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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夕景明-风消散-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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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倒是。”
  “我说你怎么突然发这么高深的感慨,见了偶像后遗症啊。”
  “高深个屁。”
  郑西易也不回嘴,就这么静静的呆着,看了眼腕表,思考下个忙得连轴转的时间。
  “郑西易,你喜不喜欢我们家河言?”
  他笑了笑,摇头。
  “不喜欢?那你整天嚷嚷着跟人家结婚……”
  “整天?也没有整天,就是说说呗。”
  江越撑着一侧脸,突然郑重其事地看着他,“你的那个……虐恋十年的女友,是不是假的,说实话。”一个谎言,是要靠千万个谎言去圆它的。
  郑西易说:“是真的。”
  看到江越一脸不信的模样,他笑着说:“我说你今天是吃错药啦?”
  江越不说话,再次陷入了沉思。
  “假的,可没有那么真。”
  江越也笑了:“听不懂。”接着她又放下了二郎腿,双手搓了搓脸,声音淡化,“算了,不提了。”她摩挲着手里来之不易签名合影,却是怎么也玩不痛快。没想到郑西易一直在看她,她看了那眼光,着实吓了一跳。
  “哎。”江越凑了过去,“你这个……还有没有啊。”
  “得寸进尺吧你。”
  “我就问问嘛。”
  “就拍出一张可不就签一张?”
  “那专辑得有吧。”
  “我凭什么老存他的货啊。”
  江越很是腼腆地笑了笑:“好了没事了。”
  ……“哎。”
  “又干嘛……”
  “我就是,突然想起了河言,还没有呢,要不,你送给她吧,我挽了他的胳膊,已经够了。”江越磕磕巴巴地说完,郑西易一眨不眨地看着她,等她说完,他就问道:“你说真的啊。”
  “啊。”
  “合影里没她,你不怕她气死啊。”
  “没她……可有我呀。”
  郑西易抿抿嘴,拍拍江越的肩膀:“她呀,我早送她一整套了,不比你的少。”
  江越的笑容渐渐在嘴角凝固,只不露声色地翻了个白眼:“个没良心的。”
  郑西易呵呵笑出了声,与她四目相对而笑,各自都有心念。
  孟河言说自己是一个寡情的人。
  她近来越来越多的这样反思自己。从前也不是没有意识到,只是觉得无甚关系,人活一世,无非就是想活得轻快些、自在些。前半生她做得很好,除了可有可无的小而繁多的烦恼,她几乎算得上无忧无虑,后来,后来却不行了。
  余宝琪一张小脸冷冰冰的,正是面无表情的高冷样子,他扬起头,对孟河言说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听不懂,所以才对我说些……乱糟糟的东西。”
  这个夏末,他即将年满五岁半,却自认年纪很大了,极其爱蹙眉头。
  孟河言很乐意代养同事的孩子,只不过这个孩子时常让她感到心塞。
  她温柔了语气,低头对他说:“没有,我突然想到了就说了而已,再加上你是个小孩,我就当自言自语的。”
  余宝琪继续摆弄他的军队,孟河言看着他的小身子小手,柔软常常散发奶香的头发,觉得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家伙,思虑太重可不好。
  然后她想到了甜瓜的孩子,简直阳光灿烂到了极致,过周岁生日时,爸妈在客厅摆满了东西,让她去抓,在周遭全是字典字帖的情况下,她很不负众望的报了牛津大词典,一家老小乐不可支,而后她却甩手一丢,爬到角落捡着盆花嗅嗅啃啃。孟河言再想以后,情节也忘了,突然记起那是录的视频,就到此为止。录的人是杨煦,没有露脸,只有几声笑在镜头里。
  她在屏幕这头看着,也不自觉的跟着微笑。真不可思议啊,她想。人啊还是熟悉的人,人生却像另一种人生。
  “宝琪呀。”
  她问道,“小时候抓没抓过周,抓的是什么啊?”
  宝琪头也没抬:“抓周是什么。”
  孟河言摸摸他的头:“就是过一岁生日的时候……玩的,让你们长大成人变得有出息。”
  她没想到他真抬头看自己,竟然笑了出来,他说:“我怎么会记得。”
  她就随他轻笑,发觉他还是很可爱。
  小余生着深眉大眼,栗色毛发,是个美得不得了的混血小孩。
  最近她时常奔波两地,沿途的风景过了好多遍。
  忙归忙,公司年会却是正好赶上了,今年的策划像是砸了更多的钱,营造得奢华而热闹。
  小余的混血daddy成了负责人,把平时两倍的精力都用在了上面,底下员工一致叫好,于是……他就更加卖力的搞气氛。余棕木抛弃了平时的稳重,一时间变成了上窜下跳的猴子,惹笑了广大女同胞们,场面越来越激动得冒泡。
  宝琪似乎是忍受不了,转头问孟河言:“怎么她们觉得很奇怪似的。”他不就是这样傻不拉几的吗。
  孟河言故作高深地回答:“人可不止有一面啊。”
  没有等来崇拜或者求解的迫切神情,小朋友继续看台上的群口相声,看得面无表情。
  满场只有棒棒糖和蛋糕能博得少爷开口一笑,孟河言无言抚额,几天不见,这孩子又冷了几度。
  趁着年度总结与展望的时候,温情满满的配乐里,余棕木终于得空来找儿子,然而儿子已经困得生不如死,他把他抱在膝上,听完这最后的一刻钟。
  圆满结束。
  他问孟河言满不满意,她自然很满意,她说:“有心了。”
  “哎呦。”余棕木搞出极为夸张的表情吃惊道:“竟然有此觉悟。”
  孟河言绝对有觉悟。余棕木拉着她留步,她就知道他有所求。
  肯定是帮他带带孩子,这回她没有来者不拒,犹犹豫豫的,还是不行,她要回家,可不太方便。
  宝琪睁着眼睛,因为睡意深重,目光毫无焦距,迷迷茫茫。
  余棕木就不再纠缠,阿姨带也不是不行。
  “河言。”
  他们三人走在一处,孩子又渐渐地睡了,走着走着,他在夜风中感到了陌生里奇异的烟火气息。
  “你是下定决心,要辞职了?”
  旁边的孟河言,迟了片刻,点了点头。
  她说:“我做的对吗?”
  余棕木无手可摊,只是歪歪脑袋:“不管怎么说,我支持你。”
  

☆、第 40 章

  
  冬月,孟河言正在病房里为她愁眉苦脸的姥爷剥柚子,水分足,沉甸甸的,老人家看在孙女笨啦吧唧好不容易才剥完的份上,就勉为其难的接过一块。
  放到嘴里前,他还格外瞅了瞅门口,因为正在同所有人赌气绝食,要让人发现自己张嘴吃东西了,让他那老脸往哪儿搁。
  他觉得医院真不是人待的地方,住了两周不到,感觉已经度日如年。回家多好,人多,热闹,花草还要浇,鱼还要喂,要是过年还得在医院里过,那春联谁写,外边买的有他写的好吗,就算有,他还是想自己写……
  孟河言此行的任务就是连哄带骗的看住他,尽量多拖些日子,最好拖到过年。
  小舅妈带着一阵风闯进来,老人家吓得都忘了藏起柚子,只是急道:“小心我孙子姑奶奶。”
  小舅妈往床边一坐,拿手连连扇风:“没事没事,结实着呢。”说完她就急不可耐地冲二人讲述途中见闻,这医院整的跟迷宫似的,再加上她怀孕营养都供给了肚子,脑袋就不大行,闯错了好几病房。
  老人家最喜这位活宝儿媳,如今又添了孙子,更是宠爱。
  河言与舅妈眼神一对,都瞅她那肚子,就此交接了任务。
  夜深人静时,孟河言走到电梯间的巨大落地窗前,想着放空放空。
  一会儿后,身后有人走过来,也穿着肥大的病号服,看不清脸色,她走到另一端,指尖的烟头红得明亮。
  孟河言发现她那烟只夹不抽,因为直到烧了手她才猛地一扔,直接抛到了她这里,在衣角划出了一道焦痕。
  她很抱歉地走过来,连连sorry。
  孟河言无所谓地低头看看,她倒觉得这样还个性了一点,也就这么跟她说了。
  姑娘哈哈一笑:“那谢谢了,我就不赔你衣服了,心情不好的时候还要赔钱真是×了狗了。”
  孟河言现在看清了她的样子,是模样随和的可爱,就顺口想问她为什么心情不好,话未出口就打住了,废话,住在肿瘤区再整天乐呵呵的才奇了怪了。
  这时姑娘上下打量了孟河言一下,问道:“你没病吧。”
  “……没吧。”
  “那来根烟吧。”她热情地递过一根烟,“别客气,当我赔给你的。”
  孟河言平生第一次给人这么伺候着点上烟,还在别人格外艳羡的灼灼目光下抽了一口。
  这是女烟,滋味比较清淡。
  她一边抽一边想,要不要表现的爽一点,或者还是嫌弃点比较好。毕竟那位朋友流露出很渴望的神情,但显然遵医嘱不能抽的。
  孟河言拿烟的手抖了一抖。
  那人说:“不是吧,有这么爽吗。”
  “你觉得爽还是不爽呢。”
  “这破烟能爽个毛啊,我从隔壁小孩手里骗来的。”
  “嗯嗯,一般般,不是很爽。”
  “可是你很爽啊。”
  孟河言汗,对方眼睛都看快直了,她看她才爽,爽得头顶都快冒烟了。
  “第一次抽吧。”她继续问。
  “嗯。”
  “放,一看你就是老手。”
  “我是说正儿八经的第一次。”
  “爽吗?”
  ……
  孟河言无语问苍天。
  到底爽还是不爽。
  孟河言很真诚地劝她:“你说这些你又不能碰,摆跟前不是给自己找罪受吗,还有什么,要不我全帮你收了?”
  说着她作势伸向她那掏烟的硕大口袋。
  然后被姑娘毫不留情地啪的打落。
  “不要,小姐,我可以赔你十件衣服,可你休想再碰它。”
  好吧好吧。孟河言放老实了手,看着窗外绵延的灯火,深深地呼出一口气,烟气缭绕,她发觉自己真的由里到外轻松了很多。
  她轻不可闻地笑了一下。
  姑娘双手撑在栏杆上,也一瞬不瞬地盯着外面看。
  孟河言短叹了一声:“你把我带坏了,别让我上瘾。”
  姑娘说:“那你爽不。”
  孟河言哈哈一笑,与她勾肩搭背道:“爽啊。”
  姑娘笑的欢乐的时候,孟河言却感到她的身体没来由地僵了一下,好像全身肌肉都紧绷了。
  她不动声色地拿开了手,她都忘了,身边的这个身体或许已经快支离破碎了,禁不得大动。
  护士找来这里,要姑娘回去。
  孟河言摆摆手,道了个无声的再见。
  姑娘快拐进走廊,又停了下来下,她顶着苍白的小脸很不正经地对孟河言说:“改日再聊,另外说一声,吸烟有害健康哈,我不爱干缺德事儿,上瘾可别找我。”
  孟河言会意,又摆摆手。
  烟烧到了尽头,她感到猛的灼痛,赶紧扔掉了手里的烟头。
  烟头在一个人的鞋面上划过然后滚落到他脚边。
  睡不着的有很多啊。
  孟河言连连道歉,那个人随和地摇摇头,示意不要紧。
  她也就点点头,向病房走去。
  身后某个房间有一阵躁乱,几个医生护士赶过来,打破了深沉的寂静。
  事后她再想起那个晚上,那几分钟,只是朦朦胧胧的像梦一样。
  被老妈及其他人接替工作赶回家几天,老妈很委婉地跟她套近乎,把医院的任务从她手上夺得差不多,绕了半天她总算听明白,这是要她去相亲。
  这下戳到了她的心事。
  乔玉见她一晃而过的……羞涩?忐忑?顿时不明白了,不过她自动当成了对方的默认,亏自己心里打着鼓,没想到还真是顺利。
  孟河言心里正没主意,只能万事靠后,先相着。她知道怎么和气处事。
  相亲选在了一个天气预报说今日大雪的日子,据说是为了浪漫,孟河言在落地镜前穿上了早已为她准备好的新衣,她看着镜子里的人,心想自己真是好久没有认真地看看自己了。
  上次还是不小心看到笑着的脸上出现了隐晦的纹路,自此就有心的不再看仔细镜子,女人这种生物呀,到底还是在意岁月的痕迹,尤其在她这个不上不下的年纪。
  自那也过去很久了,今天她看到镜里的脸,没有感叹,如种子如草木枝桠,人是会长大的。
  幼时曾急切盼望,青年企盼停止,如今却是坦然地继续行走,往后或许还会心意变化,不过那总是成长,当下自不必思虑,人永远是活在今天的。
  她梳好了发,随即想起了白发苍苍。
  她看到自己微微笑了。
  那天天上果然浓云密布,相亲的对象一身浅灰西装打扮得干净整洁,稳重之余还透露着活泼可爱,模样更是显得年轻。
  没想到还真是年轻。
  他端端正正地坐着,眼目狡黠地说:“嗨喽,我叫谢晋辞。”
  “我二十六,你小我小?姐弟恋吗哈哈哈哈。”
  孟河言端详着他,笑眯眯地问:“二十六?”
  他松了腰,双肘拄着桌子玩手里的方糖,嗯嗯呀呀了一会儿,“本命年。”
  孟河言点点头,太小了。
  接下来她放松心情与他闲谈了一会儿,越聊越显现出了深不见底的代沟。
  对方也惊讶于她的木讷呆板,跟她们这种年纪的女人是真办法过日子啊。
  他长吁短叹:“跟烦人的臭丫头不对付,跟你们老—老师级别的聊更没意思。”他貌似好奇地摸摸自己的大背头,很认真看着孟河言说,“难道我真要考虑考虑室友?”
  孟河言眼睁睁地看着他从风度翩翩的男士化为总啃指甲的刺头,她问:“你不是摄像师吗?”
  “对啊。”
  “学摄影吗?”
  “经济。”
  “为什么啊。”
  “想改行不行啊。”
  “行是行……你室友帅吗?”
  “凑活吧。姐姐,您放心,我是我们那质量最好的。”
  “你们哪的。”
  “××大。”
  “……没毕业啊。”
  “过两年就毕啦。”
  “哈。”孟河言差点站起来,“你才二十?被我套出来了吧。”
  小谢差点翻白眼,懒洋洋道:“我上学晚。”
  孟河言才不信:“逃课出来相亲,是现在大学生的消遣之一吗?”
  “就是试试呗,相亲也是门学问,行了行了,姐姐,咱吃饭吧。”
  “……还吃饭啊。”
  “相亲就是得吃饭,餐桌礼仪体现了一个人的素质。”
  “那点菜吧。”
  小谢一边叉沙拉一边瞅她,孟河言像完全屏蔽了一样不为所动,一应菜品都吃了,最后瞅得他自己也不好意思了。
  他打了个恰当的饱嗝后,两人穿大衣准备走人。
  孟河言抬头望向浓密的天云,说要下雪的,还是没下。
  “谢先生,再见。”
  “等等。”小谢叫住了她,“那咱什么时候再见啊。”
  孟河言心说当然再也不见,转念一想,她惊道这孩子难不成最后关头相中自己了。
  “你……”
  小谢说:“我还想跟你相亲。”
  说完他就钻进出租车飞也似的消失在街头。
  孟河言瞪着眼睛看他如飞而去的背影,忽然感到手背一凉,抬起手来,上面是细小的雪点融化成的水。
  果然下雪了。只是阵势太小,积不出雪层,地面上很快变成湿漉漉了。
  她拢紧衣领,转身离开,想了一想,她决定先去医院看看。
  医院倒是热闹,老妈小舅都在斗嘴,姥爷堵了耳塞,专心致志地看电视足球。
  她在门外看到这么多人,指不定要怎么盘问自己,也就不敢进去了。
  她在长长的走廊里慢慢踱步,走着走着就快走到了前几天邂逅的姑娘房前,几天不见,看看她也好,也不知道她们算不算认识了,她稍微纠结了一下,反正房门已在眼前。
  孟河言敲敲门,门板稍微松动了,没关,她推开门,病床铺的平平整整,显然没有人住。
  她没反应过来,或者说大脑空白了一会儿。
  经过的护士问她找人吗,她说这房的病人呢。
  护士看她屏住呼吸几近变色的脸,忍不住笑道:“想什么呢,她出院了。”
  “奥。”孟河言不好意思地笑笑,“谢谢啊,我也就问问。”
  “听说她是个忙人,闲不住的,这次又有什么重要生意什么的,忙就去了。”
  孟河言点点头,没有问她的名字她的病情,告别了护士,她继续往前走,高跟鞋在空旷的走廊里踩出了沉静的嗒嗒声。
  她在医院的沉沉深夜遇见的病号姑娘,同她在走廊时不时传来的各种或哭或□□的奇怪氛围里讨论香烟,在本该深眠的时间里,如浮梦一场。
  窗外霓虹斑驳的不夜天,繁华如许,呈现了一幅华丽的默片,那天她隔着透明的玻璃幕墙张望世界,身后的生死悲欢又是这样清晰着。
  这是同一个世界。

☆、第 41 章

  
  谢晋辞再也没有出现,孟河言同样顾不上他,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这么焦头烂额的日子,医院相亲两头跑,而她在外城筹备的店也有各种程序要忙。
  江越外派工作结束,上头给批了一个小长假,孟河言听说,打了几个电话约她出来,可她貌似并不清闲,几次都约不出来。
  这天她坐在茶楼同一位同样西装革履的精英男友好再见后,独自吃桌上丝毫未动的精致茶点,直到翻出手机才看到几个未接电话,江越这是有空了,她打回去,索性邀她来这里一聚。
  大约一刻钟,她就从二楼窗子看到了她,她匆匆忙忙下了出租,上楼。
  “喂。”江越大概渴了,猛地干了一杯烫口的新茶,艰难的咽了口唾沫,她看着她说,“干嘛那个眼神看我。”
  “我……”孟河言笑笑,欲言又止。
  “不认识我了?”
  的确,上次见她,她好像还是学生妹,不像自己,在小社会上摸爬滚打了几年,即使很久没见,她在潜意识里还是习惯想她是青春活泼的小姑娘。
  江越风骚地撩了撩亮晶晶快反光的头发,询问她自己的新发型怎么样,其实是很普通规矩的长发,只不过之前她乐于尝试各种各样的发型,这么一来,倒是给人眼前一亮的感觉。
  她们简单聊了几句,话匣子由此开启。
  走走走,江越拽着她去新开的海鲜餐厅,换个地方,边吃边聊。
  隔着烟雾缭绕的刺身,江越吃不了两口就迫不及待地八卦起她的相亲,孟河言一听就拉下了脸。
  她生无可恋地说:“别提了。”
  “不过说真的。”她拿筷子头敲敲桌面,很认真地说,“我不会再相了,这是最后一次。”
  “我去,有这么痛苦吗,我大大小小也身经百战,我妈再逼着我去我也得硬着头皮来啊,这几年她老人家急,本来我不拿这当回事呢也让她给说急了,有时候给她说的,就好像我是快烂的苹果,得赶快出手,一天都耽搁不起。”
  “你说咱俩什么命啊,怎么还合着伙嫁不出去了。”
  “我说,再坚持坚持,说不定就解决了。”
  孟河言被她给说乐了:“你这么叽里呱啦一通,真有那么点迫在眉睫的意思,我都急了。”
  “可是呀。”下一秒她就无可奈何花落去地说,“你知道跟我相亲的都是些什么东西吗?”
  第一个正常点的就不说了,后面两个第一眼全都西装革履一丝不苟的家伙,然后不管是谈吐优雅的还是开口就露怯的全都是奔着气死她的节奏去的,要不是那什么……反正这会儿肯定都对人生绝望了都。
  说到第一个孩子,她想起他还说要联系自己来着,还不是石沉大海,肯定在学校打游打球睡觉旷课然后同不省心的女同学男室友周旋不休。
  江越双肩微抖地憋笑,最后忍不住装作捡筷子钻桌子底下笑个不停。谢晋辞倒是想来,谁叫他为了追学姐把一学期的零用钱挥霍的差不多,在孟河言和人民币之间做出选择,真太艰难了哈哈哈……
  江越重出世界的时候明显感到孟河言的眼神有异,她似笑非笑地审视江越,江越殷勤地为她添杯布菜,然后笑呵呵地注视着她。
  孟河言一边吃一边说:“下个相亲对象,你去看看吧,听说挺不错的,对了,你不走吧最近,我是有大把的空,不过,我真的不会再去了。”
  江越舔舔筷子:“你对象我去干嘛呀,再说了,我刚失恋,我没心情。”
  “失恋了?”
  “嗯。”
  “又是哪个眼神不好的跟你闹啊。”
  江越噗噗地笑了出来,还是没有说话。
  孟河言眼睛转了转:“不会还是……”
  看江越不置可否的样子,她也猜了七七八八,她起身走到对面挨着她坐下来,也不说话,反而支着一只胳膊撑着脸,侧身对着江越看。
  直到江越率先受不了,搓搓胳膊说道:“看什么呀,看上我啦。”
  孟河言改变姿势,转而揽上她的脖子,歪头叹道:“你这恋打大学没毕业那会儿就失,失到现在怎么还没失完。”
  “哎呀好啦,这次彻底,彻彻底底了好了吧。”
  “不是,我就觉得你们这么来来回回了这么些年,没有真感情也不可能,或许你们真可以,可以在一起,我看纪小章挺好,哎,等再和好了,你们好好的,我真这么想的,你们很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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