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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妃难驯,殿下请慎娶-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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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韦思拽着韦黎的衣角,躲到了他的身后,柔声害怕道:“父亲,女儿有一疑惑不解,还望父亲指教一二。”
  “思思想问什么?”
  这父女俩一唱一和的,可真是天衣无缝地很。
  她微微一笑,极尽温柔无害:“女儿听闻,前太子便在不久前,惨死在了天牢之中,据说,是毒发身亡而死的,女儿不明,当时陛下尚还处在昏迷之中,到底是何人如此地狠毒,连被打入天牢的人都不肯放过。”
  她这是在指桑骂槐!姬桦泽真是气得浑身发抖,目光如锥地盯着她不放。
  韦思反是笑得愈加灿烂,将下颔一扬,迎上他的目光,“端王殿下这般看着小女作何?难道……小女听闻之事,与殿下有关?”
  “前太子谋逆犯上,即便是父皇没有立即处置他,便是老天也不会放过他,他受天谴而死,有何好奇怪的!”
  姬桦泽这睁眼说瞎话的能力也算是一绝了,竟然还能将前太子的死扯到神明的身上,就不知九泉之下的前太子听到了,会不会爬上来向他索命。
  “小女方才都已经说了,不过是道听途说罢了,再者前太子都已经死了,俗话说死者为大,不论前太子犯了如何的错,端王殿下好歹也是他的亲兄弟,为何竟不见一丝怜悯,反而出口便是咒骂呢?”
  差些便咬断了自己的牙根,姬桦泽觉着自己再与这一唱一和的父女俩理论下去,最后一定是他被气死。
  临了,他只能愤愤地一甩流袖,目光含毒地扫视门口的两人,“韦黎,本王会让你知晓,得罪本王会有如何的下场!”
  既然都已经撕破了脸皮,姬桦泽便也不会再客气,留下一句话就要夺门而出。
  却被一双纤手给拦了住,“端王殿下似乎忘了件东西。”说罢,朝他的背后指了指,意思很明了,他将刚刚吃干抹净的婢女给丢下了。
  姬桦泽猛地往后头一转,狠狠地看了那婢女一眼,婢女心跳顿时被吓得停止了,但还是抹干净眼泪,爬起来将衣裳穿好,怯生生地跟随在姬桦泽的身后。
  但姬桦泽走得实在是太快了,而且步子还极其之大,婢女多次跟不上他,只能小跑起来,可即便是她跌倒在地数多次,都不见姬桦泽回过首来拉她一把。
  这画面真是要多凄凉有多凄凉,要多可怜又有多可怜。
  ——
  自皇后纳兰婧倒台之后,后宫中人的日子并未有多么好过,因为皇帝虽然并未下旨重封后位,但是这凤印却是到了郑淑妃的手中。
  如此一来,后宫便掌控在了郑淑妃的眼中,而郑淑妃比纳兰婧还要来得专权,打通皇帝身边的敬事太监,让皇帝接连翻凉氏的牌子,不过只是几日的功夫,凉氏便又独得盛宠,羡煞众嫔妃。
  而凉氏经过上次的教训,对于服侍皇帝便更加尽心了,只要是皇帝喜欢的,即便是要她身心受虐待,她都不会有二言,这般下来,倒是叫皇帝对她的印象愈加好了。
  于是乎凉氏便一手承包下了伺候皇帝用药的职责。
  这日凉氏正等着伺候皇帝用药,殿门便被推了开,进来的婢女看样子相当的匆匆忙忙,“娘娘,宫外有来信。”
  通常情况下而言,姬桦泽若是有事需她做,都是要先通过郑淑妃的,但是这次却是越过了郑淑妃而直接传到了她的手中,想来是什么紧急的要事。
  凉氏赶忙拆开了看,但不过是一眼,就叫她面色刷白,一旁的婢女看出她面色不对,出口小心问道:“娘娘怎么了,是身子不舒服吗?”
  “没、没有。陛下的药,可有煎好了?”凉氏极力掩盖住面上的惊愕之色,将信纸丢到火盆之中,不过是顷刻间便化为灰烬。
  “还有半个时辰左右的时间。”
  “嗯,本宫亲自去看看。”
  说话间,一行人便浩浩荡荡地前往了御药房,而里头的御医见凉氏来了,赶忙垂首行礼:“参见美人。”
  “最近陛下服药时总说药太苦了,本宫看陛下喝了一半,便弃掉,难免不利于龙体的恢复。”
  扫视了一圈,将目光停留在一看似较为年长的御医身上,笑道:“本宫近来翻阅了许多医书,琢磨出了些可以让药的苦性大为降低的法子,只是本宫毕竟不是太懂医,还须得许太医为本宫指教一二。”
  这是要单独讲话的意思,在宫里伺候的人都能够眼观八方耳听六路,自然而然地便全数退了下去。
  不等凉氏开口,许太医医便已点头哈腰讨好道:“娘娘,您吩咐微臣所做之事,微臣都已做了,不知娘娘今日来可是还有何吩咐?”
  这许太医乃是郑淑妃的人,所以在他的面前,凉氏无需隐瞒太多,直接便可开门见山,“情况有变,王爷说要加大药量,明白吗?”
  许太医心中一凛,觉得像是抓到了什么,压低嗓音问道:“可是娘娘,这药量若是加大了,陛下的身子可是会在顷刻间消损殆尽,立马便能叫旁的人看出端倪来。”
  这些日子来,凉氏利用身份之便,与许太医里应外合,在皇帝所日日服用的药中加入了少量的氰霜粉,能够在无形之中让皇帝的身子损耗殆尽,没有任何人能够察觉。
  但是便在方才,一封飞鸽传书打破了原本所定的计划,不仅是许太医,便是连前来传话的凉氏都觉得心惊难平。
  因为——姬桦泽在信中所谈及的计划,一旦成功,便是君临天下,但若是失败……那是万劫不复!
  “本宫知晓,但现下已经到了万箭齐发的状态,走错一步便是粉身碎骨,你我与王爷是一条船上的,富贵荣华自是与王爷绑在了一块儿,所以不论王爷做了什么决定,那都是对的,我们只需照着王爷所说的做,一旦成功,你还怕王爷会亏待了你这个大功臣么。”
  话虽是这般多,可一旦想到端王竟然胆大到要做那种事儿,许太医毕竟也是上了年纪之人,胆子已不如以前那般大,难免还是犹豫不决。
  “王爷说了,你的家人王爷会让人好生看管着的,只要你将此事办好,那么一家子便能随着你共享荣华富贵,但若是你敢退缩……”
  端王挟持住了他的全家,以全家的性命相要挟,这是赤果果的威胁,也是最为有用的威胁。
  许太医狠狠一咬牙,低下首回道:“微臣知晓该怎么做了,还请娘娘放心。不过微臣的家人……”
  “本宫方才都已经说了,只要你乖乖地服从安排,王爷自是会好生招待好你的妻儿的,这个许太医不必担忧。”
  没法子,他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即便是端王没有挟持他的家人,他也一定会迈出那一步,因为——他已经无路可退了!
  在丞相府耽搁了好一会儿,魏王姬致城才能够告辞打道回府。
  上了马车的刹那,他便忍不住长舒了口气,叹道:“日后这种宴席,我再也不参加了。”
  原本以为只有皇宫的宫宴才会步步惊心,不想这丞相府的一个生辰宴也是暗藏玄机,可怜他又是莫名其妙地被牵扯了进去。
  一想起姬桦泽在临走前看他的那个眼神,姬致城便觉得一阵寒意,忍不住摸了摸手臂,至今后怕不已。
  “王爷,咱们是要回府吗?”外头,马夫轻声问道。
  姬致城犹豫了一番,说道:“去芙蓉斋吧。”
  芙蓉斋乃是京都文人名士最爱聚集之地,也是京都之中鲜少的一个能让姬致城感到自在的地方,但自从他干涉到政局之后,已然有好一段时间不曾去过了。
  如今天色还尚在,他便想去那处散散心。
  闻言,马夫立马便调转了头,向着芙蓉斋驶去。
  一路,姬致城满脑子在乱七八糟地想着些什么,冷不防马车一个急刹车,他整个人便向前栽了去。
  撞得眼冒金星,不待他询问外头发生了何时,便有数只利箭齐刷刷地刺破了车窗,自他的头顶掠过,钉在了板面上。
  若不是他方才向前栽了过去,他此时此刻定然已经被射成马蜂窝了!
  顿时姬致城便被吓出了一身的冷汗,听到外头护卫的厮杀声,姬致城整个人缩成了一团。
  只是可怜的是即便是他缩成一团,也阻挡不住外头刺客的刺杀,整个马车剧烈摇晃起来,他挣扎着想要钻出车门,但身子摇晃不定根本无法控制。
  随着一声凄厉的马儿嘶鸣声,一张沾染了近半鲜血的脸蛋忽而掀起了车帘,对着里头的姬致城喊道:“王爷快走!”
  说话间,便将长剑刺进了马匹的屁股之上,马儿严重受惊,飞起蹄子,疯了一般地向前急速驶去。
  姬致城在里头左滚右滚的,只觉得五脏六腑似乎都要被颠出来了,但他却不敢跳车。
  因为现下马车正在急速行驶,他若是往下跳,定然会摔得骨架尽散!
  便在他被颠地眼冒金星,阵阵作呕之际,马匹再次长鸣而起,整个车子猛然撞上了颗巨大的树,在顷刻间碎裂开来。
  而由于巨大的冲击力,姬致城被反弹出数米之高,一头扎进了丛密的灌木丛中。
  这下子,他觉着自己全身上下都要碎裂开来,可不待他自全身的散架中恢复过来,便有几道明晃晃的光芒逆打着阳光而来,就横在他的几米开外。
  他浑身一抖,腿脚发软,嘴角铁青,惊恐万分地看着眼前的数把长剑,“是、是谁……派你们来杀我的?!”
  “这个你便到阴曹地府去问阎罗王吧!”
  说罢,数把长剑齐刷刷地朝着他刺来!
  姬致城绝望地闭上了双眼,他就知道,自己若是被卷入这个黑暗的政治斗争当中,迟早有一天是要付出代价的,而这代价,便是性命!
  可等了好一会儿,都没有意料之中的痛感,姬致城小心翼翼地撑开眼皮,只见一抹蓝袂晃人了他的眼帘。
  夕阳西下,暮色沉沉,此人只手持剑,如行云流水,宛若蛟龙一般地,身形极为迅速地在几个黑衣人之间穿梭。
  姬致城并不懂武,而且此人的速度又快如闪电,其实他根本便无法看清他的动作,但是姬致城却觉得,这才是真正的武学之高境地。
  能够于无形之中化为有形,优美中带着肃杀,这是一种惊心动魄的美感。
  脚尖沾地,收剑,与此同时,几个黑衣人直挺挺地倒下,而此人则是轻轻吹了下剑背,以指尖一弹,发出清脆的剑鸣声。
  映衬着他的半面银具,似是与斜阳镶嵌在了一块儿,几乎能够迷失姬致城的双眼。
  “蠢货,这点程度便吓得连动都不敢动了,若不是我出手,你是不是打算被刺成马蜂窝?”
  凉到刺骨的话音传入耳畔,才叫姬致城恍然之间清醒过来,听到对方如此肆无忌惮地责骂自己,他不由涨红了脸,“我……我又不会武……”
  ——题外话——
  发现要是把题外话发在后面很多人都看不到,那我就在这里说了。很早前我就说过,每一篇文都像是我的孩子,我不愿意舍弃任何一本,这文成绩不好,很多人都劝我早点放弃,可是我舍不得,我想把我脑袋里所想的都呈现出给大家。
  但是最近一段时间实在是太忙了,存稿又所剩无几,好友劝我快速完结,但我觉得这么对不起大家,所以我打算适度地加快速度,如果大家有哪里看不懂的,尽管可以提出来,废话就不多说了,你们看文,我写文,是我最大的幸福。

☆、第120章 何不带着你一起上路

  殷珞本就火大,加之眼前的男人实在是太窝囊,他的态度愈加不好,话音冷到了极致:“起来!”
  姬致城觉着自己相当委屈,被人莫名其妙地刺杀也就算了,连半路杀出来救他的人,态度都是那么地剽悍。
  不过顶着对方的冰凉的目光,姬致城还是很没有骨气地站起身来,可站到一半,他脚踝处便传来一阵剧痛,而且还是两只脚都是钻心的痛,他身子一个不稳,便向前栽了过去。
  撞上一个坚实宽厚的胸膛,一股浓重的杀气直面而来,似乎要钻进骨子里般,叫姬致城面色瞬间煞白撄。
  只因——他一个不慎,竟然跌到了殷珞的怀里,这是分分钟要作死的节奏啊,他情愿自己是栽倒地上,摔个狗吃屎!
  “我我我我……我不是故意的……”姬致城吓得腿脚发软,说话间便直接往地上瘫坐了。
  这世上除了他那个死脑筋的徒弟鹤雪之外,还没有人敢碰到他的身体,而眼前这个蠢货王爷,竟然迎头就栽进了他的怀中,浓浓的血腥味弥漫在鼻尖,叫殷珞差些没忍住,抬手拍死眼前之人。
  但又看他身为一个皇子,竟然会因此而怕成这般,殷珞不由冷笑,直接拎住他的衣领,轻轻松松地拽起偿。
  吓得姬致城手脚都僵硬在了一块儿,“大大大……大侠饶命啊……”
  “废物闭嘴,再吵便将你挂到树梢上去。”一句话,瞬间便叫姬致城乖乖地闭上了嘴,惊恐万分地看向他。
  对于眼前之人表现出的小绵羊模样,殷珞还算是满意,他不由想,若是他那死脑筋的徒儿有这般听话,他便不用每次都麻烦地想出不同的折磨法子来让鹤雪知晓得罪师父是如何的下场了。
  就在姬致城闭上嘴后,几道矫捷的身影降落在他的跟前,他提手便将姬致城丢向了其中一人。
  “殿下交代本阁主的事儿本阁主已经完成了,剩下的事便由你们去做吧,本阁主要去沐浴,谁也不许来打扰。”
  很不幸的是,殷珞有严重的洁癖症,先前姬致城这般作死地扑倒在他的怀中,若不是顾及着姬殊晏的计划,他定然会毫不客气地将其捏成碎片。
  但这口气能忍下,不代表他可以容忍自己的身上沾惹别人的气息。
  作为殷珞的手下,他们自然是知晓这位阁主大人的脾气,二话不说便扛着姬致城运了轻功离开。
  这厢的血腥味还未来得及散去,皇宫那厮的皇帝在养心殿因头疾发作地难受而发了一通的火。
  在伺候皇帝的这段时间内,凉氏已经吸取了惨痛的教训,所以在皇帝盛怒之时,她端着药躲在外头,直到里头的情况好些了,她才走进去。
  “陛下,该用药了。”柔柔的话音响起,倒是叫皇帝原本狂躁的心有了些许安定。
  他捏着眉心,重新半躺在龙榻之上,“端过来吧。”
  毕竟,不论他如何动怒,药还是要喝的,这可是关乎他的小命问题。
  凉氏顺势半蹲在他的面前,一勺一勺地喂他喝完,过程极尽温柔,不过一会儿,一碗药便见了底。
  用完药,凉氏拈了块蔗糖,送到皇帝的嘴边,皇帝在吃进口中的同时,含住了她的手指,叫她不由微红了面颊,“陛下……”
  这一声轻唤,直接击倒了皇帝的心里底线,一把便将她揽进了自己的怀中,“爱妃想要与朕说什么?不如咱们去榻上慢慢谈?”
  不等皇帝想与凉氏翻云覆雨,殿门忽而传来‘吱呀’一声,打破了这一原本酝酿地相当好的暧昧气氛。
  皇帝不悦地皱眉,扭首怒道:“哪个该死的奴才,没有朕的指令敢进来?!”
  一声轻笑中,夹杂着冷到刺骨的话音旋即响起:“儿臣来向父皇请安,父皇万福金安。”
  迎着逆打而来的光芒,皇帝才看清原来站在门口的是姬桦泽,对于他进来之时不曾叫太监前来通报,更甚至于打扰他的大好兴致愈加不高兴,“你来做什么,朕有说准许你进养心殿吗?”
  “父皇且息怒,儿臣匆匆前来,是有极为迫切的要事需向父皇禀报。”
  皇帝眉头一扬,姑且压下心中的不悦,回道:“有何事便说,说完了就滚出去。”
  这几日来,一是先前姬桦泽在他眼皮子底下做事猖狂,二是祈高本在他的耳边吹风说姬桦泽如何如何地恃宠而骄,皇帝对于这个儿子的宠爱逐渐降低。
  而今日他这么明晃晃地进殿来,更是叫皇帝觉得自己从前是太骄纵这个三儿子了,看来他还真得要好生考虑一下未来皇位的继承问题。
  “儿臣在方才接到线报,说是五弟在回府的路上遇到了江洋大盗的抢劫,随侍护卫皆数丧命,而五弟坐的马车受了惊吓,连人带马的跌入了悬崖。”
  “你说什么!”皇帝心下大惊,一把推开怀中的凉氏,站起身来的同时,他勃然大怒道:“这是京都,天子脚下,何来的江洋大盗,姬桦泽你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敢在朕的面前睁眼说瞎话,残害自己的手足!”
  “儿臣不敢,信与不信,那是父皇您的事儿,儿臣只是将自己所知告知与父皇罢了。”
  微微一笑,姬桦泽完全无视皇帝滔天的怒火,继续说道:“再者当初父皇是如何坐上这个位置的,您的心中不是比儿臣更为清楚吗,说儿臣残害手足,那么父皇您呢,论起何人手段残忍,普天之下怕是无人敢敌得上您了吧。”
  “放肆,你放肆!”皇帝震怒地瞪起了双眼,随手将矮桌之上的茶几全数推倒,玻璃如花开般绽放在地面,溅起一地的水花。
  “来人,快来……”最后一个字眼来不及喊出口,皇帝只觉自己的吼间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卡了住,上不去又下不来,而且还令他无法呼吸。
  皇帝抓住自己的脖颈,张嘴想要说话,却发现自己竟然无法发出半个字眼来!
  他猛然间像是想到了什么,目光转向被他推翻在地的药碗,是药,那药中有毒!
  “父皇可是要息怒呀,方才儿臣在来时已吩咐了外头的宫人,全数都退下,不许他们打扰父皇歇息,所以父皇还请放心,此时此刻不会有任何人来打搅您的大好兴致的。”
  他竟然敢谋害生父,他竟然敢做出逼宫篡位的举动!
  若不是自己亲耳听到,亲生经历,皇帝简直以为自己是生病生得脑袋出了问题,原来自己一直以来都甚为宠爱的儿子,却是个为了皇位能够不择手段,做出一切灭绝人性之事来的豺狼!
  “父皇这般看着儿臣作何,难道儿臣所做的,不是父皇想要看到的吗?”
  几步走至皇帝的跟前,居高临下地看着痛苦不堪,无法呼吸而涨得满面绯红的皇帝,笑意残酷:“可是说实在的,儿臣也不愿意做到这一步,但是……这是你在逼我,你们所有人都在逼我!
  自小我便比那蠢货姬弘宇聪慧,我学什么都比他快,你明明更加喜欢的便是,可是为何便是不肯废了他的太子之位,改立我为太子!”
  面目狰狞地揪住皇帝的衣领,“后来我好不容易才掰倒了姬弘宇,你竟然立马便封了姬致城为魏王,父皇啊父皇,你真当我是个软柿子,可以任由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吗!”
  大摸是坐在这个万人之上的位置上太久了,皇帝何曾有被人如此明目张胆地揪住领子,没有任何能力反抗,像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呢。
  他只能瞪大着双眼,看着眼前这个明明如此熟悉,却又陌生到寒骨的脸。
  这就是他所培养出来的儿子!
  “儿臣知晓父皇向来珍爱自己的性命,所以只要父皇乖乖地配合儿臣,写下这份退位诏书,儿臣自然会好生服侍父皇,让父皇能够安享晚年。”
  即便是被下了毒,但皇帝的脑袋可未被毒傻,若是他按照他的意思写下了退位诏书,那么依照他这个狠毒的三儿子的个性,定然不会让他活太久!
  “烟儿,愣在那儿做什么,还不快将笔墨纸砚准备好,服侍父皇写退位诏书。”
  处在一旁的凉氏闻言赶忙去拿笔墨纸砚,以极快的速度在皇帝的面前将其铺平摊好,说道:“陛下您就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了,只要您听王爷的话,写下这退位诏书,王爷自然不会亏待您的。”
  皇帝气得眼前一阵黑一阵白,好好好,真是好得很呀,他身边一个两个的,全都是白眼狼,一个个明里暗里的暗算他,就是想要那个高高在上的位置!
  也不知是真的被气到了一定的境界还是怎么的,皇帝竟然头一次显得威武不能屈出来,将腰板停止,果断地把头拧向另一边,明确地表示自己绝不会落笔。
  姬桦泽的眸底升起如潮涌般的杀意,以单手捏住皇帝的下颔,强行让他扭转回来,腾出另一只手,自腰间拔除了一把利剑,高高在上地架在他的脖颈之上,“父皇,儿臣好生与你谈条件,你可莫要敬酒不吃吃罚呀。
  儿臣这剑可是不长眼的,若是一不小心割掉了您的耳朵,或是手臂,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但即便是姬桦泽如此威胁,皇帝依然不肯妥协,如此一来便将他仅剩的一点儿耐心全部消耗殆尽。
  他的唇角挂起残忍至极的笑弧,“既然父皇一心寻死,那么儿臣便成全你!”
  说话间,长剑自头顶举起,目标明确地砍向皇帝的脖颈。
  有一阵疾风自耳畔略过,没有意料之中的疼痛,却听到了对方的惨叫声。
  皇帝闻声睁眼,却瞧见前一刻还趾高气昂的姬桦泽捧着自己的手臂,而那只手臂上,有一支利箭硬生生地穿过了他的整条臂膀,鲜血如注一般地喷涌而出。
  伴随着姬桦泽的声声惨叫,一道轻飘飘的嗓音穿荡了过来:“儿臣救驾来迟,请父皇责罚。”
  看到那抹白袂出现在自己的眼帘时,皇帝发誓,他从未觉得自己这个九儿子像此时此刻这般地耀眼夺目,像是神祗一般地降临,于千钧一发之际又救下了他一条命。
  看到姬殊晏竟然会出现在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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