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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夕景明-风消散-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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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西易嘴角抽搐:“我说女朋友。”
  甜瓜终于挣脱许澈冲了出来,挡在孟河言前头,郑西易上下打量,了然微笑。
  甜瓜鄙夷地翻了个白眼。
  许澈窝在原处,掏出手机拨杨煦的号码:“喂,蜥蜴。”

☆、第 17 章

  杨煦已经冷笑了半个多小时,江越询问孟河言:“要不要抽他?”
  孟河言说:“抽。”
  杨煦企图拉拢江越:“你问问她,蜥蜴是谁。”
  “蜥蜴是谁?”江越问。
  杨煦抢过话,答得有板有眼:“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西门武大……哎呦!”脑袋上结结实实的一记爆栗,他护住了头,惊道:“还学会打人了你。”
  孟河言也会冷笑:“没完了是吧。”
  “听说她妈手里还有小十来号人的准备,没了蜥蜴还有海蜇王八黄鼠狼,你说像话不像话。”杨煦对着江越说。
  江越眼珠滴溜溜的转,她握住孟河言的手:“我相信你妈的眼光,是不是一个个都貌比潘安才高八斗的,帮我美言几句,也分我几个呗。”
  杨煦痛心疾首,指着她们说:“你们这些女人。”
  “忘说了,我分了。”江越一脸的云淡风轻,“我撞见了他的老三。”
  “后来我才知道我是他的老四。”
  “老大在乡下。”
  “老二在纽约。”
  “老三是爷们。”
  “快别说了。”杨煦孟河言眼泪汪汪,这苦命的娃呦。
  孟河言抚摸她的脑袋:“随你挑,挑剩了再给我。”
  杨煦也轻拍她的后背:“哥帮你挑,专挑贵的。”
  江越难免感动,她一抹泪珠,红着眼眶,伸手道:“快过年了,先给红包好了。”
  “老五是谁?”杨煦孟河言异口同声地问。
  江越终于绷不住,放声大哭:“你们怎么知道还有老五!”
  “就这么定了。”乔玉笑颜如花,“恭候您们大驾。”
  孟河言问:“谁要来啊。”
  “你胡阿姨,带小郑来串个门。”
  孟河言手中的粥一个没端稳,差点洒掉。穿越大半个中国来串门,肯定没安好心。
  “呦。”乔玉这边正仔仔细细地观察她的神色举止,“可别这么激动。”
  孟河言呵呵一笑。
  两位阿姨笑眯眯地端详良久,眼前的一双人天造地设,郑西易和孟河言并肩端坐在沙发上,吃草莓,已经消化不良。
  “不是我说阿玉,别看你没个正形,还挺会教女儿,看你们家河言,不是名门闺秀是什么。”
  “哈哈,别这么说,你们家小易才是真优秀,在学校里肯定不少小姑娘倒追吧,随他爸呗。”
  郑西易孟河言被赶出去寒夜里散步,家里的唇枪舌剑升级,陈年的糗事一股脑儿全倒了出来,看来她们今晚是有的聊了。
  杨煦耳朵尖,勾起衣服就往外跑。
  电话轰炸。
  江越许澈甜瓜都在,抱着大小烟花,一派喜乐洋洋,一见着姗姗来迟的二人,都上来围观,尤其是江越,围着他转圈,三百六十度地观察,末了摸着下巴点点头:“满意。”
  杨煦摆好了烟花,也跑过来打量,一边瞅一边对江越说:“我不满意,你得找最好的,这个可不成。”
  “怎么不成,比我那个王八蛋可强多了,林子大了什么好鸟都有,我以前真是目光狭隘啊目光狭隘。”
  “这人眼太大,皮肤太白,个子太高,衣服太贵,什么东西这是,你敢跟他站一块儿吗?你看看河言。”
  “也是。”江越冲孟河言招招手,“快点过来,别站那儿了。”
  郑西易不再局促,孟河言则闭了眼睛,心累至极。
  “你给我站住!”许澈追着甜瓜满场跑,“还给我。 ”
  甜瓜时不时躲进这四人中间,抱大腿,一转眼又蹿没了影。
  烟花被踢的乱七八糟,杨煦江越受累回去重新摆。郑西易看着孟河言:“你这日子过得还挺闹腾的。”
  杨煦伸长手点完引子之后,立刻蹦得三丈远。
  “我从来不爱看烟花,这种转瞬即逝的东西,不过人一多,看起来倒真有铺天盖地的热闹。”郑西易的眼睛里倒映了繁花,不无遗憾,“可惜我明天就要回去了。”
  “什么?”杨煦和江越又冲了过来。
  “你明天才回去?”
  杨煦问道:“那你今晚睡哪儿?”
  江越脸红邀请:“不如……”
  “不行。”孟河言斩钉截铁。
  杨煦把孟河言拉到一边,忧心忡忡地耳语:“难保你们不会被安排到一张床上,我了解你妈。”
  孟河言对他的神奇思路佩服地五底投地,杨煦的眉头皱作了一团,无奈摇头。
  晚上。“妈妈妈!”两人欲哭无泪地使劲儿拍门。
  我们才大一,还是孩子……到底该说她们是包办婚姻的封建家长还是开明父母,都不对头。
  出去无望,两人就着床开始谦让起来。
  “你是女孩儿,你睡床。”
  “你是客人,还是你睡床吧。”
  乔玉和老胡趴在门缝上鬼鬼祟祟,可惜隔音效果太好。
  第二天,乔玉带着孟河言出门去送亲家,两个孩子都眼圈黑黑,倒把母亲们吓了一跳,她们悄悄凑一块儿:“咱不会玩儿过火了吧。”
  相对玩了一整晚,打牌,轮流讲鬼故事,皆是欲罢不能,孟河言和郑西易的感情有了质的飞跃,依依不舍地挥手道别。
  回眸一笑,郑西易被急轰轰的老妈拽了一个趔趄:“哎呦喂。”
  杨煦听到了消息,闹得欢。江越和孟河言都到杨煦家里看望,吴琪十分欢喜,热情招待,杨煦正蔫在床上死活不肯出来。
  江越知道轻重,跑进厨房帮忙,孝心爆棚地拒绝吴阿姨的任何插手:“您歇着您歇着。”
  吴琪走的时候顺道把孟河言也拉了出来:“河言,你去叫杨煦吧。”
  孟河言推开门,看到杨煦背向自己侧躺在床上,不知睡了没有,于是轻手轻脚地踱了过去,走到床尾,歪头看到他是睁着眼睛,她脱鞋躺到了床的另一侧,想要陪他一起神游天外。可没一会儿,她就静不住了,对着杨煦的肩膀小心翼翼地戳戳碰碰,可他是打定主意不讲话。
  “杨煦,杨煦。”她小声叫道。自然是没有回应。
  她颓然地又躺了回去,双手枕于脑后。
  室内霎时静默,连清浅的呼吸都能听见,感觉有了一段时间,杨煦却是先忍不住,想要回头看看,身子稍动了动,河言的声音突然响起。
  “我们认识多久了?”她问。
  杨煦又继续先前的姿势,一声不吭。
  孟河言支起身子朝杨煦看去,没想到他正看着右手微动,像是在掰着手指数数,她不禁抿嘴微笑,觉得他还是有些可爱。
  “不是脑子烧坏了吧。”她说着伸手握住杨煦的右手。杨煦终于笑了,说道:“七年。”
  甜瓜和许澈依旧吵吵闹闹,吵得甜瓜已经顾不上孟河言,十天半月也照不见一面。
  开学后,有传言传得沸沸扬扬,都道是甜瓜红杏出墙把孟河言给甩了,模范情侣破裂,据说已经有好几个姑娘抹着眼泪声称再也不相信爱情。
  这话落到耳朵里久了,孟河言常有错觉,“我怎么感觉自己真的被甩了。”
  “甜瓜。”孟河言在阶梯教室撞见了他,惊喜地打招呼。
  甜瓜也看见了她:“这几天你都躲哪儿去了,我都见不着你了。”
  “我……”
  “别跑!”甜瓜余光捕捉到了一抹熟悉的影子,撒腿去追。
  孟河言:“……”
  又有姑娘将这一切看在了眼里,唏嘘不已,这前任新欢,胜败分明。
  

☆、第 18 章

  春天再次来临的时候,空气里可以嗅到馨香神秘的气息。无名而充足,我们姑且叫做幸福。
  纪小章捧着花花绿绿的诗集等候在风光亭畔,配了副黑框眼镜,端的斯文。
  “绕这么老远,明知道我的鞋磨脚,你们成心的吧。”隔着老远就能听到江越的牢骚满腹,四人渐渐走近,纪小章屏住呼吸,咬了牙,却始终没能迈出一步,眼睁睁地看着她们从面前经过。
  “干嘛。”江越的衣领被二姐拽住,生生止步。二姐忍无可忍地回头:“纪小章,你还是不是男人,这都第几回了。”
  纪小章大步走过去,面色惭愧,说道:“对不起,我只是……”他看了一眼迷茫的江越,低下了头,“这是我长这么大第一次告白,心里胆怯,不过我保证,下次绝对不会了,为了补偿你们的时间和精力,如果你们有空的话,这周末我想请你们吃饭,地点你们选,希望你们能够赏光。”
  “好啊好啊。”几个没出息的双手捧心眉开眼笑。
  纪小章点点头:“那我先告辞了。”
  江越旁观了半天,记起了他:“你不就是那个、那个番茄炒蛋吗?”
  二姐拉住纪小章,耳语:“多好的机会啊,别再错过了。”
  纪小章说道:“不行,这次的场景和台词都没用了,我回去再准备另一套方案,如果有什么地方不懂,我会再问你们的。
  二姐和另外两人拍着胸脯打包票:“没问题。”
  江越勾起嘴角,拦在纪小章面前,肆无忌惮地打量:“你是不是想追我。”
  纪小章憋红了脸,微弱地说:“是。”
  还有她们,江越奸笑:“你们,是不是早就跟他串通好了,一两顿饭就被收买,你们真成。”
  纪小章大义凛然地承担一切:“不关她们的事,是我求的她们。”
  大姐二姐三姐又哭又笑地抱作一团,这家伙太招人喜欢了,只可惜眼神不太好,不然姐几个……江越也躲到她们身后,挡住脸肆无忌惮地无声大笑,守得云开,真的是,桃花朵朵开,春去春又来啊。
  整理好心绪和发型,江越又钻了出来,飞到纪小章跟前,九曲十八弯委婉地,应了。
  三人欢呼,恭喜纪小章,贺喜江小越,暮然回首,大餐就在灯火阑珊处。
  “江越。”纪小章微皱眉头。
  “什么?”江越站在他的面前,笑意犹存。
  纪小章稍稍停顿之后,继续说道:“作为女孩子,应该懂得矜持。我还没有正式向你表白,介绍我自己,你却立即答应,你了解我吗?不了解。所以你为什么要冒冒失失地答应跟一个陌生人谈恋爱,我认为你应该考虑先跟我做朋友,循序渐进,日久生情。”
  江越以及身后三人,呆呆地看着他。
  “你已经吃过一次亏,怎么还是没有得到教训,如果之前不是因为你太过草率地陷入爱情,就不会受到如此严重的情伤,听说你失恋后,颓废到了极点,不洗不梳,暴饮暴食,沉迷网络,还得了一种一看书就会头晕气短的怪病,结果上学期挂了四科,我所期望的品德,你占得很少,说句实话,你是我见过的所有女生中最——”纪小章叹了口气,“算了,还是不说的好。”
  “哈哈。”江越笑,濒临爆发的边缘,三姐眼疾手快,在她快要暴起伤人的前一秒抱住了她,大姐二姐悲伤无奈地冲纪小章摇摇头,也上前帮忙,连哄带骗地拥着江越往宿舍拐。
  江越在宿舍里连连暴走,肺都要气炸了,三姐递给她一块菠萝,让她消消气,江越恶狠狠地咬上去,三姐汗毛倒竖,她肯定是把它联想成了纪小章的头。
  “算了吧,老四,他不适合你。”
  江越回眸一笑:“我配不上他呗。”
  三姐连连摇头:“姐姐我没这意思哈。”
  江越笑着继续啃菠萝,脑子里突然蹦出纪小章的那句暴饮暴食,吓得立马把手里的东西远远扔了出去。江越抱着头颓然地躺倒在床上,哀嚎:“我的妈呀。”
  睡前,江越暗暗祈祷,希望一觉醒来,往事如烟,烟消云散。至于纪小章……江越睁开了双眼。
  平日一沾枕头就昏死的江越昨晚不幸失眠,她挣扎着起床,认定纪小章就是自己的克星。
  食堂。纪小章出现,江越遁走。
  食堂。纪小章又出现,江越踢开。
  食堂。纪小章再次出现,江越无视。
  自从风光亭之后,纪小章再也不知胆怯为何物,频频出现在江越眼前,深情表露心迹,好一个痴心不改。
  江越忍无可忍:“我吃着饭呢,把东西拿开。”
  “好的。”纪小章放下诗集。
  “江越,你为什么就是不肯要礼物呢?我精挑细选了很久的。”
  “你为什么总是在食堂堵我。”江越吃得满嘴酱汁,“我怕我会被你吓得厌食。”
  纪小章扶了扶眼镜:“可你除了宿舍,就是食堂,虽然有时候还去教学楼,但我把握不好时间。”
  江越听闻,垂下眼苦笑着塞米饭,抬头问他:“你到底喜欢我哪一点。”
  纪小章说道:“你做饭好吃。”
  “还有呢?”
  “……”
  江越一口老血,想到当初自己追学长们时臭不要脸的样子,她觉得是一报还一报。
  她接过那些书,挑了本乐府诗集,拿在手中晃了晃:“这个我收了,纪小章,你以后别来找我了,我们不合适。”
  纪小章问道:“怎么不合适?”
  江越说道:“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就像鱼和飞鸟,懂吗?”
  纪小章微笑:“没想到你还挺浪漫的。”
  江越撩了撩头发,再次回身飞腿。
  三姐看电影拿薯片的空当,瞥见江越正倚在床头正儿八经地翻阅线装乐府,吓得差点从上铺滚下来:“老四,你没事吧。”
  江越给她把薯片扔了上去,回道:“快把头拿回去,吓死个人。”
  我能有什么事。她坐回床头,继续翻。爱情从古至今都是一样,有相思入骨,也有两意和决绝,有的说新人不如故,有的道死生不渝。千姿百态,世间万象。纪小章的字工整隽秀,扉页上书写:赠江越。
  江越忍不住盯着看,缓缓而笑。
  下午时候滂沱的大雨突至,下了晚上的课,江越和大姐三姐走到教学楼门前,愁容满面,都不是习惯带伞的人,二姐逃课约会,更不知躲到哪里去了。
  “纪小章。”三姐首先看到了纪小章,他正撑着雨伞向她们走来,一步步跨上台阶,湿了半边衣服。
  江越也兴奋,第一次觉得纪小章的出现极其有意义,只不过,她左看右看:“你只有一把伞吗?”
  纪小章将伞递给大姐三姐:“理应让姐姐们先走。”
  大姐三姐感动涕零地一把接过:“小章,好孩子,那个,老四啊,我们先回去,给你暖被窝。”
  “喂。”江越看着她们依偎着冲进雨里,“喂喂喂。”
  “别喂了。”纪小章在她身后说道,“安心等雨停吧。”
  “什么玩意儿?”江越瞪大了眼,“今晚雨不停,我还走不了了?老大老三会忍心不来送伞吗?”
  纪小章侧头望向她,笑了笑,说道:“我故意只带了一把伞,为的就是和你单独在一起。”
  江越露出看变态的眼神,她闭了闭眼,再睁开,豁出去地说:“你到底喜欢我什么,我改还不行吗。”
  “你唯一的优点,怎么能改呢?”
  江越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纪小章紧接着又说:“我的意思是,我目前发现的你唯一的优点。”
  “你喜欢会做饭的,怎么不去五星大饭店,你一去那儿会不会直接鼻血狂喷啊。”
  “因为我吃过你做的西红柿炒鸡蛋。”纪小章正了脸色,“很好吃。”
  江越服了他了:“拜托,只要用的是番茄和鸡蛋,全天下炒出来的都是一个味儿。”
  “可我只吃过你做的,除了我妈妈,你们做的是一样的。”纪小章望着外面的瓢泼大雨,目光沉静。
  江越静静看着他:“那……”
  纪小章低下了头,轻轻说道:“我只记得,我好久没有吃到了,有多久,我也忘了。”
  远处泥土的腥香浸润了心肺,携着风携着水雾扑面而来,江越摸了摸脸颊,水汽凝结,湿润满面。
  唉。
  “纪小章。”江越走了过来,指向了天幕。
  “雨停了。”她说道。
  

☆、第 19 章

  江越缩在被窝里给孟河言打电话,话题是纪小章,她问孟河言,纪小章究竟算是恒星,还是流星。
  三姐忍不住插嘴,隔着床板喊:“谁家的流星有这么死气白咧赖着不走的。”宿舍里的几个人都以耳闻熟识了孟河言:“小河,你说是不。”
  孟河言像是在笑,江越凑到话筒边仔细听,听到她说:“离地球最近的恒星,好像是太阳吧。”
  江越眯起了眼睛,抬手挡住快要晒到脸上的阳光,掌心明明。她惬意地伸了个懒腰,歪头用肩膀夹着手机,问:“你干嘛呢。”
  光线灰暗的照片,起先并不好分辨,孟河言一张一张地浏览,拥抱和亲吻的姿态,越往后越明晰。发件人,乔玉。时间,凌晨十二点十四分。
  “说话呀。”江越半个苹果都啃完了。
  她呀,心底泛了涟漪,不知道为什么,走神走得厉害,再将视线转回屏幕的时候,凝眸半晌,只能叹了气,声音轻淡得像被风吹动的流云,“妈。”
  江越掏了掏耳朵,吓道:“我可不敢当。”
  “她给了你多少钱?”下课后赶上了拥挤的高峰,杨煦走过陈枳,挨得极近。
  陈枳的耳朵一动,倒退两步,拉住人推向了墙壁,身后的暧昧口哨此起彼伏,陈枳笑了起来,杨煦不得不承认,她很好看,尤其是笑出酒窝的时候。
  他淡淡开口:“真是煞费苦心。”
  陈枳将头发捋到耳后,冲他眨了一只眼:“跟你同班了大半年,今天才算正式认识吧,对不住,昨天我还有约,就把你扔下了,是不是蒙圈儿了。”她笑着拍拍包:“五千。”
  “这买卖划算。”杨煦点点头。
  陈枳看到了他眼角眉梢满满的嘲讽,不过不甚在意:“那些东西现在应该已经去了该去的地方,怎么办呢?”
  人走的差不多了,走廊重归安静,杨煦推开她的手臂,拍拍身上的石灰,径直走向楼梯,陈枳也侧身倚向了那面墙,冲着杨煦的背影,大声说道:“你要是再加点钱,我可以帮你平反的,我是专业的。”
  杨煦头也不回:“没那闲钱,也没闲功夫。”
  陈枳目送着他的背影消失,低头摸了摸自己的宝贝钱包,启唇微笑,心满意足。
  郑西易难得顺路,邀了他们吃饭,他不知从哪儿听的传言,饭桌上调侃:“河言,听说你被老甜甩了?”
  许澈反应激烈,一口茶喷了出来,正对郑西易。场面一度混乱。
  她甩着臂连环抽纸递过去,同时喋喋不休,此地无银三百两:“我能看上他?别逗了,哈哈哈。”
  甜瓜愤而反击:“我怎么了我,追我的排着队呢。”
  许澈一挑眉:“在厕所排着队吧。”
  甜瓜被一口气呛得面红耳赤,咳嗽连连。
  两人抢着跑出去买纸买可乐,餐厅里也要争个高下,孟河言看着他们的身影,莫名笑起:“他们其实,也挺好的。”
  郑西易也点头同意:“只可惜,心意未通啊。”
  “你那边……怎么样了。”孟河言问道。过年被迫同居整夜的时候,郑西易曾经对她倒豆子一样倒出了女友和母亲之间的恩怨情仇,各种偶像剧情节,她也曾听得津津有味。
  郑西易被触到伤心处,长叹道:“还能怎么样,乌烟瘴气了大半年不说,而且有了你我妈还不放心,又给我找了一摞备着。”他拿手比划着,说的是照片。
  许澈和甜瓜捧着东西回来了,依旧气哼哼地以背相对。
  郑西易孟河言不再说话,均是似笑非笑地看着两人,许澈和甜瓜慢慢地蹭到一起,低声议论:“神经病吧他们。”
  围墙上的大片蔷薇花轰轰烈烈地开过一场,残留了馨香馥郁,许澈在回去的路上起了兴致,唱起了歌,五音不全,引得路人纷纷侧目,甜瓜放弃了她,捂着耳朵加入了神经病阵营,许澈不甘示弱,把孟河言扯了过来,邀她同唱《大约在冬季》。
  没想到孟河言还真唱了起来,这盛夏,郑西易的表情像是吃了芥末,从此以后,许澈和甜瓜找到了嘲笑她的地方,并乐此不疲了一整个大学。
  黄色的路灯一盏又一盏,蔓延到了终点。
  回到寝室,孟河言有发现很多未接来电,都是杨煦。她走到宿舍走廊的尽头。
  “我一直等你给我打电话,可是一直没等到,所以我就打了,刚才怎么不接呢。”
  “郑西易正好来了,还有甜瓜许澈,我们在吃饭,可能太乱了。”
  杨煦问道:“吃的什么?”
  孟河言答:“川菜,他们家的水饺也不错。”
  他话锋一转:“我想你了。”
  孟河言说:“我也是。”
  “我说的是真心话。”
  孟河言沉默稍许:“杨煦,我也是。”
  “好了好了。”那头的声音骤然轻快起来,“我也是我也是。”
  过了一会儿,孟河言突然说道:“对不起。”声音几乎低不可闻。
  “干嘛这么说,你才没有对不起我。”他抖了几抖,“河言,肉麻死了。”
  孟河言笑了笑,转头看见天上的弯弯月亮 ,她问:“你那里,月亮好不好。”
  “好,好的不得了,我在低头思故乡呢。”
  杨煦仰头看天,如实说。看的入神的时候,他又想到,河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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