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情似水-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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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个生活不能自理的”什么，你这臭小子，很没形象的冲着他大喊，引得所有人的侧目，注意到自己失态了，很不服气的坐下来，见他那捧腹大笑的样子自己也笑了，这孩子，好像比自己想的要成熟，一顿饭欢声笑语，好多东西都忘了，见他的笑脸我也会笑，他就像是阳光一样，好刺眼的阳光
作者有话要说：　　

　　☆、任嘉铭

　　2009年8月3日
　　这个月经常和我联系的人换了，高三的老师渐渐熟络，像是和以前的生活脱节了，这段时间不再是我围着一个人转，而是另外一个人围着我转，一个很阳光的男孩，短短的头发，打了耳洞，经常带着红色的耳钉，像极了一个坏学生，可那痞痞的笑容又让人喜爱，这个高三级的理科第一，任嘉铭
　　“陈老师，这题我不懂”听他说得最多的一句话，我很想说他不懂就没人懂了，不知道为什么他这么喜欢化学，只是记得高一时候他不是这么努力的一个学生，见那打扮谁会相信他是全级第一，可事实总是出人意料
　　“昕毓，我们那全级第一没来啊”邓老师，高三级和我关系最好的一个老师
　　“他啊，不来比较好，那些题目，不是在考学生啊，是在考老师”我都不知道叮嘱了他多少次，高考不会有这么深的题目，可是他老是不听，拿来的题目一次比一次难，有几次差点弄得我也不会做
　　“呵呵，没办法啊，全级第一就是这么来的，听说之前的冯老师被他问的没话说呢”额，我很怀疑冯老师早产是不是被这个死小子气出来的，只是这样的生活很好，好让我用一个人去忘记另一个人，即使她在我心中的地位没人可以代替
　　“陈老师…”那爽朗的声线，白天不要说人啊，他兴冲冲的拿着题目跑过来
　　“怎么了问题少年，这次又有什么问题为难我啊”他笑嘻嘻的把问题递给我看
　　“唉，要是这次化学竞赛你输了，我就把你从这里扔下去”嘿嘿，只听到耳边的笑声
　　“老师放心，不会输的，可是我赢了你会不会奖励我啊”他抱着手臂笑得顽皮
　　“奖金啊，没有，找校长要去”每到这些时候，他都会说我没有老师的样子，看了看题目，果然难度很高，这个时候手机响了也没心情去管了，写下了一大堆公式和计算过程，那孩子就像是在旁边看戏一样，但我知道他在用心记
　　“这到最后反应物就只剩下了二氧化碳，之后通入石灰水里，那个数字你自己看着办吧，我不算了”他接过我写得密密麻麻的草稿纸仔细的看着，刚才还是一脸戏谑，现在眉头紧皱很是认真，眼都不眨的盯着那一条条化学式
　　“好了，我懂了，谢谢老师啊”重新见到那笑容，他放下草稿纸，从来都是这样，我问他为什么每次都不把草稿纸拿走，他说回去还要自己做一遍，如果有这些答案在他会分心的，我那个时候一直笑他自制能力太弱了
　　“老师，你没吃中午饭吧”问得怯怯的，我瞪了他一眼，摆明告诉他，给你讲题目都讲了半个小时了，你觉得我有时间去吃饭吗
　　“怎么，你打算请我”听完他的眼睛居然马上亮起来了，好像一脸的期待
　　“好啊，是不是现在，走吧”我见他那孩子气的样子，和刚才完全不像，弄得我哭笑不得
　　“算了吧，我请你，走吧”前一秒哭丧着脸，后一秒就笑了，真是个小孩子
　　“那我去放下卷子，老师，学校门口见哦”他跑下楼了，我也开始收拾东西
　　“昕毓，你对那小鬼别太好啊，小心他目的不纯啊”邓老师走过来
　　“目的不纯，这小鬼头能有什么目的不纯啊”我那个时候没往那个方向想，因为也不应该，可就是因为这段时间的不管不顾，造成了以后一场遗憾，那孩子也给了我一机遇，算了，这些都是后话了
　　“昕毓…”刚刚到学校门口，听到身后的声音就僵住了，好难才转过身去
　　“yoyo，你怎么在这里啊”我都不知说这句话的时候自己到底是什么样子
　　“我发了短信给你，可你没回”短信，对了，刚才光顾和嘉铭讲题都忘了有短信
　　“哦，我在和学生讲题，一时没有见到，有事吗？”她支支吾吾，一时间两个人都沉默了
　　“陈老师…”他来得很是时候，飞奔到我身边，看样子是跑下来的，额头上都是汗珠
　　“你看你，像我会跑掉一样，给你”从包里拿出纸巾给他
　　“没事啊，跑跑步就当作是锻炼身体”这话说得真是轻巧
　　“老师，你有时的话可以不用请我吃饭的“他见到了旁边的yoyo，突然像打了霜的茄子
　　“我没什么事，以后再说吧，先走了”听得那小子一头雾水，可那也好，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有点孤独，我望了望，走吧，说了一句就拉着嘉铭走远了，我们是两条没有交合的并行线，保持一定的距离比较好
作者有话要说：　　

　　☆、郁结

　　2009年8月17日
　　“对不起哦”低着头走路，啪的一声和人撞了个满怀，抬头道歉才见到眼前那人是谁
　　“没事，你衣服湿了”她拿在手上的水撞翻了，一些洒在了我身上
　　“没关系，很快就会干的”她皱了皱眉头
　　“今天，你怎么在这里”开口问了才觉得自己傻，她今年是高一四班的班主任，军训的时间她总是要跟着去的，冷冷的看着她，白色的运动服，撒上了水渍显得点点透明，白色的鸭嘴帽，没戴眼镜，目光很柔，可里面夹杂着很多我读不懂的东西
　　“你是不是有课”她低着头问我，课，好像有，只是我忘了
　　“好像有吧，你呢，什么时候出发”短短几句嘘寒问暖，什么时候开始我们变得这么陌生
　　“快了，那，你快上去吧”嗯，我应了一句，从她身边走开了，我知道是自己在疏远她，有点自私，可我真的希望自己快点清醒，再爱也不会有结果的事情，还不如早点挥刀砍断了
　　“陈老师，你回来了”刚进办公室就见到任嘉铭，他好像在等我吧
　　“怎么，这早就有问题了，对了，那竞赛貌似完了吧”前一个星期就结束了，今天好像出成绩的日子吧，我对这个小家伙很有信心，他肯定会有一个名次的
　　“是啊，成绩出来了，你猜猜我得了多少”顽皮的笑容，这是他的经常性表情
　　“不猜，你不想说就算了”从包包里拿出书本，听得出他好像有点失望的样子
　　“好吧，我猜你一定考得很好，告诉我吧，我有没有看错”不知怎么越来越受不了沉默，更加受不了这小家伙的沉默，心中的漏洞，点点滴滴，这小家伙一时的喧闹，霎时的阳光，像是把那空洞补上了，可我明白，那不过是沙子，等沙子里的水干了，这仍旧是一个空洞，甚至更痛，更容易腐烂
　　“第一哦，你说过第一名有奖励的”那瞳孔中闪烁这亮光，任嘉铭，我该说你什么好呢
　　“好，请你吃饭是吧，我不会忘的”他口中的奖励很普通，每次都是要我请他吃饭
　　“老师，你不开心吗？”话题转得太快，一时间我也反应不过来，我开心吗，不，那佯装的快乐我以为能骗倒所有人，可内心的痛太多，是我的演技太差，还是这小家伙对我太了解
　　“我没有不开心啊，你想什么呢”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硬硬的，拨不动啊
　　“你笑得好苦，或者根本不像在笑呢，老师”我笑得很苦，我反驳不了，他略微低下头，不敢看我，深吸一口气，可仍旧不知道要说什么
　　“老师，见你不开心，我也会不开心的”他淡淡的开口，我愣了愣
　　“不是那个意思，就是作为你的学生，我不想见你不开心”他连忙补充
　　“我的样子像很不开心吗？”摸了摸自己的脸，我笑得就有那么难看吗，我自己都不觉得
　　“像，人家说一个人真心笑的时候，两颊的肌肉会上提，眼角会出现细纹，可在你脸上我从来都见不到，甚至眉毛是底下的，那是悲伤的表情”惊讶于这孩子对心理学的了解，可没想到这些小动作就破坏了自己的伪装，抑或是，能看出来的只有这个小家伙
　　“懂得不少啊，说，你是不是经常用这些东西算计别人”我伪怒的指着他
　　“没，经常看这些太累了，而且有时候知道一个人在想什么也不是一件好事”一个孩子，说话竟是这样的通透，曾经听人说过，爱笑的人只有两种，第一种是什么都看透了，对世人的嘲笑，第二就是傻乎乎的，没心没肺什么时那么乐观，可如今看来，这小家伙不是那么开心
　　“不错啊，从哪里知道这么多的”我拉了张椅子过来让他坐下，现在还没到上课的时间
　　“我爸爸是复旦大学心理学系的教授”真看不出来，他还是一个家世显赫的人
　　“那挺好啊”这次是真心的笑，可他只是无奈的摇头，不问为什么，因为小家伙不想说
　　“那你，今天告诉我，是想对我说什么”我知道他有话要说，
　　“没什么，我只是想说佯装快乐很痛苦，老师啊，有些事情要自己去解决，问题越久，只会越是一个问题，到了想解决的时候，就解决不了了”说完他立马起身走了，笑了笑，这样看来好像我才是学生
　　我认真想过那小家伙的话，一个心结其实早就打上了，可那是一个痛，我不愿意触碰
作者有话要说：　　

　　☆、小铭的过去

　　2009年8月25日
　　自从那天以后，嘉铭没再提过那天的对话，而我和他的关系却起了变化，不像师生，反而像好朋友，虽然他还是老师、老师的喊着，我却改了称呼，小铭，听起来像是在叫自己的孩子，他抱怨我老是从门缝里看他
　　“咦，任嘉铭呢，有没有请假啊”今天来上课，一眼望去他的位子空了，我问其它人，可没人知道，他也没叫任何人帮他请假，有点担心，那个小家伙不是这么没头没脑的人，可能是发生了什么吧
　　“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尚未有人接通”打了好几次，可都是一样的女声，说着相同的话，觉得不妥，不断的往他的手机打电话，直到n次之后终于有人接电话了
　　“你好，这是QW酒吧”我懵了，看了看号码，不对啊，自己打的是他的电话啊
　　“这是我朋友的手机”对方告诉我小铭在就把喝醉了，整个晚上都没人来接他回去
　　“如果可以，你来接他回去吧”课已经上完了，剩下的在下午，和隔壁班的班主任说了几句，然后跑出去截了辆的士到了酒吧，到的时候就把显然打烊了，酒吧里没什么人，角落里的一张桌子，那孩子趴在上面
　　“小铭，小铭，起来了，小铭”似乎听到我叫他，抬起头来，眼睛蒙着水雾，可能见到是我，所以笑了笑，可是笑完又趴下了，我苦恼了，这孩子，我要怎么抬他回去啊
　　“你快点带你男朋友回去吧，他昨晚很闹腾啊，差点没和人打起来”我男朋友，你是在说我年亲，还是在说他老啊，什么眼神也不会看出他是我男朋友吧
　　“老板，你帮我扶扶他吧，我真的搞不定”幸好人家老板好心，帮我把小铭扶起来，截了的士人家问我去哪里，我才想起来我根本不知道这小家伙住哪里
　　“小铭，你家在哪里啊”用手拍了拍他的脸，他是给了反应我，可只是捉着我的手不放
　　“司机，去XXX路吧”实在没办法，只能把这小家伙领回家去，反正他说过他一个人住
　　“好了，小铭，你给我站好”扶着他拿钥匙，得了，这臭小子好重啊，整个人都靠在我身上，想叫醒他，叫完了，他不听我的啊，好不容易找到钥匙开门，刚进门我就站不住了，立马把他扔在沙发上
　　“臭小子，重得要死，平常吃什么的”嘟嘟囔囔的骂他，小铭好像枕着衣服睡得不舒服，伸手把衬衫的纽扣给解开了，我看着他红扑扑的小脸，眉头皱成了川字，好像在梦里很不开心，到浴室弄了条湿毛巾搭在他头上
　　给自己找了些吃的，再做了一些放在微波炉里，给他留了纸条，带高三不能不去上课，虽然想看着他，出门口的时候拿了被子给他盖上，上课，回答了问题之后就把晚自习交给其它老师，然后就回家了
　　“老师，你回来了”刚进门就见到他端着菜从厨房里走出来
　　“你怎么跑厨房去啊”放下钥匙，他穿着我的围裙，后面的带子已经松开了，很可爱
　　“嗯，谢谢你去接我啊”他把菜放下叫我过去吃饭，还说我家里没东西可以煮，只做了些很普通的菜，可对于我来说已经是很了不起了，我可是最普通的鸡蛋都搞不定
　　“那你是不是也应该告诉我，怎么跑到酒吧喝酒闹事，还要我去接你回来”我坐在桌前
　　“老师，我们。。我，能不能吃完饭再说”我点了点头，坐下吃饭，味道很好啊
　　“好了吃完了，你要说实话，不然我以后都不管你了”他低着头
　　“我和爸爸吵架了”我立刻反问他，吵架就可以跑去喝酒，如果出事了怎么办
　　“老师，我知道我错了”这承认错误的态度，让人看了都不忍心去批评
　　“小铭，有时候吵架很平常的，以后别让老师担心了”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
　　“老师，我很难过，我小时候父母就离婚了，我跟着爸爸，妹妹跟着妈妈，然后他们都再婚了，我觉得自己在爸爸那里就像一个局外人，所以自己搬出来住，每个月生活费很高，可是无论我成绩再好爸爸都不看我一眼，得了化学一等奖，我问他会不会为我高兴，可是他什么都不说，然后我们你一句我一句就吵起来了”说着说着小铭哭了，泪水滴滴答答的落在桌子上，第一次见他哭，哭得人都心疼了
　　“好了，可能是我错怪你了，但是小铭，你说我有心结，你还不是一样，我只能说有些事情，不是你不去解决就不会痛了”这话不知道是在安慰他，还是在安慰我自己
　　“下次有事别一个喝酒了，你可以来跟我说，或者我陪你喝也成吧”听完他呵呵的笑了
　　“老师，你不会喝一瓶就倒了吧”显然小家伙心情放松了
　　“臭小子，你就贫吧”敲了敲他的头，可根本没有责怪的意思，他不应该是沉沉郁郁的少年，他应该是那个我认识站在阳光中微笑的孩子，粼粼的金光才是他应有的
作者有话要说：　　

　　☆、尽在不言中

　　2009年9月1日
　　开学典礼，和往常一样要到操场上来听，我想说怎么班主任就一定要坐在这里晒太阳啊，你看其它老师，把椅子都搬到了后面阴凉的地方了，扁了扁嘴，校长说话还是十年如一日，目光在周围扫视着，最后还是落在她身上
　　军训完回来她好像晒黑了不少啊，今天全部老师都是教工装，现在她在班级后面端端正正的听着校长训话，不时的用手背摸摸额头上的汗水，上一年的这个时候，她好像不是这样子的吧，转过头，不再看了
　　“嘘，幸好没人见到”有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人搬了张椅子坐在我身边
　　“你，几班的，什么名字”我对那个小子完全无语了，你以为级长是瞎子啊，掩耳盗铃
　　“嗯，高三十班，任嘉铭”说完名字，级长似乎顿了顿，不会知道他是谁吧
　　“开学都可以迟到，下次长记性了”只说了两句就走开了，看来成绩好待遇就是不同
　　“臭小子，又迟到，昨晚干什么呢，做贼啊”见他松一口气的样子，我轻轻的拍了他一下，额，手掌顿时湿透了，这小子汗也太多了，他见我一脸厌恶的样子也就明白，在那里忍着笑的样子，别提多欠揍了
　　“没有啊，就是昨晚看小说看得太晚了，今天迟了点而已嘛，别生气，太激动了不好哦”我完全无语了，怎么他比我说得更像老师啊，好像是他在教训我一样
　　“看什么小说”完全忘记要骂他了，可级长都不管他，我骂来干什么呢
　　“嗯，窗外，知道吗？”废话，琼瑶经典啊，可我记得这窗外不是说师生恋的吗？
　　“讲师生恋的吧，怎么，你有兴趣”摆明就是打趣他，可很奇怪他居然低下头
　　“老师”他抬起头真切的看着我的眼睛，不是这么幸运被我猜中了吧
　　“你有兴趣我都没有”啪，一巴掌拍在他的的大腿上，得了，痛死了，长这么多肌肉干什么
　　“我说你能不能擦擦汗啊，浑身都是湿的”他答了一句很囧的话，你不拍就好了啊
　　“我不管你了”被他气死了，这小子现在对这自己是越来越放肆了，可也没办法啊，成绩好得无与伦比，运动也不错，这个人很阳光，在学校算是个万人迷，而且那些不规矩的打扮更是出彩
　　侧目看了看，好像有几个学生昏倒了，天啊，现在的学生身体素质太差了吧，我看了看，好像是高二的，其实看上去也有很多学生混混欲坠，这样的天气很难怪的，可最让我不放心的是她啊，脸色很不好，坐在那里，低着头，手不断抹着额头上的汗
　　“小铭，帮我去买两瓶矿泉水”为什么啊，他说我把他当成佣人了
　　“行了，快就，别让其它老师捉到哦”他很不满的白了我一眼，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让学生知法犯法啊，可那小子还是乖乖的跑去了，很快就拿回来的三瓶冰凉的矿泉水，得，这小子假公济私去了
　　“现在是颁奖时间，请读到名字的同学上来”最前面就是小铭的名字，他匆匆跑了，我见了也起身，可不是走到主席台，而是走到高一四班，走到她旁边，她水放在她手上，她和愕然的抬起头来看我
　　“嗯。。”看她开口是想说什么的，但是我要上台去了，没等她说一句话就从她身边走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伞

　　2009年9月10日
　　教师节，很不巧今日是个下雨天，从办公室看下去，大大小小的伞，红的绿的，彩色的，就像一一叶叶扁舟在水中流动，可正是这样的雨天，让来看我们的学生少了很多，今天一开手机就收到很多学生的祝贺短信，不是每一条都回，而回到办公室，不出意料见到任嘉铭那小家伙，他手上还拿着一个红色的塑料袋
　　“老师，教师节快乐，送给你的”他笑着把礼物递给我，我问他可不可以现在拆，他说不要，因为他会尴尬，希望我等他走了之后再拆，说的时候小家伙的脸红红的，像是害羞了，我笑话了他几句，直到上课他才走的
　　我才开了他的礼物，很普通，是一个沙漏，简简单单的式样，可这样就好了，里面还有一张他写给我的卡片，里面有一段我到现在记忆犹新“老师，你记得高一的我吗？可能你不记得了，我那个时候从未认真上过一节课，但是你的心改变了我，见你在讲台上的丰姿，我觉得很愕然，之后居然下定决心想要追上你，我是一个争强好胜的，所以不希望在你后面，但也不奢望走在你身前，只想要并肩而走，在你心中我是你最好的学生，谢谢你改变了我”
　　很多年之后我和身旁的人谈论起这件事，她总是笑我为什么那个时候不好好珍惜，一条平坦的大路不走反而要走得这么崎岖，我想说每一个人做事都有一个目的，可是这个目的的都很简单，只是因为爱
　　雨很大，可心很暖和，这个学生，是我这生最喜欢的学生，他在我心中有非一般的地位，不是因为一封信，而是因为他的才气，每每见到他，那眉头紧蹙的思考问题，而想出来之后那会心的微笑，我知道这世界上没有天才，要从一个不听课的坏小孩，变成今时今日的全级第一，他付出了很多，难为他了
　　虽说雨很大，但还是有学生回来了，见过了学生已经是放学时间了，今晚的晚自习是我的，可到了晚上放学，雨停了一会儿，之后又大了，我这才想起自己没带伞，回到办公室，桌子上赫然多了一把伞，上面只有几个字“知道你没带，别淋湿了”这字迹，就算不看也知道是谁的，她回来过
　　我们从开学开始一直是这样，关系对方，却从不在对方面前关心，有多少次欲言又止，每次都只是说了几个字，然后就转身离开，拿着她的伞出门口，刚好撞到了从班级跑过来的任嘉铭，这小子，每次都是这样，毛毛躁躁的，愣是把人撞了个满怀
　　“死小子，你知不知道自己骨头很硬啊，痛死我了”我揉了揉被他撞痛的胳膊
　　“我不是故意的”我白了他一眼，当然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你要是故意撞我，看我宰了你
　　“这么风风火火的，干什么啊，不会是又有题目不懂吧”我看了看他的手上没卷子啊
　　“老师，你有带伞吧”伞，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哦，我有啊，怎么了，你不会没伞来问我借吧”到了这时候仍然不忘打趣他
　　“我有好不好啊”他把手中的蓝色雨伞在我眼前晃了晃，这我就不懂了
　　“你有，那问我有没有干什么啊”我小声嘟囔，似乎是在抱怨什么好心没好报之类的
　　“好了，快回家啊，我走了”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在街上，雨还是很大，可这把伞足够为我遮风挡雨
作者有话要说：　　

　　☆、我说“我爱你”

　　2009年10月2日
　　“叮…叮…”凌晨两点，模模糊糊听闻有人按门铃
　　“谁啊”摇摇晃晃的走下床，从猫眼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