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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情似水-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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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9年10月2日
  “叮…叮…”凌晨两点,模模糊糊听闻有人按门铃
  “谁啊”摇摇晃晃的走下床,从猫眼里看了看,外面没有人啊,以为是隔壁小孩子的恶作剧,躺回去没多久又听到门铃响了,重重复复了几次,可始终没见到外面有人,到了第五次终于忍不住打开门,这才见到门边那个颓废的身影
  “小铭,你干什么啊,这么晚来搞事啊”他一直把脸埋在手臂里,想把他拽起来,可确实没力气,蹲下叫了他几句,可他都没有响应,我害怕这样的小铭,每次见他这样我都会不知所措,可能是我天生就不会安慰别人吧
  “小铭,就算发生了什么,你也可以和我说啊,你…”我还没说完,他竟然扑过来抱着我,蹲着本来重心就不稳,现在更是被他弄得跌在地上了,可他抱着我就是不松手,这种情景,我突然想到了那个人的稻草情结,就像小铭这样
  “小铭,别让我担心你,先放手”同一个场景,只是抱着我的人不同了
  “我不走,先松开,好吗?”如果他们是同一类人,那么不放手,就是害怕我走了
  “你真的不走”他抬起头来看我,眼眶很红,可我知道,他在拼命忍着,忍着不哭
  “真的,我不走,真的不走”他果然乖乖听话松手了,他比我更先站起来,然后向我伸手,把我从地上拉起来,领着他进屋,他坐在沙发上沉默不语
  “老师…”欲言又止,我只是看着他,一脸宠溺,可能是因为成绩,更可能是因为他这个人
  “想好了再说给我听吧”摸了摸他的手,可他突然捉着不放,力度很大,弄得我有些痛
  “老师,我喜欢你”喜欢,我记得自己也曾经说过这句话,可到了最后也只是喜欢罢了
  “老师也喜欢你啊,你是我最好的学生”学生,我们之间,这是一个固定的身份
  “老师,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突如其来的暴怒,之后又颓然坐下
  “小铭,可能我们的喜欢不只是老师和学生,我们也是朋友”挣了挣,希望他放手
  “陈昕毓,我爱你”冲口而出,之后,他是不是后悔了,可是我的脑袋却是一片空白,他不是第一个和我说爱我的人,可是第一个以学生身份和我说的人,六神无主,再不敢看那双眼睛,每每见到都觉得其中有种不一般的情愫,可我想得太少了
  “小铭,我…”讲了三个字,喉咙已是发不出声来,他上前一步抱着我
  “昕毓,我知道高一的时候你从未注意过我,所以我才想拼命的学,我想你看见我,可要把课补回来,太难了,到了高二不是你教,可我也不想放弃,我想,如果我成绩是全校最好的,你就可以看见我了,所以拼命的学,知道高三你当我们班主任,我那刻高兴疯了,凭这个成绩,你终于看到我了,还让我不停在你身边打转,我真的好爱你,我不想离开你,陈幸”一句一字打碎了我的心,从不知道这孩子学习,成为我最优秀的学生,原因只为爱我,脸颊湿湿的,我知道是那个孩子哭了
  “昕毓,可能今天之后你就不会理我了,但是…”还未说完的话,可我打断了他
  “小铭,我很乱,你让我想想,可能是我的错,但是我想你不要再这样了,你是我的好学生呢”我把学生两个字加重了,他似乎明白我的意思,点了点头,我让他睡客厅,关上房门,其实这夜根本无眠,我在想很多事情,从最初认识想到现在,他说得没错,如果不是成绩,可能我真的不会看到他,我懂那日夜的相思情,小小少年那一年他到底是怎么熬过来的,到底有多少个无法入睡的晚上,是不是每次见到书就会想起我
  只是,小铭,对不起,因为无法去爱,也无法分去爱
作者有话要说:  

  ☆、意外

  2009年10月11日
  “老师,老师”啊,又是梦,那夜之后这些梦就不停出现,我答应了不会不理他,可是到了做又是另外一回事,来教高三本来就是为了避开她,可是现在却要避开另一个人,他是个善良的孩子,我知道这么做会伤了他的心,可我真希望这样他就可以清醒,明白其实这只是一场少年时候的游戏
  又是一夜无眠,脑子里的东西太杂乱无章,想起我爱的人,如今有一个很好的男朋友,在她身边本应该为她开心,却怎么也笑不出来,所以只能离开她,甚至离得远远的,那个爱我的人,我不是想要逃避他,但是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去和他相处,因为他那句我爱你,我真的给不了答复,不能拒绝,更不能答应
  “给我一个理由忘记,那么爱我的你…”手机响了,这个时间,会是谁啊,yoyo
  “喂,yoyo,喂”电话那头很静,不时还听得到沉重的呼吸声,好像很痛苦一般
  “听得到我说话吗?”声音都快接近喊的了,再大一点整层楼的人都可以被自己吵醒了
  “嗯,好冷…”微弱的声线,她到底是怎么了,问了很多句她都不回答,差点就抓狂了
  “你等着,我过来”立即起来穿衣服就跑出去了,一直都没挂电话,深夜,找了好久才截到的士,跑到了她家门口,敲门,忐忑的在门口徘徊,可没人离开,再按门铃,重重复复好几次,这才听到里面的响动
  “啪…”门开了,可开门的人倒下来了,抱着她,第一个触感,好烫啊,扶着她进屋里躺着,摸了摸她的额头,烫得吓人,yoyo,yoyo,叫了她几句,可她整个人都是昏昏沉沉的,根本醒不了,我害怕了,六神无主的叫了救护车
  医院里,这个时间的人很少,坐在空荡荡的急症室里有点害怕,医生出来了,告诉我是肺炎,可能是发烧不注意才弄成这样,人还在睡,坐在她的病床前面,到底多久没这样看着她了,一段时间不见,她似乎瘦了很多,见她皱着眉头,似乎梦里并不愉快,额头不断的渗出汗水,脸色却因为发烧有着不正常的红,心痛,轻轻的握着她的手,她似乎感觉到了,竟然反握着我,就这样坐在她床边直到东方白底
  “嗯,好痛啊”刚出去卖完粥回来就见到她不安分的想撑着床坐起来,其实有没什么大不了,但是她就没见到自己手上打的吊针吗,如果等下用力过猛针头断在里面怎么办啊,赶紧把粥放下过去扶着她
  “你的手在打针呢,放下来,别用力”语气中带着一点点的呵斥,她似乎是惊了,转过头来看我,眼中都是不相信的神情,我也不管她反应过来了没有,扶着她坐起来,给她垫了个枕头在身后
  “昕毓,你怎么在这,这里是…”她四处看了看
  “你不是还没发现这里不是你家吧”看她茫然到十足的表情我肯定,她还没发现
  “拜托,你病胡涂了是不是,你能在家里到打吊针啊”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烧似乎退了
  “那你怎么在这里”原来她并不在乎为什么她会在这里,而是纠结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你讨厌我在这里吗?”显然她没预料到我会突然问这个,一下子呆了
  “如果真的讨厌我了,那么我走了”不是开玩笑,站起来就转身准备离开,突然她捉住了我,可却听到她因为疼痛而发出的叫声,我低头看了看,是那只正在打针的手
  “你真是的,怎么就说不听呢,是不是想针头断在里面啊”我一脸着急的看着她的手
  “昕毓,你多久没有正眼看过我了”这次换我答不出来了,多久了,我不知道啊,只是每次见面都是可以的逃避她的眼神,不然就是在旁边找个老师或者学生来说话,总之就是对她有种视而不见的感觉
  “你打电话给我,可我叫你了很久你都不说话,我担心你就来了,然后刚开门你就晕了”很轻描淡写,其实也没有什么意思,只是想岔开刚才的话题
  “你不是说不会让我一个人的吗?”她含泪的盯着我看,我说过,可你不是一个人啊
  “你没有一个人啊,你有男朋友的嘛”脱口而出,她看来有些犹豫了
  “可是我不爱他啊”震惊,她不爱他,那为什么要在一起
  “没事的,我在你身边呢,我只是最近很忙,所以才这样的”伸手轻轻的搂着她
  “真的?”这人变笨了,还是明知道这只是我推搪的借口,但她也打算相信
  “真的,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怎么会不管你呢”朋友,最后我们还是好朋友,尽管,我从不想和你只是朋友
作者有话要说:  

  ☆、乱

  2009年10月30日
  “昕毓,早上好”我不知道她是不是每天这个时候都没课,可是却很肯定她每天都是在等我
  “我说你啊,是不是真的没课啊,每天都等我”拉着她的手进门去
  “没有啦,不信把课表给你看”她较真的样子挺好玩的
  “不用了,我信你的,况且你没去上课关我什么事啊”得,还是这么容易生气啊
  “我是高三的,放我进去吧,我忘记穿校服了”大门那边有熟悉的声音,那身影,黑色的衬衫,牛仔裤,这孩子怎么一点都不让人省心,看他那样子肯定被人认为是个外校的,怎么可能让他进门
  “师傅,放他进来吧,我是他班主任”门卫半信半疑的开门,他见是我,马上就跑过来
  “陈老师,我不是故意的”他看我的眼神很别扭,牵着她的手下意识的松开了
  “你怎么了啊,这几天你都迟到,今天连校服都不穿就回来了”虽然没穿校服,但是他还是挺帅的,我从来都觉得校服扼杀了孩子的本性,额,好像扯远了
  “昨天出了点事情,我真不是故意的”他这是怎么了,开口就是和我认错
  “行了,先上去,等下再找你算账,还有,别给什么主任校长见到”临走还不忘叮嘱一下,要是被什么主任见到了,就算成绩好还是要挨骂的,以他这样的性格,绝对不会乖乖被除了我之外的老师骂
  “昕毓,你对他很不同啊”她声音似是受伤了一样,轻轻的拉起我的手
  “都是一样吧,我没觉得有什么不同”拉着她走,当然是去我的办公室了
  “不同,你对他不像是对学生,太宠爱了”宠爱,不是每个老师都宠着成绩好的学生吗?
  “成绩好自然就得宠啊”我笑着说,可是她却在不停摇头,头发摇的像波浪一样
  “不是这个宠爱,是…我也不知道,总之感觉好奇怪,我说不出来”不一般的宠爱吗
  “yo,对着你我也不想说假话,小铭是个心思很重的孩子,我知道他经历了很多事情,而且很多都是因为我,其实我宠着他,是因为他有些像你,他说过他很害怕一个人,他说过不想被人丢下,可能我对他的关心是有点过了吧”这不是解释,只是想告诉她,我对小铭不是一些暧昧不清的关系
  “你总是这样,会对身边的所有人好”稍稍勾起笑容,但没有回答,和她说了一些话,然后她要去上课,我也要去班上看看,可是小铭始终低着头,或者见他趴在桌子上睡觉,其实他这些习惯我也知道,只要成绩没问题,很多老师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老师…”不同往日高声喧哗,反而话都讲得这么胆怯,见他站在身旁,我示意他坐下来
  “小铭,不是我想说你,可是,你不是说过不会让我担心的,但你最近真是…”语气很温和,听起来没有责怪的意味,但是小铭的眼泪已经劈里啪啦的点下来,他到底是怎么了
  “老师,你说一个人死了之后是不是真的会变成星星啊”刚才还在哭,怎么突然就问起这个
  “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对一个人的爱是可以轮回的”我怎么突然说起了这个啊
  “我妈妈死了…”哽咽的讲着,我心里很难过,即使知道他很久没见过母亲了
  “小铭,我不知道可以和你说什么,让你节哀顺变是不可能的,但是我觉得你母亲不会想见到你这个样子,你开心才是她最大的期望”抽出纸巾给他抹了眼泪,这样子引起了很多老师的注意
  “小铭,来,出去走走吧”把他拉出了办公室,两个人走在操场上
  “老师,你不会丢下我的,对不对”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但是见他这样的泪眼又不忍心
  “你是我的学生啊,老师怎么会丢下学生”只能在这里画下一条界限,老师和学生
  “老师,我不想做你的学生,我是真的喜欢你”他疯了吗,在这里说这些话
  “你怎么可能不是我的学生呢,一日为师终生为师啊”他哭着摇头
  “为什么你喜欢那个女人,却不喜欢我”他跑开了,我懵了,那个女人,他说的是谁啊,我很害怕他轻举妄动,可现在我却发现我自己把自己困住了,好懊恼,我到底做了些什么,爱的不敢说,不爱的更不敢拒绝,弄得自己里外不是人
作者有话要说:  

  ☆、心思暴露

  2009年11月1日
  “yoyo”梦里,只是她的身影,可慢慢的,画面变了,变成了那个孩子
  “为什么你喜欢那个女人,却不喜欢我”啊,梦中惊醒,一切来得突然,醒来后看着窗外,原来天早就亮了,看看时间九点钟,本来是平静的早晨,可突然起来的梦,却让我再也没办法睡下来
  “叮咚…。”门铃响了,不知道会是谁,有些晃悠的去开门
  “早上好”开门,看到她拿着早餐站在门口,刚才的郁结,似乎消退了不少
  “很早啊你”我打着哈欠关上门
  “是你睡得太晚了”长久的相处,我们之间太自然了,很直接的去洗涮,然后陪她一起吃早餐,看着李琅满目的早餐,其实我知道,一大部分都是她做的,曾经说过,叫她不要做这么多,但是她却说,我睡不着,做多一点消磨时间
  “又睡不着了”拿起和我最近的油条递给她
  “没,就是起早了”她结过了油条,有把豆浆给了我
  “你好像没睡好”她看着我说
  “是有一点,可能最近太忙了吧,总这样”无奈的笑了笑,其实是想的事情太多,不愿意去伤害,只是不伤害就注定被伤害,到头来,两个人,或者更多人会因此遍体鳞伤,这算不算是人的劣根性呢
  “你在担心什么”她好像察觉到了我的不安
  “学生,担心他们情绪不稳定”小铭,应该算是我的学生吧
  “一堆,还是一个”我觉得她知道,甚至知道得比我多
  “不说这个了成吗,我说不过你”我苦笑道
  “我也没和你吵架啊”她嘟着嘴看着我,看着她略带幼稚的表情,我有些失笑,平常冷漠的人,是不是撒娇的时候都是这样的,看着她,真的很想过去亲亲她的唇
  “我不对,来,小人给你赔罪”很装模作样的把白粥递给她
  “无聊”她白了我一眼,但还是笑了,早餐时间,很平静,看着她坐在我身边,时间就好像静止了一般,每次我都有些庆幸,让我找到了一个可以爱的人,却又有些不甘心,因为这份爱,爱得太艰难
  “你今天没事做吧”刚把垃圾扔了,回屋就看见她拿着我的计算机玩
  “没有,怎么了”她风轻云淡的回答
  “留下来陪陪我怎么样”有些厚脸皮的过去搂着她的手
  “也行”她答应得很轻松,似乎并不在意我的亲密接触
  她留了下来陪我,一整天,其实我们没有说什么,都是在做自己有兴趣的东西,但就是这样,两个人对坐着,到了某些时候抬起头看一看对方,然后又同时的展露出笑脸,这样就是一个人,这一辈子最大的幸福吧
  “很晚了,我走了“九点多了,她起身说要走了
  “我送送你吧”拿起外套送她下楼
  “好了,上去吧,挺冷的”刚走到楼下,她就干我上去了
  “我看着你上车,乖”我很自然的帮她把风衣的拉链拉好,然后看着她走到车站,看着车子来,然后看着车子消失在我的视线中,笑了笑,觉得自己有些傻气,回过头,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是一个人离去的背影,有些落寞,可我却想不起来,这到底是谁了,摇摇头,又转回了楼梯
作者有话要说:  

  ☆、爱很简单

  2009年11月2日
  一早带着浓重的黑眼圈上班,我想不通,想不透,不懂得表白,不懂得拒绝,电话不接,人不见,两日下来,今天早上照镜子都不相信这个人是自己,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我自问懂得爱,可不懂别人的爱,等待的日子很痛苦,期待的时光很无奈,那没结果的等待与期盼只是个悲剧,可他做了,也等了,也盼了,那我呢,不敢说,不敢讲,不敢做,拖泥带水,有人和我说过,要看清自己心底的想法,要的留下,拼命去追求,不要的就应该痛痛快快的扔掉免得羁绊一生
  “老师,早上好”小铭,他是在等我吧,那样子原来没比我好多少,甚至更痛苦
  “升旗礼了,快进去吧”从他身边走过,他那目光如炽火般着日,灼疼了我心上的肉,一节课下来,他从未正视过我,不知道是走神了,还是不敢盯着我看,其实我应该早些明白,一个普通的学生,眼中怎么可能有如此灼热的目光,似乎他能把你所有的心思看透,小铭,那你现在看透了吗?
  中午放学的铃声想了,小铭马上就冲出了教室,看着他奔跑的身影,我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刽子手,将一个真挚的生命切割到鲜血淋漓,到了最后还要在他伤口上撒盐,收拾书本回去,刚坐下就收到了她的短信,临时有事不能和我吃饭了,不能陪我也好,很多话我说不出口,一个人静静可能是一件好事
  出了学校门口,漫无目的的游荡,最后到了一个地方,教堂,中午时分里面没人做祷告,慢步过去开门,却在门口听闻里面尖锐的吵架声,好像是两个人意见不合吧,犹豫了一下,还是推开了门,可里面的场景让我惊呆了,里面的两个人我认识,yoyo和小铭,可我见到的却是小铭一巴掌打了她,她捂着脸,眼圈就是泪水,听到开门的声音她愣了,可小铭却想上去把她从椅子上拽起来
  “放手,任嘉铭,放开她”不顾场景冲过去把小铭推开,等我走进才发现,小铭亦在流泪,可此刻我已经没心思去管他的泪,因为他打了我这辈子最爱的人,快步走到她身边,头发凌乱,手捂着的地方已经通红,嘴角竟有淡淡的血迹
  “任嘉铭…”怒号的叫出他的名字,更甚把眼前的人抱在怀里,微微的靠在我身上,泪水止不住的留下,受了天大的委屈,心疼得无与伦比,小铭见这般情景竟然上前,想把她从我怀里拉出来
  “任嘉铭,我告诉你,你敢再碰她,我不会放过你”眼中深深的恨意,他竟然笑了,笑得让人毛骨悚然,那刺骨的嘲笑响彻的整个教堂,似乎他就是偷跑入天堂的魔鬼
  “不放过我,为什么,我这么爱你,你居然这么对我,陈昕毓,为什么,你告诉我”他疯狂的上前拽着我的肩膀,小心的护着怀里的人,可对上小铭暴怒的血色双眸,心中依旧有点底气不足,怎么说我知道小铭的疯狂是什么样的
  “就算有什么,你冲着我一个人来,她什么也没做,你为什么要伤她”愤怒,只因为她伤了
  “都是她,你本来不是这样的,我高一认识你的时候你不是这样的,就是因为认识了这个女人才会这样,我要她离开你,我不能让她在接近你”狂暴的人儿,我怕,却不是怕他发狂,是怕他会讲出我心中的秘密
  “陈昕毓,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不爱我”刚才疯狂似暴雪,如今颓废如垂柳
  “没有为什么的,小铭”暴怒过去了,这才记起眼前这个不是敌人,是一个自己宠爱的学生
  “那你为什么爱她,难道我比不上她吗?”小铭拉着我的手,可我却望着怀里的人,她听得一清二楚,甚至我能感到她身体细微的颤抖,我稍稍松开了怀抱
  “小铭,你既然说爱我,那就应该懂,爱不需要理由的,你爱我,所以在你眼中没人比得上我,我也一样,我爱她,所以,根本没有理由”完全放开她,将小铭从地上拉起来,小家伙一脸迷茫,我知道他是个聪明的孩子,只希望他能想明白,这些不过是懵懂的情愫,等到岁月沉淀之后,这些只能让你莞尔一笑
  “老师,我不懂,为什么你爱一个女人,却不爱我”平静了,或者说是心如死灰
  “小铭,我回答不了,爱很简单,也很复杂,有时候,人一生有很多喜欢的人,可能你只是喜欢我,可是爱的人只有一个,而我爱的,就是她,你还小,别想太多,这不怪你,刚才是老师冲动了”他是个孩子,我怎么能去怪他呢,况且他做的只因为爱,见他若有所思,我不想解释,拉着她起身离开,临走只说了一句话“希望你能想明白,我最喜欢的孩子”
  刚走出教堂,我松手了,或者是她挣开了,一切让我措手不及,面对愤怒的小铭似乎燃烧了我的理智,我爱她,刚才喊出口的同时是注定她接受不了吧,想回头看看她,可我不敢,刚才那般指责别人,其实自己比他懂得多吗,不尽然吧
  “你还要走到什么时候,学校早就过了”我知道过了,但我不知道停下来之后怎么办
  “我不是回学校,你自己先…”先走吧,是想这么说,可说出来之前她却上前从后搂着我的腰,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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