溃。
  “这便对了,若是正常人,怕是会被气得直接卧床不起,虽然说三哥在这方面的表现还不算太遭,但是其内心里的真实想法,想来韦相也能猜到一二,而这一弱点,恰好是我们所能够充分利用的。”
  有些话只需讲到一定层面上,便无需再透露,不过一点即通的事儿,作为资深老狐狸韦黎自然也是。
  他微笑着拱手,“微臣知晓该如何做了,对于逼迫人狗急跳墙一事,微臣向来顺手地很。”
  两人谈话间,已烹好茶的韦思适时插了进来,将茶水递了过去,轻唤:“殿下。”
  “哎呀,真是女大不中留啊!”韦黎停下了谈话,摸着须发,笑得颇有一番深意地看着她。
  听到调侃,韦思微红了脸,朝他怪嗔了眼,“父亲……”
  “殿下,原本此话不该由微臣来讲,但是微臣便只有思思这么一个女儿,自来最为担忧的便是她的婚事,放眼这大齐京都,能够让微臣放心托付的,也便只有殿下您了!”
  既然双方都已达成共识,有些话韦黎自然便不会再含糊不清,直接简明扼要,提出了要求。
  一来,他若是将韦思嫁过去,便是亲上加亲,他完全可以放心为其做事;二来,若是姬殊晏真的能荣登大宝,韦思便是母仪天下的皇后,那整个韦家便是一荣俱荣,他既是股肱之臣,又是皇亲,敢问普天之下,何人能敌得过韦氏一族!
  这算盘打得,真是响亮。
  姬殊晏笑笑,看了看一旁欲言又止又带些羞涩的韦思,才将目光重新投落到韦黎的身上,“能得韦小姐青睐,亦是本宫三生有幸。”
  一句话,引得韦思差些便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他同意了,原来他对于她也是有郎情妾意的!
  这厢气氛甚佳,而那头的端王姬桦泽的心情总算也来了个一百二十度大转弯,因为——他拿到了。
  至于他为何能够拿到彩球的原由嘛,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那是一些世家弟子想要讨好这个亲王,明目张胆地助了他一臂之力,否则以端王这不会武艺的身手,又如何能在众多士子当中脱颖而出。
  但即便亲眼目睹,也没有人敢站出来,天下何人不知晓,前太子倒台的真正原由,定然是与端王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而端王能够掰倒前太子,这往后还有谁能够争得过他?
  如此一来,这般肥溜溜的大腿,还不得赶快抱紧了!
  “端王殿下,还请这边先行换身衣裳,小姐很快便出来了。”丫鬟见姬桦泽怀中抱着只彩球,衣衫将近一半的湿透了,于礼还是有些过不去的,于是便出声引他先去换衣裳。
  这纯粹是丫鬟有意想要讨好他,但姬桦泽得了彩球一时高兴过了头,往更深的层面想去,以为是韦思在房中等着他,于是便一口答应了下来。
  来到房中,空无一人,他不由蹙眉,有些懊恼地转过首去想要问些什么,便见那丫鬟斟了杯茶水,笑道:“端王殿下适才泡了水,还是喝些热水缓一缓,奴婢这便去为您拿衣服。”
  “等一下,你们家小姐呢?”姬桦泽不傻,来到房中见不到韦思,他绝不会坐以待毙。
  “小姐说待到端王殿下换好了衣裳,便过来,还请殿下莫要急切。”
  说着,便朝他作揖退了出去。
  这话说得甚是暧昧,总夹了些什么与众不同的味道来,姬桦泽早已见过韦思,对于这位被韦黎捧住掌心的宝贝千金,他的印象还算是不错。
  毕竟男人都是食色性也,有如斯美人,即便是夹带着政治目的,也丝毫不会干扰他想要***一刻的心。
  如此一想定,姬桦泽便觉得方才婢女口中的话,便是他心中所想的意思,端起了杯几,将那杯热茶给饮了下去,按捺住心中的热切,等着韦思送上门来。
  但也不知是由于他身上的衣裳未干,还是这屋子的窗户不曾打开以致整个房间都有些闷热,他感觉自下半身而起,有一股莫名的燥热正在不断地升腾。
  难耐这热度,姬桦泽忍不住将衣领拉开了些许,但如此一来反而令身子更热了,他便干脆将外衫给脱了去。
  才脱到一半,便听到门传来了‘吱呀’声,伴随着一句如棉花般柔和的轻唤:“端王殿下?”
  袅娜的身影才将屏风推到一半,里头那庞大的身影便再也按捺不住,朝着她扑了过去,一时之间,‘砰砰砰’的碎响,屏风倒了一地。
  “殿下……”
  身下的人儿在娇嗔着,这大为刺激了上头的姬桦泽,他的脑袋里此时此刻只有一个想法,那便是——吃了她!
  整个屋子的气氛在瞬时间升温升温再升温,伴随着声声的娇喘与男子的低吼,当真是要多销。魂有多销。魂。
  可正当两人进入高。潮时期,门再次被不合时宜地推了开,而站在门外之人,惊愕万分地看着里头就地翻云覆雨的两人,“端王殿下?!你、你们这是……”
  微凉的空气随着房门的打开而冲进,瞬时间便让前一刻还沉浸在温柔乡中的姬桦泽脑袋清醒了过来,随着声音的发源地看去,他差些没一口咬断自己的舌头,韦思,竟然是韦思!
  等一下,他身下之人又是谁?姬桦泽急急低眸,在看到一张陌生的漂亮脸蛋时,一下子便退出了身,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你……你是何人!”

☆、第119章 是谁……派你们来杀我的

  不等姬桦泽搞清楚身下之人究竟是谁,外头便接二连三传来了脚步声,众人在不明所以,听到韦思的惊叫声之后,赶来一瞧,差些没将眼珠子扣下来!
  向来高高在上的端王殿下,此时此刻竟然衣衫不整,与一个不知名的美貌女子就地翻云覆雨,这可真是劲爆到让京都沸腾几日几夜的消息呀撄!
  “不是,本王什么都未作,是……是这个不知名的贱婢勾。引的本王!”见自己这般狼狈的模样被那么多人给瞧见了,姬桦泽只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在将所有的责任推到眼前的女子的同时,他手忙脚乱地找衣裳挡住自己的身体。
  “奴婢只是来为端王殿下送衣裳的,奴婢什么都不知晓,却被……却被殿下被……小姐,小姐您一定要相信奴婢,为奴婢做主啊!”
  但不幸的是,那丫鬟却不是个善主,一见姬桦泽要将所有的过错推到她的身上,立马便表现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朝着韦思求救。
  姬桦泽额前的青筋都快要爆出来了,怒瞪着那丫鬟,吼道:“你胡说,本王怎么可能看得上你这么个身份卑贱的婢女!对,一定是方才那杯茶,一定是方才那杯茶有问题!”
  可更加不幸的是,众人随着姬桦泽所指的桌案瞧去,那上头没有任何的茶具,姬桦泽的脸当场便绿了。
  他猛然间醒悟过来,这是个圈套,是有人设下了个极大的圈套,让他钻了进去,而且这计谋,与当初他将太子拉下马时是如何地相像!
  “端王殿下这话的意思是说小女教导不当,借着抢彩球的名头让自己的婢女出卖肉身勾引殿下,坏殿下的名声吗?殿下怎可这般无凭无据地胡言乱语,坏了小女的名声……”
  说话间便哭得梨花带雨的,韦思本就生得美,如今这么美人病弱般委屈地控诉,更是引得一干看戏的士子们皆数泛起同情之心,认为此事都是姬桦泽的错偿。
  “此事且不论是何人的错,端王殿下在爱女的生辰宴席上做出此等事情来,是否该给老臣一个合理的答复呢!”便在此时,韦黎一声严厉的嗓音飘了过来,顿时便叫旁的人都让开了身子。
  停在门口,看着屋里头直到此时都无法散去的污秽之气,韦黎的态度非常之糟,“若是端王殿下无法给老臣一个答复,那么老臣便只能上书与陛下,让陛下为老臣做主了。”
  听到此话,原本还是面色铁青的姬桦泽刹那间便一片煞白,如今在朝堂上,因经历了上次一事,皇帝对他的印象已经极具下降了,而今若是韦黎在这么一上书,祈高本定然会抓住此机会大肆渲染,如此一来他在皇帝心中的地位岂不是摇摇欲坠!
  袖下的拳头握地‘咯咯’响,但姬桦泽依旧是姬桦泽,生生地忍住了这口气,自牙缝间吐出几个字来:“此事确然本王也有错,不过可否请韦相借一步说话?”
  人家都已经说得这般卑躬屈膝了,韦黎自也不会是个不识抬举之人,他很懂得如何张弛,一挥袖道:“将客人们请到偏室好生伺候。”
  毕竟是无法见人的丑事,而且还是与当今皇子有关,这些看热闹的士子也不敢太过于过火,听到韦黎的话之后,便乖乖地随着下人去偏室了。
  “本王要如何处理,韦相才能收回方才的话呢?”见不相干的人都走后,姬桦泽直接开门见山地抛出了妥协的条件。
  “此女子虽然只是个丫鬟出身,但是毕竟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与殿下……咳咳,即便是无法成为侧室,多少也能成个妾室吧?如此说出去,我韦府的面子还稍微过得去些,不知殿下意下如何?”
  这该死的老狐狸竟然要他娶一个卑贱的奴婢为妾!姬桦泽简直要咬碎一口的银牙,发狠地扭首瞪向尚还瘫坐在地上的婢女,咬牙切齿地道:“你——愿意成为本王的妾室吗?”
  如锥一般的眼神几乎可以秒杀掉一个人,婢女胆怯地收回目光,下意识地想要拒绝,因为她心中无比清楚地知晓,一旦她答应随姬桦泽走,等待她的将会是人间地狱。
  可是……目光偷偷地瞥向门口处的韦黎与韦思,立马便收到了他们威胁的神色,她袖下的手倏然握紧。
  她全家的性命都捏在韦黎的手中,若是她敢拒绝,全家便要为她陪葬!
  如此权衡利弊,不过只是一念之间的事儿。
  婢女深吸了口气,将目光转向韦黎,深深地磕了个头,“奴婢已经是端王殿下的人了,自是要随殿下走。”
  韦黎满意地一勾唇角,面上的神色控制地相当好,“既然她是心甘情愿地随殿下走,此事也算是有个完美的结局,老臣便不再追究,还望端王殿下日后行事要多加走心些,若是再发生此事,便不知那人是否有老臣这般好说话了。”
  姬桦泽死死地盯着他波澜无惊的脸,一字一句地道:“得罪本王,与韦相而言有何好处?”
  狡猾如韦黎,这么多年来他都是冷眼旁观看他与太子争斗,保持着一副老好人的态势。
  他不相信,韦黎会如此无缘无故,并且目标性十分明确地针对他,并且毫无顾忌地得罪他。
  难道……
  “父亲,让魏王殿下等一众客人在偏室里等着也颇失待客之道,女儿便先去前头伺候着了。”韦思特意将‘魏王’两字加重,果不其然引得姬桦泽的面色黑如锅底。
  “本王有哪里比不上姬致城,他不过便是有祈高本的支持,但韦相真的便以为,有了祈高本,便能够将皇位十拿九稳吗!”
  到嘴的肥肉变成馊肉,而眼前之人竟然还当着他的面说要去伺候姬致城,姬桦泽只觉得自己的胸口都要被气炸了,再也顾及不上什么亲王该有的端容。
  “端王殿下怕是糊涂了,老臣一心为我大齐国祚向来看重的便是哪位皇子德行举止合乎一国之君该有的风范,又岂会在意那些外在的原由。”
  韦黎笑意诚恳地看着他,慢慢地补充道:“再者魏王殿下向来淳厚有加,这可是满朝文武皆认同的事儿,殿下您身为魏王殿下的亲哥哥,怎可如此贬低自己的弟弟而抬高自己呢?这实在不是一国储君该有的风范。”
  三两句话,明目张胆地抬高了姬致城而拉低了姬桦泽,而且还是当着他的面说出如刀割般的话,姬桦泽额前的青筋瞬间爆裂,扯着嗓子喊道:“韦黎,你以为自己是一国丞相,本王就耐你不得吗!
  本王乃是钦赐亲王,你竟敢对本王如此大不敬,本王上书赐死你易如反掌!”
  谁知,韦黎睁眼说瞎话地朝着一旁的韦思笑了笑道:“思思,方才为父说了什么大不敬之语吗?”
  “方才父亲只是好心规劝端王殿下要善待手足,却不想殿下恼羞成怒,说要上书陛下赐死父亲,思思虽为女子之身,但是对于一些事由还是较为清楚的,既然殿下如此信誓旦旦地说陛下会赐死父亲,不妨父亲也一同上书,让陛下来评评理,看看陛下是否同意残杀手足一事。”
  “本王何时说过要残杀手足了,你不要血口喷人!”若是时间条件允许,姬桦泽真恨不得冲上去掐死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
  韦思拽着韦黎的衣角,躲到了他的身后,柔声害怕道:“父亲,女儿有一疑惑不解,还望父亲指教一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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