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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不是灰姑娘的灰姑娘-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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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小丑的独舞 。。。 
 
 
  看着吴忧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路灯之下,他将手臂从毛诗韵的怀抱中抽出来,“够了吧?”冷冷的声音昭示他现在有多生气。其实他应该早有预感,送毛诗韵回来的那个人就是吴忧。面对那种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情景,他觉得就连解释都是多余的。他忘不了的,是吴忧那双写满“你是骗子”的眼神,从小到大,她对他的信任在这一刻化为乌有,成为那满地发黄的落叶。
  
  毛诗韵笑得花枝乱颤,那声音足以震醒整个楼层的人。
  
  裴炎不理他,转身上楼。看着那个背影消失在转角,毛诗韵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她残忍地揭开了一切,认为这是对所有人都好的方法,让他们以为那些美好不过是虚构出来的幻象。殊不知她的自以为是,并没有结束一切,而是让自己更加痛苦。
  
  吴忧走在冷冷的街上,四周虽然到处都是人,但是她却感觉为什么街道那么长,看不到尽头。高健无言地走在她身后,要不是吴忧拦着,他非把裴炎揍成残疾不可。他本以为吴忧会哭,会闹,像一般女孩子那样,需要安慰。然而走了这么长时间,她仅仅是不说话,其他该有的什么都没有。
  
  “吴忧,你不伤心吗?怎么不哭呢?”他追上她,对着她毫无表情的脸说道。
  
  吴忧横了他一眼,不说话,继续走。
  
  高健觉得如果吴忧不哭,显得他太没有用武之地了,至少她哭的时候,他还能拍拍她的肩膀,像过来人一样告诉她“没什么大不了的”。而吴忧的表现让他实在没有办法,只能在后面一直说:“吴忧,你哭出来吧,哭出来会好受一些。”
  
  吴忧被他吵得烦了,大吼一声:“我哭什么哭。”的确,她感觉没有什么好哭的,又不是失恋,因为没有恋过。就连那次无意间的执手相碰,吴忧也认为不过是裴炎在荷尔蒙的作用下做出的冲动行为。他们根本就没有交往,彼此有权利选择各自的伴侣,哪怕是结婚。她在意的是,欺骗。事已至此,她不会不知道是毛诗韵故意让她知道裴炎就是她的未婚夫,早在裴爷爷葬礼的时候,他们就见过,说不定那时两人早已订了婚,还装作不认识。毛诗韵欺骗她,裴炎也欺骗她,她像个小丑一样被他们骗的团团转,还自认为他们和自己是一路人。如果当初两人都稍微透露一点彼此订婚的对象,也不至于让她如此狼狈。她甚至有时候还幻想过两人见面的情景,她满心欢喜地将他们介绍给彼此,最好的朋友都和她在一起,她想人生也就圆满了。
  
  吴忧觉得,他们的演技甚至比演员的还要高超,至少她没有看出什么破绽。她不会恨他们,更不会让眼泪诠释她有所伤心,她仍会祝福他们,天长地久,永不分离。
  
  “高健,你说我是不是很好骗?”
  
  高健看她终于开口说话,一不小心就说了实话:“当然很好骗,你看小时候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还屁颠屁颠的,真是个实诚的孩子。”说出口之后他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呵呵,其实也没那么好骗,呵呵……”
  
  他说的没错,自己的确很好骗,所以才会一次次地相信他们跟自己一样,都在毫无保留地展示自己的内心,显示自己有多么真诚。而他们的真诚就好比是放了作料的菜肴,虽然能看出来是什么,但是味道却变了。 

作者有话要说:  




38

38、无话可说 。。。 
 
 
  毛诗韵又一次大醉回来,吴忧不知道她是怎么走到学校的,当她将宿舍门拍得“咚咚”响的时候,吴忧知道今夜又是不眠夜。那两姐妹吓得不敢说话,她们向来怕她,更怕她喝醉。所以开门的任务就交给了吴忧。吴忧打开门,看见她脸喝的涨红,原来这才是真的醉了,之前都是装的。
  
  毛诗韵一摇一晃地进来,推开吴忧想要扶她的手,一屁股躺倒了吴忧的床上。吴忧本来在她的下铺,她喝的这么醉,也不好爬上去,只能任由她躺在自己的床上。半夜的时候,毛诗韵果然闹了起来,又是大叫又是说梦话,还不时地用劲踹床,吴忧躺在上面都担心自己随时会掉下来。或许是累了,叫了一会之后的毛诗韵终于消停了。吴忧刚刚想要睡着,谁知又听见刘志晓说:“吴忧,毛诗韵好像不舒服。”
  
  吴忧下床来,听见毛诗韵穿着粗气,打开等一看,她的脸异常潮红,那种模样让吴忧想起了一个小时的玩伴。那时她才5岁,对方也是发着高烧,是她及时发现,才送到医院,后来听爸爸说如果再晚一会,可能那个孩子的小命就没了。现在毛诗韵也是这样的情况,不同的是,吴忧没有了求助的人。她的额头烫的吓人,吴忧生怕再耽搁就会出什么问题,她只好按给裴炎打电话。
  
  电话在第一时间被接起,两人一时无言,只听得见彼此的呼吸声。此刻裴炎正在医院值班,趁着空档出来抽了根烟。烟还没点燃,电话就响了,上面显示的是吴忧宿舍的电话号码。在此之前,他一直在想怎么开口,不是解释,不是交代,而是告白。那晚之后,他想了很多,为什么自己这么多年来一直对她念念不忘,为什么想起她的时候心口微热,甚至是幸福,为什么当看到她伤心失落的时候,自己会感同身受。她早已不是当初那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而自己也不再是年少无知的毛头小子。他懂得什么是爱,更懂得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看到来电,他毫不犹豫地接了起来。本有一肚子的话,但是到了嘴边,却又说不出来。那种欲言又止的感觉,让裴炎有一种第一次拿着手术刀的紧张感。他本以为吴忧会质问他,然而她什么都没说。过了好一会,吴忧才慢慢地开口:“你能不能过来一下,毛诗韵生病了。”
  
  裴炎苦笑了一下,心中的期待落空,即便她骂他,至少也能证明她生气了,她在乎了。而开口的第一句话,仍是和他的那个未婚妻有关。
  
  “好,你等一会儿。”
  
  裴炎到的时候,吴忧已经等了很长时间。由于不能进宿舍,所以毛诗韵只能被她们三个扶出来。坐上车之后的毛诗韵也不安生,吴忧死死地抱住她。裴炎从后视镜中看到,她已经满头大汗了。他记得以前吴忧是很爱说话的人,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沉默的时间要多过说话的时间。
  
  吴忧坐在后面一动不动,低头看着一点都不安静的毛诗韵。她忽然觉得,他们之间没什么话说了。以前就算是一点小事,她也要强调好多遍,无非是在裴炎面前寻找存在感。而现在,那些小事就像是烧饼上的芝麻粒,吃了就吃了,掉了就算了,一点都不会影响烧饼的口感与整体形象。所以芝麻的存在感可有可无,且影响力极小。她慢慢地学会了闭嘴,让那些芝麻小事烂到心里。 

作者有话要说:  




39

39、我们,就走到这里 。。。 
 
 
  酒精中毒。医生检查之后,下了如此的结论。幸好送来的及时,要不然后果不敢想。吴忧吓得说不出话,她第一次觉得死亡离自己是如此之近。那个本来好好的人,一转脸,或许就消失了。累了一晚上,吴忧感到越来越乏力。现在医院已经没有多少人了,空荡荡的走廊上只有她一个人的身影,看上去很是恐怖。她像是被放在角落里的花朵,无人问津而寂静无声。
  
  裴炎看她一个人落寞地坐在长椅上,上次也是这样,她一个人,同样的情景再次上演,不同的是,她比上次看上去更加孤独。裴炎倒了一杯热水,默默地坐过去。吴忧一下子僵直了,只能伸手接过杯子,拿在手里。越是不说话,就越是显得冷清。直到热水都变凉了,所有人都入睡了,两人也没有开口。
  
  暧昧不清的灯光照在两个人身上,只能看见彼此的剪影。在裴炎坐下之后,吴忧一次次地告诫自己,他是毛诗韵的未婚夫,毛诗韵是自己的好朋友。这两句话,她在心里默念了无数遍。然而面对裴炎的时候,仍是本能地想要接近。就连他递过来的水都无力抗拒。她很累,累到如果有一个肩膀,不管是谁,她都想靠过去。那杯已经变凉的水,就像是她的心,从热到暖,从暖到冷,到了最后,只能被唾弃地倒掉。
  
  “我们……”
  
  “我们……”
  
  两人同时开口,一脸尴尬。
  
  “你先说。”裴炎再次开口。
  
  “裴炎……”吴忧开口叫道,她从没连名带姓叫过他,那一声“裴炎”顿时让裴炎心里没了底。吴忧放下手中的水杯,揉了揉已经发麻的双腿,用不大不小,恰好两个人可以听见的声音说道:“我们,就走到这里吧。”
  
  虽然声音很轻,但是在空无一人的走廊上,听起来也格外响亮,把裴炎震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本来想说“我们在一起”,或者“我们交往吧”,刚才的他,也像当初的吴忧一样,捧着一颗热乎的心等待她接受,而一句“我们就走到这里”彻底让这颗心冷却了。他抿着嘴不说话,眼睛的余光却不时地看着吴忧放在腿上,不停绞缠在一起的手。他到现在才明白,吴忧的一颗心早到等待之中就已经慢慢变老,他最大的筹码,也不过是她喜欢他,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那颗渐渐老去的心正在慢慢凋零,等到什么都不剩的时候,他便什么筹码都没有了。
  
  “如果,我不答应呢?”他说,他刚刚有了一点反抗之心,做出选择,不想立马被就地正法。
  
  吴忧搓搓自己的脸,不知道该怎么说。又是默言。吴忧很想哭,眼泪却怎么也流不出来,她不想在裴炎面前装柔弱,但是心中那个被称之为幸福的堡垒正在逐渐坍塌。她不知道该怎么办,裴炎的走的时候她也很难过,只能靠时间来治愈。如今,这样的难过又一次在她身上发生,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要用数十年的时间来治愈自己。她端起手边的水杯,一饮而尽,冰冷的液体划过胃部,让她的心一下子清明起来。
  
  两人就这样一句话不说坐到天亮,裴炎最终也没能从吴忧口中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而吴忧,也不再开口说任何话。那坐在长椅上的两个人,就像是等待结果的陌生家属,保持距离,各怀心事。 

作者有话要说:  




40

40、被随意践踏的心 。。。 
 
 
  吴忧一点点地将苹果皮削掉,然后又放到榨汁机中,嗡嗡的响声在静谧的病房内格外吵闹。毛诗韵现在只能吃流质食物,所以她想喝果汁,吴忧就给她做,她想喝粥,吴忧就给她买。无论她提什么样的要求,吴忧一言不发,照做。毛诗韵知道她在说生气,她一生气的时候就不说话,表面上看起来仍是客客气气,其实心里却并不愿意。她也知道自己做的有些过分了,吴忧才会如此生气。看着那个小身影走来走去,眼睛底下是一片青紫,就知道她有多累。
  
  “对不起。”毛诗韵对那个身影说道。
  
  “嗯?”吴忧回头,以为她又有什么需要。
  
  毛诗韵低着头不看她,再次重复刚才的话语:“对不起。”
  
  吴忧不吭声,静静地坐在椅子上。毛诗韵抬起头,看见她微愣的表情,忽然觉得自己有愧于“朋友”这两个字。她享受她掏心掏肺的对待,她使小性子的时候她也总是让着她,在她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吴忧也曾毫不犹豫地伸出援手。这比爱情还要更让人依赖的友情,却被毛诗韵当做毛线球,想玩的时候就逗弄两下,不想玩的时候,就扔到一边。女孩子的友情,很容易变,但吴忧不一样,一旦认定就是一辈子。毛诗韵竟然轻视这一辈子的友情,这让吴忧无法接受。不管是友情还是爱情,她都是最认真的一个,而她所渴望得到的,却是他人嗤之以鼻的。她的付出被仍在地上,随意践踏,这怎能让她不生气。
  
  吴忧正要开口说话,却突然间涌进来一大批人,全部都是黑色西装,戴着墨镜,她吓得大气不敢出,以为毛诗韵得罪了什么人,手中的水果刀也不自觉的握紧了。
  
  “哎呦,我的小宝贝,这是怎么了?”
  
  在众多黑子男子开道之后,走进来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还没进门,吴忧就听见他在大声嚷嚷,在一眨眼,那个黑影已经扑到了病床边,结结实实地将毛诗韵抱在怀中。吴忧的下巴都快掉了,毛诗韵最怕与人接触,她之前有一次不小心绊倒靠在了毛诗韵身上,在她庆幸自己没有摔个狗啃屎,谁知毛诗韵一闪,她刚刚靠上去的身体就直接趴到了地上。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她以最标准的狗啃食姿势匍匐在毛诗韵脚下。她仰视着毛诗韵,似乎是在埋怨她为什么不扶自己一把,毛诗韵甩甩自己的短发,潇洒地说:“我不喜欢别人碰我。”先前说不喜欢被别人碰的人,现在却大大方方地被别人抱在怀中。吴忧很替那个人的安危担忧。没想到毛诗韵不但没有握其拳头,相反还极其温柔地拍了拍那个人的后背。
  
  那个男人抹着眼泪放开了,从吴忧的角度看不清他到底是真哭还是假哭。
  
  “宝贝,你要是出个什么意外,我可怎么办哪?你妈妈走的早,我一把屎一把尿地拉扯你长大,你怎么就这么不爱惜自己呢。如果百年之后我见到了你妈妈,怎么向她交代呢……”那男人说的声泪俱下,连吴忧都要动容了。原来,这个人是毛诗韵的父亲,但是看上去也太年轻了。
  
  “我没事,只是多喝了点而已。”毛诗韵敷衍道。她看看站在旁边已经吓傻的吴忧,忙对自己的父亲毛仁才说:“爸爸,这是我的……好朋友,吴忧。”
  
  毛仁才转过身来,笑眯眯地说:“小姑娘,你好啊。”
  
  吴忧忙不迭地放下水果刀,叫了一声“叔叔好”。
  
  “爸爸,你是不是不记得她了?”毛诗韵急切地问,似乎想要使他会想起什么。
  
  吴忧还在纳闷,他们之间又没有见过,何来记得一说呢?毛仁才仔细地看了又看,猛地一拍大腿,“这不就是那个小姑娘吗?”
  
  毛诗韵笑得极为开心:“就是她。” 

作者有话要说:  




41

41、往事回顾 。。。 
 
 
  毛仁才下海那会,正值房地产行业发展苗头显现之时。当时不少人都看到了其中的商机,他自然就是其中之一。他此前做过不少年的生意,手里也有一些积蓄,于是他就将主要的投资目光就放到了老婆的家乡——Z市。他爱老婆是出了名的,老婆说东,他不敢往西,老婆说不做饭,他就亲自下厨,就连生了毛诗韵之后,也是他一个人在照顾。作为生意人,当然也有不少应酬,但他从来都不在外面吃饭,且滴酒不沾。老婆不喜欢他喝酒,无论其他人怎么劝,他始终笑呵呵地拒绝。渐渐“爱妻男”的称号就传了开来,毛仁才听到之后不但没有觉得丢人,反而愈加殷勤起来。
  
  到Z市投资,也是和老婆商量过的,有钱赚的生意当然每个人都喜欢做,所以他带着老婆孩子一同到Z市考察。Z市并不是一个大城市,起初只是一个小县城,但是变成省会之后,就愈发繁荣起来。经过几年的发展,市中心也矗立了几座高楼大厦。但市周边仍是破旧一片。当时政府下令改造,又是分房,又是分钱,自然人人乐意。没过几年,周边的破旧房屋也都焕然一新。城市发展飞快,商机也是无限,毛仁才来到Z市之后立马就看上了一处位于市中心主干道南边的一座大院。
  
  大院里住了几户人家,除去一个姓裴的老头之外,其他人全部都同意拆迁。毛仁才跑了很多遍,也没能说动那个固执的老头。他的老婆孩子由于水土不服,全部都不舒服。看着难受的她们,毛仁才决定最后一次去拜访那个老头子,如果说不动,他就直接带着老婆孩子回家了。
  
  谁知刚走到大院门口,就看到大院中间摆了张圆桌子,裴老头正在忙碌着炒菜。
  
  “来来来,毛总,咱们几个爷们来喝一杯。”裴老头边忙边招呼他。
  
  他带着老婆孩子坐下来。裴老头炒完最后一个菜,又从屋里拿出一瓶酒。毛仁才也是见惯大场面的人,虽然喝的酒少,但是却也很识货。裴老头拿出的那瓶酒绝对价值不菲。
  
  “这可是我珍藏的好酒,要不是今天毛总来,我都舍不得拿出来,准备带进棺材里。”
  
  几个男人一见到酒,顿时变得亲近起来。毛仁才的老婆孩子不舒服,只好到别家屋里休息去了。而这家,就是吴忧家里。吴忧第一次见到毛诗韵的时候,明显比她矮了一截。当时毛诗韵穿着粉红色的公主裙,浑身散发着小女孩梦幻的感觉。而她,穿着老旧的短袖长裤,明显的对比之下,愈发显得她像个丑小鸭。与大人不同的是,小孩子很容易对彼此产生兴趣,大人们说着话,两个孩子跑的不知影踪。
  
  中国人的很多事情都是在饭局上谈成了,毛仁才深知这一点,在谈到拆迁补偿这一块,他竭尽所能向在座的各位介绍补偿一定不会少,并且说了个数。其他人都不说话,不说话的原因自然是心动了,如果能够在拿钱的前提下还有地方住,谁不愿意呢?
  
  裴老头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满是皱纹的脸上刻画着无尽的沧桑,但眼睛依然明亮有神。“毛总,我知道你这几天不容易,带着妻儿到处奔波,来,我敬你一杯。”
  
  毛仁才连忙拿起酒杯,和他碰了一下之后,酒杯中的酒悉数下肚。果然是好酒,后劲很足。
  
  裴老头站起来,细细地扫了一遍这个舍不得的大院,清亮的眼中溢出泪水。“毛总,不是我不愿意走,你看看这个大院,虽然看上去和其他的老房子一样,可却是我住了一辈子的地方。在鬼子来的时候,这座大院都没有被攻下。谁不想拿钱住好房子,但对我这个老头子来说,即便是豪华别墅,也没有我这个狗窝好。我年轻的时候去过不少地方,但是人老了就不喜欢动了。毛总,说句实话,就算你把全世界都给我,我也不会搬的。”他端着酒杯的手微微颤抖,眼睛却一转不转地盯着眼前这个要买他房子的人。
  
  这一席话令在座的人都沉默了。大家都默不作声,毛仁才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固执的老头,只能坐着默默喝酒,心中很是矛盾。他并不是那种唯利是图的人,只是大老远地跑过来,总要有所作为。 

作者有话要说:  




42

42、以命抵命 。。。 
 
 
  吴忧和毛诗韵这个时候正在屋后面玩沙土,午后的阳光直接而强烈,照的两人睁不开眼,但即便是这样,两人还是玩的不亦乐乎。玩着玩着,毛诗韵就忽然趴到了地上。吴忧开心的笑一下子冻结到了脸上,她以为毛诗韵正在跟她闹着玩,就拿着小铲子轻轻地碰碰毛诗韵的胳膊:“喂,你怎么了,起来啊。”
  
  地上那个小小的身影仍是不动,她扔下铲子,伸手去摸她。那种热度让吴忧感觉是冬天里的火炭,凭借着她5岁的常识,她赶忙跑回去叫人。
  
  “叔叔,叔叔……”还没进大门她就开始喊,一下子吸引了众人的注意。那个如精灵一般的身影飘到毛仁才身边,拉着他的手拼命拽着他走。毛仁才不明所以,跟着吴忧跑了出来,一拐弯,就发现自己的女儿躺在地上,他抱起来就往附近的医院去。
  
  吴忧一家人也在病房外面等着,生怕别人的孩子生病跟自己的孩子有关。那对夫妇脸色煞白,焦急地等着。吴忧见爸爸妈妈过去,握握他们的手,拍拍他们的肩膀。医生出来之后对他们摆摆手,说:“没什么,急性肠炎,幸好送来的及时。”
  
  一家人感激涕零地送走了医生,毛仁才抱起吴忧,重重地在她脸上亲了一口:“谢谢你,小姑娘。”吴忧莫名其妙成了英雄,她有些不适应,毕竟要接受众人的注目礼。妈妈也表扬了她,这是她出生以来首次得到的,当晚就给她做了许多好吃的。
  
  次日,毛仁才带着一家人再次来到大院,提着各式各样的礼物,摆满了桌子。吴忧看着那些叫不上来名字的零食,肚里的馋虫又被勾了起来。妈妈说她救了一个人的命,但是她却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小姑娘,你有什么愿望,尽管说出来,叔叔都会答应你的?”毛仁才笑眯眯地对吴忧说到。
  
  吴忧那个年纪,还不知道愿望是什么,而听到“都答应你的”的时候,她知道对方可以满足自己的任何要求。那个时候,她自认为什么都不缺,要吃的有吃的,要喝的有喝的,过的很是满足。唯独困扰她的,是在大人们的言谈之中了解到的事情,那就是搬家。她并不羡慕那些住在高楼大厦里面的人,她觉得自己住的地方挺好的,一到夏天的时候,院中的几棵大树枝繁叶茂,可以完全将大院覆盖起来,吴忧就爬到树上面乘凉。有好几次险些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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