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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风堂堂(穿书)-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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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南胤提的这个代价实在太不靠谱,除非是狗血言情小说,男主会为了女主舍弃自己的生命,放在容乾这种冷血的人身上,绝对不可能。
  对杀手而言,世上没有什么比自己的命更重要,没有任何。
  金钱也好,爱情也好,羁绊也好,统统都是身外物,只有活着才是真真切切的,只有活着才能拥有更多。
  我明白这点,夏南胤也明白这点,他摆明的态度就是“我偏不给,有本事你来咬我啊”。
  就算是容乾,想打败夏南胤……我觉得也悬,夏南胤的人生中没有“处于劣势”这个概念,哪怕是现在这个状况,我相信只要他想,战局彻底扭转是分分钟的事情。
  他只是仍在按兵不动的观察罢了,观察容乾,也在观察我。
  有时我真的觉得人的思维和现实完全就是两个不同的空间,我昏昏沉沉的想了那么多,原本以为要用很多的时间,却只是一眨眼的,我就看见容乾握剑的手臂一低,剑锋调转,朝向自己的胸口,没有片刻的犹豫,就像之前杀任何人一样,毫无保留的刺了下去。
  瞳孔瞬间放大,映着的是义无反顾没入胸膛的剑尖和喷薄而出的一片赤血,我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意识短暂的清明里,看见他调转过来的剑柄底部,突然朝我这个方向射出了一根不知什么东西,速度太快我的视线追不上,但就是那须臾的一刻里,明明我什么都没有弄清楚,却仍然做了一个,即便今后过了很久我也仍然不能向自己解释清楚的举动——
  纵身往下一跳。
  急速坠落中气压狠狠的扼着我的身躯,身上每一寸都被烈风叫嚣着一波波的冲击着,感官和意识都被这铺天盖地而来的滞空感冲刷成一团乱麻,耳边呼啸的风声像是某种野兽的咆哮。我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上下左右了,唯一剩下的知觉就是知道自己在空中迅速的坠落,像是一片落叶,真实的恐惧感开始浮了上来,我这才如梦初醒的开始慌张。
  我……我做了什么?我脑子是真的被水泡坏了吗!
  我短暂的穿越人生就要这样难看的结束了吗,落得一个脑浆迸裂肝脑涂地的下场?不要这样对我好不好!
  突然有样东西迅速的缠上了我的腰际,我还没反应过来,有另一个冰冷的气息便闪电一样的逼近了,一只手扣了过来,揽着我的身子向那个方向一带。
  我撞进了一个凉凉的怀抱里,鼻尖萦绕的是淡薄的血腥气,那双手臂修长而结实,牢牢的箍着我的腰,放佛天崩地裂也不会松手。
  这样的错觉没有困扰我多久,我很快的发现了之前缠着我的腰将我接下来的是一截特制的编绳,它在半空给了我一个缓冲,好让随之冲上来的容乾将我毫发无损的接进怀里。
  我垂眸望着那截鞭绳,若不是它我现在肯定毫无疑问的就摔死了……刚才我自己那样不受控制的就往下跳,是算准了容乾肯定会将我接下?
  我自身的潜意识里是肯定没有这样的把握的,所以唯一的解释就是,这股笃定的冲动是来自这具身体原本的主人,三号的意志?
  她的潜意识里,深深信任着容乾,信任到能将自己的生死都献上?
  他们真的认识?会是什么样的关系?
  我无法将这个问题更加深入的研究下去,能将意识一路撑到现在,我已是强弩之末。在他的怀里有种诡异的安全感环绕着我,让我终于有了借口将身体放松下来,顷刻间一切意识瞬间皆数涣散,天地间只剩下一片狼藉的零零星星,所有的防备和演算皆溃不成军。
  耳边呼啸的风声渐渐趋于柔和,最终拉伸成连贯细腻的长线,像是某种悠扬的奏鸣曲。
  

☆、师弟堂堂

  一个让人厌恶至极的梦。
  梦里有个人反反复复的叫我的名字,“三娘”,“三娘”,“三娘”,语调轻柔飘忽,跟叫魂一样,快把我烦死了。
  不知道辗转反复了多久,好不容易从那片梦魇里面清醒过来。睁开眼的时候我已经忘记自己梦到了什么,只觉得十分十分的不舒服。
  我只略微动了动被子下的手指,躺着的床榻就明显一晃,我往旁边斜了一眼,这才看见坐在床边,靠着一侧床柱的容乾。
  绷紧的神经稍微放松下来,看来我给他的挂还是挺好用的,这个自带金手指的原男主,竟真的只身一人就将我从沛南王府的重重包围中救出来了。
  身体一半放松,另一半仍是严阵以待——这样一个难对付的人,究竟会是盟友,还是敌人?
  他见我醒了,立马凑上前来,一张素来没什么表情的脸上难能可贵的带着一抹焦急。
  “有没有哪里觉得不舒服?”他一只手撑着我身体里侧的被褥,整个人悬在我的正上方,将我笼罩在他的范围里面。
  我有些不适应他这样突如其来的亲近和关怀,总觉得非奸即盗,没有好事。
  尴尬的缩了缩身子,我试探着开口说了句,“你……先离我远点行么。”
  边说我边伸手掀起被子一角往里看了看,脸色顿时就变了。
  猛地一抬头,我想也不想的就瞪着他问道,“衣服谁换的?”
  “我。”他答的大义凛然,面色丝毫不改,十分正直。
  你个大头鬼啊!摆出这张正义的脸,是不是还想我夸你!
  我忍无可忍的,青筋暴起,“你凭什么私自就给我换衣服,你这是非礼!”
  “不换衣服,”他顿了顿,语气莫名其妙的一软,“要着凉。”
  “……”起鸡皮疙瘩了怎么办。
  真是搞不清楚闷骚的大脑构造,我暗暗叹了口气,算了,被看了就被看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又不是我的身体,看个够吧擦。
  “而且。”他继续说道,“这事没什么不妥的。”
  ……我去,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么,看来不骂你你今后真要把非礼良家女子当成家常便饭了。
  还没等我开口,容乾张口又问了一句,“你都不记得了?”
  我一怔,顿时也顾不上什么节操的问题了,事关三号和容乾的身份关系,我不可能不想知道。
  “我和你是什么关系?”我索性撑着床坐了起来,容乾立马伸手来扶我,让我靠在了他的手臂上,起初我的身体还有些僵硬,可奈何我怎样明示暗示他都没有退开的意思,扭捏了一下我干脆放弃了,坦然自若的靠着他的臂膀,将精力全部用在套话上面。
  “你是我师姐。”
  果然是直来直往的人,一开场就把中心给点明了,我就喜欢和这样的人说话。
  只是……
  师姐?
  我回忆了一下我自己小说的剧情,“你是说,我是……”
  他笃定的,眼光中都是期盼,“你叫霓风轻。”
  竟是霓风轻!
  三号的真实身份,竟然是容乾的师姐,江湖号称黑炎伞姬的霓风轻?
  在我的小说中,霓风轻和容乾是师姐弟的关系,是一位已过世的绝世高手门下的两个最得意的门生,继承了高手留给他们的两把武器,其中一把就是容乾现在的佩剑雪名,另一把武器却比较特殊,是一把伞,名为黑炎。
  两人在儿时共同遭遇过一场十分重大的变故,也是这两人记忆中无法磨灭的伤痕,那场变故直接造成了他们师父的死亡,并让这两人从此失散,霓风轻更是从此在江湖上销声匿迹,容乾多年寻而不得。
  而且在我的剧情里,霓风轻后来确实是为沛南王府所用,和容乾成为敌人,展开一场时隔八年的相爱相杀,和我现在的情况有些对的上,但又总觉得哪里不对。
  哦还有,虽然名义上是师姐,但只因霓风轻入门比容乾早,其实年龄上来说较容乾是小的,最重要的是,这女人……是容乾的初恋。
  小孩子嘛,总会糊里糊涂就喜欢上身边的人,想必容乾小时候也是这样的。只是如今大家都已经长大,随着江湖的浪潮起起跌跌,当纯真的心变得坚硬,当爱抚的手染上血腥,当年的那份初心,究竟有谁能一如既往的保持着?
  我恍恍惚惚的想着,身边的容乾却以为我有哪里不舒服,抬手就探到了我的额头上,手心传来一阵冰冷的触感,我霎时回过神来。
  他看见我颇为戒备的神态,目光中似有一闪而逝的失落,太快了,让我都怀疑那是错觉。
  “你真的不记得了?”他淡淡的问道。
  一句“不记得”就要脱口而出,都已经到了我的嘴边,在说出口的前一刹那,硬生生的被我改成了,“我记得。”
  ……不行,不能坦白自己的身份,在这个世界里面我只能依靠容乾这一个人了,如果不与他成为盟友,出门左转我肯定就会被沛南王府给乱刀捅死。所以绝对不能将我占领了霓风轻躯壳的真相告诉他,在我拥有真正可以独立的力量之前,我必须牢牢戴着这个面具,借容乾的力量与夏南胤抗衡。
  更何况即便告诉他真相,也不知道他能不能理解,解释起来实在太费神,跟一个古代人讲平行宇宙,虫洞,想想都是天方夜谭。
  看见容乾那张英气却凉薄的脸上浮起一丝欢欣的神色,我心中有愧疚,有负罪感,像两只烦人的小跳蚤一样上上下下的挠着我的内心。
  然后我犹豫了一下,就把它们都掐死了。
  愧疚?罪恶感?抑或是真诚?顶个屁用。
  现今我需要的只有一样,就是活下去,只要能确保我生命的安全,那些漂亮又冠冕堂皇的情感,我统统都可以抛弃。
  那种被千万蜘蛛爬过啃噬过的感觉还萦绕在我心头,像是一只只挥之不去的厉鬼,那样卑微又低贱的伏在别人脚下,听着自己生命流失的声音,如同砧上鱼肉一样任人宰割的情形,我绝不容许发生第二次。
  我不善良,更不是圣母,谁对我不好,谁要害我,我睚眦必报,定将加倍奉还。
  所有的屈辱,愤恨,绝望,我绝对要一样不落的让你也经历一次。
  不过就是一个男配,夏南胤,你竟敢跟堂堂作者我叫板,我发誓,我跟你死磕到底了。
  我躺在容乾的怀里,不动声色的下了这番决心,既然前路的大致方向已经确定,更有容乾在身边,我已经没什么可怕的了。
  我定了定神,打算先将一切线索理顺,才能进行之后的计划设计。
  “八年没见了,之前在船上你都没认出我来,又是怎么会来沛南王府救我的?”我仰起脸望着他,见他伸出另只手从自己衣襟里掏出一样东西,递给了我。
  是块断了的玉。
  “这是小时候师父送给我们的,一人一块。”他淡声说道,视线在那块玉上,说起过世的师父时,眼中仍有深不见底的悲痛。
  “那天你离开船后,我才在船舱里发现它,应该是与万鬼打斗中从你身上掉下来的。”容乾的眸光明明灭灭,像是风中一盏摇曳的灯,“风轻,我找了你八年……终于……”
  “风轻……”我喃喃的重复着这个名字,忽然笑了笑。
  “不要用这个名字叫我了,还记不记得船上我和你说过我的名字的,是三娘。”
  不出意料的,他一口回绝,“三号只是你在沛南王府里的代号罢了,风轻才是你的名字。”
  “名字不都是代号么。”我闭上眼,叹了口气,“既然都是代号,我更愿意选一个我喜欢的。霓风轻是过去了,不可挽回的过去,现在的我是三娘,即便你不认可我,我也不愿困在记忆里。”
  我搬出这些冠冕堂皇的道理,其实归根究底只是我自私,我不由分说的占用了人家的躯体,人家的身份,人家的师弟,却依然觉得自己是独立的,拒绝用人家的名字。
  心中自嘲的笑,总有一种在给自己立牌坊的感觉,罢了,我原本就没想过当好人,既然决定了这条路,我就不在乎是否会变得丑陋。
  我从不认为我亏欠了霓风轻什么,我是这个世界的创造者,没有我就没有她,并且我帮她和失散多年的师弟相认了。我能穿越到她身上,必然是冥冥中有着不可违背的理,所以那些她还没来得及做的,她不敢做的,就都让我来做吧。
  这个故事由我创造,自然也该由我来继续和终结。
  我睁开眼,坚定的望着容乾。
  “记住了,是三娘。”
  他有些别扭的抿着唇,显然一时间不想接受,估计看在刚与我久别重逢的份上,也不好意思太绝情的否定我,只能僵硬的换了个话题。
  “这些年,你都在万鬼?”
  我点点头,开始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将当年万鬼将我抓获,用一种特制的药物压抑我的记忆,从而奴役我为他们效命这段故事说的声泪俱下,感人肺腑。之后由于我发现了药物的真相,决心逃出沛南王府的魔掌,被他们发现,因此倾巢出动要将我截杀。
  容乾捕捉到我的故事中的漏洞,出于杀手惯有的警惕,提出了疑问,“也就是说你的记忆也已经恢复了,可是在船上却没有认出我?”顿了顿,“连雪名也没有认出来?”
  我面不改色的,“我被药了八年,童年的记忆早已支离破碎,别说是雪名,就算是我自己的名字,也是你刚才提起我才记得的。”说完还故作惆怅的摆出一副忧心的表情,“其实过去的事情都不会忘记的,只是一时想不起来了。”
  后来我回想起这一幕,其实当时我的话中有许多的破洞,而容乾竟再也没有疑问。他本是个心思细腻严谨的人,能让他将那些大大小小的疑问全部压下,转而用全部的真诚和心意来接受我,这不是一个职业杀手该有的举措,唯一能解释的,是因为他无法怀疑我这张脸,是因为……
  爱。
  历经八年,白云苍狗,他对霓风轻,不改初心。
  当年一个小鬼头懵懂的恋爱萌芽,现今已经长成了一颗苍天的大树,能支撑起一个人全部的精神和信仰。
  我有些感慨,这张脸救了我一命,若不是此刻气氛过于煽情,我真恨不得捧起我的脸狠狠的亲一口。
  容乾一句话将我拉回了现实,一针见血的,“你的黑炎呢?”
  我沉思了一会,有些犹豫的,“也许还在沛南王府。”如果是按照小说设定的话。
  容乾闻言,不假思索的点了点头,“嗯,那等你修养好了,我们去把它拿回来。”
  “我们?”我一愣,“擅闯沛南王府?”
  他眉峰一挑,一丝明显的不满从脸上掠过,“不行?”
  ……我想他是误会了,我丝毫不怀疑他的实力,毕竟他是我一手写出来的挂逼,分分钟能怒挑对面一个团的那种挂逼,我怀疑的……是我自己……
  突然又记起了一件事情,我连忙往容乾的胸口望去,之前他在沛南王府为了救我,往自己胸口刺了一剑,这会却丝毫没有受伤的样子,就算是开挂,这挂要不要开的更屌一点?
  “我没事。”他似乎笑了一下,“没刺到心脏,只是看起来很像罢了。”
  ……枉我当时还谜之感动了一下,原来这家伙鸡贼兮兮的借位了!
  

☆、忠犬堂堂

  “哎呀,快点掏钱啦。”
  “……你还吃!”
  “哎,容乾让你跟着我难道不就是为了确保我能吃的饱饱的么?”
  我说完这句话,将一串糖葫芦塞嘴里,无奈的摊了摊手,然后已经从小贩手中接过一袋热乎乎的包子,抱在怀里便往下一个摊子走去。跟在我身后的那个少年,看样子也就十六七岁的年龄,稚气未脱,表情却刻板严肃的要死——容乾第一次将他带来见我时,我也根本无法将他和那天的那位船夫联系到一起去。
  后来我琢磨了半天,这孩子能让容乾信任,并且还一路都带着,想必便是因为易容术太屌了,这种自带一键变身技能的人,可遇而不可求啊。
  他黑着一张脸,像是极度抑制着从旁边猪肉摊操起一把刀把我脑袋砍掉的冲动,甩给卖包子的小哥一串钱,随即紧紧的跟了过来。
  “你不要乱跑行不行!你是第一次上街吗,第一次见集市吗,一辈子没吃过包子吗,你——”
  我抬手就将一个包子塞进他喋喋不休的嘴里,看见他那张刻意想绷的吓人,无奈年龄太小总觉得有点可爱的脸,摇了摇头。
  他还真说对了,古代的集市,我还真是第一次来呢。
  “你这个女人,你居然敢——”他恼羞成怒的从嘴里吐掉包子,手指朝我一指,刚好迎着我塞往他怀里的一袋包子,中途不得不又变成了连忙接住的动作。
  “哎哟喂,这是关东煮吗?”我凑到另一个热气腾腾的摊子前面,香喷喷的冒着热气的牛腩,豆腐皮,肉丸,面筋……
  哎哎,这穿越似乎也不是这么糟糕嘛,不过……
  我的目光极快的往后一瞥,看见他正铁青着脸低头往口袋里面掏钱。在我的小说里面,容乾一直是孑然一人,我从来没有给过他身边有个小正太跟班的设定,所以眼前这个叫阿遇的少年,是这个世界自创的产物,也就是说,和我一开始的预料一样,这个世界虽然大体上是我所创造的,但是有很多的细节,那些我未曾写到的的细节,并不在我的掌握之中。
  简单来说,这个世界不是我的傀儡,我创造了它,它创造了更多。
  想要重新将它掌握在手心里,看来是需要费一番功夫了。
  一开始得出这个结论的时候,说心里不低落是假的,但是还好,不至于太糟糕,大有挽回的余地。接下来我要做的事情,就是慢慢了解这个江湖,将那些遗漏的认知点全部填满,只要完善了这张底牌也是王牌,与沛南王府抗衡,就不再是不可能的事情。
  沛南王府既想吞并江湖势力,那便应该也了解这是一把双刃剑,至于这剑最终会为谁所用,我……拭目以待。
  清晨微醺的光线里,我懒懒的伸了个拦腰,周围人群攒动不息,旭日红光点燃了一排排的云层,浩浩荡荡的从远方天际铺了过来,像是十里红妆一场梦,美不胜收。
  在我修养的这些天里,容乾时常不在,经常深更半夜才回来,基于他杀手的这个身份,我也不好问他在做什么,因此我只能我明着暗着向他的小跟班阿遇打听一些事情,这熊孩子看着严肃又臭屁,其实套起话来好套的很,且他对容乾十分的敬佩和尊崇,每次一说到容乾的时候,如果他有尾巴,肯定都要翘到天上去了。
  阿遇和容乾的相识是在容乾的一次任务里,也许对容乾来说,救下阿遇只是任务途中再随意简单不过的一件事情,只是抽剑杀几个人的功夫,比端起茶杯喝水还要简单一些,但是对于阿遇来说,容乾拯救了他,带他走出了漫无天地的黑暗,给了他新的生命,新的动力,新的信仰。
  对于一个长期处在绝望中的人,哪怕只是一个伸手的动作都变得异常的奢侈,更何况容乾将束缚他的东西全清除干净了,或者说,都杀干净了。所以阿遇会变成忠犬简直是不能再顺水推舟的一件事情,他心甘情愿跟着容乾出生入死,像一块赶也赶不走的牛皮糖,随着江湖浪潮起伏跌宕。
  一块忠犬牌的牛皮糖,对于我这个突然从天而降的“恩人的师姐”,一开始肯定是有抵触情绪的,怕我占据他那个天神一样的恩公,也怕我来历不明和居心不良——事实上我正是如此。只是小鬼头道行远远不够,几天下来,对我的敌意已经开始呈几何速度的减少,这其中估计我对容乾爱理不理这点,占据了极大的功劳。
  此刻我们坐在街边的一个大排档里,吃着古代的关东煮,酱香料足,比我在现实吃的什么牛杂麻辣烫靠谱多了,而且肯定没有廋肉精苏丹红什么的,别提我吃的有多欢快了。
  阿遇望着我这副饿狼一样的吃相,看起来很想搬东西远离我十米远,撇清关系。
  冷不丁的突然问了一句,“你在万鬼的时候,他们是不是虐待你,不给你吃饭啊?”
  “咳咳……咳……”一口气没顺过来,我险些噎住,阿遇见我痛苦的脸色,以为被他说中了,眼中流露出一丝怜悯的神色来,连忙坐过来给我顺了顺背脊。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他顺着我背的动作突然一变,唰的就将我背后的兜帽拉了起来,不由分说的将我的脑袋罩了进去。
  “噤声。”他压低了声音说了句,其实不用他说我也知道肯定是巡逻的队伍来了,因此便听话的低着头,将脸藏在兜帽的阴影里。
  沛南王府的眼线遍布全国各地,我从他们手里逃脱,虽然没有上正规的通缉榜,但是他们肯定在暗中加大了搜索的力度,若是被他们发现,下场要么是就地处决要么是押回去处决,反正肯定都是死。
  等到那阵井然有序的脚步声走远了,我才慢慢的将兜帽摘了下来,往后望了一眼巡逻队的背影,侧回头的时候就看见阿遇有些沉重的目光。
  “这里不能久留,得赶快潜入沛南王府将你的黑炎取出来,如果闭城令就这样一路传下去,对我们很不利。”
  “……”我沉默,阿遇说的这些我都懂,只是我不是霓风轻,霓风轻几乎将那把叫黑炎的伞看做是自己的生命,而我对那把伞着实没有什么感情,就我个人而言,我真的无所谓要不要去将它取回来,毕竟就算取回来我也不会用。
  这具身体里面无疑是遗留着武力值的,但是我需要时间去掌握它,也许需要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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